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错愕,原来只是他在会错了意。“你之前怎么不说?”

“你觉得很光荣吗?”她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他沉默。

想了一下,她又说:“你不也一样,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爸爸去过悉尼,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也没有告诉我。”

“这种事情不一样。”

“但在我眼中都是一样。你根本没有想过要与我一起将问题解决。”

他瞥了她一眼,“解决问题?你有这么懂事么?”

“你看看,你多厉害啊。什么事情都可以扛着,托塔天王也没你有本事!”她出言讥讽。

他抱着她躺下,她微微挣扎,但他也不顾她的动作,一条腿伸过去便轻轻松松地压住了她,从后面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要胡思乱想。”他亲吻她的发,用力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气。“假如你想知道,我以后告诉你就是了。你不再畏畏缩缩的,我自然高兴。不过,你要是继续当鸵鸟,我也不会介意,一生那么长,我总会等到你有勇气面对这一切的一天,就算很漫长,也不妨,你要你在我身边,我甘心等。”

“还有,我既然这样没有原则地等你爱我,你就应当让我安安心心地等。别生那么多的事端,也不要朝三暮四的。有时候,我也琢磨不透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刻意去窥探,所以,在你有心事或者难过的时候,告诉我好吗?”

“你讲的话很奇怪。”她稍稍动了一□体,示意他将放开一点。

“怎么奇怪?”他皱眉,他以为她会被感动得无法言语,没料到她就那样平淡地给他回应。

“你是不是看了什么电影

,还是小说,然后将人家的台词给背下来了?”

“你是故意的吧?”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他那样真情流露,巴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捧到她面前了,她居然给他那样的评价,就算不痛哭流涕,也应该回答一个“好”字吧。

她翻了个身,抬头看他,房间里漆黑一片,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轮廓,“我觉得,你这样像疯子的一个人,动不动就威胁、动粗,再不然就是…”她脸有些红,说不下去,但他知道她想说什么,“现在居然说等我呢,你能够做到吗?不要一时澎湃就胡乱承诺,不然,我会当真的。”

“你不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

“那你爱我吗?”

“不知道。”

她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体一僵,觉得他都那样掏心掏肺待她了,她还是那样的无所谓实在是太不人道了,于是又匆匆地补充道:“但是我离不开你。”

“那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办呗。”

他终于被她气笑了,“我真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这辈子又欠了你十万九千七的债。”

“没事,你慢慢还,还清了我再借给你吧。”她软软地说,睡意上头,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静静地抱着她,在寂寂的夜里,他就像坐拥了天下般满足。在她额头亲亲的一吻,低低地说:“你好狠啊债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听一下午的《最炫名族风》治愈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58、旅游风波

尽管安凝木也闹了点小脾气,但她还是很快原谅了他那晚的顽劣的行为。其实她挺好哄的,只要他脸皮厚点,她一般是没有什么招架之力的。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的,但大家也不觉沉闷,反倒有种安然。

未恨活得传奇,平凡才是福气。

“你们要不要到去趟旅游或者到外面走走?再过些日子我回了香港,你们可就不这么闲了。”晚饭过后,他们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吴珍妮把孩子给了施浩晨,问他。

电视播着《后宫甄嬛传》,这部电视剧让吴珍妮很无语,她之前也有看过《金枝欲孽》,往后便对那些后宫的腥风血雨反感非常。但安凝木在看得津津有味,她只能与施浩晨闲话一番,以转移注意力。

施晴已经六个月大了,小动作倒开始多起来。她那双大眼睛像极了安凝木,盯着自己的父亲,像是一种亲昵的表现。偶尔也会伸出小手抓他一把,那只软软的小手胡乱挥动,却能直直地触碰到他内心至深的地方,仿佛让他的灵魂也因此骚动。

“好的。我跟木木说一下。”他把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开,抬头对吴珍妮说。

电视机的音量稍大,安凝木远远地坐在另一组沙发上看着电视入神,吴珍妮想了一下,继续说:“她愿意的话,带她去趟悉尼吧,事情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这件事他也一直在斟酌,但一直也没有下任何的决定。他享受当下的生活状态,与安凝木虽然偶尔小吵小闹,但也过得舒坦自然。一复一日地,他们已经渐渐溶入了对方的生命中。只是,就此拖着也非常的自私,长辈一直也为此事忧心忡忡的。

“浩晨,你也不能一直这样惯着木木,惯着惯着就惯坏了。以前就是很好的例子了,千万不能重蹈覆辙。”这段日子,她是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两人的变化的。两个相爱的人,可以亲昵得连呼吸频率也几近相同。看到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她也觉得欣慰。只是,这两个思维异于常人的孩子,从来都没有成家的意思。

“我会注意的。”他淡淡地应道。

如此的态度更是让吴珍妮不放心了,“木木心性不成熟,你自然要比她想得更多,可不能越发地幼稚。有空就要多些引导她,知道吗?”想了一下,她又点不放心地问:“还是说,这是你的意思?”

吴珍妮一直琢磨不透他们这两个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起初,她以为他们是顾忌着往常的身份,毕竟兄妹相称了多年,如此谈起婚嫁倒有些许尴尬。自家人自然觉得无所谓,反正两人皆无血缘关系。而后她才发现,他们两人压根没有在乎过这些有的没的。或许是他们都太有个性了,她一个老

人家未能明白他们前卫的思想。

施浩晨有点无奈,“要是她愿意,我马上就可以娶她。您放心,我会对她负责的。”

“婚姻可不是这样儿戏,以负责任为目的的婚姻有什么意思。你可不要本末倒置。”尽管他们的关系也只维持在这一个地步,完全没有进步的空间。但她也不希望施浩晨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娶她。

他觉得这句话很熟悉,笑了一下。

恰逢是广告时间,安凝木转过头看看其他人,吴珍妮正色地坐着,而施浩晨却勾起嘴角逗着孩子,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很好奇,便问:“在讲什么悄悄话呢?告诉我吧!”

“在说孩子最近都长高了,体重也增了不少,你这么娇气,迟一点就不愿意抱孩子了。”吴珍妮丝毫不提刚才的话,自然地将话题给转了。

安凝木走到施浩晨身边,将孩子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怎么可能,她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不抱她呢?”她挑了挑孩子的下巴,软软地说,“对不对呀晴晴?”

施晴非常不给面子地扭动着身体,仿佛在否认着她的话。

“木木,你太瘦了,满身都是骨头的,让孩子觉得不舒服。”吴珍妮笑道。

“平时要她喝多碗汤也像要了她的命似的,怎么可能长肉。”施浩晨对此非常赞同,接话。

施晴一向也跟父亲比较亲昵,每次施浩晨抱她的时候,她总是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安静得像一只收起了利爪的小猫。而安凝木抱她,除了给她喂奶的时候她能够安安分分的,其余的时候都是不满意地扭动着小小的身体,经常让安凝木不知所措,一额是汗。

“你呀,年纪小小就嫌弃妈咪了…”她对着孩子幽幽地说。

**

待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安凝木已经大咧咧地横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大抵是睡着了。因为她体质较寒,晚上吹空调会吃不消,所以她只能穿着两件式的棉质睡衣,上面绣着小碎花。因她那不良的睡姿,上衣下摆已经微微向上翻卷,露出白皙而纤细的一截小蛮腰,看得他浑身燥热。

他又把空调调高了两度,爬了上床将她抱回原位,手自她睡衣的下摆伸进,在她柔软的胸部上摸了两把。

她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以躲避他的骚扰,软软地说:“流氓!”

“是你躺在我的床上引诱我的。”他大言不惭。

她哼了声。

“木木,我们去旅游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唔…”她尚未在睡梦中完全抽离,随便地应了声。

“为什么呢?”过了很久,她有气无力地说,她以前不好睡觉,年

轻就是好,有用不完的精力,只是如今的她,睡少一会儿也觉得天要塌下来般。

“你妈过阵子就回香港了,她说帮我看看住晴晴,让我们出去玩一下。”他搂她在怀中,汲取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想去哪里?”

她没有应声,稳稳地依偎着他,好像又重新睡了过去。

他知道她还没睡着,只是懒得说话而已,又继续在她耳边继续说:“去巴黎?罗马?要么去马尔代夫?云南或者厦门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不要。”她艰难地动了动唇,困意正浓,让她全身无力。

“每天呆在家里,不闷吗?出去走走好不好?”他发现她近来是越发的懒了,他不认为这样的改变是一件好事。尽管孩子需要她花费很多的精力去照看,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如往常一样,留多一点的时间给自己。她才那么的年轻,不值得只呆在家里,错过外面美好的世界。

“你别睡呀,有没有听我讲话?”他轻轻地摇了她一下,她翻了个身,将细细长长的腿搭在他的腿上,手圈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磨蹭了两下,模模糊糊地说:“哥哥…我好想好想睡觉啊…”

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一般,转瞬便想将怀中的小女人拉起来好好地疼爱一番,低头看到她把脸完完全全地藏了起来,只留那把乌黑的长发倾泻在床上,身体像被抽了筋似的趴在他身上,看样子确实很累。他又不忍心,稍稍动了动身体,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按钮,将灯给关了。随后才将她自他怀里移开了点,好让她呼吸畅顺点。

当他正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坐了起来,被子被她拉起,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她回过头,看了看他,眼中带着别样的光彩,又趴到他身上,他微微扬着头,避免她的头直直地撞到他的下巴。

“哥哥,我们去西藏吧!”她兴高采烈地说。突然之间,她想起了自己一直也想去的地方。听说,那里的天很蓝很蓝,那里的湖很澄很澄,那里的爱情很纯很纯。那一个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值得她向往。

“不行。”他一怔,旋即毫不犹豫地拒绝。

“唔,去嘛!”她高中也有打算去,不过家里人全部都反对,她那时年纪也小,独自一个到如此僻远且危险的地方,实在让人不放心。在施家她也不能那般任性,她也便作罢。如今倒是一个好机会,她撒娇,亲了亲他唇,“你最好了,带我去嘛!”

他一动不动,任她趴在他身上亲亲抱抱,胡乱扭动。

“浩晨…”

“…”

“浩晨哥哥…”

“…”

“喂!”她见施

软不行,就打算发脾气了。

“除了这件事,其他好商量。”他坚决地说。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说不上好,体虚又贫血,根本就不适宜去西藏。身体素质那样差,根本不能应对任何的突发状况,就算他再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保全她。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她赌气地说。

“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清楚吗?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又当如何?”他颇为严厉地说,“你要去就一个人去,我管不了你。不过,你去了,有什么事情可别找我!!”他越想越是生气,就算她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也应当替他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体。高原反应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承受,他的一个好友就是因为到西藏旅游,最终魂断西藏。

他拨开了她的手脚,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那语气很重,她有点害怕,不过是一句怄气的话,他居然动气了,以前他都不与她计较,今晚不知怎么地,态度居然如此的强硬。她闷闷地躺好,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不知她第几次翻来覆去时,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另一头传来。

“你到底睡不睡?”

她不敢惹他,也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许动,马上闭上眼睛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周末愉快!也预祝各位亲的爸爸父亲节快乐哟!

**

补齐、

让哥哥翻身…吧?!

59、屈服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貌似还没有消气,平时他也会耐着性子叫她起床,今天还是她听到他洗漱的声音,才醒来的。

她推开浴室的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他,“干嘛不叫我起床呀?”

他恰好洗好脸,扭干了面巾挂好,看了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说:“赶时间。”

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的,哪有什么赶时间的。分明就是敷衍她呢!

她走过去便想往他身上靠一靠,往常亦是如此,她早上总是不愿意使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洗刷的时候老爱挨着他,结果是两人洗刷完毕衣服都湿了一大块。

只是他比她快一步躲开,走出了浴室,她睁大了眼睛看他的背影,许久才收回视线,狠狠地把牙膏挤到牙刷上面。

待她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换衣服,她远远地打量着他。他绷着脸,剑眉,挺鼻,薄唇,脸庞与下巴的轮廓坚毅分明,神情竟是如此的倨傲,尽管她与他已经那样的熟悉,也无法参透他此时的情绪。她突然好奇,他在公司又或者那些游走某些黑色地带时,会否一直保持着如此高深莫测的表情。

他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的时候,她走了过去,她还穿着睡衣,他已经穿戴差不多穿戴整齐了。

“这条吧?”她替他挑了领带,柔声问。她觉得棘手,以前,她每次惹怒了他,他都会主动收拾她,像现在这样的冷战,倒是少见。

衣帽间的空间比较狭窄,她的声音仿佛撞击着各个角落,最后重新落到他的心房。

“随便吧。”他虽惊讶她的举动,但脸上却一丁点也不表现出来。

他昨晚确实生气,但他没有继续与她争吵。争吵的时间越长,反而会让大家也疲惫,心里有了负面情绪,对彼此的埋怨会更多。现在看来,带着怒气睡觉反而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沉默了一晚,大家气也消了,问题也想不那么棘手。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也愿意主动低头。

她的眼光倒是好,随便一拿就是一条纯手工缝制,标准45°斜角剪裁,经过108道制作工艺精心制作而成的领带。他也不接过,等着她亲自给他系上。

安凝木没有给他系过领带,倒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会呢。”她将领带递给他,他看了她一眼,执起她的手,一步一步地教她,他手上的温度比她高许多,他像是永远对那么的热血,一个眼神一个触碰便可以温暖,甚至是灼伤她。他的视线并未放在领带之上,反倒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明显地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有点紧张,她未曾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去跟一个男人示好,手也不自

觉地轻轻颤抖。

他故意教她系了一个温莎结,这是最正统的领带打法,步骤也相对复杂。她的手随他操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着领带被一转一扭一抽一拉的,她实在不懂这些繁琐的步骤。

待他松开她的手时,领带已经结成了正三角形,饱满有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有范儿。

两人皆是沉默,他由头到尾并没有说一句话,她又目送他走出房间,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把他给惹毛了。

她觉得他真是天生演技派,在人前他就装作一点事情也没有,待她依旧是关怀备至。但私底下他又不如往常般搭理她,有时宁愿逗小太阳玩,也不愿意跟她说话。

她也不去示弱,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她给周洛薇打了个电话,原本想说说近况,没讲多久,她就发现自己的生活处处都是施浩晨的影子,突然之间觉得怅然。

周洛薇懂她,试探着问:“吵架了?”

“唔,不算吧。”她想了一下,“我好像把他惹怒了,他对我爱理不理的。”

“笨死了。”她不需要问前因后果也能猜出安凝木又做了什么让人抓狂的事。“你就这样吊着吧,等到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他正是而立之年。那时候他移情别恋,你就躲在家里哭吧。”

“那样不是更方便吗?到时候什么手续也不需要办理,大家又恢复自由身了。”她半真半假地说。

“你就装吧。你要是真有这么洒脱,现在就不会这样苦恼了。去跟他认个错就好了,别那样傲。”周洛薇手指卷着电话绳,这句话不知是讲给她听,还是将给她自己听的。

他假如真的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值得你卑微得不计较身份。

安凝木没有回应,随后又与她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晚饭过后,安凝木又坐在电视机前看《后宫甄嬛传》,吴珍妮听到电视机里老是传来“皇上万福金安”这样的台词,连走去客厅的欲望都没有了,便早早回了房间休息。施浩晨看着施晴在地毯上乱爬,心血来潮便想教她站起来。

施晴吱吱呀呀地叫着,他将她扶起,但她却只能靠他的力能支撑,或许是不习惯,她甚至不想站起来,小脚曲着,让他将她凌空提起,还对着他傻呵呵地笑。

他也被她逗乐了,眉宇间的忧郁散尽,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安凝木听到他们的笑声,走了过去,轻轻掐了掐施晴的脸,“这么高兴呀?”随后又对他说,“抱她上去吧,她今天顾着玩没有午休呢,该睡觉了。”

待他下楼的时候,安凝木正在胡乱地调

着电视台。他去装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喝了一口便放在了茶几,抬起头问他,“你干嘛不理我?”

他也坐了下来,沙发微微地相他的方向倾下,她便自动自觉地往他身边滑过去。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他反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虽然他的行为跟往常没有丝毫的偏差,但是她却敏感地感觉到,他在跟她怄气。

“你还说没有!”她骑在他身上,摇着他的肩说。“不许生气不许生气不许生气…”

这个动作太暧昧,他的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撒野的小模样,她的头发微微凌乱,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温热的身体在他身上磨蹭,酥软的胸部时不时碰到他结实的肌肉。

“我生气又怎样了?”他问。

她停止了摇晃他的动作,岔开双腿坐在他的大腿上,仰起头看他。

她的样子像是迷惑,又像是娇怯,一时间他也被她迷离的神情所迷倒,他不着痕迹地将情绪一一藏起,想看看她到底会这样向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