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着他:“席大人不够好客了啊,烤个火嘛有什么要紧的。”

“你的眼中当真没有皇上?”席顺庆抬出皇帝来压人:“这里可是京城,京城!”

紫萱看着他抿抿嘴:“我知道这里是京城,我对皇上忠心天日可表:嗯,至于你府中失火一事一席大人好客在府中招呼我们吃烤肉,一时不慎引起大火来把席家夷为平地,怎么能怪得我们?要到皇上那里去对质,行啊,本郡主可是有人证的。”

钱家叔侄高高的举起手来,墨随风懒懒的也举起手来,水慕霞伸了个懒腰可是两只手举起却只落下一只:他们都是人证。

“你席大人有什么人证?你们的家人可是不能为证的。”紫萱看着席顺庆微笑说完,摆摆手:“加把火,书房那里点着相信席大人会想起不少的事情来。”

459章指证

钱天估举起他手中的肉串!”我们还有物证:肉可是你们席家买来的,到时候也能找到人证,你席大人可是赖不掉的。”在他面前已经摆好小堆的木柴火早点了起来,架子上放好肉串,烤得已经在“滋滚”

作响香气四溢。

“说起来,一面看着大火熊熊,一面吃着喷香的烤串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他伸个懒腰:“席大人要不要也来一串,喏,把你们府中的好酒也拿出一些来,此时无酒助兴岂不是大煞风景?”

席顺庆听得那叫一个窝火,不过此时和钱天估等人争执能有什么用?于是没有理会钱天估的话,反而看着晋亲王府护卫的弓箭,对紫萱说道:“臣,真得不知道,请郡主手下留情。”

他看得出来朱紫萱不是来说笑的,也不是来吓人得,很明显她是真得怒了,所以她说要一把火烧了席府就会真得一把火烧掉席家。

不管最后皇帝会不会为他做主,只要席府付之一炬那损失可是皇帝补不回来的,也是不会补给他得:且有太多的事情他不能说给皇帝知道,更不用说让皇帝给他什么补偿了。

水慕霞一直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萧家的那封信:此时抬头看着席顺庆,他轻轻的道:“席家是不是主谋我们现在不能断定,不过萧家能知道会有伏杀,你们席家会不知道?如果你们就是不肯承认的话那只能说你们席家就是那个要杀王爷和郡主的幕后黑手。”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至少也会是共谋,否则为什么坚不娄。?还有,席大人,此事岂会是烧了你们席家就能揭过?”他对着席顺庆一笑:“不要再妄想我们留下你们继续作恶来害人。”

“不需要在你们席家找到什么罪证,只要我们确定你席家是伏杀王爷和郡主之人,就先杀了你们再说。杀完人要向皇上交待的时候什么罪证没有?嗯,这样的事情我不必多说,席大人也很清楚的,因为你这些年来做过不少呢。”

“席大人是聪明人如果真得不是你们席家所为,最好不要代人受过。你说是不是?”水慕霞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袍:“说起来眼下的火真得不大,要救还来及,再过一会儿就难说了。”

厅前的火已经烧了起来,只是还没有烧进厅里:但是火舌已经老长,木头被烧得劈里啪啦作响,火苗不断上窜。现在没有烧进厅中,但是用不了多久厅中肯定会变为火海,那些什么古董之类的,铁定全毁在屋里了。

席顺庆很想硬气些和紫萱的血海深仇也不想让他退后一步,可是熊熊大火之下,看着紫萱平静的脸,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不是臣,真得不是臣:臣也只是看到丁老狐狸进了司马家,之后司马家分几次来了些人,进府后却不见出来…”

他不是不够义气,只是眼下也只有先救了自家人再说:这个朱紫萱,当真是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得。反正,他也不会就此算了怎么也要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为他做主的。

紫萱眯起眼睛来:“司马家?!他们还真是嫌自己命长啊,上一次的教训不够吗?”

席芸看紫萱有些不相信,接口道:“司马家和郡主可谓是仇深似海,当然会谋划报仇雪恨,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紫萱点点头:“说得有道理。”她说完对着席芸笑了笑让人把自己抬起来:“不过,席家也恨本郡主入骨吧?这件事情本郡主不能听一面之词的。”

“席家看来是烤不暖和了,我们去司马家瞧瞧吧他那里小一些说不定能让我烤起来暖和许多。席大人要不要同本郡主一起去,或者你要想清楚才去?本郡主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的想,本郡主正好吃几串肉。”

席顺庆看看已经被点着的书房,火苗照榉没有烧进屋里却真得不能再等下去马上点头:“好,臣随郡主同往。”面对司马家以后总会解释清楚的,而且两家的利益眼下绑在一起,日后要翻脸世家之间翻脸那也是常事了。

话说完,他忽然发现藏在晋亲王等人身后的泰安驸马,心中那叫一个激动:“驸马爷你可是看到了”他真得没有想到还有个外人在场,那他就不必受朱紫萱所制了。

泰安驸马摇摇头:“席大人,我是来见晋亲王和郡主的:“他过去见礼并把礼单奉上:“1小小意思,还请王爷和郡主笑纳。”他表明了他是晋亲王这边的人如果真需要他做个人证他也只会是紫萱的证人。

席顺庆垂头叹气完全死心了,再三的请罪后乖乖的跟在紫萱等人身后离开席家。

席芸和席卓明终于可以让人救火了,最重要的当然是书房里的某些东西:不能烧毁也不能被水打湿或是浸透啊:先抢进书房里的人是席卓明而不是席家的仆人。

书房里有个秘密之处只有他和父亲两人知道,有些重要的东西都在其中。此秘密之处在这个要紧的关头终于打开,席卓明取出重要的东西来亲自到他的房里安放好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奔出去看着仆从们救火。

他却不知道,有人在他忙得不可开交时悄悄潜进了他的房间,把那些席顺庆当作性命看待的东西偷走了。

这火,并不是单单为了烧席家才点得。

司马家经过司马霞的事情之后已经大不如以前,府中的人无事很少出门,而他们家的大门十天半月也难得见到有个人来。

门庭冷落的情形直接让门房没了外快,因此当他看到来了不少的马车,下来许多的人时他眼睛马上亮起来,急急的迎了出来。

直到晋亲王和紫萱分开众人走到面前,门房才知道来得不是客而是煞星,他跪在地上的时候真想给自己两记耳光。

司马明不在府中,司马家的长子司马晖快步迎了出来:“不知王爷和郡主驾临”他的礼行到一半、话没有说完,晋亲王和紫萱、水慕霞等人推开他径直入府了。

司马晖看到席顺庆使个眼色过去:“叔父今天有空过府?”他想先探听一下紫萱等人的来意。

席顺庆苦着脸:“还是快让你父亲回来吧。”司马晖绝对应付不了得,就算是司马明回来,今天的事情也不可能善了。

水慕霞回头:“你们先叙旧,我们去准备一下。”

司马晖听得一愣,看到护国夫人府的人散开他以为紫萱是来司马家府搜家的:“郡主,你可有旨意?”

“没有。”紫萱答得干脆,然后对着司马晖一笑:“司马府精致啊,一草一木一砖一石莫不是精心安排,花了不少的心思与银子吧?”

司马晖不知道紫萱为什么忽然夸起司马府来:“郡主客气,不过是平常之景罢了。不知道郡主的人?,…

紫萱看着他:“不用担心,我只是让他们在你们府中找些柴火和油罢了。”几句闲话下来,护国夫人府的人把柴和油都取了过来,紫萱也没有废话一句,更不曾问过司马晖一个字:“点火,天太冷了。”

“什么?!”司马晖急得直跺脚:“不知道臣哪里得罪了郡主直管责罚就是,这府邸却是司马家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实在是容不得损伤。”

紫萱对着他一笑:“祖宅?很好,来人,给我多添些柴。”

“郡主这倒底是为了什么?!”司马晖看一眼司马府的人,却没有让他们动手去阻止紫萱的人,还能维持着恭敬的样子和紫萱理论。

席顺庆长叹:“郡主冷了要烤火。”

“当然不是。”紫萱对着席顺庆一笑,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本郡主是来报仇得。听席大人说,是你们司马家安排人在昨天晚上刺杀王爷和本郡主一你们都不想本郡主活了,本郡主就要你们司马家鸡犬不留。”

司马晖听得变了脸,席顺庆也吓了一跳:“郡主!”

紫萱看着席顺庆:“不是你席大人的指引本郡主岂能来司马家?他们敢大胆妄为谋害皇族人,一把火烧掉他们府、一把火烧死他们司马家的人,是他们司马家罪有应得。到时候,有席大人向皇上言明,司马一族也难逃被降罪流放的命。”

司马晖白净的脸皮猛得充血,一对眼珠子隐隐泛红:“席叔父,我们司马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能让你如此含血喷人?”

紫萱举起手来:“你们两个去旁边说个清楚明白,本郡主忙着没有心思给你们劝解:喏,那边,还有那边一柴不够?那就把那些树砍倒,快点。”

不过一会儿树木倒下不少,院子里哪还有景致可言,那是一片狼籍啊:新砍下来的树木浇上些油点燃,那火舌并不小只是冒出来的烟多些而已。

“臣司马明参见王爷、郡主。”司马明匆匆自角门出现,他一直都在府中。

460章身手

紫萱看着司马明!”司马大人出来的早啊,本郡主想怎么着也要烧完一半的习马府才能见到司马失人,没有想到司马大人却是个急性子。”

司马明倒是想不出来的,可是家里着火再坐得住那就不是慢性子的事情:“臣迎驾迟,请王爷和郡主恕罪。”他看一眼身后的大火:“臣不知道,郡主这是要做什么?”

紫萱对着他眨眨眼:“你猜。”

司马明急得直想跳脚的时候听到“你猜”两个字,当真是一肚子的火:“臣猜不出来,请郡主明示。”

司马晖马上过去:“父亲,是有人向王爷和郡主进了谗言,说昨天晚上……”他如此这般的把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有忘掉把席顺庆的话说出来:说完后他又伏在父亲的耳边轻轻的说起了话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说不下去了,转身很尴尬、很意外的看着水慕霞:“水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在他和司马明旁边,水慕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侧着身子、探出头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有水慕霞过来“偷听”司马晖自然无法再说下去,而且这么正大光明的偷听也让他有点有知所措:四大世家的几位嫡长子里,司马晖显然是最不出色的那个。

水慕霞伸手微笑:“说吧,你尽管说,分明还没有说完嘛。”非常的客气、非常的有礼。

司马明苦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没有见不得人?”水慕霞点点叉道:“我原以为你们父子所说是见不得人的率情,原来司马大人的心胸和我们这些人不同啊,那在下就不必代大人做隐瞒了一你们司马家的老太太仙去了,灵柩就在这大厅之后。”

“司马大人,你没有请旨丁忧吧?、,他看着司马明:“这大火不会惊动老太太的在天之灵吧?啧,你可真是和一个孝顺的儿子,居然人死之后也不发丧,为得是什么也就不必我来说了,相信到时候朝堂之上大家自会有公论。”

此事大大的出乎晋亲王和紫萱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司马明的老母亲死掉了,而且司马明还没有上禀朝廷:皇帝在此时当然不会夺情,只会任司马明去守孝三年,能省皇帝多少心思啊。

司马明肯定也是知道皇帝不会夺情留他在朝中理事,因此才会瞒报母亲去世之事,想借此留在朝中:本来此事知道的真得没有几个,就算是司马府的人也大多不知情,只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

至于二厅用于给司马老太太停灵,那是司马明不想过于对不起母亲:人死之后,灵堂怎么也应该设在正厅的。

司马家为此还找了个借口说是二厅要大大的整修,因而不许府中大多数人过来:而在二厅守灵的仆从,当然也就不许离开了。可是机关算尽的司马明,却没有想到事情就是这样巧,紫萱居然在这个时候赶到他司马府找麻烦。

而且还一个字也不说,进府就让人点火。他急急的出来就是为了不想大厅的火烧到进厅去,免得惊动了母亲:司马晖也是一番孝心,生怕祖母死后还不得安宁才急急的问父亲一句。

司马晖不放心是因为父亲来得方向是书房而不是二厅,他实在很担心二厅之内的祖母,还有那些守灵的仆从受到惊吓后惊慌失措之下被紫萱等人发现。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在他的家中他和父亲悄悄的耳语两句,水慕霞居然会过来偷听。

司马明闻言知道此事是瞒不过了,便对紫萱和晋亲王一礼:“丁忧之事臣自会向皇上请罪,可是府中失火臣只能请王爷和郡主暂避,臣等日后定会到府上请罪。”

紫萱淡淡的道:“失什么火,你不用绕什么圈子,这火就是本郡主点着的:你想要本郡主的性命,那本郡主当然要来讨得利息了。”

司马明闻善站直了身子:“郡主,你在京中纵炎可是重罪。”

“司马大人,你在京中刺杀亲王不是重罪?那可是祸及九族之事。

”紫萱不惧的看着他:“想一句话就吓退本郡主,你想也不用想。

有什么罪,本郡主自会向皇上交待,不过你八成是看不到了。”

司马明抬头:“就凭席顺庆的一面之辞,郡主不怕冤了好人?”

紫萱盯着他:“冤了你就是冤了你,好人两个字可和你司马大人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一面之辞是真得,本郡主不妨告诉你,本郡主并不十分相信席大人的话。但是呢,烧了就烧了,反正你们也不是好人,烧错了你们司马家本郡主又不会少根头发。、,

司马明听得嘴唇颤了又巅:“郡主,你这是公报私仇?”

“本郡主这是私报私仇?眼下本郡主等人都没有领到差事,来找你算帐就是本郡主的意思,管你是不是真得,烧完司马府本郡主就能知道你的话是不是真得了。”紫萱懒洋洋的道:“习马大人,你当真想不起点什么事情来?真要拖着一家人都死在火海中?”

司马明咬牙跺脚一指席顺庆:“就是他所为,郡主,昨天伏杀郡主之事完全是他所为,臣的管家亲眼看到席卓明今天把一些人送出了城去:那些人可都是孔武有力之徒,此事,去城门那里查一查就知道臣所说是不是假的了。”

紫萱闻言看一眼席顺庆:“有这么会子事儿,席大人的记性看来很不好呢,居然没有对本郡主说:嗯,现在经过司马大人的提醒,席大人你想起来没有?”

席顺庆踏出两步:“那是老夫第四房小妾的娘家人,因为进京叙职完就要回边关了,老夫让儿子送上一送有什么不可以?司马老匹夫你却在这里含血喷人,老夫岂能容你。”

司马明更是大怒liáo衣过来一指点向席顺庆的鼻子:“你还敢说含血喷人…”他一肚子的火气发作出来,手指就不免碰到了席顺庆的鼻子。

席顺庆也极为恼怒,因此就伸手拍向司马明的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扭打到一起,很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又是扯胡子又是出老拳,打得花样百出。

司马晖上前行礼:“郡主,实在不是臣等所为,请郡主明餐让人扑灭了大火吧。”面对晋亲王府护卫手中的刀与弓箭,他也只能先委曲求全。

紫萱看着滚在地上的两个人,歪了歪头道:“去城门查问一番。”

司马明听到后不顾席顺庆的老拳叫道:“郡主,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这大火…”

紫萱淡淡的道:“不能听一面之辞嘛,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来人,给我去把司马府的书房和库房点着了一都烧着点儿,如果你所言是真,我自会让人把火扑灭。”

司马明闻言差点没有晕过去,那城门距此很远一个来回需要多少时间,到时候大火早把半个司马府吞没了:可是不等他说完紫萱就淡淡的吩咐:“来人啊,去看看席家的火灭了没有?灭了再点上,看着点不能让它再灭掉哦。

席顺庆大叫:“郡主,你答应了臣。”

紫萱看看他再看看司马明:“你们打吧,你们互相咬着,本郡主最喜欢的就是狗咬狗的戏码:以为这样就能让本郡主不知道找谁报仇的话,那你们就错了。反正不过就是你们三家所为,本郡主一个一个的烧过去,就算是冤了两个那个真得也死定了。”

“至于冤到的两个也不算冤了,你们四大世家找了本郡主多少麻烦?今天本郡主心情不好,所以新仇旧恨一起算,宁杀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紫萱说完一笑:“嗯,本郡主很喜欢最后一句话。”

司马明和席顺庆不扭打了:“郡主,萧家你也问过了?”

“不要忙嘛,就说你们是急性子了。”紫萱笑眯眯的:“烧光了司马府和席府,本郡主自会去寻萧家的。”

水慕霞抱胸:“我早看着萧家的宅子太老旧了,此时正好一把火烧个干净再重盖就是了。”

司马明和席顺庆傻眼了,没有想到水慕霞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到萧家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来,他们心中真得有些幸灾乐祸。

“是丁家。”司马明不再和席顺庆纠缠:“丁家的老狐狸来找过我,问了我京中这几天巡夜的事情,还拿了一张手令走调用匠民去修路的手令。臣当时并没有太多疑心,只以为他是想把府周围的路弄一弄,是今天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

紫萱看着他:“哦,原来是丁家老狐狸。”她打了个响指:“很好。司马大人,要借你们的家的仆从一用,还要借你们家的木柴及油一用:当然,席大人是愿意相助本郡主的,对吧?”

她命司马府的仆从把能砍倒的树木都砍下来抱上,又让钱天估去席家弄来一些人还有木柴及油,一起浩浩荡荡的赶往丁家。

到了丁家府门外,紫萱指着丁家的府门让司马府和席府的人把木柴堆好、油浇上:也不理会丁府进出的人,接过早已经点燃的火把,在看到丁老将军奔出来的时候对着他一笑,把火把扔向浇过油的木柴。

“丁老将军,能不能救得下丁府就看你的身手了。”她笑吟吟加了一句,手里又多出一支火把来。

461章抬起脚来

丁老将军是被人抬着奔出来的,他可不是自已跑出来得。因为旧病复发的结果还是比较厉害的,就算有个医术很好的彩羽在身边,也没有二三天就让他活蹦乱跳的本事。

不过,他的病已经压住了,至少行走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但是最忌的就是着急、也做不得跑、跳等:他的身体还要休养一段时间慢慢的也就可以了:不过,紫萱没有给他休养生息的时间。

虽然他坐在软兜轿上不能飞身去接那火把,不过他见机的快手上用力把腰带扯出来,一甩就把火把击飞出去,没有让它落在府门前的木柴上,同时他开口道:“郡主。”

刚喊了一声郡主,他击出的火把就被水慕霞飞身一脚踢了回来,但是他并没有停止大喊:“臣已经,…这三个字出口,他把水慕霞霞踢回来的火把又击了出去:“上书请罪…”紫萱微笑道:“看这里,丁老将军。”她把手中的火把也掷了出去:比她快一步就是水慕霞的身影了,他一脚把第一支火把再次踢回去。

丁老将军倒底是身手不凡且经验老到,两支火把还是难不到他的,手中的腰带闪电般的击出两支火把再次带着火星飞了出去:“这几天在府中静养等侯圣旨”他不得不飞快的说话,可是这样还是要面对水慕霞再次踢回来的两支火把。

他再次把火把击飞出去才把要说得话说完:“不知道郡主今日到丁府上门动手是为何?”

紫萱早已经把手中的第三支火把掷了出去而水慕霞也把两支火把踢回:看着丁老将军紫萱接过第四支火把来:“这里还有哦,不知道丁老将军自己能护得了多少?你的小妾呢,她的身手也不错啊,应该可以是个帮手。”

彩羽居然没有跟在丁老将军的身边可真是太奇怪了,不过转念一想紫萱笑了:“哦,进宫了:好大的殊荣啊,相信此时丁太夫人气得起不了床吧?”她说话的功夫,水慕霞和丁老将军已经把三支火把踢了一个来回。

水慕霞长笑:“好玩,真没有想到火把可以这样玩儿,说起来我好久没有松动筋骨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丁老将军玩玩了,希望丁老将军你手下留情啊:不过我接不住也不要紧,还有王爷在呢,王爷不成还有王府的护卫呢。”

他摆明告诉丁老将军,你就是把火把击向各个方向我忙活不过来,可是我还有帮手啊:他不以有人帮忙为耻,也没有打算和丁老将军单对单。

几句话的功夫三支火把在空中来回三四次了,看得远远驻足的人忍不住喝了一声彩比起杂耍来好看太多了。

“水公子好意思年纪轻轻欺负我一个年老生病之人?”丁老将军把三支火把击向三个方向,他的腰带得越用越纯熟了。

水慕霞的身影追着火把跑,再次踢回给丁老将军:“尊老爱幼嘛丁老将军是善于面对千军万马之人,我一个人和丁老将军玩不是怕丁老将军不能够尽兴吗?”

紫萱笑道:“就是。

丁老将军,看这里。”她这次是一手一支火把同时掷出去,加上水慕霞踢回去的三支,就有五支飞向丁府门前的木柴:并且,紫萱这次可不是把火把都掷向丁老将军那里,而是学着丁老将军掷向了一旁,和水慕霞踢回的火把相距甚远。

丁老将军的腰带再次挥起来,把皿支火把击向不同方向且力道加重,第五支火把眼看着要落在木柴上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腰带卷住了火把的木棍微微向上一挑,带它离开了木柴。

他的眼中杀机一闪,这支火把脱离他手中腰带后直奔紫萱的面门而来:就当作是失手了,到了皇帝面前他也是如此辩驳,误伤也好、误杀也罢,挑起事端的人是朱紫萱,皇帝降罪也就会轻得多。

他被火把逗出了真火来心中的杀机怎么也掩不住,才会对紫萱出手:如果是他冷静的时候他不会行此下策,因为他通常喜欢在背后谋算人而不习惯于亲自出手杀人:杀掉人之后,还能让仇家恨错人也是他最为得意的地方。

晋亲王伸手一下子接住了火把,冷冷的目光看向丁老将军火把就脱手掷向丁老将军的面门:而且他不是掷了一支就算,一支接一支的不停自护卫手中接过来掷过去,火把在他和丁老将军之接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火红色的线。

紫萱手中只有一支火把了,因为点着的火把都被晋亲王一气都掷向了丁老将军:她耸耸肩膀,看到水慕霞在空可翻身把一支飞到最高的火把踢回去!”好!”

她感觉眼前这些火把就要变成火球了,不过不要误会她上一世并不喜欢看球但也说不上讨厌就是了:但是,如果上一世的球像水慕霞这样踢,她肯定会很喜欢去看得。

丁老将军就不好了,水慕霞踢回来的五支火把并不是有先来后到的,不管他击火把时用了什么心思,那些飞向各个方向、速度有快有慢、飞得有远不近的火把最后都会同时飞到他附近来。

他不得不佩服水慕霞的功夫,原本就和水慕霞斗得额头鼻头出汗的他,因为对紫萱生出杀机,而惹怒了晋亲王,那些火把一齐飞了过来,顿时压力倍增。

不过他在击飞水慕霞踢回的火把时才知道,刚刚水慕霞一直没有认真,一支火把让他手中的腰带差一点脱出飞出去:水慕霞也怒了。

丁老将军不得不一掌拍在椅子上飞起,一手甩着腰带去击飞火把,一手去解他的衣衫,想两只手来接火把:他知道现在很危险,可是只要他能把这些火把击飞出去,相信水慕霞和晋亲王也会手忙脚乱的。

要知道,那些看热闹的人虽然站得足够远,可是对他来说还不够远:他相信,不管是水慕霞还是晋亲王,都不会看着那些老百姓受伤而不理得。

把水慕霞的五支火把击飞后,他的腰带已经断得不能再用:而晋亲王掷过来的火把却让他连吐几口血,但让他高兴的是还是击飞出去了。

就如他想得那般,都飞向了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接下来,他要做得就是把面前这支火把击向朱紫萱就足够了:晋亲王和水慕霞都被调开远离了朱紫萱,此时不杀她更待何时?

紫萱此时对着他一笑:丁老槽军才发现朱紫萱的脸怎么忽然之间变大了:她向前走了几步一这不是来找死的吗?他狞笑着用衣衫击向飞来的火把,想到马上可以看到紫萱惨叫滚到在地的样子,他也笑了。

火把飞向了紫萱,可是紫萱没有躲而是微笑着把她手中的火把轻轻的向前一掷,然后从容的后退:在她面前不远处就是那堆浇了油的木柴。

丁老将军的腰带断得不能用了,而他的衣衫掷出了一支火把去击紫萱,可是被他先前掷出去的火把又飞了回来,他的衣衫已经飞出去击飞最近的几支火把,根本来不及去拦紫萱扔得那支。

那支火把是所有火把中最没有力道的一支,落下去的样子也普通的让人不想看第二眼,不像它的那些兄弟姐妹在空中各种的翻滚、各种的飞舞,火焰的样子、颜色都有变化,让人眼花燎乱:而它,太平常了。

平常的火焰,平常的下落,就那么平平常常的、没有带着风声就落在了木柴上!

“呼”的一声,火焰升腾而起,霎间几乎比太阳还要明亮,倒把远处驻足百姓们吓了一跳。

丁老将军已经手忙脚乱,已经要力尽了,他本就是勉力而为:被他击飞的所有火把再飞回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再次都击飞出去。

如果是满空飞舞的任何一支火把落下来点燃了那些木柴,都不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拼尽性命的努力,最终却是一个不会武的小女子,随便扔出来的火把使他的努力付之东流。

一口血再次喷出来,满天的火把如同火雨一般落下来,他却只能看着再也无力拦下任何一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也慢慢的软倒在软兜桥上。

火把很多,落在木柴堆上的并不多,大多都落在了丁老将军身周,还有几支落在了他的身上:马上就引起青烟袅袅。

他的头娄烧着了,胡子烧着了,中衣也烧着了。

落在丁老将军身上的火把只有一两支是他挥开的,大多都是他的长随为他扔掉得:不过他的长随也很狼狈,因为火把没有长眼睛也有落在他们身上的。

为了救丁老将军,长随挥开火把就把丁老将军推倒在地上:只有滚来滚去才能灭掉身上的火一这两个长随都是极为忠心的人,当然不会让他们的主子被火烧伤了。

可是丁老将军着火的不是一处地方,身上的衣衫在地上滚来滚去扑灭了,可是头发上的火却没有熄掉,还有胡子。

用手是抓不灭得,因此只有用脚了:为了救丁老将军,两个长随顾不得许多抬起了脚来。

462章收买

地上有落下来的、还在燃烧的火把!上面所用得是黑油,就算是在空中飞舞半天,也没有熄夹几支,它们落在地上怎么可能那么快熄灭呢?丁老将军的长随一面要踢开那些燃烧的火把,一面要滚动他们的主子,忙得顾头就顾不了尾。

好不容易衣衫的火扑灭了,可是头发和胡子却有越烧越旺之势,两个长随听到丁老将军的痛哼,那真是心如刀绞啊:他们怎么能看着主子受苦?于是两个人抬起脚来,毫不犹豫的、带着对火的深仇大恨、狠狠的踩了下去!

他们的心是好得,他们的做法也不能算错:就算把丁老将军滚得一身泥土,可是却也救下了他啊:只不过他们在做得时候出了点差错。

丁老将军被他们两个推得侧卧,这个姿式又容易救他头发也方便救他的胡子。

高大的长随目的是救丁老将军的头发,他人高大脚板也大,有点太大了,所以狠狠的一脚踏下去,半个脚底板落在丁老将军的太阳穴上。用力过猛的关系,一脚下去等于踏空了一半,只踩到了他主子的头没有踩到主子的头发,他身子也不稳的向前扑倒。

另外那个长随身材矮小,他的脚也就小了一些:如果是他的脚落在丁老将军的后脑上,就不会像高大的同伴那样落空一半了,大半的脚丫子都会落在丁老将军的脑袋上,绝对能站稳。

不过他的目标是丁老将军的胡子因此一脚下去没有踩到多少胡子,眼看着火要烧到下巴了,他马上又是一脚却把丁老将军的下巴整个踩在了脚下。

丁老将军被高大长随便一脚踹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如果他不是练武之人,只怕太阳穴被人这样大力踹下来,一个巧劲人就死翘翘了:不过幸好他有两个心腹,一个把他踹晕了另外一个就把他踹得又醒了过来。

矮个长随的一脚把他痛醒了,可是化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下巴被长随给踏得脱臼了:他想说得话都变成了“哦哦”或是“喔喔”。

丁老将军是个铁汉子,至少在他的长随眼中是得:铁汉子受了伤当然不会呼痛的就算是痛到极点也就是轻哼上两声。所以,长随听到丁老将军的嗯哈声,以为是他们主子被火烧得太厉害痛得,所以更急于救人了。

丁老将军被两个长随踹得心里那个窝火啊,可是要挣扎起身吧却没有多少力气,用尽力气的大喊“住手”吐出嘴巴就变成了“嗬嗬”根本无法让他的心腹停下脚来。

现在的他是一辈子最为难堪的时候,不只是因为他被倒在地上儿狼狈万分,而是因为他不是被仇敌殴打,却是被他的心腹踹个不停。虽然看不到可是紫萱轻轻浅浅的笑声他还是听得极为清楚,也就越发的让他难堪了。

两个长随踹错了地方当然惶恐,嘴里不停的请个罪:“老将军,川、

的不是故意的”一边不敢停脚的踹下去:因为火就要烧到了头皮或是下巴上了,他们不救丁老将军就要受重伤。

可是越急越容易出错,两个人不停的踹错地方就越发的心里慌乱,如此下来十几脚后火没有灭掉,丁老将军的下巴和头都肿了起来;而丁老将军人也接近于昏迷了,他真得要不行了。

“住手!”丁太夫人终于出来了看到两个心腹如此喝止后又瞪向护院们:“你们在做什么?”

护院们沉默着在心里答了一句:“在保命啊,还能做什么?没有看到晋亲王府的侍卫们手中的弓弩嘛,虽然说不过几十把可那是御赐之物,死了也就白死了。”

两个长随停下手来,丁老将军想捂每脑袋可是两手都举不到头顶上去,痛啊、好痛:而且他的耳朵最后被矮个子踹了一脚,现在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他还不知道为什么长随会停下来。

晋亲王手里握住一支火把正正是丁老将军刚刚掷向紫萱的那支,不过丁老将军现在早把它忘到脑后去了:看着丁府门前熊熊燃起的火,他把火把塞给了身边的司马明,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紫萱之所以不避也不闪,看都没有看那支尖把就是因为知道晋亲王和水慕霞就在左近不会让人伤到她得:那些飞向百姓们的火把并不需要劳动他们两位,在点火之初就想到了类似的情形,晋亲王府的护卫们把火把拦了下来。

顶多就是吓了百姓们一跳,并没有真正伤到哪个人:丁老将军以为会引得晋亲王和水慕霞远远得,却不想他们早就看破他的心思:就算没有看破,也不会把紫萱单独留在丁老将军的面前。

司马明看看手中的火把再看看丁家府门前熊熊的火焰,以及远远传来的马蹄声兵马司的人,还是府尹衙门的人?不管是哪一个来了,看到他手中贿火把都不是好事儿啊。

他把火把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可是险些把衣袍点着也没有扑灭,这下子他可真得急了因为马蹄声更近了:当下看看那面前的大火,火把就被他踢了过去:实在没有比火场更好的藏火把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