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主动的吻上他,“唐小诺告诉我这些的意思就是…她已经不要你了,凯撒,我累了…你要了我吧…我明天就跟亚瑟离婚,你说过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我虽然结过婚,但是我还是干净的…”

女人的唇瓣落在他的唇上,舌尖很轻易的撬开他的牙齿探了进去,凯撒看着自己面前的脸,身体里的热流逐渐的蔓延开凯斯焚烧,卧室里的温度也在不断的上升。

他的手腕用力,轻易的就将在他身上作乱的女人压倒在床上。

凯撒眯着眼睛,眼睛因为身体里窜起的情yu而变得赤红色,他一手将她压在床褥之中,低低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想清楚了?你明天跟亚瑟离婚然后跟我重新开始?”

柳嫣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她咬着唇瓣,心底忽然一阵刺痛,他看上去这么认真,她知道他是真的打算跟她重新开始,甚至不计较她嫁给过亚瑟的事情。

如果…如果没有那么孩子的存在就好了。

如果没有那么孩子永远提醒着她背叛的存在,也许她真的过去了,她没办法原谅。

让自己的腿缠上他的腰,柳嫣然用力的贴上去不去看他的眼睛喃喃的道,“是…我认输了,我跟亚瑟离婚,我们重新开始。”

这是他爱了很多年的女人,虽然中途走了弯路但他们最后到底是要在一起的,她已经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来了。

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要。

没有吧?

眼前猛然的划过某张明艳的笑脸。

没有。

一室旖旎的缠/绵。

天际露白之际,凯撒是被一阵血腥味唤醒的,他敏锐的睁开眼睛,侧首看着窗外刚刚泛白的天空。

他锁眉好几秒钟才恢复所有的清醒,这样的血腥味是从浴室里飘过来的,抬眸,眼底闪过某种慌张,掀开被子就直接奔向了浴室。

眉梢跳动,血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整浴缸的水,红色的温热从浴缸里蔓延到了同样是白色的地板上,鲜艳得刺目,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凯撒几步就冲了过去,男人精致的眉目十分骇人,“柳嫣然。”浴缸旁的地板上有一把刚刚落下去的水果刀,上面还有被水冲淡的浅浅的血痕。

一看就知道,她是用这把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脉搏。

这样的冲击,比当初她红着眼睛却斩钉截铁的要跟他说分手更加的强大,他忍不住捏住她的肩膀,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低吼着开口,像是发泄着某股强烈的情绪一般,“柳嫣然,你想干什么?”

柳嫣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这么快就醒来了…”

他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送她去医院,而是如此愤怒的质问,这么多年了,她很少看见他这样愤怒,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他血红着眼睛,情绪第一次如此无可抑制的冲破了他的理智,冷笑又嘲弄,“跟我上完床就在这里闹自杀,柳嫣然,你昨晚又何必爬上我的床。”

柳嫣然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蓦然的涌出一股她没有意料到的心疼,她看着满室都是红色的,艰难的开口,“对不起…凯撒,”她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人显得苍白极了,“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亚瑟明天就会输给你…我没有别的办法。”

凯撒的瞳眸震住了,随即低低的笑开像是地狱低语,“为了帮亚瑟扳回明天的局面,你不惜带着做了手脚的花来主动找我,柳嫣然,”她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这么深刻的嘲讽跟恨意,随即就像是龙卷风过境一般恢复了最原始的属于他的平静。

柳嫣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却已经用她自己的语调道,“明天的新闻会昭告天下,你强暴了哥哥的新娘,致使她只能自杀,凯撒,这一次,你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温蒂那样骄傲的女人她不会再帮你,你父亲会改变主意,你再也不会翻身。”

“呵,”凯撒控制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胸口那处宛若被人彻底的撕裂开了,从未有过的嘲弄漫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他亲手守着长大的女孩,当初信誓旦旦说非要嫁给她不惜跟所有人翻脸的女人。

那些甜蜜和温暖在这片满世界的红色中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他始终以为是他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出错了,他甚至是在无数次的辗转反侧也曾想过是不是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苦衷。

那个不惜不做柳家千金不要富贵无忧的生活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她利用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和他最后的信任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毫不留情的讽刺他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人的记忆总是很奇特,就像凯撒此时想起的不是他和眼前女人十多年相濡以沫的回忆,而是当初亚瑟的手下派人开车撞上唐小诺时他挡过去被车装得浑身的骨头都裂开的感觉。

不知道留在回忆里的是唐小诺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的模样,还是那被车狠狠的撞上无法躲避的白骨震碎的痛楚和此时相似。

那时他其实跟了唐小诺很久了,看着她跟顾睿分开,然后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许喧闹不已的大街上,神色恍惚不知道有没有哭。

是的,当初他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哭,所以才一直跟着的。

顾睿说她是最繁华和孤独的人,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了。

唐小诺太寂寞,又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孤独和落寞,所以留在他的身边,时近时远。

凯撒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浴缸里的红色愈发的深,用最淡然的声音道,“柳嫣然,我千方百计的想从亚瑟手里夺回所谓的夺权,他为了他的女人,我为了我妈以及你…恭喜你如愿让我成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他漠漠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除了自嘲就是无比深刻的嘲弄。

嘲弄着她对亚瑟的所谓深情。

“对不起…”她知道,她其实是有些过分的,就算凯撒当初背叛了她,她也不至于要算计他至此。

淡红色的水漫过地板愈发的深,凯撒的眼角和眉梢是终于不加掩饰的冷漠,那种寒意是无声无息而深入骨髓的,“你从小便陪着我,在过去的十多年里选择的也是我,除了我妈之外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也是你,三年前你无缘无故的说分手,我已经尽了男人所该尽的最大的力气来挽回你——包括这一次,你想要让亚瑟赢,我也成全你。”

柳嫣然有些慌,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明明她已经做到了,凯撒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松手,他甚至已经主动地提出要让给亚瑟了。

“嫣然,”他淡淡的如此唤着她的名字,却已经毫无亲昵,更像是最后一次这样唤她,“我再不会回头,如果日后后悔今天的选择那么记住,这些都是你亲自选的路,这三年我给你的机会比你给亚瑟的机会多了太多,我也会累。”

他的漠然而毫无温度的眼神从她手腕上的伤口掠过,“你要是能把亚瑟从顾安西的手里抢过来,我往后敬你为嫂。”

失血过多和男人的话带给她的冲击一**的,她已经分不清到底她的头昏目涨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凯撒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他虽然没有亚瑟那么的沉默和闷然,但是也不是个喜欢唠唠叨叨的人,她有些恐慌,磕磕盼盼的道,“这些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你要报复冲着我来就够了,这些是我和你欠着亚瑟的。”

凯撒蓦然勾唇,“我欠他的早已经还清楚,至于你。”他薄唇呈现的弧度无比的妖冶,“我会爱上别人,永远提醒你嫁给我会比嫁给亚瑟的女人来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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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坑深620米:还是那句话,别把顾安西逼死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凯撒极好的耳力可以听清楚凌乱的脚步上楼的声音,所谓强暴和自杀都要捉现场才有足够的冲击力,他勾勾唇只是冷笑。

也好,他确实有些累了。

亚瑟的手扶在车门上的时候,大衣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就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什么事?”

“大公子出大事了。”

他眉目不动,“说。”

布鲁在电话里的声音抖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是柳小姐——二公子强暴了柳小姐,柳小姐在二公子的浴室里割脉自杀现在被送到医院抢救,现在整个庄园都乱了,族主和柳小姐的父亲都在医院…”

亚瑟敛眉,下意识的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步鲁的思维转得极快,他压低声音语速也快,“明天的股东大会如果不取消的话,那么柳小姐的父亲再加上族主改变主意,如果我们现在策反温蒂的话,凯撒他明天必输无疑。”

亚瑟没有说话,穿着风衣的身躯倚在黑色林肯的车门上,他的语气很冷淡,“凯撒不会强暴嫣然,我了解他。”

若说谁最了解凯撒,那自然只有他。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族主和温蒂相信了,明天的结果就会彻底的改变了。”

亚瑟的脑海里想起那张明眸善睐明艳逼人的脸庞,淡淡的道,“你以为温蒂是那么好糊弄的女人吗?她已经经历过顾睿的那一次,这次不会再那么冲动了,去查清楚发生什么事了,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上车门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缓缓走出来的安西,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西装很正式的保镖。

他低头面无表情的吩咐布鲁,“派最精锐的手下24小时保护她,不要让父亲知道了。”

“是。”布鲁提醒,“如果您不想让族主再对顾小姐起杀意,这段时间还是待在柳小姐的身边好。”

顾家纵然是家世显赫,但是以族主的性格,难说会暗中下手。

三年前顾小姐同样是顾氏千金,也险些要了她的命。

亚瑟在上车前还是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下,低下头温和的低语,“小小,听我的话,跟你哥哥待在一起,嗯?”

他话里的意思,她多少明白一点,三年前几度跟死亡擦边她如今也知道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应,侧开身子朝着另一辆车停着的方向走去。

两个保镖始终面无表情的跟着她。

直到她上了车车门关上,他才收回视线,轮廓也变得更加的冷硬。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亚瑟接到乔治的电话,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淡淡的接下,语气十分的温淡,“父亲。”

“昨晚你去哪里了?”

亚瑟沉默一会儿,便淡淡答道,“我出来见安西,有些事情要跟她说清楚,免得她日后纠缠。”

乔治冷笑,明显的十分的不悦,“你半夜出去见那个女人?你把嫣然置于何地?混账! 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

“好,我在路上。”

挂了电话,亚瑟眼底的浮现出一层层的暗色的冷芒,他闭目养神,淡淡的吩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布鲁,“通知那些股东,如果婚礼前的事情透露出一点半点,我让他们全家给我陪葬。”

事情有转机了吗?

他半阖着眸看着窗外,天色虽然亮了但是天空还是深蓝的苍穹。

嫣然到底做了什么。

凯撒如果想强暴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结婚了。

医院的消毒药水味很浓。

亚瑟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站在病房门前的威严沉冷的乔治,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床上躺着的女孩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

亚瑟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的拧眉,他走过去低声唤到,“父亲。”

“啪!”的响亮的一声,极其大力的巴掌落在男人的脸上,“看在那个丫头是顾泽的女儿份上我才没有动手,亚瑟,你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再对她动手,你竟然敢在你们结婚的当天晚上不顾她的挽留出去见那个女人?!”

乔治想起了什么,脸色差劲得厉害,他眯着眼睛也藏不住那股深入骨髓的狠戾,“我警告你,嫣然会被强暴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敢因为这个而嫌弃她或者待她不好,那个叫顾安西的女人会给她的幸福陪葬。”

亚瑟皱眉,拳头不动声色的拧起,喉咙里翻滚着鲜血的味道,他眉目平静,冷然而内敛,“父亲,”他的陈述很谦卑,如果内容不是那么猖狂的话,“您待嫣然如亲生女儿,安西是顾泽的亲女儿,您若是真的对她怎样了,以顾泽早年的脾性加上顾家战家和墨门唐家的关系,您的麻烦会很大,而且。”

他抬着眸,淡淡的道,“还有我。”

这算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么?乔治怒极反笑,很好啊,终于是翅膀硬了想飞出控制了,他毫不犹豫,一个响亮的巴掌再次扇了过去,“嫣然有什么不好?她不就是爱你爱得晚了一点吗?你至于如此绝情决意的对她吗?让一个女人在新婚夜买醉被你的弟弟强暴,你竟然半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你是被那个女人迷得魔怔了吗?”

亚瑟不卑不亢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她的手腕露在面前,清晰的包着白色的纱布绷带,“没有爱过,”他的语调始终维持在某个频率内,“只是因为您的教育我和凯撒从小习惯争夺对方所拥有的东西,这么多年来凯撒拥有的最好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他妈妈和嫣然。”

凯撒的妈妈他夺不来,至于嫣然,

少年时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亦弟亦敌的凯撒。

少年心性,他总觉得凯撒应当和他一样。

他们曾有一段时间关系很好,后来彼此都明白,他们的父亲并不允许他们成为真正的兄弟。

于是便心照不宣的渐渐的淡了。

乔治浑浊而精明的眼睛没什么暖意的温度,“争夺?那你抢得过他吗?娶回来的女人都被他睡了,你弟弟给你戴了这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乔治到底是差不多五十岁的年纪了,年轻时纵横四海霸气得蛮横,如今站在身高将近一米九挺拔清冷的男人身前竟然显得佝偻了,亚瑟抬眸便能直视那一般人不敢直视的眼睛,“父亲,您若是真心希望嫣然幸福,三年前便不会强行拆散他们,我相信您看得透彻,跟我比,凯撒显然更加的真心。”

凯撒和嫣然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在弗洛伦萨他看见明媚的少女在他的身侧叽叽喳喳的温暖便迫不及待的动了心。

凯撒不一样,他不可能轻易的放弃嫣然,哪怕他的身边有个唐小诺,哪怕他对唐小诺有着他自己没有察觉或者是死死压抑的某种情感,他依然不可能轻易的背弃曾经。

只不过这份真心被消磨得如何,他便不知道了。

这话里有若隐似无的折射意味,像是堪破某个世界的缝隙,乔治换了一种眼神打量轮廓已然成熟的男人。

他和凯撒一样,早不是当年容易摆布和控制的少年了。

一个心机一日比一个深沉,一个生出了翅膀愈发的有力。

鸟儿生出了翅膀,自然是想要飞出牢笼的。

乔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稳而深意的语调里夹杂着淡淡的笑意,“亚瑟,我也一把年纪了,商场上的那套跟亲手养出来的儿子斗没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别把顾安西逼死了。”

他看了眼柳嫣然,“嫣然醒了好好的哄着别让她再想不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是她给你争取来的,别再让我失望了。”

说完,乔治就走了出去。

门打开的时候,亚瑟扯唇随口问了一句,“父亲,凯撒呢?”

“待在他该待的地方,”乔治的脸色悠然的转冷,连着语调也带着几层浓浓的嫌恶,“他用这种方式得到嫣然,自然要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

亚瑟没有出声,病房的门被关上。

他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凉薄的开口,“嫣然,”亚瑟走过去身躯在床上投下一片阴影,语调不咸不淡,“我知道你醒了,父亲走了。”

柳嫣然果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除了黑色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染上了红红的色彩,“亚瑟…”她低低的唤道,“你会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男人黑衣黑裤,很静笃,他是情绪很少的男人,除去喜欢小小,其他的人很难动他的情感,“嫣然,我和凯撒虽然争了很多年,但是不管是女人还是其他的东西,我们都只是争不会毁,十七岁那年我们曾经约定过,不管谁是赢家,不伤及身边的无辜。”

亚瑟淡淡的看着女子悠然转白的面容,“你昨晚做了什么,我不大相信凯撒他会强暴你。”他的语调失始终凉薄如初,半点不似他和顾安西说话时的温和专注,“刚才父亲的话你听到了,你真的想害死他吗?”

柳嫣然怔怔的看着他,“你不是恨不得让他死吗?”

“曾经,”亚瑟的语调无波无澜,“她没死便好,不管当初是凯撒放她一马,还是孩子偿命了。”

——三更完毕,亲们晚安

[正文 坑深621米:您是怎么看待您丈夫强暴嫂子的]

原来是这样,他最在意的还是只有那一个。

柳嫣然侧过视线,看向刚刚露出逐渐明亮的窗外,“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她闭着眼睛手指攥着被子,“昨晚我喝得很醉…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

她看着黑衣黑裤的男人,眼睛仍旧是红的,她轻声道,“对不起,如果我不是喝醉了也不会被…”

柳嫣然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而虚弱,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亚瑟的眉心不自觉的拧起,最终,他走过去帮她掖着被子淡淡的道,“你刚刚才醒来应该没什么力气,我待会儿让佣人送点你喜欢吃的早餐过来,先休息吧。”

见他转身,柳嫣然的急急的扯住了他的衣袖,“亚瑟…你别走,”黑色的长发下没有血色的脸蛋楚楚可怜,“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还是…嫌弃我了?”

亚瑟的眉心蹙得更紧了,沉默了一会儿淡声道,“没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休息吧,我在这里就是。”

说完收回自己的手,踱到沙发前坐下,柳嫣然见他没有走笑了笑还是躺了回去。

才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鲜血的水漫了一地,英俊冷然的男人阴鸷而嘲讽深刻的模样,她皱着脸,胸口很不舒服,手也跟着慢慢的收紧,一股茫然的情绪漫过心头。

挥之不去的是他转身前的最后一个表情。

米兰,某时装晚会结束后。

唐小诺随手披上后面的助理递给她的裘皮大衣,温软细细的毛华贵而冷艳,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得宜的笑容,她一贯习惯于应付这样的场面,虽然从顾睿结婚后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在公众的场合露面。

万人瞩目的钦慕可以让她忘记某些东西,人总是需要存在感的,哪怕其实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时装会刚刚结束,一大波的记者就异常兴奋的挤了过来,她还站在T台的最边上,连助理都被挤开了,只有跟她一起另一个女模特被挤在中间。

“温蒂小姐,请问你对凯撒公子强暴自己嫂嫂是什么态度?”

“您没有参加亚瑟公子的婚礼,是否在婚礼前就已经跟凯撒闹翻了?这次远走米兰是受邀参加时装会还是特意避开了婚礼?”

“之前有消息传出说您和凯撒公子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是一直没有要举行婚礼的新闻传出,您结婚的消息到底是否属实?”

“您丈夫强暴哥哥新娘的事情您知道吗?”

“温蒂小姐,请您说点什么?”

一来因为她是媒体的宠儿二来谁都知道墨门唐家的温蒂身份显赫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对象,所以媒体在她面前说话的态度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客气。

无数的闪光灯落在她的身上,无数的话筒挤在她的面前,各种吵闹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

唐小诺的眼神有一闪即逝的呆滞,头一次没有经过思考就回应了伸到她面前的话筒,“你们说什么?”

一句话立即引起暴动,西蒙都感觉到那些记者明显全都激动起来了,举着的话筒都要戳到她的脸上上去了,他阴着脸想挤进人群都很难费力。

皱着眉头,她站的位置很边缘,摇摇欲坠的像是随时会摔下去。

“温蒂小姐您不知道吗?”

“今天早上出来的头条新闻您没看到吗?还是您跟凯撒的婚姻早就已经破裂?”

“温蒂小姐您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新闻?您是不是跟凯撒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你们结婚的事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满世界都是急哄哄的兴奋的逼问声,那些摄像机在对准她她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常年的经验让她习惯性保持着缄默。

脸上原本的微笑也僵硬得无法维持,唐小诺的眼神微微的飘忽着,她被拥挤的人群挤着,思维有些空白转身就想离开。

“温蒂小姐,您是怎么看待您的丈夫强暴嫂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