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娜塔说那些是没用的,她不会帮助你逃跑。况且,你现在即使回到大楚也不安全,楚谋没有办法保护你。”烈焰低低的声音说着。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知道还去找娜塔?”烈焰狐疑的表情。

我笑了笑,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我知道娜塔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不怕。她不帮我不要紧呀。”

烈焰的眉头皱在一起,不解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又笑了出来:“烈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通知你,我会一直闹下去,这次是娜塔。下次我可不敢保证是哪位大臣的夫人了。”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明知道她们任何人都帮不了你!”烈焰惊愕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她们当然帮不了我,除非你亲自放我走,不然谁也帮不了我。”

“所以呢?”烈焰有些明白了,慢慢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看着我。

“所以我就一直闹下去呀,要不然你就杀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然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放了我。”我坦然的说着。

“我不杀,也不放!”烈焰缓缓的说。

“你不杀?好啊!那你就由着我玩好了,什么都别管我,管也没用!我不会寻死觅活,我也不会哭闹,这样对胎儿不好。”我玩弄着额前的刘海,不再看他。

“你这招对我没用!如果是楚谋或许会心软,可对我没用!”烈焰腾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等等!”我也下床站起身来,对着他的背影说着:“我会开开心心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开开心心的做我想做的事,我不会是怨妇。你一天不放我,我就闹一天,一年不放我,我就闹一年,一直闹到你放了我,或杀了我。”

“你死了不怕你的孩子变成孤儿,不怕你的楚谋悲痛难过?”烈焰并不回头,语气越来越冷。

“哈!我什么都不怕!对我来说,现在已经是地狱了!还会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差?”我干脆的回答。

“地狱?好一个地狱,好一个地狱!”烈焰狂笑着转过身来盯住我,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受伤。

我握紧了拳头,烈焰,这个世界不是你的,为所欲为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宝宝,不是妈妈不在乎你,而是妈妈越是表现得在乎,你就越危险。

番外:烈焰篇

从出生那天开始,作为父王的唯一继承人,我注定是活在权力的旋涡中心。

除了努力的学习骑射、功夫、剑术、谋略、治国、平天下,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还喜欢做什么。我拥有一切,名誉、身份、地位、财富,还有一个全琼烈最漂亮的女人—娜塔。我想当然的认为,我所拥有的一切是必然的,永恒的。

可越是希望永恒,永恒仿佛越短暂。

当我做着关于永恒的春秋大梦的时候,我的亲叔叔却打破了它。

我不知道叔叔他原来这么喜欢权力,我终于明白了必须变得无比强大,才会得到我想要的永恒。

其实我并不恨叔叔,他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

在大楚充当质子的初期,我承认我的绝望。我从一个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王位继承人,变成一个被亲人所抛弃的质子,我无法不绝望。

云卿在愤怒的时候骂我和楚皇狼狈为奸,她骂的不完全正确,至少,是楚皇终止了我的绝望。

大楚五年五月初二,普天同庆楚王寿诞。百无聊赖的我也“荣幸”的受邀参加。在那个奇形怪状的台子上,我第一次看到云卿,这个有趣的小女人。

也是第一次,我在心里拿别的女人和娜塔做比较。如果说娜塔像一朵怒放的玫瑰,那么她,更像是草原清晨挂在枝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

她瘦瘦的。如果在琼烈,这样的女人恐怕骑在马上飞奔都会被狂风吹落。

她很勇敢,站在台子上,面对楚皇和一干众臣,毫无一丝怯意,反而面带笑容高声讲着奇怪的话。这倒是与大楚其它的女子娇柔不同。

她~~确实很美。我承认我所有比较的前提是我看她的第一眼,心里就有根弦被柔柔的拔动了一下。

整台表演,我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我甚至还注意到她躲在幕后偷看时狡黠的眼神。

我懊恼的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惦记一个女人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可关于她的消息,却时时会溜进我的耳朵。

楚皇也注意到了她,可我不明白楚皇为什么会在我面前提起她这样一个身份微不足道的女子。楚皇仿佛在欣赏一出戏,他笑称自己的两个儿子中间那根线就是她—方云卿。他邀我一同看戏,我无法拒绝,同时也为他的儿子感到心寒。楚皇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儿子所作的事情,他在他们身边安插了亲信眼线,可表面上,他却是那个看上去无比慈爱的父亲。

这个楚皇,的确不简单,他现在邀我看戏,又岂知想的是哪步棋。

她的身世复杂,罪臣之女,容府为奴,又得到皇后的欣赏进宫为女官,仿佛开始平步青云。直到她随七皇子楚谋出征安郡,然后失踪。

得到她失踪的消息,楚皇也有些失望,因为他所遥控的线断了一根。

我也有些失望,莫名其妙的沮丧了好一阵子。不过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恢复正常。

她失踪后,所有的事情都上了轨道,波澜不惊的进行着。楚皇有些乐不可支的任由着那个叫蓝烟玉的女人折腾着,从他兴奋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对未知的期待,甚至鼓励。

没有了方云卿,又来了个蓝烟玉。楚皇好像不希望他的儿子们闲着,他希望他们斗争,厮杀。

他把我当成在炫耀所谓的成功与妙计的工具,却只能使我越来越感到厌恶和鄙视。

像他那样的人,不配拥有大楚的大好江山。

还好,她回来了,从安郡回来了。

她果然不会让别人失望。可是很明显,她终于和楚谋走到了一起。

我有些嫉妒,却也只能强迫自己控制住这种可怕的情绪,大楚争风吃醋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加进去。

选妃大赛上,她不出所料大放异彩。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看着她一步一步接近那个太子妃那个位置。

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驯服金狮。

金狮跟着我多年,是我从琼烈带出唯一的一件心爱之物。它的性格古怪,甚至连娜塔也不能接近它半分。

可她居然做到了!

当她小小的身体一跃而上马背的时候,我在心底筑的那道墙轰的一声,彻底倒塌了。

在与楚皇的协议上,我补上了最后一条,我要她!谁都不知道我多么渴望得到她,多么想带她回琼烈,让她成为我的王后,我的女人。我要她,她不是月儿,月儿属于楚谋。她是方云卿。

一线天涯那晚,她问起娜塔。

我试图回忆娜塔的一切,可回答她的却是我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和想像。

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是云卿。美丽、温柔,是云卿。

我想像着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安静的就像草原上洁白的绵羊。

为了她,我自断双腿,值得!她的眼泪让我所有的疼痛都烟消云散,我知道我已经赢得了她的最宝贵的信任。

直到她与楚谋定计,我合谋,并通知了楚皇。

我并不觉得后悔,也不内疚。作为男人,我争取我想要的这没错。作为男人,楚谋如果三番两次让云卿身陷险境,那么他不配得到云卿。

如约而行,我终于夺回了琼烈,我的叔叔拜倒在我的脚下,忏悔。

当我穿上纯红色的帝炮踏进大殿的那一刻,娜塔欣喜的迎了上来,她的眼睛里含着我所熟悉的崇拜与骄傲。

可是坐在一旁的云卿,她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她眼里的崇拜对着另外一个男人—楚谋。

我会用事实让她知道,谁才是强者。

而现在,她就住在我为她而建的暖月宫,她成了我的王后。

只要她留在我身边,随她怎么折腾。

大臣们反对她,我不在乎。如果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控制我的婚事,那我这个焰帝当的未免太失败了。

我每晚晚膳去陪她,我也知道她对我的恨意很深,我也不在乎,就算她是块冰也会有融化的那天。

她怀了楚谋的孩子,我不在乎,那孩子的身体里至少有一半的血是她的。

她故意恶作剧,破坏自己的形象,让所有大臣们的夫人对她敬而远之,背后称她为狡猾的妖女,我不在乎,中规中矩的女人太多了,妖女有什么不好?妖女才配坐我身边的位置。

她放跑了宫中所有的好马,包括娜塔心爱的明珠,我还是不在乎,马而已,如果她觉得有趣,想玩便玩。

她故意通过娜塔来警告我,我装成生气的样子去找她。因为只有我生气了,她才会满足,才会有好心情。

她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她现在爱着楚谋,又怎么样呢?

我有的是时间,一辈子的时间。

我可以让她成为王后,楚谋呢?

我可以在她身边一辈子,楚谋呢?

我可保护她,楚谋呢?

楚谋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她遇险的时候有哪次是楚谋救的?

可我最怕,也最恨的也掌握在她手里----她以她的生命来威胁,她以她的生命去追寻楚谋。

知与谁同

又是一年初夏。

从我从几千年后穿越到大楚,仿佛每年的初夏都是不太平的,总会发生些什么事。

但愿今年有所不同。因为我的宝宝,选择在初夏诞生。

她在初夏诞生,那是一个安静的月夜。

在经过一夜意料之外的疼痛后,她终于诞生了,是个女儿,漂亮的女儿。

暖月宫内,我斜靠在床上,眼馋的注视着烈焰怀里的宝宝。伸出手来想抱一抱,被他笑着躲开了。

我没有力气生气,只是拧紧了眉头:“这算什么?我是她娘亲!”

从没想过烈焰也会有现在这个样子,抱着别人的小生命也会乐不可支。

“宝宝,你知不知道娘亲为了生下你身体变得不好?嗯?今后一定要孝顺娘亲?让娘亲听话乖乖休息好不好?”烈焰根本不理会我的愤愤不平,只是抱着小公主,满脸喜悦的注视着她,口中还喃喃的嘱咐着小宝宝根本听不懂的话。

虽听不懂,宝宝却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胖胖的小手不安份的挥舞着,“啪”的一声,拍在了烈焰的脸上,又惹得烈焰一脸满足的神情。

“咳~~”一阵气闷,我咳嗽着。

“云卿,我说过了让你什么都别想,只要休息!”烈焰终于将孩子交给了尼沙玛。“小公主如果哭闹就多哄着,不要吵了帝后休息。”烈焰细心的交待着尼沙玛。

我沉默着。尼沙玛见状,说是小公主该睡了,抱着孩子出了房门。

“你越来越瘦了。”烈焰怜惜的语气,手伸上来想抚摸我的脸。

我皱着眉躲开,仍旧不发一言。

“云卿,小公主都过了满月,名字还没有选好吗?国师算了那么多名字就没一个喜欢的吗?”烈焰仿佛对我的躲闪不以为意,轻声问我。

“那些名字没一个好听的,我都不喜欢。”我又咳了声,摇了摇头说着。那些琼烈的名字都不属于我的宝宝,我要等,等到楚谋来亲自给宝宝取名。

“即使不喜欢也用不着批那样的字吧,云卿,你越来越任性了。”烈焰有些嗔怪的说着。

“我批的算客气了!”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身子往被子里滑了滑,虽是初夏,我却仍旧受不得半点凉。“我要休息了,很累”,闭上眼睛,我下了逐客令。

“嗯,也对!以你的性格这样批的确算客气了。况且,那些名字的确不讨喜。”烈焰迟疑片刻,终于站起身来。

我还是闭着眼睛。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安静的房间里,烈焰仿佛轻轻叹息了声,才走向门口。

又停住了,背对着我说:“我来时,一句‘来了吗’。我走时,一句‘走了吗’,你真的做不到吗?”

我翻了个身,捂住耳朵,也压住我的心。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楚谋呢?我和他之间不止经历过生死那么简单了。

爱一个人,不是你为他做了什么,或是他为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们共同做了什么。

抱歉,我脑海里萦绕的,只有楚谋而已。

烈焰,也许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即使学习一辈子,也学不会放弃。

烈焰终于离开了。

国师送来的名字,我只批了四个字:狗屁不通!

传说国师不是一般人,他是我在琼烈可以得罪的最后一个大人物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时候思虑太重,生下小公主后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情绪波动也越来越大。

可是烈焰留在暖月宫的时候却越来越多,有时很晚了都还不走。宝宝也奇怪,看到烈焰就喜欢得不得了,甚至烈焰用胡子扎她她都会咯咯的笑。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拿胡子扎宝宝的,本应是楚谋。

烈焰对我再好,对宝宝再好,他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爱楚谋的事实。

娜塔是暖月宫的常客,她的医术在琼烈也是响当当的。我知道她肯为我诊治也是因为烈焰,而并不是因为喜欢我。

她有时会问我,为什么不肯承认现实,做琼烈真正的帝后。

我只是笑笑,请她设想一下,如果今天换作她被大楚掳了去当皇后,她会不会心甘情愿?

她沉默许久,我知道她的答案会和我一样。

有时我不耐烦喝药,她便骂我是疯子,却生出这么可爱的小仙女。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快疯了。

我的思念已经没有了发泄的地方。快一年了,楚谋再无半点消息,问烈焰,他只说是还在被软禁当中。我不知道自己不断的折腾到底起没起到作用,感觉所有的力气全部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我知道烈焰的软肋就只有我,难道真的要用生命才能换来自由吗?

即使用生命去换,我也在所不惜,可是我要先知道楚谋的消息!

难道容皓天没有帮他逃跑?不能谋反,难道还不能逃跑吗?还是,他已经忘记我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抚摸着手腕上的银链,小小的铃铛在烛火的照映下泛着越来越温暖的光,不断提醒着我,在大楚,在远方,有我真正的亲人。

楚谋,我们的孩子已经满月了。她喜欢笑,笑起来声音好大,倒是有些像大笑皇后呢!她喜欢被别人抱,不过有时候她还有些小小的暴力,不高兴的时候会用小拳头打人,看来是个不安份的女儿,教育她的重担还是交给你吧。

我们的女儿现在还是没有名字,她在等你为他取名,叫什么好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

你现在是瘦还是胖?我可是瘦了许多,娜塔和尼沙玛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弄许多养身体的好东西,可我偏偏没有胃口。不过你别担心宝宝,她有奶妈,饿不到的。

你呢?你被软禁,日子一定更加的无聊。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抬头看一看月亮就行了。

这些日子我开始练字,练习毛笔字。免得你以后再笑话我!可是我写来写去却只有那一首诗。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楚谋,最近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你好像已经离我很近。

打开窗,风吹进来,感觉你会随着风站在我面前,笑着叫我月儿。

散步的时候,感觉你会从树林深处走出来,手里还捧着刚摘的野花。

晚上睡着的时候,感觉你会从背后搂住我,温柔的吻着我的脖颈。

抱着宝宝的时候,看着她酷似你的眉眼,感觉你就坐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你真的离我很近了吗?亦或越来越远?楚谋,我的爱在你那里,我的健康给了宝宝。难道我穿越千年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失去爱和健康吗?

我的耐心随着宝宝的出生消磨殆尽,我知道我就要爆发了。就像飞蛾一般,即使前面是火焰,我也心甘情愿的扑上去。

居人思客客思家

盛夏,深夜。一辆马车疾行在山间颇徒的窄路上。马车的外观看上去并无特殊,但拉车的那两匹骏马脚力雄健,明眼人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赶车的两个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可面色严峻,身形高大,看上去并不同于一般人家的车夫,反倒像是有些功夫的高手。

马车盘山而上,周围的树木茂密参天,风行过,摇碎一地月影。

车的外表虽普通,可内里却别有洞天,宽敞的车厢不知设了什么装置,走起来异常的平稳,车内共有三人,烈焰、月儿和尼沙玛。

“焰帝,您也睡一下吧”尼沙玛轻声唤着烈焰。

“尼沙玛,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叫我老爷”烈焰低着头,凝视着怀中沉沉昏睡的月儿,手抚上她的眉头。

月儿想是睡得不大安稳,眉头一直紧皱着,烛光映衬下脸色显得憔悴不堪,显是病重多日的样子。

“是,老爷。”尼沙玛听话的点点头。

“宝宝~~”睡着的月儿仿佛做了什么恶梦,竟是吓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无助的瞧着四周,细细的汗水沁着额上的碎发,嘴唇颤抖着,喃喃的说着什么。

“老爷,夫人又在想宝宝了”尼沙玛担心的坐过来说着,为月儿擦拭着汗水。

“云卿,娜塔留在宫里照顾宝宝,没事的~~” 烈焰凑近月儿的耳边,轻声说着,又将怀里的月儿搂得更紧。

月儿恍惚的点点头,明显神智还不是十分清醒的样子。烈焰见此脸色显得愈发严峻,尼沙玛也只有在一旁流泪,口中喃喃道:“夫人,快到了,就快到了,坚持住。”

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听得车轮声与马蹄声交缠在一起,单调无比。

自从生下了小公主,月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开始的时候以为只是产妇的体虚而已,吃了些娜塔配制的药勉强像是恢复了健康,还能支撑着。可入了盛夏后,不知怎地就受了暑气一病不起,娜塔高明的医术也不再起作用,不管吃什么都会吐出大半。没几天,整个人竟是虚脱一般,一天中有大半天都是昏着的。

烈焰自是心疼着急,可娜塔也是束手无策,只有推荐了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为月儿诊治。可这神医偏偏是住在琼烈西南的太鄂山上,如果派人请他下山进宫,这一来一回恐怕耽搁不少时间。可把月儿交给别人烈焰又不放心,最后竟是亲自微服出宫,一行五人悄悄的朝着太鄂山而来。此番出行除了娜塔之外,并无他人知晓,对大臣们也只是说焰帝为了感谢天恩,要闭关几日而已。理由虽牵强,但以烈焰平日的威信,却也无人敢多问半句。

快马加鞭三天三夜,这才在这月夜上了山。经过这番奔波,月儿的病像是更重了,一整天也没有吃东西,只是勉强喝了些水而已。

万幸的是终于赶到了太鄂山。隐隐夜雾笼罩下,山路尽处一处茅庐已有所显现,那应就是娜塔所说的神医所居之地了。

“老爷,前面一处草庐,我先去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