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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转过身,挠了挠脑袋,指着那匹死马,拍了拍肚皮。

“你要马肉吃?”不弃试探的问道。

那人露出极憨厚的笑容嘿嘿笑了。

不弃被他憨厚的笑容打动,觉得他看上去虽然难看,却不是个坏人。她问道:“你知道四海钱庄吗?你送我去四海钱庄,我还能给你银子。”

那人又指了指马。不弃点了点头。那人喉间像是被撕裂了个口子,发出短促奇怪的欢呼声。

他从腰间摸出一刀剔骨短刀,在大街上卖力的卸着马腿。他的手法甚是熟络,不多会儿,就卸下一条腿来。他用马身向旁边一位摊主换了条结实的麻索,拴了马推在了肩上。对不弃笑了笑,指了指前方,示意她跟着他。

不弃正要说话,听到有人喊她。回头一看,一条青碧色的身影落在了身前。

“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东方炻瞟到地上那匹少了马腿的马,握住了不弃的手。触手如冰,东方炻解下披风将不弃拢进怀里道,“冻着了?咱们这就回去。”

他抱起她跃上马。不弃这时才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浑身散了架似的痛。她想起柳青芜来,生生打了个激灵道:“我,我刚才杀……柳青芜,我杀了柳青芜!在群芳院的后门巷子里。”

东方炻见她脸色发白,青黛的眉心拢成了一个小皱褡努显然痛得厉害。他抱了她上马对黑凤说道:“去查!”

他抱着不弃拍马就走,从那名扛着四条马条的男子身边经过时,他啊啊的冲她喊着什么。

他的身影一晃即过,不弃肚子痛得厉害,浑身酸软地窝在东方炻怀里,恍惚的看到那个黄脸人跟着马追来。

“朱丫头,你受伤了?”

“我痛得很。”

东方炻小心地拢紧了她道:“没事的,一会儿就到了。”

他狠狠的抽了一弊努马扬蹄狂奔,踏碎了满街冰雪。

四海钱庄里乱威一团。朱寿狠狠的训看小虾,朱福安排了人出去找还没有消息。

这时,有人说钱庄外来了个奇怪的人。

小虾冲出去时吓了一跳。一个男子拎着条马腿喘着粗气在对童掌柜啊伊比划着什么。掌柜的听不明白,他操起马腿在地上画了个穿棉袄的女子。

小虾大喜:“你见过我家小姐?”

那男子又在地上画了几幅图。他的画功不错,几笔就让小虾看明白了。她对童掌柜说道:“留下他好生招呼看,小姐被东方炻带走了。告诉大总管,我去销金窟找小姐了。”

白袍掠动,眨眼间已在几丈开外。

那男子收拾好马腿,扛在肩上就走。

童掌柜赶紧拉住他道:“麻烦这位壮士暂时留一留。”

那男子将那条马腿塞进他怀里,比划了下。

可怜的童掌柜还好被身后的人扶着,才没有被这条沉重的马腿压垮,他挤出笑容道:“送这位壮士去厨房。给他弄些吃的。”

不弃醒过来时,看到东方炻正支着下颌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不弃心里发虚。她往后缩了缩,突然发现身上那件狐裘被脱掉了,身上只穿着亵衣。她恶狠狠地说道:“你没事就爱剥女孩子的衣裳?”

东方炻拾起一缕她的长发在手指间绕得几囤,在鼻间嗅了嗅,无耻的笑了笑道:“我只爱剥你的衣裳。”

不弃突想起柳青芜来,哼了声道:“我今晚上差点被七八个男人剥光衣裳睡了。谁剥都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的下巴被东方炻抬起,他眼里翻滚着怒意,阴沉地说道:“你说什么?”

不弃大声说:“柳青芜要把我卖进妓馆里去,我杀了她,你替你的手下报仇好了!”说着便后怕起来。想到柳青芜说的老兵,眼睛忍不住红了。

东方炻愣了愣,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别怕。我叫黑凤去查了。”

一瞬间不弃想起了陈煜的怀抱。可是他生死未I、,她没有能耐救他。不弃越闲亟难过,推开东方炻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没事了,我要回四海钱庄。”

她的眼神闪烁,透出股疏离。东方炻瞧在眼里,郁气不己:“你不是来求的我吗?”

一股热意带着酸楚顺看鼻腔冲进眼里。不弃咬着唇没有回答。隔了很久,她一闭眼滑下两行泪来:“我不求你了。我就算散了朱府也会把银子攒够还你。将来他是生是死,我都随他去。欠了你,我还不起的。”

她的身体因激动变得颤抖。小腹传来一阵绞痛,不弃白着脸又缩成了一团。

东方炻瞪着她,胸腔里一股似酸非酸的感觉骤然翻涌,直搅得那团火气变成种无奈。他转身端过一碗药汤道:“喝了它。”

不弃摇了摇头,闭紧了眼睛。长长的黑发散乱披在枕头上,一张脸苍白如纸。睫毛被泪染得濡湿。

东方炻瞧着心里怜意大盛,情不自禁的放柔了声音道:“是玉夫人的丫头替你换的衣裳。葵水初至而己。喝了这碗药就不会疼了。”

他说什么?不弃呆了半晌。自己不舒服是哪个来了?

“听话,把药喝了。这方子很管用。”

不弃反应过来,转过身羞恼地喝道:“你出去!”

这时房门被嘭的推开,小虾手执短匕站在房口,身后跟着一堆人。玉夫人惶急的喊了声公子。

东方炻翻身下床,走出屏风摆了摆手。护卫们朝东方炻行了礼退了下去。玉夫人看了他一眼,轻叹口气缓步离开。

小虾奔进房中,绕过屏风就看到不弃穿着薄薄的亵衣躺在床上,头发披散脸色难看之极。她抬头狠狠的瞪着东方炻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东方炻翻了个白眼没有理她。

不弃紧咬着嘴唇,见东方炻还站在房里,不觉大恼:“赶他出去!”

小虾闻声一掌拍向东方炻。

东方炻侧身避开,偷瞟着不弃一眼,见她又羞又气又急的模样最后一丝气恼烟消云散,哈哈大笑道:“我出去就是!记得让你家小姐吃药。”

门上被重物击中,摔地上掉得粉碎。显然是床上的瓷枕被不弃扔了出来。东方炻莞尔一笑。

半个时辰后,房门打开。不弃收拾停当和小虾走了出来。

东方炻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一名丫头守在檐下,上前福了福道:“我家公子备了马车送小姐回府。”

出府上了马车,车厢豪华,铺满了厚厚的毛皮。小几上有壶参汤,软垫上还放着一个烧烫了的暖炉。不弃叹了口气对那丫头道:“多谢。请转告你家公子。

我在桌上给他留了信。”

那丫头笑道:“公子说了,马车是送给小姐的。不必再回来了。”

她福了福折身回了府。

“小姐.你不忍心让东方炻去救东平郡王了?”

不弃点点头:“嗯。他对别人的狠,对我倒是极好。我不想欠他什么。”

小虾认真的说道:“我探得白渐飞已经向关将军借了五百骑兵。戈壁上有骑兵护送再加上大内铁卫劫铁囚车怕是不易。府里的暗卫们已经出发了,龙门山倒是个好地方。过了西楚州越来越繁华,劫囚车更为不易。而且那铁囚车根本就是个铁盒子,打不开的。”

不弃抱着暖炉笑了笑道:“再难我也要试一试。”

回了四海钱庄,不弃听说那个打死马的男子吃饱喝足后还被童掌柜留着。

“小虾姑娘吩咐留下他。小的已经查过了,他是街上的哑巴流浪汉,叫白玛。靠着有几分力气帮商人们卸货挣点钱。好象是西胡与汉人的后代,熟知戈壁地形。”童掌柜回道。

不弃听了便道:“小虾,你说他对戈壁地形熟,能不能留下他?他还有一把力气。他没追上东方炻就来了四海钱庄报信,倒也是个讲信用的人。”

小虾点了点头。

白玛已经换过一身新的羊皮袄,头发洗过不再乱莲莲的。灯光照看他额头自颊上那记刺青,看上去有些骇人。他见到不弃他咧开嘴笑了,摸了摸身上的羊皮袄表示感谢。

“多谢你,白玛。

不弃让童掌柜把他的马腿拿来,白玛高兴的扛起马腿笑了笑,转身就走。不弃望着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才开口喊住他:“白玛,你愿意留下吗?”

白玛回过身,似乎奇怪为什么要留他。

“我要回江南苏州府。朱府的四海钱庄的银车要经过戈壁。虽说马大胡子被灭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沙匪。你有力气,对戈壁地形气候都熟。你愿意留在朱府帮工吗?比你帮商人扛货包有上顿没下顿的强。”

白玛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想了一会儿,对不弃点了点头。

不弃笑了:“童掌柜,带白玛去休息。明天我们回苏州府时和我们一起走。

销金窟内院,东方炻看着不弃留下的书信陷入了沉思。

玉夫人也瞧过信了。她微笑道:“公子,朱小姐心底还好。没有想着为救东平郡王让你去闯石城大狱。多少还是担心你的。”

“是么?”

玉夫人轻叹道:“公子心里怕是高兴得不得了吧?”

东方炻突偏过头望着她道:“玉夫人,你想回去吗?”

玉夫人一怔,脸上浮现出丝惊喜与恍惚的神情,她盈盈拜下道:“多谢公子”

o“谢我做什么?柳明月既然回去了。你也回去吧。销金窟挣的银子也不少了。送给关将军。他不是一直垂涎这块肥肉?”东方炻微笑着弹了弹信笺又道:“朱丫头很聪明。石城大狱几时换班,附近军队驻扎了多少人。大概能在多长时间内赶到都查得很清楚。最有用的是朱寿进去一趟,把里面的图也画了出来。但是我今晚还得去一趟。明天白渐飞会押铁囚车上路去望京,今晚上石城大狱一定会有动静。我不能让白渐飞把人换了。”

“妾身已经布置好了。公子,白渐飞向关将军借了五百骑。加上大内铁卫护行。铁囚车又牢不可破。劫囚车几乎没有可能。他实在没有必要掉包。”

东方炻冷笑道:“在戈壁是没有办法。龙门山道路狭窄,五百骑根本放不开手脚。白渐飞最怕的就是过龙门山。我得防着他掉包。叫黑凤持信物去龙门山龙虎寨。那个三爷不听话就杀了他。开铁囚车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刑部天牢的牢头手中,一把在杜元浩手中。对咱们来说,等于没锁。”

玉夫人抿嘴笑道:“自打这杜元浩造出了铁囚车。妾身便令人取得模子打造了钥匙备着。”

她取出一只匣子递给东方炻。里面放着把黄澄澄的钥匙。东方炻笑了笑道:“朱丫头也是明天启程回苏州府?”

“是,四海钱庄正在连夜备行李。听说四海钱庄留下了一个街上的流浪汉。

叫白玛,今天朱小姐的马发疯在街上乱闯,是他打死了那匹马。”

东方炻脑中晃过白玛那张有着刺青的脸,笑了笑道:“她总是心好。”

玉夫人缓缓说道:“公子,妾身要提醒你。这个白玛据说对戈壁的地形气候很熟悉,以前常带商队的。我想,朱小姐这时收留他,恐怕和东平郡王脱不了关系。她不忍心求公子去闯石城大狱,自己却是要去拼命的。”

东方炻的脸色骤然变了,一掌拍在桌上道:“她不担心朱府被牵涉进来?”

玉夫人心道,女人若为了情,飞蛾圳’火在所不惜。她这一路恐怕不会回江南苏州府,劫不了囚车是会跟到望京城的。

东方炻心情大坏。沉思了会道:“看来她也闲刳龙门山动手。我更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大事。叫人拖住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在囚车过龙门山前到。截住朱府的人。这傻丫头。朱府不能牵连进去。”他一咬牙又道,“陈煜绝不能到望京落进皇帝的手中。叫黑凤多备桐油火箭。实在不行。我宁肯让陈煜死!”

玉夫人微笑道:“公子能当机立断,妾身佩服。”

她走后,东方炻看着手里的信,目中露出狠色。“对不起了朱丫头。救不出他来,他落进皇帝手中只会生不如死。”

夜色中的石城大狱灯火通明。东方炻坐在离大狱不远的二层楼房上静静的等待着。

子时,石城大狱的大门开了。四名大内铁卫扛着一个麻袋上了辆马车直奔州府衙门而去。东方炻目中渐露惊讶。白渐飞真的想掉包?

他没有动。丑时初牌。一队马蹄声踏破黑夜的寂静直奔大狱而来。两辆马车在一队官兵的护送下缓缓驶近,停在了大狱门口。

杜元浩与白渐飞下了马车进了石城大狱。半个时辰后,两人上了马车。石城大狱的大门打开,一辆铁囚车被四名大内铁卫拱护着融进了队伍。

东方炻目送这支队伍自东城门离开了石城。手下人来报,另有四名大内铁卫护着辆马车从南城门走了。

放他们离开后,城门又悄然关闭。

如此,不管是哪一支出发的队伍,借着城门开闭的时间,都能先走半日路程。

果不其然,第二天城门直到快午时才慢慢打开。

东方炻不着急,黑凤早就去了龙门山。走峡谷水路他更不担心,经大江东行,弃舟登岸的地方离龙门山并不远。且峡谷难行,水路要比横穿戈壁绕上两日路程。如果龙门山截下的铁囚车里没有陈煜,他还能有时间。

不弃也不着急。小虾调集的朱府暗卫从苏州府赶来,会在龙门山集结。五百人的队伍就算早走一天,脚程也赶不上她轻装前行。

朱寿早画出龙门山龙虎寨的那条秘道,她有信心在龙门山截下铁囚车。她根本不去想从南城门出去的那支队伍。

她笑着对小虾说:“白渐飞没有武功。他对铁囚车的信心多过几名大内铁卫。他嫉妒陈煜。他一定会亲自陪着他。说不准还会时不时的在铁囚车旁晃来晃去”

o小虾微笑道:“小姐有时候对人心看得极准。”

不弃摇了摇头:“人心是最难猜的。我就不知道东方炻是想杀陈煜,还是想救他。他也有他的目的。让他为了我救陈煜,我看难。”

所有人都冲着一个地点汇集。龙门关。

戈壁入冬之后气候寒冷。狂风起时,车马难行。无疑拖慢了队伍的速度。

白渐飞缩在马车上不停的摇头,这差使真苦。他暗暗咒骂陈煜想出来的破计策。移开马车踏板,对下面一人道:“你本是死囚。现在肯定极难受。快了,到了龙门山你就解脱了。本官答应照顾你的家眷。”

下面暗格中躺着个极年轻的人,手脚都被锁着。半边脸酷似陈煜,另半边脸被一刀削了面颊。他平静的说道:“大人说话算数,小人死不足惜。”

白渐飞倒了杯酒喂进他嘴里道:“还有两日,本官会让你死个痛快。”

离这只队伍几十里的地方,朱府的车队也在艰难前行。

“不能再走快一点吗?”不弃有些焦急的问小虾。

小虾为难的说:“咱们行李多,外面风大。”

不弃掀起车帘叫过白玛道:“你熟知戈壁地形,能不能带我们抄近路赶在他们前面?不坐马车了。咱们骑马先走。”

白玛比划了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不弃。

她看了看道:“好,我们就从这条路走。”

小虾反对:“小姐,你不会武功。龙门山已布置好了。你去不去都不重要。

不弃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我是不会武功。但是我一定要亲眼看到。”

小虾轻叹了口气道:“好。”

三人弃了马车,带够食水粮食帐篷,离开了官道。

与此同时,东方炻只身轻骑上路。早绕过了官兵到了龙门山。

冬季,龙门山面对戈壁的一面像刀凿斧削,褐黄色的山没有半分生气。那条通往内陆各州的山道幽深狭长,山谷里吹出呜呜的风声。

官兵在山口扎营一夜后,第二天进了龙门山道。

山道只能容四匹马并肩而过。五百骑兵的队伍被拉得极长。

白渐飞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那辆铁囚车,喝道:“快速通过。”

这时,山顶绝壁上倾倒下一桶桶桐油。

闻到油味的白渐飞跳出车厢,一名大内铁卫已牵过一匹马来。白渐飞上了马,抬头望去,绝壁之上火星点点。他大喊了声:“小心火箭!”

这一声像是号令。无数的火箭自山顶射下,整个山道烧成了一片火海。

他带着自己的马车往前急冲。山道上又有绊马索牵制,他自己被一名大内铁卫拉上了马。白渐飞回头看到那辆马车被绊倒在路边,得意的叫道:“放火!”

几名大内铁卫取了弓箭点燃箭簇直射向马车。

见马车烧起大火,低声对白渐飞道:“成了,大人。”

“走。”白渐飞与大内铁卫和少部份官兵冲出了山道。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东方炻心里暗惊,并不理会那辆铁囚车,直奔马车而去那马车似乎是用浸了油的木材所制,火势极大。东方炻夺过一名官兵手里的长刀,大喝一声朝马车劈了下去。

劲风带过,马车渐渐散架。夹层中滚出一人,手足钉着镣铐,须发全燃,已辩不出面目。东方炻解下大麾盖在他身上扑熄了他身上的大火。手中长刀桃开了他后背的衣裳,露出满身伤痕。

他看到他肩头的那个箭创与后背隐约的刀伤倒吸了口凉气。

这时被火截断了的官兵后退出龙门山口,扔下几十名尸体和那辆铁囚车孤零零的在山道上。

两边山岩同时现出人来。有龙虎寨的人,有东方炻的人。

三爷小心的上前赔着笑脸道:“东方公子,我龙虎寨今后怕是不能现在龙门山呆了。劫囚车可是……”

黑凤长剑轻轻挥动,三爷脖子微凉,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看过我的脸,知道是我,还能活吗?”东方炻缓缓说道。

他慢慢地走向铁囚车,对身边龙虎寨山匪们的惨叫声充耳不闻。他掏出钥匙轻轻插进锁孔.拧开。

一阵弩箭声响起,他的身体往后仰倒。眼前似掠起了刀光,如飞雪扑面而来。

铁囚车里竟然还藏着两名大内铁卫,刀势狠辣。

东方炻避开了弩箭就避不开刀光。眼见会被刀劈中时,他脚尖勾起名地上的官兵扔了过去。手中软剑亦同时穿过刀光,刺进了一名大内铁卫的右肋。左手探出握住了另一名铁卫的手腕。拔剑碎腕瞬间完成。

他以剑指着那名捧着断腕的大内铁卫道:“东平郡王人呢?你活着就死不了。我不想折磨你。你说了,我给你一个痛快。”

那名大内铁卫望了眼前面的马车,大笑道:“白大人奉皇上密令,如若不保.当场格杀!”

东方炻心里长叹手中剑抹过他的脖子。

这时黑凤和他的手下已解决完所有的山匪。黑凤问道:“怎么处理?”

“抬走我们的人。先回龙虎寨。我估计不弃也快到了。朱府的人都在山寨里。我不想杀她的人。”东方炻示意一人抬起陈煜的尸体,回龙虎寨。

不弃三人从山中秘道直走到龙虎寨山中大厅。才出秘道,就看到大厅里坐着二十名荽靡不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