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尹承善谢恩,“臣不敢再惊扰陛下,臣并无委屈。”

皇后收盖住了文熙帝的手,对尹承善和蔼的说:“尹卿回府等皇上的恩旨,收敛行囊,下月协你夫人去广州商人去吧。”

“是。”

尹承善退出去,皇后扶着文熙帝起身,文熙帝说:“为何不让朕说?”

“从他身上还看不出?尹杨氏进补的花费怕是丁氏的嫁妆银子,陛下当面提起,不是更臊得他无地自容?咱们全当做不知道,让尹杨氏还给丁氏就是了,我真真是没见过这么算计儿媳妇的人。”

“就依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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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梢《秀色》(书号:2203673)腹黑美男追妻记,新鲜完本,欢迎开宰~~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紧迫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五章 紧迫

尹承善赶回府上时,恰好听见皇后派来的女官打尹娴最后一记耳光,尹大学士臊得满脸通红,杨氏在床上哼哼着,她可怜的女儿...

皇后派人教训尹娴,府里的女眷都得跟着,就算是怀孕的小杨氏也被请出来,尹娴脸颊红肿,小杨氏吓得脸发白,听到女官对床榻上的杨氏低声说了两句。

“娘娘是给你留一分脸面,才没当众说,你晓得体察皇后娘娘的苦心。”

“我...我...”杨氏气急,用去的银子还得还给丁柔?她岂不是又受苦,又得花银子?杨氏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很。

”娘娘说了,你如果是慈爱的,必然不会亏待儿媳,一旦不知分寸,皇后娘娘会很不高兴。”女官低声说道:“娘娘以为尹大人夫妻不易,俸禄不多,正是需要父母的贴补,尹大人即将出京赴任,人生地不熟花费自然不少,娘娘料想杨夫人不会眼看着尹大人受委屈,花儿媳的嫁妆银子,对尹府对您也不是体面的事儿。”

“臣妇...臣妇明白。”

女官在旁边站着,笑吟吟的看着杨氏,她是王妈妈在宫里带过的,自然会行便利,杨氏先是不解其意,女官继续笑着,杨氏满口的苦涩张嘴说:“取...取两千两银票来,给...小四媳妇,她最近辛苦了。”

“杨夫人真真是慈爱的婆婆,奴婢不打扰了,回去定会禀明娘娘实情,您安心调养吧。”女官弯了弯膝盖,眼见着丁柔接下银票,转过屏风,对尹大学士说:“尊夫人并非大病,您让尹大人入宫请太医固然是疼惜她,但您也是皇上的臣子,需要体谅陛下日理万机的辛劳,太医们也不容易,看病诊脉还弄出许多的不是来,往后怕是无人再敢来尹府了。”

尹大学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尹承焕等人也面上无光,女官弯了弯膝盖,”奴婢告辞了。“

徐氏忙送了她两定梅花银子,女官笑着受了,离开尹府回宫,尹大学士狠狠的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被十记耳光彻底打傻的尹娴,“孽障还嫌丢脸不够?滚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尹家几代的脸面都被你丢进了,三日内只许给她清水。”

尹娴突然跳起来,冲着丁柔喊道:“是你,是你害我的,是你...蛇蝎妇人...你没有好结果...”

她想要上前揍丁柔时,王妈妈,齐妈妈闪出,很轻松的‘搀扶’住尹娴,王妈妈说道:“奴婢扶着八小姐去祠堂,您火气太大了。”

“放开我,放开我,丁柔...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齐妈妈在尹娴的手臂上点了点,尹娴半边身子酥麻,话语也说不太清楚,很快被她们搀扶下去,丁柔满腹委屈的低头,“太医不来来尹府,往后母亲父亲有个头疼脑热该如何?”

尹大学士脸色变了变,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太医,对尹娴更是恨上了一分,“你这做嫂子的也不说劝着点她?在太医面前随她胡说。”

“儿媳哪里阻拦得住八妹妹?”丁柔眼泪汪汪,眼里的委屈更重,担忧的看向杨氏方向,“太医虽说母亲只是进补多了,用多了珍贵东吃食,不是用了海鲜羹,原本也不至于如此严重的。”

尹大学士冷哼一声,”我去书房安置,你们伺候她吧。”

折腾了大半夜,尹大学士不仅身体累,心上也累,听女官的话音皇上,皇后不高兴了,他实在对将来有些担心,难道他在大学士这闲职上做到头?如果大学士不能得皇上喜欢,比末流小吏强不了多少。

杨氏本来想着狠狠的折腾丁柔,但她看见丁柔就胃疼,再加上如果留她在身边侍奉,不晓得她有折腾什么来,为了肚子里儿子着想,杨氏皮下肉不笑的说:“你们也累了,都回去歇着吧。”

“母亲,我伺候您吧。”丁柔主动的说,杨氏恨不得咬碎了银牙,“不用了,我看你就不舒服。”

“那等母亲舒服些了,儿媳再来。”

丁柔弯了弯膝盖,直径走出杨氏的院落,杨氏狠狠一排床榻,“舒服了再来?她是想着气死我。”

“姑姑,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小杨氏坐在杨氏身边劝解,杨氏咬牙切齿说:”往后?我现在就恨不得撕了她,娴儿...娴儿被她给毁了,她将来如何能嫁入名门世家?我一番苦心,都被丁柔那贱人给搅和了,我的娴儿本来是尊贵的,如今谁敢娶他?“

”您身上不好,消消气吧,”小杨氏除了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之外,也说不出更好的话了。

杨氏扶着肚子,眸色暗了暗,“海鲜羹...不是你三婶要吃海鲜羹..娴儿,我怎么会落到如此的地步?给了丁柔可趁之机,太可恨了,她是不是被丁柔拉拢过去了?我们当时可不怎么说的。”

杨氏如何的生气暂且不提,丁柔脚步轻松回到自己的屋里,一进门就被拦腰抱起,眩晕过后时,丁柔已经在床榻上了,迎向她的是丈夫的亲吻,“你是怎么想到的?”

尹承善解开她的衣扣,“皇上已经命令我为广州知府,再过几日咱们就可以出京了。”

因亲吻有些意乱情迷的丁柔突然清醒了几分,按住尹承善使坏的手:“几日?”

“嗯,不会超过十日。”尹承善压下情欲,将妻子搂进怀里,“怎么?”

“姨娘的事情...十日怕是有些紧,你方才见陛下时,有没有提过姨娘?你不用为我的担心,我总会有法子跟着你出京,她拦不下我的。”

原来丁柔在他脖子上做手脚,不单单为他,更深一层是想说姨娘,尹承善叹息:“我说过,但皇后娘娘听不进去。”

“你怎么说的?能同我再说一遍吗?”

尹承善将入宫后的事情讲了一遍,丁柔眉间反倒是松缓了一些,亲了亲尹承善待嘴角,“谁说你说了没用?皇后娘娘是正宫嫡妻,再不得意她也不会为姨娘说话,只要父亲母亲不反对,姨娘就能随咱们一起出京,皇后娘娘会默许的。”

“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丁柔打开发髻,想了一会说:“咱们离开京城,没个三年五载的怕是回不来,你专心安排外面的事情就好,广州是富庶之地,也是所有人注目的地方,需要应酬得人很多,府里的事情交给我,一旦带不走姨娘...”

“你会留下?”尹承善的手指缠绕住她的发丝,丁柔斜睨了一样,从成亲那会,他就喜欢这么做了,她全身长得最好的绝不是头发,尹承善缠得越来越紧,“留下吗?”

“不会。”丁柔很肯定的告诉他,“我不会为了姨娘,同你分开。”

“不相信我?”

丁柔摇摇头,“即便我在你身边也是看不住的,关键在于你的心上是否有我,我跟着你,一是想看看京城外面的世界,二是我能帮着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姨娘..我会给她留下足够的保障。”

“我更在意的是你。”丁柔勾住尹承善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咛。怜悯孝顺姨娘,并不会让丁柔留在京城。

尹承善捧起她的脸颊,吻落在嘴唇上,“十日后,我们一起离京。”

清晨起身,尹承善笑着看丁柔扣紧了亵衣遮了身上的吻痕,幔帐里还残留着昨夜欢爱的气息,他脑袋枕着手臂,问道:“你怎会知晓皇后娘娘会召见太医?”

丁柔回头,尹承善的裸露在外的胸膛上也留着她的指甲划痕,被子盖到小腹,眸子漆黑明亮,唇边勾着满足的笑意,虽然披散着发丝,但多却多了一分放纵不羁,尹承善的手指轻轻碰触她撑着身子的手,并沿着手臂向上滑动,丁柔甩掉脑子里的浆糊,色诱?谁说男人就不色诱了?

“你不是在陛下近前?陛下宠信你,欣赏你,没准会多问一句,我也不会能掐会算之法,借着杨氏动怒,引尹娴出口不逊,这事捅到皇上跟前的可能不过是五五之数,世上的事哪有十全把握的?有五分的把握,又不会伤及根本,我会做,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利大于弊的。李太医想要继续在太医院待下去,给后宫的娘娘勋贵看病,他便会找到机会同陛下说...昨日不说,还有明日,加上这一点,我又七成的把握,只是效果远没有昨日好。”

尹承善将丁柔重新压在怀里,眼里闪过兴趣的亮光,低笑道:“为夫得当心了,娶了个聪慧敢搏的妻子。”

“后悔了?”

”当初我在庄子上见陛下连三分的把握都没有,如果不见到陛下,我也会步入仕途,但远没今日平顺。”尹承善亲了丁柔额头,“师傅说过,爱拼才会赢。”

丁柔掩饰掉尴尬,这话绝对不是宝亲王说的。

岳宁侯同丁家定下了五日后迎娶丁敏,岳宁侯为了表示推迟婚期的歉意,给丁家的聘礼仅仅比迎娶嫡妻是轻一分,当年岳宁侯府远没今日的富庶,所以这轻不过是少了一些只有嫡妻才能有贵气,总体说来,聘礼更为的值钱.

既然是聘礼,大太太养了丁敏这么多年,理所当然的笑纳了,并未将聘礼填补进丁敏的嫁妆里,太夫人是不会再过问丁敏的婚事,也没谁说为丁敏说一句话。

ps夜说过丁敏成亲后,就会离开京城的,咳咳,今日双更。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征兆

第三百三十六章征兆(加更)

丁柔写着写着礼单便发呆起来,岚心端着茶点走近,提醒道“四奶奶。”

她回神继续将礼单写完,不看丁敏的面子,便是岳宁侯给了二十万两银票,他娶继夫人,丁柔也不能马虎,况且岳宁侯是聪明人,同岳宁侯保持一定的友谊,对将来总是有好处。

又看了一遍礼单没有遗漏不妥之处,丁柔吩咐:“按照礼单把礼物准备好,让人送去岳宁侯府。”

她没选择给丁敏,直接打着尹承善的名字送去岳宁侯府,“三姐姐嫁去侯府少做一些,少想一些,日子许是会好过很多,岳宁侯走南闯北见识不凡,可也容不得有人拖后腿。”

好在岳宁侯虽然亲近二皇子,但尚未完全下注,如果丁敏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岳宁侯府又有那堆极品亲戚在,没准岳宁侯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丁柔无奈的叹息,“只希望岳宁侯能管住她。”

丁敏将来会过得如何也不是丁柔愿意操心的事,她只想着如何带走姨娘,十日虽然丁柔在尹承善面前表现得很有信心,但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一丁点的把握,甚至怎么做都没想好。

姨娘是尹大学士的妾侍,在没分家时,万没有姨娘跟着儿子去别处的,尹大学士没准会怀疑帽子上的颜色,杨氏更不能痛快的放人,让他们夫妻好过。

“哎。”

礼教规矩压着,带走姨娘前途渺茫,可留下的安排再周全,以姨娘的性情,没两天丁柔留下的保障都得被她亲手破坏了,杨氏根本不用做什么,最让丁柔烦恼得是,不带走姨娘,一旦尹承善在广州做出名堂·不对,他一定会在广州创出名堂的,功成名就时杨氏没准会对姨娘下毒手。

丁柔总会先考虑到最坏的情况,生母病逝·按照大秦帝国的约定俗成,尹承善即便被皇帝夺情使用,但回京奔丧服丧是一定的,等到再回广州没准就有有变化。

尹大学士不想致仕的话,必然会千方百计的设计尹承善。他想着逼尹大学士致仕,但尹大学士总不会听话就是了,姨娘绝对不能留在京城。

“四奶奶·四奶,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太太又见红了”

小丫头的声音透着惊恐,丁柔问道:“怎么回事?见红?太太早晨还不是好好的?你胆敢胡说的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的,听太太身边的姐姐说·血流不止二奶奶已经让人请京城的名医了。”

丁柔快步向外走去,太医是不用想了,尹承善就是再去找文熙帝·也请不到了。可杨氏最近两日喝了清理肠胃的汤药,吃得又极为的清单,她又没在杨氏眼前晃悠,怎么会阄得如此严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丁柔前脚买进梧桐苑,后脚请来的大夫就到了。

隔着帘子给杨氏把脉,大夫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杨夫人心事过重,气火攻心,这胎怕是不好。”

“大夫,应该用什么汤药?”

“老夫只能开两贴安胎的汤药·杨夫人肝火太盛,如是用猛药的话,没准伤到她腹中的胎儿,杨夫人双身子,用药不得不谨慎。”

大夫写了两贴药方,对二奶奶徐氏说:“男女有别·有些话老夫不方便询问,老夫只能说不歇了杨夫人心中的火气,她哎,怀着身子哪里来得如此大的火气?”

“杨夫人请多为你腹中的孩儿着想。”

取了诊金,大夫留下药方离去,丁柔凑近徐氏看了一眼药方,都说中药温良,但中药也是药,孕妇用药必须得慎重,杨氏府中的胎儿刚刚成型,用多了药会不会丁柔说:“再请一位名医看看吧,我看这药方上的药.¨”

“丁柔。”

杨氏阴森森的声音从后传来,丁柔下意识回头,杨氏发白的手指攥着已经撩起来的幔帐,她的脸色煞白,眼里冒出狠戾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样直射丁柔,杨氏最后维持的那分脸面也不顾及了?丁柔弯了弯膝盖:“母亲。

“你还我还我银子”

不仅有狠戾,杨氏眸子里更是闪过嫉妒,刻苦铭心嫉恨,“你你从我这拿走的货物,你卖给谁了?你明明知道¨.却骗了我”

“母亲在说什么?儿媳何时骗过您?何时从您手里拿走货物?”

“我我还没糊涂。”

杨氏小腹下坠得生疼,但她实在是无法平心静气,她亏了四万两,虽然无法确实知道丁柔卖给岳宁侯挣了多少银子,但她只是一倒手,十五万两一定是有的,白白挣了五六万,就一日的功夫,不对,一日都算不上,这跟天上掉银子有什么区别?她做了什么?她上什么都没做,杨氏气得身体直哆嗦,当杨氏听到这个消息侯,她彻底的愤怒了,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丁柔设计的,

“你好,你尽然敢设计我?”

杨氏嘴唇发紫,伺候在她身边的徐氏,王氏不明所以,但明白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徐氏主动说:“我帮母亲看着汤药去。”

“二嫂等等我,咱们一起去。”

她们两个明智的离开屋子,实在是担不起气坏杨氏的罪名,虽然她们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母亲,我何时设计陷害您了?货物是您动用工部的银子买下的,后来也是您强卖给我,我是想着孝顺您,才东拼西凑的凑足了银子给您,如果不是对您的孝心,我怎么会废这分的心力?”

“你明知道岳宁侯会高价买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丁柔垂头盯着鞋间,“儿媳不知道岳宁侯的想法,我不能抛投露面的出门做生意,债主催得又紧,我只能让人去问问岳宁侯是不是需要,谁知道岳宁侯竟然说他全要了,儿媳高兴坏了,没有二话的都给了岳宁侯。”

“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娘家三姐后日就是岳宁侯继夫人了,他可能看在姻亲的面子上吧,岳宁侯家大业大亏得起,他也许是为了我三姐给我点好处,或许是因夫君,总之不会是因为我的,我娘家三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岳宁侯怕是爱慕她已久呢。”

丁柔如何都不会承认她同岳宁侯有任何的牵扯,丁敏已然同岳宁侯定亲,过两日便会大婚,如此说也不算败坏丁敏的名声,丁柔说起话来无压力,“我也没赚多少的,银子我一向看到不重。”

丁柔带出一抹羞涩,杨氏气得倒仰,她不看重,不看重这么耍她玩?一反手就赚几万两,她劳心劳力的走通关系买货物是为什么?杨氏胸口如同风箱般上下起伏,丁柔乖巧的走到距离她一步的地方,轻声的安慰着:“您消消气,身子重要,银子赶明儿再赚,将来儿媳有什么赚钱的途径,一准不会瞒着您。”

“我还能再信你吗?我还再信你?”杨氏手指着丁柔:“我我让小四休了你,你气坏了我实为不孝。”

“母亲,您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气着您了,皇后娘你娘都说我孝顺,前两天您还赏我两千两银子,不就是因为我辛苦的侍奉您吗?母亲母亲”

丁柔慌忙道:“又流血了,母亲,您¨您挺住啊来人,请父亲,请大夫。”

尹承善进了府里就感到气氛凝重,听说杨氏病情加重,他只能赶到梧桐院,请来的大夫全是一个说辞,不敢用太猛的药,劝说杨氏想开一些,可几万两银子谁想得开?杨氏又不能外人说,大儿子尹承焕真如果被人查出曾经挪用过公款,一定会被除官,只要她对付丁柔,丁柔就会张扬到满世界都知道。

杨氏不想上火,可心里这块心病如何都去不了,她宁可夏妈妈没探听出丁柔将货物卖给岳宁侯大赚一笔的消息,知道比不知道痛苦得多,杨氏昏昏欲睡.¨

丁柔看着杨氏的状态实在是不好,杨氏怎么就将银子看得这么重?亏了可以再赚,虽然丁柔有意让她生气,但丁柔从未想过让丁杨氏小产,不过杨氏过了女子生育的黄金期,生出的孩子体质没准会弱一些,杨氏自从怀孕起,三灾八难的,对胎儿能没影响吗?

丁柔走到生气焦急的尹大学士近前,弯了弯膝盖:“儿媳瞧着请来的大夫不敢给母亲用药,母亲身上到底哪处不舒服也不好同大夫说,太医院的太医是请不来了,儿媳同神医门杨门主的关门爱徒杨八妹有故,她是女子料想忌讳会少一些,要不儿媳试试能不能将她请来给母亲诊脉?”

尹大学士大喜,对丁柔慈爱非常,“好,好,尽管去请杨小姐,你母亲全靠你了。”

丁柔说:“儿媳也没十足的把握,神医门门主性情古怪,杨八妹虽然好说话,然毕竟师承杨门主,儿媳只是能同她说上几句话,是不是肯过府儿媳尽全力便是。”

“你心意到了,尽了全力就好。”尹大学士为今之计也只能依靠丁柔了。

“我陪夫人一起去请杨大夫,外面渐晚,夫人一人不甚方便。”

丁柔眼珠一转,摇摇头:“夫君好意,我心领了,杨八妹性情上¨.看似随和也是随了神医门门主,何况她是未婚女子哪能见男客?二嫂三嫂需要照顾母亲和受些惊吓的大嫂,我一人着实不便利,姨娘可愿意陪我走一趟?”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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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姨娘

再床杨氏床榻前垂首侍立的姨娘猛然抬头,怯生生的说:“四奶奶说得是...是妾?”

尹大学士的脸黑了黑,着实看不上她这股子十年如一日的柔顺模样,拢共叫她伺候几次,但却能生出三个儿女,自从尹承善得意之后,尹大学士对她更为的不好,都是她生出个不省心的儿子。

“她这幅样子陪你去,丢足了尹家的脸面。”尹大学士面向丁柔时,压住浓浓的不悦,毕竟求着丁柔,如果能借着她走通神医门的关系,尹大学士将来一旦有病的话也不愁了,“换一个人陪你去神医门。”

“二嫂,三嫂都忙着,八妹妹身上也不好,此时无法出门,旁的姨娘...”丁柔羞涩的说:“儿媳不熟,姨娘是夫君的生母同儿媳说得上话,关键的时候也好有个商量的人。杨八妹最是孝顺不过,侍父母极孝,她出身贫寒之家,对高门嫡女多有避讳,我同姨娘去正和她之心,请动她的把握多上几分,请父亲恩准。”

丁柔屈膝,“母亲身上不好,越托越是凶险。”

尹大学士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去。”

姨娘还有有些犹豫,见到尹大学士目光不善,脚下一软,丁柔伸手搀扶住她,“我晓得姨娘是为母亲着急,咱们着就动身。”

丁柔几乎是将她搀扶出门,尹承善眼里闪过一分的无奈,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上马车,姨娘局促不安的模样彻底让丁柔打消了将她留在京城的念头,她就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给她棒子都不敢拿起,没准自己会主动送到野兽的口中。像她这样的人放在谁家后宅做妾能活着都是奇迹,也就是杨氏虽然跋扈,可刁难妾侍,却不会出手害她们性命。杨氏享受着被妾簇拥侍奉的感觉,用起来比奴婢更爽。

只是尹大学的妾侍不是只有她一个,杨氏不会害她,但总不会保护她,后宅的争宠怎么可能不存在,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丁柔眨眼仔细的看着她,难道她看错人了?但见她身躯颤抖着,丁柔神色缓和不少,不敢再给她压力,将声音放柔:

“姨娘别紧张,我是你儿媳妇。”

丁柔甚至都不敢太靠近她, 她勉强笑笑,声音颤颤巍巍的,“我不是...我不是...我不会说话的,我不是怕你...是担心请不来杨小姐给太太瞧病。”

“你是担心母亲?”

她水盈盈的眸子荡漾着水波,“不是...是..也不是...”

“别急,别急。”丁柔很少同这样的人接触过,向她身边坐了坐,此时马车正好越过一个土坑,她身体向前倾,丁柔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心啊,姨娘。”

她的眼泪还是落下了,自责的说:“我是不祥的,是我连累了四奶奶。”

“我们还没到神医门,姨娘怎么会知道我请不来杨八妹?”

杨八妹因给丁怡看病,同丁柔有些交情,丁柔敢提出请杨八妹也是有把握她会来尹府走一趟,“姨娘是担心我请不来她,被他们怪罪?”

姨娘脸色煞白,慌忙的摇了摇头,随后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低声说:“四奶奶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是我蠢笨耽搁了四奶奶。”

从未有过无力的丁柔头疼了,她不禁有些纳闷,她是怎么生养出尹承善兄妹三人的?即便她是容易有身孕的体质,但从有孕到生产这个阶段没人照料她行吗?婴孩时是最脆弱的,她如何保护他们?况且无论是尹承善,还是他活着的妹妹没一点像她的地方,基因突变吗?

“四少爷,四奶奶平安富贵,我便是被太太责罚一顿也没什么,我习惯了。”

她反倒安慰起丁柔来,她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丁柔看不惯杨氏对姨娘的使唤,也知晓杨氏的心思,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了,丁柔松开她的胳膊,关切的说:“她经常责罚你?”

“做妾都是如此。”

丁柔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方才扶住她时,手上有凹凸不平的感觉,是伤口?于是询问:“你受伤了?”

“没有,没有的。”

“那这是什么?”

丁柔一下子撩开了她的袖子,是鞭子打出来的,丁柔合了一下眼睛,新伤旧伤的看着触目惊心,“谁弄的?告诉我是谁弄的?”

她一直摇头,死死咬住嘴唇,又被丁柔逼问了一句,她才开口说:“做妾的都这样。”

“你就不知道反抗吗?你就不知道争宠吗?”

丁柔最终被逼出这句话,她从不觉得小妾正常,哪怕是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可老天爷就是看她不顺眼,先是有个做姨娘的生母,如今有来个被*待的婆婆,加在妾同正妻之间,丁柔面对柳氏时还好一点,起码大太太没虐待柳氏,可对婆婆...丁柔终于忍不住了,“不求您争宠争权挑衅太太的地位,但求你能照顾好自己,你身上有伤如何侍奉父亲...”

丁柔见她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抓过她的手臂自己的看了看,富贵门里老爷少爷的玩法虽然龌龊,但丁柔也曾有过耳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从夫君高中的时候?”

她仿佛被丁柔吓到了,懦懦的不敢出声,丁柔从马车的盒子里取了药膏,“这还是杨八妹送我的呢,说是治疗外伤最是有效,不会留有难看的疤痕。”

不仅有鞭子,藤条的伤痕,还有针...看着丁柔给自己上药,她擦了擦眼角,露出一抹淡笑来:“不用上药的,我挺两日就过去了,别为我浪费好药,留着您自己用吧。”

丁柔就像是听不到一般继续上药,她看了看四周,出门坐得是丁柔的马车,赶车也是陪房,即便如此,她还是压低声音:“我只同你一个人说这事也是奇的,不管什么伤我都不会留下疤痕,过个十天半月即便不上药也会好的。”

“药膏我还有一些,您留着,身体恢复的再快,这也是伤,会伤元气的。”

“看四少爷娶亲,怡小姐嫁人,我...我死了也闭得上眼睛。”

丁柔将药膏塞进她手中,”拿着。”方才缓和的她立刻有紧张局促起来,“四奶奶别气,我收着便是了。”

“我们孝顺您是应该的,您不能总想着死...如果您真疼夫君,得好好的活着,也是您享福的时候了。”丁柔握紧她的手腕,“你有什么事同我说,别怕。”

“我知晓四奶奶是好人,四少爷娶到你是大福气,你们好好过日子吧,不必理会我,再难再苦我都会活着。”

丁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喃喃的说:“你明白?”

“我本是秀才的女儿,家里不富裕,我爹教导村子里的小孩子读书,赚取微薄的束脩,我同娘亲做些针线填补家用,在乡下的日子还过得去。”

丁柔能看出她对过去的怀念,秀才的女儿用得着做妾吗?“您怎么入的尹府?”

“老夫人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在乡下庄子上住着,她最是喜苏绣,我娘是从苏州嫁过来的,祖传的好手艺,我也做得好针线,老夫人给银子很大方,我便常去庄子上贩卖绣品,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老夫人对我很好的,总是多给银子,我同娘过意不去就常常去庄子上帮着老夫人做活计,那一日老爷到了庄子上...而且喝醉了...我...”

“我挣脱不开的,真的...”她泪眼朦胧的看向丁柔,好像急于证明什么,“我挣扎了,差一点撞上了柱子,可老爷还是...我一残花败柳身还能怎么样?老夫人做主纳我进门,太太更不得意我了。”

丁柔取帕子为她擦拭眼泪,”我相信你。“

姨娘抽泣着说道,“我当时真应该去死的,可我懦弱无用,也惦记着老夫人给的一百两聘礼银子,我兄弟身体不好,需要调养,他是父母的独苗,我怎能让家里断了香火,我是个没脸的,父亲因这事被气病了,我把银子悄悄给了我娘,便随着老爷回了京城,从进尹府门后,这是我第一次出门。”

丁柔心中酸涩,每个人都有许多的迫不得已,柳氏被拐成妾,她又是被人强了不得不做妾,这个世上为什么受苦的是女子?

‘我拿了老爷一百两银子也说不得什么清高逼不得已。”抹了一把眼泪,她对丁柔说道:

“我今日同四奶奶说这些往事本是不应该的,我晓得四少爷虽然有心孝顺我,但一直恨着我,辉儿的死...我如何能不痛苦?四少爷怪我,怨我都行,无论如何我都活着,即便活着是痛苦,我不求将来的富贵,只是想着等到四少爷功成名就时,代我给父母磕个头,我虽然不好,但却有个出息儿子,他们会原谅我吧。”

丁柔听到一声喃喃的话语:“该去的时候,我不会再眷恋着...”

丁柔抓住她的肩膀,同她麻木的眸子对视,手上用力,眼圈泛红:“什么是该去?姨娘,你记住好日子就快来了,他们再无法欺负你,我同夫君带你一起出京。”

“我...出京?”

“是,我们一起去广州。”

ps不是哪个妾都能获得宠爱,不是谁都想做妾,古代做妾真不是人做的活,地位太低了。咳咳,求两张粉红票。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相克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八章 相克

丁柔的话让她不知所错,“我不去,我什么都不懂,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会在府里等四少爷回来。”

丁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原本想要告诉她应该怎么配合,但此时丁柔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姨娘的性子来说,即便清楚每一步都不一定能做好,没准会让杨氏看出底细,“你在府里也没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姨娘自己保重便是,旁的事情我同夫君安排。”

“我...我...”

“您听着就是了。”

姨娘低声说:“是,四奶奶。”

丁柔不是非要如此苛责她,同她磨叽实在是很浪费时间,出了京城后没杨氏和尹大学士的压力,她许是会慢慢的回转过来。

赶到神医门,姨娘眼看着丁柔轻而易举的便被神医门门主请进去,听说神医门门主不是闭关吗?

如今同丁柔谈笑风生的人是杨门主?姨娘紧紧的跟在丁柔身后,紧张不适的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喜悦,儿子选得好媳妇。

“丁丫头,现在应该称呼丁夫人。”杨门主摸了摸胡子,“你请八妹?我记得当初为了兰陵侯夫人你用掉了本门主给你的令牌。”

“牌子不过是块死物,我同杨门主的交情岂是一块牌子能说的?”丁柔落落大方的笑着,“杨门主行事洒脱,不拘一格,料想不是死板之人。”

“你是奉承我?”

“杨门主是神医,可断人生死,我多说些好话不吃亏。”

杨门主大笑:“丁夫人是唯一一个将奉承之言说得如此光明磊落的人,还承认了,好,果然比那些俗人强得多。”

“把八妹叫来。”杨门主缓和了神色,对丁柔略带恳切的说:“我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请丁夫人帮忙,不知?”

“您说吧,能帮上忙的,我绝不会推辞。”丁柔一直坚信礼尚往来,没有谁总是为旁人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关系再好在亲昵都不成,这世上可能除了柳氏之外不会人愿意全心为丁柔付出了。彼此帮衬,也可以使得关系更为的亲近。

“八妹是我关门弟子,这代神医门唯一的女弟子,八妹冰雪聪明在学医上极有天分,单以医术传承上说,我这徒弟是收对了。”

杨门主语气一转,“但是,八妹是女医者,出入后宅为命妇勋贵夫人看病,自然会接触到一些..后宅的阴私,这也是我收女弟子最难的一点,如同入门三试,不仅需要有医术,更有医德,甚是不能多言,八妹看了许多,她的心...丁夫人同八妹合得来,你多劝劝她,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她最好别掺和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去,富贵...并非医者立足的根本,后宅的阴私并不能保她一世无忧。”

杨门主对杨八妹的厚爱让丁柔有些许的感动,“您为何不直接同她说?您是她师傅,料想她会听的。”

杨门主叹息的摇头,并没再谈此事,“一切拜托丁夫人了。”

“如果八她想着高飞,我也是拦不住的,杨门主有您的想法,她同样也有的,您关心她,但不到最后谁能说她选错了?”

杨八妹苦寒出来的,家世清白,又有医术傍身总不会在身份上太过吃亏,丁柔总不能将她的想法强加到杨八妹身上,她不想成为侧妃,杨八妹也许不在意,丁柔只答应杨门主劝上几句,说清楚将来可能遇到的麻烦,再多的她也实在是无能无力了,她会尽到朋友的责任。

“丁夫人。”

“杨大夫。”

多日不见,杨八妹穿戴上更为讲究,清秀的眉眼带出她的些许自信,杨八妹再不是村姑,她如今已经是治病救人的女医者,更是勋贵府上的座上客。

不管兰陵侯夫人丁怡是如何好的,全都以为拖不过去的丁怡在杨八妹的施针下活了下来,杨八妹又医治好了多年不孕的命妇,如今进京城里隐隐传开她女神医的名讳。

杨八妹对丁柔也是感激的,在她刚刚行医时,很多人不信她,唯有丁柔慎重的请她为丁怡治病,在丁怡身边陪伴着,杨八妹知道丁怡能挺过最难的一关,丁柔同样是功不可没,她也反思了良久,药石可救人身体,但心事重重会使得病情加重,命妇们哪个没有心事?杨八妹开解她们的同时再配合药石反倒能起到特殊的功效。

丁柔起身说道:“我想请你去一趟尹府,母亲身上不好,请到的大夫有些不方便说话。”

杨八妹对杨门主说:“师傅,我陪丁夫人走一趟。”

“去吧。”杨门主同意了,丁柔同杨八妹走出神医门,杨八妹看着丁柔身后:”她是?”

“是我姨娘,夫君生母专门为了母亲陪我来请你的。”

“不必多礼。”杨八妹抬了抬手,转而看向丁柔,唇边噙着笑容:“为了太太?”

“是啊,姨娘敬重母亲,为了母亲什么都肯做。”丁柔主动挽住了杨八妹的胳膊,扶着她上了马车,又拽上了姨娘,丁柔接着说:“在来得路上姨娘紧张得不行,怕请不到你,还打算长跪神医门门前,以诚心打动你呢,下辈子作牛作马报答你都说了。”

杨八妹勾起嘴角,“她对杨夫人这份心实在是难得,我也去过几家,见过几位姨娘,嘴上说得为太太如何如何,真如果用到她们了,一个个都躲开了。”

“姨娘就是死心眼的人,母亲出身名门之后,行事上有大妇的风范,性情高贵端庄,不一定能看上姨娘小门小户清贫秀才的女儿。”

“我...我...”她总觉得丁柔同杨八妹说得好像是她的事情,但又有些不对劲,咬着嘴唇说:“我不是..”

丁柔按住她的手臂,深邃目光落在杨八妹身上,“我刚说她就...哎,这幅柔顺怯懦的模样,高门贵女出身的母亲能喜欢就奇了,她又不擅长言辞明明是好意却不会说,我看母亲病了,没准也有姨娘的原因,不和脾气的人总是在眼前转悠,母亲心情好不了,再加上有孕辛苦,难免有小产之兆。”

杨八妹询问:“你的生辰在几时?”

“姨娘,杨大夫问您话呢。”丁柔推了推姨娘,“生辰告诉大夫无妨的,大夫会明白您身上不适合用什么药。”

“是给太太瞧病,我的生辰...”她虽然纳闷,但天生懦弱惯了,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报出生辰八字,向杨八妹说:“我命格不好的,天生福气便薄,您不用操心给我用药,能医治好太太便是我的大恩人。”

虽然丁柔承诺过将她带出京城,但她却深知这条路有多么的难走,太太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她对丁柔领情了,能治好太太,她也可以少受点罪,一旦太太小产...她不敢想去会面对什么责罚,对杨八妹更为的恭敬,看她的眼神同看活菩萨差不多。

她实在是想不通才学惊艳的尹大人竟然有这么一位生母,“你的命格也不全然是不好,我看你只要守住本心听儿子儿媳安排,我瞧着是有后福的。”

同丁柔目光相碰,杨八妹颔首,丁柔向她感激的笑笑。回到尹府,尹大学士对丁柔能请到神医门的人很是高兴,对杨八妹极为的客气,氧杨八妹不卑不亢的弯了弯膝盖:“见过大学士,容我先去给尊夫人诊脉。”

“一切劳烦杨大夫了。”

杨八妹为杨氏摸了脉后,取出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用作针灸的细针,刺进杨氏的额头,处于昏迷的杨氏转醒,“大夫吗?你是大夫?”

“我于你同姓,是神医门的关门弟子。”

杨八妹一出手就让杨氏清醒,围在一旁的儿媳们再也不敢怀疑年纪轻轻的杨八妹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杨氏难得祈求说:“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您且放心,只要按时用药,我再配合针灸,他应该保得住,杨夫人容我多说一句,您胸中的闷气不散,怕是药石起不到作用,凡事想开些,如今最要紧的是您的身子同腹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