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终于收回了目光:“说吧,你又什么事儿。”

琴太姨娘便把自己的想法和红裳教她的一股脑说了出来,老太太听后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不管她是出自本心,还是经由红裳的提点,百日里在佛堂里斋戒为她和老太爷祈福,也要吃不少的苦。

老太太看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老太爷说得话,还是有这么些道理;这些小姑娘虽然年轻貌美,但如果知道进退的话,倒比魏氏还要让人放心一些。

老太爷听完后没有答她的话,似乎在沉思;老太太便知道老太爷这是让她开口了:“此事你真得想好了?百日斋戒不出佛堂,那日子实在是清苦的很,而你却正是喜欢热闹的年纪…”

琴太姨娘顿道:“婢妾已经想好,老太太尽管放心就好;婢妾只是想让老太爷和老太太身体康健,希望我们赵府平平安安。”

老太爷看着她:“很好,你有心了。”这便等于是答应了她;老太爷当然知道琴太姨娘如此做的初衷是什么,不过能去佛堂中斋戒也是难得了。

老太太便让人扶起了琴太姨娘:“好吧,既然是你的心愿,那就依了你吧;我和老太爷都知道、明白你的心思;二姑娘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

琴太姨娘福了下去:“二姑娘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女儿,婢妾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婢妾也会为三爷和二姑娘祈福的,希望两个小主子都如老太爷所愿,一生平平安安。”

老太爷嘉许的看向了琴太姨娘:“你很好。去吧,在房里淋浴斋戒三日后便去佛堂吧。”

琴太姨娘谢过了老太爷便想告退,老太爷又唤了她:”在此之前,不要让人知道你要去佛堂的事情“琴太姨娘答应了

老太太忽然道:”多带几个信得过的丫头进去服侍吧,莫要太苦了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琴太姨娘说这样关怀的话

琴太姨娘意外之下心中更是尤为高兴,她拜下去”婢妾谢老太太的关爱,只是祈福本来就是凭一颗真心,带了许多人去反而不好;还是让婢妾带一个丫头就好“

老太太倒没有想琴太姨娘如此知情识趣想了想便道:”怎么也要有人洗洗涮涮的,再带个婆子进去吧;你的心诚上天知道,多带几个人也是不干的“

老太太的刻薄只对她讨厌的人

琴太姨娘正想再推辞时,老太爷道:”老太太为你做主,你就听从你们老太太的安排;嗯,至于你进佛堂要用的人,如果不是十二分的放心的人,你还是让你们太太为你挑人的好“

琴太姨娘答应下来再一次拜谢了老太太和老太爷后,看他们没有话再吩咐,便告退了

魏氏用过晚饭正想睡下的时候,便知道了莲、琴二位去红裳那里的事情,让她费心思想的是琴太姨娘去了红裳那里后,直接去了上房:她到底想做什么事儿?

她想了好半响,感觉琴太姨娘如此匆匆的来去,倒好似所求之事在太太那里吃了闭门羹后,才急急的求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她所求何事?魏氏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但她却知道琴太姨娘不会冒冒然去求什么嫡女

琴太姨娘不似莲太姨娘一般好哄骗,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而让魏氏心情不好的确实莲太姨娘在红裳那里用的饭,还吃的醉醺醺才回房,她不会又被太太说动了心思,不再想让自己帮他儿子谋嫡子了?

一个晚上,因为莲、琴两位的事情,魏太姨娘也没有睡好:现在,她更加是一步也错不得啊

赵一鸣回房后,红裳没有立即对他提起莲琴两位姨娘的事情,而是洗过澡以后,她才对赵一鸣说了起来

赵一鸣搂着红裳听完后,眉头微微一皱:“莲太姨娘生了儿子后,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来,真是让人想不到;她也不想一想,如果当日不是你,她和她的儿子早死了,哪里还能动这些心思。”

“而且,她难道忘了魏氏是她的仇人?!是想要害死她和她儿子的人吗?”赵一鸣有些生气,当日救了这么一只白眼狼,想想便窝火。

“当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凭证,而且所有的事情都由赵俊杰背了黑锅,莲太姨娘顶多是有些怀疑魏氏;而魏氏的心机手段,想要哄骗莲太姨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红裳倒是平静的很,因为她下午的时候,已经就此而生过了气,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气了:“不过,老太爷是什么意思,却要好好的看看,不能冒冒然的行事。”

赵一鸣轻轻抚了抚红裳的头发,随口便说了几句话,就言中了老太爷的用意,竟然是丝毫不差。

红裳笑了起来:“不愧是父子啊。”

赵一鸣不认为老父会同意把三弟变作嫡子:他就是再疼爱赵一帆,非常宠爱他,都想要把天下的月亮摘下来给他,也不会给赵一帆一个嫡子的身份——事关家族兴旺,老太爷绝不会以自己的私情来为事;更何况,老太爷又不是不疼爱赵一鸣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会偏小的太多。

红裳不如赵一鸣了解老太爷,自然是相信赵一鸣的说法:“今天晚上魏氏想来睡不好的,而到了明天一早,莲太姨娘知道琴太姨娘去了上房,不知道她会不会乱想其它的,而自行做主去上房请安。”

赵一鸣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知道你又算计。”如果明日老太爷因此就认定莲太姨娘此人不可留,不用红裳和赵一鸣做什么,她便会被打发出府,如果老太爷不会处置她,那么红裳和赵一鸣就要用法子把莲太姨娘的心思,摆到老太爷面前去。

再然后夫妇二人没有再议这些恼人的事情,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却要慢慢的进行,解决了此事的同时,要给魏氏一个教训,更要给莲太姨娘以及赵府里所有的姨娘们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要谨守本份。

赵一鸣又纠缠了红裳半晌,而后又因为天热两个人睡不着,便起身去孩子的房里看看她们,倒把奶娘和丫头们惊醒了,夫妇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两眼后便离开了,这些伺候的人累了一天,白日里可是没时光可以歇一觉的。

赵一鸣看红裳一身的汗,忽然兴起念头,抱了红裳两个人一起去洗澡了。

而这一天晚上,赵一鸣和红裳两个人到很晚才睡,不过他们倒不是因为烦恼。

莲太姨娘一早起来便头疼的厉害,虽然吃了醒酒汤却没有轻松多少,正难受的时候,却听丫头来说,琴太姨娘昨天下午去了上房。

莲太姨娘的头便疼得更厉害起来,她对琴太姨娘真正的不满起来,却太太那里讨好也不叫自己,后来居然去了上房见老太爷也不吭一声儿,说得好听,要谨地本份,她这不是争宠是什么?!

莲太姨娘如此想着,便想更衣去上房,可是一站起来头便疼得受不了,只得先略躺躺,一会儿再去了。

赵一鸣今日开始上朝并回衙门办差,所以红裳一个人到上房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的安,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腿还没有迈时院门儿,便看到两个小丫头飞快的跑了过来。

却被红裳院子里的婆子拿住,喝道:“没有看到太太在这里,乱跑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如果不是识得这两个小丫头是金氏的人,婆子们说不定就打她们两下了。

小丫头被婆子们训斥了也不回嘴,连连喘了几口大气儿后道:“太、太、太、太太,我们、我们夫人要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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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不杀我就是你没胆

五十四章不杀我就是你没胆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听到小丫头的话,众婆子不用红裳吩咐便放开了她,红裳已经听清楚了,一面转身上车,一面问小丫头金氏现在的情形与金氏那边准备的如何。

小丫头随侍在车子旁,答了红裳:稳婆已经使了人去请,赵一飞那里也有人去送信了,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热水也煮上了。

红裳听到了以后轻轻应了一声儿,心里放心很多,金氏那里没有太乱便好,她去主要就魏了不给人所乘之机。金氏向来是个有本事的,自然知道把身边的事情料理清楚,倒也不用她操太多的心。

“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没有送信过去吧?”红裳又问道。

小丫头答道:“婢子出来时,菊意姐姐还没有使人去上房。”红裳闻言更是放心不少,依着菊意几个丫头的心思,应该知道不去打扰老太爷和老太太众人。

老太爷和老太太现在的样子,到时候只报喜为好。天知道金氏能生产多久,万一时间太久了,两个老人家担心焦虑对身子极为不好。

红裳到了金氏院子才知道自己放心有些早。院子里的丫头娘子们还是有些慌乱的,来来回回的乱忙着。可能是几个人在做同一件事情。

红裳连连吩咐了几声,满院子的人才各行其事不再听到嘈杂的声音;她这才扶着侍书的手,一面同菊意说话着,一面进了金氏的院子。

稳婆已经到了,金氏还不到生的时候,只是阵疼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脸色不太好,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

红裳走过去轻轻握住金氏的手:“槿柳,外面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担心的。”

金氏勉强一笑:“有劳嫂嫂了,看到嫂嫂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后面的话却被阵疼给打断了;红裳知道她现在说不了多少话,便安抚了她几句,让她省力气不要再开口了,然后便吩咐宵儿给金氏把脉。

宵儿把脉的时候,红裳又和两个稳婆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握了握金氏的手,同宵儿退出了产房。

金氏的情形还好,宵儿和菊香两个人下去煮药汤了。

赵一飞很快回来了。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在一旁干着急而已。

时间在人们的焦急之中,过得很慢却也过得很快:天色已经黑了,可是金氏还是没有生出来现在不止是赵一飞,就连红裳和赵一鸣都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金氏原来生育过凤灵,按常理来说她这一次应该用时比第一胎时短一些才对,但是她到现在除了阵疼以外,连羊水都没有破。

红裳看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报一次信儿的稳婆们,也脸有倦色,知道她们顶多再撑一个晚上:如果金氏再不生,两个稳婆怕是没有精力再照料她们了。

魏太姨娘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后原本没有精神,但也勉强起来到上房伺侯去;老太爷看她脸色不好,便让她回房今天不用伺侯了。

老太太瞄了一眼魏太姨娘,也没有说什么话;魏太姨娘因为心中有事未决,也就谢过了老太爷回房了。她回房用过饭,全然软榻上歪着想心事。

“奶奶好清闲啊。”香草挑帘进来,一脸的笑意。

魏太姨娘扭脸到香草一愣,然后冷淡的道:“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是攀上了高枝儿了嘛,怎么又想起我这个旧主子来了,不会是在新主子那里受了什么气吧?”

香草一笑:“真是劳姨奶奶挂心了,奴婢在太太那里还可以,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姨奶奶是不是喜欢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是奴婢真得过得不错,对姨奶奶更是不能说假话不是?”她说着话立到了魏太姨娘面前,轻轻的福了一福:“奴婢今儿可是特意给姨奶奶请安的。”

魏太姨娘冷冷道:“我哪里敢当。”然后便转过了头,虽然没有下逐客令,但也明白的表示出不想同香草再说话。”

这主仆二人已经撕破了脸,而且她们都清楚对方的底细,所以倒也不用再伪装什么,尤其是魏太姨娘,她认为香草味了自身也不敢同老爷和太太说什么,而她自己也因此而不敢妄动香草,所以心里放心的同时也非常的恼火。

香草的亲热时假装出来的。而且香草根本不介意让魏太姨娘知道,这更让魏太姨娘生气,香草原本如此就是为了气魏太姨娘,魏太姨娘自然是清楚的,可是她却偏偏就是忍不住要生气。

香草看到魏太姨娘如此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坐到一张椅子上:“奴婢就放肆了,想来姨奶奶不会见怪的,有道是过府便是客,奴婢如今到了姨奶奶这里,也是个客了,坐一坐也是无妨的。”

魏太姨娘不理会香草,虽然她在生气,但她却不想让香草更得意,所以她打定主意不要理会香草,看她还能待多久。

香草拿了扇子给自己打起了风。

“这天气还真是热了。”然后看向魏太姨娘似笑非笑的道:“奴婢今儿除了给姨奶奶请安,看看姨奶奶的身子是不是康健之外,还有一件事儿想要说给姨奶奶听。”

魏太姨娘干脆闭上了眼睛。

香草也不恼,还是笑吟吟的:“不知道姨奶奶可知道,今儿一早上我们太太就去了二夫人那里。”

魏太姨娘还是不理不踩,香草盯着她的脸,“我们太太当然不是去做耍的,而是因为二夫人要——生了!”她故意把要自拖了一个长长的音。

魏太姨娘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二夫人要生了?”

香草去不答魏太姨娘,轻轻一笑:“姨奶奶不是困倦了嘛?您就多睡一会儿,奴婢在这里伺候着。”

魏太姨娘盯了香草一眼,然后坐了起来:“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二夫人原本就是要生了。”

香草不答话,只是坐在那里一脸笑意的打扇,只给她自己打。

魏太姨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来‘伺侯’我,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太的意思?”

香草微笑:“姨奶奶您说呢?”自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魏太姨娘恨恨的瞪了一眼香草:“你个小蹄子得意什么?如果二夫人生了男丁,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香草笑吟吟的道:“姨奶奶错了,那人只会寻姨奶奶的麻烦才对——奴婢只是一个买来的寻常的奴婢,那人不会直接命令奴婢做事,自然也不会来寻奴婢的麻烦。

魏太姨娘恨得咬牙却也无法:香草又一次说中了魏太姨娘的心中所想,虽然不能肯定那人不会对香草动手,但至少有七八成的可能性。

香草看魏太姨娘不说话了,她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来,慢腾腾的道:“姨奶奶不提那人,奴婢还真忘了此事;这纸条奴婢前天就取了回来,只是奴婢在太太那里事忙,一时忘了紧着给奶奶把纸条送来来。”

魏太姨娘被气得脸色有些发青,可是也同时更加的心焦:她至今也没有办法和那人联络上,香草的事情一日不被那人知道,她便一日要受制于香草!

她冷着一张脸伸出了手去想取那纸条来,可是香草又把手收了回去,看着魏太姨娘道:“奶奶这是生气了?奴婢胆子小,奶奶还是不要吓奴婢的好。”

魏太姨娘的脸色一连转了几次,才终于挂上了几分笑意道:“哪里会生你的气?把纸条给我吧。”香草把玩着纸条却不说话,也不看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的脸色又变了变,忽然躺了下去:“如果你不是来送纸条的,那安也请过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乏了,要睡一会儿。”香草既然把纸条取了出来,早晚就是说给她的,她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她现在所为就是为了让自己生气,自己怎么能如了她的心思?魏太姨娘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理会香草,自顾自的又闭上了双眼。

只是魏太姨娘的心却更乱了,金氏要生了——她会生男还是生女?如果再生个男孩,她的处境可就更难了。她现在恨不能立时到金氏院子里去,可是香草在眼前,不要说她自己去了,就是使个人去也不能。

香草没有想魏太姨娘居然说不要纸条了,她转了几个眼珠便明白了魏太姨娘的心思,也就不再动心思,把纸条扔到了地上:“奶奶说不要了,那奴婢便丢掉好了。”

魏太姨娘眯着眼睛看到香草真的把纸条扔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香草这是想折辱自己!但她却不得不起身,弯腰把纸条取到了手中,因为她一定要知道纸条上的内容。

香草翘起了脚丫儿,在魏太姨娘头的下方摇啊摇的,让魏太姨娘捡纸条的手都顿了顿,然后勉强压下怒气起身坐了回去。

看完纸条的内容后,她冷冷的看着香草:“你给那人传了什么消息?”那人居然知道金氏要生了,而且还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金氏顺利产子。

“能说什么?只是实话实说我们二夫人快要生了。”香草无视魏太姨娘的目光。

魏太姨娘又气又恨道:“你再如此,就不怪我让人杀了你!”她依然没有想到法子出府,那也就无法同那人传递消息,香草岂不是吃定了她?至少眼下是这样的。

魏太姨娘就是再气再恨再着急,可是在她没有想到法子之前,她也只能是生气而已;所以她威胁香草,想让她有些分寸,莫要把事情做得如此绝。

香草完全不在意:“奴婢就等着奶奶来杀好了;”她看着魏太姨娘一笑:“奶奶不杀了香草,就是奶奶无胆!”——

这是到达昆明的第三天,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去了!女人有些想家了,嘻嘻。(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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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点击这里发表。五十五章烦恼

五十五章烦恼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魏太姨娘听到香草把话说得如此确定,忍不住仔细瞧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脸的笑意一下便生出了怀疑:莫不是这个jian人有什么后手?嗯,说不定是她留下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交给了谁,只要香草一死,那书信就会被送到太太和老爷跟前。

虽然她不能十分确定此事,但看香草的神情却不可不防;现在她更是想要除掉香草而后快了,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好法子可以除掉香草,又不会引火烧身。

魏太姨娘想了想便把字条点燃烧毁了,然后道:“香草,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了外人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只会让其他人更高兴;而那人到时会不会找你麻烦也难说,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的孩子们着想吧?”

香草听完后沉吟了一下:“多谢奶奶的提醒,奴婢已经为孩子们着想了。”

已经着想了?魏太姨娘看向香草:“你把家搬走了?”香草摇了摇头:“奶奶太高看奴婢了,奴婢哪里能把家搬走?就是想搬也搬不走的啊。”

魏太姨娘这才稍稍放心:“就是啊,你的家在这里那人也是知道

的,一直以来他想让我们做什么,你也极清楚;眼下二夫人要生了,万一再是男孩子,你我的日子不好过也就罢,到那时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香草偏头看着魏太姨娘:“奶奶,您还是不用再费这样的心思和口舌,奴婢已经说过了,孩子们的事情,奴婢已经安排好了。”

魏太姨娘闻言盯着香草半响,然后轻轻一叹:“你就是把孩子藏了起来,那人就找不到了?”香草淡淡一笑:“奴婢为什么要怕那人来找奴婢的孩子?”

魏太姨娘听了此话一愣,然后脸色大变:“你、你——!”

“姨奶奶就是主子啊,奴婢有什么想法也是瞒不过主子的;”香草还是浑不在意的笑着:“你和那人如果事情到最后真败了,那个会害怕的人不应该是奴婢吧?”

魏太姨娘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如果敢把一切和盘托出,那我今天豁出去把你杀了,再一命抵一命!”她的目光真得露出了狠辣,只要香草一句话不对,她便真会下手杀了香草的。

香草慢慢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紧不慢的道:“姨奶奶着什么急?奴婢知道姨奶奶为了保自己的心肝儿,不会容奴婢乱来的;奴婢这

也不是没有乱来嘛。”

魏太姨娘依然死死的盯着香草,她可不相信香草那话只是说来玩玩的。

香草迎着魏太姨娘的目光,慢悠悠的道:“只要姨奶奶好好的在屋里陪奴婢叙叙旧,那奴婢什么也不会做。”

魏太姨娘在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来,是你的意思,对不对?”

香草一拍手:“姨奶奶就是聪慧啊,奴婢的这点小心思,奶奶一猜一个准儿?如果太太真得认定了姨奶奶的话,哪里会是奴婢来这里?怕是连奴婢也不落个好吧?”

魏太姨娘听了一时没有说话,她在思索: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只是她左想了右想,最终也没有找到此事不对的地方。

香草却用扇子一指软榻:“奶奶坐吧,您立着奴婢坐着还真是不舒服呢。”

被香草这句话一激,魏太姨娘便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气乎乎的坐了下来;她坐下后忽然心里一动,便看向香草:“太太疑心我才会收留你的吧?只凭着赵俊杰的那点事儿,太太就算收了你,也不会知

此相信你吧?”

香草不要说脸色有变化了,就是眼神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姨奶奶,就算太太疑心你,然后再凭赵俊杰的那点事儿,太太就收了我,不成嘛?换成你成太太,你会不收留我?只是没有想到在奴婢这里得不到最想知道的东西罢了,太太收下了奴婢,就不会再敢奴婢出来了。”

当香草听到“赵俊杰”这三个字自魏太姨娘的口中说出来时,心底便是一阵绞痛;尤其是她亲口说出这三个字来的时候,心底更是痛不可当:赵俊杰被断了死刑,现在还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虽然香草有心要去探赵俊杰,可是她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可嫩的事情了,只希望能立下些功劳,到时求老爷和太太能托人为赵俊杰留些东西进去:其它的事情,她就是有那个心也没用那个脸敢去求红裳的。

她今日到魏太姨娘这里来,虽然是出自红裳的安排,但她也存了立功的心思,所以她是有心算魏太姨娘的无心;但她听到赵俊杰时,脸上没用什么神情变化,但心底的疼痛却没有因为她事先有准备而减轻分毫。

所以,香草更是要气魏太姨娘:现在既然还杀不了她,气她个半死也是好的!

魏太姨娘因为香草的话,好不容易退下去的青色,又浮上了一些

来,不说那些没用的了!,真没有用他就不会问香草了。

你也看到那纸条了,眼下太太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什么要如此做?你和我,各自都投鼠忌器—你也不要做的太过了,不然…

香草换了一个坐姿:不然姨奶奶想拿奴婢怎么样?奶奶说错了一句话,是奶奶想要杀奴婢而有顾忌不敢动手吧?奴婢我啊,只要姨奶奶不把奴婢逼急了,奴婢还想多活几年呢。香草把太姨娘威胁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而且,姨奶奶你不明白吗?就是因为奴婢看了纸条,所以才会自己眼巴巴的赶过来陪着姨奶奶啊。小草说完还用扇子遮住嘴巴大笑了几声。

为太医娘的脸终于青转白了。

魏太姨娘费尽了心思想要香草离开,可是香草认定了就是不动,魏太姨娘用饭她便用饭,魏太姨娘要小睡她便守在一旁小寐——只要魏太姨娘一起身,就一定能迎上香草笑吟吟的眼睛。

魏太姨娘被香草缠到了晚上,她看了看天色无奈的道:现在天色也黑了,你也放心了,也应该回去了吧?

魏太姨娘被香草缠到了晚上,她看了看天色无奈道:“现在天色也黑了,你可以放心了,也应该回去了吧?”

香草却只是轻笑:“奶奶说得好容易,只是奶奶想到的事情,奴婢虽然想到的晚一些,但也一样想到了;还是奶奶这句话的提醒,不然奴婢还真就起身回去了——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报喜信儿

;奴婢看,今天晚上姨奶奶这里就有奴婢来上夜伺候着吧。

魏太姨娘被香草气得鼻子都歪了:于是她和香草斗嘴斗心思一直斗到了金氏的孩子出世,而这个时候,香草已经到她房里一天一夜多了。

因为香草绊住了魏太姨娘,所以金氏虽然生产时极艰难,把红裳等人都吓得不轻,但她还是生了,而且母子平安。

红裳看金氏的样子,知道她很可能难产,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能生下来,只两个稳婆是肯定不行的。便吩咐赵安娘子亲自带人去请稳婆来。

红裳又让人叫了稳婆过来,细细的问了问:她就是怕金氏的胎位不正——真如此,金氏和腹中的孩子都难说了。

稳婆现在还不能确定金氏的情形,不过她摸着不像是孩子有问题:“可能孩子不想早出世吧?这一定是个贵子,不然哪里都是对的,偏地就是不出来。”

红裳苦笑了一笑,便打发稳婆回房了:现在不要说是她了,就是赵一飞也不会盼着什么贵子不贵子的吧?只要母子平安就好了。

一天一夜过去了,金氏的羊水终于破了!而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金氏疼了一天一夜多,但羊水一破不过半个时辰,孩子便出世了。“恭喜老爷,喜得贵子!”稳婆出来对着赵一飞报喜讨赏;而赵一飞却抓着稳婆道:“我夫人呢,我夫人…”

“恭喜老爷,夫人是母子平安。”稳婆想来是见惯了这种情形,倒也没有惊慌,口齿清楚的答了赵一飞的话。

赵一飞听到稳婆这句话后,终于眼前一黑放心的晕了过去:他一天一夜多根本就没有用过一点东西,现在心神一松便支持不住了。

红裳一面摇着头一面吩咐人把赵一飞抬了下去,然后她才进去看金氏和孩子。

不过是一天一夜多没有见,红裳猛然一看到金氏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轻轻唤她:“槿柳,你还好吧?”

金氏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便昏睡过去。

宵儿上前请过了脉,让红裳放心:金氏只是脱力了,她睡一觉便会好起来的;红裳这才看向了摇篮中的孩子,对稳婆道过了有劳,让人打赏了她们,便送她们到厢房去休息了。

然后红裳便安排人去各处报喜,只是对于那些主子们来说是不是喜,红裳却管不着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虽然奇怪这两日儿子媳妇们来请安,都是急匆匆的,话也说不两句便起身就走;不过他们认为可能是事情多,所以并没有多想。

刚说让人去取午饭,便听到二房的人来报喜:二房媳妇也生了一个儿子!

老太爷和老太太那个高兴自不用说,饭也顾不得吃了,让人备车子他们要亲自去看看。

红裳直到老太爷和老太太在二房这里走了,她才和赵一鸣回了房:她可是累坏了,澡也没有洗躺下就睡着了。

香草自然也回来了,她也是一进屋就睡着了:她可是不比红裳等从轻松多少!

但和红裳等人不同的便是魏太姨娘了,虽然她也极困倦,但却怎么也睡不着:金氏居然也生了一个儿子,她要如何向那人交待?

魏太姨娘相信,那人最迟明天就会知道此事——香草岂能不把此事告诉那人,让她来为难自己呢?一肚子的恼火让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二夫人养完了月子后又会协理府中的事情,到时她想下手似乎更难;想到这里魏太姨娘又一次想起自己原来的打算:真要过个三五年再动手才好。

红裳第二日好好的赏了香草,不是她魏太姨娘岂能安安份份的?而让红裳和香草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魏太姨娘居然生病了!

魏太姨娘是真的病倒了——为她请脉的人是方老先生;方老先生的诊断当然不会有错。

红裳奇怪的很:魏太姨娘是极小心的人,所以她在赵府多年来,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对她来说如此要紧的当口儿,她怎么会病倒了呢?

方老先生淡淡一笑:她本来就思虑过重,然后最后又气大伤身且没有好好休息,她不病倒才真是奇怪呢。

红裳闻言后,瞟了一眼赵一鸣:“说起来,我们这些日子太过辛苦了一些。”

赵一鸣摸下巴:“嗯,为夫的早就想请夫人一同出游,只是府中事忙走不开啊;不过现在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红裳只是暗示了一点点,赵一鸣便知道了她的想法。

红裳闻言一笑,看向了方老先生:“思虑过重可是个大事儿,如果不让我们太姨娘在床上好好调养些日子,怕日后会留下病根也说不定呢。”

方老先生神色不变,他佛须想了想:“这病倒也算不上,太太和老爷也不用太过担心,老朽认为贵府的太姨奶奶在床上调养个七八日也就无大碍了。”

七八日?红裳和赵一鸣相视一笑:可以了,人不能太过贪心的,而且魏太姨娘如果总是躺在床上好不起来,她一定会怀疑什么的,万一传个闲话出来也不好。

于是,红裳和赵一鸣还真是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只是却无没有他们夫妇所期望的七八天之久。

这天晚上,赵一鸣自衙门回来,挑帘进来时的脸色便不太对,只是简单的同红裳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孩子也没有问一句,饭也没有用便使人去请赵一飞过来。

红裳一看便知道他有事儿,不过却没有追问,也许只是男人们的事情呢?她向来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可是赵一鸣转过身来便唤了她一声儿:“裳儿,我们到书房谈点事情。”

红裳只好让侍书等人把饭菜再收起来,又让宵儿煮些清火去烦燥的汤水进来,看赵一鸣的脸色也知道事情小不了。

只是魏太姨娘还在床上,孙氏的奸夫最近连来也不敢来了,老太爷的身子日日好转,红裳把府中的事情都想了一个遍儿,还是不知道赵一鸣因何事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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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商议

五十六章商议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已经坐到了椅子上,不过神色依然没有放松;他看到红裳进来,便直接说道:“不是我们府里的事情,是府外的事情,和薛家有关。”

赵一鸣自然知道红裳眼下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不用红裳问直接说了出来,免得她太过担心;红裳听到薛家二字,眉头轻微的一皱:“薛家?那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