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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龙兄在这,你还敢这般放肆?”

“做大事必有牺牲,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如此磨磨叽叽。”龙昭被夏侯殷德拦住去路更是心情不好,“就是龙二不在这里,我们才应该为他做正确的决断,救这残花败柳一人,弃了重宣门,我们的伤亡势必增多。”

“你同龙兄妻子的私怨我不清楚,但这种决断还轮不到你来做。”夏侯殷德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龙昭当即变了脸色。

相思不认识那玉牌,也许是她进京后他们后面部署的吧,鉴证一般的玉牌,不知不觉间,她离他们已经太远太远。

“龙兄说,就是不要这天下,老子的女人也得毫发无伤!”

我不会寻死(2)

夏侯殷德的口气颇有几分龙上雪的味道,连相思都呆住了,她完全可以想像龙上雪说这话时的神情,粗鲁、不容置喙、霸道……

龙昭完全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夏侯殷德策马走到侍卫们前面,“把她交给我,我们立刻退兵重宣门。”

“你们先退出重宣门十里!”侍卫首领横剑在身前开始谈判。

“不行,一步不让,不交出龙兄的夫人,我们就在这边耗着。”夏侯殷德手握缰绳,任由骏马在原地踏着步,一副极有耐心的样子。

“好啊。”侍卫们蓦地让开一条道,侍卫领抽出剑抵到相思怀中柳步的脖子上,“那就耗着,我们先杀这孩子,再逐步剁下皇后的四肢,你们什么时候肯退,我们就什么时候收手。”

一听就是龙上阳的主意,绝得彻底。

夏侯殷德被摆了一道,骑在马上竟说不出话来,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不必了。”相思慢慢直起身,虚弱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沙,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相思看向夏侯殷德启唇一字一字道,“把这孩子抱走,你们暂先退兵。”

夏侯殷德打量了一眼柳步,视线落在相思的腿上,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夫人,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事还没到决绝的地步,你别做傻事,否则龙兄不会心安。”

“放心,我不会寻死。”相思勉强撑起一抹笑容,笑得苍白无力,“他知道,我不敢死。”

她活,他活;她死,他亦跟随。

“如何?”相思侧头,这话是问向侍卫领的。

“可以。”毕竟相思才是真正的人质。

“夏侯太守,你来抱下柳步。”相思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明说话,柳步懵懵懂懂地看着她,相思淡淡地笑,“太守是好人,他会带你回柳家。”

夏侯殷德翻身下马,身无兵器地走了过来,侍卫们仍是刀剑相向,夏侯殷德倒是面无惧色地弯下腰替柳步松绑。

龙上阳夺了龙兄的天下(1)

相思趁机在他耳边低声道,“龙上阳在永承宫,密室有他罪状,他非天下正统,搬出沈子京灵位,诏告天下可压制璟瑄皇帝忠臣之后的兵马一时。”

相思嚅动着嘴用尽全力说着话,声音却小得微弱,夏侯殷德分辨许久才听清楚,手上故意放慢松绑的动作,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是龙上阳夺了龙兄的天下,龙兄才是正统。”

相思震惊地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夏侯殷德抱着柳步离开。

龙上阳夺了龙上雪的天下?龙上雪才是天下正统?龙上雪才是璟瑄皇帝的亲子?

一切都在瞬间豁然开朗,难怪龙上雪心里一直压着事,原来是这等大事,却从来没有同她说过;难怪大字不识几个的龙上雪会开始读兵书,学习行军布阵;难怪从来不敢真正反抗龙上阳的龙上雪,不用她教都开始掌控兵权,扩充兵力……

她总想着拥有自己的兵马,固守一方土地,让龙上阳侵犯不了便罢……原来在她这般想的时候,龙上雪已经开始筹划夺位大计。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不跟她说是怕她担心,还是不肯让她参与到这场血雨腥风中来,都有吧,龙上雪有多护她多疼她,连他旗下的大军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你知不知道救这女人一个,要连累我们多少!”龙昭在那边嚷嚷着叫嚣起来,“龙二吃了迷魂药,你也跟着犯傻!”

“那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夫人缠住龙上阳,以龙上阳的智谋会让我们这么成功地救出龙兄,救出龙兄的部下?”夏侯殷德冷冷地说道,将柳步送上马后自己跟着翻身上马,将柳步拢在怀中,抬手一扬,“退兵十里!”

底下的人一动不敢动,龙昭恨恨地甩了一鞭子,大喊,“你最好不要后悔,退!”

相思望着一群人倒退着一步步离开重宣门,越来越远,越行越远。

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选择(2)

不一会儿,一列军队自宫中整整齐齐地跑步出来,为首的正是金老,对着侍卫领道,“邢将军已经从朝前门突围出去,重宣门由我来守,你们速带皇后回永承宫。”

“原来是声东击西。”相思声音微弱地说道,“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出去。”

果然,论玩弄手段,谁都稍逊龙上阳一截。

“皇后……”金老同相思早在朝雪城就有交情,见她落到如此地步自然有些不忍,“您何必自讨苦吃呢?”

又是一个人来说她是自讨苦吃。

“是不是女人要如浮萍一般随遇而安才算不是自讨苦吃?”相思抬眸反问,苍白的脸上带了一股倔强,“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金老愣了下,只道,“皇上待你不薄。”

直到侍卫们将步辇抬起转头往永承宫的方向走去,金老才听到她低低地说了句,“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都不是……”

步辇一路抬到永承宫的门口,相思被侍卫们丢了进去,没有见到之前嘈嚷的百官,偌大的永承宫里一片狼籍,残椅桌凳、卷宗四散,若不是看到桌案坐着的龙上阳,她还以为龙上雪已经打进永承宫了。

龙上阳僵直地坐在椅上,已换上一贯穿的素衣白袍,似是少了几些戾气,桌案上空无一物。

见相思被丢进来,龙上阳只是抬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知是因为熬夜还因为其它,龙上阳双眼发红,面色一夜间憔悴许多,仿佛一个坐以待毙的孤王。

龙天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边跑边道,“皇上,他们已经冲进来了,我们暂且先走,邢将军已突围,不稍时日皇上自然能东山再起。”

龙上阳仍是坐着,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龙天急得在他边上跪下,龙上阳这才抬起眼来,冷漠地打量着相思,“你这么聪明,你知道为什么我还要让你回到这永承宫来?”

我绝不会输给他(1)

相思被捆了一天一夜,体力早已不支,只能靠在墙上,听到这话露出一抹惨笑,“因为我还能是枚棋子,让你去将我相公一军。”

“错了。”龙上阳掀袍从桌前站起来,直直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的腿上,“以你现在的模样,怕是撑不了多久,你说,上雪他能不能及时救到你?”

相思心里一惊,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道,“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龙上阳摇头,眼里多了几条血丝,笑容有些阴邪,“我就是想看看,为什么我让你一次一次地活下,你却非让我走绝路呢?”

“为何你又要一次一次地逼我?”相思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多少年了,为什么毁了我的一生也要得到我?”

“若是没有遇上上雪,你就是注定我身边的女人。”龙上阳说得深情,手蓦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吃疼。

“在你身边?在你龙上阳身边的女人注定都沦落成你的附带。”相思仍是带着那股子倔强,“你有将她们当过人来看么?”

龙上阳眯起眼,双手突地拉她站起来,横手将反绑的她抱了起来,朝内室里走去将她一下子抛到床上,松开她手脚的绳,手腕上尽是勒红的痕,相思抿紧嘴一句话没说。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碰你。”龙上阳冷冷地一笑,用绳重新将她的手脚捆起来,这次却是将她结结实实地捆绑在床上,连动弹也不能动弹。

从衣袖上撕下一丝布,龙上阳利落地将她的嘴给封了起来,相思被迫咬着,布磨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相思,你和我身边的女人不同,你明知道我很看重你。”龙上阳站在床前弯下腰来,亲溺地伸手将她额际沾汗的一缕发拨到耳际后,脸几乎贴着她的脸道,“如果这次我输了,是输在你手上,输在我不该看上你,不该放任你……凭他龙上雪,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我绝不会输给他!”

上雪(1)

不想再看到他的脸,相思索性阖上了眼,眼前黑暗一片,疼痛却从四肢蔓延开来,汗水淌下,她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相思感觉到龙上阳将被子罩了上来,连她的脸都被没在被里,睁开眼,看不到一丝光明。

“皇上速走!”

是龙天跳进内室急促的声音,相思听到龙上阳在床边踱了两步,忽然云淡风轻地道,“不走了,我就在这等他。”

“皇上……”龙天愣住。

龙上阳将圆桌一掌推堵在门口,踢过一张凳,桌上的茶具还稳稳地摆着,龙上阳掀袍坐下,淡然自若地端起茶壶倒茶,轻茗一口,“这时候若是有酒便好了,龙天,你也坐下来喝一杯?”

龙天从未见过这样的龙上阳,到了生死关头竟坐下喝起茶来,他见惯龙上阳为这个皇位拼尽心思,耗尽精力,眼看皇位不保,龙上阳反倒淡然起来,他怎么都不能理解。

半柱香的时间,相思听到永承宫外传来整齐的步伐声,是龙上雪来了么?汗珠顺进眼里,让她的眼睛逐渐有些睁不开。

龙天站在龙上阳的身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龙上阳孑然一人独坐门口喝茶,大军压进永承宫,龙上雪从两个将军身后走了出来,一头随意扎起的长发,一双杀红的双眼,半张令人骇然的银色面具,手上提着一把带血的长刀,犹如地府来的恶灵。

“赵六呢?”龙上雪冷冷地问出口,紧握的长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相思不自觉地心悸起来,她有多久没听过龙上雪的声音了……

“上雪。”龙上阳冲龙上雪笑了一下,手上举着茶杯,“坐下来喝杯茶?”

“赵六人呢?”龙上雪这一回几乎是歇嘶底里吼出来的,吼声震得整个永承宫里鸦雀无声。

相思努力想发出一点声响,但她嘴里发出的都是些唔唔的声音,还被棉被盖了过去,永承宫里还是寂静一片,她已经没有力气来出声了。

你还是为了赵相思那个女人(2)

“可笑!”龙上阳砰地一声拍案而起,目光凌厉地瞪向龙上雪,“你一个奴隶还妄想当皇帝?你当这天下是儿戏?!”

“赵六人呢?!”龙上雪还是只这一句,双手握刀横向龙上阳,“赵六在哪?”

“我当初就不该收养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让你在西域自生自灭!”龙上阳盯着他的刀锋,言语间毫不示弱。

“我才是柳应天,璟瑄皇帝的儿子。”龙上雪冷漠地说出来,“你收养我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我以前那几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是被你害死的,包括赵六!今天我来讨血债!”

龙上阳手中的茶杯落到桌上,茶水漫延,“难怪……难怪你这些年变了这么多,你以为我们之间只有一个债字?龙上雪!你别忘了,整个义阁是我一手打理起来,这个天下是我一手拼下来,凭你一个奴隶,你能做什么?你现在却要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

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意识越来越脱离脑袋,她几乎听不清龙上阳说了些什么。

“老子不稀罕这天下!”龙上雪吼道,对大位嗤之以鼻,“老子就是不能见你坐天下!”

闻言,龙上阳呆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赵相思那个女人?她要是死了呢?你是不是仍然能安稳地坐龙位?”

“砰——”

龙上阳面前的桌子被龙上雪一刀劈成两半,龙上雪眼里布满杀气,“把她交出来,否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龙上雪发了狂,龙天立刻挡到龙上阳前面,“二爷,我敬你还是义阁的二爷,二爷无意争天下,为一个女子大动干戈又何必?”

“龙天。”龙上阳推开龙天,盯着龙上雪身后的层层士兵,不禁笑了一下,“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要是你能抓到我,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抓不到我,她必死无疑。”

龙上雪还未应声,龙上阳朝龙天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破窗而出,永承宫里一下子炸开了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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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变聪明了(3)

“给老子活捉他!”

是龙上雪的声音,一群步伐声逐渐远离永承宫。

汗水濡湿眼睛,相思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龙上阳便是要龙上雪近在咫尺也救不了她,龙上雪现下一定是一门心思要去抓龙上阳,怎么又会折回来。

这样想着,相思也慢慢放弃了努力,任由意识放空,渐渐阖上眼睛,红妆,奈何桥上等她。

日落西山。

当她睁开眼见到龙上雪干净如雪的脸庞时,相思还以为自己惶然在梦,忍不住抬起手摸向他的眉眼,他的眉头舒开,冲她咧嘴一笑,带了几分不常见到的孩子气,“赵六。”

相思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她竟然没死,看着坐在床沿的龙上雪,相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投进他的怀里,紧紧地环住他,全身的疼痛再度传开来,疼得她身体颤动了一下。

“怎么了?”龙上雪开口询问,双手托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将她放平到床上,“你这个月都不要下床,要休养才行。”

“龙上阳呢?”相思忍住疼问道,龙上雪一拳打向床杆,怒道,“这宫里我们没他熟,他们带着大家绕了几个圈子后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应该是被他他从密道逃了。”

“你怎么会找到我?”她记着她听到所有的脚步声都往外跑了。

“他若想拿你要胁我好逃走,大可把你带在身边。”龙上雪替她掖了掖被子,“他不带着你,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折了回去。”

相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龙上雪弯下腰凑近她的脸,相思便借机点了点他的鼻子,“我的相公变聪明了。”

太久没见到她笑,龙上雪看得有些痴,见相思愕然地看着自己,龙上雪才恍过神来,声音显得有些尴尬,“我已照夏侯太守所说,将龙大是沈子京之子的事诏告天下,京中暂时还未有所动静,有几个忠臣的后人倒是已经臣服于我。”

我相公如今这么能干(4)

“他们是审时度势,谁拿了天下他们就臣服于谁。”相思话说得很慢很轻,却花尽了全身的力气,“龙上阳工于心计,必然还会卷土重来,不知他会去哪里搬动兵马?”

“我严守京城,让他连出京的机会都不会有。”龙上雪冷冷地说道,眼里浮起一抹戾气。

相思沉默了许久,呆呆地注视着他,龙上雪察觉到不对劲,便低声问,“怎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璟瑄皇帝的儿子?”相思轻声问道。

龙上雪顿了顿,然后平淡地道,“不太记得了,大约是拿下金河后那一阵,我见到龙大拜祭沈子京,偷听到他和龙天说话我才晓得的。”

就那一次,龙上雪割下了柳少容的头颅,从此变成一个真正的将军,不若以前只是一个杀手。

“那么早以前啊……”她也是自那之后开始退步战事,不太插手他军中的事了,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个人扛着。

“我知道你想学四大王府一样,拥兵固守一方,我也想过,但龙大不会让我们得逞,我是璟瑄皇帝的儿子,在他眼里是根不得不拔的刺,除非我夺了他的大位,否则他不会放过我们的。”龙上雪说得有几分心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相思的神色,“所以……我一直没同你说,你知道后肯定又要操心。”

难怪龙上阳非说要除龙上雪方能平天下,原来是这样……

倘若龙上阳一开始就将龙上雪杀了,他也不用落到这个地步。

“相公。”相思躺在床上又冲他微微笑开,“我相公如今这么能干,我还用操什么心?”

“我不要你再吃苦。”龙上雪握住她的手,凉凉的,龙上雪不由得握紧,恨不得将她的手立刻捂暖。

看他这样带点慌张心疼的样子,相思又是笑,但带了多少勉强只有自己心里清楚,龙上雪还是这样,把她疼在掌心里疼在骨子里,她也一样……

即便已经人事全非,她也不想辜负他,只要他不嫌弃她,这条路她依然要陪他走下去。

红颜祸水(1)

相思真在床上一躺就躺了一个月,腿上的伤除了留下一道难看的疤外其余都还好。

这一个月发生了许多事,龙上雪告天下宣登基,将自己部下安排在京中各个要职,朝堂上的文武官员皆已换新,夏侯殷德带着花令已经回去永寿,赵静被封为一字并肩王,大赏北尉,因柳家的关系,柳步虽不能再世袭王位,但龙上雪也封他为世子,保其荣华富贵一生。

龙上雪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城,龙上阳最终被抓了,和突围出去的邢将军商议事情时被围捕起来,彻底断了卷土重来的机会……

以龙上阳的智谋,相思一直觉得他是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也许龙上阳有诈,可龙上雪用过一次的谋略他怎么可能再用一次,况且宫内也无他的内应……

龙上雪也不杀龙上阳,只是将他拘禁在宫里,和龙上阳对待他的手法如出一撤,充满了报复心,而龙上阳每天对人说的话只有一句,“叫赵相思来见我。”

相思自然没有去见他,等她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宫里的传言已如满城风雨。

龙上雪是第一个奴隶当上的皇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颁布废除奴隶的奴籍,不得买卖,不得侮辱,奴隶若有有用者亦可为朝廷所用,奴隶一下子翻了身,天下哗然。

龙上雪登基后的第二件事便是颁旨封她为后,坊间人群早已将她赵相思纠缠在昔日兄弟间的事传得绘声绘色,恨不得描述她就是狐狸精转世。

红颜祸水,动乱天下,民不聊生,当诛不赦。

这四句话一路从民间传进宫里,相思听到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打仗从来都是男人的事,到最后竟简简单单四句话,把罪状全怪到女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