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云奇怪,连转过身去。

那是一株梨花树,在这样的季节里却诡异的开了花,虽然只有几株,但足让人称奇!上官尹看向楚穆云:“谁最喜欢梨花的?”

楚穆云一愣,但接着开口道:“慕容倾城,你的意思是慕容倾城与‘刹血楼’主人关系匪浅?可是倾城小姐明明声称柳嬗师叔被关在这里啊!”

上官尹一笑:“这一切自当找到这里的主人—‘刹血楼’楼主隐日便分晓。”

正在上官尹说话的当头,突然一个青衣小厮从那些紧闭的房门中走了出来。

上官尹目光立刻转向他,那小厮目光呆滞,脚步虚浮,而一旁的楚穆云也明显看出了这一点,他开口问道:“你家主人呢?”

那小厮开口:“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说完便不顾他人,转身便往回走。

楚穆云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想要套出更多的消息,可那小厮却像突然发了疯似的,张口便想要咬向楚

27、再进“刹血楼”...

穆云的手臂,楚穆云连忙收手,而那小厮却突然歪了身子,瘫软在地上,楚穆云连忙上前查看,一探鼻息,竟然已经死了!眨眼间,那小厮的脸突然转成了青灰色,耳朵、眼睛、鼻子也纷纷开始流出血水来!

上官尹在旁看得一清二楚,他连忙一把拉过楚穆云,大喝一声:“屏息!”

二人均提上内力,跳出一仗之外。

上官尹开口:“木偶戏!”

楚穆云一惊!木偶戏是苗疆毒术之一,是将蛊虫种在他人身上,从而从控制别人身体开始直到控制别人思想的一种极为邪门的毒术或者可以进一步称之为巫术!相传,这种毒术只要中毒者一旦完成施毒者交予的任务便会当场毒发身亡,而死后整个人也会变成一个巨大的毒物,十米之内寸草不生!并且周身会散发出一种极为诡异的香气,吸入者轻则昏倒在地,重则不醒人事!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那尸体的旁边所有松柏立刻枯黄,即成死态!

楚穆云看向上官尹,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尹神色微凛:“去找那所谓的‘杏花村’!”他一跃而起,纵身跳上那株梨花树,他放眼望去,几乎与平常人家无甚差别,都是一样院落布置,一样的规规矩矩,无甚别具匠心之处,他皱眉,怎么会这样?他正想离开,突然灵光一闪,再一次望去,果然不出所料,在这宅子的各处几乎都有一株梨花树,他凤眼一眯,慕容倾城,这些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穆云看向上官尹,眼神询问。

上官尹,略一思索,将各点的梨花连起来,正好组成…一个“杏”字!而他刚刚站着那株梨花恰好处在“杏”中的“木”字中央,那么这主人莫非是在“口”字中央?他转身对楚穆云开口:“去前院,去找一株梨花树!”

楚穆云不明白,他们刚从前院过来,哪里来的梨花树?

上官尹却已经使上上乘轻功,转眼已经几丈之远,楚穆云连忙追过去。

前院赫然出现一株梨花!

上官尹一笑:“若是我没猜错,这株梨花应该是幻景,这里其实是个阵!”紧接着,他向左三步。

楚穆云跟上,突然发现,梨花树已然不见,很显然,他们已从生门逃出。

上官尹一笑,朗声开口:“主人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前厅大门突然啪的一声被弹开,只见里面走出一红衫男子,他拍手赞道:“‘无情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武功天下无几人能及,智谋更是超出常人,另在下佩服佩服!”

上官尹微眯双眼,眸子里散发出熠熠光芒:“隐日!”

被称作隐日的红衫男子又是一笑:“没想到,二

27、再进“刹血楼”...

皇子与我不过多年前见过一次,便能记住再下,实在是再下的荣幸啊!”

那是救下红袖的那一年,他与追赶而来的隐日有过短短的一面,当年他刚到北方,还穿着皇家服饰,隐日不敢轻举妄动,最后放弃了追杀。

上官尹开口,带着一股冷意:“红袖,可是你杀?”

隐日倒也不狡辩,开口便承认:“她可值大价钱了。”

“那钱家108口人命呢?”

隐日烦不胜烦:“‘刹血楼’做事都是钱货两亲的,我管他几口人,只要价钱满意就算是再有108口人,我还是杀。”

上官尹一笑,杀手做事当然只问前:“既你已承认,那么我便拿你性命。”

隐日眉头一皱:“可是我今天不想杀人。”他才刚刚换了衣裳,可不想弄脏。

上官尹凤眼一闪,闲闲开口:“我也讨厌审问别人,但是江湖规矩不杀冤枉之人,你以为我问你是要经过你同意才要杀你吗?”

“那么…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上官尹从腰间抽出一条通身碧绿的软剑,“碧湖”!

顿时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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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半块玉佩...

第二十八章

两个男子一红一白,俱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楚穆云知道这必将是一场硬仗。

隐日见到当世名剑,终于不再漫不经心。他微勾嘴角:“你不想知道慕容倾城在哪吗?”

上官尹听到这个名字,凤眼微眯,语气淡漠:“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这个女人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把她引到这来,终觉不是站在她这边的人,跟“刹血楼”有如此紧密的关系,难道还要自己相信她与这一切都无关吗?

隐日听到他这般冷言冷语,心里不免微恼,亏他还亲自去绑了慕容倾城,岂不都是无用功了?好在自己已经拿到酬劳,他微嗤,夏重光这小子是什么心思?

上官尹见他一副沉思模样,他将剑一递,“碧湖”嗡嗡作响,“出招吧!”

隐日摇头:“上官尹,你以为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会将你请来吗?”

上官尹也是一笑:“‘刹血楼’中有‘蝴蝶谷’的毒,你以为我会在没有查明的情况下就会毫无顾忌地喝下苏容胜送来的茶吗?”他摇头微笑,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隐日皱眉,没喝下“散功散”,胜算起码少了三成,他终于从腰间抽出刀,动作缓慢清晰,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那是对战无数次才有的自信,那把刀□在空气中,斑驳的刀口竟像是预料到即将到来的一场血腥之战似的,兴奋地颤抖。

楚穆云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他左手取出配剑,看了眼上官尹。

上官尹提气俯冲,气定神闲,笑得魅惑纯良,但是江湖中人都知道这恰恰就是“无情公子”真正认真的时候,一年前,他一招拿下崆峒派掌门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隐日看到直冲他而来的剑气,脚下一使力,身形一偏,同时将刀抬手便劈去。

看到向自己举来的刀刃,上官尹凤眼一眯,生生将剑改了方向,并同时一个仰身,抬脚向对面踢去。

隐日退后一步,躲过那一脚,他发挥出杀手的本性,以攻为守,最直接最简单的招式,一刀砍去。

上官尹像是预料到了这一点,他堪堪躲过那一刀,身体腾空一跃,掌心冒出一股热气。

隐日眼神一凛,只见输了内力的“碧湖”就像是认准了敌人一以十分惊人的速度直接向他次来,果然是把好剑,他心中暗叹,但是他也有一把好刀!他大手一挥,手里的刀居然被他扔了出去!

可是那把刀,就是那把残破不堪的刀穿破凛冽的风叶直接向“碧湖”袭去。

一刀一剑在空中相遇,发出砰的一声,星光四溅。

楚穆云知道,这表面上是两把兵器比拼,可实际上却是两人在比拼内力以及与自己兵器的相熟度,要知道对习

28、半块玉佩...

武之人而言兵器也是有感情的,就像坐骑一般,却是熟悉越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眨眼的功夫后,楚穆云大骇,上官尹居然拜了吗?只见通身碧绿的“碧湖”直直坠了下来!他连忙看向上官尹,可那厮却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隐日眨眼,正想抬手收回自己的刀。

还是一瞬间的时间,只见刚刚还往下坠的“碧湖”突然弯了过来,剑身又一次向那把刀呼啸而去。空气中又一次发出凛冽的碰撞声,这一次掉下的是隐日的那把刀,直直坠下,一下插进了尘土里。

看到自己的刀成了这样,隐日脸上终于显出恼怒的神情,再不想与上官尹慢慢缠斗,直接拔刀再一次冲了上去。

对于隐日这样的反应,上官尹还是预想到的,但是却未想到他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他忙提气跃起,却在站到树上的时候身形一晃,险些掉了下来。他忽略刚刚看到的白色身影,果断召回“碧湖”,又使一股内力,并击出一掌,一剑一掌同时袭向隐日。

一旁的楚穆云知道这一掌耗费上官尹七成功力,他整个身子突然一跃而起,直冲上前,速度甚至比隐日还要快。

上官尹微愣,这小子,这招轻功连他都未曾见过,他是如何学会的?不过他看到他左手的剑直刺隐日,也还是露出会心的笑,他的“碧湖”、他的七成掌力以及楚穆云的一剑,那么谁胜谁负就很明显了。

隐日身形一偏,连忙将刀抵向“碧湖”,但是这样的话也还是躲不过楚穆云的一剑。

上官尹觉得一切是该要结束了,他再抬眼看向那白色身影,可他却再也找不到了。他心里突然一空,甚是奇怪的感觉,但他还是微笑的转过头。

可是下一秒,他脸色剧变!

因为楚穆云的剑改了方向,直向他刺了过来!

上官尹来不及了,他如今只剩三成功力如何抵他一剑?他闭上了眼,他居然就是那个内奸吗?前尘往事一下在他脑中回旋,楚穆云,你竟藏得这么深!

他听到了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感觉到疼。

他突然睁开眼,一双清淡的眸子终于怒红!他使出剩下的三成功力,准备拼个你死我活!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这般举动,只知道他的心一下子空空如也,如同三年前的一个夜晚,被斑驳镂空,内有寒风呼啸而过。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面色苍白的杏衣男子,他高声喊道:“住手!”

隐日居然真的停下手来,而楚穆云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也终于停了下来。

上官尹见到如此情形,也停下手来,毕竟局势现在对他而言是万分的不利!他薄唇轻吐:“夏重

28、半块玉佩...

光,你居然没死!”人却同时走到一边,慢慢的蹲下,手下动作轻柔万分,他轻轻地将那女子抱起,如同呵护着这世上最为珍贵的宝贝。

夏重光眼神不经意的微闪,但他还是沉声开口:“她现在身受重伤,我这里有保命药丸,你要知道她这样下去,活不了几个时辰。”

上官尹明白,他问:“条件是什么?”

夏重光微微一笑:“你手中的半张‘无情决’第十重的心诀。”

“原来是为这东西”,上官尹眼底一片讥诮,他从衣间掏出半块玉佩,扔了过去,“给我药!”

接到玉佩,夏重光脸上露出释怀的表情,将药递了过去。

上官尹拿到药,终于呼出一口浊气,他将药喂进怀中那人口中,提气离开了“刹血楼”。

隐日看到他离开,有些蠢蠢欲动,他闲闲开口:“好久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真不想放他离开啊!”

这句话成功引来夏重光的眼神,他坚决开口:“到此为止,我已经拿到我要的东西,况且放他回去也未必是件坏事。”

隐日微嗤,红衣裳在风中衣袂飘飞,他眼神突然一黯,怎么回事!他已经这么小心了,怎么还是沾到血了!这样一来,他再无暇搭理夏重光了,使了上乘轻功一下回了屋中。

这时久未开口的楚穆云突然说道:“原来你喜欢她!”

夏重光听到这句话仿佛被刺了一下,他转身,却只看到楚穆云的背影。他想,我不喜欢她,他怎么会喜欢一个为他人挡剑的人呢?他的倾城,他记忆中总是梨花般素白的倾城,怎么会挣脱他的怀抱,为另一个男人被刺得通身鲜红,奄奄一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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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有情还是无情...

第二十九章

上官尹抱着慕容倾城时,他发现自己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怀中的人血色全无,只嘴角的一抹鲜血,那样异样的红扯得他的心干涩异常,她扑过来救他,如赴死一般,整个身子倒在他的眼前,那一瞬间仿佛满世界都是她的鲜血…

迟湖不敢上前,这样的上官尹他看着莫名一痛,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哀伤与惧怕,恐怕与三年前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过了只是一瞬的时间,怀里的慕容倾城眉峰微蹙,上官尹这才惊醒,一张白皙修长的手死命地拽着迟湖,嘴里喃喃:“先生,快!快!快救她!”

迟湖这才上前,查探伤势。

上官尹看他眉头时而紧锁,又突然一怔,紧接着他突然撩开倾城的衣袖,食指中指掐住她的曲池穴,床上的倾城突然像是极不安稳似的,整个身子一抽一抽,嘴角很快又流出血来,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那血竟是黑的!

迟湖望向上官尹,欲言又止。

因为此时的上官尹沉默不言,一张脸肃然冷寂,可他的手却轻抚着慕容倾城的手臂,那上面覆盖着一条条狰狞的伤疤,有些新,有些旧,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累积的结果,上官尹知道那些伤疤的来历,这个女子终究也是活得辛苦万分。他抬头,看向迟湖,这才开口问道:“迟先生,有话直说无妨。”

“公子,慕容倾城仿佛身重剧毒!”

上官尹一愣,但还是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苏容胜的蛊都解了,况且她百毒不侵,谁能下毒伤她?”但联想到刚才的情形与迟湖的医术,他心下一惊,连忙改口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迟湖回道:“公子,慕容倾城慕容倾城之所以百毒不侵是因为她是个药人,也就是说她必先试过百毒,从某种程度上讲,她其实也算是个毒人!而她刚被刺伤心肺,服下疗伤圣药‘归元丸’,暂且保住心脉,但是这枚药却仿佛将她体内深藏的毒性一并激发,而且…”

上官尹看他突然顿住,继而一笑,却是苍白无力:“迟先生,你一并说了吧。”

迟湖接过口,这才略带思索的说道:“而且据我看来,这些毒性仿佛在前几月就已蠢蠢欲动,这些毒性一旦发作定如坠入地狱一般深受煎熬,如果真是如此,那倾城小姐她…”

上官尹摆摆手,事宜他不必再说下去了,若真如此,那她肯定是遭了很多罪了吧,她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心甘情愿被自己利用任苏容胜对她下蛊吗?他喟叹,这女子…他转眼看向迟湖,语气不再像刚才一样焦急,但一股忧虑之情却更是明显:“迟先生可有法子救她?”

迟湖似乎甚是不忍

29、有情还是无情...

,却又不得不说道:“暂时…没有”,他看到上官尹一双丹凤眼突然就失了神采,连忙说道:“或许等倾城小姐醒来后将会招的到办法。”

上官尹许久未言,迟湖不敢有所举动,上官尹这才开口:“先生把金创药和绷带给我,我来给她绑上吧…”

迟湖心中微动,却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一夜终于来临,星光暗淡,月色凄清。

迟湖在自己的房中,不在床上,却倒在了桌旁,如果有人仔细闻可以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迟湖似乎是不醒人事又似乎是清明万分。他抬头从窗外看着月光,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一个名字:“意儿,意儿。”终于醉倒,却是眼角带泪。

他终于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的他还不认识上官意,这个当朝首辅的女儿,这个才华横溢、如花似玉的女子。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小师弟神神秘秘的对他说:“大师兄,大师兄,今天你来我家的中秋宴如何?宴上可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情啊!”

如果他知道他将爱上她,然后一生甘愿从此任她流放,他将不会去赴那场宴会。

那场宴会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情便是上官意一曲惊为天人的《离殇》,她的琴声婉转悠扬,忽上忽下,忽明忽暗,勾得人心中随着那首曲子纠结惆怅,琴声中透出的那种别离的伤痛,至死不渝的情愫直叫人生死相许,当然这首曲子不出意外的博得了满堂彩。从此上官有女初长成更是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他也一见倾心,再难忘怀。

后来与她相识相知,只可惜那女子好像并不如他那般。

最终他看着她入宫为妃,看她为另一个人欢喜忧愁,他虽然心痛难当,却还是不忍离去,因为后宫岂是对一人有情便能解决的地方。

她其实也一时当宠过,那时上官家一荣俱荣,圣恩隆重,更因为她诞下当今二皇子而权极一时,甚至连他都被召进太医院当差,直到那是那日,他本已不愿再在她身边受相思无果之痛,可是当时有多少人眼红上官一家,有多少嫔妃盯着她的龙种?他想等她把孩子诞下吧,把孩子诞下…

世人皆说帝王之情不可信,果真如此!还未等上官意诞下龙子,圣上又纳新妃,那女子他也见过,仙子一般的人物,又是俭亲王竭力奉上的,熙庆皇固然宠之又宠,时间一长那还记得有上官意这般人物?

他的意儿就此惶惶终日,直至诞下龙子的那一天,他看到他的意儿眼里闪过期许的光芒,是在等那个人吗?可是她知道吗?那个人为了新妃已有半月未上早朝了!

终于还是未等到他来,她的意儿终于心灰意冷,终日也只

29、有情还是无情...

逗留在自己的寝宫,一天天枯萎。

而上官一家开始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开始受到排挤,渐渐地朝堂上上官首辅的地位开始孤立,直至有一天,朝堂上只有了一种声音,俭亲王从此独大,这一年上官尹5岁,风光一时的上官一家却沦落到不能照料宫中一对孤苦母子的地步。

而后,熙庆皇圣体欠安,俭亲王揽过朝廷重担,从此摄政当权。

而他的意儿早已不成人形,骨瘦如柴。

上官尹十一岁时,上官一族被流放关外,上官尹被贬为庶民,而他的意儿带着她的儿子投靠了他。

这一切的发生是因为她的孩子看到母亲整日整日地落泪,听信了谗言,提着他的剑,用着他刚学会的剑刺死了圣宠不倦的兰妃娘娘——当年的那个仙子般的人物,龙颜盛怒,上官一族死不足惜!他不得不到处打通关系,花了大把的金钱终于换来轻点的惩罚。

然后岁月如梭,他拥有了她的意儿整整四年,虽然她的心从未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