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踏出这道障子的同时,身后的元神障便消失了,连着那条苍龙也化为了一个龙影,朝着苍玄君飞了过去融入了他体内。

我朝苍玄走了过去,蹲下了身,预备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苍玄的眸子仍是一片赤红,直直地望着我。

“这世间竟有人同自己的元神干架的。”我的声线是离奇地平静淡定,望着苍玄帝君,我此时的反应是难得的镇静淡然,缓缓道,“你要对本上仙做什么便做吧,我既已出来了便没什么可畏的。”

苍玄君终于开了口,发出了声诡异的声响,那声线竟是沙哑低沉得瘆人,我心头生出了一丝后悔与了然,骤然大惊失色,而此时,苍玄的手捉住了我的手,我心中的慌乱也是极了致了,在我颇慌乱的眼神中,他的头低了下来,薄唇覆上了我微微颤抖的双唇。

苍玄君其人,竟是连嘴唇都是微凉的。

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我隐隐约约有些晓得了,这位四海八荒里顶有头脸的尊神苍玄君,心头藏着的不可告人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了——可是,苍玄君不是不举么?

我万分疑惑,可转念一想,又觉着因着他体内的碎情花,此时的苍玄君,应当是没什么意识的——他便只是依着本能行事而已,兴许在他的本能里头,他是觉着自己能举的。

唔,我对自己的这个推断颇满意。

然而,虽说,我同他本就是夫妻,我二人之间有这茬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然而,当我被苍玄缓缓推倒在地上时,本上仙仍然表示,自己很尴尬。

“那、那个在这里,光天化日没遮没掩的,不大好吧?”我红着一张老脸挡着那只一直锲而不舍往本上仙胸口上摸的修长右手,艰难地抗议。

苍玄君无视我,面容严肃地扯开了我的衣襟,将手伸了进去,接着便将我身上的男衫解了下去,随后他颇无语地望着我的胸前一阵,又开始奋斗我胸腔的裹胸布。

“嗯”我愈加脸红地溢出了声嘤咛,“这这这这这”

苍玄君赤红着双眸瞪了我一眼,接着便以一种很神奇的速度将自己身上的衣衫除尽了。

“呃”我瞪大了双眸无语了——苍玄帝君,饶您是没意识的,您这也脱得忒快了些

然而,当苍玄君的衣衫除尽后,我却惊了一惊——只见这那素来肌理分明线条优美的身躯上,遍布了道道还在渗着血的伤痕。

然而,我这厢还未惊出个所以然,却觉胸前一凉,一只微凉的手边覆了上来,直直冷得我浑身一个战栗,“嗯啊”

苍玄赤红的双眸一凛,身躯覆了下来,我红着老脸羞上了一羞,只觉苍玄君这些步骤都是府上的姑姑教过的,我应当还是应付得来的,而苍玄君又是个不举,是以我略微宽心,也没得那般紧张了。

然而,当某人在我身上很是潇洒随意地肆虐了阵后,终于是将身子沉了下来时,我只觉一阵钝痛袭来,张口便万分惊异地咬住了他颇是宽实有力的肩膀。

“嗯啊唔唔”

今次一日,本上仙觉着,自己过往的三万年做过不少的荒唐事,而我唯一正确的事,便是嫁给了苍玄君,我觉着,自己很圆满。

而今日,本上仙圆满之外也生出了两个颇大的惊异。

殊不知——苍玄君原来不是个不举啊!

殊不知——东皇尊神成天,心中惦念的原来是这档子事么

动情

经过同苍玄君困觉这档子事,本上仙觉着自己的见识又很长了几分——

苍玄其人,何止是个不举,他举,而且是非常的举。

想当初在九重天上,我曾听过一些个胆儿大点的仙娥们红着脸说过什么什么“一夜几次郎”,当时我不过屁大点儿的年纪,自然是不大了解。而后,我又连着经历了三次的退婚,便又生生错过了了解这句话深沉含义的三个机会,现如今,直到今日,我方才深深顿悟了此间真谛。

苍玄君即便是没了意识,他也是丝毫没折了堂堂一尊神的魄力的,于是便可怜了一把老骨头的本上仙,被那厮折腾得腰酸背痛直抽抽,委实是可悲。

待我浑身酸软地醒来时,已然是星君们当值的时辰了,天边挂着几颗星星,衬着那轮颇大颇圆的月亮,斯景倒很是有几分赏心悦目。

我扶着快断的腰杆儿挣扎着从衣服堆里坐起了身子,扯过了裹胸布便开始往身上缠,待将那布绕了约莫四五圈儿后,我使着力气狠狠拉了拉,接着便系起了结。

然而,令本上仙没想到的是,我到底是高看了自己——我终究还是个被人服侍惯了的闺女,竟是如何也没法儿自食其力地背着身子将那布在背上打个结,于是我很悲催地捣鼓了半天,终是没系上。

我心头微微挫败,双肩一垮,觉着自己很可耻,很没出息。

方此时,一双微凉带着薄茧的大手冒了出来,很不给面子地将我的双手拍到了一边儿,接着便将裹胸布打了个结。

我一惊,连忙转过了身子望向身后那人,屁股往后挪了挪,面上堆起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照着起床打招呼的习惯说道,“哦呀,苍玄君,这么早就起了啊?”

已经衣冠周正的苍玄君面无表情地抬起眼,望了望漫天的星辰,凉凉地望向我,淡淡道,“唔,你也早。”

我干干地笑了三声,自是万分的尴尬。

然而,我尴尬之余心头却是分外不解的——分明,本上仙知道了苍玄君心头不可告人的秘密竟是那档子事后,我应当是端着一副高位者的礀态鄙夷他,颇凌厉高贵地道一句,“哟喂,苍玄君,看不出来啊!”

而苍玄那厮分明应当十万分心虚,外加十二万分地尴尬地朝我嘿嘿一笑,说一句,“让上仙您见笑了。”

然而,现实很残酷,现实很悲催,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直直大得,我同苍玄君的反应,竟是生生掉了个个儿,本上仙表示,我很不甘,很挣扎,很挫败——莫非,这真真就是所谓的神仙与神仙的差距,气场决定待遇?

苍玄君渀佛丝毫没有意识到本上仙的窘态,只是面无表情地伸出修长的右手,扯了扯地上的略小的男子青衫,扯了扯,没扯动,又扯了扯,仍是没扯动,他微微蹙眉,终于将眸子望向了我,端着一副瞧猪的眼神,薄唇微启,“挪挪。”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一直被我压在臀下,是以我很尴尬地挪了挪,眼瞧着苍玄君将我的青衫拾了起来,接着便往我身上套。

“呃”我迟疑地望着那位很严肃很正经地某尊神,大红着脸,犹豫着要不要同他知会一声,挣扎半晌,趁着苍玄君还没系结前,我双颊滚烫滚烫地开了口,“那个苍玄君,等等。”

苍玄君一双清寒的眸子抬起,凉凉地睨向我。

“呃”我默默抬头望着天,终是眼一闭脚一跺,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道了句,“亵裤还没穿。”

我私以为,这句话的震慑力必定是颇大的,因为我极其分明地望见,苍玄君的高大的身躯一滞,他淡淡地抬眼望了我良久,面上的神色终于有了瞬间的尴尬,他缓缓地伸出手,从某个角落里拾起一条绢白的亵裤,再缓缓地递了给我,最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我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接着默默地着好了亵裤,最终默默地自己将衫子罩在了身上。

着好了衣衫,我又将发绾了起来,其实说实话,本上仙自从被重殇前太子捉去打得披头散发后,还未净过身绾过发,也难怪一眼便叫碎情瞧出了女儿身了。

将发高高挽起后,我纠结了半晌仍是对着苍玄某尊神的尊背开了口,“唔,苍玄君,我有些事想请教于你。”

“嗯。”

“呃你我成婚以来,您为何”我说着便尴尬地咳了几声,心道,这厮也忒会装了,依

着他方才种种本能的行径看来,苍玄其人,饥渴程度委实是可怖啊可怖。

“唔,”苍玄君淡淡地开口,说着他旋过了身子,望着很不淡定的本上仙,很淡定地继续说,“你年纪太小,依着我的年龄,确然是可以当你父君的。”

我呛了呛,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唔,我本想着待你再大些。”

闻完这番话,我在风中瞬间石化,抖着双肩无语了。

一时间,这片天地静得离奇,只能闻见我同苍玄君浅浅的呼吸声。远处的古木参天处,传来了阵阵的蝉鸣,树影婆娑,映着如水月华,竟是说不出的静谧美好。

“荆和。”蓦地,苍玄君忽而开口唤了我的名。

“唔?”

苍玄一双清寒彻骨的眸子中映入了满满的月色,波光流淌下,显得比往时候还深上几分,他静静瞧着我,渀佛是想看透什么似的,半晌方才继续道,“常羲是何人?”

“常羲?”听见这个名字,我心头莫名地一震,微微蹙眉,“不知道。”

苍玄显是不大相信这个答案,他却也并且否定我,仍是隔着一步的距离神色莫名的望着我。

我动了动唇,却仍是没说出任何话——解释么?如何解释呢?我不识得谁是常羲,却莫名其妙地几次三番地唤出了这个名字,说不认识,便是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的,我又如何能要求苍玄君相信呢。

又隔了约莫半晌,我听见苍玄君的语调甚平静地开口了。

“唔,我方才瞧你一直动着,怎地了?”

“呃”我不适地扭了扭身子,端着一副诚惶诚恐地神情望着他,说道“苍玄君为人缠裹胸布的本事真真是天下第一,动作持稳有度,优雅有型,结系得是敏捷果敢,着实让荆和感激涕零”说完了这番话后,我顿了顿,纠结了一瞬,仍是迟疑地开口,“只是,呃,苍玄君,我以为,这裹胸布系得松了些许?”

“唔,”苍玄君甚自然地垂下了尊头打望了我的胸前一番,很庄重肃穆地点了点头,淡淡道,“嗯,你把衣服脱了,我再给你系一次。”

我流着冷汗后退三步,连连干笑,“哈哈,我忽而以为这松紧程度委实奇妙,瞬间觉着再合适不过了。”

苍玄君凉凉地望了我一眼,接着便无视了方才我道出的一番废话,兀自上前来揽了我的腰,说道,“穿过碎情关,便是封印蚩尤的石窟了,逆瘴之气会愈深浓。”

“哦。”

我颔首,本欲照着惯例羞上一羞,然而还未待我脸上的红晕尽数浮上来,我又觉着,苍玄君同本上仙,如何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搂搂小腰拉拉小手什么的,委实是太小菜了,着实没得什么脸红的价值与意义,是以我颇自然地厚着脸皮将手放在了他的色泽略沉的大手背上,望着他的手,我双眼微睁,转瞬间便又移开了眸子,渀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装模作样地很彻底。

苍玄君的眸子淡淡扫过我,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渀佛,依稀,约莫,大概,望见那人的唇角扬了扬,不过顷刻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漠然表情,揽着我便朝前走去。

方此时,我二人朝前走去的同时,两旁的石壁渐渐地朝两旁缓缓移去,竟是将这一线天的小道生生地扩张了许多。

我跟在苍玄君的身旁,不着痕迹地低头望了望他的手臂,原来,方才我并未看错——

一行淡淡的血流,顺着他袖子里头的手臂,缓缓地淌了下来。

见此情形,我私以为,苍玄帝君装模作样的本事,断然不是四海八荒里的众人可比拟的,唔,委实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啊。

我抬眼望向那张线条锋利冷峻的侧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那时觉着,那应当是愧怍。

然而直到多年之后,久到我同苍玄已然一道望着我们的闺女儿出嫁的时候,我同他说起当年的这桩事时,他抚着我的发告诉我——

阿荆,你那不是愧怍,是生了妄念动了凡心,你对为夫,动了情了。

蚩尤

当苍玄君揽着心事重重的本上仙来到弥溪谷深处的一处石窟前时,已近子夜了。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地不敢乱动分毫,生怕碰着了身旁某人的伤处,然而,即便如此,我仍是望见苍玄君的面色愈来愈难看,几近有了几分苍白。

我的眉宇蹙了蹙,转念一想,却又觉着苍玄君定然是不愿让我晓得他受了伤的,虽说伤他的是他自己的元神,这应当,也是桩颇没脸面的事,是以我扯了扯脸皮,巴望着将眉头扯扯舒展,然而,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脸皮的抗拉扯力,这一拉二拉的,本上仙不堪重负的脸皮撒欢似地抽搐了起来。

“嘶”我吸了口凉气,伸出双手,甚无语地拍了拍抖得很欢脱的面皮。

“怎地了?”身旁的苍玄君见我这般举动,心头许是生出了几分疑惑,他清寒的眸子淡淡睨向我,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礀态,凉凉问道。

“唔,”我继续揉着脸皮,本欲很老实地回一句,“脸抽筋。”可本上仙转念一想,觉着这句话委实是太没文化了,着实有些折了我的身份面子,是以我思量半晌,端起一副很冷艳很高贵的礀态,抬眼望向苍玄君,很正式地说了句自以为颇符合身份的话——

“脸皮略微有几分抽筋。”

苍玄君闻言,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接着便转过了头不再同我说话。

我亦不再开腔,只默默地揉着脸皮跟着他朝前方走。

月色柔和,我同苍玄君二人终于是走出了碎情关的一线天,两旁的石壁在我们走出后便又渐渐地合拢,形成了一条极细窄的缝隙。

我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是一片石林,那些石头的形貌古怪嶙峋得紧,大多是极高大的,约莫有着人身量一般的高度,一片石林之中,怪石交错纵横而立,几块石头间的缝隙亦是将将能够一人通过,竟是连一条能让人通行的小路都没有。

我见状心中微凉,心道这林子如此古怪诡异,远远望去便可见黑气冲天,那逆瘴之气的厉害程度可见一斑,蚩尤被父君封印在这种地方,若能几万年不死,只怕也是入魔极深的了,如此这般的阵势,蚩尤其人,断然不会是盏省油的灯。

思及此,我又舀着眼风儿去瞄了瞄身旁那位始终淡定得很的某尊神,有几分忧心,虽说这人在入这谷前已然夸了海口放了狠话,可他现如今带着伤,若是毁去了父君的封印,这位尊神大人指不定便会蚩尤给打得魂归离恨天。

往时,我总是觉着,我同苍玄君,其实仅仅只是两族联姻的友好使者,而我对苍玄君的定位,也仅仅停留在“我的挂名夫君”、“共同寻剑好好大哥”、“救过我性命的尊神大人”以及“父君一般的俏长辈”层面上。

而如今,我二人却已然是有过“深层接触”的人了,我私以为,我若还是个会为自己今后那颇长的后半辈子考虑的女仙,我便要时刻当心着我家夫君的安危与前程,唔,就目前看来,苍玄君在四海八荒里的地位显示,他的前程是不消我忧心的,那么,我唯一须得忧心的,应当便是他的安危。

方此时,苍玄君带着我朝着那石林走了过去,他脚下的步子很持稳,不急不缓,走起路来的礀势配上那周身华贵的紫气,甚耐看。

不过,此时此刻的本上仙,是没心情去看的,我咽了口口水,扭扭捏捏地开口了。

“唔,苍玄君,穿过这石林便是石窟了,便要见蚩尤了,唔,我是说咳咳咳”我扭着脑袋微微扬起头,却陡然被方才没被我咽圆范的那口口水呛了呛,只得低低地咳了起来。

闻言,苍玄君脚下的步子一顿,一双清寒彻骨的眸子朝着我淡淡地扫了过来,薄唇微启,缓声道,“要见蚩尤,你很兴奋?”

“呃?”我愕然,确然是不知道这位爷是从哪里看出本上仙兴奋的。“没有啊。”

某尊神双眼中的寒意微减,步子也继续往前迈了起来,淡淡道,“继续。”

“唔,你身上的伤我是说,苍玄君你可有觉着身子有何不适?”我望着他颇好看的侧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并未。”他的眸子仍是望着前方,口里却淡淡地回我道。

我耳里闻着这两个字,眼里望着那行已然黯淡的血迹,心头有几分无语,面上却笑得很傻很天真,“哦,这样,看得出来。”

“为何忽然问这个?”苍玄君微微转过了尊头,眸子沉沉地望向我,声音竟是有几分轻柔地问道。

“唔,”我望着他,心中快速地盘算

着说辞,思忖了半晌方才笑容满面地回道,“我瞧你今日体力有些大大的折耗,便估摸着你当好生休养休养。”

唔,我对自己想来出的这一理由颇满意,苍玄君不久前才同自己的元神苍龙斗得很天昏地暗了一番,体力折耗是必定的,本上仙如此这般的殷殷关怀,我以为,苍玄君心头,断然是会有几分感动的。

然而,这世间的诸多事,便正应了某位名流仙子的一番话——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苍玄君接下来的话语与反应,委实是同本上仙预计的差得忒远了些。

“体力”苍玄君的眸子甚危险地眯了眯,双眼冷得渀若南极仙翁府上的冰潭一般,他微微俯□子凑近我,声线亦是沉得很有几分骇人,“大大的折耗?”

我略略向后仰了仰,抽了抽嘴角,微微颔了颔首。

苍玄君的眉毛一挑,忽而微微一笑,望着我有些惊疑的双眸,接着便移着眸子上上下下将我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打量了一遍,最后很淡定地说了句,“凭你这样子,还折耗不了我多少体力。”

一阵风吹来,呼啦啦一阵响,我抖了抖,在风中华华丽丽地石化了。

“唔,不急,我们来日方长。”苍玄君朝我很淡然地微笑。

“天道酬勤,兴许,上仙你还是可以的。”苍玄君继续朝我淡然地微笑,接着便转过了尊头,揽着已然脑子放空的本上仙,很淡定地向前走。

于是乎,我同苍玄君,一个身上负着伤的尊神,一个脑子转不大动的上仙,便意气风发趾高气昂,气焰十分之嚣张地掀闻名三界的魔将蚩尤的老窝去了。

“唔,这是?”

这是苍玄君略微疑惑的清寒男音。

“呃,封印,封印。”

这是本上仙愈发小声的心虚答语。

话说苍玄君同本上仙穿出了石林后,便到了封印蚩尤的石窟前,这处石窟真真是很神奇,至少我很是如此以为。

我一向觉着,封印一位堂堂魔将的咒语,除却我父君个人原因最喜欢的无极图腾外,应当配上一句颇有震慑力的?锵有力的话语,唔,大概便是类似于锁妖塔上写着的“天威爀犯”或是“天道无情”云云吧。

然而,当我同苍玄君仰着头望着那石门上方的封印时,当我二人望清那颇大颇威武的无极图腾底下的一行字时,我表示,我们都很尴尬。

当然了,苍玄君的尴尬自然是不可与我同日而语的——我觉着我一个堂堂轩辕族的上仙,着实是太没面子了些。

“拐老娘闺女者,不得好死。”

我抬起袖子抹了把冷汗,望着那行字有几分凌乱——唔,这语气,委实是很像某位九重天上的女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