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亚这才回神,“你和一护是朋友?是一护让你来救我的?”

我看着她愣了几秒,严格来说,我是为了今后能在浦原商店继续白吃白喝才做这些麻烦的事情的。不过一护那句“拜托了”也能算是小部分的原因。

“反正你现在就想着怎么逃就对了,走吧。”我伸手拍了拍露琪亚的背部,可她还是在原地滞留不动。

“大哥他”

“这个你放心,救你出去是我的事,尸魂界要怪罪也怪不到朽木白哉头上。”

露琪亚的表情变得有点坚定,“那怎么可以!我不可以连累你!”

“救你出去以后,我有浦原喜助和夜一这两张王牌啊。”我伸出食指放在眼前晃了晃,“你绝对不会连累我的。我不做亏本生意。”

露琪亚似乎还是有点犹豫,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跑去,“麻烦你要纠结等到了现世再接着纠结,老娘我没那个美国时间等你想通。”

迅速窜出牢房之后,正巧撞上了那个喝酒回来的狱卒。他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在看到我们之后微微眯眼,似乎是因为醉酒导致意识不清了。

他抬手,“啊你”

我以手为刀打向他的脖子,大叔躺倒在牢房门前。我还是那句话,老娘没这个美国时间等你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

照着今天下午踩好的点顺利溜出六番队,我和露琪亚同时松了一口气。可惜,这一口气还没喘过来,我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这六番队的值夜人员是被朽木白哉全给撤走了,可是那些其他番队的值夜人员俺该如何应付啊?

我把露琪亚藏在身后,接着缩在角落里。身边擦肩而过一批死神,其中一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古怪。

“小妹妹,那么晚你怎么还在外面晃悠?”

他老人家那么一吼,原先走在前面的一排大叔齐刷刷地倒退到我身边来。

眉头微颤,我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大叔们,“啊,我出来散步。”

“散步?”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上前一步,“小妹妹,一个人在外面散步是很危险的,不如大叔叔陪你一起吧?”

“可是我已经约了人了”

“哦?你约了谁?”

我约了谁关你鸟事?

“呃我约了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

“斑目三席!?”身前的大叔们统一惊呼。于是我知道了,这些大叔是十一番队的。随着惊呼声的远去,他们一行人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啧啧,原来斑目一角那家伙的修为已经到了用名字就可以吓跑一批人了啊。

“ANO”露琪亚不确定地戳了戳我的手臂,“现在可以走了吧?”

颇为幸运的是,在前往穿界门的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巡夜的家伙,一路顺畅地跑到穿界门前,我和露琪亚同时震惊地停下来脚步。

黑发男子背对着我们,颈项处的银白风花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白净。他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大哥”露琪亚惊吓地喊道。

朽木白哉回过身,黑眸直对上我的视线,他淡淡道,“从劫囚到逃跑,这个过程你玩够了么?”

“你果然是故意撤走值夜的人的”

他提步向我们走来,大约在距离三米的地方站定。

“哪有做哥哥的这样希望自己妹妹被判刑的?”

“你又为什么那么想成为尸魂界的通缉犯呢?”

我微愣。他知不知道他说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成,他不让我救露琪亚是因为怕我被判刑,而不是专注于露琪亚的极刑和那些所谓的原则啊。

“朽木队长只要放我们过去,逃到现世之后我们想办法不再被尸魂界的人抓回来就是。”

朽木白哉往前走了几步,双眸依旧对上我的视线,“所以,这一次你准备去现世之后不再回来了是么?”

“尸魂界从来就不是我的归属。”其实现世也不是我的归属。只不过原先属于我的那个世界,我回不去罢了。

“从来”朽木白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身边却忽然有一阵骚动。

很多二番队的刑军忽然出现,并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很确定这些刑军不是朽木白哉安排的,因为他看着那些刑军的诧异眼神一点都不比我和露琪亚好多少。

我下意识握住刀柄,这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一个蒙面的死神迅速窜到我身边,一把勒住露琪亚的脖子把她往旁边带去。我拔出斩魄刀,一刀刺向那人的手臂,他吃痛松开了抓住露琪亚的手。

不过也正是这表示抗命的一刀,使得那些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刑军全部围了上来。

我看了一眼朽木白哉,却见他单手放在刀柄上。是准备帮助刑军抓我,还是准备帮我对付刑军?

我想太多了,如此守原则的朽木白哉怎么可能帮我。

单手紧握刀柄,另一手紧贴刀背。

先解决这些刑军再和朽木白哉谈判比较好。毕竟和朽木白哉比起来,这些刑军更像是被下了命令的机器人。

“卍解,冥月之光。”

刀刃在瞬间涣散成金色的灵子飘向天空,随后再次凝聚,形成硕大的光圈。

光圈慢慢从空中降落。

它应该是足够笼罩住所有的刑军的。

可是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光圈在瞬间内缩小成一个人的大小,并紧紧将朽木白哉包裹住。朽木白哉下意识想要从刀鞘里拔出斩魄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光圈所包裹的东西是丝毫动弹不得的。

我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冥光弦你给我回来”

银白风花纱在炙热的温度下燃烧起来,朽木白哉却变得比方才淡定许多,他站在那里,眼神跌入冰点。如果他的眼神能使这温度一起降至冰点该多好。

我紧紧抓着手中的刀柄,冲着金光处嘶吼,“冥·光·弦——我命令你给我回来——!”

六番队大牢。

我背靠墙壁坐在地上,斩魄刀被我扔到了牢门外面。

“冥光弦,你出来。”我歪着脑袋看向老门外的斩魄刀,“出来。”

不一会儿,那个巴掌大小的女孩便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事先提醒过你的,如果在晚上使用卍解的话,结局一定不会是你想要的。”

“你不是说在晚上斩魄刀的能力会降低么?为什么刚才我强烈地感觉到你的能力反而增强了?”

“白痴啊,你也不想想卍解的名字。冥月之光,只要识字的人都会猜到这把刀在晚上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吧。”

我微愣。

“为什么要攻击朽木白哉?我根本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你要我说几次你的能力还没有正式获得我的服从?现在的你还不够驾驭我,所以冥光弦会选择刚才在场的,实力最强的人进行攻击。”

“那为什么你不在杀了朽木白哉之后收手呢?”

“你喊得那么撕心裂肺,就算我发发慈悲好了。再说了,千本樱的主人也没有进行有效的攻击,不平等的战斗我不喜欢。”

留下这句话,她再次回到了刀体里。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紧紧拽着妈妈的手臂问,妈妈,妈妈,什么是爱情?

——傻孩子,等你遇到了你就会明白。爱情是不顾一切的牺牲。

妈妈,妈妈,爱情可以重来么?

——傻孩子,爱情就像人生一样,是不能重来的。

妈妈,妈妈,可是我想重来怎么办,我放不下怎么办,我想妥协了怎么办

翌日清晨。

狱卒大叔将牢门打开后对我说,“千本樱景严,你可以走了。”

一旁的露琪亚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呆愣了几秒。

走出六番队之后,斑目一角正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斜眼看着我,从表情来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他提步走到我面前吼,“我不是说让你叫上我的么!”

“我又没有同意”

“你怎么了?”斑目一角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没”在说完这个字之后,我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就那么一头栽了下去。

短暂失忆

自劫囚失败之后,我就一直缩在十番队里和乱菊他们一行人混在一起。就在看乱菊他们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看到第五次的时候,我被他们盯上了。

然后我就寡不敌众地被强行灌了两瓶酒。

酒水一下肚,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喝醉之后的品行应该不怎么好。因为乱菊说,从今以后绝不让我碰半滴酒。

这一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小白酱就被召去了一番队开会,大约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老人家回来了。附带的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有人闯入瀞灵庭了。

我猛地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手指指着小白酱不停地颤啊颤,“小小白酱,你还得再相信我一次。”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地看着我一惊一乍地举动。

“旅祸是好人你千万不要帮着瀞灵庭去抓他们”

“你上次所说的蓝染的阴谋,究竟找到什么证据没有?”日番谷蹙眉坐到了一边,“还有,在警戒蓝染之前,我觉得更应该提防的人是市丸银吧。”

“他们是一伙的啊。”

日番谷看着我呆愣了一会儿,随后道,“关于旅祸的问题,就算我不出手,瀞灵庭还有十二位队长,他们难逃法网。”

这倒是实话,就算日番谷再怎么相信我,他也不能顶着队长的身份公开帮助旅祸不是?

“啊,小白酱,那我就先走了~”我猛拍了几下小白酱的脑袋,“回见~”

没等日番谷怒吼出声,我就闪出了十番队。旅祸一出,光头必追。所以在侃大山之前,我必须先去找死光头。

当我赶到十一番队门口的时候,斑目一角正巧和弓亲一起从里面走出来。从他们的表情和功架来看,是要去好好干一架没错。

“哟~光头~”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他的脑门,他扭头看着我,“哟,长毛女,看来你精神恢复了嘛。”

“我精神一直很好啊。”

“哦,那个之前在四番队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的黑色长发老太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哦。”斑目挑眉看着我,笑得一脸挑衅。

老太婆。

“是啊是啊,那个黑色长发老太婆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变异鸡蛋,差点再次昏睡过去。”

变异鸡蛋。

我和斑目一角互瞪,僵持不下。

“一角,旅祸已经到了。”弓亲上前一步对一角道。

“切。”斑目不削地转过头,边往前走边说着,“长毛女,等我把旅祸解决了之后再和你理论。”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争吵是建立在“理”的基础上的。

“等一下,光头。旅祸是我的朋友。”

斑目和弓亲同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你的朋友?”

“嗯。”

光头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他和弓亲互望了一眼之后问道,“既然是你朋友,那你应该知道那些人中谁是最强的吧?”

“那当然是一护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我干妈”我望天想了一下,接着补充道,“对了,光头,如果你敢打伤一护的话,小心我把你给剪刀石头布了。”

“一护?”斑目的眉头抽了一下,“你为什么特别在意他一个人?”

我呲牙贼笑,“哎呀,因为他是我在现世的坚强靠山啊。”

光头眼袋瞬间发青,眉头不断地颤抖着,“一护是么”

弓亲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嗯,好酸。”

“啰嗦!”斑目吼,“我要去找旅祸战斗不是为了保护瀞灵庭,而是满足我战斗的欲望,明白么?长毛女!至于你说的蓝染队长,我又不能冲到他身前和他决斗!所以现在我的目标就是找到你说的一护,然后干架!”

“非打不可么?”

“是!”

我挠了挠头,打了一个哈欠道,“好吧,那我会在四番队等你的,光头同志。祝你一路顺风~”

光头几近崩溃的边缘,他问,“你说你要去哪里等我?”

“四·番·队——”

四番队。

我趴在病床前眨巴着眼睛望着那个浑身绑满绷带的光头,他的眉头在我进入病房之后就再也没放松过,一直都是皱得紧紧的。

“光光头,我早就说过你会被一护干掉的。”我伸手指了指他缠满绷带的身体,“你看,真的是好惨诶。”

斑目的脸从惨白变为通红,然后是紫色,最终升华为黑色。

病房内大约安静了半分钟之后,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奇装异服的家伙。这个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那个让我在梦里都想把他清理掉的人——涅茧利。

“涅茧利,看病请出门之后右转。”

“哼。”涅茧利瞥了我一眼,随后把视线投向斑目,“说吧,旅祸的去处和目的。”

斑目一角以同样的眼神瞥了涅茧利一眼,双唇紧闭。

“怎么,不肯说么?我劝你还是说比较好。”涅茧利说着抬起左手,视线我身上扫过之后他又将手放了下去,“我们来做笔交易吧。关于你上次说的八号文件,我可以提供给你有用的信息,关于旅祸的去处和目的,你让斑目一角提供给我有用的信息。”

“他手上有你要的资料?”斑目扭头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变态猛眨眼,“这个,涅茧利啊。既然是你我之间的交易,那应该由我来提供旅祸的信息给你吧?”

涅茧利凝神看着我,“说。”

“旅祸的名字,浦原喜助。”

病房内寂静一片。

“旅祸不止一个人。”涅茧利回神继续道。

“哎呀,浦原喜助那家伙在现世都呆了那么久了,当然会拖家带口的咯。”

涅茧利半信半疑地看着我,“那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