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寂——小寂——”当七寂脸色苍白地晕厥过去,漠风简直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摇晃那软绵绵的身体。

“小寂——王朗——”漠风看到七寂失去知觉,一向冷静的他,也失去了分寸,忙给七寂输气,刚好路过的王朗听到漠风惊恐呼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顾一切,撞开门冲了进来。

王朗毕竟是大夫,一看七寂那脸色,就知道问题所在,在七寂身上拍了几下,七寂幽幽醒了过来。

“怎么变成这样?她就是虚弱一点也不至于这样。”被王朗这样一问,刚刚醒来的七寂剜了漠风一眼就转过身子,脸红如霞,一向脸皮厚的漠风在这一刻也觉得不好意思,那俊美的脸庞露出尴尬之色,王朗一看什么都明了,不禁觉得好笑又好气。

“你是不是急了点?就是要亲热也要选一个好日子,她的身体都还没有恢复,我这里还有一个厢房,你今晚住那,如果你嫌冷清,我也不介意跟你一张床。”漠风的嘴角抽了抽,他才不跟他一张床呢?

“嗯”漠风低低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子看着七寂,她此时不但转过身子,还将被子拉上来,那被子几乎就将她整个人覆盖。

“都说不能这样盖被子,到时闷死在里面,我明天可以给你收尸了。”漠风的话不温柔,但他帮七寂拉被子的手却温柔至极,但被子拉下来,漠风看到七寂那通红的俏脸,唇禁不住勾了起来,她脸皮还挺薄的。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漠风帮七寂整理好被子,然后跟随王郎走出去,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七寂整个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差点就被憋死了,但想到两人刚才的缠绵热吻,红霞再次爬上七寂的脸庞。

白天七寂吃了一此补元气的膳食就继续睡觉,而漠风真的没有出现过,但躺在床上的七寂,倒有点想念他那强劲有力的臂弯,因为还是疲软,她昏昏沉沉又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一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轻柔而细致,让身休麻麻的,很舒服,等七寂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漠风又躺在她的床上。

“你醒了?”漠风的声音沙哑,俊朗微微发红,就连那眸子都带着情欲,七寂低头一看,自己衣襟微开,一下子明白刚才这男人做了什么好事,怪不得脸红,原来是做贼心虚。

“我这次没吻你,但帮你按摩了一会,应该不会再晕吧,不过我的小寂身材不错。”漠风勾唇一笑,俯在七寂的耳畔说,声音透着暖昧,七寂差点气背过去。

“我本来真的只想来看看你,但没想到那么困,又跑上床了,乖,睡吧,保证不碰你了。”其实漠风如果用人格去保证,那他早没人格了。

第二天七寂醒来,漠风早已经没了人影,想起昨晚两人相拥而眠,七寂既甜蜜羞涩,又有点怒气,这男人说话不算话,等她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差点被屋外的阳光刺痛了双眼,看来她太久没见阳光了。

不远处的大衬下,王朗与漠风正在喝酒,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是暖暖的,漠风的心情似乎极好,脸上的笑容比此时的阳光还要明媚耀眼。

“你醒了?不多躺一会。”碰触到王朗的目光,七寂一阵尴尬,他一定知道漠风昨晚一直赖在她的床上,两人还没有成亲就这样,这让王郎怎么看她?

“嗯”七寂低声应T一声,然后转身回房,对着这两个男人,她实在觉得不自在。

“别那么快回去,我陪你晒晒太阳。”漠风扔下手上的酒杯,朝七寂走过去,他身姿挺拔,手臂有力,轻轻执起小寂的手,冰冷的小手被温暖包裹,七寂竟舍不得甩开,但心渐渐跳得快了起来。

王朗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脸上笑容未褪,手微微一抬,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眸子深处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那颀长的身影此刻看起来显得有此孤独寂寥。

歇了几天,七寂的身体终于完全康复,漠风携七寂向王郎告辞,七寂抱着孩子亲吻了好几下,迟迟不肯离去。

“喜欢孩子,以后多替找生几个,我养得起。”王郎过去抱孩子,漠风去牵过七寂的手,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有她在,他什么都不缺了,空荡荡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填满了。

“你何止是养得起孩子,那么多银两,都不知道养了多少女人?”七寂嘀咕了一声,就跨上了马儿,漠风失笑,都说每次只逛不嫖,她偏不信。

七寂回眸看着门前的抱着孩子的男子,心中伤感,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王兄,不用送了,日后定带小寂和我们的孩儿回来看你。”马蹄伴随着漠风的笑声在这个停晚响起,七寂禁不住回眸绚烂的晚霞下,王朗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人的一生 ,有人会携手相伴,有人注定只是匆匆过客。

卷二 恋歌 065:孤山落日

大孤山,硕大的红日渐渐爬向群山,但山脚下已经没了往日的宁静,疾疾马蹄声让整个大孤山变得喧闹,那扬起的灰尘让大孤山笼罩在一层烟雾中,从远处看不清人影。

马蹄声停了,烟尘消褪了,历尽风雨洗礼依然屹立的孤山亭迎来了两位贵客,虽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但身后那黑压压的大军随从,让这里的气氛显得异常凝重压抑。

“渊王登基,本王没来得及去恭贺,今日专门备下水酒特意向渊王赔罪,难得渊王赏脸,本王深感荣幸。”司马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没有了往日的阴狠森冷,但那如石刻的轮廓让他温暖不起来。

“皇上你实在太客气了,西漠地广国强,事情自然就多,何况司马兄日理万机,一封道贺函已经足够,何必自责,今日司马兄相邀,本王觉得荣幸至极。”两人称兄道弟,远远看着十分融洽,就像久别重逢的好兄弟。

“一封道贺函还是不够,本王一直想结交渊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渊王登基,本王刚好身休抱恙,未能前往,遗憾至今,今日相约至此,希望渊王不嫌唐突。”两人虽然脸上笑容很浓,但说话都很谨慎,尤其天寐,他还没有摸清司马勒约他到此的目的,所以一边说话,一边察言观色,揣摩司马勒的目的。

“渊王,你太客气了。司马勒笑意浓浓,显得异常谦逊,完全没有大国帝王的架子。

“早听说西漠帝王是一代英雄,短短时日,已经让西漠从动荡变成稳定,国家富强,百姓富裕,本王早有心结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份气魄谁能匹敌?渊国与西漠是邻国,希望日后能和平共处,你我兄弟也经常能把酒言欢。”天寐脸上笑容更浓,轻轻举其酒杯,两人一饮而尽,显得无比潇洒。

“把酒言欢岂能没有美人相伴,今日本王带来了两位绝色美人赠渊王,当是我们的见面礼,美人配英雄,一大美事,希望渊国、西漠日后和睦共处,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司马勒说完,轻轻拍了一下手,三位绝色美人款款上前,天寐来者不拒,一手楼着一个,一个弯身捶骨,天寐一脸陶醉,显得很是受用,司马勒见此,脸上笑容更浓。

“司马兄的眼光独到,这些美人比我宫中的妃嫔要勾人多了,这礼物我实在喜欢,谢过司马兄了,可惜今日来得匆忙,并没有带到什么礼物赠与司马兄,他日再补上,还请司马兄见谅。”天寐嘴里说着话,但眼睛都直勾勾朝两个美人那深深乳沟看去,如此美人,的确销魂。

“不过司马兄今日约本王出来,应该不仅仅是赠送美人给我那么简单吧,本王愚钝,有什么请司马兄明说。”天寐一边撩拨着美人,一边说,司马勒勾唇一笑,但那平淡的眸子闪过一丝锋芒。

“没有渊王想得那么复杂,本王这次过来真是有心结交渊王,结两国百年之好,美人相赠只是一点心意,不过渊王如果要回赠礼物给本王,本王斗胆向渊王索一物,就是不知道渊王是否肯害爱?”司马勒边说边喝着酒,但眸子深处已经笼上杀机,天寐的心咯噔了一下,但都不动声色,他就知道司马勒这次约他并不简单。

“司马兄客气了,需要什么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绝不吝啬。”天寐知道司马勒终于说到此行的真正目的了,于是将手一挥,命人带走了那两个送上门的绝色美人,美人乖巧离去,孤山亭就剩下两个男子,一个俊美温润,一个冷硬英挺,但身上带着的帝王之气,让这孤亭也显得耀眼凝重。

“我要漠风的人头。”司马勒漫不经心地说,但眸子深处都闪过一抹阴郁,天寐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司马兄索要的东西真的很特别,但却让本王着实为难,漠风是本王共患难的朋友,可以说情同手足,要本王向他下手,的确于心不忍,要不司马兄另选一物。”天寐为难地说。

“你当他是朋友,他未必当你兄弟,俗话说朋友妻不可夺,但渊王你心爱的女人此时躺在谁的怀中?”听到司马勒的话,天寐的嘴角抽了一下,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直到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强扭的瓜不甜,她无心于我,这可不能勉强,更何况我现在三宫六院,美人在怀,活得也不差,今天司马兄不也送了三个绝色美人来吗?我看样貌身段,没有一样比她逊色,她其实就是一个什么不懂的丫头,在床上估计很无趣,女人都一样,只供暖暖床罢了,谁暖都差不多。”天寐淡淡地说。

“漠风的人头我志在必得。”司马勒的声音不大,但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司马兄要其它物件倒易办,但要漠风的头颅,真的心有不忍,司马兄贵为一国之王,何必跟一个莽夫计较,免得失了身份。”天寐淡淡地说,但很明显已经拒绝了司马勒,司马勒也不恼,依然平静地喝着酒。

“本王的心胸自问没有渊王广阔,但扪心自问,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渊王你当真不介怀?更何况夺妻之人是渊王的兄弟,我听说你们也已经拜过天地,那已经是夫妻了,漠风这样都夺,实在不义。”

“如今渊国内外支困,国库亏空,而逐月楼则富可敌国,兵力可催国之根基,漠风就如一头极有杀伤力的狼,有这样的狼在身侧,渊王你能高枕无忧?南宫世家隐藏的实力,既可匡扶社稷,亦可改朝换代,渊王当真不忧?”司马勒一边喝酒一边说,天寐没有说话,但眉头却一点点皱了起来。

“你堂堂九五之尊,万民之上,但在逐月楼,他是楼主,你是副楼主,你还要低他一等,听从他的命令,这让你这天子颜面何存?如果你能将逐月楼的兵力,财力夺在手里,何不愁天下不稳?还苦还要受制于人?”

“如果漠风一日不死,这逐月楼一日都不是你的,你想要一两银子,要一个兵,都得征得他同意,如果这样你这个皇上也做得实在太窝囊了,但如果漠风一死,你想想最大的得益者是谁?”司马勒越说越起劲,看到天寐的脸色越难看,司马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狞笑。

“成大事者就不能妇人之仁,你跟他称兄道弟,他都夺你妻,霸你们共同的财富,这样不仁不义之人,你何必心软?”

“漠风一番两次坏我好事,因为他,我几乎死在司马宸的手里,断送了万里江山,我司马勒有恩必还,但有仇也必报,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漠风我必杀,如果阻挠我杀他,就等于与我司马勒为敌,也就等于与我整个西漠为敌,莫非渊王不愿意看到我们两国交好?莫非渊王愿意看到两国兵戎相见?”司马勒声音渐渐犀利那目光更如锋刃,颇有咄咄逼人之势。

“这——但——”天寐的眉头皱得更深,内心似乎正在挣扎着,司马勒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像极逗着老鼠玩的猫,涉及国家利益,涉及美人,任谁都会心动?

“本王很愿意交渊王这个朋友,也很愿意看到两国和睦共处,百姓安居乐业,前提是渊王不能阻挠本王报仇,但本王更愿意看到的是渊王亲手将漠风擒获,然后将他的人头送给本王。”

“这事渊王如果肯做,自然比本王容易很多,本王说过有恩必还,如果渊王答应将漠风的人头叫给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渊王。”司马勒软硬兼施,一点一点地瓦解天寐的意志。

话音刚落,司马勒拍了拍手掌,有几辆马丰来到跟前,侍卫将帘子打开,里面黄灿灿的刺眼,天寐想不到满车全是黄金,这司马勒这次下重本了,想不到漠风还值这个价。

“渊王,你好好考虑一下,杀一人不仅报夺妻之仇,还可以得到逐月楼的财富,兵力,到时江山巩固,百姓安居乐业,渊王你扭转局势,成为千古一帝,到万世流芳,岂不美事一桩,为一个人与我西漠兵戎相见,到时葬送了锦绣江山,是不是得不偿失?孰轻孰重我相信渊王会掂量得出来。”司马勒眸子微睐,眯缝的眸子却精光四射,露出几丝狡黠的光,像极一只老狐狸。

天寐脸色愈发深沉,眸子锐利地盯着那一车车黄金,似乎陷入了沉思。

郊外,正是春花烂漫时。

漠风楼着七寂的小腰,时而马上狂斧,时而在晚霞下牵手散步,发丝飞扬,笑容绚烂,耀了所有过路人的眼,他们都禁不住呆呆看着这时俊男美女,直到走远,还收不会目光,漠风还常常趁七寂不注意,亲上一口,弄的七寂红霞满脸。

路过市集投宿,七寂以他们还没有成亲为由,硬逼漠风要两个客房,但每次睡到半夜,漠风又赖上七寂的床。

“早说要一个客房够了,你偏要浪费银两,你夫君我就算有银两,也不是这样花。”漠风很无耻地赖在床上,也很无耻地将七寂搂在自己的怀中,还要很无赖地数落着七寂,气得七寂要死。

但沉浸在甜蜜中的他们,并不知道司马勒那阴郁的目光已经盯上了他们,那魔爪真一点点朝他们伸去。

卷二 恋歌 066:杀机

七寂年少无忧,虽然跟着自己的娘到处漂泊流浪,但那日子过得单纯而快乐,自坠入山崖之后,七寂的人生就如那看不见底的深渊,黑得不透一丝光亮,看不到一点希望。

七寂时常是处于死亡的恐惧之中,她被逼着去杀人,艰难地存活,每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梦中只有冤魂,只有鲜血,还有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狼群。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漠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的吻才能给她心跳和甜蜜?但如今被漠风搂在怀中,她第一次感到心中充满了阳光,每天那笑意就要从脸上溢出来,根本都掩饰不来,每天身体都轻盈得想飞起来,有时还会痴痴地笑。

十几年了,她终于感觉自己不再活在阴暗的地窖,而是活在阳光的底下,她每天晚上不用警惕得有一丝风声都要跳起来,每天晚上不用手不离剑,这种感觉很好。

司马勒那阴狠的脸庞,七寂渐渐有点模糊,在漠风的身边,七寂很少会想起司马勒,就是想起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浑身发颤,这个世界就只有漠风能给她这样安心的感觉,有漠风在,她觉得天塌下来也不怕。

“客官,要几个房?”他们一踏入客栈,掌柜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那甜得腻人的声音,打断了七寂的思绪。

“要两间上等客房。”漠风习惯性地说,然后掏银两。

“要一间就好。”七寂将漠风手上多余的银两,悉数放进自己的口袋,她是不舍得他花钱,还是她终于开窍想他了?漠风的嘴角勾起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你有银两多就多捐点给贫苦百姓,这掌柜都肥成这个样子了,你还送银两给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踏入渊国的土地,漠风的心就开始变得沉重。

蒙国、西漠两国街道繁华热闹,百姓富足,一派欣欣向荣,而渊国则遍地饥民,甚至有些州郡路上的尸体都无人掩埋,臭气熏天,看着就让人压抑,天寐现在过得很难吧,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不知怎样了,漠风心中担忧。

客栈靠湖,客房虽然不大,但很是雅致,七寂将窗户打开,一阵清新的空气冲进肺腑,让七寂的心神为之一震,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眼微微闭上,一脸醉意,漠风从身后楼住七寂,轻轻吻着七寂的发丝、脸颊,脸上露出满足的笑,七寂也没有推开他,静静感受两人的心跳,她已经习惯他身体的温度。

“还恨我吗?”漠风的喃喃轻语,温热的唇瓣轻轻摩挲着七寂耳畔,点点酥麻从七寂的耳畔漫遍全身,心变得很柔软。

“你说当年你如果将我拉上来,此刻我们又会怎样呢?”七寂目光朦胧,似乎隔着一层轻纱,但柔和得漠风的心就要熔化掉。

“如果拉你上来,估计一起被他们砍死,然后被毁尸灭迹,也有可能我逃掉,你还是被砍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笨。”漠风笑着说,七寂的眉头皱了皱,她小时候不就是胖了一点吗?漠风想起当年,她那一声声甜甜的骏哥哥,不禁神往。

“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叫我骏哥哥吗?怎么现在不叫了。”漠风一边接着七寂的腰,一边对着七寂吹气如兰,身体的触摸,呼吸的缠绕,弄得七寂有点心荡神驰,人就变得有点恍惚。

”那有哥哥像你这么坏,我偏不叫。“七寂在漠风的怀中,露出少女的娇羞,白皙无暇的脸庞染上了红霞,看起来是那样的诱人,让漠风的喉咙微微发紧,这女人不能温柔,一温柔就会要了他的命。

“你叫一声,我就亲你一口。”漠风俊美的脸庞一点点靠近七寂,那眸子微微弯起,带着丝丝笑意,温热的气息喷得七寂的脖子痒痒的,这男人又来色诱她了,七寂这样想道。

“谁要你亲,不害羞。”七寂没好气地说。

“叫骏哥哥就亲你一口,不叫亲两口。”漠风说完将七寂抵在墙壁,猛亲起来,那止一两口,一开始七寂挣扎两下,慢慢手软了,身体麻了,只能让漠风为所欲为,漠风每次都将七寂弄得脸色潮红,不停地喘气才肯罢休,恨得七寂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打又不够他打,逃又不舍得,其实她自己慢慢喜欢这种亲昵,上了瘾一般,只是闲暇时想起,脸会红得发烧。

“要不叫漠风哥哥也行。”漠风一边说,一边将已经全身变得软绵绵的七寂抱起,然后朝床走去,七寂知道他一到床上,那手就会更加不规矩,脸红得有点发烫,心又怦怦直跳,有点期待,又有点羞涩。

“我们同床共寝又不是一天两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漠风看到七寂满脸红霞,禁不住调侃她几句。

“嫁衣已经准备好了,一回逐月楼,我们就成亲,他们已经在替我们筹备,你一定很喜欢。”漠风将脸贴在七寂的脸上,他的手搭在七寂的小腰,但已经有点往上爬的趋势,漠风说起成亲的事情总是很兴奋,眸子亮晶晶的,充满憧憬与柔情。

“不用那么复杂了,我都嫁了好几次了,有点烦了。”上次成亲被漠风抛弃,已经在七寂心里留下了阴影,虽然前因后果现在都弄明白了,但七寂总是感觉自己是嫁不出去的,如今漠风又提到成亲的事情,七寂心中抗拒,她生怕穿得漂漂亮亮,满心欢喜做他妻子的时候,又嫁不成。

听到七寂的话,漠风一脸黑线,她是嫁了很多次,但他却第一次娶妻,怎能草率?居然还说烦了,看到七寂漫不经心的样子,漠风的心有点不爽。

“你嫁了很多次,但嫁的人都不是我,并且你以前那些不算,不管天寐,还是洛川,你以后都不能想了,你的夫君只是我漠风,又或者南宫骏。”漠风接住七寂腰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害怕她突然走了一般,七寂明显察觉漠风情绪的波动。

“我每次出嫁,场面都很浩大,但结果都嫁不成,我怕这次也不会例外。”七寂幽幽地说,其实经历了那么多,能与他在一起已经很足够了,成亲的场面是否盛大并不是很重要,男人似乎都很在乎这些,天寐娶她时,排场不小,而洛川更是要她风光大嫁,如今漠风也如此。

“为了能在洞房花烛夜再要你,我忍得很辛苦,天天躺在你身边,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我只是不想委屈你。”漠风轻抚着七寂的发丝,是那样的温柔,就像七寂是一个易碎的珍宝,力度重一点,就会破碎一般。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温柔,当年你扔我下悬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七寂心中温暖,但嘴里说得却不一样。

“你还好说,我的胸口都机会被你拍碎了,下手可真狠。”漠风又恨又爱,最后化作了缠绵深吻。

“其实也不一定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如果你——你——”七寂还没有说完,那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原来小寂比我还心急,想我了?”漠风禁不住吃吃笑起来,这傻丫头,一点都不矜持。

“谁心急?谁想你了?”七寂怒得直漠风,漠风却任由她捶打,两人

“上次是我对不起你,这次一定可以嫁得出去,不过小寂你就是再想要我,也要等到我们成亲那天,可千万别趁我睡着的时候来轻薄我,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躺在床上的漠风,衣襟半开,露出那结实的胸膛,那麦色的肌肤散发出诱人的光芒,倒真是秀色可餐。

七寂咽了一口水,然后将脸移开了一点,两人靠得那么近,她的心跳得实在太快,似乎就要跳出来,身体也变得有点燥热,好在漠风倒没有再做什么,不过第二天起床,漠风的手依然覆在她胸前的挺拔,似乎除了这个地方,他的手没有地方摆一样,七寂推开他的手,发现胸前的布料显得有点皱,一看就知道昨晚睡着后,他的手一定很不安分。

梳洗完毕,两人下来吃早点,客栈人多,一大早已经很是喧闹,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叫了几样早点就吃了起来,但吃着吃着,七寂就变了脸色,手一缩一扬,一点粉末就洒向粥水里。

七寂不动声色舀了一碗跟漠风,又给自己舀了一碗,两人喝过之后,七寂的手慢慢朝剑摸去,而漠风依然悠闲地吃着包子,还不时发出几声赞叹声,似乎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吃饱了没?”漠风声音不大,但这个喧闹的客栈忽然静了下来,静得实在诡异,漠风的唇微微勾起,但那眸子已经迸射出骇人寒光。

“吃饱了,今天的粥不错,我多喝了几碗。”七寂淡淡地说,说完站了起来,但两人还没有出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一阵阵抽剑的声音,刺耳又尖锐,与此同时客栈的大门也轰一下关闭了,伴随着大门的关闭,楼上传上噔噔噔的脚步声,七寂倒抽一口冷气。

卷二 恋歌 067:拈花惹草

只是短短一瞬间,漠风与七寂已经被团团围住,浓浓的杀气弥漫了整间客栈,已经有三年不沾血的七寂微微有点紧张,但很快她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双眼锐利如锋刃,冷冷盯着周围的杀手。

“别怕,有机会你就逃,别管我。”漠风的话低沉而有力度,那深邃的眸子竟带着一抹柔光。

“要逃一起逃,要死黄泉路上做伴,你死了谁娶我?”七寂声音如天籁般好听,与此刻的刀光剑影十分不协调,漠风的唇扯了扯,笑了。

“嗯,早点嫁我好,免得我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漠风神态慵懒,似笑非笑地看着七寂,七寂的脸抽了一下,这男人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些?

周围的杀手听到两人对话,脸都抽了抽,都死到临头了,这两人还有心情在这里调情?

“好一对情深意重的鸳鸯,可惜黄泉路上你们也做不了伴,男的杀,女的留。”一个紫衣男子站在楼上发号施令,声音阴狠,眸子带着嗜血的凶残,话音一落,黑压压的人全朝两人围了过来,七寂绷紧着脸,手一扬,飞针如漫天大网朝人群洒去,但惨叫声未歇,又一群人疯狂围了上来。

漠风身影未动,但剑光吓人,低喝一声,已经与人群激战起来,因为首领下令取漠风头颅,所以攻向漠风的招招阴狠,相对漠风来说,七寂的攻击明显弱了很多,楼上的紫衣男子一开始捧着一杯酒悠闲地喝着,但喝着喝着,握住杯子的手就有点抖。

虽然他深知两人的武功不弱,但没想到高到这种程度,尤其是两人之间的那种默契,让他震惊,似乎已经融合成一体,一个眼神,一声轻喝,对方都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明明看到他们喝了有毒的粥水,怎么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看到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地上流淌的鲜血越来越红,地上垒起的尸体一层又一层,紫衣男子额头开始冒着汗,他没有下去帮忙,而是偷偷潜入一间客房,然后从床边滑下去逃了。

“你们的首领都已经逃了,你们是不是想继续送死。”漠风衣服已经被血湿透,但那都不是他身上的血,剩下的杀手听到漠风这样说,都忙抬头朝楼下看去,一看到自己的首领已经不知所踪,剩下的人斗志一下灭了。

“开门——”漠风一声怒喝,人群中竟然有人的脚开始发抖,但还是没有人跑去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有点茫然,漠风剑一挥,寒光闪烁间,有胆小者飞快地跑去开门。

“轰——”的一声,大门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但吹不客栈里面浓郁的血腥味,漠风扯着七寂,大踏流星地离开。

虽然还是清早,但马路上的人已经不少,街道两旁的商贩已经在准备他们的营生,但看到血人一般的漠风都吓得呆在一旁,漠风也不管众人惊骇的目光,扬起马鞭带着七寂迅速离去,疾疾的马蹄下尘土飞扬。

七寂有点虚脱地挨在他的身边,那双手紧紧楼住他的腰部,虽然两人全身满是血污,但彼此偎依的感觉是那样心安,漠风松开一只手,轻轻握住七寂的手,丝丝暖意通过他的掌心传递给七寂。

“搂紧我了,我加速了。”漠风的声音在风中显得异常柔和。

“你一身血脏死了。”七寂虽然这样说,但却听话得很,一双手紧紧环住漠风的腰,两人身体紧贴,但贴得更近的是两颗心。

“是不是司马勒的人?”呼呼的风声,让漠风的声音有点飘忽。

“不是,司马勒派出的杀手绝对不敢临阵逃跑,以司马勒的手段,他逃回去会死得更惨,今日这群人武功虽然不弱,但出手还不够狠,居然吓一下就溃不成军,绝对不是司马勒的人。“听到七寂的话,漠风那眸子变得更幽深,不是司马勒,又会是谁?看来他漠风的仇家还真不少。

“要杀我留你,估计又是我的情敌了,看来以后你还得带上面纱,不招惹那么多豺狼,都我的人了,还不死心跟我抢。”漠风恶狠狠地道。

“要不你赶紧怀上我的孩子,到时挺着一个大肚子看还有谁敢要你。”漠风的话未落,七寂的拳头已经袭来,被七寂打了一拳,漠风也不恼,依然笑嘻嘻的,虽然刚经历血雨腥风,但两人的心情还是很轻松。

晚上到了一个小村镇,漠风去偷了两套衣服,七寂将身上的血衣脱掉,感觉一身清爽”两人粗粗吃了一点东西就继续出发,刚开始两人都以为追杀的事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但没想到这一路上危机重重,暗杀、偷袭不断,弄得两人疲于奔命。

“死丫头,你究竟勾引了多少男人?怎么个个都将我往死了整?”又一场厮杀之后,漠风一边扯着七寂的手逃跑,一边不满的嘟囔。

“凭什么说是我勾引人,说不定你到处留情,勾引有妇之夫,才被人追杀,我都不说你连累我,居然敢埋怨我?”七寂针锋相对,一个漂亮的翻身,已经跨上马背,她嘴里嘟囔着,但那双嫩白的小手像村藤那般缠绕上漠风的腰,说不出的依赖,漠风勾唇一笑,扯过缰绳,奔驰而去。

为了不被人盯上,两人开始易容成年老夫妻,然后驾着马车离开,马车行驶了一天一夜,在一个深夜两人潜入了一个庄园,庄主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对漠风恭敬得很。

“李婶,马上去收拾两个厢房,今天来了贵客。”家仆听到主人吩咐,忙领命全去。

“张叔,一个房就行了。”漠风的话刚说完,张叔那双犀利精明的眼睛立刻扫向七寂,眼神带着几分暧昧,看得七寂十分不舒服,似乎偷情被人捉奸在床一般。

“这是我的妻子,一路奔波,麻烦张叔叫人准备点温水。”漠风看出七寂的不爽,轻轻扯过她的手向张叔介绍,张叔一听漠风这样说,那眼神立刻不一样了,再不敢这样肆意地打量着七寂,神情恭敬又欢慰。

“小寂,你先是歇一会,我有事要跟张叔商量。”七寂应了一声,就跟着家仆去了准备好的厢房,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然后就躺在床上等漠风,这段时间两人一直同床共寝,七寂已经习惯窝在他的怀中,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而眠,今夜漠风不在,她的心竟有点空空的。

漠风回来,七寂已经睡着,洁白无暇的脸庞漾上点点红霞,润泽的唇瓣带着一抹醉心的笑,似乎正在做一场旖旎的春梦,就不知道梦中的男主角是不是他?漠风禁不住轻轻覆上她的唇,但刚刚还闭着眼睛的七寂,竟然迅速攀上他的腰,热烈地回应他,弄地漠风气喘吁吁,一身燥热。

“死丫头,做春梦了?”看到漠风带着坏笑的俊脸,七寂没好气地推开他,这男人脑子总是想着这些肮脏的东西,漠风笑着钻进被窝,一夜好梦。

第二天七寂醒来,身旁冰冰的,漠风已经不在了,七寂依然懒懒地赖在床上,这段时间风餐露宿,一路被追杀,难得可以那么安心躺着,七寂有点,不想起来,晚上漠风回来,神色如常,但那双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幽森,隐隐透着寒意,七寂知道他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是这样。

“小寂——”漠风有点欲言又止,七寂也不插话,她等着他说。

“追杀我们的人是天寐,听说一个月前他与司马勒在大孤山秘密会面,具体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就不得而知。”漠风的声音异常沙哑沉郁,那眸子染上的是伤痛,七寂嘴巴微微张大,一脸震惊。

“从今天起,你我就要亡命江湖了,我本来想回逐月楼就与你成亲,但现在看来不行了,对不起。”漠风看向七寂的眸子充满内疚,他轻轻吻了一下七寂的额头,那曾经温热的唇瓣此刻有点冰凉。

“天寐不会这样的。”七寂实在不相信温润如水的天寐会对他们下此毒手。

“我也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但所有密报都是如此,现在江湖上盛传我得了暴病,于昨日身亡,我临终前授命天寐担当楼住一位,逐月楼已经全部受天寐控制,其它分楼楼主我已经联系不上。”漠风不疾不徐地说着,面对如此变故,漠风冷静得吓人。

“只要你现身,这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七寂从漠风的神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些年,逐月楼的事务主要都是天寐去打理,而我只是下达命令,逐月楼上下除了各分楼楼主和我一些亲信,几乎没有人见过我,我就是出去说我是楼主漠风,也没有人相信。”

“逐月楼的势力分布,天寐完全知晓,就算是这些年藏宝的地点,我也没有隐瞒他,而逐月楼并没有人知晓天寐则当今的渊王,这处庄园虽然隐秘,但天寐的人很快就会到这里,我们得马上离开,只是难为你了。”

漠风轻轻抚了一下七寂的发丝,虽然漠风不显得惊慌,但七寂知道不能再拖延,于是马上起床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