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骤然一痛,甚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扯唇笑了笑,“顾泽,我对你失望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你绝望的时候,你以为我只是失望。”

坑深329米:找谁都好,不要碰我!

她侧开脸,不再看他的眼睛,“你外面的女人那么多,唐宁暖说,你从来不让她们出现在我的面前,开始的时候我想,我知道的事情,看不看到有什么区别?”

自顾的笑,回头在看顾泽的脸,原本的笑意已经消散,只剩下紧绷的下颔,眼神暗沉,她说,“直到我看到你跟温影在床上缠/绵——知道和看到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她轻飘飘的道,“我看到了,所以再也不会爱你了,”淡色的红唇吐出两个字,“永远。”

彼时他还没有懂,永远从她的口中吐出,有多斩钉截铁。

她伸手把电脑关掉,然后起身绕过他的身边离开。

顾泽瞥了眼已经黑了的电脑,俊美的脸掠过冷然的笑意,他们只会永远在一起。

温蔓出去的时候,顾睿刚好放学回来了,她微笑着牵着他去洗手,然后两人一起回到饭桌。

她有意无意的问道,“小睿,如果我们离开爸爸,你愿意跟妈妈一起吗?”

顾睿睁着黑眸看她,“为什么要离开爸爸?”

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流过,“有很多原因…妈妈暂时…”

“我愿意。”擦着小手 ,顾睿抬着小脸,“我愿意跟妈妈在一起。”

温蔓微笑,摸摸他的头发,眼睛酸涩,“乖儿子。”

晚上吃完晚饭,温蔓陪着顾睿做作业,等他睡过去之后,一个人缩在书房里看电影。

直到片尾曲响起,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温蔓下意识的抬头,亮着的台灯使得男人英俊的容颜交错在一片明灭中。

顾泽很随意的穿了件黑色的浴袍,短发尚在滴水,语气跟平时无二,甚至温和了很多,唯有深色的瞳孔紧紧的锁着她的脸庞,“电影看完了么?回去睡觉。”

她看着屏幕,手紧紧的握着鼠标,抿唇开口,“明天我会去找房子,找到合适的我就带着小睿搬出去。”

顾泽的眼神暗了几度,而后站直身子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侧首看了电脑屏幕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既然已经完了,那就去洗澡睡觉。”

说完,他就挪动长指,就她的电脑关机。

她站起身将椅子重重的往后退,谨慎的跟他拉开了距离,“顾泽,我不跟你闹,好聚好散不好吗?”

他幽深的眸盯着她的脸庞,还是熟悉的五官,不过的确已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扯唇,低低的开口,“以后我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也不会再冷落你和儿子,你忘记这件事情,嗯?”

她昏迷不醒的一个月,她做了一场噩梦,然后惊醒。

他想了很多,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这么浑浑噩噩过,不过是身边少了一个人,好像什么都变了。

饭菜的味道不对,睡觉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起床的时候少了一张恬静的睡颜,晚上回去少了亮着的灯和等他的女人。

温蔓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他的眸深深的盯着她的脸,缓缓的语调像是在陈述,“我承诺只有你一个女人。”

温蔓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半响,她忽然笑了,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她在哭,可是声音从容清晰,“顾泽,我们结婚七年,七年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么好听的话,你要在我不需要的时候告诉我?”

眼泪都没擦,她挺直着背脊就要从他的身侧走过。

顾泽怎么会允许,手轻易的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里,力道过大甚至撞疼了她的肩膀,“温蔓。”

他低低的声音是携带者惯有的危险,“我最后说一次,你怎么闹都行,离婚两个字,不用再提。”

勾唇,那样的弧度邪肆而充斥着居高临下的淡然,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摩擦,“你办不到。”

说完,倚在书桌上的身形立直,手落回她的腰上,强行拉着她往外走,“回去,洗澡睡觉。”

她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更何况顾泽已经动了几分的怒意,更是完全没有她抗拒的余地,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她已经被迫被他重新拉回了卧室。

“顾泽,”她的眼眶发红,呼吸间剧烈的喘息,一双眸里盛满铺天盖地的排斥,厌恶终于无法掩饰,单薄的身体靠在冰凉的门上,抗拒和防御的姿态,“你到底想怎么样?没错是我非要结婚,当初是我耍了心机气走了唐宁暖,也是我利用我爸爸的权势让你娶我,你不爱我也好,你怎么冷漠也好我都受着是我自作自受我知道,所以我…我没资格怨恨什么。”

她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我是人,我会受伤我就一颗心,我受不了,人伤得太重会死的,顾泽,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要…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顾泽有一瞬间的呆滞,仿佛被人悄无声息的打了一个闷棍。

她竟然说,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男人的气场无声无息的覆盖了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神过于深暗和无情,温蔓觉得无法呼吸,手打开门,转身就要冲出去。

她的动作快,可是身后的男人永远比她更快,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臂,砰的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然后将她整个人甩回到床上。

还没来得及起身,顾泽就已经压上了膝盖,用双臂将她的身子禁/锢在床上,“温蔓,”他俯身咬住她的下巴,低低的嗓音带着浓重的警告,“你知道,我脾气不算是特别好,把离婚两个字从你的脑海里彻底的抹掉。”

她惊惧的缩起身子,这也近距离的接触这也的姿势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无法流动,大眼睛恐慌得空白。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完完全全的排斥,仿佛他碰她一下会要了她的命,压制的怒意在这个时候一泻千里,胸腔的心脏出空荡得厉害,“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抬手一把扯下她衣服上的扣子,原本躺在身下吓得不敢动弹的女人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徒然惊叫起来,“别碰我!”

瞧瞧他看到了什么,她看他的眼神,活似他就是个胡作非为的强暴犯。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腰肢,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唇角勾起冷漠的笑容,“温蔓,你已经给我摆了两天的脸色,够了。”

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谁敢给他摆一点点的脸色?

“啪!”异常响亮的巴掌声,胡乱中扇出的一个巴掌,却是下了狠力,男人英俊的脸很快浮出五个鲜明的手指印。

温蔓也没料到自己会动手,睁大眼睛就缩着身子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喃喃的念道,“不要碰我,”

她用力的呼吸,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手指用力的抓着身下的被子,眼眶仍是红红的,“你找谁都好…我不会管你了,你想要女人可以去找,温影也好,秘书也好,谁都好,顾泽,你别碰我。”

顾泽的眼神已经只剩下了阴鸷,看着避他如蛇蝎的女人,唇畔勾出冷冷的讥笑,手轻易的抓住她细细的脚踝,用力,她整个人被强行拖回了他的身下。

“我原本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再做出什么让你觉得我欺负的事情。”他的脸上在笑,甚至一如既往的温和斯文,可是落在她的眼底却犹如恶鬼般可怖,“你果然了解我,连怎么惹我发火都知道。”

找谁都好,不要碰她。呵。她也真的敢说。

一贯熟悉的气息压下来,温蔓睁大了眼睛,手背绷得青筋的血脉浮现出形状,她咬唇,无法抑制的恨意涌现出来,“是,我嫌你脏,所以你别碰我!!”

现在,他只要一靠近她,只要稍微的亲昵一点,她就会想起那盒录影带里白花花的纠缠。

甚至不是其他的女人,还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妹妹。

肮脏,恶心,连带着让她对这种事唯一的感觉就只剩下了最赤果果的排斥和厌恶。

幽蓝的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跃,大手钳制住她的身体,然后猛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扯了下来。

男人的浴袍也在挣扎和拉扯中松松垮垮的落了下来,平时西装革履斯文儒雅的下是健硕而强壮的男性身躯,充满着令她心惊的强悍的侵犯性和攻击的压迫感。

她只有在最初认识他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的桀骜不逊和张扬肆意,她亲眼看着他曾轻而易举的踩断另一个人的手骨。

这是第一次,温蔓深深的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绝望的挣扎和败落,她忽然就笑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声音沙哑,“顾泽,你知道我在电脑里一遍遍的放那盒录影带,看你和我妹妹做ai,看了多少遍吗?”

“你现在把我压在身下,我就会想起你是怎么把她压在身下…我能想起你们用的什么姿势说过什么情话,我全都记得,”手攥着柔软的被单,死死的用力,“我看那些不是为了知道你们背叛我了,我是让我自己记得,你背叛我了。”

刻入白骨,入髓的疼痛,她不会再忘了。

坑深330米: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要你了

他说他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让她忘了这件事。

可惜,在他承诺之前,她就已经选择了永远记得。

顾泽的瞳眸深处泻出震惊,甚至一时忘记了手下的力道,捏住她腰上的力道大得让她疼得扭曲了整张脸。

直到女人开始细细的啜泣,他才缓缓的松了手,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阴柔覆盖着薄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他淡淡的笑,“看来这次是真的想跟我断了。”

她天生柔软没有攻击性,他真是低估她了,没有能力对别人狠,所以干脆对自己狠。

她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了,漆黑的眸死寂无澜,“我不看,也许又跟过去的七年一样浑浑噩噩的继续过下去,”无声的笑了笑,“看过了,就不能了。”

再也不可能能吗?她彻底的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男人眼中的暗色越来越浓,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深不见底,“不能?”他的笑声从喉骨溢出,“温蔓,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不要,没有不能。”

下一秒,她身上仅剩的衣服也被男人灵活有力的手彻底的剥落了下去空气里的凉意渗入她的毛孔。

她的眼睛蓦然睁大,看着顾泽单手把自己身上的浴袍也跟着脱了滑落到地上,高大强壮的身躯覆盖了上来,炙热的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那些最锥心刺骨的画面和记忆瞬间如泉涌般挤入她的脑海,她的手指抠如他肩膀上的血肉,手脚并用拼命的推搡,尖叫的声音划破耳膜,“滚!”

顾泽掐住她的下颚,狠狠的吻了上去,唇舌一并侵占她的口腔,不管不顾的吮吻,他甚至不是为了接吻本身,而是单纯的以这样的方式碰触她,逼她以这样的方式相濡以沫,做最亲密的事情。

“忘不了是么?”他重重的冷笑,嗜血无情得仿佛她是他在商场上的对手,“没关系,我们有的时间,我现在对你有的是耐心,我就做到你忘记为止。”

温蔓拼命闪躲,两个人的重量让床中间深深的陷落了下去。

纤细的腰肢被他大力的按住不能动弹,连带着双手也被他扣在了身手,她就像一只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大腿被强行掰开,男人沉下腰,早已肿胀的巨大挺进她的身体,干涩的甬道没有半点湿润,原本就万分屈辱的女人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强行闯入疼得掉出眼泪。

“不要…”她疼的抽气,眼泪不断的涌出,这样完全就是强暴的欢爱对女人来说是凌迟般的折磨,温蔓只觉得自己的身下如刀刮般的疼,“你出去…出去。”

顾泽非但没有听她的话退出去,反而开始大动起来,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在她的身上起伏,酷刑一般的折磨着她。

温蔓疼的喘气,手被扣住动不了,“别动了…顾泽,你别再动了,”

那些娇声媚语的声音噩梦一般的在她的耳边回响,只要一想起,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和反胃,身体里男人的凶器更是死命的折磨她,身心同时传来的剧痛让她恨不得杀了身上的男人。

顾泽再度掐上她的脸颊,额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前,额头上的青筋狰狞的跳着,偏偏他染着情yu的脸庞朝她温和的笑,“过来吻我,我就不动了,嗯?”

他怎么能怎么敢无耻到这个地步,她忍着疼将脸蛋埋进枕头,闭上眼睛摆明拒绝的态度。

“啊…”,又是一阵大动,温蔓觉得自己要被他生生的撕裂开了,眼泪涌出来打湿被子,她几乎要将唇咬烂。

顾泽眯眸看着她被咬得渗出血的唇瓣,冷漠的眼中掠过细细长长的心疼,但更多的是无边的懊恼跟怒意。

低头,一口咬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温蔓再度痛呼出声,眼泪冒的更多了,大掌也跟着握了上来,玩弄般的用力柔捏,形状美好的丰盈在男人的手里被挤压成各种形状。

女人全身缩成了虾米,两条秀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一波一波她无法掌控的痛楚和羞辱几乎将她淹没,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在身上肆意作恶的男人,嘶哑的声音质问出声,“顾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出/轨的是你,跟温影偷/qing的也是你,做错事的是你,你不爱我我也没有勉强过,我现在累了不爱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那些痛太清晰,割裂着她的神经,“你不想离婚?”

眼泪沾染着睫毛,看上去是纤细的楚楚可怜,漆黑的眸里却逐渐的浮现出无名的疯狂的挑衅,“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要你了,”那股撕裂再次加剧,“有本事你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跟你离婚。”

清晨,顾泽忽然睁开眼睛,一张蹙着眉头仿佛在做噩梦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

女人的半边身子都被他压着,纤细的腰更是被禁锢在铁臂里,这样的姿势,她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被子下的身体,更是不着寸缕,赤条条的被他抱在怀里。

莫名的满足感,他下意识就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脸蹭着她柔软的肌肤,他低低喃喃的念道,“我已经答应你不会有别人了,为什么还要闹?只要你忘掉,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顾泽深沉的眸看着她的脸,唇上还带着被她自己咬出来的浅浅的伤,他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权势,金钱,女人,妻子,孩子,这是上流社会的成功男人所追求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昨天的承诺不过一时的脱口而出,不过,如果她非这么介意,他可以全都不要,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些女人。

他没有爱到什么地步的女人,但他也清楚,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他,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温蔓起来已经是中午了,全身的骨架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她双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好几分钟才缓过神。

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身下的私密处清清凉凉,应该是被上过药了。

面无表情的坐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脚落地的那一刻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大衣被放在一边,她爬过去从里面找出手机,手忙脚乱找出号码拨通,待到电话那边温和冷静的声音响起,“蔓蔓?”

“妈。”她的声音仍旧带着微微的嘶哑,“帮我联系一个好的律师,我下午就要去见他。”

温母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才问道,“你决定要离婚了?”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眼睛空茫,“嗯,我要跟他离婚。”

“还有什么打算?”温母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顾泽他什么态度?你离婚后是搬回温家住还是自己在外面住?小睿你要自己带着吗?”

温蔓张了张唇,“我想搬出去住。”

“我名下还有一套小公寓,等下派人去收拾一下买点家具,你带着小睿住进去就行了。”

“谢谢妈。”她只披了件睡袍在身上,“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马上就搬出去…”

“先别说这些,”温母微微的叹息,“蔓蔓,你还没告诉我,顾泽他什么态度?”

“他…”温蔓咬唇,淡淡的笑,闭上眼睛道,“妈,他什么态度我都会离的,我撑不下去了。”

知女莫若母,温母自然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样的分量。

“好,我帮你找京城最好的离婚律师,下午安排见面。”

“妈你帮我告诉律师,”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遍布的痕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净户出身,只要离婚了就好。”

“你跟了他七年,女人最好的青春全都消耗在他身上,又帮他生了儿子,一分钱都不要,傻丫头,你是有多傻?”

“他是全Z国最精明的商人,我没那个手腕跟心智跟他斗这些,”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强行将自己的声音维持在正常的语调上,“我不想为这些做无谓的纠缠,我现在只想离开他。”

“妈明白了。”温母皱了皱眉,她没有问温蔓跟顾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用问也知道,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伤她到一定程度,她不会斩钉截铁的要离婚。

下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她就收到温母的短信,穿着平时穿的衣服,多戴了一副墨镜就出门了。

约定的咖啡厅,她等了五分钟对方才来。

“顾太太,您好。”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夹带黑色的公文包,气质沉稳,穿蓝衬衫配黑色的西装,很正式,“刚才路上塞车,不好意思。”

温蔓浅浅的笑,“没关系,”

“顾太太比我想象的年轻很多,”律师笑容语气都很真诚,

“顾总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太太,真是好福气。”

“宋律师是吗?”温蔓手无意的碰了碰放在一旁的墨镜,“我想拜托您帮我处理一宗离婚案,我母亲说你是京城有名的离婚诉讼律师。”

离婚案本来是小案子,但是京城豪门太多,豪门离婚,总是牵涉巨额的财产,很多时候还会捅出各种难堪的阴谋。

宋律师扶了扶眼镜,微微的笑,“我听温夫人说,顾太太只要求离婚和孩子,不向顾总索要一份赡养费,甘愿净户出身?”

坑深331米:没有律师敢接她的离婚官司

“是。” 她淡淡的点头。

对方挑了挑眉,很感兴趣的样子,“这么好的条件,顾太太可以跟顾先生协议离婚才是,为什么专门找律师打官司?”

温蔓抿唇,眉心微蹙,“他不肯离婚。”

“不肯离婚的理由是什么?”宋律师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稳的笑容,“顾太太既不会分割顾总的财产,看您的态度也没打算有其他的负面纠缠,而且说一句直白的话,以顾总如今的权势地位想要找另一个顾太太应该很容易,可是您一个人带着孩子又不要赡养费…在京城会很难生存。”

他摇摇头,似乎很惋惜,“我想,顾总对您的感情应该很深才是。”

“你收了顾泽多少钱?”她捏住墨镜,冷冷的道。

一上来就替他说好话,目的甚至不加掩饰,她毫不犹豫的起身,不想说什么就要离开。

“顾太太,”宋律师不急不缓的叫住她,“别生气,您的咖啡都还没有喝完。”

温蔓看了那杯她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没有直接走,但也没坐下。

“不瞒您说,您找多少律师都是一样的,”他看着女人美丽的脸庞,他来之前草草的看过资料,顾总这位娇/妻已经二十七,不过看本人,无论外形气质都跟想象中相差很大,也难怪男人不肯放手,“京城不会有律师敢接这起离婚案。”

不用问为什么,那个男人有足够的做到这一步。

她捏紧了拳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手撑着桌面,最终垂下了头,“你走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宋律师也没有做过多的滞留,只是走前叹了口气,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顾太太,我从业二十年处理过最多的就是离婚官司,抛开我收了顾总的钱,单从律师的角度出发我也可以劝您。”

温蔓的睫毛动了动,仍旧没有开口。

“第一,像顾总这种花高价买断律师行拒收您的离婚官司,这场官司就很难打了,就算您勉强找到替你打官司的成功率有多少您应该知道。”

“还有就是,就算您成功的离婚离开顾总,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下一个男人未必能给您更好的生活,以我多年的经验,顾太太,顾总他还是很在意您的。”

在意她,在意她这个无可取代的花瓶。

这种在意就是赤果果的讽刺,讽刺她的无能。

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很安静,只有熟悉的钢琴曲飘荡。

她不想回家,可是不回家,她就连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