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云笺意外地发现南风葵还在身边,他皱着眉看着前方,陷入深思中。云笺坐起身来问:“葵,你怎么还没走?”

南风葵从思虑中退出来,微笑道:“我一动,就被你抱住,知道你不想我走,所以就留下等你醒来。”

“都怪我,耽误你上早朝了,你快去吧。”

“不怪你,我也不想每次都这么扔下你,独自离去。”

云笺正色道:“葵,你可不是那些贪恋后宫暖色的昏王,那次湘流用迷香让你误了早朝,多少人心中在骂你,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湘流。”

南风葵将她拢在胸怀,欣慰叹道:“有你,我南风葵何其幸也。”

“那你就快走吧,不要连累我被百姓们骂红颜祸水。”云笺笑着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伸出脚去踢他。

“今天是药师佛圣诞日,我去普济寺为你祈福,你不用记挂我会烦闷,没有你在我也有很多事做的。”

南风葵下了地,云笺为他披上衣,南风葵道:“那你多带些丫鬟在身旁,今日普济寺里人多,自己多加小心。”

“我知道,佛祖会保佑我们的小亲王平安出世的。”南风葵一把抓过她,在她额头重重地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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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作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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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笺见天色也不早,等南风葵走后,便回到雨桐苑梳洗了一番,带着菊白,和宜欢新派到她房里的丫鬟丹枫去了普济寺。

药师佛行菩萨道时,发了十二个大愿,每愿都为了满众生愿,拔众生苦,医众生病。成佛后,他始终实践着大愿,一般人都称念他为“消灾延寿药师佛”。所以药师佛圣诞日,普济寺里人头攒动,香火鼎盛。

南风葵已提前派人给主持送了口信,所以云笺的步辇一到门口,就有僧人过来迎着从边门进去。

云笺上了高香,分别为南风葵和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然后又捐了一大笔善款,刚想带着丫鬟们离开,就见慧远向着她走来。

慧远笑着对云笺说:“云妃娘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多谢方丈挂念,云笺一切都好。”

“这就好。只是娘娘以后千万不可太用强,要记得命乃天定,不可或转啊。”

慧远一如既往地带着宽厚浅淡的笑容,眼睛半闭半合,有隐约的光芒不断透射出来。

云笺知道慧远是在责怪她伽蓝刺杀她时,没有听从他的千里传音,绝然丢弃玉镯的做法,她坦然答道:“命乃天定,云笺死不足惜,只是不忍弃了真心。”

慧远了然地看着她。“娘娘只道是随了自己的真心,可知若断了肉身,会让娘娘魂飞魄散,再也无法入六道轮回。”

“云笺知道,只是当时云笺只想着留下来。”

慧远点点头,也不说破,朝着面前的如来佛像看了一会,道:“娘娘心中还在记恨王爷吗?”

云笺也随他的目光一起看着佛祖。

“王爷乃是身负大任之人,云笺不再怪他,也请佛祖宽恕王爷的无心过失,助王爷顺利度过风波。”

云笺想着南风葵杀了袭梦的事,心中一阵惴惴,她知道在佛祖面前即使无心杀人亦是不可开解的罪孽。

慧远突然掉转头看着她道:“娘娘是在求佛祖宽恕王爷的罪孽吗?”

云笺一惊,不想自己心念所到之处都在慧远的掌控之中,于是也不隐瞒,答道:“是,王爷即使有罪,也已日日在心中惩戒着自己,王爷已为赎罪精疲力竭,望佛祖网开一面,让王爷早日渡过此心劫。”

慧远听完她的话,又转头看着佛像,慢慢说着:“娘娘乃是绝顶聪慧之人,只是娘娘可知道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娘娘错就错在太相信自己的聪慧。”

云笺不解慧远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她知道慧远的法力,他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断言,只会是若明若暗的提示。

“方丈指什么?”

慧远慢慢合上眼,双掌合拢,嘴中吟诵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云笺重复了一遍这两句话,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慧远睁开了眼,用谦和的微笑看着她说:“娘娘,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都凭娘娘的机缘了。只是娘娘需谨记命乃天定,即使有机缘,娘娘靠自身也是无法逆转的。”

“云笺明白,云笺在这里的每一天其实都是在重复之前走过的路,只是云笺对这一段路已经没有记忆,所以未来的每一天依然是有着不可预测的结果,云笺便是对这样的未来抱着期待。”

慧远的眼睛突然睁的很大,云笺清楚地看到那射向她的炯炯精光,她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她看到慧远看向她的目光里有着深深的悲悯。

慧远很快收回了目光,低头恭敬地说道:“阿弥陀佛,老衲祝娘娘和王爷白头偕老,福泽后生。”

“多谢方丈。”

云笺向慧远告辞后,依然由那位僧人引路出了寺门。

才一出门,就看见一辆皇室步辇在离她几步远的身旁停了下来。在郑元朝有规定,皇宫内的步辇都为黄色,为皇帝,妃嫔们所坐,而宗室亲王府内的都为淡青色。云笺正想着是哪位亲王家的眷属来烧香,不想却看见湘流从上面走了下来。

离的这么近,躲避都来不及,云笺不得不走上前去,对湘流做了个揖道:“云笺向公主请安。公主也来为王爷祈福吗?”

湘流神情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我为什么要为他祈福,他有了福气,于我又有什么相干。何况他自以为你就是他的福,难道你要我求佛祖保佑再赐他一个你这样的吗?”

云笺想着南风葵现下已为政权不稳烦恼着,怕此刻惹怒湘流,让畅国再去太后那里施压的话,他会更烦闷,于是笑着说道:“公主言过了,云笺是王爷的侧妃,而公主是正妃,无论怎样公主在王爷的心里都是有更高的地位的。”

“是吗?”湘流的神情变得清冷起来。

“云笺,你用媚惑的手段霸占着王爷,让王爷讨厌我,我绝不会饶你。至于南风葵,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只有我能让他拥有天下,没有了我,他将失去一切。”似艳丽与颓败的花束同时种植进湘流的眼中,她眼中的春暖与冰寒此起彼伏。湘流本是绝色的女子,只是她将情用到了极致,好似情意也可化为利器,为她所用,这让她的容颜里多了一种可怖的神情。

两人站立之处虽为专为贵客进出所开的边门,但今日乃进香的好日子,不少皇亲贵戚都选了这天来普济寺。云笺到时时辰尚早,还没有什么人从这里进出,现在这个时候,身旁的人越来越多。

阿伊慕见状从身边取出一物递给湘流道:“公主,这里人多眼杂,还是把面纱戴上吧。”

原来按畅国的习俗,女人是不能轻易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脸来的,所以阿伊慕才会有此一说。

湘流自嫁入王府以后,努力学着做南风葵的王妃,习俗都是照着郑元国的规定来,而且一般她只在府内或去皇宫内,难得见一两个外人,所以除了第一次南风葵当众立她为妃时,云笺再没见过湘流戴面纱。

湘流也不答话,接过来,罩在了脸上。云笺刚想就此和她道别离开,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她的面纱上,心跳加速,两脚就像生了根一般,一步都动不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吗?”湘流白了她一眼。

云笺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颤声问道:“公主,云笺有一事请问?”

“什么事?”

“公主面纱上这个图案有什么含义吗?”

湘流快速地答道:“那是我们畅国的神兽,叫图夫,是用人的脸和狮子的身体组成。”

“那你们的武器上是不是也会刻上这个图夫图案?”

“会,每次打仗前,父王都会将刻有图夫的兵器赐给将领,图夫会保佑畅国的将士们战无不胜。”

云笺畅快地舒了口气。

“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畅国文化果然和古希腊古埃及文明渊源颇深。”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湘流狐疑地望着她。

云笺灿烂地笑道:“意思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我终于知道王爷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为什么会盯着公主看,他看的其实是公主面纱上的图夫。”

湘流眼光一愣,刚想再问什么,云笺在她之前开口说道:“云笺不耽误公主进香,云笺先回王府了。”

说完也不等湘流同意,带着满心的狂喜几乎是小跑着上了停在稍远地方的步辇。

她大声对着外面的轿夫们叫道:“用你们最快的速度回到王府。”

“是,娘娘。”八名轿夫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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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笺下了轿,继续小跑着去了锦和殿,菊白在后面边追边叫着:“娘娘,你慢点跑啊,你想让王爷骂死我啊。”

“我知道了,我已经跑的很慢了。”云笺头也不回地回答着她。

到了殿门口,一侍卫恭敬地对着云笺行礼道:“娘娘,请等下,王爷他。。。”

“我知道王爷不在,我去书房等他。”这侍卫很面生,云笺猜想是新招进来的,怪不得不懂规矩,南风葵有过令,她可以不经通报直接进殿,而这人居然想拦她。云笺平常对下人就很和蔼,何况现下心情大好,更不会和他计较,说完这句,就一路跑进了殿。

菊白见云笺进了锦和殿,便不再追赶,只对着那侍卫做了个鬼脸道:“我家娘娘进锦和殿你也想拦,你吃了豹子胆了。”

“不是啊。”那侍卫还想解释,见菊白瞪着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道:“下次不拦就是了。”

菊白这才满意地哼着小曲回去了。

云笺快步冲进书房,可一进去就很意外地看到南风葵正面对着门口站着。

南风葵见到她的样子也有些意外,问道:“云笺,出什么事了,跑这么急?”

云笺立刻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了他。

南风葵身形僵了一下,意欲推开她,但她死命地抱住他就是不松手。

南风葵便任由她去,只柔声问了一句:“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袭梦是你杀的?你把这么大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你是想折磨自己,还是想折磨我?要不是我想到你不只对我无情,还害过袭梦,我也不会那么坚决地想离开你,见了你也不肯认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南风葵很吃惊,急急地说道:“云笺,你先放开我,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的?”

云笺从他肩上收回了身体,可是双手依然环住他的颈部。

“我今天在普济寺遇到湘流,她戴着面纱,面纱上面有个狮身人面图案,和杀害袭梦凶器上的那个一模一样,是畅国的刺客杀了袭梦对不对?”

南风葵胸口一阵痛,困难地开口道:“袭梦要不是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死;若只是和我在一起,却不是存了求死之心,也可以避过那一刀。她想死,是因为觉得此生已无望,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南风葵的耳边迅速回放着那些可怕的声音:

他抱着中刀倒地的袭梦,大声说着:“袭梦,是我杀了你。”

袭梦在他怀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杀了我,如此也好,我早就不想活了。”

“她因你被杀,和你杀了她完全是两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自虐,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痛苦,我比你更难受。”云笺因为激动和心痛而满面通红,眼睛也湿润起来。

南风葵看见她的样子,更为焦虑,连忙哄她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有孕在身,不能气,更不能伤心,快别哭了。”

云笺看见他柔软的眼神,更为心疼,她猛地将他拉近自己,用自己的唇紧紧地贴上他的,南风葵像是有些意外,他微微推开她一些,低语道:“云笺,你等一下。。。”

她不容置疑地打断他的话:“我不要等,袭梦不是你杀的,你娶湘流是为了找凶手,而不是因为喜欢她,我真是太高兴了。”说完再次吻住了他。

这次南风葵没有推开她,只轻笑了一声,便将自己的舌尖轻轻伸进她的齿缝。

“六弟,看来这棋今天是下不完了。”

云笺大惊,连忙从南风葵嘴里挣脱出来,转身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在一旁角落的棋桌上正坐着一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和南风葵有几分相像。

云笺认得那是靖王南风蓠,南风葵的大哥,在家宴上见过几次。南风蓠和南风葵并非一母所生,但两人的感情深厚无比,在南风葵的心里,南风蓠要亲过亲哥哥,先帝南风珏。

云笺现在才知道门口那侍卫拦住她就是要告诉她南风蓠在里面,而她这样一路冲进来,眼里只看得到南风葵,哪里会分心注意一下房里还有一个人在。

云笺想到刚才强吻南风葵的场景全部都落入南风蓠的眼中,脸上立刻火烧火燎的。她对着南风蓠福了一福道:“恕云笺没有看到靖王在此,失礼之处,还望靖王海涵。”

南风蓠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道:“云妃与六弟久别重逢,恩爱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不失礼,不失礼,哈哈。”

云笺听出他话中的揶揄之意,脸更红了,偷偷看一眼南风葵,埋怨道:“王爷怎么也不提醒云笺一声?”

南风葵对着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我已说了让你等一下,你回答‘我不要等’,我也没法啊。”南风葵故意尖着嗓音说“我不要等”那四个字,说完自己也笑出声来。

南风蓠更是笑得大声,笑完对着南风葵说:“六弟,早就听说你的云妃十分有趣,今日亲眼所见,果然传言不假。烦扰六弟帮大哥也物色一个如此有趣的侧妃,如何啊?”

南风葵伸手揽住云笺的腰,将她拖到自己身旁,微笑着看了看她,答道:“大哥这可难住葵了,要知道天下之大,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有趣的侧妃来,大哥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云笺一把推开他,用力瞪他一眼。

两人对着她一起哄堂大笑,云笺尴尬地低着头,两手绞动着自己的衣角。

“好了好了,大哥不要再取笑她了,否则等你走了,她非跟我闹腾一晚上不可。”

南风蓠一时收不住笑意,转向云笺道:“云妃可不要记仇,否则下回我可不敢上你们的亲王府来了。”

云笺连忙回道:“靖王千万不要听王爷乱说,云笺怎么敢冒犯两位王爷呢。”

南风蓠收起笑容,谦和地看着她。

“云妃也不要再怪六弟瞒你袭梦的事,只因此事牵扯太多,六弟是不想让你身陷其中。”

“云笺明白王爷的用心,自不会怪他。”云笺转头去看南风葵,只见南风葵也正微笑着看着她。

“好了,六弟,看云妃的样她是决计不会跟你闹的,你就放心地跟我把这局下完吧。”

“葵必定奉陪到底。”南风葵又问云笺:“云笺,你不累的话,陪我一会吧。”

“好啊。”云笺顺从地答应着。

“哈哈,欺负我没有美眷作陪啊,不过六弟你这下可要分心了,看我怎么风卷残云吧。”

“大哥可别小看了云笺,她曾对我说过她围棋三级,有一次还差点赢了我了,有她在一旁提醒,这局葵可是赢定了。”

“三级是什么意思?”南风蓠奇怪地问。

“啊,是我们家乡那里给围棋手组织的比赛,我给你们沏茶去。”云笺急忙避开这个话题,走去后房。

“三级比赛,奇怪了,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比赛?六弟,你知道吗?”

南风葵摊了摊手:“反正自从葵有了这个侧妃后,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当真是有趣。不过,”南风葵看了一眼云笺离去的地方,见她还未回来,脸色凝重地对南风蓠说:“大哥,既然云笺只是以为袭梦是为畅国刺客所害,那件事,等下你不要再提。”

“我明白,你放心吧。”

南风葵点点头。

“我们下棋。”两人一起坐回棋桌,等云笺端着茶进来时,只看见南风葵的脸上是一片愉悦的神情,一切都和她离去时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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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悲秋

太后正在房里看奏章,忽听冬儿进来禀报说蒙子归求见,连忙宣了进来。

蒙子归施了问安礼后,问道:“太后这么急着把微臣叫来,所为何事啊?”

“剿黄寇的事准备的怎样了?”

“回太后,臣已调用了一万兵力去陇西,不日便会下令攻打番州。”

“一万不够,我要你把两广的兵将也一并调过去。”

蒙子归很意外,问道:“太后,两广的兵权在六王爷手上,微臣如何能调用?再说两广的兵一撤,京城的护卫便形同虚设,如此布阵十分危险啊。”

“有何不妥?”太后稳稳地看了他一眼。

“明日早朝,你便再与我唱一出戏,不仅两广,连西南,北地的兵权我都一并从南风葵手中撤下,让他真正成个闲散亲王。去了两广的兵,外围还有几万兵马驻守在石陵,京城现下又没有战事,等逼的南风葵退下摄政王位后,重新调集也不迟。”

蒙子归恍然大悟,连声赞叹道:“太后此计甚妙,两广和西南,北地都是亲王府的兵马,这些兵权旁落的话,南风葵必定恼羞成怒,会用退位来威胁太后,太后正好顺手推舟,让他尝尝骑虎难下的滋味。”

太后一笑,眼中一片冷酷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