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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炻指着他,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他居然是东平郡王!他心里震惊不己。

突然问替自己解开了陈煜出现在沙漠的原因,再不怀疑陈煜是莲衣客。

他心头一松,哈哈大笑起来:“早听说信王爷之子文武双全,今日能与长卿并肩对敌,炻之荣幸!还望郡王原谅在下的无礼!”

陈煜笑道:“本王与东方公子一见如故。东方公子如不嫌弃东平郡穷乡僻壤,可愿至郡王府饮一杯水酒?”

东方炻也不推辞。想起去明月山庄就在东平郡相领的南昌郡,心念数转间嘴里关切的问道:“长卿,你受了伤?”

他伸手去握陈煜的腕脉。韩业正要阻挡,陈煜已伸出了手腕,微笑道:“在石林与侍卫们走散了,遇上沙匪挨了一刀。”

东方炻搭上他的脉,笑道:“失血过多,不碍事。我替郡王开几副药保管好“o“好。走吧!”

这时韩业从怀里拿出金牌正要说话,陈煜眼睛一亮,忍住心里的激动截口说道:“韩业,你先至石城见关将军。请他务必替本王掩饰一番。免得有人听说了什么消息,打挠本王的平静!”

韩业心领神会,持了金牌飞马回奔。因为要追赶陈煜,不弃便被他安置在石城,并没有送回东平郡。很显然,郡王不想让东方公子知道那个晕倒在戈壁上的小姑娘落。

陈煜有些无奈地对东方炻说道:“本朝规矩,分封诸王不得干涉地方政务与军务。咱们就这离开吧。”

东方炻呵呵笑着应下。

一行人骑上马将剿匪的善后事宜都抛在了脑后,干净利落的离开。石城骑兵校尉也不阻拦。只向陈煜血适层衣的后背投去了尊敬的目光。

东方炻自负这世上无能再与他比肩之人,他一心找莲衣客,心里自然不服气不弃对莲衣客的推崇。他和陈煜几番较技原以为他与自己的心智只在伯仲之间,陈煜的内力较自己略输一筹。他万万没想到陈煜早已受了刀伤,还一直撑到了现在。

望着陈煜后背透出的血迹,心思似惊涛怒浪翻涌不停。

他心里极不是滋味。他不免想到,如果陈煜没有受伤,他能胜过他吗?皇族子弟中竟然还有这么出色的年轻郡王。他随即又想到陈煜无奈的说自己是闲散郡王的话,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轻笑,对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鄙夷己。

他饶有兴趣的想,柳明月道东平郡王前来是为了对付明月山庄。龙庭上的皇帝打压着诸王,忌惮江湖势力。自称是闲散郡王的陈长卿真的是被皇帝踢到东平郡养老的吗?

如果他真的想当个闲散王爷,他还会参与到剿灭沙匪的计划?

东方炻对陈煜的好奇越来越浓。他拍马赶上陈煜,呵呵笑道:“长卿,你压根儿不是去找你未婚妻子的是吧?听我说起,故意取笑于我?这可太不应该了。”

陈煜得知不弃下落,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他眨了眨眼睛狡黠地说道:“我见东方公子武功好,有个伴一起去找马大胡子胜算大一些。套近乎总要找点共同语言不是?”

东方炻这下真的哭笑不得,指着他半天,恶毒的问道:“长卿,你还能坚持住吗?马巅到伤口痛不痛?”

陈煜失笑道:“这里没有轿子,难不成叫人抬着我走回去?不妨事,骑慢一点就好。”

东方炻嘿嘿笑道:“其实我有个好办法!”

背心的刀伤这时不再刻意压制,越来越痛。伤口重新包扎了,仍止不住那种抽痛感。陈煜望着东方炻突然说道:“你的办法不好。我不想被你打晕过去。”

东方炻愣了愣,哈哈笑道:“知我心者当属长卿矣!”

陈煜扯动嘴角也笑,他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当下属的面被你打晕,我的脸往哪儿搁?你动作要快,让他们看到我又不方便解释,没准儿会让你吃点明亏。还有,下手轻一些。我已经痛得想跳起来开吼了!”

东方炻没想到陈煜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暗骂陈煜奸诈。他左右看了看,手指突戳中陈煜颈脉,让他骤然晕倒。他扶住陈煜大喊了声:“糟糕,郡王晕过去了!”

侍卫们大惊,围了上来。

“我看,晕过去也好,马巅得伤口也难受。”

一名侍卫接过陈煜护在怀里道:“咱们快马加鞭赶往石城!”

走投无路的朱寿石城是大魏国的西方要塞。驻扎在这里的二十万大军分散于石城及周边军营之中。西线无战事,贸易照常进行。

大魏前往西胡的商人无论是出关还是进关,都要交税。朝廷每年的军费以前通过方圆钱庄拨到石城。四海钱庄争得了官银流通权后,也在石城开设了分号。

朱寿离了龙门山一路往西,到了石城也没有找到不弃,只好来了四海钱庄石城分号住下。他每天跑一次知府衙门,再去趟将军府,每去一次就喂一次银子。

杜知府与关将军二人收了很多天银子后,终于告诉他,在戈壁失踪只有一个可能,被马大胡子的人掳了。但是让他静等几天,会有好消息传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马大胡子横行多年也没被剿灭过。朱寿对官府的态度极为不信任。他暗中打听沙匪的下落,想用重金赎回不弃。岂料关将军在漏了风声后早嘱人监视了他,并在背地里警告他,若是泄露了风声,朱府就逃不过通匪的嫌疑。通匪在大魏律中是抄家问斩的罪,朱福直愁得瘦了十来斤。

他很快就发现和他联系的通匪的人也被控制住了,出入城门也盘查得更仔细。整座石城外松内紧。他心里明白官府真的会有行动。他只盼不弃福大命大会想办法保住性命,又盼着真有奇迹发生,官府能剿了马大胡子。

朱寿无事在石城闲逛,一腔愁绪无以得舒。干脆进了石城著名的销金窟。

石城当兵的多,商队多。酒店客栈青楼赌坊的生意都异常红火。当兵的远在边塞,只要没成家的,得了军饷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青楼与赌坊。

上将军关野与知府杜元浩在石城经营多年,背底里都收过孝敬。去玩的人除了商人就是兵士,所以这里的青楼与赌坊做生意都挺规矩。特别是号称西方销金窟的赌坊,赌得公道,渐渐的打出了名气。

朱寿走进了赌坊。进去时带了十两银子本钱,赌到第五天时,他已经赢了二十多万两。销金窟的主人很沉得住气,还没有露面。也许她也在好奇,想看这个长着双白玉手的胖子能在销金窟里连赢多少天。

朱寿只是在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不弃。唯有赌才能麻癖他的思想,让他暂时不去想。第五天时,他停住了手。因为四海钱庄的人来到他身边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石城的骑兵在今天上午将马大胡子歼灭了。

他无心再赌,揣了赌资就走。

这时,销金窟的主人出现了。

她很美。鬓发鸦黑,双眉黛青,腰肢如柳。周围的人都喊她玉夫人。

“公子莫要误会。妾身能开这销金窟,便不是输不起的人。妾身只是想知道公子是否是江南司马家的人?”玉夫人一笑像戈壁滩上开出了朵花。

此时已不是和不弃乔装易行的时候,朱寿当自己仍是朱府的人,当下拱手回道:“在下江南朱府的朱寿。”

玉夫人的眼睛亮了:“可是苏州朱记赌坊的朱寿?赌遍江南无敌手的朱寿?

““正是。”

玉夫人的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了他的手上,微笑道:“早幕江南赌中圣手朱寿的大名。朱公子离开之前,可愿与妾身赌一赌?一百万两银子一局。”

朱寿心里一动。朱府想筹银,能赢一百万两银子倒也不错。但他仍拱手道:“在下现在有急事,夫人的赌局改日再赴如何?”

玉夫人轻点螓首,笑意盈盈:“好。妾身随时恭候朱公子大驾。”

朱寿拱拱手飞快的出了销金窟,直奔知府衙门。

他去的时候正巧碰到郡王府侍卫送了陈煜进府。他正要上前打听不弃的情况,猛然瞧见东方炻居然和侍卫们在一起,看模样还很熟络。朱寿的脚步像钉子似的钉在了地上。

他挤在人群里看了半晌,也没看到不弃的身影。随即知府衙门开始戒严。朱寿这段时间把知府衙门上下都打点通了,便悄悄拉过一衙役塞了好处问情况。

“东平郡王爱了伤。知府大人急得不得了。随侍卫进去的那位公子?不清楚,可能是郡王府的人吧。”

朱寿完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转念又想,东方炻怎么会出现在西楚州?难道他是一路跟着自己和不弃来的?如果真是这样,他没道理不救不弃。

他心一横便对衙役说:“能否麻烦老哥通报一声,告诉随郡王侍卫一同进府的那位东方公子,就是江南朱府有人找他。”

一锭银子在袖间滑过去。那名衙役很痛快的应了。

朱寿在外翘首盼了半天,东方炻出来了。见到朱寿,柳叶眉微蹙,倒似朱寿还愁。“三总管找在下有何事?”

朱寿挤出笑容道:“东方公子,你可曾知道我家孙小姐的下落?”

东方炻故作奇怪道:“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下落?她又不是我什么人?”

朱寿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暗骂东方炻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想到不弃,他笑得逼还难看:“在下与孙小姐在龙门山走失。得知今日马大胡子被全歼,东方公子既然能进得府衙,可否替在下打听下。官府是否从马大胡子手中救得人出来?”

东方炻露出满脸惊诧与焦急,狠狠的跺着脚道:“她不是去望京了吗?怎么跑西楚州来了?这可怎么是好?听说关将军的人马是从马大胡子手里救得人出来。但是没听说救出来的人有小姑娘啊?都是被马大胡子掳去准备要赎金的商人。

啊,她没被马大胡子掳走,不会是在戈壁上出了什么意外吧?朱珠不会武功的呀!三总管,你怎么就把她弄丢了呢?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他又急又气的说了一通,朱寿越听心里越凉,想起自己不仅弄丢了不弃,竟连她的生死都不知道,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掌扇得贼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东方炻噍在眼里,因不弃被莲衣客救走的怒火总算消了些。

朱寿失魂落魄喃喃念着:“我怎么见老太爷去,我怎么有脸回朱府去……”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刻意回避与极度失望涌上心头,朱寿蹲下来抱着头悲从心来,号陶大哭。

一个胖子,抱着头蹲地上哭不是很滑稽。问题是他是朱府的三总管,赌遍江南无敌手的赌中圣手。东方炻越看越有趣,圳、哧笑出声来。他指着朱寿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朱寿愤怒的抬起头,胖脸上还挂着泪痕,大喝一声:“岂有此理!”竟一掌向东方炻拍过去,把悲伤与愤怒通通化成了拳脚。

东方炻扭开身,大笑道:“别打别打。你想找回你家孙小姐吗?这事我能帮你!喂!你再打我就不帮你找她了。”

朱寿停住了手,眼里又升出希望来。神秘人一家神通广大,也许东方炻真的能找回不弃来。

他警惕的看着东方炻道:“刚才东方公子还说不知道孙小姐的下落,怎么转个身就变了?”

东方炻哼了声道:“你曾经参与绑我给她解毒。你亲手喂了一碗高级春药给我喝。我不过说几句话骗骗你而己。谁知道你这么容易上当?把你急哭了,我心情也好了。”

朱寿被他一番话又气得涨红了脸。但只要不弃能好好的回来,让他做什么都行。包括压抑住被东方炻嘲笑激起的愤怒。朱寿盯着东方炻没有再说话。

东方炻眼球一转,笑得贼兮兮的:“她呢,没被沙匪掳走。却是被另一人掳走了。要我出手救她可以。不过,你得写份委托书。你家孙小姐避我跟避贼似的,我怕她不相信我,不会跟我走。”

朱寿点头:“没问题。”

东方炻柳眉扬起:“在商言商,找个保镖也要付酬金。要我去救你家孙小姐,也要付我酬劳。”

“只要东方公子能找回小姐,银子不是问题。”

“我……收的比较贵。”

“多少?”

东方炻比出一根手指头:“一百万两。”

朱寿张大了嘴。

东方炻闲闲的说道:“请不起就算了。反正她和我也没有关系。我犯不着为她四处奔波去冒险。不知道她被那个采花贼擒走这么些天,会不会早被卖进青楼了?”

朱寿一激灵,咬牙道:“好。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

两人当即在府衙外寻了个写状纸的摊,写下约书。

东方炻仔细看了遍约书读道:“只要朱珠完好无损的回来,朱府付东方炻现银一百万两。绝不食言。否则朱寿自断一手。不错不错。酬金请先付一半!”

朱寿愣了愣,摸了摸怀里的银票。他荷包里加上和不弃一路赢来的银子也只有几十万两。四海钱庄石城分号里的银子他不敢动。要是东方炻拿了银票把钱庄里的银子一次性提完,士兵的银票兑不出现银,朱府的麻烦就大了。

他略一沉思道:“明日我付东方公子五十万两定银。还请东方公子速救孙小姐。”

朱寿转身就走,方向正是销金窟。

东方炻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他喃喃说道:“朱丫头,你敢跟着莲衣客跑,我要你把赚的银子番倍吐出来。除非我不要你,你想还银门儿都没有。”

她当然会完好的回来,她和莲衣客这么亲热,他难道会伤害她?东方炻想到这里,又一阵生气。

吃醋的后果很严重石城中一处宅院内,不弃坐立不安。从小身体好,养了两天就恢复了精神。

她只记得看到一队人马,自己扬起金牌后就晕过去了。

醒来之后就到了这座院子。陪看她的是陈煜的侍卫小六。

小六审贼似的问她怎么会有那块东平郡王的牌子。不弃便高兴起来,她运气不错,真遇到了陈煜的人。她原原本本把经过给小六说了,一再强调陈煜受了重伤。

“遇到你之后,我们的人都追进石林去了。你别胡掐哈,我家少爷怎么可能死。”小六瞟了眼不弃。

这处宅院是陈煜才买下不久。院子里没有请下人。小六因为有家传医术所以被韩业留下照顾不弃。他现在能烧点热水喝就不错了,饭菜都是从外面买来的现成吃食。所以不弃还穿着那身青布棉袄,头发也没洗,蓬头垢面像极了小叫化。

小六心想,也许是少爷善心发作从沙匪手里救她时受了伤。受伤有什么稀奇?少爷独自一人掠下十万大山悬崖时,所有人看傻了眼。有这种功夫,受了伤也绝不可能死的。

“不死就好。”小六的话让不弃安慰不少。现在她就盼着侍卫们能找到陈煜,他能安然无恙。

不弃知道四海钱庄在石城有分号,陈煜的事她急也无用,但她再不给朱府递信,府里的人就急死了。如果朱寿真的如东方炻所说离开了龙虎寨,那么他应该也到了石城。

“小六哥,我已经没事了。我这就走了。东平郡王平安回来的话,你告诉他我在四海钱庄。”

“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

小六脸一板道:“我家少爷没回来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令牌不是少爷给你的,是你抢来的呢?”

不弃被他的想象力逗笑了。小六比她也大不了两岁,长了张娃娃脸,板起脸的模样看起来像小大人。“好吧,我在这里等他。不过,我家里人会担心我。麻烦你去四海钱庄找一个叫朱寿的人?替我传个信,报个平安。”

小六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

“我说,我是江南朱府的孙小姐,你替我去四海钱庄报个讯而已。四海钱庄你认识么?总不是沙匪开的吧?我已经失踪很多天了,家里人会很着急。”不弃尽量放柔了声音与小六沟通。

“你这模样会是江南朱府的孙小姐?别骗我的。再说,四海钱庄是朱府开的不假,谁能保证里面的人有没有和沙匪勾结?”小六没好气的回道。他知道陈煜带了六名侍卫到苏州,好象就是监视江南朱府。他哼了声,湖鱼已经死了。江南朱府定有古怪。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个消息说给不弃听的。

不弃也不方便告诉小六太多。嘴说干了小六像块石头般固执,把她郁闷得快得内伤了。这时小六竟一把拽着她的胳膊拖了她进屋,把门反锁了。“免得你跑。等着吧,少爷剿了匪就回来了。”

不弃气得拍着门大骂:“陈煜你家的侍卫笨得像猪!”

小六火了:“你敢直呼我家少爷的名讳?!”

不弃哼了声道:“他全身都被我剥了个精光看了个精光,他是我的人!喊他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六吃惊地张大嘴,再合拢,咔吧一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痛得猛然吸气,大着舌头说道:“你再敢胡说,少爷回来我亲自拿扳子打你!我家少爷怎么看得上你?灰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处土旮旯里钻出来的小叫化!”

等我洗澡沐浴再换身华丽的衣裙让你瞪掉眼珠子去!不弃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笑容更深。她看着门缝外气歪了鼻子的小六笑嘻嘻地说道:“姑娘我其实是襄了泥的珍珠,洗一洗整间屋子都会发光!”

“你胡说!你再洗也不会比明月山庄的柳姑娘美!”

陈煜的侍卫认识柳青芜?不弃突然想起明月山庄所在的南昌郡和东平郡相邻。小春亭上的一幕又回到了眼前。当时陈煜不知道和自己是兄妹,难道那个柳青芜演戏演认真了想钓他?不弃下巴一扬不屑的说道:“柳青芜?姑娘甩了她一巴掌现在还觉得痛快!”

那么美的柳姑娘会被这个脏丫头甩了一巴掌?小六像是自己受了侮辱,愤愤然地说道:“我家少爷长这么大只对柳姑娘一人温柔过。柳姑娘救少爷受了伤,少爷待她如珠如宝,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你这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是得了失心疯吧!”

不弃气得对着门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敢对柳青芜好,看我以后再理他!”

“哈哈!吃醋了吧?谎话被戳穿了吧!我家少爷替柳姑娘接骨。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少爷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当然要对她负责!只会对她温柔!”小六高兴得眉飞色舞。

不弃心里更气,干脆大笑起来:“他喜欢柳青芜我让他娶她当二房!这办法好,我正愁没机会找柳青芜报仇呢。她要进了门,以后我天天让她给我端洗脚水!”

两人争锋相对吵嘴的时候,侍卫统领韩业匆匆走了进来,才听到两句眉头一皱喝道:“小六,你舌头什么时候变长了?!”

小六跳了起来,委屈地不敢吱声。

“你把人家锁屋里做什么,开门!”

小六扮了个鬼脸嘀咕道:“算你运气好!”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韩业走进屋就看到不弃抄着手横眉冷对。

韩业虽然不知道陈煜和不弃的关系,却从陈煜的神色间知道他对不弃的重视。语气也格外恭敬:“委屈姑娘了。我家少爷受了刀伤,估计晚一点就回石城来。”

不弃心里虽气,听到陈煜受了刀伤也不免关心:“伤势可重?”

“东方公子道失血过多,无大碍。”

不弃又是一惊:“东方炻怎么和他在一起?”

“看少爷的意思,他不想让东方公子知晓姑娘的下落。”韩业斟酌着语句说道,“姑娘不若在这里再住几日,少爷身体好点就会来见你。”

不弃想了想道:“我迟早会在石城现身。东方炻迟早会见到我。你转告东平郡王,我心里挂念家人,先回四海钱庄去了。”

她是江南朱府的人?韩业犹豫了下道:“姑娘还是再等等,少爷脚程快的话,下午就能到石城。等问过少爷姑娘再走不迟。”

“不用了。你把我的话转告他,他就会明白。”

韩业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不能作主。还是等少爷回来再说吧。再委屈姑娘一晚。”

门又被锁上,不弃不再叫骂,躺在床上不吭声。

她知道自己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陈煜在未时回来。有侍卫匆忙来了院子,韩业和那名侍卫一起离开了。小六兴奋坏了,在屋外走了几圈突然问道:“你想吃包子么?我去买。”

不弃大声说:“要吃!”

小六嘿嘿笑着借着买包子的机会一溜烟出去了。

不弃翻身下床恶狠狠的说:“我不走,是我不想走。现在姑娘我不想见你了!”她从头上拔下发簪,从门缝中往外看了看,摸着挂锁几下捅开,又原样锁好。大摇大摆的走了。

韩业赶到知府衙门后院时,陈煜已清醒过来。问了不弃的情况,又问了东方炻在哪儿。听说东方炻已经离开知府衙门,留下话说去销金窟玩玩。他披衣起床,叫了名侍卫守在房门外。带着韩业悄悄离开了知府衙门。

韩业原本担心他的伤势。陈煜道:“无妨,外伤而己。”

话是这样说,脸色依然苍白,神色间有压抑不住的急切。韩业不免暗暗疑惑朱府那位小姐的来头。他也不敢多问,陪了陈煜穿街走巷绕进了宅院。

小六找到侍卫问了情况,听到剿匪的精彩处多聊了几句。买了包子回来后,屋里没反应,他独自坐在台阶上吃着包子继续吹陈煜和柳青芜如何浓情蜜意,只道屋里的丫头气得不说话了。正得意洋洋时,看到韩业陪了陈煜进来。

小六兴奋的跳起来道:“少爷,我正想去瞧瞧你的伤势呢。我再给你瞧瞧?”

陈煜微笑道:“外伤而己。开门。”

小六开门时嚷了一嗓子:“丫头,我家少爷来了!”

推开门,门里没有人。他眨了眨眼,在屋子里找了一囤,床下没有,床后搁马桶的地方也没有。小六挠了挠头,回头见陈煜脸上笑容僵住,一手撑在了门框上显是气得不轻。

“这门锁还是好好的……”小六嘟囔了句,突然想起来了,“这丫头贼头贼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她肯定会开锁,趁我去买包子的时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