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后半部分,她都渐渐的很少再想起他了。

“那如果我说,我偷听到亚瑟和别人的对话,”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小诺的脸细细的研究着她的表情,“好像…凯撒快死了…”唐小诺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唐雪毛发的动作顿住了。

她看着安西脸色小心翼翼又带着纠结的神色,“快死了?”她重复着这三个字,有些茫然但是没有多的情绪,“他怎么了?”

“我听庄园的其他人说…因为他以为柳小姐怀了他的孩子会导致你和他分手,所以他把柳嫣然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族主很生气,加上…亚瑟好像趁机踩了几脚。”“我听庄园的其他人说…因为他以为柳小姐怀了他的孩子会导致你和他分手,所以他把柳嫣然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族主很生气,加上…亚瑟好像趁机踩了几脚。”

小诺不解的问道,“他把柳嫣然推下去了?”她摸着自己的长发笑言,“别人不知道,柳嫣然你她不会跟族主澄清是我推的她吗?她想挽回凯撒,这么好的机会。”

[正文 坑深652米:不愿为了一个人而逃离一座城]

刚刚失去了他的孩子,男人都是有愧疚和怜惜之情的,在这个时候再不顾旁人的劝导和反对,不应该就是轰轰烈烈山崩地裂谁都挡不住的爱情复活吗?

安西很讶异的看着她,“她是…你推下去的?”

小诺低下头,“嗯,她在楼梯口扯着我,我那时候心情不好不想理她…”

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其实她自己并不清楚,当时她的脑子都不清楚。

顾安西愣愣的看着她,“可是亚瑟说…是凯撒推下去的,为了这个,他爸爸差点被直接杀了他,”她讪讪的,“柳嫣然说是你推的,但是庄园的其他人都说是凯撒,包括他家里的佣人。”

想了想安西补充道,“当然,凯撒下面的佣人是亚瑟逼供的。”

小诺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淡淡的开口,“乔治不是最心疼柳嫣然了吗?她难道没有想办法帮他?”

安西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反感的事情,“她很奇怪,她现在是最恨凯撒的那个人,我还奇怪她之前跟亚瑟说他们之间的婚礼不作数,她不会缠着他让亚瑟也别管她,可是最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态度,原来是因为推她下去的人时你…”

安西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的呢喃,“她坚持认为是你推她下楼让她流掉了孩子,可是凯撒变心了千方百计的维护你,所以她现在…我看不懂她,她没有要救凯撒的意思,而且,她好像因为恨凯撒想回答和亚瑟的婚姻中。”

唐小诺抬眸看着她,“柳嫣然因为她的孩子流掉了凯撒维护我,所以她恨凯撒又想跟你去抢亚瑟了?”

安西愣了一下,很快的反应过来,“我不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她怎么可能厚着脸皮因为她和亚瑟的事情来找小诺,别说她没想过要争,就算真的要争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是觉得,凯撒救过我而且…小诺,你和他关系匪浅。”

她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小诺和凯撒之前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知道绝不是一点都没有。

至少,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小诺都应该知道。

唐小诺眯着眼睛看向很远的地方,良久没有说话。

顾安西没有直接的逼问她,转了个话题缓和气氛,“小诺,既然你和他闹翻了,为什么还没有跟唐婶婶回国?”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一直都呆在罗马,是因为凯撒吗?”

小诺拧了下眉头,很快淡了下来,“不是,”她解释道,“我留在罗马是我爸爸的意思,爸爸说让我的身体养好了再回去,墨门内部好像出了点问题。”

安西不解,“墨门内部出了问题,你和唐婶婶不应该回京城吗?战叔叔的地盘上比罗马更安全啊。”

当然,如果凯撒没有因为柳嫣然的事情被惩罚,他和小诺是恋人或者夫妻的话,罗马并不比京城差。

“我没想那么多,”小诺淡声道,“车祸后的身体有点弱,我妈让我养着我就养着了,罗马这边我爸也已经安排好人了,应该没有问题。”

对于她爸爸为什么让她留在罗马而不是辗转京城,这个问题小诺没有去想。

她觉得,为了一个人,逃离一座城市,那样的感情过于刻骨铭心。

罗马这么大,只要他不找她,她不找他,能遇上的几率不会很大。

而且,她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很长。

顾安西看着她依然精致漂亮的五官,但是她脸上的神色似乎不似过去那般明艳,寡淡素雅和很多,她咬牙小心的问道,“小诺,”看着她卷曲的长长的睫毛下的眸色,“你不去…看看吗?凯撒真的挺严重的。”;皱皱鼻子,“我不知道他爸爸是怎么想的,惩罚自己的儿子就跟惩罚死刑犯一样,要不是他真的可能从小习惯了,换成是我哥哥…我都觉得未必能熬过去。”跟里昂家的兄弟比起来,她哥哥被放养的那些所谓的磨炼都是浮云。

她简直无法想象,虎毒不食子,哪有那样对自己儿子的,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小诺低头揉着自己的脑袋,眉心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她好看的眉心隐隐蹙起,伸腿换了个姿势,手指轻轻重重的揉捏着,维持同一个姿势太长时间,她的腿很麻。

“他有那么严重?”以至于小小说他要死了。

顾安西小鸡琢磨般的点头, “前面被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但是我昨晚听亚瑟说他好像被扔到地下酒窖了,里面有冰…他如果伤的很严重的话…”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唐小诺自然听得出来。

“柳嫣然呢?”小诺很不解,“推她下去的是我,她至于恨凯撒恨到忍心看他死?还是说,”她眯着眼眸轻笑,“她想要凯撒把我怎么着了给她的孩子报仇?她有点常识就应该知道不能的。”

她是谁的女儿,凯撒最多能骂她,能对她动手还得看她的愧疚心。

顾安西黑线,“谁说她有孩子?她没流产啊。”

小诺很意外的看着她,”她不是怀孕了吗?”

“她只是胃不好…估计是电影电视看多了被荼毒得不轻,以为反胃呕吐就是怀孕了,就算是妊娠反应也没这么快,她只是磕伤了脑袋,腿摔伤了,”安西皱皱眉,“如果她真的被弄掉了一个孩子,以乔治不分青红皂白的处事风格,分分钟会让凯撒陪葬。”

安西想想就觉得想不通,“凯撒没有跟你说过他是被领养的?”是被领养的吧,不然谁这么对自己亲儿子啊。

小诺呆住,“他是被领养的吗?”

安西,“…”她连忙摇摇头,“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像父子,”

看着小诺有些出神的模样,安西小声的补充道,“我觉得柳嫣然有点魔怔了,她认准了别人都在骗她她的孩子是被摔没了的。”

“她真的没怀孕吗?”小诺有些不明白,“既然是乔治疼她,会不会是他命令医生和佣人串通说辞骗她的,毕竟她看上去挺在乎那个孩子的。”

大概是因为她认为那个孩子能让她和凯撒重修于好。

安西猛摇头,“我问过亚瑟了,凯撒抱她去医院的时候她也没有流产的迹象,从楼梯上滚下去如果流产肯定会大出血的,她都是脑袋流血加骨折,磕磕碰碰了其他的地方,都不是很严重。”

那个楼梯的阶级跨度很窄,整个都铺了地毯包括楼梯下,缓冲了伤势。

哦…所以没有孩子,也没有流产吗?

她也没有不小心就害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柳嫣然怀孕,只是一场误会。

唐小诺失笑,“那柳嫣然在恨什么啊?”

“所以我说她魔怔了啊。”她认准了凯撒对她和她的孩子无情无义,对不起她。

一番话谈论下来,夕阳已经从天际彻底的褪下了,夜色慢慢的笼罩苍穹。

小诺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唐雪的温温热热又软软的背脊。

“小诺,”安西叹了口气,“之前我不知道是你失手把她推下来的,我想凯撒没有搭理你可能是觉得以乔治的性格,他这次很难逃过一劫。”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乔治那个人太深沉太冷漠甚至是毒辣了。

而且,她总是隐隐觉得…亚瑟在做什么事。

唐小诺用手撑在草地上站了起来,“小小你其实是想告诉我,他是为了维护我才被乔治处罚的吧,毕竟把柳嫣然推下去的罪魁祸首是我。”

她看着跟着她一起起来的女孩,兀自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那天是我不对,我会找柳嫣然跟她道歉的,”她转了身朝屋子里走去,“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去吃饭吧。”

顾安西来看小诺,苏绾亲自下厨很热情的招待,吃完晚餐后她问道,“安西,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吗,现在太晚了不安全,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安西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有司机在外面等我。”

苏绾没有追问,她起身给安西泡了杯茶让她吃完饭休息一下就离开了。

小诺吃饭很慢,苏绾惦记着她的身体弱,也泡了杯自己调的蜂蜜柚子茶等温热了才递到她的手上,“乖,喝完。”

风很暖,别墅里除了草地还分布着大量的水池,蓝色的水在银色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反射的水光很漂亮。

“妈,”小诺低头喝着温热的甜甜的茶,“我想回家了。”

苏绾顺手把手里拿着的披肩搭在她的肩膀上拢着,然后挨着她的身子坐下,“小诺啊,安西跟你说什么了?”

唐小诺的手握着造型别致的杯子,“嗯,凯撒把我推柳嫣然的事情担了下来,现在他被柳嫣然恨,被他爸爸罚,这件事情因为我而起的,我明天找柳嫣然说说吧,之前我不知道。”

苏绾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于陌生的人而言是美丽的容颜和优雅静谧的气质,与家人和相熟的人来说,她让人有种特别的倾诉欲和信赖感。

[正文 坑深653米:嘲笑我抢男人不是你的对手?]

闻言,她没说别的,只是微笑着道,“好,让西蒙陪你去。”

唐小诺忽然转头,“妈,你是过来人,你说他们俩是爱得多渗人才折腾到这个地步啊,”她真是平白无故几次三番的被卷进去,有时候觉得生气委屈,更多的时候觉得无奈,“报复来报复去有意思吗?”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报复顾睿,或者怨恨无忧。

苏绾低头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茶,淡淡的道,“如果你说的是柳嫣然和凯撒的话,我觉得他们不怎么合适。”漫不经心的看着水面漂浮的茶叶舒展开,“有没有那所谓的误会也迟早会因为别的事情散场,我估计他们前边儿能轰轰烈烈乔治有很大的功劳。”

女人舒适温婉的声音很凉薄,“年轻人么,越是阻碍就越是爱得疯狂,年少热血,总觉得能为对方你死我活。”

唐小诺愣住,没有想到自己妈妈会是这样的看法。

苏绾摸了摸女孩长长的头发,脸上覆盖着浅浅的笑意,“这世上人跟人的区别是很大的,比如像凯撒那样的男人跟顾睿就不一样,柳嫣然那样的女人,她要的时要死要活纠缠不清的爱情,沉溺在这样甜美的折磨着,被背叛和付出的痛楚和委屈都能让她自我沉浸上瘾,”她失笑的看着自己女儿困惑的模样,“你很难理解这样的存在?这世上很多人爱上的是爱情本身而不是那个人。”

唐小诺很难理解这样的信息,说起来,她真正经历的感情其实也很少,和顾睿虽然看似很多年,但其实一直都是融洽平和的。

苏绾的眼神落在蓝色的水面,“爱情本身就是甜蜜的痛苦的纠葛的,她跟凯撒走到这一步,无非就是她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如今,”她的声音轻轻地,没有年轻时显而易见的讥诮,“她又掉进了她失去了孩子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委屈里了,你跟她说什么大抵都没用。”

小诺慢慢的抿着温度一点点降下去的茶。

“凯撒么,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年少的时候可能还会很在意,可是越成熟就越反感这些虚无缥缈除了消耗没什么实际的所谓的爱,他骨子里是个清醒又自私的男人,在趋利避害贪图温暖这种事情上,人和草履虫这种单细胞生物都一样。”

功利的,实际的男人,一时间看不清楚,时间长了就自然会明白。

唐小诺侧首看着她,“妈妈一直不怎么喜欢他,但是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或者也很少阻止我跟他交往。”

苏绾淡淡的,轻描淡写,“你们这么大了,我们当爹妈的阻止不了什么,你只要别再磕着碰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是不愿意小诺跟凯撒在一起的,但是她希望这个决定是她自己做出来的,为了父母和其他的原因,她也许不会怨恨,但是很久以后依然会觉得遗憾。

小诺忽然握紧了杯子,十分突兀的问了一句,“他爱我吗?”

脱口而出之后,连她都觉得很尴尬,急急忙忙的有加上一句,“我不明白,他连跟我约会都要选他和柳嫣然最常去的地方,既然忘不掉为什么不原谅。”

苏绾眯了眯眸,若有所思。

有些事情其实可以不提,但是一想起就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

小诺裹着肩膀上的披肩起身就要离开,苏绾温淡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小诺,我跟你爸爸分开的那些日子里,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他,人心里最重要的地方是碰都不能碰的。就像是手腕上戴着的旧/情送人的一款表,分手后没有摘下来,它既可以代表戴表的人对送表的人念念不忘,也可以代表,这块表至于他本身就只是一块表,既然它还在走,就没有必要扔掉。”

“同样的道理,凯撒带你去他跟柳嫣然常常去的餐厅,也许是因为他惦记着那里的回忆,也许同样,那家餐厅对他没有承载回忆的功能,就只是一家,这是我最喜欢的餐厅, 我想带小诺过来吃。”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或者哪个瞬间掀起的情绪,唐小诺咬着唇,眼泪忽然就沾染了睫毛和眼眶。

小诺以为她会辗转反侧,可结果是她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天色亮堂。

柳嫣然没道理会拒绝跟她见面,结果也和她想的一样。

她才刚刚在咖啡座落座,对面的女人就朝她嘲讽一笑,“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打算露面了,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又想着找我了吗?顾安西告诉了你什么感动的事情吗?”

小诺皱皱眉头,想起安西说这女人魔怔了。

“失手把你推下楼,我向你道歉,”小诺没有理会她的讽刺,淡淡的道,言语之间尽量带着真诚,“那天我心情不好忘了把握分分寸,对不起。”

“心情不好?对不起?”柳嫣然紧紧的握着面前的水杯冷冷一笑,“唐小诺,你杀了我的孩子一句毫无意义的对不起就想抹杀一切吗?”

她看着唐小诺清淡沉静的表情,脸上净是半点没有负罪感和心虚,她咬牙切齿的讽刺,“心情不好?你在我面前说如果我有了凯撒的孩子你就会退出,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跟他上chuang,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一切都如你所愿,你竟然跟我说你心情不好?”

“你不是应该在心里嘲笑我是个傻缺相信了你的话,抢男人不是你的对手吗?”

小诺等着她说完没有插嘴,柳嫣然看着她眉梢隐隐露出来的那道疤,低头喝了口水平复自己的心情,末了勾唇嘲讽一笑,“也是,还有什么女人,比得上能对自己的脸下手的女人更狠。”

从倾国倾城掉到脸上带疤仍旧安之若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简单的女人。

她天真到相信她的话,结果就是被她“失手”推下楼梯失去了孩子。

“第一,柳小姐,就算是你真的怀孕了,我答应退出那只是我的仁慈或者我的选择这不是我的义务,我唐小诺一没偷二没抢对你没有任何的责任,第二,我和凯撒上chuang不管是我勾yin他还是他强了我,这是我跟他的事情说的难听点儿你只是路人甲,你难过还是气愤都是你的事情没资格扯着我瞎嚷嚷,”

唐小诺抬眸用最平常的声音陈述着,“那晚严格来说是他强的我,我不是心甘情愿的跟他做完事了肯定心情不好,从他的卧室看到你这个前任心情自然更加不好。”

“这是我对那晚的事情的解释,给你造成伤害让你住院,我道歉。”

柳嫣然看着她的眼睛,唇畔露出冷冷的笑意,“你特意打电话约我出来,就只是想诚心诚意的道歉的?”

诚心诚意四个字,她特意的加重了语气。

“不是,凯撒因为这件事情被他父亲惩罚好像伤的很严重,我希望你能出面,”小诺顿了顿,淡淡的笑,“你不是爱他,他已经被惩罚了半个月,再大的过错都差不多了,每天在庄园里离你那么近的地方,你不心疼吗?”

柳嫣然闭着眼睛重重的冷笑,“我爱他?是啊我爱他,可是他回报给我的是什么?我可以原谅他明知道我怀孕了还刺激我,但是我不能原谅他在我有了他的孩子的时候还跟别的女人上chuang!更加不能原谅…”她很用力,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说话,“他对我冷淡也就算了,连他的亲骨肉都这么绝情,我做错了事情难道他的孩子也做错了事吗?”

“你没怀孕,也没有流产,”唐小诺拧着眉头,“你是不是心理出了点问题?”

所有人都跟她说根本没有所谓的流产,她半句话都听不进去。

“你以为会永远当个傻瓜被骗得团团转吗?”

小诺伸出手指压着自己的眉心,该说的该解释的她都说清楚了。

起身,转身离开前她侧首问了一句,“是不是对你而言,他的伤害比死活更加重要?”

“他既然不在意我们的孩子的死活,我为什么要冒着忤逆乔治叔叔的意愿去救他?这太不公平。”

小诺垂眸,扯唇笑了下,抬脚离开。

上了车,她直接吩咐西蒙送她去里昂家的庄园。

西蒙一边开车一边皱眉,“小姐,您上次出车祸的事情说不定跟里昂家有关,现在去…”

“没事,无论是谁想对我下手都只敢暗着来,就算是乔治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对我怎么样,而且里昂家有亚瑟在,他既然给小小机会让她来跟我说这些,自然是希望我能起到点作用的。”

小诺在会议室外面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从里面传来的消息始终没有变过,在忙,暂时没有时间见她。

第三个小时的最后一秒钟过去后,她直接起身走到大门口,两个穿西装的保镖挡住了她,唐小诺唇畔掠出一个轻蔑的笑意,“西蒙。”

她家的西蒙,可是跟凯撒差不多不相上下的身手。

半分钟,没人能拦她伸手去推的门。

会议室的大门被她素白的手推开,无数双的眼睛从里面聚集到她的身上。

——三更大概半个小时后

[正文 坑深654米:唐小诺,你为什么这么不聪明]

亚瑟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墨绿的眸从她的身上掠过,丝丝的笑意掠过,没有人看到。

唐小诺走了过去,裙裾摇曳美丽得耀眼,她绯色的唇噙着薄薄的笑意,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停在离乔治不远不近的地方。

她微微低头,颔首浅笑,“爸。”

乔治眯起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温蒂,”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语气,没有动怒也听不出冷淡,“我们在开会,你就这样闯进来是不是太不懂礼貌了。”

唐小诺抬眸扫了过去,声线很慵懒,“爸,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开会的,可是我担心如果我再等几个小时凯撒他就被您折腾死了。”她笑得娇俏,精致的下巴微微的抬起,“您想处罚他伤了嫣然,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也够了。”

乔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唐小诺垂下眸,看似谦卑,往常不会太过张扬的大小姐的骄纵气质如今似乎很明显,“而且爸,您没有调查清楚就处罚人是不是不大对?”她无惧无畏的陈述着,“跟大嫂起争执,不小心推她下楼的人是我,不是凯撒。”

这句话出来,乔治脸色浅浅的沟壑皱了起来。

看来,这件事情两兄弟为了瞒住他倒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乔治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淡淡的道,“我们在开会,凯撒的事情等我忙完了再说吧,”他看着年轻的女孩娇美的容颜,漫不经心,“是你也好是凯撒也好,既然他要担着,那就让他担到底。”

唐小奴双手环胸,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爸很忙的话,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忙完,我就安静的待着,不会打扰您开会像我这种只懂什么衣服和包包好看的人,商业上的东西我也不懂,更加不会泄露什么商机出去的,”她笑眯眯的,好似半点没有察觉到尴尬的气氛,“爸爸继续忙吧。”

小诺站在左边,所以亚瑟可以轻易的看清楚她的表情和眼睛里的神情。

墨绿的眸底掠过轻轻的嗤笑,唐小诺不是个骄纵的女人,但是她懂得身为墨门唐家的千金,她有骄纵的资本,并且以此为手段。

她若是不硬闯,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父亲的。

乔治幽冷狭长的眸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却近似和蔼。

半响,整个会议桌没有人说话,她也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乔治泻出淡淡的笑意,“他当初自己已经领罚了,在酒窖里呆满24小时就行了,温蒂,我给你父亲面前,但是我们家的家事,不是别人能够插手的。”

小诺没有犹豫,“好吧,我不替他求情,一个人待24小时很无聊的,我去陪他。”她笑了笑,下巴微微的抬着,“这似乎没有破坏您的规矩,是吧?”

她歪着脑袋补充,“而且说起来推大嫂下楼的人是我,就当是罚我好了。”

哪里是酒窖,根本就是冰窖才是。

小诺后悔刚才给西蒙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让他送件厚实的衣服过来。

好冷,越往下面走越冷。

走到阶级深处已经暗到看不到光线的地方,她正准备开口出声,唇未动就先听到了女人幽冷带着讽刺的声音,“我只要你跟乔治叔叔说,把我推下楼的是唐小诺,我就替你求情,孩子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她的手抵在墙壁上,没有动。

男人低低的咳了两声,“嫣然,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他的声音嘶哑地难听,却是淡淡的笑着,“你每天重复同样的话,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