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谢爷的体谅,”云锦面上含着笑,心里却对四阿哥颇有微词,现在你倒是知道我应该歇着了,刚才让我站那么长时间算是怎么个意思,“说实话,云锦也真是有些累着了。”

“不是说怀了身子要多走动些吗?”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扶着云锦往前走。

“爷,”云锦脚底绊了一下,“云锦这不是受伤了吗?”

“走路看着点儿,”四阿哥先提醒云锦一句,然后才淡淡的说道,“你那不就是破了个口子嘛,只要不破相也就没事儿了,我以前练武之时受的伤可比这儿重多了,还不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爷,男女本就不同,再加上您乃非常人也,”云锦只觉得头上黑线又挂了下来,“云锦如何能跟您相比呢?”

“我看你的身子骨儿就不错,”四阿哥和云锦走进屋里之后,四阿哥扶云锦坐了下来,自己也走到上位坐好,上下打量着云锦,“这回肯定能给爷再添一个儿子。”

“爷,”云锦想到了一件事,“叶大夫说云锦怀了身子时,您为什么会那么惊讶呢?可是您觉得云锦不该再怀孩子吗?”

“别胡思乱想,”四阿哥跟云锦解释着,“你生元寿那会儿,伤了元气,当时大夫说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没想到你恢复得倒快,现在又有了,我那时是太高兴了。”

“什么?”云锦惊愕的问道,“大夫是什么时候说的?云锦怎么不知道。”

“是我怕你伤心,不让人告诉你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心里对四阿哥的体贴有那么点小小的感动,因此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礼物,“能不能让云锦今天放纵一回,把想要对爷表达的情意全都表现出来呢。”

“好哇。”四阿哥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爷今天可要好好你是如何对爷表达情意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这事儿由谁来担待?

云锦见四阿哥答应了,扭过头来先是在心里偷偷的、得意的小乐了乐,然后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好好的酝酿了一下情绪,等到她猛然睁开眼睛、再度转向四阿哥的时候,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已经布满了妩媚,水灵灵的杏核双眸如星月般闪烁,她放电般的对四阿哥眨动着双眼,扇般的睫毛更似星云轻抚,虽然左眼还有些泛红,但并不影响整体的效果。

当然啦,云锦眨动眼睛的频率肯定也没有现代影视剧里那么快,一来她还没学会那种夫,二来她怕即使是自己真能做成那样,四阿哥基本上也应该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充满诱惑的举动,说不得还以为云锦的眼伤又加重了,再把大夫叫了来,那可就真的成了个大乌龙了。

云锦估计时间,差不多到四阿哥完全领略了自己脸部的表情之后,才慢慢的婀娜的站起身来,轻摆腰肢,款款的走到四阿哥面前,缓缓的张开檀口,魅惑的用舌尖舔拭着红唇,四阿哥一直在注视着云锦,面上的表情虽然还保持着平静,但眼睛却是越发的深遂了,就在云锦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翠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爷,主子。”

“下去!”四阿哥的脸腾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恼火,“不是说了没叫别来打扰吗?没规矩的东西。”

“爷,别发火啊,”云锦心里虽然觉得四阿哥表情和语气十分的有喜剧效果,但面上却只是将媚态收起,安抚的冲四阿哥笑笑,“翠屏一向稳重,想来肯定是有事要回的,不如叫她进来问问看,省得误了爷的事儿。”

“进来吧,”四阿哥绷着脸把翠.屏叫了进来,问话的语气也是硬绑绑的,“什么事儿?”

“回爷的话,”翠屏恭敬的说道,“年侧.福晋那里的大夫来了,还跟来个嬷嬷。”

“这个时候来还有什么用,”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让他们回”

“爷,”翠屏犹豫了一下,“那个嬷嬷说有事儿要回爷。”

“她说是什么事儿了吗?”四阿哥面容恢复了平静。

“说是跟年侧福晋有关,一定要当面跟爷禀报,”翠屏.回话道,“因此奴婢不敢隐瞒,这才过来打扰爷的。”

四阿哥回首看了云锦一眼,云锦这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下了,眼睛东瞅瞅西望望的,就是不看四阿哥。

云锦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好表态,要大方知礼吧,四阿哥那边还希望自己在意他、能为了他吃醋,要使小性儿耍脾气吧,四阿哥心里虽然是窃喜了,但要是尺度没掌控好,违了府里的规矩,他一样也会加以惩处的,四阿哥这种奇特的心理,让云锦也多少也觉得不太好把握。

记着以前四阿.哥的性子没这么别扭啊,或者其实也不是他的性子变了,而是因为还有些其他的原因才造成了他最近做出的这些举动,那些他还没有对云锦说出口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目前这些情况的不明朗,所以现在年氏虽然再一次欺上门来,云锦还是决定暂时什么话也不说,什么态也不表,先看看四阿哥怎么做再说。

“把她叫进来吧。”四阿哥看云锦没有反应,就淡淡的吩咐翠屏。

“是。”翠屏答应一声刚要退下,云锦喊住了她。

“等一下,”云锦这时倒是看着四阿哥问道()“爷来了这么久,还没给您上饮品呢,爷想喝些什么?”

“随便。”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

“天已经凉了,”云锦笑着请示四阿哥,“给你煮点热奶茶如何?”

“随便。”四阿哥还是那一句话。

“那就给爷煮些奶茶吧,”云锦笑了一下,也不再问了,直接吩咐翠屏,“再给我热点牛奶来。”

“是。”翠屏答应着退下了。

“奴婢给爷请安。”过了一会儿,翠屏领着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起来吧。”四阿哥这时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的问那个嬷嬷道,“你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现在来回爷?”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主子的身子又不好了。”

“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四阿哥皱了下眉,“怎么又不好了?”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瞄了云锦一眼,才接着说道,“本来在爷专门给主子安排的大夫的调理下,奴婢主子的身子是已经稳定的多了,但是今儿个福晋派人来说,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要大夫过去给奴婢的主子就受了惊,胎气也不稳了,因为爷的子嗣重要,所以奴婢才斗胆没让大夫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来,而是让他先给奴婢主子诊治。”

“这个安心回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那儿的大夫现在能过来了,想来年氏的身子应该也无碍了吧?”

“回爷的话,不是这样的,”那个嬷嬷摇了摇头,“奴婢主子的身子到现在都没有好起来,但因为惦着钮祜禄侧福晋这边,所以就一直催着让大夫赶紧过来。”

“翠屏,”四阿哥冲外面喊了一声。

“奴婢在,”翠屏应声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去把那个大夫叫进来。”四阿哥吩咐着。

“草民见过王爷。”那个大夫进来先向四阿哥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对那个大夫说话,语气还算是缓和的,“你是年府荐过来为年侧福晋保胎的,本王对你自然是信得过的,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有劳你了。”

“王爷言重了,”那个大夫弯了弯腰,“这本是草民应该做的,当不得王爷这般说。”

“年侧福晋素来身子虚,”四阿哥接着说道,“这一怀了身子,就更加的羸弱,在你照顾她的这些日子里,能够渐有起色,本王也是甚感欣慰的。”

“能为王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那个大夫又弯了弯腰。

“那么,”四阿哥盯着那个大夫,转为招牌性的淡淡的语气,“年侧福晋今儿个又是怎么了?她的身子如果连这么点儿事儿都禁不起,那现在离到她生产之时,还有好几个月呢,她又怎么可能坚持到那时候。这些日子以来,你给她的调理难不成只是为了欺骗本王所用的假招子,看起来很好,其实却只是个虚表,是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受不得的。”

“王爷,不是这样的,草民斗胆也不敢欺骗王爷,”那个大夫听四阿哥这么一说,脸立刻就白了,汗也下来了,急忙的解释,“年侧福晋的身子虽弱了些,但经草民这段时间的调理,确实已经是好多了,今儿个年侧福晋的情绪虽是有些激动,但身子却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年侧福晋及身边的人对王爷的子嗣比较看重,为求谨慎,这才让草民随时诊视的。”

“这么说,”四阿哥接着问那个大夫,“年侧福晋的身子并没有不好了?”

“也不完全是,”那个大夫头上的汗更多了,“年侧福晋只是有轻微的不适,经过草民的调理,现在已经没有妨碍了。”

“那这身子不好一说,是谁说出来的?”四阿哥冷冷的看着站在旁边的年氏院子里的嬷嬷。

“回爷的话,是奴婢,”那个嬷嬷赶紧跪倒在地,“虽然奴婢的主子一再说自己没有妨碍了,让大夫赶紧来钮祜禄侧福晋这儿,但奴婢看她一直是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就以为她的身子其实还是不太好,只是惦记着钮祜禄侧福晋才这么说的,奴婢一是担心爷的子嗣,二是担心主子的身子,这才急着来禀报爷的,这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奴婢的主子无关,还请爷明查。”

“你不是说年侧福晋已经没有妨碍了吗?”四阿哥又问那个大夫,“那她为什么会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

“王爷,”那个大夫正在一旁偷偷的拭汗,听到四阿哥赶紧放下手回话,“年侧福晋的身子确实是没有妨碍了,她之所以为昏昏沉沉的,那是因为草民用的药物所致,草民是想让年侧福晋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样也有利于调养她的身子。”

“大夫的话你听明白了?”四阿哥盯着那个嬷嬷问道。

“奴婢听明白了,奴婢有罪”那个嬷嬷跪着给四阿哥磕了个头,“奴婢不懂医术,胡乱臆测,还请爷责罚。”

“听说你是在年氏小时候就侍候她了,所以这次她怀身子时,年家才让你来照顾她,”四阿哥瞅着那个嬷嬷说道,“这么说起来,你也应该是老人了,经验应该足的很,怎么今儿个行事却这般的不稳重,这事儿你但凡问问大夫,也不会弄出这种岔头儿来,幸好钮祜禄侧福晋的伤势不重,府外的大夫又来的及时,否则,如果因为你自作主张留下大夫而使得钮祜禄侧福晋的伤情恶化,这事儿由谁来担待?是你能担待的起啊,还是由年府来担待?”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爷,”四阿哥冷肃下来之后的那个气场,即使是收敛了很多,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那个嬷嬷自然也不例外,当场吓得是浑身发颤,声音也是抖个不停,“奴婢虽是年府的人,但今天这事儿却是跟年府没有一点儿关系啊,奴婢是因为护主心切,才使得大夫没能尽快的赶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的,您一定要明鉴哪!”

那个嬷嬷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毕竟她是从年家过来的,自然是见过些世面的,虽然是被吓成这个样子,但脑子里的思维却还是没有乱,她在对着四阿哥连磕了几个头,声泪俱下的说了一通儿之后,见四阿哥冷着脸坐在那儿毫无反应,略微犹豫了一下,突然间跪着向云锦膝行了几步。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又冲着云锦磕了几个头,“确实是奴婢过于担心主子,这才没让大夫马上到您这儿来的,幸好您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因为这事儿而有什么不好,否则奴婢的罪过就更大了,奴婢现在就跪在这儿,随您如何责罚,但这事儿与奴婢的主子和年府确实是没有关系的,请您一定不要为此而恼怒奴婢的主子。”

云锦见她直接对着自己来了,也不好再沉默下去,当然她也不想再沉默下去了,看来年府现在果然是觉得自己得了势了,居然连个嬷嬷都敢不把云锦放在眼里,说什么云锦和年氏一样没什么大碍,说什么不要为此恼怒年氏,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想说云锦的伤势本来并不重,但却是趁着这时候来跟年氏争宠、想压年氏一头吗?还说让云锦责罚她,如果云锦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个妒妇加恶妇,有心人完全可以借此来宣扬,云锦居然连因为年氏娘家派来照顾她身孕的人都说罚就罚,可见得她平时是如何的嚣张,如何的欺压年氏了。

可是云锦如果要是将此事轻轻放过,对这个嬷嬷并不进行任何责罚的话,那她不光算是默认了她的话,而且也是在向年氏示弱,如果是这样的话,从些以后,云锦在府里的威信可就要大减了。当然她也是可以将这个事儿交由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来处置的,但那个嬷嬷咬定了她是护主心切才没马上让大夫过来的,而且也确实没有对云锦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再加上她又是从年府过来的,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想来也是不好对她做太重的处罚,可要是处罚过轻的话,云锦照样也是失了面子。

也就是说,云锦不管是中了.圈套还是示了弱什么的,形象都是要受损的,在府中的地位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要搁在以往,云锦或许还不会太在乎这个事儿,但她现在有了元寿,再加上肚子里的这个新生命,就算是为了他们,云锦也是不能退让半步的。

云锦低头看着脚下的这个嬷嬷,.没想到她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想给她挖坑,也太不把让自己当回事儿,好歹自己和年氏品级一样,也是侧福晋,真要论起来,自己的地位比她还是要高那么一点点的,再说,年氏有年府做后盾,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宫里有后台,那年羹尧再狂,还能越过太后和皇上不成?自己今天若是让一个嬷嬷就拿住了,那不光是枉费了自己在宫中呆的那些时日,枉费了贵妃娘娘对自己的教导,枉费了自己一个穿越者的身份,更是枉费了自己身为元寿的亲额娘。

“这位嬷嬷快请起,你这个样子.我可是受不起。”云锦心里生气,但脸上却是很和气的样子,而且还用手对着那个嬷嬷做了个虚扶的动作,但接下来说的话里面不说是带着刀吧,至少也是带着刺的,“你虽然是吃住在我们府里,却算不得我们府里的人,不愿守我们府里的规矩也是正常的,而这位大夫虽是我们爷派去照顾年妹妹的,但也是你们府里介绍的,自然也是跟着你一起守年府里的规矩了,我这次受伤,福晋怕耽搁时候派人去请这位大夫过来帮忙,你同意他来是情份,不同意他来是本分,别说我只是因为府外大夫来得稍迟,有破相这点儿危险了,就算是我因此瞎了一只眼睛,也是说不着你们什么的,更谈不上什么责罚了。”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听了云锦这话,赶忙说道,“.您这话说的奴婢可是当不起,奴婢虽是年府派来的,但现在是在这府中当差,当然要守府里的规矩了,这次奴婢只是一时失了分寸,可当不得钮祜禄侧福晋这番话。”

“是吗?”云锦淡淡的一笑,那个嬷嬷不是一切就往小.了轻了说嘛,那自己就往大了重了说,“那就奇怪了,我虽不才,但也跟着福晋管了几天家的,怎么不知道我们府里有这种可以不遵主子之命、自作主张、对当家主母的话置若罔闻的规矩呢?或者这不是我们府里的规矩,而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

“还有,”云锦见那个嬷嬷相辩解,又出言打断了她,“.有件事儿我刚才听着也是一直不明白,或许这还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就是你刚才说,你之所以会拖着这位大夫不让他过来,是因为你对年氏的身子状况没弄明白,那我又奇怪了,就算是你没有开口问这位大夫,那这位大夫给年妹妹诊了脉之后,居然也不对你们说明情况吗?就算是不对别人说,但你是专门负责照顾年妹妹的人,他连你都不说吗?”

“这个,”那个嬷嬷.想了一个才回答,“当时奴婢出去为主子准备吃食,没在屋里,所以没听到大夫的话。”

“好,就算你当时没听到,”云锦接着问道,“那这位大夫总是会对年妹妹说明情况吧?”

“奴婢刚才说过了,”那个嬷嬷这回倒是马上回答了,“奴婢主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自然是没法告诉奴婢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锦淡淡的提醒那个嬷嬷,“这位大夫刚才也说过了,年妹妹是服了他的药才昏昏欲睡的,年妹妹身子不适,正需要吃过东西再喝药,你准备的吃食总不至于在年妹妹喝药时还没弄好吧?”

“这个,”那个嬷嬷也确是个能狡辩的,“奴婢是给主子熬粥,主子自小就爱喝奴婢熬的粥,这粥嘛,自然是熬的时候越长越好了。”

“所以,你宁可不关心年妹妹的身子,也要把粥熬好。”云锦点了点头,又阻止了那个嬷嬷想要开口的意图,“好,就算是按你说的,年妹妹因为昏昏沉沉的,没对你说明大夫的话,但大夫给她诊治时,总不至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屋里吧?”

“钮祜禄侧福晋,请您说话注意些,不能随意污了奴婢主子的名声,”那个嬷嬷立即正色的对云锦说道,“当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在的。”

“我当然知道年妹妹是不会与其他男人单独呆在屋里的,”云锦也没理那个嬷嬷的态度,而是接着往下问,“既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那她们都没听到大夫说了什么吗?或者说她们听到了,却有志一同的决定要对你保密?”

“或者是大夫只跟奴婢主子说的,没让那些丫头们听到。”那个嬷嬷还在找理由。

“可是刚才听这位大夫说,年妹妹的身子在他的调理下,已经是有所起色了,就是今儿个也是没什么妨碍的,”云锦一脸疑惑的说道,“这些话好象也不是什么不方便让丫环们知道的吧?”

“奴婢主子自幼体弱,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多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那个嬷嬷还是有答词。

“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云锦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我本来还想着,就算是你当时没在场,但回来之后,总是要找大夫问个清楚的,可是你不光是在年妹妹的院子里没有问,就是在往我这个稻香村来的路上也没有问,你和这位大夫也算是同出于年府,就算是以往不识,但在我们府里也是相处了一段时候了,又都是为了照顾年妹妹,按说应该是配合默契才对,这怎么现在却弄得成了相对无言了呢?”

“这位大夫只是年府推荐给爷的,但却不是年府的人,奴婢之前与他也不认识,”那个嬷嬷解释着,“等奴婢来服侍年侧福晋的时候,虽与他有所接触,但却始终合不来。”

“爷,”云锦这时看向了在一边闲坐看戏的四阿哥,“云锦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已经讲了这么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爷,”云锦暗自白了四阿哥一眼,但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云锦是怕这位大夫和嬷嬷照顾不好年妹妹,您想啊,做为贴身服侍年妹妹的人来说,如果连年妹妹的身子如何都弄不清楚,那又怎么能照顾好年妹妹的身子呢?再说年妹妹不想让这位嬷嬷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她嘛。而且她似乎是更愿意守年府的规矩,那不如就把她送回去,让年府再换个人过来。”

“送回去是一定要的,”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但再换个人就不必了,我府里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非常感谢“蜂蜜豆豆”的精彩长评,之锦已经将其放入“精彩书评”与亲们一同分享。

每次看到亲们对之锦文章的关注,之锦就满心的喜悦,同时也有那么一些惭愧。

之锦为了尽量保障本文的质量,经常是写着写着就去查资料了,甚至有时会为了斟酌一个词语就用去了半个小时,这些都直接导致了之锦写文的龟到亲们洋洋洒洒的一个评论的字数就差不多赶上了本文的一章,之锦不禁也为之汗颜,以后一定要勤加努力,争取能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尽快的把速度提起来。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从哪来回哪去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心里也是暗暗点头,这才对嘛,如果这时候四阿哥还要向着年氏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彻底的死心了,这个人以后也不值得自己再为他付出什么了,好在他关键时候还是能顶的上去,知道维护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和权威,这也让云锦的心里对他又软了一分,女人啊,只要男人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就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爷开恩哪,奴婢知错了,不要撵奴婢走啊,”那个嬷嬷听到四阿哥的决定之后,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然后又不断的冲着云锦磕头,“钮祜禄侧福晋,奴婢主子还需要奴婢照顾呢,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啊,你就高抬贵手,饶奴婢这一回吧。”

“让你回年府,是爷的决定,需要我高抬什么贵手呢?”云锦淡淡的说道,“再者说了,你是年府送来照料年侧福晋的,既然不适合,当然要送回去了,我们年侧福晋可是怀着我们爷的子嗣呢,那是绝对不能大意的,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这话说得可是好没道理,难不成我们一个偌大的一个雍亲王府,除了你之外,就没人照顾年侧福晋了?在你的眼里,爷的福晋派到年侧福晋院子里其他的丫环嬷嬷们,都啥事儿不干,在那里成了摆设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嬷嬷见云锦又上纲上线了,赶忙解释,“奴婢是说年侧福晋自小就是由奴婢服侍的,她的习惯奴婢比较了解。”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云锦从桌子上端起翠屏刚送过来的热牛奶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然后又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那就更不用你操心了,我都能让服侍自己的人明白自己的习惯和要求,没道理年妹妹做不到,她比起我来可是既聪明又会说话的,或者你的意思不是说年妹妹不会教,而是说爷和福晋派给年妹妹的人都是呆蠢愚笨的,连主子的话都听不明白、记不清楚?”

“爷,”那个嬷嬷见跟云锦说话.占不到上风,索性也不求她了,而是转而对四阿哥说道,“奴婢绝没有钮祜禄侧福晋说的那个意思,爷和福晋派给奴婢主子的下人自然都是好的,只是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奴婢对主子的忠心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有奴婢在她身边照顾着,主子的身子和心情都会好很多,爷,奴婢的主子现在可是怀着您的子嗣啊,如果这时候把奴婢赶出去了,您真的就这么放心吗?”

或者是那个嬷嬷刚进府没多久,.不清楚云锦的脾性,也或者是这阵子年氏的受宠让她的心气儿也高了起来,又或者是云锦这些日子随性的表现让她觉得好欺负,总之她现在是很不把云锦放在眼里了,她觉得她想跟云锦说话就说话,不想跟云锦说话就可以不说了吗?那她可就打错了算盘,既然她开了头,那如何结尾可就由不得她了。

年府不是觉得自己府里人多.吗?就年氏一个怀孕,就左送来一个右送来一个的,当云锦娘家没人是吗?其实佟佳氏早就有过想给云锦送来几个自己人使唤的念头了,但经过与云锦商量后,最后还是决定不整这个景儿了,如果说云锦是在娘家长大,有个帖身丫环什么的,在结婚之时带过来也就带过来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她的情形却不是这样的,如果云锦把自己都不太认识的娘家人弄到雍亲王府来,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的心里怕是难免会有点不舒服的,说不得因此更起了一层隔阂,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云锦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自己不带娘家人.过来,就不让别人带,只是这年氏的娘家人也太自找没趣了,她既是能跑到稻香村里来惹事儿,那就别怪云锦使手段,让你从哪来回哪去,已经是云锦厚道了,居然还敢话里话外的在四阿哥面前给云锦扎针儿。

“这位嬷嬷,你这话说的又没道理了,()”云锦冲着那个.嬷嬷摇着头说道,“你说你对年妹妹的忠心是一等一的,那年妹妹那里的下人们哪一个对年妹妹是不忠心的了?年妹妹怎么离了你身子和心情就不会好了,难不成我们爷和福晋的关怀再加上那么多人的照料,都抵不上你一个人?再说了,我们爷又为什么要不放心?难道说你觉得我们雍亲王府里并不安全,我们爷保护不了年妹妹,只有你才是年妹妹最需要的?”云锦说到这儿,转向了四阿哥,“爷,看来年府把我们这雍亲王府看的可是如龙潭虎**一般呢,要照这样说来,云锦当初一个娘家人都没要,却依然能顺利的生下元寿,并把他平平安安的养到这么大,也真是托天之幸了。而李姐姐带着弘时阿哥到现在居然没出什么事儿,更是个天大的奇迹了呢。”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抬起头来盯着云锦,“奴.婢是在跟爷说话呢,您这时候插嘴似乎也不是贵府的规矩吧?”

云锦这时候偏.偏不跟她废话了,而是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瞄着四阿哥,看他如何发落。

“大胆!”四阿哥果然没让云锦失望,马上就厉声训斥那个嬷嬷,“钮祜禄侧福晋也是你这个奴才能随意指责的,就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本王如果不好生教训教训你,你也想不起来爷还是年家的旗主。”

“苏培盛!”说完这番话,四阿哥对外面喊了一声。

“爷。”苏培盛一溜小跑的进来了,“奴才在此,您有何吩咐?”

“那个王安,找到了没有?”四阿哥没先说那个嬷嬷的事儿,反而是先问起了王安。

“回爷的话,”苏培盛恭敬的回答,“奴才已经派出好几个人去找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嗯,有消息随时来报,”四阿哥点了点头,然后冷着脸吩咐着,“现在,你叫人把这个嬷嬷拖下去,重责八十大板,然后送回年府去,跟他们说,这个人自到我们府来之后,不但未能好生照料年侧福晋,也不能守府内的规矩,更有甚者,言语间还多次对本府说三道四的,这样的奴才我们用不起,让他们收回去。”

“爷,奴婢冤枉啊,”那个嬷嬷这时才反应过来,哭喊个不休。

“慢着,”云锦一嗓子喊出来,让那个嬷嬷看到了希望,她停下了哭喊,眼巴巴的充满祈求的看着云锦,云锦没理她,迳自跟四阿哥说道,“打板子这种血淋淋的事儿,可别在云锦的稻香村里弄。”

“也是,”四阿哥有意无意的扫了云锦肚子一眼,“你这里现在是不能见血光,那苏培盛!”

“爷?”苏培盛哈着腰等候吩咐。

“把她带到下人的院子里受罚吧,罚完之后,就别让她回年侧福晋那儿了,直接送回年府去。”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另外,你去跟福晋说一下这个事儿,再派人到年氏那儿,跟她也说一声,让她早点儿歇息,不要再等这个嬷嬷回去了。”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叫上几个人拖着那个嬷嬷出去了,她的嘴也被堵上了,从而没让她哭喊的噪音继续荼毒云锦的耳朵。

“你先回年氏那里”四阿哥对站在一边快吓晕的了大夫说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心里有数。”

“草民知道,草民什么也不会说的,草民告退。”那个大夫如蒙大赫一般连连施礼退下了。

“爷,”云锦斜睨着四阿哥,嘴角向上弯了弯,“您确定年妹妹那里只去人告诉一声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去安抚?”

“行了,你也别说嘴了,”四阿哥淡淡的白云锦一眼,“赶紧让人摆膳吧,我有些饿了。”

在用膳之时,云锦很意外的得到了四阿哥的照顾,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儿,简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其实四阿哥那所谓的照顾,并不是象云锦照顾他那么样的细心体贴(念及他是第一次,还是要以鼓励为主,就不批评了),只是给云锦挟了几筷子菜而已,但就是这样,也足以让云锦心里尝到甜蜜的滋味了,再加上四阿哥挟的那些菜又是云锦爱吃的和现阶段能吃的,这就更是让云锦甜到了心坎里。

鉴于四阿哥这段时候里表现的还算良好,所以在吃罢饭以后,他要求云锦将被那个嬷嬷打断的举动继续做下去时,云锦就很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她先把之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在款款的走到四阿哥的面前之后,云锦狡黠的眨动着双眼,面含娇嗔的开口说道。

“爷,”云锦的声音也弄得甜腻腻的,“您觉得云锦漂亮不?”

“还算不错。”四阿哥眼睛里放着光,但声音却很平淡。

“爷,”云锦只当他这一句话是夸奖,接着问道,“您说,云锦会不会破相啊?”

“我不是让叶大夫好生给你治了吗?”四阿哥又淡淡的说道,“放心吧,以叶大夫的医术,是不会有问题的。”

“爷,”云锦用手摸着四阿哥的脸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云锦的相貌还算不错,能不能请您具体是怎么个不错啊?”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羞也能把他羞死了

“不错就是不错,有什么好说的。”四阿哥抓住云锦的手,不经意似的把玩着。

“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说呢?”云锦抽回手来,退后两步,看着四阿哥的眼睛里波光闪烁,“只要您心里有,那还不张嘴就来啊。”

“那你先来一个我听听。”四阿哥端起桌上的茶,自顾自的品了起来。

“好,那云锦就先给您做个示范,”云锦笑睨着四阿哥,“等云锦说完了,可就轮到爷说了。”

“你先”四阿哥还是没把话说死。

“好,”云锦也不再继续紧逼,她也知道让四阿哥这个冷硬派系的人说这个是太强人所难了些,她也不是真想听他说这个,只不过是想难为难为他罢了,算是对他这些日子的表现给予的一个小小的处罚,要是他真的说出了一大堆肉麻的话来,那恐怕被雷倒的就是自己了,还是自己雷他比较好一些,“既然是给爷做示范,那云锦是不是可以假扮成爷的样子呢?”

“好哇,”四阿哥的眼睛里也带了点儿好奇,“你扮吧。”

“爷请稍等。”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这就去装扮一下。”

云锦走到卧室,开来柜门,从.一个隐蔽的地方取出了一件衣裳,这是她自避暑回来之后,赶着给四阿哥做的,本是打算在他生日时送给他的,结果因为年氏的事儿,心里跟他闹了生分,就懒得送他了,而是随意选了几样既不出挑也不寒酸的礼物跟其他女人的礼物一起送上算数,至于说收自己特别礼物收惯了的四阿哥当时会不会失望,那就跟云锦没关系了,想要特别礼物,不是还有年氏呢吗?

不过云锦还是讲究实际的,她没.象其他影视剧里那些执着的女人一样,把这件衣服给毁了,反而是好生的收了起来,也许在将来还可以用到呢,即使是不当成送给爱人的礼物,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为送给领导的礼物啊,虽然心境上是完全的不同,但只要起到作用就好。

今天四阿哥能对年氏的人这.样云锦觉得他表现的还行,于是就想着把这件衣服拿出来,当做是鼓励也好,奖励也罢,反正是那么个意思,省得时间过得太长了,四阿哥的身材要是发生了变化,那这衣服就彻底没用了。

只是这送衣服也得送出点儿新意来,否则这不年.不节的,也没个特别的事由,冷不丁的送个礼物,也显得太突兀了些。虽然妻子给丈夫做件衣服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东西,但云锦跟四阿哥不是才冷战完嘛,所以云锦就借着假扮成四阿哥的样子的机会,把这件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这样送起来也显得自然些。

而云锦所谓的装扮成四阿哥的样子,其实也就是.套上这么件衣服,至于裤子什么的就免了吧,四阿哥虽不胖,但个头在那儿了,那裤子可是比云锦的腿长出了一大截,穿了很容易被绊着的,云锦可不想再受回伤了,其实就是这衣服穿在云锦的身上也是咣咣珰珰的,不光是袖子折了好几折,就是腰上也折了好大一块,勉强用带子系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形象,云锦自己都忍不住的乐。

“你这是装扮我呢?”四阿哥从云锦走过来那眉头.就皱着,“我什么时候这么乱七八糟的了?”

“云锦这不是穿.的爷的衣服嘛,”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您的衣服对云锦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我什么时候有的这件衣服?”四阿哥这时候才发觉不对,他仔细看了看这件衣服,“我怎么不记着呢?”

“爷,您不记着那就对了,”云锦笑着说道,“这是云锦给您新做的,你自然是没见过了。”

“你什么时候做的,”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我怎么都没注意呢?”

“爷这阵子不是事儿多吗?”云锦咬着嘴唇冲着四阿哥笑,“云锦这儿您也没时间来,当然就不会注意到了。”

“那你做好了怎么不给我呢?”四阿哥又问道。

“这不是才做好嘛,”云锦依旧笑意盈盈,“还没来得及呢?”

“真的?”四阿哥盯着云锦,“你确定不是在我生辰时就做好了?”

“怎么会呢?”云锦当然是不能承认了,她睁大了眼睛对四阿哥说道,“要是在那时候就做好了,云锦不就把它和那些礼物一起送给爷了嘛,怎么还会留在这儿呢?”

“算了,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做好的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那件衣服,“既然是做给我的,那你穿上干什么?”

“云锦这不是要扮成爷的样子嘛,当然要穿爷的衣服了。”云锦理所当然的说道。

“哪有送人的东西自己先穿的道理?”四阿哥瞪着云锦,“还不赶紧脱下来。”

“是。”云锦正好也觉着穿着这个表演太拖沓,顺势就脱了下来,“爷,来,云锦帮你穿上试试合身不?”

“你看都皱成什么样了?”四阿哥穿上衣服后,低头看了看,冲云锦没好气的说道,“你就是会糟蹋个东西。”

“爷,”云锦满面笑容的安抚他,“没关系的,等会儿云锦用熨斗给烫平就是了。”

“这是什么?”四阿哥放下被云锦折起来的两只袖子才发现上面还有刺绣。

“这是一个人在骑马射箭啊,”云锦看着四阿哥,一脸的疑惑,“云锦的绣活儿虽不好,但也能看出来吧。”

“我当然看出来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绣这个?”

“皇上不是说过,满人要以弓马骑射为根本嘛,”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这也是禀持圣意啊。”

“不是你跟皇阿玛说要重视火器的吗?”四阿哥瞅了瞅云锦,“怎么现在又想起弄这个了?”

“弓马骑射虽抵不过火器的威力,但用来强身健体也是不错的啊。”云锦笑了笑说道。

云锦绣骑马射箭的图案当然不是她说的这个理由,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云锦通过推断及相关的查证,终于认定了四阿哥的星座是射手座,也就是人马座,但那个半人半马的形象要是绣了出来,怕是四阿哥接受不了,所以就改成这个样子了。

“都有你说的,”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把那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云锦,“好了,这个衣服你给我弄板正了,再好好的送给我。”

“知道了,爷,”云锦接过衣服来,答应一声,放在一旁,“爷,您还要不要云锦给您做示范了。”

“要哇。”四阿哥坐在那里点点头,“我这不正等着吗?”

“既然爷的这件衣服不能穿,”云锦作势又要回里屋,“那云锦再去穿爷的另一件衣服去。”

“你拉倒吧,”四阿哥出声阻止云锦,“就别再糟蹋我的衣服了,你就这么”

“好,就听爷的,就这么着了,”云锦象个乖孩子一样的点点头,“不过,爷,云锦不用说的,用唱的可好?”

“管你用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赶紧着就是了,哪这么多啰嗦?”

“好,云锦这就开始了,”云锦心里对着四阿哥扮了个大鬼脸,面上却对他笑得温婉,“爷,您可听好了啊。”

云锦在跟四阿哥说要给他示范的时候,就想好了,要用新凤霞老师那段著名的评剧《花为媒》中张五可闯洞房的一段唱腔,那可是云锦很喜欢的一部戏,经典的唱段她也是张口就来,到了清朝之后,因为这时候还没评戏呢,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展示,现在赶上这么个机会,正好可以秀上那么一段,当然能不能有评剧的味道就别指望了,而且结合着自己的穿着和现在的情况,词也还是要改一些的。

雍王爷用目瞅,从上下仔细打量这位闺阁女流,

只见她头发怎么那么黑,她那梳妆怎么那么秀,

两鬓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

高挽发髻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回心髻。

银丝线穿珠凤在头上戴,

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颤颤悠悠,

真亚似金鸡叫的什么乱点头。

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灵性儿透,

她的鼻梁骨儿高,相衬着樱桃小口,

牙似玉,唇如珠,她不薄又不厚,

耳戴着八宝点翠,叫的什么赤金钩。

上身穿的本是蓝袖衫,褟丝边又把云子扣,

周围是百合不到头,还有个花中君子兰草幽。

内套小衬衫,她的袖口有点瘦,

她整了一整妆,抬了一抬手,稍微一用劲儿,透了一透袖,

嘿,露出来十指尖如笋,她那腕似白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