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也不知道啊,”元寿无辜的摇着头,“元寿昨晚是睡在额娘院子里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年氏去你亲额娘那儿了呢?”贵妃娘娘在一边问道,她现在既是为云锦心疼,又是为四阿哥担心,如果胤禛真的是对云锦有什么不好的,那太后是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元寿昨儿晚上睡不着,偷偷的起来,想溜出亲额娘,结果听到丫头们这样说的,”元寿低着头,很惭愧的说道,“元寿不乖,老祖宗罚元寿好了。”

“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担心亲额娘的伤,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老祖宗不会罚你的,”太后摸了摸元寿的头,接着问道,“你昨儿晚上到你亲额娘那儿,都看见什么了?”

“没有,”元寿又摇了摇头,“元寿昨儿晚上没去亲额娘那儿,元寿本来是想去的,可是听见额娘也要过去,元寿怕被发现,就没敢去了。”

“哦?”太后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这么说云锦那儿昨晚上可是热闹的紧呢,元寿,你知道你额娘为什么要去吗?”

“这个元寿知道,”元寿好象是觉得自己终于知道一件事儿了,有点儿兴奋的点点头说道,“额娘是因为年额娘去了,她才去的,元寿在外面偷听到了,”说到这儿,元寿发现自己失言了,又惭愧的低下头,对着太后认错,“对不起,元寿不应该偷听大人讲话的。”

“没关系,”太后面色不好,但对着元寿说话语气还是缓和的,“你说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元寿也没太听明白,”元寿伸手挠了挠头,“好象是年额娘家里派来照顾她的一个嬷嬷被罚了,说是因为她在亲额娘那里对我们府里什么来着,啊,对了,是说三道四来着,而且还骂了亲额娘。”

“该死!”太后听到这儿就火了,“这样目无主上的奴才,就应该处死才对,还罚什么罚?”

“好象没处死呢,听说只是打了板子,”元寿摇着头看着太后说道,“然后年额娘就到亲额娘那儿去了,额娘说,那么晚了,阿玛跟亲额娘肯定已经歇了,年额娘不应该过去打扰,还说她身子不好,阿玛连每日的请安都给免了,让她只在院子里就好,结果她大晚上的还出来乱走,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就麻烦了,要赶过元寿见额娘要出来了,就回屋去了,后面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后面的事儿也不用元寿知道了,就他说的这些,已经够让太后恼火的了,她现在对四阿哥那是相当的不满意。

“这个胤禛是怎么回事儿?”太后看着贵妃娘娘说道,“怎么能这么对云锦呢?弄得连个嬷嬷都敢上门去骂人了?”

“四阿哥不是已经处置她了吗?”贵妃娘娘替四阿哥解释一句。

“打个板子算什么处罚?”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为了个年氏,就把云锦禁足,这也太不象话了!”

“太后,”贵妃娘娘小心的跟太后说道,“四阿哥这事儿肯定有他做的不对的地方,但臣妾不相信他会这么糊涂,会为了年氏,把云锦禁足,或许是元寿听差了也说不定,之前他不也是说云锦的眼睛要瞎了吗?”

“元寿只是说云锦的眼睛里都是血,这话哪里说错了?”太后听贵妃娘娘这么不高兴了,“我知道因为你姐姐的关系,你对胤禛有所偏爱,但云锦也是从你宫里出去的,好歹跟你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受了这些委屈,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呢?”

“太后,”贵妃娘娘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委屈了,她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来,“臣妾虽对四阿哥有所偏爱,但更加喜爱云锦,正如您所说的,云锦跟臣妾可是生活在一起的,她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能不让臣妾疼爱呢。听说她受了伤,臣妾也是心疼的不行,恨不能以身相待才好,又怎么会为了四阿哥而委屈云锦呢?臣妾对四阿哥的所作所为也是生气的紧,只是觉得现在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你起来坐下吧,”太后也觉得刚才对贵妃娘娘的语气有些重了,等她回去坐好之后,开口说道,“我刚才也是太生气了,话说重了些。”

“太后快不要这么说,”贵妃娘娘忙欠身说道,“您能如此疼惜云锦,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当然疼惜云锦了,她可是我贴心的人呢,”太后还在生四阿哥的气,“就冲我的面子,不管为了什么,胤禛也不应该这么对她,对了,那个年氏,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儿,胤禛居然会这么宠她。”

“太后,”贵妃娘娘看了看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元寿,有些犹豫,“是不是先让人把元寿**去?他年纪还太小…”

“怕什么?”太后看出了贵妃娘娘的心思,“这事儿关系到元寿的阿玛和额娘,让他知道知道也没什么不好,别什么事儿都弄不明白,将来再吃了暗亏。”

“太后您忘了,”贵妃娘娘听太后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这事儿还是您告诉臣妾的呢,在第一次废太子的时候,皇上觉得四阿哥孝心可嘉,又看他门下没什么得力的人,这才将年家拨入他旗下,把年氏赐给他做了侧福晋。四阿哥想来也是为了不辜负皇上的心意,再加上年氏近日又怀了身子,所以才对她偏宠些的。”

“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儿,”太后经贵妃娘娘一说,也想起来了,但对四阿哥的不满却并没有因为这事儿而消除,“但就算是如此,胤禛也不能这么做啊,对年氏好些我没说不可以,但也不能因此就对云锦不好哇。那个年氏,我听着就不是个稳当的,一个嬷嬷都敢如此张狂,主子就更可见一般了。你没听元寿刚才说,胤禛明明说让她在院子里呆着,她却偏偏大晚上的往外跑,而且还是胤禛歇在云锦那儿时跑过去,她是根本没把云锦放在眼里啊。不把云锦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管她是不是皇上赐的,就算是怀了身子也不行。”

“老祖宗,娘娘,”元寿这时又出声了,他眨着大眼睛,满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怀了身子啊?是指身子不好吗?年额娘倒是一直说她身子不好来着,可为什么说亲额娘也怀了身子,是因为她受了伤吗?”

“什么?”太后和贵妃娘娘又是一惊,只是这一惊当然是惊喜了,太后又把着元寿的肩膀,急切的问道,“元寿你说什么?云锦怀身子了?”

“大家是这么说的啊,”元寿点了点头,然后又很紧张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是说亲额娘的伤很严重吗?”

“不是,”贵妃娘娘忙笑着安慰元寿,“这是说你亲额娘又要给你添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什么时候?”元寿皱着小眉头问道。

“怎么也得过好几个月呢。”贵妃娘娘笑着逗元寿,想借此缓和下气氛,“怎么?元寿等不及了吗?”

“那亲额娘还会跟以前一样喜欢元寿吗?”元寿却没有贵妃娘娘想象中的欢喜。

“傻孩子,”太后将元寿搂在怀里,“你亲额娘当然会跟以前一样喜欢元寿了,也许还会更喜欢的,元寿这么乖巧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你这孩子也是瞎担心,”贵妃娘娘也笑着对元寿说道,“你亲额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她不是一直说你是她的心肝宝贝吗?只是,元寿啊,以后你就是哥哥了,可要帮你亲额娘保护好你的弟弟或妹妹啊。”

“嗯,”元寿坚定的点点头,握紧了小拳头挥了挥,“元寿一定会保护好弟弟妹妹的。”

“云锦怀身子了,”太后既高兴又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她这次受伤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些个太医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儿刚才来禀报时为什么都不说呢?”

“想是因为太后和皇上急于知道云锦的伤情,”贵妃娘娘对此也有疑惑,但还是替他们想了个理由来安慰太后,“所以太医们检查完伤处,没等把脉就让人回来禀报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些太医也太糊涂了,”太后不太能接受这个理由,“就算是外伤,也没个不把脉的道理,何况云锦又不是伤了胳膊腿,是伤在头上呢。”

“可能是他们一时疏忽了吧。”贵妃娘娘其实也觉得这个理由不能成立,她甚至想到,也许这又是元寿没听清楚,但现在当然不能跟太后说这个,那不是扫了她的兴吗?“或者是回话的人忘了说了。”

其实贵妃娘娘找的理由,不是冤枉了太医,就是冤枉了送信的人,太医给云锦看伤时,是诊了脉的,自然也诊出云锦的喜脉,也让人把信送回宫了,只是他们派出送信的人现在还在路上呢,而来宁寿宫送信的人,则是康熙派来的,他看太医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怕太后着急,就让人按照四阿哥的说法先来给太后送个信,四阿哥当时让康熙连摔碗带敲扇子的,心里正对云锦运气呢,压根儿就忘了说这事儿了。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忘了说。”太后自然也不能认可这个理由,但她也不再追究了,而是吩咐一边的赵嬷嬷,“你出去跟小玉说一声,告诉她云锦怀了身子,让那些人都小心侍候着。”

“是,奴才这就去,”赵嬷嬷上前行礼领命而去。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抬头见喜

“来了,来了,可算是来了。”云锦来到宁寿宫门口,轿子还没落地呢,就听着外面乱糟糟的一阵脚步声,等停稳之后,有人过来掀开轿帘,云锦闪目向外一看,只看见那儿站着一大帮人,所有的眼睛都齐唰唰的往她头上看,吓了她这好大一跳。

“哎哟,侧福晋啊,小祖宗啊,您可算是来了,”赵嬷嬷首先开了口,她之所以也等在这儿,是因为太后知道云锦怀孕之后,觉得应该有个老人在外面比较好,“太后她老人家都等急了,您再不来可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吃板子了。”

“赵嬷嬷,”云锦冲她笑了笑,起身下轿,“怎么好麻烦您在这儿等呢。”

“您慢着点儿,”赵嬷嬷赶紧伸手来扶,又对其他人大声说道,她的嗓门可真是不小,“你们都是木头人啊,还不赶紧过来扶着点儿,侧福晋要是有个好歹的,看太后饶得了你们哪个?”

“赵嬷嬷,”云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哪里用得着这样,我又不是泥捏的,不过是伤了头,又不是自己走不了路。”

“侧福晋,您可不能这么随便,”.赵嬷嬷一边扶着云锦下轿,一边碎碎念着,“您这怀了身子又受了伤,可是大意不得,这不,太后就是怕这些人年轻不稳重,才让奴才也过来侍候您的。”

“如此,倒是劳烦赵嬷嬷了。”云锦笑着让她扶下轿。

“侧福晋这么说,奴才可是担不起,”.赵嬷嬷笑着说道,“这不是奴才应当做的嘛。”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小玉本是.站在一旁的,等云锦下轿站稳了,才上前来请安,其他的宫女太监们也一并跟着行礼。

“小玉姐姐,快请起,”云锦笑着伸手扶起小玉,然后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都起来吧,为了我这点儿事儿,让大家都跟着受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云锦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小玉,“小玉姐姐,这里面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一会儿就麻烦你分给大家吧。”

“奴婢(才)谢侧福晋赏。”那群人又行了个礼。

“不过是一点儿心意,”云锦冲那些人笑着说道,“大家.别嫌弃就好。”

“奴婢就腆颜替他们收下了,”小玉接过荷包笑笑.说道,“侧福晋太客气了,每次过来都破费。”

“侧福晋,太后那.还等着呢,”赵嬷嬷扶着云锦说道,“奴才扶您进”

“稍等一下,”云锦对赵嬷嬷和小玉说道,“我这一路赶的急,头上的伤处有些疼,先找个地方让我简单处理一下,省得一会儿在太后面前失仪。”

“侧福晋,”赵嬷嬷没明白云锦的意思,“到里面再处理也不迟,太后本就是想看看您的伤处的,太医那儿都已经差人去叫了。”

“赵嬷嬷,”云锦笑着说道,“就是因为太后要看我的伤处,所以我才要先处理一下啊。”

“赵嬷嬷,您还没明白吗?侧福晋是不想让太后担心,”小玉笑着对赵嬷嬷摇摇头,然后伸手来扶云锦,“侧福晋,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到奴婢屋里”

“说什么嫌弃,麻烦你倒是真的。”云锦对小玉点点头,又笑着对赵嬷嬷说道,“赵嬷嬷,还得麻烦你去跟太后说一声,嗯,也别我去处理伤处了,就说我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去处理一下,马上就来。”

“侧福晋对太后的孝心,真是让奴才感动啊,”赵嬷嬷对云锦行了个礼,“那奴才这就去禀报太后。”

“侧福晋跟奴婢来。”

小玉带着云锦到了她的房间,并请她在梳妆镜前坐下。云锦将抹额解了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只见伤口被压之后,更显得红肿了。

“哎呀,”小玉在一边见了,也是一惊,“怎么伤得这么重?”

“小玉姐姐,”云锦笑了笑,没接这个话头儿,“烦请你找支笔来。”

“是啊。”云锦笑着点点头。

“奴婢这里哪有笔啊?”小玉心下纳闷,但还是答应着出去了,“请侧福晋稍待,奴婢这就出去给您找来。”

云锦拿出在家里调试好的胭脂,按说是应该在家里处理好再来的,只是还要戴抹额,就算是处理好了,一戴抹额肯定也全数抹掉了,只好到宫内现弄了。云锦对着镜子看着伤口形状,然后又用手轻轻的碰了碰伤口,本来是已经结痂了,结果这一路折腾下来,又有些疼了,

“侧福晋,笔来了。”小玉拿着几支毛笔回来了,“奴婢不知您要什么样的,就各种都拿来些。”

“还是小玉姐姐做事周到,怪不得太后这么喜欢你呢。”云锦对她笑笑,捡了一支粗细合适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描绘了起来。

“侧福晋真好心思,”小玉在一边看着,一脸赞叹的说道,“您对太后真是一片孝心啊,为了怕她老人家担心,可是费心了。”

“太后对我又何尝不是宠爱有加呢。”云锦笑了笑说道,然后取出自制的头纱别在头发上,当然不是象婚纱那般长的,只是在额上垂下来,长度嘛,只是刚刚过了眉毛,遮住了伤处,这种打扮在清朝还是比较另类的,所以云锦也不能在进宫前就用上,否则就算不会因为仪表不整进不得宫来,也会因此被传出一些闲言碎语的。

“走吧。”云锦看看装扮上已经没什么毛病了,自己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太后再要看出什么来,也就没办法了,于是站起身来对小玉说道,“别让太后等急了。”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娘娘请安。”

云锦进到屋中,自然是先要给太后和贵妃娘娘行礼请安。

“这个时候还弄这些个虚礼做什么,”太后急着说道,“赶紧过来让我瞧瞧,伤得到底怎么样了?”又对旁边的宫女嬷嬷们说道,“你们几个扶着啊。”

“太后,”云锦也没等那些人过来相扶,直接走到太后面前,跪下身来,仰望着她,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模样,想到自己受的那些个委屈,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云锦没事儿的,让太后操心了,是云锦的不孝。”

“云锦啊,”太后看到云锦落泪,也止不住的泪眼婆娑,一伸手将云锦拥入怀中,“你可是受委屈了。”

云锦伏在太后怀里,感受到太后的手正在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头,身子也在轻轻的颤抖,这份颤抖让云锦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一种温暖,一份发自内心的关怀,想到在四阿哥那里受到的冷落和责难,云锦的心中酸楚不已,眼泪也默默的流个不停。

“太后,”贵妃娘娘在一旁陪着掉了一会儿眼泪,才上前来轻轻的劝慰太后,“地上凉,云锦又怀了身子,还是让她起来说话吧。”

“对对对,瞧我都糊涂了,云锦快起来,”太后紧紧拉着云锦的手,好似再一松开她就会不见了一样,“快起来,坐到我身边来。”

云锦顺着太后的手站起身来,坐在小玉搬过来的椅子上。

“亲额娘不哭。”元寿也跑了过来,倚在云锦的怀里,用小手给云锦抹着眼泪。

“亲额娘自己擦,”云锦拿出一条帕子来递给元寿,“你去给老祖宗擦擦。”

“好。”元寿接过帖子,站到太后面前,“老祖宗,您弯弯身,元寿给您擦脸。”

“好孩子。”太后将元寿搂入怀中,将脸凑了过去,让他擦着。

“云锦无状,”云锦则是接过小玉递过来的帕子,将自己的眼泪拭去,“惹得太后和娘娘伤心,是云锦不孝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快让我你这是戴的什么,还不赶紧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还有,你的眼睛真的没事吗?听元寿那么一说,可是吓坏我了。”太后让元寿擦完脸后,让他站过一边,自己则伸手扳着云锦的头,细细的打量她的眼睛,又要用手去掀头纱,那份关切,又再次让云锦红了眼眶。

“太后,云锦没事儿的,”云锦按住了太后的手,看了看倚在身边的元寿,“当时只是血流到眼睛里去了,元寿也是吓坏了,这才没把话说清楚,让您担心了,还请太后不要怪罪。”

“我怎么会怪他呢,”太后摇了摇头,“元寿也是担心你嘛,只要你眼睛没事儿就好。”

“太后,”云锦冲太后甜甜的笑着,“云锦还没看到您老人家过一万岁的寿诞呢,眼睛怎么敢有事呢?”说完又打趣的向太后使劲的眨着眼睛。“您看,云锦的眼睛是不是还是那么亮,那么好看啊?有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明眸善睐、双瞳剪水、顾盼神飞,太后看,这是不是就是说的云锦啊?”

“呵呵呵,”太后也忍不住笑了笑,用手指轻点着云锦的头说道,“你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闲心耍贫嘴,还不赶紧把这头上的东西解开来,让我”

“就是啊,”贵妃娘娘在一边也着急的说道,“快让我们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这个啊,”云锦用手轻轻的碰了碰头纱,冲着太后和贵妃娘娘调皮的笑了笑,“可不能轻易的给您二位看呢,怎么也要得点彩头儿才行啊。”

“你这孩子,”贵妃娘娘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云锦,“这个事儿你也拿来作耍,还不赶紧着摘下来。”

“快摘下来,”太后故意板着脸对云锦说道,“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好嘛,好嘛,云锦摘就是了,”云锦很委屈的扁扁嘴,对也是一个劲儿用眼睛盯着自己额头的元寿说道,“元寿,你看到了吧,这个就叫做以大压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亲额娘在太后和娘娘面前,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埋怨我管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教孩子呢,”贵妃娘娘啼笑皆非的看着云锦,然后对倚在云锦怀里的元寿说道,“元寿,你不是也担心你亲额娘的伤吗?那就把她头上的那个东西拿下来。”

“是,”元寿本就等的着急,听了贵妃娘娘的话,很痛快的答应一声,就抬高了手臂去够云锦的头纱,“亲额娘,赶紧把它摘下来吧。”

“好了,我自己来,”云锦按住元寿的手,对太后和贵妃娘娘笑着说道,“既然您二位一定坚持要云锦摘下来,那云锦就摘了,只是可不能再提别的要求了。”

“这孩子,今天倒来了磨矶劲儿了,”太后摇了摇头,“赶紧摘下来吧,别让我着急。”

“是,这不就摘了嘛。”云锦一边答应着,一边开始摘头纱,她先是将别住头纱的夹子一个个的取了下来,然后才慢慢的将头纱拿下来,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头上,随着头纱的揭开来,大家却愣住了,云锦的额头上并不见有什么伤痕,只是在左眉的上方,却有一个红通通的“喜”字,虽是稍微的带点儿倾斜,但也衬着云锦娇嫩的额头更添了几分白暂。

“这”太后与贵妃娘面面相觑,又看看云锦笑嘻嘻的俏脸,茫然问道:“云锦,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太后,娘娘,”云锦笑嘻嘻的说道“这呀,这就叫做抬头见喜啊!不是没过多久就要过年了嘛,云锦特意给大家讨个好彩头的。”

“你这孩子,就是会弄这些个古怪,”太后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小玉,赶紧打盆水来,把云锦这额头擦干净,我要看伤口,可不是要看字。”

“太后,”云锦用手捂着额头额头,“这擦了可不成,云锦费半天劲儿才写好的呢,就想着用它来讨个好彩头呢,皇上还没见到呢,哪能随便就擦了呢?”

“你去你的,”太后吩咐小玉,然后又瞪了云锦一眼,“你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弄这个来藏伤口的,怕我看了着急,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还不如痛快的让我看了呢,”见云锦还只是笑不说话,就对贵妃娘娘说道,“我年纪大了,本就眼神不济,云锦这划的左一道右一道的,弄得我更加的看不清楚了,你眼神好,看着她那个伤到底怎么样了?”

贵妃娘娘早就在细细的端量云锦那个“喜”字了,她的眼睛可不花,当然早就看出来了,云锦的额头上有一道红肿的新伤横在那里,被她巧妙的当作“喜”字中间的那一横,而其它的笔画则是用胭脂细细的画上去的,看上去颜色和形状都尽量的与那个伤痕相靠近,这就使得那伤痕较为自然的与这个“喜”字的融为一体了。

这么大一条伤口,又说是血都流到眼睛里去了,还有破相的危险,这肯定是说明伤的还是比较厉害的,这伤口也必然是浅不了,贵妃娘娘随便一想就能想得到,云锦受伤时一定很痛,可是她现在对着太后和自己,却是笑得既轻松又甜蜜,好象是受伤的是别人一样,浑不在意的,这要换了其他女人,怕是早就不知道哭闹成什么样,诉了多少委屈了。

云锦到底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她这是怕太后年纪大了,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可是她越是这样,贵妃娘娘这心里就越是不舍,本来还想着四阿哥或许是有什么隐情呢,现在见了云锦,就觉得还是太后说的对,不管是为了什么,四阿哥都不应该对云锦不好。

“你看了这会子,看清楚没有哇,”太后追问着贵妃娘娘,“怎么样啊?云锦的伤到底重不重啊?”

“臣妾看着还好,”贵妃娘娘看向云锦,看到她恳求的眼神,觉得还是成全她吧,“虽然是伤口不算小,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太后您就放心吧,既然云锦不想让您瞧,这也是她的一番孝心,您就成全了她吧。”

“好吧,”太后听贵妃娘娘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总算是点了头,“那就随你的意了。”不过当她看到小玉端着盆盛水进来时,还是吩咐她,“你把水先放这了,一会儿等皇上来了再做道理。”

“太后,”云锦见太后不再坚持了,就撒娇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云锦就知道,太后对云锦最好了。”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太后抬手想摸摸云锦的额头,却又怕弄疼了云锦,就用手那么虚抚着,心疼的问道,“这个伤,很疼吧?”

“不疼,”云锦又把太后的手握在手着太后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有太后这么关心着,云锦一点儿都不疼了。”

“你啊,”太后反握住云锦的手说道,“以后凡事儿都要小心些,可不能再让我担心了。”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冲着太后甜甜的笑着,“有太后和娘娘这么惦着云锦,云锦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老祖宗,”元寿在一旁插话说道,“元寿会保护亲额娘的。”

“好好,”太后笑着点头,“元寿真乖,知道保护你亲额娘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再商量商量

等康熙带着四阿哥和以晴来到宁寿宫时,没看到他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或是哭哭啼啼的场面,反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和以前云锦进宫来太后这儿承欢膝下的情形基本上一样,只除了云锦额头上戴了个古怪的东西。但现在当然是顾不上研究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康熙首先是要带着那两个人给太后请安。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胤禛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娘娘请安。”

“以晴给老祖宗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侧福晋请安。”

“你们来了,都起来吧。”太后本来正被云锦逗得笑意浓浓的脸,见到四阿哥和以晴,也板了起来,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才淡淡的说道,“皇帝,你且坐下说话吧。”

因为太后只叫了康熙坐下,那四阿哥和以晴自然只能站在一旁了。

在贵妃娘娘给康熙请完安之后,云锦带着元寿也过去给康熙和四阿哥行礼。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爷请安。”

“元寿给皇玛法请安,给阿玛请安,给格格请安。”

按说元寿是应该叫以晴姐.姐的,但他却只叫格格,太后当然听元寿说过以晴不认自己是她弟弟的事儿,听到元寿这么称呼,又不满意的看了看以晴。

“快起来吧。”康熙很关心的看着云.锦的额头,“你这戴的是什么东西,伤口没什么大碍吧?”

“云锦谢皇上关心,”云锦笑盈盈.的说道,“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云锦你坐下,”太后对着云锦还有个笑脸,但对康熙.他们,尤其是看向四阿哥和以晴的时候就是冷着个脸,“云锦从来都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受了委屈不说,连被人伤成这样了,还藏着掖着的,用尽心思来掩饰,就怕让我见了担心,这么可人疼的孩子,咋就在一些人那儿落不了好呢?皇帝这次如果不为她做主,我可是不依的,既然别人不疼惜她,那就由我来疼着好了。”

“太后,”云锦和元寿还是站在那儿,以晴也就罢了,但.四阿哥站在那儿,云锦和元寿又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坐着呢,“您看您,又生气了,不是说过嘛,云锦这伤真的没什么的。”

“你过来,带着元寿到我身边坐下,”太后对云锦招.招手,又带点儿埋怨的口吻说道,“你啊,凡事总是为人着想,受了委屈也自己忍着不说出来,人家就是看你这样,才敢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弄得一些小人居然都敢对你上头上脸的了,今儿个我就是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可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

“太后,”云锦站那.儿没动,只是很感动的看着太后,“云锦能有您如此爱护,别说只是划了一条口子,就算是再划个七条八条的,也无所谓了。”

“混说什么呢?”太后责备的看了云锦一眼,“你伤这一下子,就够让我心惊的了。”

“皇额娘见过云锦的伤处了吗?”康熙看了看云锦,“她伤得很重吗?”

“我见是见了,只是没看清楚,”太后对云锦说道,“你把头上的东西摘了去,让皇帝也看看,看他能看清楚不?”

“是。”云锦见太后说的很坚决,知道推辞也没有用,也就不再矫情了,伸手再次把头纱解了下来。

“这是,”康熙见了云锦额头上的“喜”字也是一愣,“这有什么说法吗?”

“云锦说了,”太后看着康熙说道,“这叫抬头见喜,其实皇帝肯定明白,她划了这么些道道,不过是把伤处藏在里面,不想让我见了担心罢了,她既然有这一番孝心,我也就不坚持着非要她洗掉了,我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皇帝你总该能看清楚吧?佟佳氏刚才说不是很严重,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帮着云锦瞒我,本想着一会儿太医来了,让他再看看,现在正好你过来了,就由你帮我看看吧?”

“皇额娘,云锦对您一直都是有孝心的,这个儿子当然也是知道的,您先别急,且让儿子好好看看,”康熙细细的端详着云锦的额头,“皇额娘,儿子不骗您,云锦的伤处是有些红肿,不过这也不要紧,儿子过来的时候,去胤禛那儿的太医也回来了,他们已经说了,云锦的伤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过阵子再用上复容霜,应该是不会留疤的,儿子已经让他们在外面候着了,皇额娘随时可以传他们进来问话。”

“我自然是要问的,”太后点了点头,“赶紧叫他们进来吧。”

“去传他们进来。”康熙吩咐魏珠。

“嗻。”魏珠答应着去了。

“云锦,”太后看云锦还站着,就对她说道,“叫你过来坐下,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一定要小心保重才是。”

“云锦有身子了?”康熙也很是惊讶,“儿子怎么不知道呢?”说完看了四阿哥一眼。

“是儿臣疏忽,忘了跟皇阿玛禀报了。”四阿哥进门请过安之后,除了在见到云锦额头做了如此修饰时神情一动以外,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这时候见康熙如此,赶紧上前说道。

“这种事儿也是好忘的。”康熙恨恨的看了四阿哥一眼。

“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云锦的事儿放在心上。”太后很不高兴的看了四阿哥一眼。

“是儿臣的不是,”四阿哥老老实实的认错,“还请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责罚。”

“太后,”贵妃娘娘见太后还想训四阿哥,就出言提醒,“太医们来了。”

“行了,”太后冷冷的对四阿哥说道,“你先坐下吧,你不坐,云锦也不敢坐,至于责罚不责罚的,一会儿再说。”

“是。”四阿哥答应一声坐下了。

“云锦,这下你可以坐了吧,”太后见四阿哥坐下了,对云锦说道,“过来,就坐在我身边。”

“太后,云锦还是在下边坐吧。”云锦笑着跟太后说道,坐在太后身边,岂不就是坐在康熙和四阿哥的上首了,刚才只贵妃娘娘在,坐坐还倒还无所谓,现在再坐那儿,就算是康熙不说什么,也难免他心里会不舒服的。

“太后,”贵妃娘娘也笑着跟太后说道,“就让云锦坐臣妾身边吧,由臣妾照看着,您总该放心了吧?”

“好吧,”太后答应了下来,“那让元寿过来。”

“老祖宗。”元寿本是一直呆在云锦身边的,听太后这么一说,就很自动自觉的过去倚在她怀里了。

“这可是正合了元寿的意了呢。”云锦笑了笑走到贵妃娘娘身边,冲她感激笑笑,然后挨着她坐了下来。

太医已经进来有一会儿了,见这些人还在说话,也不敢打扰,就在一边等着,等到这边的事儿说完了,这才上前见礼。太后先是详细的问了问云锦的伤情,着重在于云锦现在有身子了,这次受伤会不会对有什么影响,还有以后云锦的脸上会不会留疤,太医们一开始还不了把话说死了,但在太后的逼迫下,最后还是下了保正,就是这样,他们也没在太后那儿落好,太后责怪他们连云锦怀了身子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赶紧来禀报自己一声,而且之前皇上问的时候,他们也没说出来。

那些太医们也很委屈,他们诊完了就急着回宫来复命,是在路上碰着皇上的,皇上只简单问了下云锦的伤情,就让他们跟着一起到太后这儿来,他们根本就没得功夫报喜,而且他们也以为四阿哥早就跟皇上说过云锦怀身子的事儿呢,现在这个责任居然落到他们头上了,可是也没办法,只能认了,好在太后和康熙都没对他们做出什么处罚,只是让他们负责把云锦治好而已。

等太医退下之后,太后又把屋中的下人们全都摒退了出去,然后就用那冷极的视线盯着以晴看,看的以晴心里直发毛。

“皇帝,”太后盯着以晴看了一会儿之后,才问康熙道,“以晴目无尊长,居然伤了云锦,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置?”

“以晴,现在当着老祖宗的面,你可知道错了吗?”康熙没先回答太后的话,而是看着以晴问道。

康熙还是想给以晴一个机会的,他虽然废了胤礽,但毕竟是自己辛苦养育多年的儿子,心中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象之前他对外私传消息的事儿,康熙把所有参与此事儿的人员都处置了,对二阿哥却只是训斥一顿了事。以晴是废太子的女儿,虽然性格顽劣,但此次确实不是有意要伤云锦,云锦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再加上以晴那个倔强的性子,也让康熙有那么一丝欣赏,所以在尽可能两全的情况下,他还是想保全这个孙女的。

以晴自从在南书房听到康熙说要把她逐出皇室之后,心里就一直在害怕,也一直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做,其实在康熙给她的两个选择中,不需要有多少脑子,都明白应当选认错,只是不过是口头上服个软,又少不了一块肉,以后还继续做她的天之娇女,以晴本来也打算要这么做了,毕竟被逐出皇室对她来说,可是个生不如死的事儿。

可是到了宁寿宫这里,所有的人也都站在云锦这一边,而太后,这个自己的曾祖母却去为云锦出头,为了她一个外人,却要求皇玛法惩罚自己,以晴越看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认错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闭紧了嘴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皇帝,你看看,”太后见以晴这个样子,就更生气了,“她在我这里都是这种态度,可以想象在云锦那里会是如何的放肆,指不定之前有多少不象样的事儿云锦帮她瞒着呢,这次是云锦伤了,否则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以晴,你是怎么回事儿?”康熙见以晴居然又犯了别扭劲儿,冲她一瞪眼,“之前朕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还不赶紧跪下跟太后认错。”

以晴跪倒是跪了,但还是一言不发。

“皇帝,”太后冷着脸说道,“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吧。反正云锦这儿,她肯定是不能呆了”

“皇额娘,”康熙又看了看以晴,然后才对太后说道,“儿子是想,把她送到曹家去,从此后咱们皇家就算是没有她这个人了。”

“什么?”太后皱了皱眉,她虽然坚持让康熙处罚以晴,但没想到会罚得这么重,逐出皇室,这也太过了吧。

云锦在一边听着也是皱了皱眉,送到曹家去,那以晴不是成了秦可卿了吗?一直有人认为,秦可卿的原型就是废太子的女儿,曹家偷着将她养在府中,是为了当做隐藏的政治资本,云锦想到这儿,心里也犯了合计,这以晴的名字跟可卿在读音上也有那么几分相似,难道曹家不是偷偷养的,而是康熙将她送去的?可是那个秦可卿的结局很不好哇,因为与自己公公的暧昧关系而悬梁自尽,是存活的最短的一个金钗。

如果以晴真的就是秦可卿的话,那她凄凉的结局岂不就是因为自己才有的了吗?云锦一想到这儿,心里这叫一个别扭,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老康你也真是的,一个小孩子,就算是顽劣了些,教训教训也就行了,也不至于说逐出皇室就逐出皇室啊。就算是太后让你把他从我这里弄走,那四阿哥还有其他女人呢,再不行,你那还有一大堆儿子呢,放谁那里不好,干嘛琢磨着要千山万水的送到曹家去呢?

虽说是因为云锦穿过来的缘故,历史已经起了一些偏差,但也是有的改了有的没改,太子两次被废这事儿可还是按照历史来的,那她女儿的事儿会不会有影响呢?秦可卿的事儿虽不是正史,但野史也是史,谁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以晴的性格虽然与书中描写的秦可卿不一样,但云锦的心里还是不托底,再说了,就算她不是秦可卿,但只是因为一个无心之失,就落得个被逐出皇室的处罚,这也是太过了。

“皇帝,”太后看看云锦,对康熙说道,“这似乎也是有些严重了吧?她一个孩子犯了错,罚她就是了,这逐出皇室,也太过了吧?”

“皇额娘,”康熙态度很认真的跟太后说道,“这以晴目无尊长,在长辈面前摔东摔西的,还让云锦受了伤,如果不从重处罚,也不好对云锦交待啊。”

“皇上,您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担待不起,”云锦起身向康熙行礼,“云锦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处罚以晴格格的话儿啊,再说您要处罚人,又哪里需要跟云锦交待呢?您太言重了。”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应不应该罚以晴啊?”康熙看着云锦问道,“太后可是一力为你出头的。”

“太后对云锦的一片爱惜之情,云锦自然感佩在心,但太后也不是循私枉法之人,也是从来都不会让皇上您难做的。”云锦也是一本正经的对康熙说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后只是让皇上按规矩处分罢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康熙笑了,“说的好,那照你说,朕如此处罚以晴,可有不妥?”

“云锦不敢妄议。”云锦恭敬的说道。

“你说说看,”康熙温和的对的说道,“这事儿毕竟你是受了伤的,朕想听你说说。”

“云锦,你就说吧,”太后也对云锦说道,“就是说错了,皇帝也不会怪你的。”

“要叫云锦说,”云锦看了看太后,“云锦就同意太后的话,这么处罚以晴格格有些太严重了,她虽说有错,但错不至此,云锦的伤,只是一个意外,怪不到她身上。”

“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罚她呢?”康熙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