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看了看两人,回答了一句:“是。”

“等一下,传我的命令,从明天开始我们王府的丫鬟全部要梳这种。。。”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拼命回忆什么,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梳这种波波髻。”南风葵手指着云笺,很严肃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渺烟她们面面相觑,但又不敢违抗南风葵的话,一起低头回答道:“是。”

伽蓝抬眼看了看云笺,云笺也看到了她的眼光,让人心底一寒。

渺烟和倚眠不等伽蓝发话,互相使个颜色就乖乖地向自己寝宫走去,剪秋有些担忧地看着云笺,想说话,但遇到南风葵寒冷的目光,终于不敢出声,跟在三人身后也离开了。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花园如今只剩下了云笺和南风葵两个人,连风吹的声音都是静谧的。

南风葵依然是一脸的冷漠,他说:“你就这么喜欢为人出头,只怕这喜好早晚让你送了小命。”

云笺认真地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受了伤还笑的这么开心。”南风葵的语气不再严厉,伸手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疼惜之情显而易见。

这让云笺下决心做一件她很想做的事。

“云笺不是因为受伤才笑的。”她说。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好喜欢你这么抱着我。”她轻柔地说道,如一道暖风轻轻拂过他的面颊,他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松开搂住她的手,云笺感觉到了他的企图,双手环上他的头颈,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一时无法离开她的怀抱,反而更加靠近。

南风葵没有做出任何其他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云笺迎着他的目光,笑意更盛,她字字清晰地说:“王爷,我想追你。”

“追我?什么意思?”南风葵表情迷惑。

“就是这个意思。”云笺踮起脚尖,强行将高出自己一个头的他拉近到眼前,然后在他迷惑的目光中稳稳地吻住了他。

她的唇温热而柔软,不断深入,正努力地试图得到他的回应。她的手依然环在他的颈后,轻轻揉搓着他浓密的长发。他初始时是僵立不动,象个冷眼旁观的路人,但她的吻如此热烈,让他的唇也慢慢有了温度,她感觉他有试探般地在回吻她,虽然很小心,很清淡,但依然可以让如此紧密接触中的她立刻感觉到他喜欢她的吻,即使她给了他一次震惊,震惊到不可理喻。

她的心中是一个如此不能确定的答案,所以她慢慢放开他,她想让他的目光来为她做肯定,只是他的目光让她的希望落了空。

即使他有过的一丝动心也已经褪去,现在他唯一呈现出来的情绪是一如平常的冷酷无情。

“你以为自己长的象袭梦,就可以穿着她的衣服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吗?你以为本王会看不出你的这种小伎俩?你不用再费尽心机地来接近本王,否则会让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那一定不是你想要的。所以趁本王还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彻底结束你的计划。”

南风葵说完没有给她任何辩解的时间,转身离开了她。

她也没有打算向他辩解,因为她无法辩解,他说的一字不差,那是蒙子归的计划,也可以算是她的,他看穿了她,说明她实施的很失败。她自嘲般地轻笑了一下,心里说:“蒙子归,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把我变成袭梦,就能让南风葵爱上我,但你没想到南风葵在抵制一切象袭梦的女人,这只能说明在他心里谁都代替不了袭梦。”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恶作剧之吻”插曲“听见”。

陪嫁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是古言频道编辑推荐榜,会更满一万字。我已经很久没更了,都忘了前面写什么了。

云笺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受伤的脸颊在寒风中疼痛不已,之前因为南风葵的出现而让她忘记了疼痛,现在他已离开,疼痛也就越来越剧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了她的药,可以让她遍体鳞伤,也可以让她迅速复原。

她发现自己的泪水慢慢流下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即使流过泪也无法消散的忧伤。她慢慢转身想寻找西苑的方向,但在她转身后却看见一个人正站在她身后,用极度敌意的目光看着她,那个人是伽蓝。

伽蓝这个名字这些天她一直听剪秋说起,她知道她是袭梦的陪嫁丫头,袭梦死后被南风葵收为侍妾,南风葵对她很宠爱,将王府里主事的职权都交给了她。就因为这些,让伽蓝在王府中的地位及其与众不同。

伽蓝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敌意和不屑。只这一眼,云笺已清楚地接收到来自伽蓝内心的讯息,她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

伽蓝长的不算漂亮,在丫鬟中也只能算中姿,根本无法和那些天生丽质的妃子们相比。伽蓝的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但又和南风葵的完全不同。在云笺的眼里,南风葵的冷漠和暴戾都象是一种自卫的武器,他心中那个真实的底线在吸引着她慢慢探究,越来越靠近,但伽蓝不同,她无法让她靠近,只是提醒她防备。

“你听清楚了吧,没有人可以取代小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你也休想。”

显然伽蓝已看到了她对南风葵做的事,也听到了南风葵说的话。

但是伽蓝的话没有能打击到她,反而将她因为南风葵的话而郁结在心中的忧伤适时地发泄了出来。

“那么你呢,你有想过吗?”云笺的话显然非常出乎伽蓝的意料,这样的问题她根本不敢去碰。

“放肆。”伽蓝一下就被触怒到无可名状。

“你真是个无耻的丫头,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取代王妃,不仅是我,我想王爷也不会允许。”

“伽蓝姑娘你误会了,云笺从没有要取代谁,伽蓝姑娘应该是了解云笺心意的,何苦为难云笺呢。”云笺说的不卑不吭。

伽蓝审视了她一番,并未接受云笺示好的话。

“你竟敢将我跟你比,你简直是太放肆了。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挑弄王爷,本姑娘决计会让你永远不在王爷面前出现。”

伽蓝留下了最后一句狠话后离开了花园,云笺自从来到这里后,已经听多了这样的死亡威胁,南风葵在她心里造成的伤害还没有完全褪去,伽蓝的话也就没有太大的作用。她带着脸上和心中的伤痛缓慢地回到了西苑。

剪秋一见到她回来,连忙让紫荆和碧菡拿冷毛巾给她敷脸。

剪秋在她身边坐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说:“云笺,看你老是为了我受伤,我心里真难受。王府里的人个个如狼似虎,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好斗了,我真怕你会连小命都丢掉的。”

“姐姐放心,云笺知道分寸的。”

云笺用毛巾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窗外,心情依然一片低迷。

剪秋看她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云笺忽然转头问她:“姐姐,王爷为什么那么喜欢伽蓝,她有什么好?”

剪秋似乎没防备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想了想回答:“我觉得王爷并不是很喜欢她,只是为了完成袭梦王妃的托付。”

“什么托付?”

“王妃死前给王爷写了一封信,一直放在伽蓝那里,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有什么不测的话,就把信交给王爷。王妃去世后伽蓝就照做了,结果王爷看完信就把伽蓝收了房,还让她在府里主事,对她很是宠爱。听说王妃在信里要求王爷代她照顾伽蓝,要象爱她一样地爱伽蓝。就为了王妃的这句遗言,王爷才对伽蓝那么好。所以我觉得王爷对伽蓝并没有太多的情份,只是爱屋及乌。”

云笺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之前她一直以为南风葵是为了安抚蒙路两家,才将袭梦的陪嫁丫头收为侍妾的。

“姐姐,照你这么说王妃对伽蓝很好?”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那这封信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才说的,当时他就在王爷身边,王爷就把信给他看了。”

“明才是谁啊?”

“是王爷的近身侍卫,也是王爷最信任的人。”

“那应该不会有假了。可是我觉得王爷还是很喜欢伽蓝的,否则她怎么能那么高傲地对我说那种话。”云笺想到伽蓝在南风葵心中的地位,心中有点酸酸的。

“她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说。。。”

云笺是想说她说“你要是再敢挑逗王爷,我会让你永远从他面前消失。”那句话,可是想到这种话如果剪秋听到了应该也不会开心,所有突然住了口,犹豫着该改成什么。

剪秋微笑了起来,拉住她的手,柔声问道:“云笺,你是不是喜欢上王爷了?”

云笺吃了一惊,想要否定,可是又觉得对面前如此信任她的剪秋说出这样的谎言,内心很不安。她在她的注视中,终于做了一个决定,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担心会面临一些尴尬的场景,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剪秋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微笑着对她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担心我的想法,在王府里,喜欢上王爷,千方百计想得到他的欢心,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我希望你能如愿,我也会尽力帮助你的。”

云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猜想着剪秋说这番话时的真实心情,她可以理解剪秋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将自己完全放在了南风葵附属品的位置上,并且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理当如此。她和她有一千年的距离,可是她依然相信爱是自私的理论在剪秋的年代也该是有效的,所以她无法理解剪秋愿意帮助她得到南风葵的想法,总觉得这件事不符合逻辑。

“姐姐,你不怪云笺,还愿意帮云笺,让云笺不知道怎么说好。不过王爷刚才已经对云笺说的很清楚了,他不许云笺接近他,所以云笺注定是没有办法如愿的了。”

“怎么会这样?你不要着急,慢慢等机会啊。”剪秋说的很急切,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作伪的痕迹,完全是真情流露,这让云笺心中飘过一缕疑云,难道剪秋真的已对南风葵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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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

云笺在想剪秋对南风葵的感情事的时候,忽然再次想起她刚刚在园中突然出现的那个猜测。

她问:“姐姐,你那时候得的到底是什么传染病?”

剪秋叹了口气说:“是一种皮肤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得的,全身都是疹子和水疱。杜太医看了后,说这病会传染人,之后我就一直被隔绝在西苑,人人不敢来见我。”

“哦,那之前姐姐有没有接触过花粉,猫狗之类的东西?”

“猫狗倒是没碰过,花粉就很难说了,我们园子里这么多花,难免会有接触,这和我的病有关吗?”

云笺没有立刻回答,她继续问道。

“那姐姐在发病前两天有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比如海鲜,芒果,草莓?”

“海鲜有吃过啊,因为前一天是中秋节,王爷在府里摆了海鲜宴,很多朝中大官,还有那些皇亲国戚都来了。吃完海鲜宴,我们还和他们一起去市里看灯,这是每年的惯例,以体现朝廷和百姓同乐。”

“那么后来姐姐是吃什么药好的啊?”云笺已经开始有答案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只记得杜太医给了我一些艾叶油和捣烂的马齿苋,让我涂在那些部位,过了几天就慢慢地好了。”

云笺是过敏体质的孩子,从小为了这个病看了无数的专家医生,中西医的都有,自己也经常上百度查资料,从病因,症状到中西医治疗方法都了然于心,她一听到剪秋说的那些症状,马上就想到过敏性皮炎,再一听这两个方子全部都是治疗过敏性皮炎的重要材料,心里更加肯定了这个判断。

“姐姐应该和云笺一样是过敏体质,而海鲜就是过敏源,所以姐姐得的只是一般的过敏性皮炎,在我们那里用些抗敏药就好了,根本不是什么传染病。”

“你说我得的不是传染病?但是杜太医可是京城的名医,也是我们王府的专职大夫,不可能看错的啊。”剪秋既很希望云笺说的是真的,这样她就有机会洗脱曾经得到传染病的罪名,以后堂堂正正地出入王府花园,又怕云笺判断错了,让她空欢喜一场。

“他没有看错,他给你用的药都是治过敏疾病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诊断结论会是传染病。”

“你是说杜太医故意诬陷我,可是他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和你是无冤无仇,可是有人有啊。你想想,自从传出你得了传染病后,王爷就再没有让你侍寝过,你说这是谁希望看到的结果?”云笺提示着她。

“你是说渺烟和倚眠?”

云笺点了点头。剪秋一下子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说:“她们实在是太过份了。”

“姐姐你不要难过,想想用什么方法来澄清这件事。”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我的命,我会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剪秋的眼中有巨大的失落和痛心,可是云笺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要翻案很难。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也许剪秋还是不知道被设局而失宠的好,这样她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云笺只能安慰她道:“姐姐,虽说已经发生的事很难挽回,但毕竟王爷现在又想起你了,你可以重头再来的。”

这句话让剪秋的情绪立刻有了改观,她看着她,眼含泪花,喃喃点头道:“你说的对,应该还有机会的,没有我,还有你啊,不管我们谁得到了王爷,我都会有机会的。”

云笺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第二天早上云笺刚起床,紫荆就拿了个包裹进来,说是有人送进府里来给她的。云笺打开来里面有张纸条,写着:

云笺:

我做了盒枣泥松糕给你,那时候你说很好吃的,想是你在王府里吃不到。另外还有些我从老家带回来的萝卜和鲜木耳,也都是你爱吃的菜,趁新鲜的快吃吧。听说王府丫鬟每年都能回家探亲一次,知道你在家里也没有亲人了,就把我当成你亲人,等哪天回来看看我吧。

丽娘

云笺泪往上涌,她在这里的世界上真的没有亲人,难得丽娘当她的亲人,就象有了个正式的身份,第一次她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感。

她打开枣泥松糕的盒子吃了一块,再打开那个布包,果然里面是萝卜和新鲜的木耳。

忽然她停住了手,心中一动,然后拿起那个布包向剪秋房内飞奔而去。

剪秋才刚刚起床,见云笺满脸喜色,也微笑着问她:“什么好事啊,让你这么开心。”

“姐姐,我中午再弄一个你从没吃过的东西给你尝尝怎么样?”

“又有新鲜玩意了,好啊,是什么菜啊?”

“那个啊,名字叫火锅。”

“火锅?锅子怎么吃啊?”剪秋好奇地问。

“不是吃锅子,是在锅子里放上汤水,水烧开后,将生的食物放进去涮,你有吃过吗?”

“没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吃法,云笺你懂的可真多啊。”剪秋一脸神往。

火锅其实起源很早,在商周时期就有了雏形,不过真正盛行是到明清,从剪秋的反应来看,郑元国里的人还没有见过火锅。

“看来这里的人都不知道火锅,姐姐,那你去请渺烟娘娘和倚眠娘娘一起过来吃吧。”

“为什么要请她们?”提到这两个名字,温柔的剪秋也掩饰不住恨意。

云笺微笑着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不要生气,府里有三位侧妃,可是现在人家两个那么要好,让你一个人落了单,自然会吃亏,姐姐也要用点方法来自保啊。”

剪秋的神情依然迷惑不解,不过她相信云笺做的事一定有她的道理,也就不再多问,换过衣服后就去了渺烟和倚眠的寝宫。

云笺让紫荆碧菡和她一起准备吃火锅所需要的材料,又将风炉置于桌上,一切刚弄妥当,就看到剪秋带着渺烟和倚眠走了进来。

渺烟斜睨着站在一边的云笺,笑着说:“你这小鬼头花样精不少啊,一会儿波波髻,一会儿又弄出个什么火锅来,我们全被剪秋说动了,今儿个就来尝尝这火锅到底是什么味。”

云笺也笑道:“两位娘娘尽管放心地吃。”

云笺让她们坐下,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小碟调料,自然因为条件有限她搭配的调料无法达到川崎的口味,不过自己尝着觉得还不错。

她将切好的食物原料不断放进炉里,又将煮熟后的食物放进三人碗中,教她们蘸着自己面前的调料进食。

倚眠吃了一口赞叹道:“原来火锅是这个样子的,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呢,真新鲜。回头我们跟王爷说今年中秋大家都吃火锅吧。”

“没问题,听说今年的灯会比去年还要好看呢。”

云笺想起剪秋说过她上次发病就是中秋海鲜宴的时候,想不到她已经被冷落在这里一年了。边想边将一大勺木耳和萝卜放进倚眠的碗里。

倚眠尝了一口,又赞美道:“这个木耳和萝卜怎么这么好吃,云笺,你是不是买通了厨房,将上等的货色都拿来你们西苑了。”

云笺连忙解释道:“倚眠娘娘这可就冤枉奴婢了,这是奴婢的姑妈从老家带回来的,特地送到府里来给我的。我们老家啊是以出产这两种食物著名的,我看这么多我又吃不掉,放久了就没这么好吃了,所以一起放进作料里了。”云笺边说边又舀了一大勺木耳和萝卜放进渺烟的碗里。

剪秋看见了,笑言道:“看云笺,就知道拍两位姐姐的马屁,都不给我尝点。”

“娘娘有所不知,这个萝卜性寒,娘娘的体质羸弱不适合吃,我给你多盛点木耳吧。”剪秋顺从地答应着。

这顿火锅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吃完后渺烟擦擦嘴角满意地说:“云笺,你还有什么美食是我们不知道的,也别掖着藏着的,快快一起弄出来给我们瞧瞧吧。”

云笺笑道:“改天奴婢有想起来的,一定再请两位娘娘过来尝鲜啊。”

“云笺,帮我送娘娘们回宫。”剪秋也笑吟吟地说着。

云笺答应了一声,跟在渺烟和倚眠之后走出了西苑。

昭然若揭

在西苑吃了这段火锅后,渺烟和倚眠对剪秋果然友好很多,第二天就差丫鬟送了礼物过来。

剪秋问云笺:“我接下去该怎么做啊?”

“姐姐要做什么?”

“你昨天说要我自保,应该不限于只是吃顿火锅那么简单吧。你还有什么计划?”

云笺未加否认,不过也没有说明,只是神秘地一笑道:“姐姐真聪明,按照我掌握的医学理论,你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剪秋还想问下去,只见紫荆匆匆走进来,连忙住了口。

紫荆看到剪秋也在房内,连忙问安。

剪秋问:“有什么事吗?”

紫荆看了一眼云笺回复说:“回娘娘,是云笺姐姐让我去渺烟娘娘和倚眠娘娘寝宫打探她们的动静,我是过来回禀的。”

“哦,”剪秋看了看云笺,云笺对她点点头,于是她继续问紫荆:“打探到什么了吗?”

“渺烟娘娘和倚眠娘娘好象都病了。”

“病了?怎么会一起病的,是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