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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小让近身的婆子扶住如烟,只怕罗海天刚刚那一脚不轻,看着昏迷的罗海天冷笑:“好好给我搜搜他的身子,有什么瓶瓶罐罐的,都给我掏出来。”

你不仁来我就不义,今天这最后的一点脸面也给罗海天撕破了,她还要顾虑什么。

而且,今儿个罗海天无意中透露了一个巨大的消息:兄长怕是要升迁了,而且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升迁——罗海天那句话说的是凌啸再富贵,你也是我罗海天的妻子。

以罗海天的身份,吼出这么一句,那只能说明,皇帝怕是要大大的抬举兄长一次:无耻的男人,眼红兄长的富贵,却拿她这个弱女子出气。

如烟狠狠踢了罗海天几脚,然后才接过老婆子递过来的瓷瓶,正是从罗海天身上搜出来的:“小姐,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凌小小浑身晕沉沉的,答道:“不要问了,先将他捆起来再说。”

凌小小此刻如同在火里煎熬,浑身热的难受,但是眼下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解了身上的药,总不能真的找个男人吧!

找男人倒不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在凌小小的心中,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要真的找了男人,那就真的不是救命了,而是自己活生生的将命给送掉,天朝不是现代,不流行啥一夜情,贞洁比命来的重要。

所以凌小小此刻能做的事情,就是先好好的出上这么一口恶气,将罗海天整个半死再说,她实在是气恨难平,这样白白放过罗海天,她会永远睡不着的。

什么夫为妻纲,在凌小小的心里就是狗屎,男人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凭什么就要以他为天。

若是今天罗海天不是宝宝和贝贝的父亲,凌小小可以用她项上是人头保证,她绝对会杀了她,即使杀了罗海天的麻烦不小,但是她相信想要蒙混过去,应该不是大问题——兄长的本领,皇后的权势,这些都是她的依仗,只是可惜了这人竟然是宝宝和贝贝的父亲。

凌小小今天是动了杀心的,女人真的狠起来,那手段绝对不会比男人差,她对这个男人早就无情了,何况这个男人曾经何尝没有冷眼旁观她在生死边缘上是挣扎:有些事情不说,并不表示不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她不过在等最恰当的时机揭露罗海天最丑恶的嘴脸。

凌小小不怕等,就如同她明知道罗海天出轨之后,还能继续忍下这么久一样,只是今儿个,她不想再忍了。

凌小小换上衣服,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之下,走进罗海天,狠狠的在他的脸上踩上一脚。

“小姐,他怎么处置?难不成就这样白白的放过他?”这样的渣男,如烟觉得称呼一声将军都是辱没了将军这二字:要知道英明神武的大公子也是将军。

如烟心里恨不得一刀砍了罗海天,可是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当家作主的人不是她,而是凌小小,只是心里到底不甘,往日里处置谁,她们几个丫头都是静等凌小小吩咐,今儿个反常的主动提出,就是因为她觉得罗海天所承受一顿皮肉之苦,比起她和小姐所受的屈辱,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所以她是不赞同就这样轻易放过罗海天的——今儿个若是放过了罗海天,明儿个他会继续过来骚扰她们,恶人得不得应有的惩罚,他们只会变得更坏,而不会认为这是好人的慈悲。

如烟是不希望凌小小做个烂好人的。

凌小小闻言,挑眉,擦了擦唇边的妖艳刺目的鲜血:“怎么处置?”凌小小脸上的笑颜在药力的作用下,也显得妖媚而动人:“我会让还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回忆。”这话明明是带笑说出来的,可是却让屋里的温度陡然一降,丫头婆子们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们在凌小小的话里听出来浓浓的杀意。就是一心希望罗海天不得好死的如烟,也是心头一颤,竟然破天荒的对罗海天道了一声——自求多福。

不得不承认,能将她家小姐惹成这副模样的,还真的不常见,罗海天的下场只怕是生不如死。

凌小小踩了几脚罗海天之后,就对着如烟道:“你却亲自把守院门,让如玉回来,我要问问她,今儿个这罗渣男回来之后,见了哪些人?”凌小小心里对罗渣男还是有些清楚明白的,这人渣虽然渣,但是这么卑鄙的主意不太像是出自他的脑袋,因为内宅里的这些争斗,他是不屑的,凌小小倒想知道这么卑鄙无耻的点子是出自谁的脑袋,竟然如此算计她:凌小小不傻,她自然清楚,今儿个她吞下了药丸,很是伤身子的,真的要让罗海天得逞,只怕这身子骨真的要毁了,要知道她上个月才出月子,现在这身子骨还是很弱的,哪里经得起这药的摧残,只怕以后,这身子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的,而且,凌小小还知道,青楼老鸨为了不让姑娘们有孕,这药丸里都是带着不孕成分的,若真的吃多了,只怕以后的子嗣会非常的困难。这出主意之人打的什么心思,一看就知了。

如烟黑着脸点头:“好。”丝毫没有因为凌小小指使她做事,而生出半丝恼意:按说她受了伤,这时候应该让丫头婆子扶着她出去休息,可是今儿个这事实在是太重要了,凌小小不让亲近的人守在院子门口,她是真的不放心。

如玉很快就回来了,同样沉着一张脸:“小姐。”

“这渣男回来之后,都见过哪些人?”凌小小咬牙问出:“给我好好的想一想,一个都不要漏掉。”

如玉也是聪明的,凌小小这么一问,心里就透亮了,她也咬着牙道:“老夫人,黄姨娘,还有朱姨娘!”

凌小小沉思了一会:“最后见的是谁?”

“黄姨娘!”

“是她?”凌小小倒有点意外,她原本以为最后见的应该是朱姨娘,看来她真的是低估了这位黄姨娘了。

如玉也看着凌小小,微蹙着眉头:“小姐,不太可能是黄姨娘吧!若是她有这个心眼,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以婢子看,这事还真的不像出自黄姨娘之手。”

凌小小同样怀疑,黄小三的虽然恶毒,可是这般手段心机,实在是高明太多,黄小三虽狠,却没有如此本领。

“去,给我打听一下,罗渣男见过朱姨娘之后的神情是怎样的?”比起黄姨娘,凌小小更相信这龌龊的主意是出自芷兰之后:毕竟朱氏的下贱卑劣,她早就见识过了——小门小户的出来的,脸皮厚不说,而且为了向上爬,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再说了,芷兰刚刚入内院,她想在罗海天面前立上大功,也说不定,且,今天她进府,自己将她的身契交给黄姨娘,想必在黄姨娘那边没少受委屈,这口气自然就迁怒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玉点头,领命而去:这事是大事,半点容不得马虎,敌人都出手害她们了,她们却还弄不清楚敌人是谁,这事非常危险的事情。

凌小小也不管昏迷中的罗海天,让人给她准备了冷水,她准备好好的泡泡——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的法子。

身边的婆子也都是过来人,到此时再不明白凌小小中的是什么,也就真的太糊涂了,而糊涂的人怎么可能留在凌小小的身边。

其中的一个婆子,抹了把眼泪,上前狠狠地踢了罗海天一脚:“畜生!”那药极其伤身,这畜生竟然如此对小姐:她们的小姐,那可以玉一般的人儿,怎么能用对待青楼女子的手段对小姐,这置于她们小姐何地?

一个人动手,其他的人自然也不客气,她们原本就是凌小小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和罗家本就隔着一层,现在凌小小和罗海天撕破了脸,自然也无所顾忌了,对罗海天是半点也没容情。

这么一番拳打脚踢之下,罗海天自然醒了过来。瞧着自己被绑成了粽子,就怒吼道:“凌小小,你个泼妇,竟然如此对待我,你是脑子糊涂了,还是魔障了。”罗海天气的一张脸涨红了起来,他快气疯了,凌小小过分,太过分了,三从四德真的白学了,他不就想和她欢好吗?用了药怎么啦,不过是增加夫妻感情,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般大动肝火吗?

且,他们可是夫妻,这种事情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现在扭扭捏捏的,不是做作是什么。

罗海天对凌小小的行事,是十分的不满,这下面的话自然就不好听了,无非就是凌小小你装什么贞洁,身上的哪一处,我没看过,我没摸过。

越说越不像话,丫头们的脸上是既怒又羞,凌小小也是握紧拳头:“他的嘴这般臭,给我脱下他的臭袜子,塞住他的嘴,让他知道什么叫以毒攻毒。”

“你敢?”罗海天怒叫。

凌小小连连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反正事情到了现在的余地,她做什么都不算过分的,脸都撕破了,做与不做,都不会讨好,她还不如随着自己的性子痛快一下。

凌小小亲自接过丫头婆子手中的臭袜子,很干脆的塞进他嘴里:“你现在知道我敢不敢了吗?”见罗海天还是一脸不甘的看着她,她更是左右开弓,甩了罗海天几个耳光:“你还有脸瞪我,今天我没砍了你的脑袋,那是你沾了宝宝和贝贝的光,像你这种渣男,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这话,凌小小也不管罗海天嘴里依依呀呀,挥手,让丫头婆子将他拖了下去。

不是她不想再折磨折磨罗海天,而是她的身体不等人,那浑身叫嚣着的火热,让她恨不得立时撕碎自己的衣服,扑到罗海天的身上,她是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凌小小让人将冷水抬进了她的内室,宽大的浴桶上面冒着幽幽的寒气,内室伺候的丫头婆子,只是一眼就感到刺骨的冰冷,但罗小小却半分犹豫也没有,立刻伸进去一脚。

如玉已经打探回来:“小姐,那人见过朱姨娘之后,神情就好转了不少,然后再去见的黄姨娘,婢子还打听到,去见黄姨娘,还是朱姨娘要求的,说是黄姨娘今儿个交了她不少规矩。”

凌小小点头:“知道了。”好深的心机,一举三得,及讨好了罗海天,又嫁祸了黄姨娘,还能害到她。

若是今儿个这计策是黄姨娘所为,倒还不显得恶毒,若是朱姨娘所为,那就是用心险恶了,朱芷兰明知道她的性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真的要被罗海天凌辱,她只怕宁死也要反抗,男女力量悬殊,到最后自然不会是罗海天的对手,只怕是凶多吉少,这手段不得不说高明之极,不声不响就除去了她。

而以朱芷兰的手段,要害黄明珠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们二人除去,这罗府自然就是朱芷兰的天下,姓朱的果然都是好手段。

凌小小眼皮子落下,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自食恶果应该是很好的办法。

如玉回了话后近身伺候着,凌小小落脚的动作,不小心勾起了几朵水花,落在她的手上,她就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好冰。

如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落了下来,心里一疼,嘴里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小姐,小姐,咱不泡冷水澡,咱将那个男人拖进来,你身子骨从小就弱,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小姐,咱不泡了,咱不泡了…”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她们的小姐,却要泡冷水澡,这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

如玉也顾不得什么了,眼泪稀里哗啦之下,她就是不想凌小小就此伤了身子,或是因此得了什么风寒,一个劲的将凌小小身子往外拉,即使越了主仆规矩,她也顾不得了:往日里,如玉可是最讲规矩的。

凌小小浑身难受,那冰冷的水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经,而如玉的话,更是让她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她一直强忍着的泪,就此落了下来,如夏日里的倾盆大雨,将心里最深,最苦,最悲的伤口,赤果果的暴露出来,却在眼泪流过,那明媚的眼里,更是清澈透亮,流露出更加坚定的目光:若是过去,和离只是她的心里的盘算,那么从今天开始,和离将会成为行动。

凌小小将自己的眼泪的擦去,她轻轻地怕了拍如玉的手:“傻丫头,我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愿意让那个渣男染了我的身体。”

“小姐…”如玉怎么会不懂凌小小的心思,只是看着凌小小忍受这样的苦痛,她的一颗心都碎掉了,她是苦人家的孩子,因为遇见了小姐,才有了现在的生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虽然是做婢女,可是这吃穿用度,却比的上大家的小姐,就是家里也备受小姐的照顾,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现在小姐受苦,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别哭,将眼泪擦去,只要小姐我还活着,那么这就足够。”她的话说的并不大声,可是却让如玉听出来其中的坚定,她胡乱的伸手擦去自己的泪水:她糊涂了,怎么竟然说出这般糊涂的话,若是小姐听了她的话,那才是天大的悲剧——现在的苦,忍过去,不过是一时之苦,若是真的和罗渣男纠缠不清,那才是小姐一辈子的苦。

只是想的明白,只是那眼泪却还是不停的落下,如玉不想让凌小小再看到她的泪,她背过身子:如玉是明白凌小小的话的,她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泪水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会让对手瞧见你的软弱,更加的鄙视于你。一个人要做的就是强大,变得强大,变得让所有想要加害他们的人,都不敢再下手,而不是用泪水求的别人的可怜。

凌小小的一句话,让内室偷偷抹眼泪的丫头婆子都擦干了眼泪,她们顿时都变得沉静起来,小姐的性子,她们都是知道的,从来都不信奉吃亏就是占便宜,今天罗渣男对小姐做的一切,小姐都会加倍还回去,而那出谋划策的人自然也跑不掉,她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落泪,而是想着法子先让小姐解了身上的药。

凌小小环视内室一眼,瞧见丫头婆子们都冷静了下来,满意一笑: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一点也没有让她失望。

她微笑之后,将自己的全身都浸入到水中,冰冷的水,透过她的毛孔,钻进她快要焚烧起来的五脏六脏,那体内胡乱的骚动,渐渐地平息。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如同,火山爆发下,将她冲进了冰冷的千年寒潭,一边是火烤般的热,另一边是寒冰刺骨般的冷,冷和热一起摧残着她冰冷的身体。

她的牙齿不停地打着颤,支离破碎的声音,如同刚刚出生的猫咪一般,无力而轻柔:“去,帮我取两块冰块出来。”

如玉这一次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咬牙答应着,跑了出去,这一路上她都是在跑着,一下子都没有停下来:她现在每快一份,她的小姐就会少受一份的罪。

待到凌小小从冰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浑身已经发青,整个人也冷的如同冰块一样,如玉也不敢一下子就用火盆帮凌小小烤,反而让身边的丫头从外面捧了一盆的雪回来,帮着凌小小用双手擦拭起来:小时候,她们村上,有人冻僵了,就是这样救回来的。

如玉相信,只要她努力,今儿个就一定不会让凌小小有事,她抓着雪,一下接着一下的擦拭着凌小小的身体,不落泪,不妥协,只是专心的擦着,双手冻的麻痹了,她还是擦着。

身边的丫头婆子原本不知道如玉做的是什么,也只是信任的看着如玉,她们都明白,凌小小的身边,谁都可以不信,但是这四个丫头却是可以相信的,她们是凌小小的四肢,无法割去的四肢,如玉在丫头婆子们的信任目光下,更是努力的擦拭,她一定要救回她的小姐。

终于在如玉努力了半个时辰之后,凌小小的眼皮子动了一下,整个内室充满了激动,如玉更是双手通红,额头冒汗。

“如玉姐,我来。”一个丫头顶了上来,如玉也不推辞,她又是紧张,又是担心,身体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了。

那丫头也全身贯注的用雪擦拭着凌小小的身体,动作谨慎而小心,就这样,屋里的丫头婆子一个接着一个换着:刚刚如玉擦拭的时候,她们不是推辞,而是谨慎——小姐危在旦夕,任何一个不当,都会让小姐受到莫大的伤害,所以她们不轻举妄动,只是注意着如玉的动作,待到熟悉之后,才接手过来。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凌小小的身子恢复正常,而她也醒了过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围在她床前的丫头婆子淡淡一笑,所有的话,都在这一笑之中。

丫头婆子们在这一笑中,都满意的退了回去,她们和凌小小都不是一朝一夕的相处,都读懂了那淡淡一笑中的内涵。

“小姐,你也认为这是朱姨娘想出来的法是不是,奴婢这就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她,再将这罪名嫁祸到黄姨娘的身上,少了这些牛鬼蛇神,小姐也少受些罪。”

“不行。”凌小小狠狠地瞪了如玉一眼,她知道如玉这是心疼她,顾不得什么了,能将好脾气的如玉气成这样,也知道刚刚她昏迷过去的情况有多危险,只是她才不要如玉为她脏了手,朱芷兰自然要收拾,但绝不是如玉。

“为什么不行?”如玉跳了起来:“小姐是不放心如玉行事吗?如玉保证,绝对不让人看出分毫。”

“不是不信你,而是为了这么个卑鄙的小人,脏了你的手,就太不值得了。”

“婢子觉得非常的值得,这些小人,就知道害人,婢子今日就让她们知道被人害的滋味。”如玉握拳,依旧不放弃自己的计划:“婢子要剥了她那身人皮,到底看看藏在人皮之下的是什么畜生。”

“别气,杀鸡焉用牛刀,这等鬼魅小丑,那需要你出手。”凌小小并不在如玉面前掩饰她要报复的心思,她从来就没当过自己是一个纤纤弱女子。

根本在于,她不喜欢委屈,更不喜欢身边的人为她冒险。

凌小小对借力打力是非常喜欢的。

凌小小示意如玉将头低下,套在她的耳朵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随着她的话,如玉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基本已经是看不到刚刚那份气愤了。

内室的丫头婆子见如玉笑得如此灿烂开心,就知道她们的小姐出了狠招,罗大将军有的受得了,不过谁也不同情他,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她们对罗海天的手段,同样十分的痛恨!

如玉没有主动开口,倒是屋里的丫头婆子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和如玉一起离开,到最后如玉点了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你们几个力气大,和我一起去给咱们的大将军问个好,帮着小姐还回去,你们说如何?”她看向被留下来的丫头婆子。

自然无人会反对,力气越大,那位罗大将军就会越舒服。

如玉对着众人道:“不是我如玉心狠手辣,也不是小姐心狠,我今儿要做的,不过是罗大将军对我们小姐做的,相信你们都是跟着小姐不短的人了,自然明白小姐的性子,我现在不过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对得起罗大将军今儿个在我们院子里的动作,是不是?”

如玉是个心细的,虽然在座的都是凌小小身边可信之人,但是就怕等一下她的行为让个别的人心里不舒服,毕竟天朝是以三从四德治天下女子的,就怕因此让谁对凌小小生出误会,传出对凌小小不利的谣言。

众婆子丫头皆点头:“如玉,你尽管去做,把小姐受的罪给还回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些道理凌小小教了她们太多,若是这点是非曲直还分不清楚,也白活了这么一世。

凌小小也附和了一句:“记得帮如烟也还上两脚,不要急,慢慢地还。还有,记得一定要留口气下来,否则那东西不就是浪费了。”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不怀好意的那种。

“小姐放心,这事儿,婢子一定办的妥妥帖帖。”

如玉眉开眼笑的带着几位力气大的婆子离开,脚步都是雀跃的,凌小小眉眼展开,倒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屋里的这些人,真是容不得她受半点的苦。

心里暖洋洋的,错看罗海天的懊恼早就被身边这些人给打散了:有了这些真心爱她的人,那个渣男算个什么东西?

不钻牛角尖,也是凌小小的好品质之一。

第七十八章 人满为患

翌日早晨,罗老夫人的屋里实在是太热闹了,这么几十年都没有如此热闹过。

罗老夫人瞧着眼前跪的满满一院子的丫头,头疼呀,不但疼,而且一张保养姣好的脸上,已经黑如锅灰,狰狞的有些吓人。

“你们说什么?你们昨日都被你们的爷给宠幸了?”这些人都是来向罗老夫人讨个名分的,夫人是妒妇,虽说给爷抬进了七位美妾,也抬了梅姨娘,但是长久在凌小小的威严之下,她们还真的不敢去找凌小小讨公道,想来想去,也只有老夫人了:老夫人能抬一个喜鹊,就能抬了她们。

南院的这些丫头,都是有心爬上罗海天的床的,昨夜罗海天叫嚷着要女人,还不上赶着伺候,即使成不了姨娘,混个通房丫头总不是问题吧!

昨夜,罗海天被凌小小使人送到了朱姨娘的房里,二人干柴烈火的,一番亲热,那是惊天动地,整个南院都听得嗯嗯呀呀闹了半宿,最后朱姨娘更是惨叫连连,以至于落得个小产的下场,至今还在那床上躺着呢,南院的黄姨娘请了大夫过来:命保住了,只是那身子骨也坏了,日后想要再生产怕是不能了。、

所有的人都叫活该,天生的狐媚,竟然有孕了还勾着爷,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是下贱的结果。

只是令这些丫头惊讶不已的是,朱姨娘落得这样的下场,爷也不处理一下,反而见人就压下去,一个晚上下来,那南院被宠幸的女人,除去原本的八位姨娘不说,就是丫头也有二十几个,这罗海天真的天生异禀。

罗老夫人越听越心惊,到最后基本已经是摇摇欲坠,心里只有一句话,她们嘴里的那人是她那乖巧的儿子吗?

她的天儿可是朝廷大员,竟然在南院里大庭广众之下,扒了丫头就压在身下,这等荒唐之事,怎么会是她的儿子做出来的?

罗老夫人不信,也不敢相信,定是这些贱人胡言乱语来诬蔑她的儿子的,只恨昨日她听了天儿的话,心情郁闷,早早就上床休息了,也没注意南院的动静,否则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会不清楚。

罗老夫人不清楚,可是她中院的下人都很清楚,这南院伺候的丫头之中,不乏中院婆子的女儿,妄想一步登天的人不在少数,这才有心封锁了消息。

罗老夫人目光如剑的瞪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丫头,想要狠狠地将这些丫头撕成碎片,她们这样是对她朝廷大员儿子的诬蔑,这对天儿的前程可是很大的影响,不说别的,单是惹恼了珠儿,一状告到淑妃的面前,这后果就不算小了。

罗老夫人瞧着跪着一地的丫头们,心里那个恨呀,恨得牙齿咯吱吱的响,可是她总不能将这二十几个丫头都打杀了吧,其中可有不少家生子呀,那都是在这罗府很有根基的。

而罗老夫人房里的下人,瞧着这屋子黑乎乎的头顶,那是一个赞叹:爷,这体力实在的牛气呀!

不过这事儿办的就不是那么牛气了,一个三品将军,宠幸个把丫头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一下子就宠幸了这么多的丫头那就是大事情了,她们虽然是下人,可是也是官宦人家的下人,都知道这天朝可是有御史的,这些人往日里没事,都要睁大眼睛找事,现在爷这么大的事情,只怕闹到殿前,那就实在是太丢人了,不止爷自己丢人,就是她们这些下人都跟着丢人。

聪明的下人都在心里做下了一个聪明的决定,这些日子,只要不是生死大事,她们最好窝在罗府为妙,否则外面的口水就要将她们淹死了。

跪在地上的丫头们,瞧着罗老夫人这副模样,算是看出来了,老夫人今儿个想来是不打算认账。

难不成要白睡了她们不成?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有机灵的丫头就开始寻死觅活了起来,这么一瞬间,这里一个解开腰带要上吊的,那里一个要撞墙的,还有人互相掐着对方脖子的,谁让她们自己下不了手呢,这么一时间,罗老夫人的院子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当然不会是真的寻死,不过是想要罗老夫人松口:罗老夫人哪里敢松这个口,当今圣上可不喜欢淫乱好色之人,这纳妾,丢了珠儿的平妻之位,就已经让淑妃娘娘不快了,今儿个这事若真的属实,这天儿可真的要倒大霉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找来罗海天来问问了,罗老夫人原本想呵斥一番,这些丫头或许怕了,这事情也就过去了,等到日后再寻个借口将这些丫头以及他们的家人给打发的远远的,可是没想到这些丫头这么没眼色,非要在她院子里寻死觅活的,也只有请罗海天过来解决了。

这些丫头能不寻死觅活的吗,长久以来期盼的富贵到了她们的眼前,谁不用力抓住,那真的就是傻瓜了。

罗海天现在正傻兮兮的坐在朱姨娘的床前,瞧着眼前泪眼朦胧,神色凄惨,脸色苍白如雪的朱姨娘,他真的很想狠狠的给自己几个耳光,兰儿向来温柔体贴,以他为重,就是昨日那主意,也是为了解他心头烦扰才想出来的,可是他对兰儿做了什么,生生的折腾的兰儿腹中的孩儿没有了,还让兰儿毁了身子,他真的对不起兰儿。

这一刻,罗海天的心里还没有想到那二十多个被宠幸过的丫头,他只是一心一意的心疼着兰儿。

他不但心疼兰儿,还恨不得将凌小小给踩成肉饼,这贱人太恶毒了,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他,他是她的丈夫呀,哪有妻子这样算计丈夫的,就算是他一开始心存不良,可是那也是夫妻之间的情事,有什么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罗海天今天是真的恨上了凌小小,心里也生出了休了凌小小的念头,内院有这样的泼妇,毒妇,这日后妻妾可怎么和睦相处?

待到罗老夫人的身边的丫头,红着脸,离得远远的唤着罗海天的时候,他才拍了拍朱姨娘的手,慢悠悠的走着,不是他不想走快,而是他真的走不动,脚下飘着,双腿无力,那下体还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他不得不对前面带路的丫头说道:“扶我一把!”

那丫头听了这话,脚下一软,就跌倒在地,然后就跪在罗海天的脚步,猛的磕头不止:“爷,我马上就要放出去嫁人了,您就饶了奴婢吧!”她是五年身契,眼看着就要出府嫁人了,可不能被这不要脸的主子给破坏了,可是她一个丫头能怎么样呀,一天没放出府,她就还是罗府的奴才,哪里有拒绝爷的资格,所以她只能一个劲的哭着:不怪这丫头害怕,那些被破了身的丫头可是说了,爷昨儿个兴致很高,喜欢在院子里就地宠幸,她是真的怕呀!

罗海天被这丫头搞得火大,上去就是一脚,虽然没什么力气,也将这丫头踢飞了出去,这一切都是凌小小的错,他不会放过她的。

那飞出去的丫头,瞧着罗海天的背影,不但没有怨恨罗海天,反而暗自喜悦,终于逃出了魔掌。

而朱姨娘屋里在罗海天离开之后,就来了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握着她身契的黄姨娘。

黄姨娘今儿个难得一大早就露了面,因为昨天一夜,她都没有闭眼,听着朱姨娘屋里鬼哭狼嚎,心里又是妒忌又是解恨,更在罗海天不顾身份,在院子里宠幸丫头的时候,撕碎了自己身下的锦被。

她对罗海天是真真的失望了,这个男人不但没担当,而且如此的荒唐,当初她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铁心地要嫁他为平妻,这个男人荒唐到如此地步,哪里还是她心里那个深情温柔的郎君。

她恨罗海天欺骗了他,可是这一切,应该责怪的人不是罗海天,而是这个妖媚的狐狸精,在黄姨娘的心里,罗海天不过是被朱姨娘勾了魂才做出如此事情,所以她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就将这狐狸精打发出门——反正这个贱人的身契在她的手上。

朱芷兰自然不愿意走,现在她还能上哪里去,她身子毁了,以后再不能有孕了,哪个男人还愿意要她,她死赖着身子,却敌不过黄姨娘手下的婆子。

她一路被拖着,苍白的脸上汗水和泪水交杂在一起,她想要大叫,可是那婆子狠狠地捂住她的唇,她半点声音都发布出来,朱芷兰不明白,她这样可怜的人,为什么要落到这样的下场。

婆子们打着号子,将她扔出了罗府大门,连个包袱都没有:“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还想做罗府的姨娘,实在是异想天开!”其中的一个婆子骂骂咧咧了两句,转身就吩咐门房将门关起来。

朱芷兰艰难万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摆着身子,上前敲门,可是任凭她怎么敲,都没有人理会她一身,天寒地冻,她去哪里呀?

朱芷兰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哭大喊,希望她的哭声能惊动那个对她柔情蜜意的男人,虽然昨夜他不顾她的求饶折腾了她半条命,也让她心生怨恨,可是她现在除了将希望寄托在罗海天的身上,她是无路可走了。

很可惜,朱芷兰的哭声没惊动了罗海天,倒是惊动了左邻右舍的门房,大早上,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总是让人心生不安的,谁不想弄个清楚,瞧见是罗府门前的事情,众人的兴致都高了起来,双眼发光,伸长了耳朵:罗府的将军,现在可是京城中第一号风云人物,这话题多得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今儿个这出,想必又是罗府将军搞出来的吧,相信这消息一定又是劲爆的,错过了那可是会后悔的。

门房的乐趣真的不多,虽然是个肥缺,可是也是无趣的,整日里对着空荡荡的大门,能有多少激情,所以现在陡然间出现了这么一幕,谁不精神百倍,有好事的,更是走出来自家的大门,来到罗府的门前,放慢脚步,假装赶路,实为打听消息:想来自家的老爷会感兴趣的,说不定还能得笔封赏,他的老爷和罗府的将军可是不太对付的。

都在官场混得,谁没个仇人的,罗海天自然也不例外。

朱芷兰被这些人指指点点的,真想抬脚就走,省的在这里丢脸,但是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所以她只能咬着牙继续拍打着罗府的大门,希望罗海天在知道消息之后,能将她接回去。

朱芷兰实在没有想到,她不过就是给罗海天出了一个主意,凌小小就会下这样的狠手,将喂了药的罗海天送到她的屋里,然后,就是一夜生不如死的折磨,不管她怎么求饶,罗海天都置若罔闻,她实在受不了啦,下身不停的出血,罗海天还是一个劲的冲击,她实在没法子,就骗了身边的丫头过来,虽然丫头成功的替了她,可是她还是小产了,却没有人理会她,罗海天继续满院子追着女子发泄,是妾还是丫头,都不管,压在身下只顾着狠狠的冲刺。

还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黄姨娘让人请来了大夫处理了一下,可是她却在大夫的轻视的目光中,听到了那寒澈入骨的话:她小产了不算,身子还毁了。

那一刻,她真的想死了算了,大户人家的小妾没有了孩子防身,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她舍不得死,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如鲜花般的生命,她怎么能就此死去,她还想独霸罗府,她还要报复凌小小,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朱芷兰这一刻,满心满意都在怨恨凌小小,她忘了这么歹毒的主意是谁提出来的,她更没有想到,若是罗海天真的如她所想的那么在乎她,根本就可以克制住自己,找其他的女人:就这一点而言,凌小小已经算是慈悲的了,若是罗海天有心,今儿个落在朱芷兰身上的悲惨结局根本就不会发生,至少,凌小小没有将那药丸喂进朱芷兰的口中。

朱芷兰一个劲的拍着门,哭喊着,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她现在想也不敢想,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银钱,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健康的身子,一无所有的她,哪里还能容得下她,见钱眼开的父母,只怕知道了,不会怜惜她,说不定还会将她卖到那些肮脏的地方,她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只有敲开罗家的门。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朱芷兰敲的是死心塌地,喊得是撕心裂肺,可惜呀,她心中的救世主这时候没空理她,因为他自己也吓傻了:罗海天看着这跪的一大片的丫头,他也傻了眼了,昨日只顾着痛快,根本就没注意,他竟然宠幸了这么多的丫头,而且现在都在要死要活的讨个名分,他的太阳穴也开始疼起来了。

那些丫头,有的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哭喊着:“爷,奴婢虽然是丫头,可也是好人家的丫头,被爷破了身子,以后可怎么嫁人,爷也不要说婢子们给爷难看,而是婢子们真的没有活路了。”在院子里被扒光了宠幸,这名节算是毁的干干净净的,半点不剩了,虽说不少是送上门的,可是此刻只要咬住了,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所以今儿个这些丫头们都豁出脸面去了,打定主意要入罗海天的南院:夫人现在根本就不理会南院,谁有本事得了宠,那也是罗府的半个主子,生下一儿半女,以后那就过着人上人的日子了,她们自然拼了命的争。

罗海天瞧着这一屋子哭哭闹闹,要死要活的,真想抽出一把刀,砍了算了:他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还是怪这些丫头们。

他咬了咬牙,对着罗老夫人叩首:“母亲都是孩儿糊涂,请母亲就许了这些丫头为孩儿的通房丫头吧!”他比罗老夫人清楚,这事情被御史参到皇帝的面前,或许会惹皇帝生厌,可是若是这些丫头们真的寻死觅活成功,或是这事情闹大了,就不是被参的问题了,那是强奸的大罪,不要说官位不保,就是脑袋还能不能留,那都是问题。

罗老夫人看着身形不定,双脚无力,眼下黑青,唇色发紫的罗海天,一阵眼黑,差点就栽了下来:“孽障,你置我罗府百年的清誉何处?”罗海天的话,算是认下了这桩荒唐事情。

罗海天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害人不成,反而自食恶果不成,再说了用药的事情,就是罗老夫人他也没脸开这个口,何况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呢?

罗海天因为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一个劲的向罗老夫人请罪,而那些寻死觅活的丫头们这时候都安静了下来,就等着罗老夫人的一句话了,若是答应给名分,她们何必再费那个劲,若是不答应,就当现在是养精蓄锐,到时候再卯足劲来闹,就不信群众力量是巨大的,罗老夫人一个人能扛得住不成。

罗老夫人瞧着眼前一个劲磕头求着她的罗海天,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骂着:“你这个孽障,你将罗府的百年清誉毁的干干净净,日后我怎么下九泉见你父亲,见罗家的列祖列宗呀!”

罗老夫人哭了半天,却见罗海天也只是默默的跪着,而那群丫头们也只是默默的,她有些无奈,到了此时此刻,她也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办了,谁让她生了个这么荒唐的儿子。

于是在罗老夫人的点头之下,罗海天的南院一下子就多了二十多个通房丫头,一群丫头扶着罗海天浩浩荡荡的回了南院,那也是蔚为壮观,一时间,罗府震惊,南院倒是人满为患了。

黄姨娘那颗脆弱的心脏接受不了啦,罗海天的眼里哪里还有她,还有黄府,还有淑妃娘娘。

倍受伤害的黄姨娘吩咐下人备了马车,回黄府了,她决定有机会给自己的姐姐传个信,罗海天这是在打她这个淑妃的脸。

话说罗海天回了南院自然要去看看他的心肝宝贝朱姨娘,才发现黄姨娘将她赶了出去,连忙派人追了出去,却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朱姨娘被人接走了。

罗海天心里抖了一下:谁会接走兰儿呢,他可是听兰儿提过朱家人的性子,都是见钱眼开的,兰儿现在落得被赶出罗家的下场,朱家的人不应该会出手的呀,再说了,这消息不会传的那么快吧!

罗海天在官场上走过,自然也明白,今儿个这事,若是被谁拿捏了把柄,只怕这事情就不会善了啦。

罗海天心里很烦,很烦,以至于黄姨娘也不想去追了,这些新进的丫头们也没空理了,就是想找凌小小算账,他也没心情了。

而他的身子现在也容不得他争强好胜,想到那疼的钻心的下体,罗海天还是让管家请了一个好大夫回来。

大夫仔细的瞧着罗海天那红肿破皮的下体,最后得出了一个不算太坏的结论:命根子毁的不算彻底,休养个三五年的话,或许还能正常使用。

大夫摇头,心里就不明白这些达官贵人了,怎么荒唐起来都是不管不顾的。

罗海天死的心都有了,他正值人生好时光,竟然要休养三五年,那他这满院子的女人谁消受呀!

“凌小小,我要休了你这个泼妇!”罗海天气愤之下,恶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实在不算笨的,这番手脚的确是凌小小动的,可是这事情闹成这样,还真的出乎凌小小的意外,那药丸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凌小小原本以为,他只会宠幸南院的几位妾室,哪里知道连院子里的丫头,都有二十多个未能幸免,这倒是让她的心情不太舒服了一下,回头又想起当日的吩咐,她也就释怀了:在她将罗海天赶出院子去南院的那天,她就吩咐了如意,将有点心思的丫头派去南院,这也是她这个妻子的贤良表现,谁知道昨夜还真的用上了。

至于朱姨娘的小产以及被赶出去,凌小小是半点愧疚也没有,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朱姨娘实在是太过恶毒,她想除去自己,自己何必还心慈手软,既然二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凌小小不觉得她就应该傻傻的等着朱姨娘害死自己,而让她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昨天,她让如烟将罗海天送进了朱姨娘的房间:她那么懂那药,一定要让她好好品尝,品尝其中的滋味的。

再说了,凌小小可是给了罗海天选择的机会,这样的后果,可不是她赐予的,都是罗海天的杰作。

凌小小听了丫头们回报,南院一下子添了二十多位姐妹,知道现在该是她上场表演了:能否和离,就在此了——她会下狠手,就是为了和离二字,这罗家她不想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