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等人闻言点头表示藏同:“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决定,他们不在也是一样做依着规矩做事儿的;如此行事正好,哪有闲功夫陪他们玩儿!”族长等人可不想白白等下去:家中还有不少农活等着他们呢。

杨守德说完,也不理会那门房,自管自的带着众人闯了进去。

门房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看了一眼杨守德一行人背影儿,想了想一跺脚便转身跑了出去:他要去给于老太爷报信儿啊;不然,等晚上于家的主子们回来,这家便不会再是于家主子们的家了!

于钧和杨守德回身看着跑的飞快的门房,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想躲?夺了你的家产,看你还能沉得住气不?不要说他们无事,就算是生病了,于老太爷等人爬也要爬回来的。

于钧和杨守德进了大厅,请族长等人上坐,自顾自的吩咐带来的人烧水煮茶,完全把于府当做了子鸡家一样。

杨守德又命人唤来了于府的管家,把族长等人的决定告诉了他,让他先把于府的仆从们都集中到大厅外面,再把花名册捧上来;杨守德告诉管家,他们要清点一下人数,然后还要训话。

于府管家早在杨守德等人进门时便知道了他们一行人的目的,看到他们一副主人的样子在厅上发号施令,他心下很是不痛快:他可是被于老太太提拔上来的人。

管家一拱手不阴不阳的说道:“几位老爷,不管于氏宗族有什么决定,也要见了我们老太爷再说;现入境我们老太爷不在府中,几位老爷的话,小的不好遵从——不然便是事主不忠,遭人唾弃了。”

这话说的十分有骨头。

只是,于钧和杨守德却不会好脾性的人,当心爱二人便恼了:原来他们并不像难为于家的下人们,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也是身不由己;可是不想却遇到一个刁奴。

听完管家的话,杨守德互握了一下双手,指节发出了一阵脆响:“说的好,说得好啊!不过,我想问问,这位你可认识?”杨守德一手拉过了于钧来。

管家躬了躬身子:“小的自然识的,是我们府的大公子;不过,现在我们府上还是老太爷做主。”依然很有骨头。

杨守德看着于钧笑道:“真没想到啊,你在于家一点份量也无!不过,从今后,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敢不服!”

杨守德一脚把身旁的椅子踢飞了出去,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把他给我绑到柱子上恨恨的鞭!”了不但要打人(图片少字),还要杀一儆百

三十五收于府

杨守德的话音一落,杨家的长随们立时便上来拿人。

管家听到后立时便恼了,脸红脖子粗的叫道:“我是于家的人,你

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打我?就算于氏的宗族的人给你撑腰,你一个外姓人

也不能插手于家的家事!”

杨守德听得一笑,正要答话时,于钧上前一不,冷冷喝道:“我是

于家的主子,打不打得你?我就在厅上,你的眼睛长在了那里,居然

没有看到你家主子我!来人,给我狠狠的鞭,我看看今天这个奴才的眼中

会不会有我这个主子!还要看看今天有那个再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中。

于钧一面说,一面扫向了厅外那些在探头探脑的于家仆从

杨家的长随们可不是平常人,杨守德带出来的人都是会过几下的武人,

两人一夹那管家便挣扎不动,被拖了下去。

三两下管家便被绑到了厅外廊前的柱子上,杨家的长随们取了马鞭

便对管家抽了起来,真是鞭鞭见肉,一鞭下去管家的衣服就上一道血痕,

管家那里受得住,立时便鬼哭狼嚎起来,全不见了刚刚的硬骨头。

管家的惨叫让厅外那些探头探脑的于家仆从,人人都脸上变色,

个个都吓的不轻,胆子小的都吓的缩头不敢再向里瞧了。

族长等人并不感觉于钧和杨守德的行事过分:他们是族长和宗老,

什么叫族长宗老?就是人人远迎高接的人啊,可是于府呢?就连他们

府上的一个管家,一个门房都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老实人也是有火气的。

于钧和杨守德却又坐了回去:”来人,寻二管家来。”

二管家没有用人去请,听到于钧的话自己就奔了进来,给厅上的众位

见了礼,他倒算的上是礼数周到,言语恭顺。

族长等人知道这是外面那个管家被打,所以这个二管家才会如此礼敬他们的。

于钧把杨守德刚刚的吩咐管家的事情对二管家又说了一遍。

二管家听着外面管家的惨叫声,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一丝迟疑也没有,

只是,这一位心下自然有他的小九九,他是打算一面答应下来一面想法子再拖延

些时间,希望可以等到他们老太爷回府。

倒是自然由老太爷和老太太应对他们这些人:于家的主子们不讳由着于家大公子如此胡闹的。于氏宗族的人?算个屁!原来可是天天看于府的脸色过日子的人,先如今到自己府上充大爷,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二管家当然也是于老太太的亲信,他同管家一样,只要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失势,他们就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那种人。

不过眼前,二管家式不打算吃的,所以他深施一礼后,转身出去便咋咋呼呼的换人到大厅前面去聚集。

只是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了,那于府的仆从们依然没有几个人聚集到大厅外面。

于钧和杨守德对视了一眼,淡淡的道,“又一个皮痒的,这于府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不打到他身上他是不知道疼的。”

于钧没有动,还是杨守德站了起来,现在,还是由杨守德出面比较好,免的日后于钧所为落人话柄。

“来人,把二管家给我绑到右边儿的柱子上,照样要鞭打的他知道哪个是他的主子为止!”

杨家的随从们如狼似虎的又扑进了出去,一会儿便不由分说,把二管家自外面拖到了大厅前,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绑到了柱子上。二管家拼命的叫喊:“小人正在为老爷们做事,老爷们为什么要罚小人,这样岂不是寒了小人们的心,如果老爷们安心就打死小人,就只管打杀好了,何必又要寻什么理由呢。”

杨守德冷冷喝道:“你还想狡辩,挑唆!好一个恶奴,让你聚集人到这院子里,你用了多久?你的心思当老爷们不知道吗?你比那管家更可恶,认为主子好欺负是不是?给我狠狠的打!”

二管家还没有出口的话,随着杨守德的一声“打”便化作了惨叫。

杨守德负手站在廊前,“你们哪个能把于府的仆从们聚集起来,并能取来花名册?”

院子里的仆从们静了一会儿,便上陆续出来二三个人跪了下来,有人说能去来花名册,有人说可以把人聚集起来。

杨守德看着跪下的人,弹了弹衣袍:“不知道你们要用多久的时间呢?不会这一去要用几个时辰吧?那老爷们可是等不起的。”

几个仆从们急忙道:“不足一刻便能成。”

杨守德这才点了点头,“去吧”

几个仆从起身后,一人去取花名册了,剩余的了几个同伴分别去唤人过来聚集,这几个人都在于府是有职务的,算是管事一流的人,只是并不得于老太太的欢心,所管之事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差。

不足一刻,花名册送到了,人也在厅外聚集了。

杨守德看向几个管事点了点头,“人齐了?”

几名管事摇头:“回舅老爷的话,人不齐。”

“咦?还有敢不来的人?”

“不是的,那些人都不在府中,有一些人是岁老太爷出府了,还有几人是在舅老爷和大公子进发后不久,私自跑出了府去。”

“原来如此,先不用管那些人了,在府中的人可都来了?”杨守德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那几个人并不在意一样。

“都到齐了。”

“很好,你们几个人做事还是很用心的。”杨守德拍了拍手“来人,有赏!”

立时,一人五两银子便到了几位管事的手上,看的一旁的众仆从眼馋的紧。

于钧负手踱了出来,“这些也算不了什么吧?不过是几两赏银罢了,你们其中有不少是于家的老人儿。我母亲再时我们府上的规矩,想了大家还是记得的,那时大家的日子也好过的多吧?如果大家以后能安安份份的做好差事,我自然会如同我的母亲一样,不会亏待了大家!”

听到于钧的话,不少老人儿想起了杨氏夫人,便对着于钧跪下了“老爷”他们在于府一向是受人排挤的人。

看到有人跪倒后,便有人也跟着跪了下去,但还是有人犹豫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是向新主人示忠,还是等一等看情形再说呢?

因为法不责众,所以众仆从敢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打着眼色。

于钧自然是看到了眼中,他把那些老人儿都记在了心中,然后对跪下的人温言道:“起来吧,你们到左边站好;”

仆从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钧也不作解释,等众人分开后,于钧一摆手,“来人,有赏!”

那些跪下示忠的人。一人得到了六百大钱。

这下那些没有跪下的人都抢着跪了下去,口称老爷。先赚了那六百大钱再说。

于钧却带着一丝冷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们是不是想先赚了我的赏钱再说?一会儿你们旧主子来了,如果占了上风。你们在重新去巴结旧主子,我说的可对?”

跪在地上的仆从们尴尬的很,不知道应该如果回答,于家的大公子好厉害,同原来在于府时十分的不同。

于钧却已经冷冷的道:“来人,唤人牙子速速来一趟,这些人今儿通通发卖!”自由杨家的长随答应着去了,

跪倒在地上的众仆从一下子哭喊起来,求于钧开恩,绕过他们这一次。

于钧理也不理,开始看向另外一边,他赏了钱的仆从们:“可有识字的么?上来读下花名册。读到哪个人的名字,就上前来报一下所当何差。”

这些留下的仆从们看到现在。知道于家的大公子已经完全变了,极为精明而且有手段又雷厉风行。不过好在他赏罚分明,在他家手下混口饭吃只要本分应该不难,所以众人倒并不很紧张。

当下有人站了出来,开始读花名册。

一旁也有那极长眼色的机灵人,看于钧站在廊前听人回事儿,便搬来了椅子来请新家主入座。,

于钧当然不客气的坐下了。

因为留下了人不多,所以不时便点完了名字。

于钧看了众仆从一眼,“不管你们原来如何,自今日起开始便是我的仆从了,是不是?”

众人没有迟疑,一起跪下齐声应道:“是”

于钧轻轻道:“规矩呢,要重新订一下,所以大家行事不要说原来如何如何了,我会依着我母亲的规矩来行事,所以,只要你们忠心待主,本分当差,自然不会领罚而且还有赏。”

于钧说完,抬头看向还在惨叫的大管家和二管家,回头对着众人沉声说道:“不过,如果哪一位敢出尔反尔,背主,叛主的话——”

随着于钧的话,杨家的从人甩鞭子时更加用了力气,两位管家的惨叫也就更加凄厉,众仆从心下都是一凛,明白心主人话中的意思。齐齐叩了一个头又言明了各自的忠心。

人牙子这时也到了。

于钧一挥手,让杨家的从人住手不必再鞭打下去。

三十六章路边大闹丢老脸

于均对人牙子一指那些要卖的仆从:“这些都卖于你;不过,我却有个要求,银子你给多给少我无所谓,只是这些人你七日之内不能发卖,七日之后也不能卖到京城之外去,而且卖到了何处,我要知道。”

众仆从听到后有些人的脸色便变了:于家的大公子话中有深意啊,不会是他知道了什么吧?不少人都不敢抬头再看向于均。

人牙子有些为难。不过银子给多给少无所谓还是很让他心动的,最后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成交了。

于均又道:“今日没有时间了,明日你们再送一些老实本分的人过来,我要买一些内外院的奴仆。”

人牙子听到当然高兴的答应了:这笔买卖实在是赚头不少啊/人牙子千恩万谢的把人带走了。于府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于均便对留下来的人道:“你们先各司其职吧,人手虽然紧张些,不过明日我就会添加人手。恩,你叫什么名字?”于均手指的是主动出来聚集仆众的那几人中第一个出来的人。

“小人名叫于安。”

“于安是吧?府中的事情暂时由你打理吧。”于均还要慢慢物色个好管家才成。

于安却迟疑了一下跪倒说道:“老爷,小人勉强打理几日或许还能应对,时日一长小人是不成的,小人不长于此。”

于均闻言倒是多看了于安两眼:这人不错,有自知之明。于均点了点头,让于安放心,只是让他暂管几日;于安方才放下心来退下去安排众人的事情了。

于均刚回转厅内,于安便飞奔回来:“老太爷回来了,正和人牙子在大门不远的地方吵闹呢,快要打起来了。”

族长和宗老们吓了一跳,然后老脸上又是一红:于府的人已经有人跑出去给于老太爷送信了,所以他现在当然已经知道自己这些人对于府的处置是什么,可他们依然不管不顾的在府门外大闹,当真是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啊。

于均一面站了起来,一面淡笑着看向于安:“怪不得你说你不是管家的料,真是一点稳重劲儿也没有。”

于安脸上一红,不过立刻便站好了:“人牙子正在同老太爷他们理论,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老太太正在哭诉您的不孝。”他一沉下心,说起来话那是条理分明。

于均赞赏的拍了拍于安的肩膀:“孺子可教啊!各位伯父,舅兄,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族长等人站了起来:“去,当然要去。我要看看这个畜生还能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情来;再说也不能由着他们胡闹,他们不要脸,可是我们于氏一族还要脸面的!”

杨守德待族长等人迈步后,他才落后两步走到于均身边道:“一鸣应该也快到了,我想你那个畜生不如的父亲,今天又打错了算盘。”

于老太爷和于鹏兄弟正揪住人牙子不放手,非要人家还他家的仆众不可;而于老太太在一旁拿着一方手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那向围观的路人,讲述他们一家人被不孝子逼迫的事情;那些仆众更是流泪的流泪,哭喊的哭喊,为于老太太做证;场面不是一般的热闹。

仆人们在车子上站得高一些,所以比于老太爷他们早一步看到于均等人,不少人想到那柱子上的两位管家,一下子停了哭声以袖子抹了把脸,蹲下的蹲下,掩面的掩面,不敢再胡说八道了;如果于家老太爷能压得住大公子,他们当然会落井下石再哭闹一把,现在嘛他们要看看情形再说了。

等于均一行人快步走到近前时,路人中便有人注意到了于均和族长宗老等人;而于老太太这时也发现了他们,立时指着于均大哭起来,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千般委屈的人一般;于老太太一面哭一面向众人指认,于均就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路人听到于老太太的话,便对于均这行人指指点点起来;看来于老太太的一犯哭诉还是极有作用的,众路人看于均这些人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族长和宗老们挤到了圈子中间,这几位老人自然明白路人对于均的误会;所以族长一开口便呵斥于老太爷:“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要丢尽我们于氏宗族的脸,你才罢手?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放手,听到没有?”

于老太爷看到族长和宗老们,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人牙子,草草施了一礼:“兄长们什么时候来京中了?”一面说一面恨恨的瞪了眼于均,他没有敢看杨守德。

于老太爷没有想到前来同自己说话的人会是族长,不是于均或是杨守德;他一面同族长答话,一面心下思索:想如何同于均面对面的说上话嫩?只要同于均在这里吵起来,那么也许可以把局面扭转过来。

这个主意自然不是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想出来的,是在后面车子里没有出来的于金英想出来的;她不是不想出来,只是云英未嫁不能出来罢了。

但是于均和杨守德在族长等人的身后,根本没有上前来给于老太爷请安的意思;这让于老太爷又恨有恼。

于鹏兄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同人牙子纠缠不休,他们二人不想同族长等人说话。

族长看到于鹏兄弟还在胡闹,便一指他们对于老太爷喝道:“就算我们于氏宗族是小族,但一样有族有族规,这由于家法的;你现在看到我们,还是不管你名下的这两个儿子,由着他们如此无视我们几人吗?还是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们几个老家伙了?”

路人们看到于鹏兄弟对族长等人视而不见,对于老太太刚刚的话多多少少有了一定的怀疑,这就是知书达理的人吗?见了族中长辈也不请安,对长辈的话听而不闻,和于老太太的话极不相符啊。而且,他们族长怎么会同不孝的大儿子一起过来呢?

于老太爷听了族长的话后,不得不喝斥了于鹏兄弟;于鹏兄弟这才放过了人牙子,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过来给族长等人请安:“侄儿见过几位伯父。”

族长和宗老们都避开了:“不敢当你们的一声伯父!你们连我们于氏的宗祠都没拜过,伯父两字千万莫要再提。”族长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于老太爷和于鹏兄弟留。

路人们闻言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怎么事情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呢?这两个孝顺的儿子怎么连祠堂也进不起———这可是大事!古人最重祖宗家法的,不能进祠堂的儿孙不是有大错,就是根本不是本族的血脉。

孝顺的儿子不可能进不了祠堂的。

路人们因为不明白,所以对于家人的事情更加有兴趣了。

于鹏兄弟被族长一句话噎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却又发作不得,只能低下头恨恨的咬牙不再说话了。

于老太太听到路人们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也不耐烦再做戏;而且族长呵斥她儿子的话,她也听到了,心下十分的不满;当初自己做好作歹,也只逼得这几个老顽固给于鹏兄弟上了家谱,但这几个老不死的就是不他们进祠堂!现如今在大街上又拿这事来刺于鹏兄弟,于老太太听了当然心中有气。

于老太太便走到了于老太爷身旁,对族长几个人草草一福:“兄长们,于鹏兄弟当初可是入了家谱的,至于其他的,还不是有人作梗?我们鹏儿兄弟刊物是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您这么说,让他们兄弟日后如何做人?有您这样做长辈的吗?”

族长却懒得同她一般见识:“他们是没有做错事,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们的母亲!于家的血脉岂能不纯?!”

于老太太被族长一句话也噎住了,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了。

族长不再理会于老太太,直接盯着于老太爷:“我们在府上等你良久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胡闹,却不回府见我们呢?你们府上可是有人通报了你吧?你们午饭后要去上香,府上的人追上你们后,你们赶回来慢了我们不怪你,但你到了家门前却不进,只一味同人胡搅却是什么道理?”

路人们同到午饭后于家的人去上香一说,人人都看于家人的眼光都变了,哪有人下午去上香的?

于老太爷听到上香一句脸上又是一红,不过他还是一指车上的仆众们:“这是我府中的奴仆,没有我的允许这些人牙子便说买了去,我自然不能放他们走。”

族长哼了一声儿:“你做得好事你还不明白嘛?你那府已经由我们做主给了于均,他要卖几个奴仆有什么不对?就算没有我们做主,他是你的长子,卖几个奴仆有什么不成嘛,值得你如此不顾体面的在外同人争执?几辈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三十七章于老太爷的成竹在胸

三十七章于老太爷的成竹在胸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如果不是顾忌到整个宗族的脸面,族长真想破口大骂于老太爷一番;问问他知道自己的所为连畜生也不如嘛?亲女要毒害,亲子要逼婚———娶一个有了身孕的

女子,还是他另外的儿子所为!他还知道不知道良知何写?

只是这些事情族长不能说,就像于老太太所为的事情一样,虽然他们极为不齿她,但却不能提及;不然丢人的不止是于府,还有他们于氏宗族。

于均和杨守德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们不说话为好。只要他们开口,于家的人一定会纠缠过来,他们巴不得同于均在外面闹将起来呢。

路人什么也不知道,于家的人硬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极容易;反正他们是长辈,于均和杨守德只要一开口说他们不好,在世人眼中几是不孝了,于老太太等人的目的也达到了;于均不说于家二老的不好,以儿女之礼待之?那还不是由着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辱骂,把事情颠倒过来说嘛?

所以,由族长等人出面搭话便不同了。

族长的身份在这里摆着,路人会更相信族人和宗老们的话。

于老太爷听到族长真的把于府已经给了于均,立时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兄长,我还活着!就算要把家业给哪个儿子,也应该问过我的意思才对!”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长子继承家业。

让于家的人没有想到的就是,于均和杨守德对门房说的话居然是真的!他们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在听到门房的话后及时赶了回来。

“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一句古训,对于老太爷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他就是想把家业给于鹏。

族长冷冷看着他:“问过你的意思?你还真是忘了你做过的好事;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呸————!现在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族长卒了于老太爷一口,因为于老太爷的无耻,让这位老人家实在是无法表达他的愤怒。

于老太太听到后几乎跳脚:给于均,凭什么?那是她的家!

于鹏兄弟忍不住已经叫了出来:“你们几个老头凭什么把我们家给于均,那是我们的府邸!应该由我们父母说给谁,你们几个人伸手管别人的家事,是不是吃河水长大的,也不怕管的太宽了。”

族长瞪了过去:“我们今天还真就管的宽了,不服?你们可以问一问在场的众高邻,如果族中有一支的家主犯了重错后,族长和宗老们可不可以做主,把家产指定给家主的哪个儿女?我们凭什么?凭族规家法!”

路人纷纷点头应和。

族长已经看向了于老太爷:“或者,你们要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你们如果真的不要体面了,我也不在乎。”

于老太爷冷冷一哼扭过了头去;这么多人面前他拉不下脸来说软话,会让人认为他理亏。可是他却不敢对族长硬抗;不过,他却打定了主意,那府邸却是绝不会给于均的。

于老太太原本是就大闹开来的,她哼了一声儿后,便听到族长的话,再不敢乱说话了;她虽然有着十二分的不服,却只能自己生闷气,那当然是越想越窝火了————她家的事儿却要别人来指手划脚,原来这几个老家伙看到自己哪一次不是笑脸儿?生怕自己不管他们的事儿,现如今看于府倒霉了,要要欺到自己头上了!

想把自己买下的府邸送给于均?门儿都没有!只是这事儿不好在大街同族长这些人争执,等回到府中再让他们知道于府究竟是谁当家作主。

于老太太看了一眼于均,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便对族长等人强辩道:“兄长们,于府还是我们老太爷当家,儿子知道孝道会不知会父母一声,就自作主张卖家仆?正好,族长在这里,我想问问按族规,不孝之子应该如何处置?”她不提府邸的事情还不成嘛,先问于均一个不孝再说。

族长转头盯着于老太太道:“你给我闭嘴!你到我们于家后,可曾做过一件好事儿?现如今于府被你连累到如此地步,你还不知道悔改。如果你再敢开口,我就要当街对你执行藤刑!反正你也是不在意名声的人。”

于老太太被族长喝骂的又羞又恼,可是看看族长和宗老们的脸色,她不敢再开口;万一她当众责罚,那她真就无脸再活下去了。

路人听到藤刑两字后,立时便炸了锅一般,人人嘴里都大声惊叹着,还不停的挤来挤去,就是为了要看看于老太太:藤刑就比浸猪笼的责罚低一点点,但却像浸猪笼一样,是极少会动用的家法。

这于老太太做了什么错事儿,会让于氏宗族的人动用如此重的家法呢?

路人听到这里,已经不相信刚刚于老太太所说的话了:他们一姓的族长都呵斥他们,还要动用那么重的家法,看来他们家的恶人是他们自己才对。

族长为人虽然老实,但做族长那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于家的人想让他顾忌于氏一族的名声不敢开口维护于均,由着他们在这里胡闹|、诬陷于均等人,真真是打错了主意。

老族长只一句话便让于老太太丢了大脸不说,却没有让路人对于氏一族生出不屑来:大家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于均和杨守德听到这里对视一眼,对老族长大为改观: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啊。

老族长不再给于老太爷他们机会再纠缠,直接说了下去:“你们是现在随我回府领家法,还是想———,就在这里请众多高邻做证,由我们来执行家法呢?”

于老太爷闻言脸都黑了,他怒道:“兄长————!”他没有想到原来一直对他恭恭敬敬的族长,现如今一点脸面也不给他留。

老族长不为所动,只是直视着他:“如果你们不想回去,那我们在这里执行家法也无不可。”然后老族长回头:“四弟,在外面执行家法,没有违了规矩吧?”

一个老人沉声答道:“没有。只要能执行家法,在哪里都是一样。”

路人们这时纷纷起哄:都要求在这里当街执行家法;人人都有好奇心,他们实在是奇怪,这于府的人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呢?

于老太爷等人都脸色大变,最终只能挤出几个字来:“我们,回府。”

车上的于金英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可是她却不能下车来抛头露面,只能干着急;只到听到于老太爷说回府,她的心才归了原位;现在的情形,在大路上已经找不到便宜了,只能回府后再另做打算。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忍气吞声的向于府走去,行到于均身边时,于老太爷想到族长把自己在京中的府邸给了于均,怒气再也忍不住,他扬手就对于均打了过去;他把一腔怒火都放在了这一掌上,如果打上绝对轻不了。

于均研究都没有眨一下,他知道于老太爷这一掌打不到自己身上;杨守德身边的一个随从伸出手来,一下子擒住了于老太爷的手,捏得他龇牙咧嘴,痛出了一头的汗。

族长气得上前举起了手又落了下来:“你再敢如此,我便在这里请老祖宗,执行家法!”他是想打于老太爷,可是又忍住了:于氏宗族的人不能不要脸面,当街打人总是不好的。

于老太爷只得道:“我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族长恨恨的瞪他一眼,看向了杨守德。

杨守德看了那随从一眼,随从这才松了手劲儿。

于老太爷恨恨的夺回自己的胳膊,不再理会族长等人,带着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就进了于府。他们身后跟着于金英的马车。

路人没有想到于老太爷会好生生的要打人,众人不禁摇了摇头:这于老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儿子没有看出什么不孝来,倒是对父母真让人失望。

于老太爷原本在赶回来时还是极为担心的,不知道于氏宗族的人会如何处置自己这一家人;可是见到于均等人后,他心里忽然便有了底气:他只看到于氏宗族的人和于均,杨守德,却没有看到地保等人;他心中禁不住暗笑————想动用祖宗家法?哼,看我今儿不动用家法好好的收拾一下于均这个逆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父亲。

于老太太看到于老太爷好似成竹在胸的样子,便悄悄问他可是想到了好法子,用来应对于氏宗族的人:就连他们的女儿也对此事无计可施;她现在更心焦此事呢。

于老太爷点头,便把自己所想告知了于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