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生气了会打我!”她想了好久,终于憋出了一句。

他几乎内伤,“我现在有打你吗?”

“现在没有,以前有!他抠着他的衬衣,“以前都没有人敢打我,就你欺负我!”

他有点内疚,想起以前,他也真是狠心。转念一想,他那么狠心,也是因为她太不省心了,伸手就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他下手还还是一如既往的狠,那尖锐的刺痛让她弹跳了起来。

“干嘛打我啊!”她没想到他真的会打她,便又惊又怒狠狠地瞪着他。

“因为我生气了。”他捉住她了她腰,制止了她想逃离的动作,“你记仇,我也记着呢。”但我不与你计较,他在心里补充。他发现她确实宠不得,太任性了,是时候给她一点下马威,不然日后就骑到他的头上了。

“你现在倒好,一个人潇潇洒洒,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嗯?”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囚在沙发上。“我不逼着你结婚,你就当我不存在了对吧?”

他很喜欢她当下的表情,眼神迷离,红唇半张,将所有的不知所措都写在脸上。

“人家只是说气话而已。”她连忙否认,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满满地将她笼罩于其内。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凶狠,彷如下一秒就要将她吞食入腹。

看到她的闪缩,他贴得更近,声音低沉且沙哑,“但是我生气了,我决定不原谅你了。”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她觉得有点痒,倒是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不要不原谅我啊。”她笑着说,伸手便支在她的胸膛,想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别老在我耳边讲话,好痒啊。”

“在你耳边说话,你也能当耳边风,不在你耳边说话,我不是讲废话了吗?”他边说边在她身上乱挠,笑得她在沙发上扭呀扭的,但却怎样也躲不开他的手,她最怕痒了,他又比她还了解她的身体,老是挑她最敏感的地方下手,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

最后她将双腿勾在他的腰上,拼命地往他身上贴,在他身下发嗲地叫着他哥哥。

他早已被她乱摸乱蹭撩拨得热火焚身,当下的动作更是最盛情的邀请,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低下头便开始啃她脖子上的细嫩皮肤。

她气喘吁吁,没想到她刚跳出一个坑,又瞬间掉进了一个更大的陷阱。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让她全身都燥热起来。

“疯子,这里是客厅!”她惊呼。

他们这个位置,恰好对着楼梯,倘若吴珍妮或者月嫂要下来的话,肯定会看到他们两个在这里厮混。她的视线被他高大的身躯所遮挡,根本看不到外面的状况,她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在他眼中那个意乱情迷的自己。如此一来,她更是害怕,身体不自觉往沙发内侧缩。

“怕什么?你别叫那么大声就没事了。”他兴致勃勃,一点也不受时间地点所限制。他的身体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沙发之上,她连半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她受不住这样的强烈的刺激,只能紧紧地捉住他的手臂。那感觉就像在两人野外偷情似的,明明不可光明正大地厮混,却还选择一个毫不遮掩的地方。她的神经仿佛全部绷紧,时不时想张望楼梯上是否有人出现。只是他霸道地将她所有感官都占据,在忙着解开两人的束缚时,还抽空对她说了一句“专心点。”

两人身上的衣服几近原好,但他把腰一沉,已经深深地顶了进去。她像一只猫一样低咽了一声,热烫与充实让她几近喘不过气来。他身体的一部分,正深埋在她最柔弱的一处,每秒钟她都可以感受到他亢奋的跳动。

“会痛吗?”他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低低地问。

她不能言语,只是用力地抱紧了他。

“告诉我,木木,告诉我…”他一直没动,只等她的答案。

她目光迷离地看着他,他的样子好像很痛苦,额上染上薄汗,俊脸因过分克制而微微扭曲。她缩了缩,他却按住了她,不让她逃离。

“痛吗?”他又再问了一遍,她有点头又是摇头,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他的存在感实在强烈

,她不知道他抵得有多深,觉得非常恐惧。

他直接忽略掉她点头的动作,在她身上起伏。

待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她会是咬住他的手臂不肯松开。刚刚在楼下她就一直咬着他不让自己发出过大的声音,咬着咬着,她像是上瘾了,越咬越紧,不肯松口。

“你再不松开,我们接着下半场。”他将她放在床上,他也坐在床上看着她软软地窝在被堆里。

她有点累,听到他的话她马上松口,但她挪动了一□体,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觉得她今晚好像特别腻人,由她抱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小宠物。

“你会不要我吗?”许久,他都以为她要睡着了,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他沉默了许久,俯□贴在她耳边,耳语道:“我从来没有向什么事情屈服过,就只为吻你才低过头,难道你这样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星期一,还有四天就是周末了,哦也!

我真是不思进取…

60、要害(上)

安凝木其实是一个心多的人,每每需要做决定,她都会纠结一番。

重新想了五六个想去的地方,但也无法决定到底有去那里游玩。于是,她买了数本旅游杂志,把它们带到婴儿房,一本一本地翻。

施晴不满母亲因为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而完全忽略了她,于是便爬到安凝木身边,扯着那本杂志,吱吱呀呀地抗议。

这乖女孩最近好像变得极不安分,以前她就是安安静静的玩,像一个小布偶一样让她摆弄,最让安凝木烦心的,不过是她老喜欢扔得奶嘴,改吮自己的手指。现在倒是不同了,她的手脚可以灵活起来,小动作变得很多,一时扯扯她的衣服头发,一时又乱抓东西,抓在手上不一会儿就全部扔到地上。

她最近发现了施晴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就是喜欢看着某个地方出神,特别是在窗口或者阳台。她有时候也会学施晴那般静静地凝望,虽然看不见青山隐隐,绿水迢迢,却能看到花开似锦,阳光遍地,天空浮云悠游。她的心境骤然宁静,变得没有欲求,没有竞争,没有悲喜,心胸宛如蓝天般清明。

难怪别人都说孩子是天真无邪的。她有一双最明亮的眼睛,可以看见被忽视的美景,她有一颗最纯洁的心灵,可以感受最真挚的情感。她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懂。那种悸动和激动,让她为之感化。

安凝木将她抱在怀里,她就用含笑的眼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一会儿又不安分了,开始扯她的头发。安凝木抓住她的小手,亲了一下,“不许抓妈妈的头发!”

那只小手已经长了不少,握在手里也不觉得太可怕。回想起施晴刚出生的时候,她还真不敢乱碰施晴,因为施晴实在她小了,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这个心肝宝贝。

施晴看着母亲傻傻地笑了,时不时发出“啊啊呀呀”的语气词。安凝木兴起也会教她叫妈妈,但施晴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发音,最后“噗”的一声,放弃了尝试。

“傻孩子。”她笑道。

施浩晨回来的时候,他们母女两正玩积木,安凝木好不容易砌好了,施晴一挥手就将其倾倒,其后还尖叫,一副做了了不起的事情的样子。

“来,换晴晴来砌咯。”安凝木伸手将散到较远的积木捡回来,一抬眼便看见施浩晨连衣服都还没换,站在门边看着她们。

“这么早回来?”她有点惊讶。

他走了进来,抱起施晴,随口应了声。

施晴不满地嚷嚷起来,小小的身体在在怀里使劲地扭动,还伸出双手胡乱挥舞,拍在他的脸上。

“宝贝,

这么了?”施浩晨自然是好脾气,抱着她坐到安凝木身边。

“放她下来吧。”安凝木知道施晴最近变得很活跃,不喜欢别人在她玩得兴起的时候抱她。

果然,将她放到地上,她就安静了,拿着积木在手中玩,不一会儿又扔得很远的地方,还会过头看爸爸妈妈,仿佛希望得到赞许。

“这么调皮?”他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目光一转,便看到那几本杂志,他将它们拖了过来,随手拿起中间的一本放在腿上,对安凝木说,“还没想好?”

“唔,我想去斐济看日出,我想去冰岛看火山口是什么样子的,我想去撒哈拉沙漠玩泥沙…”她一口气举了几个例子,然后又拿起另一个杂志,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页,放到他面前,上面是两个穿比坚尼的火辣美人,“要不我们去夏威夷晒日光浴,说不定你会有艳遇。”

他瞥了杂志一眼,不加以评价。

“怎么不去爱琴海?”他悠悠地翻着杂志,一目十行地看着。许久,问道。

安凝木抛下杂志,把身体转到他那边,指着他说:“你是不是又偷看我的日记!”

这不是问句,而是指控。她记得自己在十七八岁的时候,狂热地迷恋过爱琴海,照片上,那里的大海蓝得仿佛有无数个蓝天叠在了一起。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只是在日记里面写过希望能到爱情海度蜜月。如今,那本日记早已不知所踪,这么一来,他肯定是很早就看过了。她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她到底被他觊觎了多久…

他转过头,揉乱了她的头发,笑着说:“我只想更了解你而已。”

“你还能更恶劣吗?”她挥开他的手,作势就要扑上去咬他,以解其愤。虽然是多年以前的隐私,也没有什么特别见不了人的东西,但她还是有点在意。

他没有躲,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反而低头吻上她的唇。她今天穿了一条白粉相间的棉质长裙,中午与施晴午睡,现在内衣都没有穿上,他隔着裙子摸她的胸,她怕他兽性大发马上便想逃开,他自然不让,越吻越深,待她一张脸都因缺氧而涨红才放开了她。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眼里只有迷乱。

“木木,我们去爱琴海吧。”他把她的头置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地用手梳着她的长发。

婴儿房的地毯很软,她动了动身体,舒舒服服在窝在。抬眼瞥了一眼施晴,她正一个人滚着小皮球。

“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想求婚。”

他的语气太轻浮,她听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在开玩笑。当下的气

氛也不凝重,反倒非常轻松,她也不把他的话当真,也开起玩笑来。

“现在怎么着急了?先前不是很淡定呀,别急别急。”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她就红了脸,手捶了一下他的肚子,娇斥道:“讨厌!”

“我喜欢你的讨厌。”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喏,都这样不如意了,还要担心被小三和二奶盗墓,多累!”她喃喃道。

晚上他带她去看电影,看的是《To Rome With Love》。

走出放映厅的时候,她一边走一边跟他说着感想,想了一下,她又说:“哥哥,我们去意大利吧!”

他一点都不惊讶她这样的善变,到达了目的,他自然是含笑答应。

只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待他们将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施晴就病了。

那晚他们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他们在争执着要不要带避孕套,安凝木自然是反方,“都不□为什么要带避孕套!”

他当她这话是傻话,自她手里拿过那小盒子,又重新放进了行李箱。“到时再买会很麻烦。”

她正想抗议,就听到敲门声,她过去开门,月嫂神色不妥。

“怎么了?”她有点害怕,施浩晨这时走了过来,搂住她的腰,再问了一遍。

“小小姐病了,正发着高烧。”月嫂知道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有多宝贝,话也有点哆嗦,就担心遇上不明白事理的主,会把责任往她头上扣。

虽然吴珍妮告诉她,孩子生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她还是非常担心,巴不得病菌可以落到自己的身上。

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安凝木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仿佛看见了救星。

施浩晨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过去。“坐着,别添乱。”

其实这小小的病确实没有什么,只是这是施晴第一次生病,所以大家都非常紧张。吴珍妮虽然是有经验的人,知道随着母体带来的低抗力慢慢下降,孩子就容易受外界的影响,容易感冒、发烧以及咳嗽。尽管如此,但她也免不了慌张,拿着电子探热针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医生细细地讲了病因,随后开了药方。当她听到要打点滴的时候,她扯了扯施浩晨的衣服,他低头。

“为什么要打点滴?”

“会快一点康复。”

“但是…”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仿佛将要打点滴的人是她。

吴珍妮自然知道安凝木那点娇气,从小她就不愿意出入医院,更别说打针打点滴什么的。于是她对施浩晨说:“生病是正常现象,没事的。

你跟木木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护士的动作很快,转眼就挂好了吊瓶,她自然不愿意走,针头快要扎进施晴娇嫩的皮肉里,她的泪便掉了下来,他将她藏到她的怀里,不让她看到。她的泪转眼就染湿了他的衣服,听到孩子的哭声,她的泪掉得更加汹涌了。

她看着那针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她觉得时间过得漫长,那样坚硬而冰冷的针一直插在孩子的皮肉里,一定很痛很痛。想着想着,她又红了眼眶。

房间里只剩下,她与施浩晨,他坐在她身体,由她依偎着。

“我好难过啊。”她抠着他的手掌。

他应了声,大手将她的手收入掌中。

“你说是不是晴晴知道我们要抛下她去玩,所以她就病倒了。”她幽幽地说。

他的嘴角微乎其微地抽了一下,不知道她那里如此幼稚的理论。他觉得她的童年定然是充满不快的回忆,所以才会如此可怕的阴暗面。他搂住她的手收了收,很耐心地用哄孩子的口气对她说:“怎么会?她现在很努力地让自己康复,你没有感受到吗?累了的话就睡吧,我看着呢。”

她静静地贴在他怀中,他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这如此脆弱的时刻又重新衍生出勇气。

“我不如意大利了。”

“好。”

“我不要睡觉。”

“好。”

“你要让我看着晴晴。”

“好。”

“你为什么什么都说好呢?”她抬头看他。

“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假如你生病了,我也会想你现在这样的难受。”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你明白这种无能无力的感受了吧,就算你很想替她承受,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总让我难过,可以吗?”

如果有人愿意易地而处,当你那么他定然爱你极深。

“我不是故意的。”她吸了吸鼻子,他将衣角递过去,她毫不犹豫地往上面擦。

“我知道,那你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他温和地哄诱。

她抬头便想说不,但看到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很放心,“那你帮我看咯。”

其实她已经很困倦,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入睡许久了。他知道她已经累得很,但她的担忧他看在眼里,要是直接让她回房间睡觉,她就算愿意也不会睡得安稳。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施晴,同样的心痛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唉,最迟下周这文就要完结了。

那结局这么写也达不到我的预期。今日写了四千多,删删减减之后,只剩下一千多字了。我好想好想将所有的头发都扯下来呀…

太纠结了,更新慢了点,真的十分抱歉!

61、要害(下)

有时候,安凝木觉得冥冥中是有天意的。因为她想替施晴生病,而施浩晨也愿意替她受罪,最后,施浩晨也病倒了。

在她的印象里,施浩晨是像钢铁一般的人物,从前她以为他不会有过多的情感起伏,但如今她知道自己是最会牵动他情绪的一个。以前她也以为他不会生病,但如今他就病倒在她面前。

施晴退了烧,但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有时候喝奶也会吐。她有吴珍妮照顾,于是安凝木就专心地照看施浩晨。

这几日都是安凝木煮的粥,她总是有本事将粥煮得寡然无味,但他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地吃。

这些日子他没有回公司,每天都在家里呆着,她将他当成了孩子照顾,总是不让他下床,巴不得吃粥也亲自送到他嘴边。他倒是受宠若惊,直言要是她每天都如此服侍周到,他真愿卧病不起。

安凝木狠狠掐了他一下,“还乱讲!

施浩晨只是笑笑,没有反驳。他知道她担心得很,她从来都是百无禁忌的,要是在以前,更口无遮拦的话她也敢讲。现在,她不那么的勇敢了,或许是有了牵绊和顾虑。这样的改变,他不知道该喜该忧。

她将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放回原处,那些衣服压了几天,倒是皱成了一团。

施浩晨走过去,替她将行李箱搬回最高层的架子上,对她说:“迟点再出去玩?”

她将柜子的门关上,想了一下,“等妈妈会香港以后,我们去看望姨妈吧。”在G市呆了这么久,她有点想念姨妈他们了。

“将孩子也带过去?”他一怔,随后才问道。

她点头,“他们都还没有见过孩子。”

转念一想,还有很多人没有见过孩子呢,有一个人,尤其特别。挣扎了许久,她才说:“要不,你带晴晴去一趟悉尼?”

“再说吧。”他淡淡地说,然后半拥着她走出衣帽间,“过来陪我睡个觉吧。”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她将层层窗帘掩上才勉强挡住外面的光线。

“你还没有吃药,快点起来!”当她将窗帘拉好的时候,他已经卷着被子摊在床上了,她知道他又在抵赖了,仗着自己体质强壮就不愿意吃药。这两天他们每天都在斗智斗勇,他的目的是不吃药,她的目标是让他把药给吃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装死,她知道他定然没有睡着,伸手将他拉起了,那样沉重的身体她自然拉不动。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威胁他了,“你不吃药,我就不理你了。”

其实这句话她已经讲了很多遍了,每次他都会乖乖爬起来吃,不过

这次倒是没有。

她低头看了看他的睡容,果然,装得很像!随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退烧了,但还是有点高温,至少比她的体温高。

“你就不吃吧,我再也不叫你吃了。你努力祈祷呀,千万不要让我生病,反正我也是不吃药的!”她拿着枕头往他头上一下一下地砸,那声音闷闷的,听得让她胸口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