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婚礼。”

“在所有人的眼里,你配得起这个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他的语气半认真半玩味,“报纸上曾经说,给不起你英国皇室格局婚礼的男人不配娶你。”

神情寡淡的女人忽然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一本正经的模样,“凯撒,从今往后我开始信仰上帝,所以我不要婚礼。”

她不要婚礼,因为不想在她最新的信仰前,说谎。

“上帝?”他咀嚼着这两个字。

“唔,”懒散的语调很随意,也听不出真假,“听说有信仰的人比较不孤独。”

他低着脑袋喝着她喂过来的粥,香甜软濡,但是吃了几口就开始皱眉头,“味道很淡,”他抬着俊美的脸瞧她,“有没有别的?”

唐小诺皮笑肉不笑,“没有,都是你自找的。”

伤得这么重当然吃得清淡才有助于伤口的恢复,她一勺一勺的喂着虽然脸上的神情很淡,但是动作是十足的温柔,语调凉凉的宣布,“这一个月你都只能喝粥,哦放心,我会学着开始熬汤给你补充营养。”

凯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为他开始学熬汤听着毕竟是件可心的事情,只不过第二天她端着新学的鸡汤过来再喂给他的时候他就不这么想了。

男人精致妖孽的眉目满满都是狐疑,“你是不是把刷锅的水当**汤给我盛过来了?还是…”他瞧着她一本正经期待的模样,“你在存心虐待我?”

路卡在后边儿,闻言瞟了一眼被倒到碗里的鸡汤,默默的同情的看了自家二公子一眼。

应该是特意端来的刷锅水吧,有句谚语说蛇蝎美人。

是不是越是美人越蛇蝎?

唐小诺不满的看着他,卷起毛衣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一片红彤彤的印子,柳眉横竖,“这都是油溅上去的,你说我的是刷锅水?”

她舀了一口出来喂到他的唇边,“不吃?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凯撒闭了闭眼,手握着她被烫红的手腕,指尖按着,女人立即低叫,“你干什么,很疼的。”

她向来是娇贵的美人温蒂,他看着那道红色的印子,想起第一次在格斗场他把她摔在地上,她疼得一张脸都皱起来了,当时她躺在地上一边揉着被摔疼的地方一边说,她说她最怕疼,所以只受过心伤。

他张口,把勺子里的清汤寡水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看不出汤的东西喝了下去,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唐小诺眨巴着眼睛,“开始可能有点儿难喝,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凯撒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薄唇扯着淡笑,“我受得住。”

路卡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喝完汤,男人深邃的眼神锁着女人精致的五官,不顾自己受伤的身子一下就靠了过来,哑着嗓音低声问道,“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嗯?”

眸深似海,覆着淡笑的探究。

她的手指卷起自己的长发,笑眯眯的看着他,凯撒俯身,她撑着下巴仰脸瞧着他,十分暧/昧的姿势,倾城的无邪,白皙的脸蛋染着状似娇羞的红晕,“唔,我发现你器大活好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她仿佛在认真的思考,眼睛骨碌碌的转悠着,“跟谁过不是过,你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逼我留下来,那我就留下来。”

她看着他微微变化的眸色,主动的把自己的脸蛋凑了上去,眼睛里都是笑意,“你非要我承认你和那个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无法重合,你也做到了,凯撒,你彻彻底底的毁了我两段爱情,”

男人黑色的瞳眸内倒映着她笑眯眯的一字一顿的道,“所以除了爱我,你没有别的出路,这辈子…你都不要妄想跟你的小青梅有复合的那一天。”

成全的事情她已经做了一次,再不会做第二次。

干净冷贵得仿佛没有人气的客厅,亚瑟的手指摩擦着黑色的钻戒,另一只手的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微微低头,短发下是深邃的眉目和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愈发的冷漠无情,姿势优雅。

布鲁莫名的紧张,“大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亚瑟喉结滚动,低醇的嗓音徐徐响起,“婚礼提前,派人把教堂那边和宾客来单处理好。”

“是,待会儿马上吩咐下去。”布鲁稍微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微微的松懈开,“我们必须抢在二公子的前面把婚礼办了,大公子,您没事的话我现在立即去办。”

男人幽深淡然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布鲁莫名的毛骨悚然,“大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布鲁,你跟了我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布鲁开始沁出冷汗。

男人薄唇勾出笑意,淡淡然的问道,“那她人呢?”

布鲁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背脊的汗迅速的溢出,他低着脑袋,维持着平稳的声音,“大公子指的她是?”

男人很平淡,“前几天被你和柳嫣然从我的卧室里弄出去的女人,”他眉梢挑起,不温不火的道,“看来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让你有胆子插手我的事情。”

他的身子微微的倚着沙发的靠背,“给你一次机会,她在哪里。”

布鲁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道,“大公子,你不是已经决定要跟柳小姐结婚了吗?那位小姐…”

亚瑟抬手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淡淡道,“如果需要我亲自去找,那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说呢?”

“顾小姐和顾睿在一起,您查顾睿的下榻的酒店应该就能找到。”

亚瑟眉心皱起,“顾睿?”

“您不知道顾小姐的身份吗?她是顾睿的妹妹,顾安西。”

罗马某著名酒店。

黑色的加长型林肯,俊美的男人侧脸如雕塑,干净冷硬,处处利落得恰到好处,透过黑色的车玻璃,亚瑟指间夹着一根烟,薄唇吐出一个烟圈,青白的烟雾在车内散开。

酒店的门口,穿着浅色调紫白格子呢子衣的年轻女孩从里面走出来,清秀的五官配上细软的眉目,手臂提着同款的包包。

亚瑟眼眸深沉,一动不动的盯着撩着自己长发的女孩,手握在门把上正准备下车,看见她忽然伸手朝某个方向招手,脸上露出笑容。

他调整视线看了过去,身形修长而显得瘦削的男人朝她奔去。

亚瑟止住手里的动作,一双眸开始翻滚。

安西抬头看着穿着的灰色西装的易北站到自己的面前,淡淡的笑,“你怎么来这里了…”

男人没有说话,直接俯身抱住了她,“安西,”他低低喊她的名字,“我想清楚了,也等不及让你回去所以找过来了。”

他低头注视她的容颜,“安西,你说过我等我想清楚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是不是?”

女孩的模样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反倒是不断地想要往后退从他的怀里出去,易北急急的解释,“安西,小溪她是我爸抱回来的孩子…我很早就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我保证,我和她以后绝不会有任何超越普通兄妹该有的感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坑深601米:得不到最想要的怎么算是显赫

林肯车内的男人寒意深深,冷漠的发问,“那男人是谁?”

布鲁看了眼,“不认识…”敏锐的察觉到自家主子嫉妒不悦的模样,“看上去好像是顾小姐的男朋友。”

男朋友?亚瑟淡漠的咀嚼着这三个字,薄唇吐出一个字,“查。”

布鲁会意,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飞快的输入信息,三分钟后,他为难的道,“大公子,那个男人叫易北,是京城豪门之一,是顾小姐的未婚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谈婚论嫁。

亚瑟眼眸不动的看着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唇畔掀起凉薄的弧度,“她有男朋友了,”微微顿了顿,平淡开口,“那为什么来我身边。”

布鲁总有一种自己要当炮灰的错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行回答,“二公子带进庄园的,他们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但是顾小姐在您那里待了一个晚上之后就后悔了,所以让我送她离开,您那晚会遇到顾小姐也是二公子的安排。”

“她还说了什么?”

布鲁看了男人俊美无情的脸一眼,“顾小姐说,她答应二公子来您这里有一份的原因是因为,她怨恨您,”想了一会儿补充的解释道,“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您心里是有她的也不是故意抛弃她,所以选择离开不想再帮二公子伤害您了。”

“她跟那男人交往多久了?”

“有大半年了…”

亚瑟半垂着眸,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戒指,在狭隘的空间里黑色的钻石显得格外的夺目妖冶,他低笑了声,“不是说怨恨我吗?怨恨我怎么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布鲁跟着亚瑟时间,和路卡跟着凯撒的时间几乎无异,不算蛔虫也算是半条了,“大公子,”他抖着胆子严肃的劝道,“您已经要跟柳小姐结婚了…顾小姐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您养在外头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是顾泽的女儿,顾泽疼女儿是出了名的,到时候顾睿恐怕就不是在资金上支持凯撒了…”

毫无疑问,如果大公子为里昂家族招来了顾氏帝国彻底的撕破脸,他会立即引来各大股东的不满,凯撒想上位都不需要再动任何的手段了。

亚瑟将黑色的戒指放在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对的男女,“得不到我最想要的,那权势怎么算是显赫,”他将戒指收回风衣的口袋,“人想站在高位,是为了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一旦有所牺牲,那就不是最显赫。”

安西终于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男人期待的眼睛下意识的侧开了视线,“我…易北对不起,”她像是头疼一般捏着自己的眉骨,喃喃的道,“我要好好想想,这些事情等我回去我再给你答案。”

她想她应该点头,照着她曾经设定的那条路走下去,可是她现在她做不到,至少在意大利,她没办法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是她无论如何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易北深深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回去?我等你。”

安西看着人来人往的车流,和罗马异域风情和极具历史感的建筑,“我有个朋友要结婚了,等他的婚礼结束,我就回去。”

等他结婚,他们之间就彻底的划上句号了,她再不会遗憾和不甘。

她应该也不会再…夜夜难眠。

至少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易北松了一口气,温柔的笑,“那你最近忙吗?我之前没有来过罗马,据说这是安妮公主和派克的浪漫之都,”他问得有些小心,“我们出去散心?”

易北的眼睛里是异常真挚的期待,安西抿唇,最终点点头,勉强的笑了出来,“好啊,我来这里这么久也没怎么出去。”

她在罗马好几天,除了在里昂庄园待的一天,其他的时间基本把自己关在酒店了,哥哥以为是她和易北吵架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

易北立即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他绅士的打开车门,笑容很温柔,在安西弯腰前道,“安西,我承认我之前跟你在一起有别的心思,”手指抚摸上她的面颊,低低的道,“但我现在喜欢你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安西怔了怔,半响才道,“好。”

女孩弯腰上车,易北坐在她的身侧,随即向司机报了他们要去的地址,安西闭了闭眼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想让心情变得愉悦一点。

车内的广播响起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最近的官方消息,志气啊万众瞩目的新一代男神里昂大公子的婚礼将提前举行,新娘的婚纱也已经登出了设计稿,据说这件造价千万的天价婚纱出自最米兰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之手…”

安西垂眸,淡淡的道,“司机,麻烦换一个频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听从她的建议换了另一个放歌的频道,平缓抒情的歌声稍微的压制了她心底的某种情绪。

易北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低头体贴的问道,“安西,是不是不舒服?”

她抬头勉强的笑,“可能有点饿了,待会我们到了先吃东西了。”

易北爱怜的摸摸她的发,宠溺道,“好。”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安西靠在他的肩膀小睡了一会儿,她是被易北和司机的争执声吵醒的,睁开眼睛模糊的问道,“怎么了?”

男人搂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慰,“没事,”

她看了眼窗外,荒芜的路边风景让她一下就清醒过来了,“停车。”

司机充耳不闻,专注的开车,安西和易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明了,她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拨号,司机没有情绪的声音就响起了,“车里装了屏蔽信号的仪器,您的电话打不出去,顾小姐。”

安西脸色开始发白,手指摁了顾睿的名字,果然显示无信号。

易北当机立断要强行上前,他的动作刚起,前面的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一支枪,冷漠的声音很刻板,“不想受无畏的伤就不要乱来,误伤了我不负责。”

安西连忙拉住易北的手臂,朝他摇摇头,她小声的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是绑架。”

易北皱着眉头听出了某种言外之意,“你经常被绑架?”

“嗯,从小。”身为顾泽的女儿,绑架对她来说算是家常便饭,大部分的绑架犯无非是想要钱,要钱就好办。

因为男人的手里拿着枪,且两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司机不是普通的绑架犯,专注谨慎,开车的时候甚至能通过后视镜观察入微。

路过那一段偏僻的路,轿车进入别墅区,她猜测这是专门为富人开发的别墅区,安静环境漂亮,她一声不吭只是大量。

是爸爸的仇人追她追到意大利来了,还是哥哥的对手?

还是…

车子拐进了一幢别墅的大门,举目就可以看到穿着黑色西装一看就训练有素的保镖,个个面无表情,身形魁梧高大。

车子停下,另一个相对面善的男子拉开车门,弯腰绅士的朝她微笑,“顾小姐,麻烦您先下车。”

她看了眼分布的不远不近的保镖,抿唇下车了,易北刚刚跟着她下车还没来得及拉住她的手就被闪电般迅速窜上来的两个黑衣保镖反剪了双臂。

“你们干什么?”安西想也不想的想冲进去,一把黑色的手枪已经抵在易北的太阳穴上。

一旁的男人依然笑得很友善,“顾小姐,您还是冷静点对大家都好。”他看了眼易北,“为了这位先生的安全,麻烦您跟我进去。”

“你们的目标是我是么?”安西看着被枪口抵着的易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想干什么我都可以配合,但是前提你们不准伤害他。”故意将态度放得恶狠狠,“如果男朋友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然你们最好无声无息的连着我一起杀了,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男人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姿势,“顾小姐这边请。”

“安西,”易北试图挣扎,可是他一动拿枪的男人就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在他的膝盖骨上,他强忍着没有出声,可是那黑色的皮鞋安西看着就知道很痛。

“我没事,”顾安西连忙道,“他们只是想要钱而已,我被绑架这么多次都没出过事,这次也不会出事的,易北你别担心我,我哥哥会来救我。”

易北很快就被人粗鲁的拽走了。

年轻男人走在前面领着她穿过花园里的卵石路走到正屋前,“顾小姐,先生在里面等着您,麻烦您自己进去。”顿了顿,他补充道,“另外,您最好是顺着先生的意思来,否则那位叫易北的能不能完整无缺的离开这里,就很难说。”

安西抿唇,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迈着阶梯走了进去。

天花板掉得很高,客厅摆设得很简单不像是常住人的地方。

放眼看过去,没有人。

坑深602米:霸占你

安西抬脚走了进去,在客厅中央下停下,转身打量着,视线最后落在茶几上的一盆雏菊上。

准确的说,是还没有开花的盆栽。

她的手指蓦然攥紧,绯色的唇不自觉的抿起,她看着长长的阶梯,深吸了一口气踱着缓慢的步子走了上去。

阶梯和走廊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很软,长长的走廊有泻出来的光线,顺着它一张半开的门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走过去,从缝隙可以看见房间中央摆着的巨大的床,深蓝色的床单被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吹起。

她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伸手将门推开,卧室和客厅一样安静得空荡荡的,细微的水声在响着,磨砂的玻璃门透着光。

安西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响起的还有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这样就走了,你不担心我废了你未婚夫的腿吗?”

安西屏住呼吸,连眼睛都跟着闭上了,她僵硬的站在门口没有动。

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过来。”

顾安西转过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在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整个赤果的上半身都出现在她的眼帘中,肤色偏白但是结实的肌肉透着强悍的力量美,纠结而不显得累赘多余,恰到好处的分布着,布满着狰狞的粉色刚刚开始结疤的鞭痕,给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平添了一份雄性的野性。

她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响才发出声音,“亚瑟…”

真的是他。

她站在那里,只觉得手足无措,不能往后退也不能往前,脑子里浮现的第一句话就是电台里,关于天价婚纱的和万众瞩目的婚事。

她不动,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扑面而来的清凉的属于沐浴露气息和男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霸道冷然,像一张无形的网压迫着她,她努力的组织着语言却始终没有开口,只要增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男人遍布伤痕的胸膛。

她的心脏微微的抽搐,头顶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是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在车上装了窃听器,他毫不掩饰。

她有些茫然的问道,“你…为什么绑架我?”

亚瑟将手里擦拭头发的毛巾仍在一侧,低头垂首靠近她的脸庞,凉凉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薄唇几乎要贴在她的肌肤上,“小小,”他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你骗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嗯?”

亲吻终于还是抗拒不了诱惑落在她的唇角,“我该拿骗我的女人怎么办,乖小小。”

她猛然的往后面退,猝不及防的撞到了门板上,在疼痛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用双臂将她禁锢在一方格局上,她所能看到的全都是他的模样,能闻到的全都是他的气息。

女孩的脸色微微的白着,一双大眼睛执拗的看着他,“你抓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他太高,比她的哥哥都要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的凝着她,薄唇勾出某种笑意,深沉肆意,三个字的答案一字一顿的念出,宛若从喉骨的最深处,“霸占你。”

话落,便是封唇的吻。

和他身上的凉意不同,他的唇瓣充斥的都是疯狂的炙热,一只手堪堪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如狼似虎的掠夺般的亲吻着。

男人的唇齿间带着凉凉的薄荷味,可是那点凉在他近乎粗鲁的吻中变得荡然无存,她唯一能够感知到的就是男人那根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搅拌,吮吸她的小舌到舌根麻痹,有力的舌尖重重的舔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肉壁,酥麻得她整个人都要瘫软下去。

“唔…”安西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的背脊抵在门板上,胸前的柔软被他男人硬朗的胸膛压着,最让她脸蛋滴血的是身下抵着她的硬物,张扬的传达着男人此时的欲念。

大掌不知什么时候包裹住她的臀部,拖着她的身子离开了地面转身走了两步就被放到了床上,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和说话男人就已经压制住她的膝盖把她推到在厚软的蓝色床褥里。

男人的眼睛像是黑洞,紧紧的攥着她要将她拉下去,她的气息因为激烈的接吻而紊乱,“亚瑟你疯了是不是…”

他一只手撑着床就这样看着被困在身下的女孩,俊美的容颜覆盖着轻薄的笑意,他俯下身吻着她的耳后,“给你哥哥打电话。”

沙哑的声音性/感得能滴出水,他的大掌一路往上摸最后在她外衣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扔到她的脑袋旁边,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利落的开始剥着她的衣服。

安西握着手机手忙脚乱的找号码甚至顾不得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刚把名字拖出来猛然意识到什么,她苍白着脸蛋问道,“你找我哥哥做什么?”

她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关系,但是她知道哥哥来罗马跟凯撒有关,而据他的手下说他和他弟弟势同水火,他想…利用她?

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亚瑟把手里剥下来的呢子衣扔到地板上,手指落在停在她的裤子上,有条不紊的解开她裤子上的那颗扣子,随即抽空回答他的问题,“告诉你哥哥,这一个月你跟朋友去别的城市玩,跟他打声招呼,叫他别找你。”

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想…囚禁我?”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机,摇着脑袋道,“我不会打的,我不见了我哥哥会找我,亚瑟,你敢这么对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是的,只要她不打电话,哥哥自然会发现她不见了,他一定会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