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排骨汤饭,沈总专门买来给你长骨头的么…”她舀起一勺汤饭,放在嘴边试了试,“这保温饭盒真保温,还热乎乎的,啊——”她张着嘴巴哄孩子一样递到霍朗嘴边。

这次她彻底抬起脸,还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无遮无拦的呈现在他面前,霍朗直勾勾的看着她,不张嘴,也不说话,似乎想一眼将她看穿。

阮阮眨了眨眼,“你虽然不认识我了,但是我认识你,我不会给你下毒的,你看。”她一口将勺子里的汤饭送进自己的嘴里,眉眼弯弯的说,“特别好吃。”

她再次喂向他的嘴边,看他慢慢的张嘴接受,笑着说,“你肯定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你的眼睛是用来看更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你吃外卖从来不自己看菜单,都是我念给你听,现在不用念给你听啦,我直接喂给你吃。”

她特别腼腆的笑了一下,“我当时还想,好吧,我天天给你念菜单,十年如一日的给你念,将来我也可以练就一个报菜名的好本领,人家问我阮阮你喜欢吃什么啊,我就说,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你吃啊,你不吃我吃了… ”

她把递到霍朗嘴边的饭又退了回来。

于是原本的喂饭,变成一起用餐,霍朗一口,她一口,正好她也饿了,孕妇是不应该饿肚子的,她吃的这叫一个心安理得。

不过阮阮不仅仅是吃饭,她还要负责不停的给霍朗讲故事,讲那些可以让他想起来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么霍总,你那双中筒马靴,简直帅到直接晃瞎了我们部门的那些小姑娘们的大眼睛,真是看一眼,终生难忘。”她吃了一大口汤饭,鼓着腮帮非常郑重的朝他点了点头,以表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说到那一场她的设计案外露事件时,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汤,有些惋惜的样子,“你连我都不记得了,肯定也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万事有你…”

霍朗默不作声,淡淡的看着巫阮阮一口一口若无其事的吃光他的汤饭, 前前后后,他总共才吃了不到十口,她说的那么认真,事无巨细的可以讲到每一个细节,当然吃着他的东西也十分的认真。

讲到那一天在酒店里她用手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霍朗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巫阮阮倒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把脸埋进了饭盒里。

“我的饭。”他沉着声音开口,已经完全恢复的嗓音又带着那诱人的磁性。

巫阮阮一愣,猛的抬起头,看着空空的保温饭盒,原本只是红着脸,现在连耳朵尖都跟着红了,“霍,霍总,饭没了…”

霍朗抿了抿唇,没说话。

阮阮手脚麻利的将饭盒收好,又爬回床上,霍朗挑着眉,“又上来干什么?”

“帮助你恢复记忆。”

“帮我恢复记忆一定要在床上吗?”

阮阮伸手从床头拿过一个橘子,边扒边说,“嗯,这是近距离交谈,更有利于心灵上的沟通。”

“我跟一个智商负值的人有什么可沟通的。”他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窗外。

“霍总!”她惊呼一声,细软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兴奋,霍朗蹙着眉转头看她,“怎么,要生了么?”

“不是不是,你居然记得我智商是负值?你记得我智商是负值那你不记得我是阮阮?”她满脸期待的看着他,真希望自己这回忆录描述的到位,能让他立刻记起自己。

霍朗懒洋洋的靠在床头,轻轻闭上眼睛,“不记得。你觉得一个喂别人吃饭的人最后自己把饭吃饭了的人,智商会是正数吗?”

阮阮失望的叹口气,掰下一个橘子瓣,放到他嘴边戳了戳,霍朗眯着眼看她,微微张开嘴。

“其实,我去酒店找你的那晚,确实是对你说了慌,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在宠物医院遇到了我前夫,然后我们两个…”

霍朗的睫毛颤了颤,等待着她停顿之后的话。

“接吻了…我当时可能吓傻了,智商一定是负值的,等后来我回过神想离开,他却不让,我就被咬破了嘴角,那条围巾我不一定非要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去送给你,只是我当时很想你,我很害怕,很想见到你,我觉得见到了你我才能安心,因为你说万事有你,可是在我很彷徨的时候,你要赶走我,所以我说你是骗子。”她向前蹭了蹭,气息间带着一股甜甜的橘子香, “霍总,我其实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可是我昨天晚上我好像被超人附体了一样,一个人冲进那个黑洞洞的建筑里,因为我怕你会出事,我没办法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等别人告诉我消息,你救过我很多次,如果没有你,我和喃喃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能给我的那么多,我想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你的,但是我还能给你一些勇气,那建筑里可怕极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里面,可我想,如果你在呢,如果别人不够细心,找不到你,因为我的放弃而你再也不在了呢?”

霍朗打着厚厚石膏的手臂放在胸口,阮阮伸出小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尖,“我只有你一个霍总,你可不可以快一点记起我。”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眼底一片波光,“你看,我刚刚被打了,我在楼下遇到了他和他的新婚妻子,莫名其妙的差点出了车祸,还被人打了耳光,我什么都没做,可是总有人欺负我。”想起她向于笑挥出的那一巴掌,半路被截住,她的眼里又要忍不住。

霍朗这才注意到,她的脸是稍微有一点肿,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他的手指在掌心蜷起,喉咙莫名的发堵,他懂自己的心思,他在心疼阮阮,这种心疼是不需要被告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而是仅仅她这样一个委屈,他都会心疼。

可她就出去了这么一会,怎么就又车祸又耳光?

巫阮阮,你当真是用全部的生命去演绎如何作死吗?

我只要少在你身边一小会儿,你就会状况频出,我还怎么能轻易离开你呢?

你是用生命在威胁我,不可以再把你推开,对吧?

如果一个女人,她无意间展露的委屈和软弱,都会让你也觉得眼眶发涨心口发疼,那么别怀疑,这就是爱情。

阮阮抓住他完好的左手臂,轻轻晃了晃,眼泪委屈的落下来,“霍总,你想起来我吧,我是阮阮啊,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你真要当骗子么…”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委屈哭诉,“你是骗子吗?你说万事有你,可是我被欺负了,你还不记得我,霍总…”

“巫阮阮…”他靠着床头低声叫了她一声。

“嗯?”她抹了一把眼睛,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疑惑的望着他。

“别哭了。”

“嗯。”她用毛衣袖子擦掉眼泪,睫毛还湿漉漉的,眼梢挂着泪珠,眼睛里柔光一片,上一刻还在闹着小情绪,这一刻就乖巧听话的不得了。

他坐直身体,直直的望着阮阮的眼睛,一时之间忘记自己的右手臂打着石膏,习惯性的抬起了右手,却也没有收回,指尖在她睫毛轻刮了一下,然后,将她整个人搂进他坚硬的胸膛,用他富有华丽磁性的嗓音,还有从未有过的温柔,说,“我是骗子,我记得你,所以你哭,我好心疼。”

——【应该有二更,但是不绝对】——

120:我懂,你要在吃我之前,先弄死我

:2013-12-21 13:27:29 3609

事实证明,霍总绝对是个行动派,从来不搞那虚晃的一套,我党总是习惯将计划落实在书本当中,再落实到实践当中,而英明神武的流氓霍总,因为右手骨折无法将这一刻载入史册,只好越过书本这一过程,直接抵达实践。

巫阮阮揪住自己的毛衣领口,轻柔柔的一笑,唇色熟透的樱桃一般,“霍总…你可真与众不同,别人耍流氓扒女孩子衣服,你耍流氓,扒自己衣服。”

霍朗尴尬的一挑眉,敞着衣襟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俯视着她,“你这种智商,肯定无法理解我的用意。”

“你什么用意?”

“我…”霍朗顿了顿,俯身用额头抵住她的眉心,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边,“我怕情到深处手不够用,先把自己脱了,以解后患之忧 。”

阮阮将他推开,“驳回。”

这虽然不是光天化日的,但至少还是灯火通明呢,而且这又是病房,房门没锁,医生护士谁都可以来去自如,沈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再回来,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睛还不长心眼的人撞上了,他们不尴她还尬呢。

再者说,这一刻多么和谐静美,岁月安好,为什么要突然把耍流氓这种不上台面的事情搬到了台面上,噢,是搬到了病床上。

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散发出攻击性,语气不容置喙, “驳回?无效。”

阮阮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口被他咬上了唇,气势有些霸道,却并没有将她弄疼,长驱直入的舌头搅得她嘴里没有半点空间,不与他纠缠,却也无处可藏,毕竟她不能为了躲避霍总这个霸道的吻而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

霍朗一只手臂吊着石膏,耍流氓实在有些不方便,他用意念展开了一下,觉得就算巫阮阮不是一个孕妇,他吊着胳膊驰骋起来的画面也没什么美感,耍流氓耍不痛快,最后憋屈的都是男人自己,于是他决定,耍流氓一事暂时性搁浅。

他正欲离开的那一瞬间, 阮阮大概是呼吸不畅,非常轻柔而细软的低呼了一声,因为嘴巴被他堵着,霍朗也没有听清她说的是‘霍总’,还是‘别走’。

可不管巫阮阮说了哪一句,都足以让霍朗的理智瞬间溃不成军,这声音听起来竟有着莫名的诱人。

他的唇还贴在阮阮的唇上,只是不再疯狂的侵占,而是转为一种令人难耐的厮磨,如此近的距离,霍朗无法看清她的表情,深幽的眉眼里只能倒影出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因为害羞而变成淡粉色的肌肤。

阮阮有着天生丽质的好肤质,细滑却一点也不干燥,不管何时摸起来总是有一种刚刚做完面膜的弹润感,霍朗觉得这大概和她爱喝水有关系,他没见过比巫阮阮更爱喝水的人了,想起阮阮在公司里,她几乎走到哪都端着个水杯。

霍朗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至少是有些力不从心,他想抚摸阮阮,那就要面临没有手臂支撑自己的身体,而他又无法将身体的半分重量压在阮阮的身上。

他吻的温柔辗转,令她所有可以招架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胸口像攒着一团火一样,烧得她恨不得眼睛鼻子嘴巴一起往外喷热气,她用手掌抵在霍朗的胸膛,想推开,却触摸到他紧绷的肌肉异常滚烫,这胸膛坚实到像一面带着体温的人墙,肌肉的轮廓在她掌心微微隆起,触感清晰,她微微眯着半睁开眼,他ying侹的眉骨连接鼻梁的那一段弧度,在她无法聚焦的视线里,如同一段模糊的桥梁,从他的眉心连接到她的面颊上,柔软的肌肤包裹着坚硬的骨骼,缱绻厮磨。

她的指尖微凉,如同夏夜的清泉水,轻盈的流过他滚烫的胸口,令他不禁的呼吸一窒,全身的感官都被迅速调动,记忆里她纤细的手掌覆盖自己下申的触感突然变得清晰无比,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就是他正吻着的这个女人,要她的全部。

因为失而复得,因为情不自禁,因为爱情。

在男人的世界,从来不存在柏拉图,对不爱的女人尚能起晴欲之心,对爱的女人,如果没有欲望,那可能就是和尚。

很多时候,爱便等于占有。

他离开阮阮的唇,细碎的缠绵的吻一个个落在她的粉红的脸颊,秀气的鼻尖,微颤的睫毛,含进唇角,像一把小刷子刷过他的舌尖,然后是她的白希的颈部,湿漉漉的吻落在她耳廓轻轻滑过时,阮阮抵在他胸口的手掌突然很紧张的向旁边移开,极清浅的申银了一声。

如同沾过水的琴弦,轻轻被人撩动出声,如波,荡入他耳里,如烟,蒙住他眼眸。

可这声音,也像一把滔天的大火,将他原本只是发热的身体彻底点燃,他是一个生理正常无比的男人,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彻底的享受过这种恋人之间极致的亲密接触,身体里像有一直奇怪的小野兽,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在他的血肉里,不停的奔腾穿梭,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找到一个他最脆弱的出口,破体而出。

他微微闭了闭眼,不仅仅是将这种吻所带来的柔和的兴奋感给予给阮阮,也将她的每一次微小的回馈都收入自己的感官中。

耳朵是阮阮的勄感点,只要稍稍一碰,她就会不住的发出细小的声音,霍朗张嘴,一口含住她半个圆润的小耳朵,湿滑的舌尖在她最脆弱的地方作祟。

一瞬间,阮阮如遭电击一般,瞬间失去了自主选择接受和拒绝的能力,成了名副其实的软软,软的连骨头都快打了弯,连那温婉细浅的声音也软的百转千回起来。

她的手掌在他胸口缓缓收紧,似乎是一个沉溺的人想要抓住一些可以救命的稻草,可她手掌覆盖的地方,也正好是霍朗胸前最勄感的两点,他支撑身体的左手臂一软,差点直接摔在她的身上,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要这么的磨人。

巫阮阮却犹不自知,掌心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因为微微的潮湿蹭在他的胸口,突然感觉到掌心有那么一点点的异样,比如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已经凸起,并且被自己的汗水沾湿。

紧张突然变得巨大起来,她的睫毛颤抖的就像一个装睡极其失败的五岁小孩,不安分的疯狂眨动,吻着她耳尖的霍朗,挺直的鼻梁正蹭在她的侧脸,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她的颤抖,他勾了勾嘴角,目光幽暗的只剩一丝光明,一如暗夜中唯一的那颗星。

他紧绷起受伤的那只臂膀,胸肌涨出漂亮的形状,阮阮觉得自己手心的汗一定蹭在了他的身上,讪讪的收手,顺手帮他抹掉那潮湿的汗意,就是这无意的小动作,让霍朗含着她耳垂的嘴唇不禁抿了抿,发出一声极低的,带着男性华丽磁性的,无法抑制的低吟声。

霍朗在庆幸自己现在是个伤患,不然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拆吧拆吧都塞进自己嘴里吃掉。

他的吻一路流连过她的脖颈,直接落在她的泛着粉红色的胸口,她穿着宽松的蝙蝠袖毛衣,因为刚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逃开他挠痒的手指,领口露出大片的皮肤,甚至能看见若隐若现的沟壑。

霍朗在阮阮受伤的那个楼梯口,见过她的身体,虽然当时她的状况那般不堪,但不可置否的是,她的身体是漂亮的。

至少没有瘦成好似一个洗衣板怀了孕。

右手打着石膏虽然不灵活,但手指还是可以活动,他指尖捏住她的毛衣,慢慢向下拉扯,眼前逐渐露出一片晶莹的雪白, 他微微眯起眼睛,小腹紧绷的发疼。

浅浅的一个吻,落在她胸口,他叫她的名字,“阮阮… ”

巫阮阮还在迷离着,原本是想发出一个疑问的‘嗯’,却一不小心将声调转了弯,变成了一声调转四声调的感叹‘嗯’ ,霍朗听得耳朵都要窜火了,什么都做不了,又不想就这样放开,只好延长这种厮磨,他一边轻咬着她胸口的肌肤,一边问,“ 巫阮阮,你知道,上帝为什么赐予野兽獠牙吗?”

阮阮半睁开眼睛,满眼的迷茫,柔柔的答,“为了让他们吃肉…”

霍朗嘴角扬起一抹笑,细碎的吻又缠绵回她的颈侧和耳边,“可想要吃肉以前,就要先学会猎杀,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阮阮突然睁开眼睛,眼里清明了不少,“ 懂吧…你是说,你要在吃我之前,先弄死我? ”

霍朗那令阮阮不断陷入恍惚的清俊眉眼突然亮了一亮,露出一抹桀骜的微笑,“不。我在告诉你,学不会攻击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失守。”

巫阮阮抿了抿唇,脸红的都快能滴出血,“在医院里,你还是伤患,我怎么攻击你…”

霍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她半会儿,突然沉着性感的声音,带着you惑人的笑意,说,“你又理解错了,我要说的是,每个女人,都与生俱来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利,那就是在保护自己的时候,成为一名泼妇,就像每一只长着獠牙的野兽都与生俱来着攻击性,如果再有人伤你一手指,你就干脆咬掉她的手腕,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我不在,你就算杀了人,也有我霍朗,替你去偿命。”

121:叫我的名字

:2013-12-21 21:19:05 4124

是的。

如果有一天巫阮阮真的杀了人,那么,他来偿命。

无论是怎么样的爱情,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每天24小时随时随地的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他不是她的左右手臂,再亲密的关系,也无法保证毫无缝隙。

如果他在她身边,他定然不许别人伤她半分,可是如果他不在,霍朗希望阮阮学会一个本领,那便是即使她无法让伤她的人变得和她一样疼,但是至少要让那些人知道,她不会白白的疼。

他的阮阮,太过温柔了。

巫阮阮沉默了几秒,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眼里跳跃着小小的感激的火苗,散发着那一束微小的光芒映在他的眼底,看的霍朗心潮又开始火热起来,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用这样一种带着爱意的崇拜来看着,这种感觉,如此好。

“谢谢你,霍总…”

“该谢。”他眉头一挑,“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来了?”

“嗯?”阮阮满眼疑惑,话题怎么又突然就跳转了,这种超快速的转换话题让她觉得自己的智商,真心低,一点都跟不上霍朗,这男人真琢磨不透,怎么就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呢?

霍朗突然起身,下床穿上拖鞋,直奔门口走去,手刚一伸出,门就被护士从外面推开。

小护士也没想到能和他直接打个正面,听说这病房的伤者特别的帅,帅到一碰就嘎嘣嘎嘣的掉渣,这一脑袋短发茬,坦露着胸肌腹肌的衣襟还有打着石膏的手臂,还有他神眸里危险的警告气息,完全像是一个刚刚经历过一场硝烟战争的战士,还带着战场上的锋利锐气,她脸色一红,“霍朗是吧,晚上的药…”

霍朗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金属托盘,按着门框不许她进来,冷着一张脸好像护士给他端来的是老鼠药一样,“我现在没空吃。”

小护士一愣,“那你一会吃…”

“我没手端,出去。”

小护士又一愣,刚要开口,霍朗就强行的要关门,“不许敲门,我是高级VIP,不然我投诉你。”

门被反锁,霍朗边向回走,边脱下自己敞开的上衣,他将脖子上的吊带拿下来叼在嘴里,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已经坐起来的巫阮阮,像一个粉色的圆圆的丸子,后脑勺上的发丝凌乱,微微嘟着嘴。

他不知道这衣服护士是怎么给他穿上的,总之看起来是非常的不好脱下来,这病房是个套间,里侧还有一个空间不小的客厅,甚至还有一个微型的厨房,他找到一把剪刀,干脆利落的直接将右臂的衣服剪碎。

就这样赤倮着回到阮阮的面前,所有的过程都省略掉,在巫阮阮的一声惊呼中,直接将人带倒,自己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看到阮阮眼中的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抗拒,沉声开口,“我不会伤害你,你信我吗?”

阮阮微微垂下睫毛,点了点头,“相信…可是”

霍朗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相信我,就没有可是,不会让你疼,别怕。”他抬手向上推起她的毛衣,在她头顶脱下,柔软的发丝凌乱在脸上,还有几缕拂在她粉红色的唇上,诱人无比。

不过…

这内衣,真煞风景。

霍朗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胸口,不是任何性感的款式,保守的孕妇内衣,没有钢圈,看起来柔软至极,被她饱满的胸部撑出一个圆圆的形状,最可爱的是,内衣的边缘,被剪裁成了小猫耳朵的形状,两个尖尖的小角耀武扬威的服帖在她的胸口,挡去了好大一块美景。

纯情的过度了,让他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你这内衣…”

阮阮伸手遮了遮,害羞的看着他,“怎么了?”

“以后不许穿!”

“…”

他又蜷着阮阮的腿把她的加厚的打蒂裤脱了下来,于是,他见识到了更煞风景的。

“还有你这内库,你怎么不穿个围裙?”

阮阮摸了摸自己的淡粉色的高腰内库边缘,她也没办法啊,孕妇的内库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被霍朗这样一说,她反倒觉得羞愧的不得了,这内库应该确实没有蕾丝小花边的性感,可怎么也比围裙强一点吧。

“围裙兜不住屁股…”她小声的狡辩道,在触及霍朗深幽的瞳眸时又颤颤的收回视线,直盯这他的麦色的胸膛,盯着盯着,自己的脸就开始滚烫滚烫。

“除了我,谁会对你屁股感兴趣?”

“霍总,你这是对我女性魅力极大的蔑视,你露两块腹肌能勾引一大批女粉丝,我要露了屁股,还招不来两个男的吗?就算我人长的不是倾国倾城,可是我屁股还挺好看的…”

霍朗勾了勾嘴角,手掌放在她的腰间慢慢褪下她的内库,在她园润的臀部捏了一把,手感确实很好,阮阮害羞的向前躲了躲,圆滚滚的肚子贴在了他的腰上。

“你是说,你脸蛋儿没长的倾国倾城,然后屁股长的,倾国倾城?”

“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脸蛋儿长的倾国倾城的人,霍总,咱们家你代表就可以了,你脸蛋儿长的倾国倾城…唔。” 霍朗突然吻住她不老实的唇,其实阮阮的智商也没他看到的那么低,至少在唇舌反击上看起来还挺灵敏,没傻到连话都不会说。

内衣的肩带被他剥落,跳出来的一双小白兔,很漂亮…

他弓起身体,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胸口,唇齿交错时,惹来她娇声的抗议,他连一秒钟都不想再等!

他抬起头,她内衣的肩带还半挂在肩膀,霍朗按住她的手臂,将她翻过去,低沉着嗓音命令,“背对我。”

阮阮乖巧的转过身,背后的蝴蝶骨弓起漂亮的形状,从肩胛到尾椎,隆起的臀部,这完美的曲线,惹得霍朗双眼燃起风暴般的巨火。

下一刻,他的裕火挤进了她的褪间。

阮阮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一僵,他不是说不会让她疼吗?不是让她相信吗?可是怎么一点点的前戏都不肯给自己,就这样闯入。

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反应都逃不过霍朗的眼睛和感官,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她,手掌轻缓的在她胸前揉捏着,薄唇贴着她的耳侧,性感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忍耐而变得有一丝丝低哑,“别怕,不进去,就这样,嗯?”

巫阮阮迷离的双眼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没有回答霍朗的话,只是手指抓住他的大掌,霍朗反手将她的手掌按进手心,十指相扣,轻吻了她的耳垂,就这样不深入,却不断的从她的褪间进出。

阮阮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知道这样的忍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多痛苦,霍朗的那句相信,不是空口言。

这是天大的感动,是他心疼她的最佳证明,没有天花乱坠的情话,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朴素至极,他给的爱情,不是一个璀璨华丽的玻璃杯,而是一杯升腾着袅袅热气的清水,捧在眼前,可以瞬间蒸湿她的眼睛。

一声声细软而缠绵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飘进霍朗的耳朵里,让他血脉愈发的喷张,双眸深幽的不见底。

这种摩擦,对他来说是一种不能达到极致块感的折磨,可阮阮却很容易从这摩擦中得到享受,她抓着霍朗的手掌越来越紧,身体本能的想向他靠近,不断向他的怀里挤,可是他们的距离已经进到不能再近了。

霍朗觉得自己需要尽快的结束,因为阮阮可能很快就会髙朝。

他的吻不断的落在她的颈部,还有她发间,凌乱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脸上,像被一撮撮细小的羽毛撩拨着,“阮阮,叫我。”

阮阮没有定力去反抗和拒绝,十分乖巧的遵从他的要求,在他的持续的摩擦中唤他,“霍总…”

他的肌肉果然不是摆设,速度越来越开,虽然不能回头,可是阮阮能想象他性感的腰线现在一定是紧绷着所有的肌肉,那两条向他小腹延伸的人鱼线如同雕塑大师刻意体现的一段肌肉纹理,用来体现他是如何有力量的一个男人。

“再叫。”他命令道。

巫阮阮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栗,似乎是她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她突然一仰头,微微侧头,霍朗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用气息吩咐,“叫我的名字,我要听。”

阮阮身体一颤,几乎是用气息喷薄出两个缠绵极度的字,“霍朗…”

霍朗的胸口一窒息,将她瘫软下来的无力手臂整个搂在她身前,开始最后的冲刺,可对刚刚得到过的阮阮来说, 这摩擦是在令她难以承受。

她不断的摇头,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却四肢发软,只好开口求饶,“我不要了,霍总…好难受…”

“霍总,求求你,不要了行不行…”

“霍总…”

她企图用这种方式让霍朗放开她,可却不知,这只能让他更加无法停止,他湿濡的吻在她白希的耳侧散落,“我不停,你会更快乐…”

“霍总…”她的声音开始带着一点点低泣,像小奶猫的爪子挠在胸口一样。

“嗯?”

巫阮阮突然带着哭腔的尖叫出声,身体里的一股温热不受她的控制,不知羞耻的跑出来,这灼热烫到了霍朗,终于让他在这这一刻得到痛快的释放…

“阮阮,我爱你…”

——【久违了小剧场】——

霍朗:你是不是想让我一枪崩了你,就这么点事你让我憋了三天,你怎么是试试做个爱还要憋三天!

原城:你再这样为老不尊,下次让你憋一周。

霍朗:滚!

霍霆:我老婆,这是我老婆…原城,你让他流氓的女人是我老婆,你还有没有人性!

原城:对不起,儿子就是用来出卖的,况且,大家一直呼喊着要耍流氓,我顺应观众需求而已。

霍霆(掀桌子板凳): 顺应你马勒戈壁!老婆是我的!你把她还我!要耍也是我耍!她还怀着我的喃喃!

原城(摔电脑):喊你马勒戈壁!又不是我把你老婆睡了!

霍霆:那我怎么办…

原城:看着办。

121:都当妈的人了,还尿床

:2013-12-22 13:39:05 3732

巫阮阮扯着被子倚靠在床头,怯生生的看着床上那一小块水迹,霍朗刚刚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沾了水的湿毛巾,裤腰松垮垮的系着,步子稍大一些都能走掉裤子,他掀开被子,掰开她的腿,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身下,轻轻的擦拭着。

因为他没办法用两只手去拧干毛巾,只能用一只手粗略的挤一挤,这毛巾也湿淋淋的,擦在她身体上的声音令她倏地脸红起来,霍朗弯着嘴角笑笑。

阮阮更不好意思了,连大腿根部都泛起了红,他还故意的逗她,“都当妈的人了,还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