他低声问:“你是谁?”

傅遥叹息,“你又是谁?”

她不该问的,问了又觉后悔,有些事点破了更让人懊恼。

听清她的声音,赟启几乎是反射性的咬了咬牙,恨声道:“你是胡蝶?你就是那个嫖了朕…还给钱羞辱…我的胡蝶?”刚开始第一句没听出来,这会儿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狮子,暴跳如雷。

傅遥表示深切叹息,世上再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笑话了。是他嫖了她,还是她嫖了他,他们现在要深究的居然是这个吗?

果然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候是很要命的,尤其是至高无上君王的自尊心。

再次看见他,虽然深受惊吓,但心里却又隐隐有些欣慰和喜悦,甚至希望这个人就是他。对这种心思她也觉得不知所措,对他也不知怀的是什么心意。

喜欢?讨厌?都算不上,或者真如付云峰所说的,他们有点臭味相投,心心相惜。

两人斗心眼斗了这么久,似乎也斗出点感情来了。若是他没有这个令人头疼的身份,或者,或者他们真有可能在一起的。当然也只是可能,前提是两人不像现在这样彼此仇视对方。

两个人有了亲热的关系,本来应该是可以和谐相处,但是现在彼此却好像看见仇人似地。

赟启从地上跳起来,却被绑在脚上的绳子绊倒,他咆哮着,嘴里叽叽咕咕,说出的话混乱的根本让人听不懂。他此刻的心,就像他的话一样,混乱的如一摊浆糊,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该要什么。

他对她印象极为深刻,以至于只凭声音就认出了她。可他真的是因为愤恨,才会在再见之时这么激动吗?

傅遥做女人和做男人时嗓音有很大不同,所以他认出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在玲珑小院里敲他头的大胆女人。有了这个认知便再也不惧,轻笑道:“爷,现在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

赟启吸了口气,“胡蝶是你的真名?”

“自然。”

“好,你老实说,把我弄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再嫖一次。”

想要逊国身份最高贵的人,被她压在身底下,该是何等的震撼和解气。她这些年从他身上受到的,也不知一次能不能报复了,或者她该考虑拿个鞭子好好的抽一抽他。

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得如春天般荡漾,“你不觉我表现很好吗?”

“糟透了。”嘴上这么说,却心中莫名一荡,即便心里不忿,他还是想着她的,对她难念不忘。可他的身份特殊,不得不小心谨慎。

她低笑一声,“我不介意你再教我一次。”

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事已至此,只能再来一回了。

她抱紧他,暖暖地气喷在他身边,声音甜的好似在蜜罐里泡过,“公子垂怜,应该不会拒绝吧?”

即便这是陷阱,也是最温柔的陷阱,赟启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他很少对女人感兴趣,除了在王府密道遇上的那个,除了在行宫温泉遇上的那个,除了…

奶奶的,他怎么觉得这些人都像一个人呢?身上的气味儿像,抱着的感觉也像。

她在他身边出现的不止一次,几乎每一次声音都有差别,让他一度迷茫,但心动的感觉都一样。

她到底是谁?是从前跟自己说的某个名字,还是现在的胡蝶?

他低声道:“若我不应呢?”

“那就别怪我用强了。”傅遥搓搓手,落在她手里,就当是新仇旧仇一起报了。

这回她吸取教训,不解他的绑绳,只就着给他脱去衣服,脱不去的干脆撕开,一副真打算奸了的意思。

赟启虽然对她身体的美好很是留恋,但自己主动是一回事,叫人逼着又是另一回事。

他咬牙道:“你先给我解开。”

“不解。”

“你若不解休想碰我。”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傅遥笑着直接把他到扑床上,张嘴就往他脸上啃去,就这二把刀的烂技术,赟启还真看不上眼,可是心里不愿意,身体却做出了最原是的反应。

傅遥一边亲着他,一边问着:“是这样吗?”

赟启牙咬得咯吱吱直响,第一次好歹是在ji/院里,他身份上是逛窑子的大爷,可是这回,却怎么好似自己掉进了魔窟了,落进一个笨拙的小魔女手里?

傅遥也没那么轻松,没有他的带领,她果然是不行的,弄了半天却总是差强人意,明明在他手里,她被挑弄的很兴奋适意,可是现在却只落了个满头大汗。

她急了,大叫,“到底怎么办啊?”

“你给我解开。”赟启气得不行,叫她这么弄下去,弄到天黑也弄不成,白白叫他吐了血。

傅遥自知不行,只能先给他解开手上的绳子,刚一挣脱,赟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然后开始剥她的衣服,他动作迅速,紫色的裙摆转眼已经被高高撩起来,掀至腰部,亵裤也拽了下来,她未着一缕衣物的赤裸袒露在空气中,让床上飘荡着一股妖/冶的气息。

她浑身都赤裸着,雪白小巧的身子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肌肤细嫩光滑,手摸在上面好像触摸最美的绸缎。

第八章 如狼似虎

傅遥见他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惊叫起来,“喂,你不是说你不要的吗?”

“被逼的当然不要。”他喜欢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感觉,不管是对人,对国家,还是在床上。而现在他要让她知道妄图把一个男人压在身底下,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

男人对送进嘴的东西大多是不要的白不要,但也不是谁都能行的,不是可口的食物他还不想吃呢。而碰巧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等待已久的。他遇上过她好几次,每次都让她轻易逃走,心中的懊恼早泛滥成灾了。

他发过许多次誓要找到她,不仅是因为自尊,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心动,这个女人轻易的拨动了他的心弦。

低下头吻她,他的欲/望无法言喻那么狂热、那么尽情地吻她,他的动作如此急促,使她毫无戒备。她受了惊吓仰面躺下时,他从她紧抓着他的手中感受到了失去平衡以后害怕的表情。他站在她上方,一把托住她的膝下,把她叉开的双腿微微向上举起。这个姿势让他瞬间多了一分自豪,心里更升起一种惩罚的痛快感。因为兴奋他在发抖,好像站在狂风中似的,他的嘴唇在到处移动,从她的嘴上移到她柔润的肌肤上。

黑屋中的赟启浑身散发着优雅高贵的气息,即便看不到,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紧紧抵住她水润的入口,另外一只手移过来,微凉的长指在她的敏感的胸口打着弧圈,有一点疼痛和着凉意渗进她的肌肤。轻轻的撩/拨像是一股骚痒,漫过她全身,她轻细地吟着。恰到好处,像一曲舒缓的音乐。她的小脸揪起来,“嗯…嗯…”

或者被他磨的很难受,也或者看他尚留半缕,自己却光溜溜的很有气,她动手开始扯他的衣服,直到与她一样光裸才满足的叹息一声。

赟启含笑任她剥光。他喜欢她这个样子。虽有些报复的情绪在里面,可这种急切让他很觉兴奋。

笨拙加热情,热情加笨拙。他被她笨拙的表现弄得亢/奋以极。他的手触摸到这温暖而柔滑的肌肤,就再也无法忍耐。他的欲/望像巨蟒般蜿蜒着,不一会儿顶端便慢慢挺、进,一点点浸入她的体内。直到完全埋入。

“啊…“她弓起上身,整个人弯的好像一张拉紧的弓。

“好紧。”他只艰难地进去一半。那里紧紧地包裹住他,紧/窒,挤压着他排斥着他。

*旺盛的他再也无法承受,一个挺身。刺向她的最深处。她的上身被强迫地抬起来,整个身子都绷得更紧,他拉着她的手臂。更加狂、肆地进出,猛烈狂暴。而冲刺的他像只发情期年轻的豹子有着旺盛的欲/望和强烈的占有欲。

刹那间,她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男人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回归本来的野性,再也没有迷惘、羞耻和胆怯,伴随着细长悠悠、犹如断气前的咆哮达到所希冀的高度。

这是好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新鲜而刺/激,当他进她里面的时候,她觉得他裸着的皮肉紧贴着她,他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在那儿彭胀着,颤动着,当他开始抽动的时候,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着醒了转来,波动着,波动着,波动着,好象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象毛羽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地,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整个内部溶解了。

她陷入了一片迷惘,他也是一迷惘,而在这以前什么也没有,只有迷惘和他那紧贴着她的嘴唇。她想说话,可是他的嘴又压下来。突然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的刺激;这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她的两只胳臂已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已在他的嘴唇下颤抖。

两人静止下来,懵懵地,一动不动地卧着,他觉察了自己无遮地裸露着,而她也觉察了他的身体的重压放松了。同时她也慢慢地放松了她的拥抱,软慵地横陈着。他们躺着,忘了一切,甚至互相望着,在黑暗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心却似乎更近了。这是与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第一次是冲动,这一次却是完全的契合。

赟启出了一身的汗,这大热天的屋里不透气,不过出了汗顿觉身心舒泰,似乎身上的热度也骤减了。他伸出手去抓着她的手,她的手不算太小,手掌也不够细滑,不像是养尊处优的闺阁女子。她的行为也不像,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可以大胆如她一般?

他低低地声音道:“你跟我回京城…”

傅遥本来是软瘫着的,一听这话吓得好险没从床上掉下去,她跳起来,“这…这不太好吧?”

“你对我不满意?”

“这…我就是觉得咱们见过没几次。”

“已经够多了。”他紧紧拽着她,声音冷冷的带着丝丝凉意,“你这是还想跑吗?”在玩完了他之后?

她心里微微一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跑,我跑不动的,你放心好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不跑,不跑能行吗?

赟启累了半天,身体也有些疲惫,他闭着眼假寐,手却不闲着,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傅遥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两人原本好似仇人似地,现在乍一变成这关系,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更不可能跟他回京。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才会这样,若一旦知道自己就是傅遥,怕也没这么多情多意了。

“公子,公子。”她低呼两声,赟启轻“嗯”一下,显然没睡觉。

夜长梦多,等他睡着了也不知是几何了。傅遥思量一下,悄悄在衣服堆里翻了个药包出来。她出门在外身边从来都是带着三件宝的,一个是匕首,一个迷药,还有一个是伤药。

倒出一点往他鼻子上一抹,片刻他便睡的昏昏沉沉了。拍掉手上的药粉,她迅速穿好衣服,心里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今日之后他们形同陌路,两人的缘分也就此了断。

她奶奶的,以后不做这样的事,恐怕也碰不上他了吧?

拿着自己包袱出门,赶紧沿着胡同疾步走去。这座院子是租来的,不要也罢了。

正走着,突然看见前面远远过来许多人,他们急匆匆而至,这些人身穿黑色劲装,打头的一个正是吴起。

一看就他,傅遥慌忙低下头,这多半是皇上突然失踪,这些侍卫找寻半响终于寻到这儿来了。

吴起与她对面而过,他心里着急,也没注意看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

傅遥吁了口气,步伐迈的更快了,这个是非之地绝不能久留。她不跑,还等着皇上醒了发火吗?戏弄他一次叫情趣,若是两次、三次那就是该死了。

吴起带着人找到那个僻静的小院落,院门微掩着,伸手推开,里面静静的,无半个人影。

“戒备。”他抽出宝剑,一步步谨慎的向房门走去。

皇上突然失踪,他们找了很久才查到有几个混混扛着麻袋进到这里,料定进到房中会有一番激斗,自是小心万分。

屋里漆黑一片,让人心中警惕更甚,吴起高呼一声,“小心,保护皇上。”

这会儿赟启已经醒了,傅遥下得迷药不重,不过盏茶功夫他就苏醒过来,听到呼声匆忙坐起来,喝道:“不得靠前。”

吴起叫道:“皇上,您怎么了?”

“朕没事,你让他们都退下。”

“是。”挥挥手,几个侍卫退出门去,只留他一个。

赟启想穿上衣服,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自己动不了。

他低声道:“吴起,你过来。”

“皇上,臣点灯吧。”吴起说着就要擦亮火折子。

赟启却不想他看到自己赤身露体的样子,他身为一国之君,这个模样实在是有失颜面。说起来这都怪那个不知名的丫头,到底为什么这般对待于他?说不上陷害,却令他倍觉羞辱,该死的女人,若叫他找到定然不会饶了她。

屋里太黑,吴起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床前,他嘟囔着点亮了火折子,然后发现衣衫不整的主子时,眼珠子都瞪成鸡蛋了。

“这…皇…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事情太诡异,皇上披着衣服坐在床上,那身子是*的,床上凌乱一片,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皇上的表情太过愤怒,脸色黑漆漆的,一点没有临幸女人之后的欢愉。

这…皇上是被人给那个了,这是他蹦入脑中的第一想法。只是不知那个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若是男人,那皇上可真够惨的。瞧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会真是男人吧?

赟启瞪他一眼,“你看到了什么?”

“臣什么都没看到,这里太黑,太黑了。”吴起慌忙吹灭了火折子,“风也大,火都吹灭了。”

赟启冷哼,这小子跟他日久,也学得乖滑了。

第九章 美貌女子不缺人

他问道:“你们进来时可曾看见一个女人?”

吴起纳闷,“什么女人?”

他们见过也有几次,竟然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赟启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低声道:“你们可见过有什么人出去吗?”

吴起仔细回想,还真的见了一个女人,低垂着头行色匆匆的从面前而过,他心中挂念皇上,也没多瞧一眼。现在想想,那人形态甚是可疑。他惊叫道:“难道那就是摞走皇上的贼人?”

赟启哼一声,“你带人去追,务必要把人给朕找回来。”

“是。”吴起转身跑出去,可大街上人海茫茫,让他上哪儿找一个都没仔细看过的女人?

他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赟启所说的女子,照他的想法能把男人捋到这里的,绝对是个膀大腰圆,貌丑无比的女人,否则又怎么会用这种法子抢个男人?

你见过美貌女子会缺男人吗?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一大堆男人蜂拥而上,又岂会这般强人所难?不过也幸亏是个女人不是个男人,否则皇上要是叫一个貌丑无比的男人给“那个”了,这…这还有个活法吗?

掩着脸,为主子的遭遇哀叹半响,然后开始执行命令。街上丑女不少,他捡着最丑,又力大无穷的抓来了几个,对着她们看了半天,总觉得丑得不够厉害。能白搭了身子,还把他气成这样的,到底该是什么极品呢?

赟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终于手脚能动了,他站起来穿好衣服,掀起窗上的黑布,让一束阳光照进室内,照在那张春红帐暖的床上,那上面尚留着两人欢爱后的痕迹。

那场激/情的纠缠似还在眼前,但那个造成混乱的人却已不知所踪。这算是吃完了,拍拍屁股不认账吗?

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心里恨那个不知轻重的女子,却又想见她,巴巴的希望吴起能把人给抓回来。他倒要问问,她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想要离开自己?

他们的缘分想挡也挡不住,老天爷有意将他们送做堆,阴差阳错,误打误撞把她撞进了他怀里。他们几次相遇,几次相识,又发生过床弟之事,可为什么总是感觉差那么一点。

走出房门,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座房子上,洒遍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

这是一个很僻静的院落,很安逸,很美好,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把院子打理的很好。

他注视了半响,低声问:“这院子原是谁的?”

一侍卫道:“臣打听过,这院子是一个商户所有,前些日子租给了一个外乡来的女子。”

“把那商户找来。”

“啊。”

不一会儿侍卫带来了一个矮胖男子,据那男子说半月前确实有个女人找他租房子,那女人身材不错,但长相却让人实在不敢恭维,不说貌比无盐,却也丑的让人不敢直视。

在玲珑小院时黄妈妈说那个自称胡蝶的女人,长得美貌无比,让她详细描述她的外貌,她却说不出来,只说什么樱桃小嘴一点点,眉目如画,肌肤赛雪。说了半天都是一般美人的通常描述。长这样的女子虽不常见,却也没甚特色,鬼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问有什么具体特征,却根本说不出来。

他却不知黄妈妈是自有私心,她干这一行的最怕惹上麻烦,故意不详说就是怕查来查去再跟什么要犯联系上。

一会儿美,一会儿丑,听来听去最后也不知道那人到底长什么样。难道这就是上回傅遥所说的易容术吗?

其实这一次傅遥还真没用什么易容术,只是那一日和房主商讨租房的时候,她正在客栈里做脸。这做脸的秘方是跟黄妈妈学的,.用草莓捣成汁,放上蛋清敷脸,敷过之后真是又白又嫩。她瞧着蛋黄扔了可惜,就一起给涂在脸上,这么黄黄红红的,再加上没梳头,头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在夜色烛光下还真有点吓人的意思。

房主看见她,自把她形容的好似山中恶鬼,母的夜叉。

赟启却认为真正的她不是这般丑陋,他摸过她的脸,光滑如玉,那么她故意装扮成这个丑样是在掩人耳目吗?

正思索的时候,吴起也回来了,他一进门便叫道:“爷,小的抓来了不少人,您瞧瞧是哪个?”

赟启扫一眼他带进来的那些人,每一个都腰粗的像水桶,脸肿得像包子,一副力大无穷的样子。

他不由面色一冷,“你找这些人来做什么?”

“这不是爷要找的人吗?”

赟启真想给他一脚,就算自己是被人强捋来的,也没必要是这样的人。

“这里没我要找的人。”他不相信,打死都不信那个让自己yu仙yu死,心动留恋的女子会是这些粗俗肥胖之人。

吴起命人把人都放了,转回院子见赟启回头望着那间正房,神情间似有几丝流连不舍。不由道:“爷,咱们在外耽搁时间太长,也该回京了。”

见赟启不语,又道:“爷,毕竟是个女人,爷喜欢就看两眼,不喜欢就扔一边,实在不必太费心神的。”

赟启回头横他一眼,“谁说喜欢了,朕是恨毒了她,你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朕活剥了她的皮。”

吴起咧嘴,他倒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想活剥人了?

“爷,您喜欢也好,恨也好,咱们真的得回去了。”

赟启点点头,他确实出来的太久了,但找不到人,真的不甘心。对傅遥也是,就算找不到她的人,他也要想办法让她自己跑出来。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找到几个小混混,说扛了个人,便一路追过来。”

“那几个小混混呢?”

“送进鲁山府衙了。”

“走吧。”他迈步出了院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吴起忙追上去,“爷要去哪儿?”

“鲁山府。”那几个人他总要见过了才能放心。

出了院子转过去就是长街了,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院子在周边几处甚不起眼,但却是这不起眼的地方,让他丢尽了颜面。

他摆摆手,呼道:“烧了它。”

身后燃气熊熊大火,好好的院子陷在火海中,吴起看得叹息不已,他们爷生气,何苦拿这院子出气?

皇上令他找傅遥,找了这些时日连点影子都没有,现在又多找了一个女人,看来他有好长时间不得安宁了。

傅遥穿过街头直接出了西门离开锦州城,走出城外心里还怦怦乱跳。

说实在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下三滥,实在不像个女子所为,但那怎么办?她做惯了男人,这辈子想要好好的做个女人根本不可能了。她不会相夫教子,不会操持家务,不会三从四德,学的只是几分无赖,几分权谋,几分心机,这样的她又有哪家敢把她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