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白这时才反应过来,伸手接过,边翻着,脸上的神色渐渐古怪:“你…都给背了出来?”

阿婉点头,但是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里:“那是自然。你要的已经给你了,我要的东西呢?”

虽然记忆不清,但这几眼看去,最关键的有印象的几笔账的确字字精准。阮慕白从账簿张抬头,闻言声色略沉:“你跟我来。”

抬步走出,不知为何觉得这人似有不悦,然阿婉忙不迭,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核辐射…大家小心啊啊小心…外出注意防护。

和尚在沿海地区住,累…真想要——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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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57谋 房中送药 ...

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阿婉自然走得心满意足,身后一抹重重的视线只当不见,然而正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被人自身后一把拉住了手腕。

阿婉的眉心顿时拧在了一起。

阮慕白的话语很快从身后落来:“你什么时候就这么关心唐青墨了?”

一句话,让阿婉不悦的情绪陡然又生生涨高了好几倍,于是语调更是不爽:“我关心谁难道还要你阮少爷批准不成?我乐意关心唐青墨就关心唐青墨,你以为我还是你府里的那个‘丫鬟’不成?我那破身份都被戳穿了,现在说什么都底气足,你能怎样,恩?”

话过,周围霍然一静。

“呵,我还真是说不了什么…”

阮慕白的指尖一颤,渐渐地也松了下来,轻轻划过她手背的肌肤后落过,转过身看着屋里,背对着她,只有话语的余音在旁边飘无地浮着。

阿婉感到手背上的抚摩感格外清晰,然而一咬牙,就这样走了出去。

这个地方叫她真真感觉到这样压抑,阮慕白的态度有些古怪,但是,她分毫没有想深究的意思。不管当初是不是唐青墨设下的局,阮慕白那样待过她,却是不争的事实。林初容知道她这样容易较真的性子着实很难找到好人家,所以一直急着要把她嫁出去,但其实她的心思里一直想着的是——不嫁人真的没有什么不好。

感情这种东西啊,真的是很麻烦的存在啊…

这样想着,阿婉不由想摆出一副沧桑扼腕的神色来。

回到唐青墨住所,才刚下车,就被唐瓷一把拉了,牵拖带拽地往里头走去。阿婉被这么一拉,接连跌跌撞撞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没有摔个狗坑泥,一张脸顿时沉下:“拉什么拉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是!”

但是唐瓷的脸色比她分明好看不到哪里去:“把你拿来的药速度送到厨房煎了,少爷现在很危险!”

危险?阿婉一时愣神,终于也没再贫嘴,一撒脚丫就往厨房飞奔而去。厨房的下人一早也是早已准备,见阿婉终于送到了药,顿时手忙脚乱地开始拾取起来,碾碎入药。

整个屋里都是沉沉的药味,阿婉这时看那些人的表情,却是没有一个可以表情平和的。

看来这次唐青墨的情况是真的不妙啊…这样想着,不知怎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很快煎好了一副药,有个丫鬟忙不迭小心翼翼地端了送去,然而其他的人也没有闲着,紧接着又继续熬上了。

阿婉目送那个丫鬟离开,见这样情形,不由也是好奇:“你们熬那么多药做什么?不是一副就够了吗?要不省着点用,我带回来的药要是不够了,不是还得往阮慕白那里跑一遭啊?”

有人在百忙中抽空才答道:“每年的这年时日,少爷是低药不沾的,要想要少爷把药喝下恐怕也不是件难事,总要多煎几副备用才好,免得药洒了又没了。”

“他这不是自虐吗?”阿婉不由一声嘀咕,吐露了心声。

“这你就不知道了,少爷发病的那天,正好是夫人离世的日子。”

听这答案,阿婉默默地看了眼屋里忙活的情形,终于也没再说什么了。之前光看唐青墨那种果断狠烈的手段,还有缜密的心计,差点也忘记了他病弱的身子。只是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看似丝毫没有感情的人,竟然还有着这样大的心结。

没有细问,但是看下人们的那些态度,多少也猜到唐家大院里头,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恐怕也不是只言片语说得清的。

不多会刚才送药的那个丫鬟就回来了,果不其然地端着一盘子零碎的碗片。

习以为常的,也没人觉得诧异,很快又递上一碗,差她快点再送过去。但是又没过多久,依旧是这样的情形。

看着第三次准备呈上的药碗,阿婉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吼:“好了好了,让我去!我千辛万苦讨要来的麻枝可不是被他给这样糟蹋的!”

下人们闻言,个个脸上有些为难,但是阿婉白言一翻,二话不说直接抢过了那碗新煎好的药,沉沉哼了一声:“唐青墨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一个病秧子都伺候不好,真该叫唐瓷克扣你们的工钱!”

мцю新ьин回4忆.暖ывд少( ̄(工) ̄) 主◆亲вд情@@@@手さ&打 ら累口口死口口了 mz.mp4dń?eτ?┏ωǒ┛事实证明这句话的确威慑力十足,周围顿时一静,阿婉就这样端好了药在一行人有些哀怨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唐青墨的屋外头围着很多人,看一个个身上挂着的大箱子,看来是请来的郎中,但是不知为何居然是被拦在了外头。走近了,依稀听到里头有人的话语声,气息有些虚浮,不时沉沉地咳嗽几声,中气不足,气势倒是十足。

这些人要真为个病人好,谁管他是不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该干嘛还不是应该就这样直接上。病人在胡闹,难不成郎中大夫也跟着一起胡闹不成?

“让开!”心里不屑,阿婉走到跟前,语调也冷冷地一高。

几个人倒是真的不认识她,只是看她服饰极好,加上这种态度,想不是这里的寻常丫鬟,下意识的也真的让开了一条道。

背后有人若有若无窥视的视线,阿婉被看得烦躁,所幸一进屋,就直接“啪嗒”一声关上了房门。

外头明显的一阵吸气声,然这样的动静也引到了屋里人的注意,两道视线一瞬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唐瓷的神色分明是诧异,而另一道注视却是一贯云淡风轻的淡漠。

阿婉懒洋洋地抬眸与唐青墨打了个照面,随手把药碗搁在了桌子上,抬步走到床前,果不其然看到他微微蹙了下眉露出几分不悦,她却反而盈盈地笑了起来:“看来三少爷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的这副样子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唐瓷压根没想过对唐青墨用激将法,生怕适得其反,脸色一沉正想喝止她,然而在那双素净的脸上只看到一双微微含笑的眼,里头一抹雾浓重地没有酿开,让他到了嘴边的话无由地生生一顿。

唐青墨轻咳了几声,沙哑的声音倒格外清晰:“林小姐来这里,有何贵干?”

话语说得客套生分,阿婉眉梢轻轻一抬:“我说看你笑话来的,你信不?”

这个人倒是还有说话的力气,倒没有她想象中的糟糕,阿婉心思一转之下,竟然起了几分邪恶的逗趣冲动。

只是可惜,唐青墨不是凡人,有的是一张面瘫脸。

顿时,调侃的趣味性显然降到了最低的层面。

作者有话要说:奔~赶在上课前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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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58谋 独处小闹 ...

感到无趣,阿婉看唐瓷依旧站在那里,顿时没好气地一翻白眼:“没看你家少爷要喝药嘛?还不快点出去?”

唐瓷闻言不由也是眼睛一瞪。她到底是哪里看到少爷有要喝药的意思了?正这样看去,恰好撞见阿婉暗暗冲他挤眉弄眼的模样,顿时嘴角一抽。

这种情笺偷递的模样,要是叫自家少爷看了去,他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嘛?

想着,偷眼看唐青墨,好在也似没有留意到,只能闷声“哼”了一句,旋即转身走出了屋子。外头的人依旧在探头探脑,唐瓷沉着脸冷冷地清了下嗓子,所有人顿时噤声,门随即也被“吱呀”一声关了上去。

屋子里头只剩下了两人,唐青墨才淡淡地开了口:“我没说要喝药。”

他神色淡漠地瞥过一眼桌上的药碗,默不作声地翻过了身子,背对着她。

身后一时没有什么动静,然后才隐约响起了微微的脚步声,渐渐有一股药味沉沉地自背后传来,萦绕在鼻边,刺得全身顿时有一种不适的感觉。他的眉心终于忍不住又一拧:“说了不喝,拿走。”

阿婉端着药碗站在床前,看着那个人挺直的背脊在隐忍的咳嗽下微微震起,挑眉:“你干嘛每次非要这个样子?别扭来别扭去的,难道就不累的嘛?这是治病的药又不是毒药,现在没人看着,难道就不能喝下去嘛?”

“不能。”

“喂,都说了没人看着啊…”

轻嗤一声:“你不就是?”

阿婉气得一哆嗦下险些把碗直接一把摔去,强吸了口气:“那好,唐青墨唐少爷,我的好三少,我出去还不成嘛?药我放你边上了,你自己要记得喝。”

“说了不喝。”

话过的时候从被窝里猛然伸出一只手,阿婉正要搁上药碗的动作陡然一顿,当机立断地连连往后退了几步。颠簸下让里头的药水也溅开了不少,好只好在她的那身干净的衣服幸免于难。

当即乌眸一扁,眼里透出几分精光:“我说唐、青、墨!”这么一声吼,果断的气势雄浑,架势十足。

可惜,这种招式于唐青墨而言几乎免疫。

缓缓地收回纤瘦的手,依旧背对着她,而只是微侧过了头来,隐约叫人看到他的半张侧脸。呼吸太过虚弱,因此单薄的感觉格外清晰而且浓重,只苍白的嘴角抿起,却是不屑:“呵,什么事?”

“我说过千遍万遍了,你给我差不多就得了!”阿婉总算知道什么叫忍无可忍的意思,威胁地眯长了眼,也是轻呵一句,语调反而柔了下来,“啊啊啊,对了,不知道那谁好像还想和千金府做生意呢。”

边说,边打量着唐青墨的神色,干脆把碗搁在桌上,一翘二郎腿坐上了椅子,懒洋洋地把玩着手指:“最近林先生可听我的话了呢,我叫他往西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往东呢…”

“你和林先生的关系是?”唐青墨的语调平静,但显然也微微拖长了几分。

阿婉笑盈盈的神色却反有几分狡黠:“反正是一种很‘不可告人’的关系就是了…我说三少爷,你要是想谈不成生意做,其实——我也是无所谓的很哦。”

唐青墨沉默半晌,默然转过身来,扫一眼桌上:“拿来吧。”

阿婉白眼一翻:“唐三少有手有脚的,难道还要叫我伺候不成。”

“…”

掀开被子,边咳着,边慢腾腾地下床。才刚站起没走几步,又被人一声叫住:“外头都不记得披,是一病没好就又想得另一个病嘛?”

唐青墨嘴角微微一触,转身又取起搁在旁边架子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这样满意?”

阿婉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挑眉不语。看桌上旁了一盘瓜子也就取过来随意地嗑着,听着几阵咳嗽声余光一掠,恰间唐青墨终于忍不住咳地颤动之下,脚下的步子一时踩空。

“小心!”阿婉眼疾手快,都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瓜子,下意识地一挥,顿时周围仙女撒花般地落了一地。虽说她在唐青墨面前自诩“身强力壮”,但是冷不防被这样毫无预兆地一扑下,顿时被整个压在了下头。

痛啊!这一下摔得她顿时龇牙咧嘴地一口口直吸冷气。

一时也顾不上看自己到底磕哪了,忙不迭忍了痛看唐青墨的模样。两人这时贴得咫尺,他的吐息很轻,但也依旧一下又一下徐缓地擦过她的脸颊,只是显得有些冰,好似一只无温度的手抚过,叫她心头当下一跳。

一眼看去那张脸依稀有些苍白,额边隐约有方才在被褥中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阿婉一咬牙,不禁也有些懊丧。

说到底这个人还是个病人,刚才看他摆架子自己一时也憋了气,倒是给忘了他的嬴弱。

稍许的愧疚让她也摆不起脸色了,刚才有些凌人的盛期一收,语调也柔了不少:“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到?”

一前一后的反差太大,唐青墨一面还憋着难耐的咳嗽,一面不禁深深看她一眼:“咳…没事。”他本想勉力自己站起来,忽然有一只手动作柔和地搀上他的手腕,两者截然不同的体温,叫他一时间隐约有些恍惚。

他的全身都是冰的,而她的掌心却仿似燃着一团火一般。

阿婉动作轻柔地扶起了唐青墨,又忙不迭把椅子端过来给他坐了,生怕这尊佛爷又哪里给磕到碰到了。一抬头看他看着自己微微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拧了下眉,二话不说把药碗递到了他面前:“好了,喝掉吧。”

唐青墨一时没接,过了好半天,才伸出了手。

喝药的时候还是一贯地紧锁着眉心,显然对这种药味很反感,然而这样显然很苦的药见了底,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喝完了,看一眼阿婉,呼吸显然比先前平和很多,然而声色还是有些沙哑:“少的那味药,是你去找了阮慕白吗?”

本该是问句,但是他说出却用的是称述。这话难免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阿婉漫不经心地收拾了一下药碗:“不然呢?”

“他就这样给你了?”

阿婉瞥他:“不然呢?”

“…”

“…”

看着他沉默,阿婉终于忍不住沉沉地叹一口气,“我说唐少爷,你要有心多关心这个关心那个,还不如先把自己照看好。你看府里上下个个都为你的事在整个扬州地奔波,你躺床上忍忍也就是了,叫人家要得多焦心啊?”

“知道了。”安静的室内一声无波的话,唐青墨别开眼去,视线在屋中的墙上一落。

阿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内室墙上有幅丹青。唐青墨的视线落在那画上的时候难免几分深长,她忍不住多看两眼,忽然想起府中下人关于三少生母忌日的传闻。

莫非这位就是…

阿婉猜测着,但隐约还是感觉不对。唐青墨能继承唐家,那自然是妻妾所生,可是画里的那个女人衣着简单,怎么看,却都是个下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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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59谋 微变情愫 ...

唐青墨一眼后貌似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瞥过阿婉注意的方向,早已把所有的情绪都给一股脑地收回在了无神的神色后头,声色沙哑地说了句:“药已经喝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说得不客气,阿婉一理桌上的空碗,“嘁”了声:“哪能没事做啊,不是还要伺候你这个金贵的三少爷嘛。”

话里头,调侃的意味溢于言表。

唐青墨的嘴角不禁一抿。

阿婉说完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便靠近了来扶他。小心翼翼地搀着到了床边,带他躺上,又柔和地替他掖好了被角。唐青墨的眼在徐缓的吐息中慢慢合上,阿婉放轻手脚正准备转身回去。

手上动作正一轻,忽然有只手从被褥中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股凉意涌上的时候,阿婉的动作也不由一顿。

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看去,唐青墨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是那样闭着,只是如墨的眼睫沉沉盖在那里,似乎隐约微微一触。然后手腕上的那只手又悄无声息地松了开来。

他的嘴角淡漠一启:“没什么,你走吧。”

阿婉的眼睫也在这个时候不由一跳。

虽然他的话是这么说的,但为什么她分明从里头听出几分“挽留”的味道啊?

不由看看床上这个单薄的人,再看看床上那个“面具和蔼”的女人,阿婉莫名就在床边的那条椅子上头坐了下来。或许是很久没有听到步声的关系,唐青墨终于把眼睁开了几分,看到阿婉笑盈盈地看着他的眼神事,不知是否错觉,总感到那张脸上的表情因为僵硬似乎生动了不少。

阿婉长长地叹一口气:“啊啊,我看唐瓷那小子也不在门口,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是在这里待着把先。要不然如果回头唐三少又出了什么岔子的话,我可是几条命都不够陪的啊。”

周围一静。

许久许久:“随你。”

唐青墨翻了个身子,面朝了床榻中央,呼吸声徐缓而沉重,渐渐地也平淡了下来。

阿婉一眼落过他不禁无意识握紧的被褥,也是不语。

转身看向窗外,碧水连天,入眼一片沉重的蓝。她轻倚着床边的阑柱,一时也没了平日里嬉笑的神色。两人各自背对着,彼此沉默,她无端地却也知道他是醒着的。

于是最后仍是轻地一下呼吸,吐气如丝:“其实,不管上一代到底是怎样离开的我们,该在这个世上应该怎样活着,我们依旧需要这样地过着生活…”

没有人回答她,身后的那人似乎在话过时,也是微微僵直了背脊。

阿婉嘴角不禁落上一抹无丝毫温度的笑意。有些凉薄。

其实她一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也不知道,今天这样的气氛和环境,怎么会居然叫她破了功。懒洋洋地又赖了赖身子,本来也就没有指望过唐青墨这种木头可以有什么让她惊喜的反应,于是看着外头的眼神又微微一散。

亲自动手叫唐青墨喝药其实真的只是顺便的事,阿婉也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居然可以足以叫上下一片的下人们尊她为“神”一般的存在…这样说许有些夸张,但是当唐瓷每天来炯炯有神地关照她后,终于连一向自诩片叶不沾身的阿婉也不得不郁卒了。

正心满意足地在吃糕点,当这个人再次不请自来地出现在她的房中时,阿婉放在嘴边的桂花糕终究还是没有咬下,有气无力地丢回盘子,整个人趴在了桌上:“唐瓷小哥啊…你家少爷是又不吃药了吗?”

唐瓷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依旧笑容可掬:“是啊,又要劳烦阿婉姑娘了…”

劳、劳、劳,劳你个头!

阿婉一时间简直感觉掀桌的冲动席卷过了她的全身。要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她才不想去管这个姓唐的死活。说起来一开始还是他的算计才让她日子过不畅快的,前后这个阴险的家伙还一直一直把她当个棋子摆来摆去的,现在为什么她非要被硬生生牵扯进这个人的生活啊?!

想着,阿婉不禁怒目而视:“不喝药的是你家少爷,为什么非要我去!”

几天下来,唐瓷几乎也习惯了她每次过去之前非要几回的折腾,于是愈发和颜悦色:“少爷他应该是想你了。”

阿婉顿窘。难道他是想表示,唐青墨不吃药单纯只是为了见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捂头:“不去不去,说不去就不去,你们这伙人就知道得寸进尺!”

她才没有忘记每次过去的时候唐青墨那张冰冷的面瘫脸,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事做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次被骗去碰钉子,到底是他们傻还是她傻啊?

唐瓷倒是孜孜不倦:“阿婉姑娘,看在我家少爷对你一片芳心的份上,你也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也不知怎么可以从唐瓷这个一向自诩沉稳的少年身上说出来。阿婉郁卒地看他一眼:“到底是你烧了还是我烧了?你哪只眼看到唐青墨在芳心暗许了?”

唐瓷倒是自有说法:“那天本来就已独处一室了。我家少爷我很清楚,他很抗拒与‘陌生人’单独呆在一处,更何况——少爷他,从没有乖乖听过别人的话,特别是吃药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