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资料里说,奠定盛梵‘鬼才导演’名号的,是他八年前的音乐电影《星轨》。而他之所以能在配乐上斩获那么多奖项,是因为他有御用乐团。”

少年笑起来时眼角弯出小小的弧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有种别样的狡黠,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我想问问他,给《星轨》配乐的乐团——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1)“他总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出自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原句: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2)“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出自保尔·艾吕雅的《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原句: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日日夜夜好让我们相互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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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玫瑰星球》:

纪森年年少成名,是老师眼中寡言内敛的三好学生,家长眼中成绩优异的别人家孩子,万千少女眼中可望不可即的冰山偶像,全校男生嫉妒眼红的情敌——

然而做了他十八年青梅竹马的时梧,听着这些奇幻的形容词,撑着下巴,只发出一句漫不经心的感慨:

“可他脾气怪怪的,一点都不好相处,还不如我们数学课代表。”

结果第二日,就被他堵在了教学楼楼梯间。

“来,把你昨天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给我听听。”

少年将她困在怀中,缓慢靠近,眼中情绪晦暗不明,哑着嗓子,低声问:“我不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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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谢师宴聚餐,时梧醉酒。

好友用毛绒玩具逗她,她迷迷糊糊,皱着眉头,撒娇似的,小声哼:

“纪森年,不要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当晚,同学群炸了。

◎青梅竹马/双向暗恋/高中校园/半娱乐圈

◎闷骚偏执少年偶像 x 骄纵明撩颜控少女

◎尽管对外高冷自矜,但他所有温柔,还是只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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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系列文《我与卿卿呀》:

骆家的少爷是个暴脾气,见谁怼谁,尤其对女生没有耐心。

江漓从小和他拌嘴,两个人一路吵到大。

后来江家出事了,骆亦卿第一时间带着二十挂鞭炮抵达现场,打算给她来个五百响的贺电。

然而他一推开客厅大门,就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往日口齿伶俐的小姑娘被-群凶神恶煞的债主层层包围,红着眼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骆,骆驼哥哥……QAQ”

众目睽睽,骆少爷深吸一口气。

大跨步走过去,一脚踢翻茶几,拽住江漓按进怀里,吼得咬牙切齿:“刚刚哪个孙子骂她了?给老子滚出来!”

◎先婚后爱/久别重逢/年龄差/互怼曰常

◎肤白貌美切开黑 x 口是心非大少爷

◎我必为他殊死搏斗,开疆破土。

☆、三合一

你不要喜欢上一个路痴。

一旦她走近你心里,就出不来了。

——《江公子尬撩日记》

江行止沉吟一下:“你打算自己去同他谈吗?”

“嗯。”江连阙笑, “麻烦叔叔了。”

少年笑得胸有成竹, 江行止忍不住重新打量他的侄子。

青春期的少年一年一个样,再怎么成长也都在可控范围内。只他家这位是吃激素长大的,每年见面, 都让他觉得又老了十岁。

长大是好事, 可太早熟反而会让家长感到头痛。

“连阙, ”他叹息, “虽然老师们总是在教育学生独立,但十七岁仍然是可以依靠大人的年纪。”

“我也是个大人了啊。”

“我会转达大哥,让他陪你去。”江行止不再往里深究,心情奇妙又复杂,“如果盛梵不临时改行程的话,下个月会去S市参加电影节,你们提前约时间,可以趁周末去见他一面。”

这回换江连阙头疼了:“我找盛梵没什么大事, 不用惊动我……”

“听话。”江行止不容置喙, “正好还可以进行一下亲子活动。”

江连阙哭笑不得。

江景行的四十岁生日过得很没有看头,简简单单的生日宴, 简简单单的酒会,简简单单的蛋糕。原以为按照自家老父亲的个性,会去搞几个艳星来当众跳艳舞,结果并没有。

江连阙很失望。

所以吃饱喝足之后他打算拽着骆亦卿先行撤退,却没想到小基友竟然已经用光速和江漓达成了革命友谊, 跟小妹妹告起别来恋恋不舍:“那漓漓再见了噢,等你有空来明里市玩,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漓也乖巧地挥动小短手:“骆哥哥再见。”

“我的天呐骆亦卿,”转个弯,江连阙这才回过味儿来,“你死乞白赖地跟着我来B市,不会就是为了见江漓吧?”

骆亦卿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死乞白赖?我不是怕你自己一个人找不着路?不是怕你晚上自己睡觉害怕得哭?我不是为了你才……”

“听着,骆驼。”江连阙根本不想听他逼逼,“江漓那种小朋友是新新人类,跟我们这个时代的老人家不一样,她们看不上穷追不舍那一挂。”

“……真的吗?”将信将疑。

“真的,现在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喜欢那种高冷男神,要多禁欲多禁欲,要多冷淡多冷淡。”江公子认真地扯,“所以如果你想攻略她,不该宠着惯着,你应该面无表情,惜字如金,把你澎湃得像大海一样的心情和乱七八糟的龌龊想法都藏起来,等着她来发掘。”

骆亦卿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你就会顺理成章地跟她失去联系,自此天涯海角不相逢。”

“……”

呸!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江连阙翻个白眼:“正经的就是趁早换目标,不要祸害她。我警告你,我可就这一个妹妹。”

“这个妹妹再亲不也就是个表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还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哥?”

江连阙眼神一沉。

骆亦卿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你,你当我没说。”

江连阙抿唇,两手插兜转过身:“走吧。”

“等一下,你不去见见你爸?”朝门口走了两步,骆亦卿才想起来,“不打招呼就走?”

“哦,是,差点儿忘了。”江连阙一拍脑袋,把JC电台的交接文件塞进他怀里,“你把这个还给他,我又不是在B市生活,太没诚意了,不要。”

何况他要做的事也已经做完了,又不能顶着乐正谦的马甲撩秦颜一辈子。

至于剩下的……当然要留给“江连阙”去做。

骆亦卿张张嘴,收下文件。

算了,早在江景行请他转交文件时,他就知道江连阙不会要。

这对见鬼的父子……

月落星沉,飞机划破翻滚的云层,在晨曦中降落。

江连阙没有睡好,脑子有些混沌。

打着哈欠走出闸机,他买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抬头,打量机场高大的穹顶。

阳光透过玻璃坠在眼皮上,他看了半天,眯着眼问:“你觉得这大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骆亦卿一头雾水。

“音效。”

“……”骆亦卿不可思议地吞一口咖啡,“你,你想买明里市的机场,做演奏厅?”

“……”

无法交流。

江连阙深吸一口气,抬腿径直往外走。

车窗外阳光摇曳,江公子没有睡饱,一路都非常烦躁:“我讨厌夜间航班。”

“就像我讨厌开学考。”骆亦卿头也不抬,“对了,考试安排和考场号我发你手机上了,你记得看一眼啊。”

“嗯……”气若游丝地回了一个鼻音,江连阙闭上眼。

等等,开学考?

他重新蹿起来:“今天考开学考?”

“你又失忆了?不然我们干嘛连夜赶回来?”

开学考……

江公子的脑子飞快地转。

开学考=成绩=排名=秦颜很可能跟不上教学进度=天上掉下来一个接近她的方法。

“不。”江公子立即整理衣衫,正襟危坐,“我觉得开学考很棒,很有必要进行。”

骆亦卿:“……”

算了,他早就知道江连阙治不好。

明里三中的教学安排把会考放在高二下半学期,所以即使分了科,理科班的开学考依旧要考文科的科目。

秦颜觉得头疼。

对她来说最大的障碍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可除此之外题目也很猎奇,比如这种:小明站在南极洲一点,向东走五千米,向西走五千米,向南走五千米,向北走五千米,停下来之后他在哪?

“还能在哪……”忍不住吐槽,“转着圈走五千米难道还能走到北极去吗……”

正在四个选项之间犹豫不决,头顶响起清清朗朗一声笑:“哈……”

秦颜顺势仰头,看见少年白净的下巴。

大步一跨绕到她面前,江连阙笑着扔出去一个球:“送你个球。”

秦颜吓了一跳,忙不迭接过来,是个小号地球仪。

“你看,假设地球真的是个球,所有的经线在南极和北极点上汇聚,它就肯定不是直线。”稍稍将球抬高,江连阙倒着坐在前一排的椅子上,比划给她看,“所以跨越五千米,经线隔离出来的纬线长度不一样,终点就会落到原点的西边。”

阳光倾下来,秦颜呆呆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那……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啊,贼几把难吃的飞机餐。

话到嘴边,江连阙眼一眨,赶紧又咽回去:“没,没吃。”

“那……”想到顾笑悠口中江公子的悲惨身世,秦颜觉得她应该多关爱一下同学,“给你两个烧麦。”

是她在学校里买的早饭,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

江连阙觉得蹊跷。

狐疑地接过塑料袋,他看看烧麦,看看她,看看烧麦,再看看她——

“你放心。”秦颜一脸诚恳,“没有下药。”

问题在于,他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莫名……慈爱。

响过一道预备铃,没到的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进了考场。坐在秦颜前排的是个看起来相当学究的男生,他夹着书立在旁边,犹豫了又犹豫,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根手指,碰碰江公子:“那个,江……江同学,这是我的位置。”

江连阙的眼神扫射过来。

男生连忙后退:“你要开心的话你就坐这儿,我去坐你的位置!”

秦颜扯扯江连阙,小声问:“你的位置是不是那个?”

手指从袖子里露出来半截,方向落在右手边。

哇,她竟然还看了自己的座位。

“对。”江公子笑眯眯。

“那你快过去吧。”她看看表,“马上八点了。”

江公子乖巧点头:“午饭时间见,秦同学。”

等着他走远,傻愣了半天的学究,推推眼镜,认真地问:“新同学,我能不能问问,江连阙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秦颜:“……”

他听她的话吗?

学究见她不说话,又压低声音:“告诉我吧,私密点儿的话题也没关系的……说实话,你是不是给他下了降头?”

“……”

“是有那种巫术的吧?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让……嗷!”

一本书飞过来,正中脑门。

满血K.O.

秦颜一回头,正撞上江连阙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脸。

她僵硬地转回来。

……顾笑悠是对的,果然是个可怕的人。

开学考第一科是语文,卷子做到后半张,江连阙昏昏欲睡。草草写完作文,他就地趴下补眠。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一下一下地打自己。

烦躁撩开半边眼皮,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发现拿纸团砸自己的人竟然是秦颜。

怒气莫名其妙消下去一多半。

见他醒了,秦颜赶紧对着他打手势。

……什么意思?

他撩开另一只眼皮,比口型问:要对答案么?

秦颜拼命摇头,不停地指指他,再指指自己的口袋。

口袋?口袋怎么了……江连阙半梦半醒地伸手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等等……

空、空、如、也?!

“操,老子的日记呢?”

他清醒过来,猛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