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里的神色混杂着诸多情绪,阴狠,忍耐,还有细细长长的渗出来的心疼,如果不是错觉的话。

唐乐乐皱了皱眉头,“她的脚受伤了。”

于是顾泽从病床上下来,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斯文儒雅的眉宇间是散不尽的戾气,但动作又显得耐心十足。

郁笑笑站在一边,看着不顾及形象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他的气质清俊而儒雅,像极了她想象中冷贵腹黑而强势的商人形象,从领子可以看出里面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名贵的西装一丝不苟。

郁景司半眯眸看了眼神经紧绷而愤怒的女人,淡淡的朝自己妹妹道,“笑笑,人家家属来了,走吧…”

温蔓因为不想看顾泽,所以第一个看到男人转身就往旁边倒了一下,她瞳孔收缩了一下,“先生,你怎么了?”

她没记错的话郁景司是受伤了的,刚才又一下放倒了那么多人,可能伤口真的崩裂开了。

顾泽抬头就看到女人不掩饰的担忧的模样,如果不是她脚踝受伤站都站不起来,估计已经直接冲了过去了。

眸色渐暗,按住她脚骨的手力气也不自觉的加大了。

敛起眉,他起身朝郁景司淡淡的微笑,“谢谢你救了我妻子,回头我会向你致谢,”看了眼男人额上沁出的细细的汗,“先生受伤了的话,还是立刻让医生检查治疗一下,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郁笑笑冲过去扶住哥哥的手臂,心疼的责问,“你说你逞什么强明明伤口裂开了还不肯说,想急死我吗?”

恰好医生进来了,后面的护/士拿着医药箱。

顾泽刚想开口,温蔓就道,“医生,你先帮这位先生看吧,他伤得比我重。”

郁景司瞥了温蔓一眼,沉声道,“无妨,”他一只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我去找之前给我看伤的医生就行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温蔓两条秀气的眉头拧成了毛毛虫,“可是你的绷带都渗血了还是别走了先换药包扎吧。”

唐乐乐立在一边,无端的感觉到一股无声的硝烟在冉冉升起。

顾泽伸手解开自己西装的扣子,脱下来扔在她的身侧,朝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道,从容淡然的道,“医生麻烦那位警/察治疗,护士小姐把需要的药酒给我就行。”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重新俯身,将女人受伤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揉了揉。

温蔓本能的排斥他的碰触,条件反射就想收回自己的脚,奈何男人看似温和力气极大,温淡的俊脸低低的训斥,“听话,别动。”

郁笑笑放心的看着医生给自己哥哥查看伤势,偶尔回头看那对不知是夫妻还是情侣的男女时,忍不住插口道,“姐姐,你的脚都肿了,还是不要乱动了,让哥哥给你看看吧。”

温蔓不着痕迹的深呼吸,“顾泽,让医生给我看就行了,一点点时间我等得起。”

“会痛,”顾泽头也不抬,侧脸十分专注,“简单的扭伤我会处理,别担心。”

这一点温蔓不怀疑,这个男人在商界起家之前什么工作都做过,街头的混混也做过,扭伤皮外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久病成医。

郁笑笑凝神看着顾泽为温蔓揉脚,动作熟练而小心,不由有些出神。

郁景司将一切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温蔓始终侧过脸没去看顾泽,十多分钟前屈辱而愤怒的记忆仍旧才残留在她的记忆里,她不想去想,只是一旦看到他她就能全部想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蔓冷然的开口。

顾泽像是没听出她的冷漠排斥,温和的道,“你出事了,我当然知道。”

虽然知道得还是有点晚了,如果不是郁景司恰好路过出手,后果…他无法想象,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想杀人。

太阳穴的青筋不自觉的跳了跳,戾气若隐若现,他抬眸看着她还有点脏脏兮兮的脸,“我会解决他,嗯?”

温蔓忍着才没有一个巴掌甩到眼前的俊脸上,有外人在她更不想闹得难堪,只冷冷的看着他,“顾泽,我为什么会差点被人强暴,你不知道吗?”

不是他,她会要承受这样的难堪。

说到底,跟方裕比,让她面对这些的人就是他。

坑深336米:喝酒后唯一记得的人

顾泽眼神暗了暗,把医药箱盖上,幽深的眼神落在她的短发上,伸手摸了摸,“我抱你回去。”

而后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抬手将她拦腰抱起,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唐乐乐一眼,颔首道,“谢谢你今天陪她,战少夫人。”

唐乐乐淡淡的笑,“蔓蔓再见,等你脚好了叫我一起出去逛街。”

温蔓扯出笑容,“好。”

郁景司眯着黑眸,无声的目光打量着唐乐乐,扯唇勾出一个冷漠的弧度,而后就低眸错开了视线。

郁笑笑看着唐乐乐,抿唇也没有出声。

唐乐乐转过身,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门的目光,笑眯眯的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两位,我先走了,郁先生您好好养伤。”然后抬脚就准备离开。

她还没走出几步,病房的门就再次被推开了,高大而冷酷的男人携带着浓重不悦的气场跨了进来。

战墨谦双眸锁住女人的身影,几步就走到她的身前,锐利的眸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就差没上下的摸个遍,“有没有受伤?”

唐乐乐抱住他的腰摇头,在他的怀里抬起小脸,“我没事啊,老公你怎么来了?”

战墨谦反手搂住她,淡淡的回道,“收到消息就来了。”

话是对她说的,但是眼神却看着病房里的光着膀子露出健壮身材正在绑绷带的男人,晦暗无比。

唐乐乐指着郁景司,“刚才我和蔓蔓遇到人渣了,多亏了警察哥哥出手帮我们,你谢谢他吧。”

战墨谦将女人搂在怀里,“今天的事谢谢了,郁少。”

医生把绷带重新绑好,郁景司从容不迫的穿好衣服,眉目深沉而散淡,不咸不淡的道,“职责所在而已,担不起战少的感谢。”

起身,“笑笑,我们走。”

“好,哥哥。”

两兄妹很快的消失了,唐乐乐眨巴着眼睛,“战哥哥你跟刚才的警察哥哥有仇吗?”

战墨谦牵着她也往外面走去,“是他跟我有仇。”

男人没有要多交代的意思,唐乐乐只好自己冥思,自言自语的道,“我看他的身手跟感觉都不像是警察出身啊,而且他妹妹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战哥哥你们真的没仇吗?有的话要告诉我啊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下次被突袭什么准备都没有。”

战墨谦睨她一眼,“京城有几个郁家?”

唐乐乐终于回过神来,京城只有一个郁家,就是五年前被他赶出京城的郁家。

那么那一双兄妹就是…

黑色的宾利,温蔓坐在副驾驶上,眼神看着窗外,瞳孔空洞无物。

“你准备把他怎么样?”

“你说的是谁?”

“方裕。”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的眼底掠过锐利的杀意,随即却只是淡淡的答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用管这么多,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为什么你跟温影那些肮脏事要别人来买单?你凭什么把人家整得破产?你想娶了温影吗所以才对付她老公?”

顾泽的下颌绷紧了一点,他沉冷的重复,“我不会有其他女人。”

她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他说得没错是你睡了他的女人是你理亏还对人家下手所以他才会找到我的身上,归根到底,顾泽,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温蔓自顾的笑了笑,她闭上眼睛,“我不回顾家,你既然派人跟着我应该也知道我住哪里,你可以送我过去,或者把我放下车我可以自己打的回去,时间不早了,我要给小睿准备晚餐。”

顾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要停车的意思,“为什么剪头发?”

温蔓忽然就想起唐乐乐跟她说过的话,遂淡淡的答道,“剪个头发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看见喜欢的衣服就买了,突然想剪就剪了。”

这不是他熟悉的女人会有的姿态,顾泽斯文俊美的脸漂浮着冷然的讥诮,却出乎温蔓意料的打了转向盘,真的把她送到了她新家的公寓楼下。

她推开门就要自己下车,脚还没落地男人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俯身轻易的将她再次的打横抱起。

温蔓坐在沙发上,全新的家具,应该都是她妈妈重新为她购置的,她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淡淡的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顾泽薄唇勾出轻轻的笑意,几步走过去俯身用双臂将她锁在怀里,“这么客气,嗯?”

她想也不想就往后面退去,那闪退不急的动作落在顾泽的眼里男人的眼睛一寒,“温蔓,你跟我什么没做过,现在这么矜持装给谁看的?”

“你离我远点,”她侧过脸,态度很冷漠。

他十分不喜她在他的面前冷言冷语的模样,唇畔噙着冷笑,扣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野兽般的啃咬撕裂,不带情yu唯有彻底的掠夺和宣告占有的强势。

直到他的舌尖尝到她血液的味道才微微的松开了一点,“温蔓,”男人低低的喘息声贴着她的耳骨,“我不想像那晚那样伤你,所以你也别逼我,懂了吗?你为什么总要做些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呢?”

温蔓脸色苍白,却仍旧只是冷冷的睨着他,“有人跟我说身陷于爱情的女人总是愿意把自己弄成个瞎子就是不愿意看到对方的不好。”

她的眸底清晰的倒映着他的五官和轮廓,“我的确现在才发现…顾泽,你果然是自私到了极点,我要跟你离婚是你对不起我,你有真心实意的觉得抱歉过吗?你有真的觉得后悔过吗?你没有,你也不会有的,在你心里,这个世界只分为你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想要的你就不择手段的得到,不想要的就毫不在意,挡着你的了你就摧毁。”

“在你的心里和眼里,你就只看得到你一个人。”她开始还是冷静的,越到后面就愈发的语无伦次,“你就是烂透了。”

本来是怒到极点的,可是一看到她充盈眼眶的泪水,他就只皱了皱眉头。

她说,“顾泽,你又不是多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的拇指擦拭她的泪水,淡静的问,“如果我爱呢?”

爱哪里有如果,何况,他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爱人的能力了,更别说,是爱她。

“现在才说,顾泽,我真的不要了。”她要不起,也不敢要了。

她的眉目平静没有怨恨,可是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眷恋,唯一剩下的就是苍白的死寂,平坦得可以一眼看尽。

“就算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跟我离婚,我会让你无法在这个世界立足?”

十年间无孔不入插在他生活里的女人,突然之间斩钉截铁的抽离出去。

他以为她迟早会过不下去,这十年里她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爱他,她离不开他的,离开他,她能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应酬喝得很晚,回到家推开卧室的门看着一室的黑暗,微醺的醉意全都变成寒意侵袭。

“你又喝酒了吗?我给你去煮醒酒汤。”

“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好不好?喝酒伤身体熬夜更伤身体了,你赚那么多钱打算以后给自己砌个黄金的棺材吗?”

“顾泽,你回来了?”

“去洗澡吧,我放好水了。”

纷纷扰扰的声音,全都来自一个人,抱怨的,嗔怒的,生气的,担忧的,隐忍的,甚至是哭泣的。

他稳着自己的身子走到床边然后整个人倒如柔软的被褥中。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走了一个礼拜了,连开始残留着的气息都消散了。

摸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她的号码,放在耳边耐心的听着铃声一遍一遍的响起,最后说话的却只有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不死心,重拨,一遍一遍。

直到十一遍,他因为喝了酒而迷糊的大脑无比清晰的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时,她俏丽而全然转换了气质的模样。

“你的头发如果养长了一定很漂亮。”

“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以后都留长头发的。”

她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剪过,一直维持着垂至腰间的长度,他看久了看习惯了早已没有感觉,直到她全部剪掉了。

黑暗中,他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炸开。

起身,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十七岁的时候,他还是个在街边打架的混混,曾经听过一句话:如果你喝酒了,忘记了全世界,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人,一定要记得,无论你们怎么样,无论走多远,记得把她带回家。

温蔓半夜是被恐怖的敲门声吓醒的,一声一声的锤着门,像是半夜入夜抢劫的强盗,她缩在被子里心惊胆战,甚至不敢开灯。

这个公寓是她妈妈的房子,这片小区的治安也很好,应该不会有半夜抢劫还是这么高调的方式出现吧?

坑深337米:郁景司,救我

就这么自我催眠着,她最终还是迫不得已的穿上拖鞋一路开灯到客厅,透过防盗门的猫眼,她看到熟悉的男人站在门外。

心中的恐惧一下就消散了。

伸手扭开门把,看着半夜出现在她家门前的男人,温蔓发现她平静得很,算算不过是一个礼拜,她有种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感觉。

手搭在门沿上,没有让他进来,只是问道,“顾泽,有事吗?小睿已经睡了…”

男人高大而强健的身体猛然的抱了上来,将她纤细的身子死死的搂在了怀里,酒气扑鼻,充斥她的鼻息之间。

“顾泽,”她蹙着秀气的眉,想要挣脱出来,别的不说,这样被抱着她很难受,“你放开我。”

“跟我回去。”轻易的将她无力的身躯抵在门板上,舌尖重重的舔舐她的耳骨,温和沙哑的声音说不出来的霸道强势。

战栗反感的触觉让她整个人都紧缩着,她厌恶这样的亲密,从骨子里排斥,“顾泽你疯了你松手,”她努力的推搡着男人纹丝不动的身躯,“你再不松手我叫人了,”

“叫人?”顾泽板着她的下巴冷笑不已,“你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别说我只是亲了亲你,就算我在这里上了你谁也管不着!”

闻着她独特的熟悉的体香,激烈的深吻她的唇舌,相濡以沫的亲昵和交/缠,压抑许久的情/欲如爆破的喷泉全数涌了上来无法阻挡,下腹处很快坚硬如铁,灼热的巨大抵着她。

温蔓抬手就想删他,可是她的反应又怎么敌得过男人的身手,很快双手就被扣在了身后。

她一慌,看着男人浸透了欲/望的脸整个脑子都空白了,趁着他一路沿袭沉迷的亲吻她的锁骨处用尽她最大的嗓音喊道,“救我!”

“救我,郁景司!!”

顾泽沉浸在她身体里的旖旎欲/望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犹如一盘冷水浇灌了下来,眼眸第一次因为纯粹的愤怒而变得猩红。

他掐上她白皙如玉的脖子,用力的收紧,“温蔓,你敢在跟我亲热的时候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死死盯着她的模样,如一头受伤的困兽,恨不得能借机一口咬死对手。

她一直怕他,从最初认识的时候,结婚后也从来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就算鲜少生气动怒,被瞪几眼基本就软下去了生气也只能自己生闷气,连脸色都不敢摆。

他不会打她不会不给钱也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训斥她给她难堪,她哪里惹毛他了他会全都在床上讨回来,多的是花样的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郁景司,”声音从大到小,最后变成了喃喃的细语,她嘴里也仍旧只念叨着这个名字。

糅杂在女人啜泣里的男人的名字,如刀一般的捅在他的身体里,顾泽低头看着被他控在手中无法动弹的女人。

商场沉浮多年,他早就学会夷平自己的情绪,就算五年前那场最大的挫败他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可看着在他的怀里哭着叫其他男人的名字,那样尖锐明晰的感觉分明是在切割他的神经。

俊脸狰狞,连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失控了,大力的掐着女人的腰就要往屋子里走。

温蔓用力的打开门,不顾一切的想冲出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他就开门了,他不会伤害她吗?

她活着的这么多年伤她最多的就只有他而已。

“郁景司…救我…”

深藏于骨的暴戾因子终于在这一刻全然的崩塌下去,他来的时候没想把她怎么样的,只是想见她,所以就来了。

“温蔓,我不动手,你是不是就真的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什么事?”冷淡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门被一只手大力的拨开,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沙滩短裤的型男出现在门口。

郁景司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不知所措向他求助的女人,以及勾着女人的腰阴沉狠辣的男人,眉头皱了起来,“半夜入室强/奸?”

说话的瞬间,他长腿迈着步子已经到了两人的面前,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温蔓甚至没有看到郁景司是怎么出手她就被顾泽大力的推到一边,然后两个男人纠打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了蔓蔓姐?”郁笑笑大惊失色的也跟着出现在门口,看着和自家哥哥动手的男人,眼睛都睁大了,语无伦次的问道,“他们怎么了,蔓蔓姐?那位先生不是你男朋友吗?”

上次在医院看到他们,她还以为他们是情侣,虽然看上去好像在闹别扭。

郁景司的身手连温蔓这种门外汉都一眼看得出来他受过专业的训练,动作干净利落直攻要害。

顾泽在孤儿院长大,打架是他的特长,就他从商的这几年,也会抽时间专门锻炼训练。

男人之间打架都是真枪实弹的拳头,一拳一拳揍在身上甚至可以听到骨骼被击中的声音。

郁景司冷笑,气息虽喘当仍旧从容,“笑笑,打电话报警。”

顾泽唇畔的冷意更深,“报警?郁警官不知道我和她是夫妻么,你们警察已经闲到连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都要管?”

“半夜砸门的夫妻?”郁景司毫不客气的嘲讽,“我看你倒是被甩了的前夫。”

顾泽险险的夺过对方席风而来的拳头,眼眸阴冷无比,论反应体力,他的确是比不上军人世家出身家族没落后又混迹警察的郁景司。

他看了在一边只顾着掉眼泪已经不知所措的女人一眼,呵,她的眼泪为谁掉的?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一个礼拜就已经勾/搭到住在一起的男人么?

如果不是儿子在,她是不是会直接跟他住在一起?

“郁景司,”顾泽挺拔的身形冷意扩散,“你用什么身份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她是我的女人,我没动手打她连家庭暴力也算不上,还是说。”

深冷狠戾的眸光掠过男人只穿了睡裤的模样,薄唇弧度阴柔讥诮,“你想趁机勾/搭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四个字彻底狠狠地戳痛了温蔓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