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送到嘴边,她自然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拂逆他的意思,只能低头吃了下去,看了眼在沸腾的汤水中变红变熟的肉类。

郁笑笑被男人忽视很尴尬,温蔓扯开话题,“你小时候学过杂技吗?还是左撇子强行纠正?”

两只手都这么灵活,她以前还真的没有注意过他这项神奇的技能。

顾泽侧脸瞥了一眼锅里的肉,看熟的差不多了就捞了出来扔到了碗里,黑眸不悦的看她一眼,耍杂技的…她还能想到更难听的吗?

勺子放下,一块蘸了辣酱的肉被筷子夹了出来,温蔓自然而然的低头去吃,顾泽的眼中掠过笑意,筷子的方向一转,夹着的肉就落到了男人的嘴中。

温蔓抬头就看到他朝她淡淡的笑,“我工作了一天也饿。”

她抿唇,半响才道,“我吃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吃吧。”然后朝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郁笑笑道,“笑笑,麻烦帮我倒杯水。”

郁笑笑才像恍然回过神一般,连忙手忙脚乱的去倒水,温蔓眸底倒映女孩忐忑而小心的动作,闭了闭眼,接过她递过来的水。

正喝着,郁景司拿着一贯烫伤膏回来了,顾泽看着面容深沉寡淡唯有眼中透出些关切,他挂着微笑伸手接过药膏,极有风度的道谢,“麻烦郁二少了。”

郁景司不在意的回道,“应该的。”

顾泽重新低头,用纸巾擦拭了唇和手指,“把手伸出来。”

女人没有多想什么就递了过来,郁景司没有坐下,看了眼温蔓的手指,就居高临下的朝慢吞吞的吃着东西的女孩道,“吃完了就走吧,你晚上不是跟朋友约好去看电影吗?时间差不多了。”

郁笑笑两秒钟才缓过来,“哦…好,”放下筷子,草草的擦了擦嘴唇,然后就站了起来,眼神飘忽的厉害,“那蔓蔓姐,顾先生…我和哥哥先走了。”

顾泽低头专心涂药,淡淡的嗯了一声。

温蔓抬起脸,笑容温婉安静,话是朝着郁景司说的,“谢谢你帮我买的药,给你们添麻烦了。”

如果不是遇上她和顾泽,他们还在好端端的吃饭。

郁景司的眼神极有穿透力,低低的嗓音深沉有力,“应该是我说谢谢,我们走了,有机会再见。”

有机会再见,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顾泽正在擦药膏的动作微不可绝的顿了一下,下一秒就继续之前的东西为她的伤口擦药。

她的目光没有追随着离开的两人,但却盯着窗外出神。

顾泽极其不喜欢她这般模样,静静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想谁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过于糟糕,在过于的十年里,她的眼里和心里始终都只有他。

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发呆。

温蔓只感觉到一股熟悉却本能排斥的气息靠近,大脑还没有做出反应,她就已经条件反射的侧开了脸蛋,本该落在唇上的吻错落在她的脸上。

顾泽的眼睛如火在烧,他们本来就坐得很近,“他在谢你什么?”男人呢的唇是贴着她的肌肤说的,暧/昧又带着丝丝入扣的危险,“谢你为了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回到我的身边么?”

这双眸里有蓝色的火焰在簇簇的跳跃着,温蔓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没有闪躲,她温温淡淡的道,“谢我陪你秀恩爱啊 ,让他妹妹对你死心。”

顾泽没有料到她的答案是这样的,怔愣了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想让我对她好一点。”

他的女人一贯说不上多好,但是也不算很差,刚才发那么大的脾气不过是因为郁笑笑失魂落魄结果害得他的女人被烫了手。

温蔓沉默了一会儿,“让她对你死心,那就是最好的。”

只不过,年轻而炙热的心…大约没这么容易熄灭。

郁笑笑看顾泽的眼神,是掩饰都掩饰不住的爱恋。

郁景司买的药膏清清凉凉的效果很好,那股灼伤的疼痛已经消散了一大半了。

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回来,低头吹了吹,而后静静的道,“我饱了你自己吃吧,吃完就回去。”

她明明就坐在他的身边,但是偏偏又生出一股遥不可及的错觉。

顾泽敛下眸中冰冷的神色,继续优雅的吃东西。

无妨,时间还很长,他们之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的,有的是漫漫的一辈子,她的人已经回来了,心也会回来的。

只是他不会想到,时间二字,有朝一日会成为他生命里最无力而绝望的存在。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司机驾车,顾泽和温蔓坐在车子的后座。

女人发呆般的看着窗外的红灯绿酒,喧哗而热闹的世俗,人行道上有牵着手在冷冽的寒风中散步的情侣,大声的笑,大声的哭,还有一对在吵架,朝着对方声嘶力竭的吼。

经过商场的时候,温蔓喊了声停车,“我去给小睿买点东西。”

顾泽眉目未抬,淡淡的道,“你想给他买什么跟佣人说他们会买齐的。”

温蔓已经打开了车门,“她们不知道小睿喜欢哪一种,我也要看过了才知道。”

她下车的时候才发现顾泽跟着她一起下车了,她蹙着眉心道,“我自己去就行了。”

他也没有跟她一起逛过商场,以前没有做过的事,现在更加没有必要。

顾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顺手把她扯进了怀里,“那也是我儿子。”

她很想问句你什么时候关心他是你儿子了?只不过话是自然不能这么说的,到底是亲生的父子,他们能加深感情她求之不得。

到了商场,她先去了服装区选了两件厚厚的羽绒服,一件是清新的米白色,另一件是黑色的皮衣外套,温蔓想象小睿穿上这个的样子一定是俊美冷酷的小正太形象。

然后又选了件面料柔软很舒服的羊毛灰色围巾,顾泽也一直都是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什么都没说,直到她弯腰拎起一双灰太狼造型的QQ软软的小拖鞋,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把你儿子当女儿吗?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个什么狼?狼是阴冷独立而霸气的生物,那傻缺一样的表情哪里配的上狼这个字了?

温蔓直起身子,把小拖鞋拿在手上,“这是灰太狼啊,最近很火的,小睿穿着很可爱。”

“灰太狼是什么东西?”顾总表示完全没有听说过。

温蔓想了想怎么跟她印象里无所无知的顾总解释灰太狼是个怎样的存在,最后,她抱着鞋子放进了购物车,“嫁人就嫁灰太狼。”

然后就走在前面继续去选其他的东西了。

听到这句台词,顾总原本就很嫌弃的表情变得愈发的嫌弃了,他顺手抄起摆在一边的另一双深蓝色完全没有造型但是厚厚软软的小拖鞋,想了想,又面无表情拿了一双同款大号的。

扫了一眼,没有女款。

购物车一重,温蔓回头看着两双被他扔进来的两双拖鞋,蹙着眉头道,“小睿的我已经买了,而且家里不是有你的吗?”

顾泽淡淡的道,“我喜欢新的,你儿子不会喜欢那头傻狼。”

女人坚持,“小孩子就应该有童心成长才会身心健康,小睿才四岁。”她从小就是按照父母的想法活的,基本没有说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余地。

顾泽不想为这样的话题跟女人吵架,“那就买两双好了,他不喜欢的就捐出去做善事。”

温蔓看着那双丑丑的拖鞋,抿唇也没有争执,买两双就买两双,反正顾总缺什么都不缺钱。

结账的时候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她侧过身子让顾泽付账,然后走远了两步接了电话,“妈,有事吗?”

电话那段是温母,“蔓蔓,”声音是永远的优雅端庄,“明天是你爸爸六十大寿。”

“嗯,我记得爸爸的生日,明天会回来拜寿的。”

温母顿了一下,才试探性的问道,“你跟顾泽怎么样了?”

温蔓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挺好的,就这样吧。”她过了一会儿才意识过来,“妈,爸是想让顾泽明天一起去是吗?”

温母缓缓的道,“蔓蔓,明天是你爸爸六十大寿,会有很多名流到场,你知道政界商界都知道顾氏总裁是我们温家的女婿,如果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到,会引起别人的非议。”

坑深352米:原来你想要全心全意爱你的顾太太

“我明白。”上流社会就是一个无比现实的存在,她当然知道,她闭了闭眼,“可是妈,我…”

她要怎么说,顾泽去不去她都无所谓,可是…

她摸着自己的眉心,仍旧觉得隐隐作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了,我等会儿问他能不能去。”

温母叹了一口气,“顾泽他应该会来的,毕竟在外人的面前,他还是给足了你和我们温家的面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嗯,我会跟他说的。”

挂了电话,顾泽就提着购物袋走到了她的身边,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收回去的电话,另一只手腾出来搂着她的腰肢,“还有什么要买吗?”

“没了。”她的身体微微的有些僵硬,却还是没有挣脱开。

顾泽是什么样的额火眼金睛,她的这点心思他看得很清楚,只是没有点破,她既然只能忍耐,那么他就更加没有点破的必要。

看着他把购物袋放在后备箱,然后为他拉开车门,温蔓摸着自己的手机,然后侧过脸叫他的名字,“顾泽。”

“嗯?一直心不在焉,有什么事找我?”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常,事实上她也差不多做到了,“我爸明天六十大寿,希望你明天能到场…你有时间吗?”

顾泽的眸暗了一度,似笑非笑的道,“这种事情,你问我有没有时间,可真是新鲜。”

她爸爸生日,他哪一次没有到场没有送礼吗?

如今说起来,好像他们是多生疏而客气的关系似的。

顾泽看着女人变成短发的模样,虽然还是那样一张脸,却像是两个人,一年前的女人…她早在一个礼拜前就小心翼翼的问他有没有时间,能不能腾出一餐饭的时间。

他自问没什么变/态的嗜好,可是每次看她那副期盼而楚楚可怜的眼神和模样,就有一种强烈想要蹂占有躏的冲动。

眉目一冷,他淡淡的道,“没忙,明天有个几千万的合同要签。”

温蔓拧眉,“你签合同用得着一天吗?腾点时间出来露面就可以了。”

顾泽阖上眸,淡淡的道,“你做了这么久的总裁夫人,不知道谈下一个合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吗?”

温蔓的手指习惯性的绞着,想开口又不想说什么,明天爸爸的生日宴,温影势必也会出现的…她真的疲于面对那样的场面,于是,她按了按眉心,“那好吧,我会跟爸爸解释。”

以往爸爸生日,或者家里有什么活动需要他们夫妻一起出场的,她都会想尽办法讨好他,说很好的好话,亲自下厨,甚至晚上到了床上也要各种迎合,就为了搏到他的点头。

这七年来,不管他们的婚姻怎么千疮百孔他怎么漠视她冷漠她,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她永远都在耗尽心力的维持着美满的假象。

好像别人眼里这段婚姻美满,她就真的美满了。

那么多人看着,他有那么多女人,也许在别人眼里,她拼命维持的美满只是一场自娱自乐的笑话而已。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似她就只是无意中提起,他去还是不去,他的答案她其实无所谓,顾泽心头的怒火一下就燃起。

回到顾家,顾睿捧着书本在沙发上看,直到温蔓回到家推门进来,他才一半扔掉书,沉静而老成的性格让他不会像其他的孩子那样蹦蹦跳跳或者情绪充沛,只是站起来微笑,“妈妈你回来了,”说完又看了一眼温蔓身后满脸阴郁的男人,礼貌的道,“爸爸。”

温蔓换下鞋子,温静的笑容很舒适,“小睿吃饭了吗?功课都写完了?”现在才**点的样子,顾睿一般是十点看。

顾睿板直着身子点头,“妈妈,写完了。”

温蔓拿过一旁顾泽提下来放在一边的购物袋走了过去,“妈妈刚刚给你买了新衣服和鞋子,你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然后把她买的两件羽绒服和那双拖鞋,想了想,还是把顾泽买的两双拖鞋也拿了出来摆在沙发上。

顾睿精致漂亮的脸上一直挂着微微的笑容,眼睛一亮,抱过那件米白色和黑色的羽绒服,然后看了看两双小拖鞋,又十分自然的拿起了…那双深蓝色造型简单到没有的拖鞋。

温蔓的神色顿了顿,“小睿喜欢这个吗?”

顾睿笑得干净而秀气,“嗯,谢谢妈妈,”他的眼无意中瞟过那双可爱的灰太狼,小眉头微皱,一抹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

他小心的把拖鞋放在羽绒服的上面,“妈妈,我回去洗澡看书了。”

他喜欢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书只是为了等他们回家而已。

温蔓眉目间微微的失落,儿子太早熟懂事了,过了三岁就不粘她,虽然偶尔依赖,但基本都是安安静静的,她骄傲,却也失望。

窘迫的看着被父子两个都嫌弃了的拖鞋,顾泽淡淡的冷漠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掠过,薄唇微启,“帮我放水。”

以前都是他洗澡都是她放水试水温,顾泽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她不在他都是直接淋浴。

温蔓移开视线,“让佣人帮你放吧,我要找合适的衣服准备参加明天爸爸的生日宴,还有礼物也没有准备好。”

如果不是书房的电子日历提醒,妈妈没有打电话给她她说不定都忘记了。

顾泽一路压着的脾气终于爆发了,一把扯过她准备离开的身体,扣着她手臂的手指格外的用力,唇畔溢出阵阵的冷笑,“温蔓,你还真是耍上瘾了,是不是做ai也让佣人陪我?”

温蔓特别平静的看着他,“如果你愿意让她们替我代劳,我也不介意。”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人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全身心都只剩下了厌恶,一想到就只觉得恶心,没有其他的感觉。

她的手臂几乎要被他捏碎温蔓拧着眉头想要挣脱,别墅里有不少的佣人,顾泽俊脸上所有的儒雅消失殆尽。

整个人踉踉跄跄的被他的手大力的拉上楼,卧室的门被强行踹开,顾泽将她整个人甩到超大号的双人床上,即便床垫极软,她也仍旧被这样的大力帅痛了。

他按着她的手,好像随时能把他的手摁断,温蔓痛得脸色发白,“温蔓我告诉你,不管是我娶你还是把你夺回来,都不是为了让要一个只能摆不能看的女人放在家里!我不管你是喜欢我还是不爱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回来,陪我上/床都是你的义务!”

多大的事情,她只是说了句不放洗澡水而已。

温蔓的眼神有瞬间的涣散,她试图收回的手,但最终没有成功,垂着眸不痛不痒的道,“我知道,顾总,我什么时候说我不陪了吗?”

她的表情空荡得无物,但是顾泽无端的听出了讽刺和冷漠的味道,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温蔓干脆试图把自己的感官和神经系统一放空,“我有常识,做妻子的义务我知道,顾太太自然是要在顾先生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尽到职责。”

女人的陈述很平淡,无波无澜,“我只是说顾总想要其他的女人代替我满足我很乐意。”

“温蔓,”顾泽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比谈砸了一笔最大的买卖和生意还要来得糟糕,“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说过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以后我都会只守着你一个,这样你还不满意么?你非要整天摆着一张寡妇脸对着我?”

她只是剪掉了头发而已,难不成她还能真的一次性把十年的感情全都剪掉?

温蔓困惑的看着他,困惑的发问,“顾泽,我也不明白,”她问他,“你想要一个称职的顾太太,一个完美的花瓶,我以前做不到,现在可以做到了,你为什么整天都要拎着我发脾气?”

“你不明白?”男人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将她困在身下,黑眸迸射出浓重而冷锐的冷意,“你在车上不是伶牙俐齿说了一大堆吗?现在来跟我装傻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品性温凉缺少攻击力,或者说她太擅长压抑自己的脾性和攻击力,以往沉浸在爱情中,如今逐渐脱离。

“原来你要的不是花瓶一样的顾太太,”温蔓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笑,“你想要以往十年里全心全意爱你的顾太太。”

她看破,他也不屑否认,“是,温蔓。”

她侧过脸看着远处的地板,不咸不淡的道,“我可以帮你放洗澡水,明天推掉你那个几千万的合同陪我参加我爸的生日。”

她翻身拨开他的胸膛,轻飘飘的道,“还有,你确定要我履行义务的话,那记得买好润滑剂,上次的牌子挺好的,这种东西你比我了解。”

顾泽眉目一沉,又重新把她刚刚起身的身子压了回去,眯着眼睛冷漠的开口,声音低到不能更低,“温蔓,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知道了么,我对你冷感。”

温家盛大的生日会。

温蔓很晚才到,因为顾泽不准她提前到场,所以只能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他处理完重要的文件。

她甚至只能呆在总裁办公室。

坑深353米:我说过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我在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就行了。”

“就呆在这里。”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喜欢我出现在你的公司打扰你的工作。”

顾泽顿了一下,才冷冷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不想再耽误我的心情就好好的坐着,”

她生性不喜欢争执,何况不是重要的事情。

于是静静的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就认真的看,甚至没有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喜欢温顺不惹事的女人,第一次知道女人也能用温顺勾起他的怒气,她只是人回来了,只是认命了。

“给我泡茶,”他盯着她专注的侧脸,低沉的开口道。

温蔓从杂志里抬头,一言不发的起身找到茶叶冲水冒了一杯放在他的桌子上,然后又准备重新回到沙发上继续看杂志。

他瞥了一眼热情腾腾的茶和她安静到只剩下冷漠的脸,再次开口,“我饿了,你下去给我买一袋饺子上来。”

温蔓这次头也没有抬,“快十一点了,等下我们要去爸爸的寿宴。”

“我现在饿了。”他想也不想的道。

温蔓翻页面的动作停下,很平静的站起来,“那好,你等下。”

眼看着女人的身影已经走到门口,“你站住。”

温蔓听话的站住,淡淡的发问,“还有什么事?”

他的手拿着名贵的钢笔,看着一身气质淡然的女人,他勾出露出几分冷漠的笑意,“你是不是准备这辈子都跟提线木偶一样,拉一下就动不下,我不拉你就死也不开口?”

“你还要吃饺子吗?不吃的话我回去看杂志。”

顾泽扔了手里的笔,漠漠的道,“你过来。”

“还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不变,只是眸子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过来。”

温蔓懒得追问,听话的走了过去,才走到一边,整个人就直接被拉下去跌坐在男人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