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与反扑 免费镶牙

“原来菊代姐喜欢真田这种类型啊!”我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道。

饿虎扑食状的菊代姐头部一侧,两眼一眯,快速跳起,向我冲来。一边避闪,一边向女神使眼色。幸村心领神会,上前扶起呆愣中的真田同志。我心中哀叹:真田老头,这次我算是对得起你了!牺牲小我,勇救你们家那棵皇帝苗啊。

“学姐,学姐!在解决我之前,请先穿好衣服!”被逼到角落的本天才,惊慌失措地指着她。菊代姐猛地清醒,快速扣上衣扣,站到镜子前理了理头发。看来已经从暴龙状态中恢复过来了,我小心地戳了戳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嗯?”

菊代姐一张堪比贞子的幽灵脸出现在我眼前:“什么事?”不好,冷脸的菊代姐是哥斯拉变身的前兆。我很小心地向旁边移动,一边摆手,一边喃喃:“不是我,不是我,你的仇人在那边。”

学姐操起一根竹剑,脚步轻快,杀气腾腾地劈向皇帝:“ha!”幸村拽着真田险险地避过这一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钢制的衣橱上一道深深的剑痕,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这要是被劈中,一定是脑浆四射啊。

“学姐,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幸村严肃地看着菊代姐,流露出强烈的压迫感,手中还攥着皇帝的衣服,将他护在身后。

“嗯,嗯,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我伸出两根手指,极轻地拉了拉她,“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我来给你作主,啊。”

在部活室的长桌前坐下,将真田和菊代姐一个南极一个北极地远远分开。“好了,原告可以陈述事实了。”我整了整剑道服,庄严地坐下,俨然将自己想像成青天大老爷。

“练习结束之后,我回到更衣室…”(以下为案发时的情况)

铃木菊代解下腰带,掀开衣襟,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咯咯声。整齐地将剑道服叠好,放进柜子。身上只着黑色的内衣裤,菊代一边哼歌一边套起校裙,取出衬衣穿上。将浓密的橘色长发从衣领里拿出,还没扣上衣襟。只听身后的门拉动,她不经意地转身:“中紫,这么快就打扫…”在她看到眼前那个高大男生的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衣衫凌乱、身材性感的女生,颧骨微烫:“对不起,走错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开,铃木菊代两眼冒火,胸部剧烈起伏,大力抓住那人的衣领,猛地一扯:“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你这小子!”

皇帝没有想到一个女生的力气能这么大,一个不稳向前倒去。黑色的运动帽飞到了地上,皇帝感觉到脸上柔柔软软、香香滑滑的,黑色的刘海挡在眼前一时看不清。等到他拨开头发,再一看!顿时傻眼,两个起伏剧烈的香丘,丰满诱人。举目望去,地上的美人身姿缭乱。两人的双腿交缠,四目相对。

“你!你!”铃木菊代支起身子,气得全身颤抖,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反扑!“啪!啪!”奋力挥动右臂,赏给皇帝两个干脆利落、力道十足的大锅贴。“你~去~死~”

“嗯,就是这样?”我双手交叉,严肃地看着他俩,“不过菊代姐,你刚才没有说清楚。真田跌倒后,究竟碰到了你的什么部位,导致你发狂?”过程可以忽略,但是细节一定要抓牢,这是八卦的技术性问题。

菊代姐扭扭捏捏地看着我,憋了好久,突然拍案而起:“不管是那么地方,反正就是他的错!”看你个小样,一定是特别部位,哼哼。既然你不说,那就从被告入手。脸转向一脸严肃的真田皇帝,探究地看着他。该犯眼光回避,两手抱胸转向另一边。

“弦一郎,究竟是怎么回事?”幸村摆出大家长的派头,锐利地看向真田。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皇帝微微低下眼,嘴角抿了抿,赧然。

“那你怎么会进女剑部的更衣室?”女神的语气好严肃啊,气势十足。

真田抬起头,目光冷冷,嘴角下沉:“是仁王给我指的好路。”一副磨牙吮血的杀人魔表情。原来是欺诈师做的好事啊,而且昨天女剑部更衣室的门牌也拿去翻新了。可怜的皇帝,倒了大霉了。

“咳咳。”本官清了清嗓子,做出以下总结,“案发经过就是误闯-看了-扑了-被反扑了,是不是?”幸村好笑地看着我,脸上柔光点点。

“嗯。”被告出声同意。

“没有那么简单!”菊代姐跳起来,叉着腰,用手指指着皇帝,全身颤抖,“他…他…他竟然…”咬牙切齿,扳着手指嘎嘎作响。

“竟然什么?”我半趴到桌上,兴奋地看着她:表不好意思了,快说啊,本官洗耳恭听。“竟然碰到了我那个地方!不可原谅!”菊代姐脸色通红,一脚踩在了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皇帝,恨不得吃了他。

“亲到脸了?”我指了指自己的面颊,菊代姐偏过头。不对吗?“那,是嘴巴?”点了点唇。“别乱猜了!”学姐敷衍地吼了一句。

难道更劲爆?我灵光一现,手指指向菊代姐的美胸,惊喜万分地看向皇帝。真田一愣,脸上出现一丝破绽。幸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紫色的眼睛里全是惊讶:“弦一郎,不会吧…”皇帝像是回忆起什么,眼光一滞,两股热流从鼻孔里流下。

“你这个变态!”菊代姐变身了,举起铁板凳就向真田砸去。皇帝险险地避过,用手捂住鼻子,认认真真地向她行了一个大礼:“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

“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啊?!”学姐冲到他面前,一把攥住真田的衣领,狂风巨浪,潮涌而至。

“我会负责的。”皇帝任菊代姐摇晃,目光灼灼,严肃地说出这么一句劲爆的话。

“咚!”本姑娘华丽丽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真田现在的样子还真男人啊!幸村扶着墙壁,眉头高吊,满眼惊奇。

“谁要你负责了?嗯?”学姐冷下脸,贴近真田,“只要你切腹谢罪就可以了。”

皇帝再怎么不对,好歹也是一个敢作敢当的汉子啊。更何况是真田家仅有的两棵男苗之一,死也要保住他的小命!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一把抱住菊代姐的纤腰,把她拖开。快速插到她和真田之间,指着皇帝的鼻子,严厉地说:“既然你已经承认犯罪事实了,那本官就要判决了。我们冰帝女剑部有一条队训: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回头看了看莫名其妙的菊代姐,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菊代姐,不要大意地摸回去!”

一颗爆栗砸在脑门上,原子弹爆炸的滚滚热流将我喷向远处:“中紫卿颜,我就先收拾你!”真田老头,我这次真的是,真的是尽力了!

摸了摸头上那个大包,要不是幸村拦着,我和真田怕是已经被菊代姐撕碎了。快到家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在转角处游晃。从剑袋里抽出千本樱,轻步走去。那人突然一回头,一个飞扑:“中紫同学,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变态!我向右移了两步,看着扑倒在地上的内藤加一,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中紫同学,为了你,我已经转学到东京来了!”那个花痴在地上匍匐前进,刚想抱住我的脚,我一记后踹。顿时,世界安静了。

“卿卿,外面好像有一个男生在找你。”久樱姐姐一边往桌上摆菜,一边好奇地看着我。

“不认识。”拉开椅子坐下。

“男生?”妈妈兴奋地看着我,“卿卿,国光知道你有新的追求者吗?啊?”知道,知道的重回冰河时代了。不言不语,拿起筷子。

“哦?又一只黄鼠狼?”老爸一边擦拭眼镜,一边冷笑,眼光飘向围墙外。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门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本姑娘爆出青筋,牙关紧锁。妈妈趴在门口左顾右盼,姐姐手上的筷子落地。“啪”地一声,老爸捏断了眼镜架,眼眸慢转,目光冷厉。

“中紫同学,中紫同学,我爱慕你!”一声激奋的叫吼,惊起一树老鸦。

本姑娘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快步上楼,腰间插了千本樱景严和闭月,飞奔下楼。

“不用去了。”老妈神态自若地夹起尖椒牛肉,放入嘴里。

“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

“爸爸已经去了。”姐姐凉凉地补充。

门外,一个瘦长的身影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月牙儿从云中探出头,看到几颗白色的牙齿散落在地,吓得又躲回了云里。

夜幕下,中紫爸爸用手抹了抹头发,只留一些碎发拂动在额际。高大的身躯直直挺立,轻蔑地看向地上的人影,甩下一张名片,挑了挑眉毛,白色的牙齿露出冷光:“明天到这个诊所,由我来给你免费镶牙。”

豪华后援团 妖刀出世

“卿卿,卿卿。”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在推搡我,闷起被子,转身继续睡。“宝贝啊,快起来!”一个甜甜腻腻的声音近在耳边,揉了揉眼睛,一伸腿,盘坐在床上:“妈妈,早。姐姐,早。”好困,头一点一点地再次垂了下去。

“宝贝,今天是全国大赛的日子哦。”老妈的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陡然清醒。扑到床头,抓起闹钟,已经八点了!比赛九点正式开始,八点半是选手集合的时间,八点一刻冰帝女剑部集合!打着赤脚奔进盥洗室,开始抢时间。

“妈妈真是了解卿卿啊。”久樱笑眯眯地看着loli母亲,“把闹钟调快半个钟头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那当然,我生的我最了解!等孩子出世,久樱就会明白了。”中紫千绘女士温柔地看向大女儿的腹部。

又被老妈耍了,背着剑袋,忿忿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一阵短信铃声,翻开机盖,点开收件箱。

“今天我去给你加油,不要大意地上吧。”手指摸着屏幕,嘴角飞扬。

“早啊,各位。”到头来我还是最后一个到的,看着有些焦躁的久千代,咬着嘴唇的田中学姐,还有分散着的众人,心中隐隐不安:大家紧张的有些反常。

“中紫,真是踩着时间来集合啊。”菊代姐拍了拍我的肩,关心地看着我的左手,“完全康复了吧。”

“嗯!没问题!”我拍了拍胸膛,向队友们微笑。

“好了,我们走吧。”跟在部长身后,迈向全国大赛。

“A区种子队:九州福冈第一高中、关东湘南利水高中,其他队伍有…”主持人正在向全场观众介绍来自全国八大地区一共三十二支代表队。“B区种子队:北海道札幌北彩高中、四国香川高中,其他队伍有…关东冰帝学园…”

扯了扯菊代姐的衣袖,很不爽地问:“我们不是关东冠军吗?为什么不是种子队?”

“全国大赛是按照前年、去年和今年的综合成绩来排名的,那四支种子队是去年的前四名,今年也全进入了地区四强,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菊代姐目光炯炯地回顾四周,“冰帝的女剑部是三年内第一次进入全国,在这个战场上是新兵。”哦~原来如此,我看了看其他代表队,心中涌起浓浓的兴奋之情。

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的注视,抬眼寻去。与一双漆黑的眼睛相对,出云辉夜姬!她是福冈第一高中的,去年的全国个人冠军。礼貌地向她颔首,出云静静地答礼。

“你认识她?”田中学姐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嗯,武道大会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很强的对手。

“比过吗?”凤学姐微微偏头,淡淡地询问。

“嗯。”轻轻回答。

“赢了吗?”今天久千代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呵呵,平手。”虽然最后是我赢了她,但是先手还是败了。

“哦!”大家的脸色有一丝好转,气氛稍稍轻松起来。

坐在场边,等待冰帝的比赛。抬首望向看台,眼光逡巡了一番,终于在东边的前排看到了国光,开心地向他挥挥手。他向我微微点头,目光暖暖。唉?周围都是熟人嘛,青学的几位,龙马也来了啊,不罔我救了他家卡鲁比。后排是冰帝众,好热心的同学们。看到我的回望,鸿池向后一挥手。霎时两个个黑衣大汉拉起了横幅:“冰帝必胜!中紫第一!”真是的,这不是让我闻名全场嘛,满头黑线ing。

“卿卿!卿卿!”老妈站在南边看台上,向我奋力挥臂:“宝贝!加油啊!”老爸向我挥了挥圆圆的扇子,姐姐和姐夫含笑看着我,身后不远是真田和幸村。

“唉,中紫。”千岛拍了拍我的肩,手指向北边看台。只见一个粉红色的横幅上写着:中紫同学,我爱慕你!黄色的大字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红心。Bt!无视。

感觉到周围的选手悉悉索索地耳语,一道道奇怪的目光射向本姑娘。我仰天长叹:真是豪华的后援团,让本天才未战成名啊!

“第三场地比赛即将开始,关东地区东京冰帝学园对近畿地区大阪芦屋高中。全国比赛与地区四强赛一致,采取记分制。”

走入场地,双方队员互相鞠躬。“就是你吗?”下场的时候听到一个轻讽的声音,奇怪地看向说话人。“你就是那个中紫吗?”那个苗条的女生指了指看台上的几个显眼旗帜,“倒是很会作秀啊,别忘了,剑道场上是靠实力说话的。”说完轻哼了一声。我不去理会,也不再停留,径自走下场。

目光微愣,眉头轻皱,果然还是太紧张了啊。田中学姐和寺内一样,姿态僵硬,破绽百出,四席和五席之战竟然净失五个一本!

“菊代姐,加油!”我拍了拍她的肩,学姐没有一丝畏惧,目光灼灼,走上战场。

前四个席位的比赛结束,菊代姐和部长各追回两剑,冰帝以5-6落后。回头看着垂头丧气的队友们,一个个斗志全无。取下手上的重力扣,拿上千本樱,本姑娘上了!就让一场完胜,来点醒梦游的你们吧!

“冰帝对芦屋一席战,中紫对栗花,双方行礼。”

认认真真地躬身,那个苗条女生只是微微含胸。“部长,加油!”“栗花前辈,让她们见识一下全国八强的实力!”那些麻雀还真咋咋呼呼。

“比赛开始!”

静静地立在那里,心如明镜,并不抢攻。就这样静默了近半分钟,场内开始哗然,不理不睬,仍然保持基本姿势。而对方则开始被观众所左右,拔剑奔来。近了,近了,她的剑端上举,太急躁了!就在竹剑迎面而来的一刹那,突然下蹲,干脆有力的横斩,“he!”剑道的基础不是技巧,而是心气,“戒、定、慧”,缺一不可。轻易动摇的剑道,必败。

“红方,一本!”裁判举旗。

她似乎并没有吸取教训,剑气里是满满的不平,不待我恢复基本身形,突然扑来。速度虽然快,但是毫无遮掩。眼明脚快,一个左旋,闪身而过。躲开这一击斜下劈,再向右快转,来到她的左手边。高举千本樱,贯注全身的力气,目标并不是她的手腕,而是――竹剑!如骏马从千丈高坡上奔腾而下,如苍鹰从高空中俯冲,手臂发力,手腕微转,“he!”她的竹剑应声而断,随之懒懒地将剑端指向她的下颌。经过炼狱后的我,右手已经有着和左手相等的力量,均衡的双手更加有力自如地使出新阴流的基本刀技:右旋左转,斩钉截铁。

“红方,一本!”裁判举起红旗,“请白方速换剑具。”四下悄然,半晌,看台上响起一片掌声。栗花微愣,怀中被队友塞进一把新竹剑。一记重击目的已经达到,挫其锐气,灭其威风。

重新比赛,她并没有刚才的盛气,只是小心地靠近我。用竹剑轻倚着千本樱,我稍稍减轻了一些力量,栗花反手相压。很顺利的诱敌,以两剑的交点为轴,千本樱快速绕至对方的竹剑的里侧,同时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剑身,“he!”千本樱抵在她的喉部,避其剑势,迎难而上,另辟蹊径。此乃新阴流九箇之“捷径”。

“红方,一本!”到目前为止,我都是用最基本的剑招一记而中,用必胜之心压制出对方,下面就让本姑娘好好爽爽吧!

碧眼一睁,斜举千本樱,以气贯长虹之势,迎风而去。剑端从左下起势,一记由下而上的直斩,她勉强地接下。右脚移动一步,快速撤剑,顺着她的力道,一道由肩部向右下的袈裟斩,将她的竹剑打近地面。并不急着最后一击,突然旋身向左转,借着惯性砍向她的腰侧,栗花向后微倾,险险避过。身体刚刚恢复正直,垂下手中的千本樱,双腿微曲。看似又是一记直斩,栗花抢先下剑,凌空向我的千本樱剑刃劈来。自作聪明!闪身转向她的左侧,横剑立在她的颈部。似有还无,似是而非,以吾之剑势,驱引敌手,是九箇之“村云”。

“红方,一本!”看台上发出一声声惊叹,我方休息区开始有了激昂的加油助威声。

被先前千本樱的虚虚实实所惑,对方不敢动作。我静静站立,窥视全局。栗花的气焰已经十分低落,但是本姑娘容不得一丝星火!一步上前,举剑直劈,一剑“唐竹”,震得她双手微抖。用力压下,感觉到栗花的加力反弹。突然撤后一步,快速下蹲,千本樱如一道白练,剑影闪过,重重地击打在她的左腹,剑声如春霆初发,“he!”百川入海,涛头一线,平沙白虹,归于平静。让对方,荡漾在我的“浦波”里。

“妖刀。”栗花呆滞在那里,喃喃自语。

“红方,一本!”全场爆发出惊涛巨浪般的掌声,东边的看台上传来整齐而响亮的呼喊:“冰帝!冰帝!中紫!中紫!”

“冰帝学园对芦屋高中,五个席位对战结束。总比分10-6,冰帝获胜!”

取下护具,偏头看向冰帝队友,肃然而立,目光冷然:“战场上,只有杀!杀!杀!少腻歪,明白了吗?”

“是!”士气回涌,斗志重归。一扫之前的紧张和阴郁,众人心中是满满的激情。

出云飞雪 午间插曲

躺在休息室的长凳上,手中拿着《爆笑校园》。真是忒强了,胸部剧烈起伏,咬着舌头憋笑。身体里仿佛有一只奔跑中的兔子在突突地狂跳,一伸腿坐起来,一手捂着嘴,眼泪颤抖着溢出眼眶。不行了,忍不住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狂笑出声,总是闷笑会内出血的,“啊,哈哈哈哈,呵呵,啊,哦呵呵呵。”一边擦眼泪,一边轻咳。肚子一酸,趴在了凳子上。

一只手有力地抚在我的背上,帮我轻轻顺气:“笑得跟白痴一样。”

“菊代姐,真的很搞笑哇。来来,大家不要那么严肃,我念一段,一起乐乐!”本姑娘理了理头发,揉了揉肚子,站起来,“一日,女主角友客久彩终于完成了校园十大‘名捕’布置的作业。揉了揉额头,打开收音机。电台DJ具有磁性的声音传出:‘…如果肤色粉红,脸上的绒毛细嫩柔软,那么说明很健康…’”

我走到寺内的面前,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暗示就是像她这种,“友客久彩听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对镜顾盼,暗赞自己健康可爱。就在这时,DJ说道:‘好,听众朋友,这次我们的《养猪知识讲座》就到这里…’”

正听的仔细的众女呆滞了一下,随后纷纷指着寺内狂笑。“中紫,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寺内久千代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开始咯吱我。“救命啊!”身上仿佛有几千只小蚂蚁爬过,我瑟缩着边笑边求饶。

待久千代终于停止了魔爪,我整了整面色,柔柔地看着她:“现在不紧张了吧。”

她微愣,绽放一记轻松自如的微笑:“嗯,不紧张了。”

恢复正常的冰帝女剑在接下来的十六强赛中,以12-6干净利落地战胜了去年的第六名中部地区的名古屋福祉学园,率先杀入八强。

“下一战的对手是去年的团体冠军,四国的香川高中。”部长站在一面白板面前,画着对战表,“他们的五个席位实力平均,第五席梅川加奈子,一年生,今年四国地区赛的个人第六名。第四席森山琴美,一年生,地区赛个人第四和最佳新人。第三席野秀淳子,二年生,去年的全国个人赛第十名。第二席森口玉荣,三年,全国第七,是去年全国大赛的最佳二席。”

说到这里,凤美人顿了顿,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席早池飞雪,去年在决赛的加时赛中惜败于出云辉夜姬,两人是名扬高中界的‘出云飞雪’,名副其实的强敌。”

感觉到队友们担忧的注视,我云淡风轻地笑笑:“这样最好,真是求之不得。”

“好了,中午请大家好好休息,为下午的硬仗养精蓄锐。”菊代姐拍拍手,叮嘱道,“午饭已经集体订好了,马上有人送来。”闻言,举手:“什么饭?”

“十珍牛肉饭。”菊代姐笑眯眯地看向大家,“是冰帝餐厅的极品哦。”

“好棒!”“那个最好吃了。”

“不要!”我双手抱胸,偏头轻哧,“我要吃辣味豚骨拉面。”

菊代姐凑过来,和蔼可亲地摸了摸我的头:“十珍牛肉饭更好吃哦。”

“不要,比赛前我只吃拉面。”不屑地甩开她的手,严肃地说。

要变身了吗?她鼻子皱了皱,两片唇瓣摩擦了一下,刚要发作。只听部长冷然的声音响起:“中紫,下午一点半前归队。”

“是!”开心得一蹦而起,拎起小包,拔腿就跑。

“部长,你太纵着她了。”铃木菊代无奈地看着大开的门,幽幽叹息。

“她可是拉面一席。”凤真夜美丽的脸上有一丝柔和的微笑。

拉面馆的人还真多啊,我站在门外无聊地看天,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国光现在在吃什么。

“中紫同学!”里面传来一声呼喊,挤出队伍够头一看,青学的几位。太好了!我开心地跑进去:“mina都在啊,真的好巧!”

“呵呵,不是巧合。”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珠微转,瞥了瞥国光,“是tezuka选的地方。”

国光轻轻地将我拉到身边,帮我抽出一张凳子。我乖顺地坐下,眼波粼粼:“真是谢谢国光帮我占位子了。”他目光流动,闪出一丝柔情,瞬间缠绕住我的心。

“咳咳。”大石面色微红,清了清嗓子,“听说下午的对手很强呢,去年的团体冠军吧。”

“嗯。”收回交汇的眼神,看向众人,“五个选手实力都很不俗,对了,今天怎么大家都来了?”

“是大和部长把大家叫来的。”菊丸趴在龙马身上,懒洋洋的像一只猫,“说是来感受全国大赛的气氛,还有让大家放松放松。”

“爷爷说了,晚上的决赛他会和真田爷爷一起出席。”国光淡淡地说道,“下午,不要大意。”在桌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

“嗯!”这种寡言的温情,这种无声的默契,流动在我和他之间。

并肩慢步在午后的运动公园,暮春六月,绿柳含烟,微风和煦。

“卿颜,觉得遗憾吗?”清冽而又有些犹豫的声音,我微微偏头,静静地看着他,“不能参加明天的个人赛。”他眉头微皱,流露出惋惜之情。

因为那次受伤,没能进入地区个人赛四强,从而导致我失去了参加全国个人赛的机会。“遗憾。”我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随后坚定地看着他,“所以,团体赛我一定要拼尽全力,不能有第二次遗憾!”

“嗯。”他展眉而笑,叹息不应在春日羁留。

坐在茵茵草地上,依偎在国光宽阔的胸膛里,眼皮在暖阳的亲吻下抑制不住地下垂。“国光,一点一刻的时候叫醒我哦,困得受不了了。”半眯着眼睛,脸颊靠在他的颈间。“睡吧。”清泉的低吟,送我入甜梦。

接完电话,手冢国光快步走向草坪。绿色的巨毯上躺着一位长发少女,暖风轻吻她的脸颊,茸茸的卷发在空气中微舞。旁边蹲着一个神态痴狂的男生,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娇躯,抑制不住地向前靠去。

手冢面如飞霜,气若寒冰,快速走到内藤加一的身后。花痴男发觉阴影的逼近,回头仰望。冷峻似冰川的少年,身姿挺拔,不动如山,目光狠戾,嘴角下沉:“感情,不容觊觎。”随后内藤的衣领被提起,手冢一个漂亮的手臂挥动,花痴被无情地抛起,变为白日里闪亮的流星。

Tezuka缓缓坐下,将女孩的头部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他靠向身后的梧桐树,用手柔柔地抚摸如玉的脸庞,指间轻触娇嫩的朱唇,嘴角溢出一丝絮絮春风般的微笑。

“伯…伯父…”来到洗手间整理衣着的花痴男,一抬头便看到了中紫爸爸,想起那天镶牙的恐怖经历,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哟,很狼狈嘛。”中紫俊石微笑着走到洗手池前,透过镜子,眼眸含笑地打量着这只碍眼的黄鼠狼,“那个横幅真的很醒目啊。”嘴角微沉,目光转冷。

“啊,是吗?哈哈哈。”内藤听到“夸赞”,霎时又全身充电,“那可是我特别设计和定制的,没想到伯父很喜欢呢,哈哈哈。”

中紫爸爸脸庞微微低下,褐色的刘海盖住眼睛,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表情。傻笑着的内藤,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杀气,刚想抬脚离开,却已然慢了半拍。

“阿娜答,还没有好吗?”洗手间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