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淋淋的衣物,将他上半身都弄湿,把人再放回洗手台,这回他没放手,反而是三下五除二的去剥她湿透的衣物,光溜溜的跟个刚出生的婴儿似的娇嫩。

她极不老实,时不时地就跟无尾熊一样攀在他身上,他不要,不要她的主动,他是强势的男人,一切都只能由他来作主,于这事,都一样。

把人抱起,两手从把她后背伸过去,让她面对着大大的镜子,后背挨上他的胸膛——姿势挺好,两手还扳开她的双腿,往镜子瞅一眼,清清楚楚地映出她,腿中央那一方地儿,湿得不能再湿,还透着一丝晶亮——

他的手往那里去,如他想象的一样滑嫩,都有点嫌弃他手上的茧子,生怕把人弄疼了,就那么一沾,指间已经是湿漉漉,呼吸不再是急促,而是粗喘,晦暗不明的眼底已经染上欲色的可怕执念,扶着早就坚/挺的物事,把自己往她腿间推,推开嫩滑的薄薄瓣儿。

那一瞬间,她却是想逃,腿间给撑的不行了,那种热度烧灼着她,几乎快要把她给烫坏了,甚至要把她给撑坏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勾住她的腰,将她用力地往自己这边压过来,瞅着镜子里她的花瓣几乎都容纳不下他,可怜的吞吐着,一下下的,太紧太热,他还往里头挤,挤得深,挤得重,要挤到她的心上上——镜子里映出他的笑意,透着那么一点点的诡异。

而她不知道自己是掉入什么样的漩涡里,被她用来喷房间的蓝色小瓶子还在抽屉里静静地躺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用错了东西,还以为自己的药效还在。

阳光大好,睡得昏昏沉沉,眼睛一睁开,刚好对上窗帘缝隙间的阳光,眼睛一刺,段乔立时地就闭上眼睛,手臂一动,却是感觉有万斤重量压在上头,诧异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下一秒,她惊慌失措地从床里跳下来,赤着双脚,瞪着床里出现的男人,陌生的男人,就昨天才认识的男人——

而更可怕的是她全身都光着,床里的男人比起她更是不遑多让,仅仅是腰间盖着一点儿被子,坚实的手臂与大腿都露在外头,她懵了。

她跟高炽的小舅…

后面的话她就算在脑袋里也组织不出来,向来容量不太大的脑袋,这会儿就罢工了,眼前一黑,顿时就晕过去,人事不知。

“段乔、段乔?”

有人在叫她,熟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这一章真难写,我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都没怎么码字的缘故,对于这一章真的是很难码出来,我总觉得有点不到位,但又找不出来哪里不对,反正是挺纠结的

谢谢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13 20:43:45

011

高炽的声音。

她记得,跟鲤鱼打挺似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刚好对上高炽有些意外的眼神,她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上来,她双手紧紧地拉住被子,眼神有点掩饰不了的仓惶,“你、你怎么回来了?”

高炽坐在床沿,笑看着她,“妈没跟你说过吗,我今天要回来的?”

她见他坐下,被子下的双腿顺势蜷缩起来,“哦哦,好像有…”回答的同时她还看房间,视线一扫,除了高炽,没有别人,叫她有点疑惑了,“小、小舅人呢?”

问的时候,她都不敢看她一眼,一手还故作镇定地伸到耳边将掉落的头发夹在耳朵后面,试图让她自己看上去很自然。

“小舅?”高炽显然有点意外,“你是说何权?”

她点点头,两眼盯着被子,人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生怕身上有什么痕迹还留着,到时叫他看出来,人嘛都是自私的,且不管高炽是不是外头有女人,她不知道就好,但是——

她自己的事也不能叫他晓得了,万一倒打一耙子什么的,够她喝一壶的。

自保的心态,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话,“妈叫我去接机的,说小舅要调回来…”

“这得多亏得你给我开的宾馆,要不然我冒冒然的回来还真是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人打断了,那个声音让她几乎整个人哆嗦起来,亏得一手往被子里探,紧紧地掐住大腿,那处最长肉,也最疼,疼的让她暂时把恐惧丢到一边去,尽量地挤出笑意,朝门口看去——

黑色的皮鞋,擦得无比锃亮,估计能把人的脸都清楚地映出来,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往前走一步,整个人都在门外边,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离得非常近,就隔着一米,隔着门,段乔觉得呼吸不过来,深重的呼吸,压着她,他明明离她还远,还让她觉得近,就是床沿上坐着的高炽,都不如他带给她的影响力,几乎把她影响的想要落跑。

她胆儿小,风吹草动都能惊了她,更何况这一门一墙之隔,只要想象他的脚迈进来,就恨不得床里突然能有个洞,把她给装进去,能让她躲起来。

想法很傻很天真,她知道,他还狡猾,还在高炽面前替她说话,让她吞下来这好意也不是,吐出这好意也不是,感觉快把她给噎着了,脸色还真是变化多端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我、我应、应该的。”

高炽倒是拉着她另一只手,还放在被子上的手,手一碰才晓得她的手不寻常,手心里全是汗,他眉头一挑,“换一床被子吧,这么热的天,亏得你还能睡得着,手里全是汗的,”他放下她的手,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都挡住,朝着楼梯口子的何权说,“她才醒,我们先下去,好歹让她起来,中午我们出去吃怎么样?”

她手心里全是汗,那是吓的,与热不热没有什么具体的关系,被他一说,还真想自我催眠了,当作就这样的,当作自己就是被子太厚睡热了,喃喃自语道,“嗯,是得换被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炽已经走到门口,何权也跟着转身,目光朝下,高炽在他身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知道这房间里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自己的老婆叫人睡了,睡的还不止一个,绿帽子多了去。

可他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还打算跟何权一起去吃饭,怎么说的,总归是他小舅,好歹与他妈是同父的,血缘上关系摆在那里,人家真是他小舅,他到是谈不上反感不反感的,都上一辈子的事。

“也行。”何权没反对,脚先下楼,走的时候,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墙那边一看,仿佛隔着这堵墙,还把里头恨不得找地洞躲起来的人看个正着,“女人嘛,收拾起来都没玩的,浅芳也是,老是没个完,一个小时都不够,都不知道她是在倒腾些什么…”

段乔一直在床里,一直僵在床里,一手还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要不是她还能忍着一点儿疼,早就放开手了,可她晓得放开手,万一她哆嗦的不成样子,还不得叫高炽给看穿了呀——

她做事总有点消极,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事先爆出来还是怎么的,她想呀,她不能当那个过错方的,要当也得高炽当,破坏军婚这罪名她担不起,她不知道这个到底有多重,就算到时没事儿,她的名声哪里还能有。

她要是做人的,总不能叫人指着脊梁骨说她怎么怎么的,她妈说了,树活一张皮,人嘛就活一张脸,脸面是大伙给的,出不得一点儿差错。

直到楼梯那里再没有什么“咯吱咯吱”的声儿,她才算是裹着被子下床,赤脚踩着地板,突然地腿一软,她两手支着床沿,“扑哧”的呼一口气,看到自己身上有平时穿着睡觉的睡裙,身上干干净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的事,她清楚地记着那种被狠狠地撑开的感觉,眉头瞬间就皱起,连带着腿间那处都跟着一颤一颤的,更可耻的是她甚至是觉得里头像是渗出一点儿湿意,两腿慢慢地拨开双腿,她低头。

白色的内裤包着她,不透明的中间地带,竟然还沾上一点点水渍,她的脸红了,火烧火燎的,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的事,自、自从…她分外地觉得自己不正常,对,就是不正常,难不成她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

一丁点的记忆都能叫她不正常了?

她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生怕自己真是不正常了,跟高炽结婚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高炽没提,她更没提,以至于有时候她都去看关于这方面冷淡的书,看那些描述的症状,又觉得自己不是那种的——

但,她纠结的想,总归要解决的,可要怎么解决她眼下碰到的变态事,还不能叫她清楚的整理出个对策来,万一,他们就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们早忘记了,就她一个人记着?

好像也不好,她得忘记了,他们最好是把这个不当一回事,那么,两方都没问题,她也不用害怕那些异样的目光,出名,谁都想,她就想当个算安分的老师,一辈子吃个工资饭,最后到退休年龄再退休,生活是件简单的事,她就这么想的,谁曾想一堂公开课,一次接机就把她的生活搅成这样了。

简直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想都觉得是个天方夜谭的事。

她得看医生,扛不住。

想归想,但是看医生,中国人忌疾忌医,更别提是看心理医生,她就怕让别人知道她看心理医生,以为她是精神病,虽说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还是有点不安,说不好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想想是去的好,想想又不去丢人——

纠结归纠结,起床才是正经事,平时她都爱穿裤子,裙子嘛也有,有时候嫌裙出有点不方便,裤子总没有走光的风险,除非破有尴尬的地儿,白色的短袖衬衫,外面搭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再配条同色的长裤,亏得她腿够长,人不是很高,主要是腿的比例比较长,穿长裤还真有点帅气的模样,黑色的细跟鞋。

她对穿着这方面对自己到是从来不吝啬,别看是当老师,她们学校是私立学校,老师不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的老古板,个个的都是人精儿,哪个出入没车子,好的都有德国车,再不济日本车也得挤个,开个国产车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挤车位。

她有点怕,想下楼,又怕见到何权那张脸,站在楼梯口,神情萎靡的哪里还有半分精气神,就跟个在戒烟的老烟鬼一样,巴不得现在就狠狠地抽上几口烟,好叫她舒坦一回。

“段乔?”

她还在那里迟疑,高炽到叫她了。

一步都没落下,她往下楼,低着头,跟个不习惯在家里见到“陌生人”一样,显得有点羞怯,可高炽没让她的心情收拾的过来,将手臂出让给她挽着,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关心地问她,“最近学校怎么样,忙不忙?”

“不、不忙…”

她顺势挽住他,动作很自然,一点疙瘩都没有,一抬眼就看见何权就斜倚在门口,身上早不是那身橄榄色的军装,换了身休闲的,看上去有那么一点雅痞的味儿,还冲她一笑,笑得她的心立刻就悬得老高,跟下不来似的,硬着头皮回答高炽的话,控制不住的结巴又窜上来,把她给接管了。

她就觉得他在笑话她,那笑意多刺眼,笑话她给高炽戴绿帽子,还不知内疚地挽人家的手臂,这想法一直纠结着她,三个人坐在车里,她就是连句话都没插,两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动都没动一下。

吓坏了,真的,她真是吓坏了。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更吓人的事还在后头,这都不过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还没有上场,好戏总得留到最后,最后那就是高/潮。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看我这个存稿时间就晓得我半夜才码好的,末来想半夜就发了,后来一想呀,还不如固定个白天的时间为好,好叫大家同个时间点来看——

几本定制都快要结束了,还有差不多十天?还是不到十天?我忘记看了,好像差不多是这个数,以后不会在淘宝上架了,因为版权的原因只能在JJ出定制,《男人,滚》与《傲娇党》,还有《重生之荒唐情事》都恐怕是最后一次在JJ开定制了,只有《纯洁范》这本版权是我自己的还在淘宝阿正那里上架,《半推半就》这本同学们在淘/宝先前买的都收到手了吗?能不能转个微博我看下?我的微博在好像在第九章——

012

高炽开车,段乔就坐在副驾驶座,何权坐在后头。

坐在前边还好说,她的压力可能没那么大,何权一坐后边,她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的缘故,总觉得如芒在刺,背挺直,整个人都有点僵硬,连带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高炽不是迟钝的人,看她一眼,腾出一只手轻轻按她手背,又轻轻地回到方向盘上,动作简单,“不舒服?”

身为人家丈夫,这方面他还算是合格的,至少晓得关心人,没把她当成个透明货,段乔有点感动,抬手就想去碰他的手臂——

“咳——”

轻轻淡淡的一记咳声,到叫她的手差点僵在那里,忙不迭地缩回来与自己的左手纠缠一起,紧紧地纠缠着,像是要一辈子都不分开,心在狂跳,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又觉得自己太不坚强了。

“没有。”她很快地回答,努力地想要回他一记笑脸,却怎么也没抬起头来,生怕一抬头就能在后视镜里看到后边的那张脸,一个照面就能叫她害怕的不行,“可能睡多了。”

她随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在她说完这话时,分明是听到后头有一点动静,立即觉得后边的人在嘲笑她的借口,顿时神经都绷紧了。

高炽没察觉到她的复杂心理活动,一听她的回答,他还微微扯开笑脸,“最近有没有早锻炼,是不是我一走,你就不干了?”

还真是,段乔这个人不想动,除了坐着就躺着,平时在家里都一个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与没结婚时相比,至少没有一个人在她耳边时时跟她说,她必须得怎么着、怎么着的,现在她过的好,身边没有一个人提醒她必须怎么做、怎么做,再自在不过。

硬着头皮,她点点头。“早上起来太晚,怕上班迟到,就没锻炼了。”

“就晓得你要偷懒。”高炽不是责备她,而是纵容的口气,眉开眼笑的,又腾手往她头顶弄了弄,就跟安抚个小孩子一样,“给你买了个跑步机,跑快跑慢你自己调,在家看看电视也跟着跑跑,哪里能不锻炼的?”

要不是昨天看到他跟个女的那么亲热,估计段乔现在要感动死的,她老公就不一样,对她好着呢,估计她还会这么想的,但现在,她觉得不对了,味儿不对,再加上身后坐着个何权,对她与高炽的事知根究底的,更让她觉得自己像给剥光了一样——

高炽越关心她,越在她心里觉得人真虚伪,还在她面前摆花架子。

她也就点点头,除了点头,再叫她说别的话,还真说不出来,实在是膈应的不行。

高炽还以为她真睡多了,才兴致不太高,还关心体贴地说,“你靠会,等会就到。”

晚上请何权吃饭,吃饭就吃饭,再高档的地方都行,段乔没怎么在意,反正不是她付钱,不值得为高炽的钱包而心疼,买得起那么个地段的房子,请顿饭吃吃还真没什么,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名都——

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名都就是个娱乐的地方,不是说娱乐的地方连个吃饭的地儿都没有,而是那里应该纯粹娱乐兴致,不应该有个正正经经对外开放的吃饭地儿,那里还真是有,端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当车子停在名都门口,段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两手纠结的死紧,视线一直盯着下车的高炽,被她整理过的包包就放在她膝盖上,里头的两条烟让她给藏起来了,压在腿上,她还是觉得有点重。

高炽刚走到她这边,她的车这边的车门就叫人拉开了,人到她面前,把手递给她,清清脆脆地还喊了声,“嫂子——”

一声“嫂子”,几乎叫得她魂飞魄散,跟见了鬼似的,整个人都僵在车里,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手不再握在一起,而是扯着包包的带子,脸色怎么说好呢,刹白刹白的,跟涂了层白染料一样,叫人看了都觉得她似乎是吓坏了——

可有什么好吓的?

高炽觉得不对劲,就要上前去看她。

这会儿,她到是反应过来了,心都在嗓子眼那里,一不个小心,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迟疑地将手递给叫她“嫂子”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握住她的那只手瞬间捏紧了一下她的手,顿时她觉得像是被章鱼给缠上了似的,不止怕还惊,还恶心。

“嫂子,我是陈涉,你们结婚没大办,我都没能当回伴郎,偏咱们这位哥哥不给我这个机会,还是头一回见到嫂子,嫂子好。”陈涉嘴巴一张,车轱辘话说出来,说的还实在,瞧上去更实在。

偏这份实在劲,叫她恶心,又不敢呕出来,只让她一个人难受,她一挣手,他就放了,放的不动声色,叫人看不出来是她挣了,而是他礼貌的放开,眉眼那笑的,真热络。

“就你这小子会说话。”高炽一拍陈涉肩膀,回头就去牵她的手,还笑着对她说,“这是个浑小子,浑不吝的,别叫他表相给哄了。”

她给高炽牵住手,温热的触感,叫她有种想跑的冲动,不是她冲动,这前边有陈涉后边有何权,昨天之前,她谁也不认得,昨天之后,她谁都认得了,认得的方式还不一般,太深入了,入的她都够呛。

“你好。”她打招呼,努力试着装相,就跟上课一样,装相装多了也就会了,但紧张的话,她努力就说两个字,不多说,怕话一多说,就结巴,她自己结巴没关系,可叫人晓得高炽老婆见人说话就结巴,实在是不太好。

陈涉真像是头一回见到她一样,笑得都没边了,偏他鼻梁上还架着副眼镜,怎么看都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自信,就站在那里,就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尤其是女人。

她不一样,她都不敢看人一眼,低着头跟着高炽往里走,高炽跟陈涉与何权说笑,脚下一步没停,走入名都里头。

昨天从大门走进去,昨天从大门走出来,这会儿,还要从这里走进去,段乔的腿越走越软,也越来与高炽靠得越近,走一步都是心惊胆颤,明明是极好的地儿,在她眼里就跟走上去地狱的路一样,前面是黑的,黑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身边的笑语声,在她耳里听起来跟催命符都没有两样。

她不吭气,高炽没觉得有什么,乖巧,不出位,他就知道这样的她,他的老婆,实在是不需要太能干,太强势,老婆嘛,乖巧,能守得住家里就行。

段乔低头走路,还以为这样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叫人注意她,陈涉这个人,她现在知道了,人家在跟她装相,装不认识,她乐得不认识,想表现的大气一点儿,偏她本身骨子里的东西挺不出来,不是挺不出来,而是根本没有大气那么一说。

她就个小家子气的,凡事就光为自己想的,见陈涉这么样,也就暂且把心放一放,虽说是放一放,终归是没有一下子能缓过来,从大堂一直到包厢里,她都在做心理建设,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太在意,别太在意,别人都不在意的事,她在意个干个鸟?

“嫂子?”

她想的入迷,简直把自己都套入里头去,叫她自己别紧张,以至于人家叫她,她还没有反应,还低头,愣愣地看着地面。

到是手被捏紧了,才叫她缓过神来,茫然地看着高炽,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心下暗叫不妙,嘴皮子微微一动,“怎么?”

轻轻的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太不容易。

“陈涉叫你呢。”高炽提醒她,脸上微微笑,对于她的走神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还跟陈涉打趣道,“你嫂子腼腆,你个怪形怪状的,别吓着她。”

高炽说她腼腆,还是客气了,总归是她丈夫,把她的胆小劲儿给藏一点起来,手不再牵着她的手,到是指着陈涉拉开的椅子,“你看看,他还是头一回这么殷勤的,今天不止替你拉车门,现在还做这个,绅士的都不一般。”

听完高炽的话,她才晓得陈涉叫她做什么了,不就是他拉开椅子给她坐,她到是没反应过来,她一抬头,刚好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那双眼睛太明亮,明亮的让她心里都发怵,像是把她心头那点秘密都照的无所遁形。

她腿一软的,就顺势坐下了,高炽就坐她身边,两个人位子挨得近,何权与陈涉坐对面,刚好四个人,包厢里头还有服务员。

“嫂子,我敬你一杯,你随意,我喝完。”

她的心还没定,到是陈涉站起来,给他自己倒杯酒,长长的手臂就往前伸,几乎快到她面前,而她面前的杯子还空着,杯子旁边还放着瓶酸奶,还是高炽替她叫的,菜嘛也是高炽做的主。

作者有话要说: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15 23:57:39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15 19:00:47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15 18:58:25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14 19:31:5

谢谢同学,哎我收的手软,真是叫你破费了,我过意不去,再吼一吼,定制还有几天就结束了,想买的同学尽快儿买!其实写这一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忒不地道了,真的,我太坏了,怎么能这么吓段乔呀哈哈——

前天我挺窘的,公车上看到女的上来,看人家挺着肚子,我就去让位子了,结果人家没坐了,我挺尴尬的,后来跟同事一说,人家说也许人家是胖呢,我可能把胖肚子当成人家有了——哈哈,我更尴尬

013

段乔不喝酒,原因很简单,吃饭这回事,学校也免不了,总会有聚餐,没有聚餐,年底也有团拜会,各年级段的一起吃一顿,再整个学校的老师一起吃一顿,以前都这样,从去年开始风向有点变,团拜会照样开,但是不管饭。

她一般不喝酒,别看老师们在课堂上、学校里一个个的为人师表,号称那什么的最高尚的职业,但喝醉了,也跟普通人没啥两样,有些人还没有什么酒品,于是段乔一般声称自己不会喝酒,以茶代酒,以饮料代酒,她就这么干下来。

她深知第一口酒都不能喝,万一开了口子,第一口酒是跟领导喝的,要是不跟同事喝,岂不是看不起同事?有些个嘴巴毒的人还不得说她就晓得巴结领导,看不起同事,不跟同事喝酒了——

还真的这样子,年前他们学校来了个新老师,小姑娘看着大大方方,就是饭桌上的事,也学得有模有样,就是可能是真不会喝酒,跟领导一敬酒,就再也不喝酒了,结果好好的小姑娘就成了眼高手低。

段乔不喝酒,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口子不能开,一开口子,后头就不好说了。

现在陈涉向她敬酒,人家还站着,她刚想站起来,到是高炽按住她,给她的杯子倒了点酸奶,再把杯子递给她,“你嫂子一点酒都不会喝,就喝这个,也是她随意你干完?”

段乔接过杯子,七八分满,白色的酸奶,与高炽的手相碰触,细细的指尖仿佛还残留他的余温,心没由来地一缩,这会儿,却是真的站起来,将自己的杯子轻轻地碰一下陈涉的,“谢谢——”

她说的轻淡,酸奶一入口,她含在嘴里,慢慢地咽下去,腻滑的口感,滑入喉咙,让她有种恶心感,眼角的余光憋见陈涉的眼睛,那双眼睛漾开笑意,似乎是很有善意,却让她如梗在喉,像是嘴里被迫地含他那物事一样。

“呕——”

涌上来,翻江倒海的难受。

但是没有一点儿东西,她在干呕,呕得眼泪水都快涌出来,可她没哭,就是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不敢看陈涉一眼。

高炽到是急忙揽住她,关心地看着她,还让服务员去拿纸巾,那双手温柔地替她擦脸,“怎么了?酸奶不能喝?”

不是酸奶不能喝,是她想起来昨天被她吞进去的东西,哪里还能有胃口,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吐空,白天都没吃饭,肚子里的东西都消化完了,什么都吐不出来。

“不、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人打断了。

“莫不是有了?”何权一直就跟陈涉说话,似乎两个人很熟,这会儿,他瞅着她难受的表情,脸上到是笑着,有些个恭喜的意思,“你们都结婚两三年了,是要有了吧?”

他这话要是别人来说,其实也真没有什么,要是对高炽与段乔这一对夫妻,还真是挺讽刺的,她要是有孩子,难不成是圣母玛丽亚自体繁殖了?就、就算是昨天,也没有这么快的事。

她躲在高炽怀里,把自己的脸都藏起来,整个人不知所措,没吃药,一次都没有吃,要是真怀了怎么办?她只差没有哆嗦了,一想那后果,她就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