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有名,什么时候有实了?想起天寐,想起他对她的一心一意,温柔体贴,七寂心中内疚,也许该给他一个交代了,这次他要杀要剐,她都认了。

“如果天寐既往不咎,还愿意承认你是他的妻子,我也不反对,你好好待他就是了,他是真心爱你,我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漠风的声音若有若无,如飘渺无依的烟雾,即使七寂离他那么近还是听不真切。

“是我对不起他,他要杀要剐我都认了,但我不能做他的妻子了,因为洛川说娶我,我没有反对,他都已经带我见他的父亲了。”不知道为什么,当着漠风的面说这句话,七寂心虚得要死,似乎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

“你说什么?你还想嫁别的男人?”漠风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那深邃的眸子燃烧着簇簇怒火,那紧握的拳头青筋突起,似乎蕴涵着无穷力量,能摧山倒海,让人心惊,七寂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她怕他。

卷二 恋歌024:醉人一夜

面对漠风愤怒而凶狠的目光,七寂再次挪了挪身休,这男人狡猾的时候像一只狐狸,让人很得牙痒痒,凶狠的时候就像一只老虎,让人怕得心慌慌。

两人互相瞪着,一个咄咄逼人,一个神色躲闪。

“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是嫁过的人了,天寐一日不休你,你一日都不能改嫁,就是他休了,你也不能随便嫁人,听到了没?”漠风声色俱厉地道,七寂听到他话,心神有点恍惚,她已经没有权利嫁人了?以后天寐就是她的夫君了?她心中似乎并不是很愿意。

经过这一轮小争吵之后,天已经放亮,但昨夜的好气氛也被破坏怠尽,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气氛显得比较压抑。

“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果树,摘些填肚子”漠风率先打破僵局,七寂依言站了起来,走了一会拐了一个弯,前面廓然开朗,几棵大衬赫然在目,树上红果点点,实在诱人。

漠风飞身上去,扯着树枝攀缘到顶,将果子朝七寂抛下来,不一会,七寂怀里已经装满红艳艳的果子。

“怎么不吃,嫌脏?“当漠风从树上飘然而下,发现七寂看着这些果子发愣,并没有往肚子里送。

“这果子我没见过,怕有毒。”七寂拿起一个仔细端详,迟疑不敢吃。

“这些是麻果,没有毒,如果信我你就吃,不信你看看这里有没可能飞几只烧鸡下来。“漠风的声音带着调侃,他随手拿过一个,用袖子擦了擦,就送进了嘴里,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似乎这果子是瑶池仙果一般,七寂看到他吃得香,肚子开始咕咕直响,当下不作多想,就咬了一大口,兴许又饥又渴,倒觉得甜而多汁。

“吃饱点,歇够恢复力气之后,我们往那边的树林瞧瞧,如果司马勒活着,合我们两人之力将他铲除,免得总是提心吊胆。”七寂本来已经松弛下来的心,一听到司马勒这个名字就整个人紧张起来,她朝手中的果子狠狠咬下去,她一定要吃得饱饱的,然后积蓄足够的力量,将这个恶魔杀了。

“等出了这里,你再老实跟我交代,当初为什么要潜进逐月楼,是受谁的指使?我这次救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漠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又冷又硬,让人感觉寒冬腊月又要来临了。

“指使我混进去的是司马勒,我是他自小培养的一个杀手,不听他的话,我死无葬身之地,我没有选择,我过的生活你是想不到的。”七寂的声音淡淡的,但漠风却能从她的语调听出一股刺骨的悲凉,心竟微微颤了一下,她多的究竟是一种什么生活?难道比他还苦?

“我扪一定要在这个山谷杀了司马勒,他如果活着出去,一定后患无穷,他是一国帝王,我们逐月楼还没有这个能力与一国为敌。”漠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西漠这个帝王扯上关系,看来树大招风,现在个个都在觊觎逐月楼这些年积累的财富了。

“等出了这个山谷,把你的经历说给我听,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包括你与那个洛”的事情,不许有一丝隐瞒,否则拧断你的头。”漠风说得凶巴巴,带着霸道。

“那你的事情也要事无巨细都说给听,要不公平,如果你不说,我就挑点说。”七寂小嘴微微撅起,似乎时漠风的要求十分不满,漠风的眉头深深皱起,这女人还敢跟她讨价还价?

“你的事情要一件不拉地告诉我,我的事一件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是你立心不良混进我们逐月楼,现在是我在审你,再敢得寸进尺,我就将你扔回给司马勒。”漠风这句话十分有效,七寂一听要将她扔回给司马勒,吓得脸都青了,顿时闭嘴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个漠风时好时坏,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将她扔给司马勒?

漠风看见七寂不敢说话,懒懒地躺在地上啃果子,这女人怕司马勒怕到这种程度,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七寂被漠风这一吓,开始变得食不知味,但为了恢复体力,她还是大口大口地吃,但吃着吃着,浑身就开始痒了起来,那种感觉十分难耐,七寂禁不住用手去挠。

但挠着挠着,她的小手就被漠风有力的手握住,她想用力将手抽出来,但漠风似乎跟他较劲,她的力气加大,他就加得更大,七寂根本动弹不得,但身上实在痒,她只能换一只手去挠,但还没有碰到身休,另一只手又被漠风捉住。

“很痒,我就碰一下。”七寂的声音带着哀求,痒得扭动身子,她甚至想用身子蹭着草地,以期缓解这种痛楚,这究竟是什么药膏来的,竟痒成这种程度?

“不行,一下都不许,很快就没事了,你忍忍,乖,挠了会留疤痕,会很难看的。”漠风的声音先硬后柔,到最后带着哄孩子的语气。

“真的很痒,要不你帮我挠一下,就一下。”七寂可怜兮兮地看着漠风,那哀求的眼神,那软软的声音,弄的漠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那手竟然蠢蠢欲动,想帮她挠一下。

“一下都不行。”漠风这句话说得很是艰难,七寂身上的伤口鞭痕是在太多,以致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痒,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挣扎地倒在草地上,试图用草地磨这自己的背脊,那一刻,她恨不得将自己全身的皮都磨掉。

漠风眼明手快,一把将七寂拽在怀中,但痒到极点的时候,七寂竟顾不上羞涩,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背脊与漠风的胸膛摩擦,身体轻轻的碰触,让漠风的气息变得微微急促,他发现要将那软软的身躯推离自己,实在虽然很大的勇气,看她痛楚的脸,他也备受煎熬,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缓解?但他必须狠下心来。

“是司马勒,他现在在林子里。”漠风突然低叫了一声,七寂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都会猛地收缩。

“追——”漠风松开了七寂的手,然后往林子掠去,七寂二话没说,紧随身后,两人一靠近林子,脚步很自然缓了下来,林子草有人高,地面又很潮湿,七寂觉得阵阵阴气向她袭来,一想到司马勒刚才正在背后盯着她,七寂就觉浑身发毛。

漠风其实没有看见司马勒,他只不过是为了分散七寂的注意力罢了,但没想到这个女人听到司马勒的名字,真的连身体的痒都忘得一干二净,虽然是如此,一踏入树林,漠风开始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总感觉司马勒没有死,四周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两人小心翼翼地踱着小步前进,生怕司马勒会冷不丁冒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但走完这一片树林,却没有司马勒的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实在吓人。

“你当真看到司马勒?”七寂回眸质问漠风口

“我刚刚看到黑影闪了一闪,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过来,兴许我眼花看错了。”漠风淡淡地说,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女人还是挺好骗,听到漠风这样一说,七寂的心顿时松弛下来。

“以后看准再喊,否则不被他杀死,也被你吓死,司马勒这个恶魔,说不定现在正牲在半空的树干上,上不去,下不来,活活吓死了,最好还要来几道惊雷,将他劈成两半。”七寂不无歹毒地咀咒着,但那神态例十足一个与别人斗气的孩子,漠风看着忍不住想发笑。

躲在旁边洞穴的司马勒听到七寂这句话,简直是气得七孔生烟,恨不得冲出去一刀劈死七寂,这个死女人,居然这样咀咒他?但现在漠风与七寂有两个人,实力在他之前,他岂敢轻易现身?好在被他发现了这个隐蔽的洞穴,洞门口杂草丛生,如果不拨开层层野草,谁也不会发现他的藏身之所?

“走吧。”漠风的声音微微带着笑意,看见漠风离开,七寂迅速地跟上,这林子实在阴森的吓人,总感觉司马勒的魂灵附在这里一般。

“司马勒肯定没死,就是不知道躲哪去了,你那挂在树上晒尸的想法自己过把嘴瘾例行,但心千万不能松懈,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对我们不利。”漠风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

“嗯”七寂低声应允,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顺,这个时候她并没有留意她的身休已经不痒了。

司马勒还活着是七寂心头一根大刺,刺得她的心不得安宁,所以这一路七寂都格外小心,看到草丛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以为藏着人,弄得漠风也一惊一乍的。

这谷地潮湿而多草,密林深谭随时可见,七寂与漠风走的时候小心翼翼,一是担心司马勒会突然冒出来,二是怕有蟒蛇出没,偶尔看见几片地势秸高的草地,抬头就能看到高远的蓝天,两人的心情都廓然开朗,但可惜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密林里度过。

“小心——”突然一阵细微的蠕动声传至七寂的耳畔,七寂脸一沉,手中的剑朝漠风身侧插去,但司时漠风手中的剑插向了七寂的脚边,两人低头一看,漠风脚边是一条遍体墨绿色的小蛇,看得漠风心惊,这蛇不但爬行速度极快,还具有剧毒,被它咬中,真的别想活了,当下看七寂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柔情。

七寂的心情与漠风无二致,看到脚下那条大蛇,心中后怕,两人对时方都心存感激,但嘴里都不说。

“小心点,这鬼地方都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漠风低声的咒骂了一句,七寂轻声地应答着,两人继续前进,但越走靠得越近,很多时候,两人还背靠着背,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口

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刚好走出这一片密林,看着天空那徇烂的晚霞,两人都禁不住心神一振。

“今晚就在这里歇一晚,你先睡,我守着,下半夜我叫醒你,你替我。”漠风找了一块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

“嗯,那我先睡了,你困了记得叫我,要不两个都睡着了,白白便宜那些毒蛇,给它们做晚餐了。”七寂估计真是累了,声音已经浓浓的倦意,那清亮的眸子已经变得朦朦胧胧,如笼着一层轻纱一般,她走到漠风身边,然后挨着他躺了下来。

这片空地那么大,她哪睡不好,偏要挨着他睡?漠风的眉头皱了皱,但脸上却露出一抹近乎溺爱的笑,柔柔的暖人心扉。

“那边那么多空地,你这女人干嘛还跑过来跟我抢地方?”漠风的话语带着责怪,但那语调软软的,如一把羽毛挠着七寂的身休。

“你这里安全点,我就要靠着你,我哪都不去。”七寂喃喃地说,声音带着孩子无赖与撇娇,漠风还想说什么,身下的七寂已经发出匀称的呼吸声,这女人竟然睡着了,漠风的嘴角扯了一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夜深风冷,七寂那身衣服已经磨得单薄破碎,在寒风中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漠风有很多次想伸手将七寂搂在怀中,但每次伸出半空又缩了回来,他抱天寐的女人似乎不是很好,但看到她被寒风吹得发白的小脸,漠风又忍不住心疼,心倍受煎熬。

“冷——冷——抱——抱——”七寂估计真的很冷,那一声声梦呓让漠风的心搅得难受,突然他的大腿一紧,七寂两条手臂已经像两条树藤,紧紧缠绕着他的大腿,她还要一路攀爬,似乎要寻找最温暖的处所,漠风忙慌张地挡住她那一路攀伸的小手,险些被她碰了不该碰得地方。

“睡着还那么色,醒着还得了?”寒风中,漠风的俊脸竟微微红了,

“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先撩上我的,是你缠得我实在没办法才抱你的。”漠风一般喃喃自语,一边将七寂紧紧楼在怀中。

漠风用手箍住七寂的腰,用那还微微发烫的脸贴上她冰凉的小脸,七寂似乎感受到来自漠风身上的温暖,小脸染上淡淡红晕,绽放一抹醉人的笑,淡淡的月光洒在紧紧相搂的人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夜变得旖旎温馨。

卷二恋歌025:是我的女人

“你怎么了?老是在这里动了动去?”漠风的辗转反侧还是引起了七寂的注意,她禁不住微微抬起身子看着漠风。

“这木头太硬,睡得不舒服。”漠风生怕七寂看出他心中的邪恶念头,忙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这木头床是硬一点,但总比躺在骷髅头上面好点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身娇肉贵了?”七寂的声音带着鄙视。

把我的手当枕头,你当然觉得舒服?漠风低声嘟嘻了一句,因为声音太低,七寂没有听清楚,但七寂从他那调调可以听出,漠风肯定说了不好的东西,但苦于没有听清楚,所以她冷哼了一声又继续闭上了眼睛,两人不说话,夜变得寂静。

但温香软玉在旁,淡淡幽香萦绕,漠风无论无论怎样压制,都无法将身休蠢蠢欲动的欲望压下去,但又怕被七寂发现他龌龊的想法,他假装发出匀称的呼吸声,被七寂枕着的手就算发麻了,他都不敢动一动,但其实漠风真的很想一把将七寂拉入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

这里那么多村,干嘛自己不弄一张木床?偏要贪便宜捡现成的,她就不知道会折磨死人的吗?漠风的身体持续升温,呼出的气似乎也带着火星沫儿,这样的夜实在难耐,一声压抑而痛楚的低吟,还是从漠风的喉咙深处溢了出来,静静地在夜空回荡。

七寂虽然躺下来,但却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竖起耳朵在听四周的动静,漠风那声苦涩压抑的轻叹,让她的心没来由颤了一下,她禁不住爬了起来,虽然枕着他的手躺着很舒服。

“你放心睡吧,我起床守着,只要我活着,无论空中飞的,地上爬的,我都不会让它们靠近你半步,这你总可以睡了吧?免得你在这里唉声叹气,扰得我不得安宁。”七寂以为他辗转反侧,是因为担心半夜有蛇爬上来,却没想到一切的罪魈祸首是她自己。

“嗯,那你看着,明天晚上轮我。”漠风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其实他不担心今晚会发生什么危险,他是怕七寂继续这样躺在他身旁,他把持不住,真的会做出对不起天寐的事情。

听到漠风这样说,七寂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凌厉而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漠风也坐起来运功调息一会,才将自己心中的紊乱与欲望强压了下去,心平静之后,漠风很快就睡着了,因为他实在太困,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好好睡一觉了。

七寂一个人望着这黑黝黝的密林,呜呜的风声在耳边刮过,总让人害怕,七寂禁不住朝漠风挪了挪,心才安定下来,突然一声乌鸦的惨叫穿破夜空,七寂心一抖,无意识地抓住了漠风的手。

“死乌鸦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净出来吓人,明天拔光你的毛。”七寂禁不住低声咒骂,刚刚醒来的漠风听到不禁失笑。

“一起睡吧,明天跟你一起拔光它们的毛。”漠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眸子春波荡漾,带着浓浓情意与爱宠,他的手顺势一拉,七寂再次在他身旁躺了下来,而他们的手自始自终都牵在一起。

刚才七寂以为漠风睡着,牵他的手就没半分不自然,但这一刻明知他醒着,七寂的心开始怦怦直跳,漠风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送到七寂得身体里,七寂觉得自己的身休一点点热了起来,甚至有点唇干舌燥的感觉,她想松开漠风的手,但却又有点不原意。

漠风的手似乎有魔力,不但能让她身休发烫,心跳加速,也让她忐忑恐慌的心安定下来,她觉得无论有多少妖魔鬼魅出现,只要他们联手,他们都会被打得灰飞烟灭,七寂刚刚因心慌而微微苍白的脸,此刻漾上了淡淡的红晕。

随着夜渐渐深,浓浓的睡意朝七寂袭来,但想起自己的职责,七寂还是努力地撑开双眼,但依然忍不住哈欠连连。

“睡吧,有我呢?”漠风的声音软软的,如催眠药一般,七寂终于心无旁骛地沉沉睡去,再也不怕夜的黑,漠风紧紧握住七寂的手,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醉人的笑,两人不说话之后,密林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司马勒如一只猫头鹰那样,静静的蛰伏在密林里,那狰狞的面具被横斜的枝条挂掉,已经挥得粉碎,黑暗中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浮现一抹残酷的笑,眸子如冷刃一般射向漠风与七寂躺下的地方。

原来他就是漠风,司马勒的薄唇一勾,脸色变得更阴郁,而眸子也染上了浓浓戾气。

“漠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司马勒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当听到那头传来他们匀称的呼吸声,司马勒如一只猿猴,在树上迅速攀缘,待靠近他们,他一个大鹏展翅,散发着森寒之气的长刻,直刺而下,迅猛而狠绝,他本两是想刺杀漠风,但没想黑暗中产生了偏差,那长剑不偏不倚直刺七寂的胸膛。

漠风虽然躺着,但却睡得不安稳,他先是听到轻微的声音,但却没有在意,直到一股冲天寒气朝他袭来,他心一慌,下意识提剑去挡,但还是慢了半拍。

“叮当——”一声,两剑碰触摸在一起,发出耀眼火花,火花中露出司马勒那狰狞的脸,虽然他将司马勒的创挡偏了,但长剑还是刺到七寂的肩膀,好在大部分力度已经被漠风卸去,刺得并不深。

沉睡的七寂先是被凌厉的创气惊醒,但她醒来那刻,剑已经迅猛地刺向她的肩膀,她根本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刻刺进他的肩膀,司马勒没想到刺中的人是七寂,他更没想到在这样的夜晚,漠风的警惕力还那么高。

七寂无暇顾及肩膀上的疼痛,提创一跃而上,开始与漠风合力攻击司马勒。

“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漠风的声音很淡,但却蕴含着焦虑。

“我不碍事,小伤而已口”七寂淡淡地应了一声,手中的刮凌厉地刺出,这次两人联手,一她定要将这个恶魔击毙在这里,受到两人夹攻的司马勒暗暗心惊,本来想在梦中送漠风上地狱,但没想到既伤不到他,还暴露了自己。

司马勒的武功与漠风不相伯仲,但如今一加上这个一心取他性命的七寂,他很快就处在了下风。

这贱女人,竟然联合外人来反他?司马勒心中愤恨得难以言说,但如今这样的形势,他也看出对他十分不利,所以已经想着脱身之机,好在有夜色和衬木的掩护,要打赢他们机会不大,但要全身而退,佶计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漠风——”突然七寂的手一滞,喊漠风的声音带着惊慌与恐惧,漠风抬头一看,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次比看着满地骷髅头更让他惊竦,村林四周幽光点点,布满整片山林,让人心寒,司马勒也感觉到异样,一时也停了下来。

“我们怎么与这些家伙那么有缘?”漠风低低地咒骂着,额头开始渗着冷汗,这次的狼不比沙漠那次少,估计是他们的打斗声将这些家伙惊醒了。

漠风牵起七寂的手,试图趁夜黑,悄悄地往后退,但当他往后一看,头皮都麻了,身后闪烁的幽蓝光芒一点也不比前面少,他们这次像是掉进狼窟一样了,一旁的司马勒似乎也很紧张,轻轻地踱到七寂的旁边。

“你不是养狼的吗?这可是你的子子孙孙,你也会害怕呀?”七寂恨极星月教的那个狼窟,所以声音说不出的尖酸刻薄,司马勒听出她声音的嘲讽,心中恼怒,却作声不得口

“别跟他斗气,我们现在需要他,等先对付完这些家伙,再找他算帐。”漠风握着七寂的手紧了紧,微微将头俯下,贴着七寂的耳畔说,其实他们这一动作实在是亲昵得很,但当事人似乎浑然不觉。

于是三个人开始凝神静气,提剑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狼群,他们心目中都有一个微薄的希望,希望这些狼群只是围而不攻,一会觉得无趣之后就自己退去,但随着一声狼嚎响彻密林,他们的希望被击得粉碎。

四周的恶狼挥舞着利爪,露出锋利的牙齿朝他们扑了过来,这一刻三个人暂时摒弃了个人恩怨,靠着背,拼尽仝力抵御狼群的疯狂进攻。

人狼大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亮,当第二天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那满地的狼尸让人触目惊心,狼的鲜血融如潮湿的泥地,将整片土地都已经染红,昨日还葱葱郁郁的草地已经变成红色,身旁的大村不但有刀痕,还残留着狼的爪痕,断枝残叶掉了一地。

漠风的上衣已经全部被抓破,露出健硕的胸膛,身上日伤未好又添新伤,手臂、胸膛x背脊都有血流着,不远处的司马勒也好不到哪里,那一身黑衣也被撕得支离破碎,狼的抓痕随处可见,就连脖子也被抓破,伤口很深,鲜血正沿着脖子流下来,配着他冷硬的脸,整个人笼罩在一鼓肃杀之气中,让人不敢接近。

七寂跌坐在地上只喘气,三人当中,她武功稍弱,加上肩胛中了一刻,所以这次受伤最重,尤其大腿有一处被狼锋利的牙齿噬了一口,痛入骨髓,虽然漠风及时刺了那恶狼一剑,但还是血肉模糊了,更倒霜的是避退狼群之后,竟然葳了脚,那脚肿得不行。

但让七寂尴尬的是,她那身本来就被岩石衬枝挂得破烂的衣服,经过昨晚的激斗之后,胸前的衣服被狼爪撕破,酥胸半露,乳沟迷人,七寂低头一看,羞得无地自容,但这里连一块布都找不到,最让她愤恨的是司马勒肆意而无遮拦地看着她。

“痛不痛?”漠风心疼地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大腿。

“不痛。”七寂忙将身子转开,生怕被漠风看到她裸露的胸前,漠风偷偷瞥了一眼,脸微微发烫,这女人的身材竟然很不错。

漠风二话没说从村上扯了几条细藤,然后捡了几片大的叶子,在中间戳了一个洞,用细藤串了起来。

他默默走到七寂的身边,然后帮绑起来,村的叶子刚好档住了胸前的春光,七寂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漠风一眼,远处的司马勒冷哼了一声,那眸子闪着一簇火苗。

“不——不要,我来就可以了。”当漠风俯下身子帮她扭那葳了的脚时,七寂脸红耳赤地摆手拒绝。

“再不扭回原位,肯定肿得像猪蹄,我只不是不想让你拖累我。”漠风声音淡淡的,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他轻轻脱开七寂的鞋子,然后捉住她的小脚熟练地扭了几下,一阵疼痛之后,七寂听到了骨头移位的声音。

漠风帮七寂扭脚的时候,七寂就死死盯住司马勒,生怕这小人又会趁人不备暗中偷袭,司马勒巴不得将漠风一剑穿心,但他也深知两人相斗,只会两败俱伤,这山谷似乎危险重重,要活着回去,他必须借助漠风的力量,所以他才冷冷坐一旁,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

“脚痛不痛?可惜没有药了。”漠风轻轻抚了一下七寂大腿的伤口,她痛得小脸都白了。

“七寂,过来我身边,我给药你。”司马勒冷冷地说,声音带着威逼也带着利诱。

“我死也不要你的药。”七寂斩钉截铁地回绝,这点伤算什么?她才不会再向这个男人卑躬屈膝,都不知道有没有下毒,她永远不会忘记,教中有些兄弟被他的药溶成一堆血水的恐怖场面。

“傻,不要白不要。”漠风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是不会送羊入虎口的,她哪都不去,就跟在我身边,如果你扔药过来,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路出去,不会先向你动手。”漠风淡淡地说,听到漠风的话,司马勒犹豫了。

“省点用。”司马勒犹豫了一会,还是将药扔了过去,因为漠风这个承诺的确让他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漠风拿到药,并没有立即涂在七寂的大腿上,他反而将药涂到身旁一匹死去的狼身上,然后静静看着狼尸的变化。

“漠风,你——”司马勒看到漠风竟然将他珍贵的药膏涂在狼的伤口处,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将漠风扯开两瓣。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着药有没毒?”漠风也不怕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七寂看到司马勒气得脸蛋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实在觉得畅快极了。

“我的腿已经走不了路,怎么办?”七寂试图动一下,却发现痛的钻心,脸也扭曲了。

“我背你。”漠风一边替她涂药,一边说,神情专注而认真,那动作也轻柔得如春风拂过,司马勒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眸子又暗了暗。

“七寂,回到我身边,我原谅你一次,饶你不死口”司马勒坐在地上,但说话那语气x神态带着唯我独尊的霸气,他以为七寂听到他这话会感恩戴德,欣喜若狂,但他不知道今日的七寂,已经不是当日那个惟命是从的女孩,而他也忽略了这一片密林并不是他曾经的星月教。

“我不需要你原谅,漠风,我们走。”七寂的手一勾,就稳稳爬上了漠风的背上。

“你——”司马勒被七寂气得七孔生烟,这温顺的猫儿也终于露出利齿了,但想离开他?休想。

“七寂,是谁将你养得那么大?如果没有我,你早已经饿死了,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敢联合别的男人对付我?”司马勒的眸子闪烁着一簇簇怒火,似乎已经怒不可遏。

“嗯,养育之恩一定要报,你养她那么大,需要多少银子,我赔你就是,我漠风别的不敢说,银子倒还是有几箱的,最多全送你就是了,不过这些年,她替你出生入死,杀了那么多人,受了那么多伤,这笔帐又怎么算?”漠风的声音到了最后变得凌厉如刀刃。

两个男人四目相碰,火花四溅,趴在漠风身后的七寂,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杀气充斥着整片密林。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谁也不肯低头,四周的空气都凝图了。

“漠风,我们走,别理他。”七寂俯在漠风的耳畔轻轻地说,那温热的气息呵得漠风的耳根一阵酥麻,漠风唇微微勾起,大踏步向前走,但没想到司马勒却不依不饶。

“漠风,放下她,火戒日我已经选了她做我的女人,她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司马勒的女人,要背我背,要死她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而她我司马勒还没有折磨够,旁人没有资格管。”司马勒说完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漠风走去,七寂止不住心慌。

“她我漠风要定了,想要人就先杀了我,否则乖乖给我闭嘴。”此刻漠风的眸子平静无波,但却声音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风霜般的寒凛,司马勒的眸子猩红而残酷,他死死盯着漠风,一步步朝漠风靠近,像极一匹嗜血的狼,浓浓的杀气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心惊。

卷二恋歌025:心狂摇曳

沉睡的小寂很不安静,小手不停地动,似乎嫌漠风的怀抱还不够暖。小手肆意地在漠风的胸膛乱摸,漠风不理会她,她竟然得寸进尺,整只手都探了进去。

那冰凉的触感,那轻轻的蚝动,撩得漠风心荡神驰,他的身体禁不住一阵痉挛,一声声迷醉而满足的轻吟从嘴角溢了出来。

“小色女…”一声带着醉意的轻吟之后,漠风笑着将她的小手拽了出来,但小寂估计是迷恋他胸膛的暖意,安分了一会儿之后,小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摸索着再次探进了漠风起伏的胸膛,在里面摸得欢。

这次漠风没有急急将她的小手拽出来,任由它在里面胡作非为,他发现他竟迷恋她双手触摸身体的感觉,点点心悸伴随丝丝甜蜜,微微心颤中有着缕缕醉意,这种感觉很美妙,美妙得漠风不想这种感觉消失,美妙得他想她的手一直这样抚摩下去,直到七寂的手搔着他胸前的红豆,似乎在顽皮地把玩,漠风才慌张地将她的小走拽出来,脸腾一下手红了。

“越来越色了。”漠风将七寂的手拽出来,朝着她的掌心轻轻的打了一下,七寂嘟囔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这女人实在太大意了,居然睡得那么死,要是身旁是那些立心不良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她该不会也这样摸过那个洛川吧,想到这点漠风的心突然变得很不好受,有一堵气在身上横冲直撞,但又找不到出路,他抓七寂的小手又打了一下,声音清脆,七寂哼了一声,带着疼痛,但还是没有醒来,这女人平时被砍几刀都不哼一声,睡着倒变得软弱了,轻轻拍一下就嫌痛了?

漠风牵着她那微微发红的手,本想再打一下,但没想到,最后却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起来,那轻微的吮吸带着疼惜,但很快他兴许是发觉自己逾越了,忙不迭地松开了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安静了一会,一声带着苦涩痛楚的轻叹,从漠风的嘴角溢了出来,让人觉得这空气也带着浓烈的苦味口

七寂觉得这一夜先是泡在寒水里面,后来又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面,十分舒服,当她睁开眼睛的瞬间,才惊觉已经天色大白,而漠风离她远远躺着,眼睛看着前方的密林,若有所思。

“你怎么不叫醒我?你不困?”七寂伸了伸懒腰,睡足眼之后,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

“我叫了,你睡得像死猪一般,谁叫得醒?,,听到漠风的话,七寂心中纳闷,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嗜睡了?

“要不你现在睡一会,我看着。”七寂想到他熬了一整晚,心中内疚,说话的声音也软上几分。

“不用了,大好天气,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晚上再歇。”漠风说完站了起来,一夜不睡,他除了双眼有几条血丝之外,整个人依然显得精神爽利。

“嗯,今晚你睡,我守着你,我七寂不想欠你人情。”七寂说完也站了起来,随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就跟上漠风的步伐。

“你叫七寂?这名字真难听。”漠风眉一皱,随口道。

“你名字也不见得有多好听,沙漠的风,又千又刺骨,人人憎恨厌恶。”七寂其实也不喜欢司马勒替她起的这个名字,她以前叫罗伊多好听,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像七寂充满肃杀与孤寂,但她就是不喜欢漠风说她的名字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