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在不可逆转的绝望之上·寻找可以逆袭的绝对转机·

霍朗还是头一次见到霍霆这样的人·明明有求于他·可却还要反过来将他一军·1jR2d·

手里的冰拿铁已经变成了温拿铁·而坐在他对面的霍霆·也好像跟着这咖啡杯里的冰块一起融化掉一样·霍朗觉得他应该感觉结束他们的会面了·霍霆的耐热程度怎么能和在赤道生活过的自己比·原本他就是想着·在这么热的地方·估计霍霆也没時间和他滔滔不绝·巴不得把话说完赶

251:一天揍你八十回

:2014-4-27 10:43:24 3750

霍朗自己扒拉扒拉手指头算算,他和霍霆的真正照面没有过几次,可就在寥寥无几的会面当中,他就亲手接住了两次晕倒的霍霆。悫鹉琻晓

这事想来还挺蹊跷的。

就算霍霆是纸糊的,要也得有阵大风吹才能倒吧?这人怎么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笔挺挺的往下倒呢?

坐在下午两点的日光下曝晒好半天,他没能出一滴汗,可霍霆那一晕,硬是给他吓了一身冷汗。

霍朗坐在自己休息室的大*边,掐着腰看着面色惨白的霍霆,自己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在天台时,他抱着霍霆狠狠按住他的人中,等到霍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转醒之后,用那无力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告诉他:不行。

这个不行,大概就是指用他的援手去换呢呢的抚养权。

虽然这个答案并不算太尽人意,可霍朗又觉得,这确实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换做是他,有人会用利益和他谈判他女儿的抚养权,他说不定会一脚直接把人踹翻。

霍朗猜他是中暑,虽然这暑中的有些匪夷所思,一个大老爷们脆弱到晒晒太阳就会晕倒也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他把霍霆的手臂挎在自己的肩膀上,试图将他扶起来,可霍霆半

点力气都没有,刚一站起来,还没等到站直,就开始软绵绵的往下坠。

实在没有办法,再在天台待下去他会死在这里,中暑这种事可大可小,小了不过是迷糊一觉,大了可能就是长眠不醒。

他说,你再忍一下。

霍霆半阖着眼,含糊不清的低声说,我自己走。

霍朗被他折腾的也开始出汗,最后只能弯腰将人用力摔在自己的背上,匆忙的背了下来。

在走廊的时候还遇到了他的助理,一见他背个人,马上殷勤的追上来帮忙托着,紧张的问,这是怎么了霍总,这人谁啊?

霍朗没开口,倒是趴在他背上的霍霆,迷迷糊糊的听了这句话,他大概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只听到了有人叫“霍总”,便以为这句话是问他,于是又含糊着低声的回答了一句

:我哥。

“我哥”这两个字,霍霆说的轻飘飘,可能那个小助理连听都没听到,可是他趴在霍朗的肩上,这话饶是轻,也被他灵敏的耳朵牢牢捕获。

这也不是霍霆第一次承认自己与他的关系,可那些在霍霆意识清醒时的认知,是不屑的,是厌恶的,甚至是带着仇恨的,那么霍朗回馈给他的,也是不屑的,厌恶的,甚至是

希望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

唯独这一次,是霍朗发自内心的,而不是遵从客观的承认了,这是他弟弟。

行色匆匆间,他回答助理:我弟弟,中暑了。

他给霍霆垫了两个枕头,觉得不够高,又让助理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又加了一个,浴室里有毛巾,可水不够冰,他让助理把茶水间公共冰柜里为客户准备的矿泉水拿来,

浸湿毛巾,盖在他的额头,垫在他的后颈,动作利落的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在他右侧的腋下夹了一块浸过冰水的毛巾,掀开左侧那边的衬衫时,他跪在*上愣住了。

助理听着霍朗的指挥,正在解开霍霆的西裤,总之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的体温降下来,空调的风速调到了最大,吹得健康的人背后嗖嗖跟着刮凉风。

“你出去吧。”他看了一眼穿着半截袖,手臂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助理,“给我弄一杯盐水,凉的。”想了想在公司去哪里弄盐,于是改口说,“去大厦便利店买一瓶含

盐的饮料。”

“诶。”助理旋风似得转身出去了,留下大脑如同狂风过境后的霍朗,和倒在狂风里的霍霆。

他对着霍霆胸口已经变成淡粉色的狰狞缝合疤痕出神了几秒,便开始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扒掉他的衬衣,给他的手臂下夹上冰毛巾,再迅速的帮他抹掉身上的汗。

等到霍霆目光开始慢慢恢复清明的时候,他抽出了夹在他手臂下的毛巾,顺便给他额头上的毛巾重新用冰水浸了浸。

霍霆大概是想抬手拿掉额头上的东西,可是手腕抬到一半,又重重的砸回*上。

霍朗微微皱了皱眉,他不是第一次看见人中暑,一般正常的人到这个步骤,虽然仍然觉得头晕目眩,可行动最多是缓慢点,不至于矫情到这个份上,很显然,霍霆不是正常人

,噢不,他不是一般人。

他看起来比一般人,要虚弱得多。

小助理得知晕倒的是自己上司的弟弟,来回跑的十分积极,回来的时候大口喘着气,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来,“霍总!含盐的!冰的!”

霍朗接过他塞过来的两瓶饮料,又扔回去一瓶,“你看起来也需要补充一下,没事了,你出去工作吧。”

霍朗打开饮料,心里还想着他的助理真不机灵,给病人喝东西不拿吸管,不就等着灌呢吗?

“喝吗?”

霍霆轻轻闭上眼,哼都没哼一声。

霍朗强行的搂着他的肩膀,让他坐的再直一些,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十分粗暴的开始给他灌,这种功能性的饮料他不能随意喝,喝了两口之后他开始躲,霍朗可不是惯孩子

的人,为了让他快点恢复体力,这水他就必须给霍霆灌下去。

霍霆就这个给呛着了,苍白的脸色终于咳嗽的有些人色了,肺都快咳出来了,最后咳嗽的声音甚至像坏掉的拉风箱在硬往外挤着声音,听的人心都跟着一揪一揪。

他攒了半天的力气,一把推开霍朗,恶狠狠的瞪着他,“滚!”

好像这人给他灌的不是救命的盐水,而是一碗鹤顶红。

饮料瓶子被霍朗重重的放在*头上,他脸色黑得再印个月牙几乎与包公无异了,厉声训斥道,“你矫情什么!晒个太阳就要死要活的,给你喝盐水你还嫌不好喝!谁给惯的臭

毛病!我不伺候你这大少爷!精神就赶紧给我走!”

他带着怒气的走到中央空调的调控按键旁,按钮被他按的噼啪作响,他突然一回头,“你就没在我身边长大,不然就你这个一天天只会干欠揍事的德行我一天打你八十遍!让

你娇生惯养的还没小姑娘结实!”

他吼完这两嗓子,自己皱着眉头不解的怔了怔,霍霆也疑惑的盯着他看。

霍朗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只要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但他也绝对不是一个会如此轻易暴怒的人,他自有一张无人能敌的毒舌,也自有一番气度和方法来承载和发泄别人的

毒舌,如此简单直白粗暴的,让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那句“你要是在我身边长大”,似乎一下子将山海相隔的两兄弟,拉得无比近,他们现在的对话,不是两位商人,不是两个情敌,就是普普通通人家的两兄弟,有多普通呢?

普通到,十分完美的贴合中国人的一句老话:长兄如父。

霍朗横刀立马的往他面前一站,指了指身后的枕头,生硬的命令道,“躺下。”

霍霆仰着脖子看了看他,没听他的话躺下,只是向后靠了靠。

“你还真对得起自己长那一副弱不禁风样。”他拉过一把椅子,霸气的劈着修长的大腿坐下,问,“胸口那疤,什么病?”

“ 意外伤。”霍霆撇开眼,似乎不愿和他谈这个问题。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意外伤…”,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真开眼了,头一次见意外伤,能伤的这么巧,怎么我看着,这分明就是一场开胸手术呢?”

霍霆的睫毛忽然微微一颤,这个并不明显的疏漏可没能逃过霍朗的眼睛,他眯着眼睛继续逼问,“心脏有问题?”

霍霆已经沉默着,其实很想走,但是相比再一次摔在霍朗面前,他宁可多在这躺上一会。

“没力气说话是吧,那我回头问我家阮阮。”霍朗无所谓的哼笑一声,“你躺着吧,能走了就赶快走,我这不是托儿所。”

他刚一转身,霍霆的视线便追着他的背影过去,薄凉而缓慢的开口,“她不知道。”

霍朗回头,“恩?”

“是在德国的时候,肋骨被打断,扎到内脏,差一厘米的扎到心脏。”

霍朗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两眼,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霍霆从休息室出来时,脸上还清晰的写着“易碎勿碰”四个大字,苍白的一塌糊涂,霍朗示意他坐下,霍霆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办公桌对面的贵宾椅,面无表情道,“如果

你想要的还是这两个条件,我们不用再谈了。”

霍朗推了一把眼镜,从容的微微一笑。

霍霆说,“我出10个亿,交换喃喃的抚养权,你同意吗?”

且不说喃喃的抚养权根本就不被霍朗所拥有,可就算巫阮阮同意了,他恐怕也不会同意,道理很简单,他和霍霆的境遇不一样,他不缺这钱。

霍朗没有给他阐述这个道理,只是加深了自己的笑意,“我同意啊…”,他眼见着霍霆的神情变得诧异,才反问道,“可你有吗?”

252:你要结婚了吗?

:2014-4-28 9:50:00 3845

敢情,这人是在这等着自己。悫鹉琻晓

霍霆苍白着一张英俊的面容不禁的勾着嘴角笑了笑,面对霍朗略带嘲讽的质疑他没有任何窘迫,反而是坦然而自信,“你问的对,我是没有。”

他定定的看着无论站与坐都透着一股强大的掠夺气息的霍朗,“但不代表我将来不会有,人生还长着,我一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人,还不到30岁,谁催着我坐拥十亿家产?你和我不一样,你引以为傲的资产,并不出于你的手,论赚钱的本事,我可以给你当一把老师。”

霍朗的视线无意间落在霍霆握着椅背的手指,指节青白,“死要面子”和“死倔”,这是他们兄弟俩的一大别具代表意义的特性啊…

霍朗低声笑了笑,他握着手里的港币轻点着桌面,“此言差矣,现在,不就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吗?我是霍家的独苗,我老子的,就是我的,赚钱是本事,投胎也是技术。”

拼爹的话,还真不如拼自己,那样的话霍霆将会输得一败涂地,梁宋家往上数三辈子都是当佣人的,就没出过一个有本事的人。

霍霆不屑,转身之际,扔下一句:“投胎技术要是从这论,那你还真比不上我家喃喃。”

言外之意,你看人家,亲爹后爹都这么出类拔萃,后爹还是个能砸得起一千万美金的钻表的傻大款,这才叫技术。

“站住!”霍朗在身后十分不解气的喊了他一嗓子,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几次在冷嘲热讽上让人占了上风,只有他自己不想再继续跟人幼稚的较真下去的时候,现在,就是那种时候。

想抽霍霆一顿的这个念头又开始像沸腾的水似得咕嘟咕嘟冒泡,霍霆不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刺头,但他的潜意识里始终觉得,霍霆不该这么和他说话。

霍霆站住了,握着拳头转身瞪着他,刚刚在房间里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这一会功夫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明天上午,给你回复。”霍朗沉着声音,冷着一张脸好像霍霆已经欠了他一大笔钱一样。

霍霆从SI离开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他需要休息,不能在什么都没做之前,就这么倒下,心里反反复复的在琢磨霍朗那句话——明天上午,给你回复。

这算是客气,还是他真心会考虑呢?

大概是真心的吧。霍朗那个人,那么倨傲,他会对谁客气?

他正在躺着,卧室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呢呢猫在门缝里瞄着他,他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朝呢呢勾手,“过来宝贝儿。”

呢呢欢欢喜喜的扑到他面前,拉着霍霆的手臂顺势爬尚了*,霍霆顺手脱了她的小凉鞋。

呢呢坐在霍霆的身上,扭捏了半天,揪着他胸口的扣子问:爸爸,你要结婚了吗?

霍霆捏着她圆润的小脸蛋, 无奈的笑笑,“谁说的?”

奶奶呀!妈妈呀!她认真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门外。

“妈妈?”霍霆不解,“你妈妈来过了?”

呢呢摇头,说,不是我旧妈妈,是我新妈妈,弟弟的妈妈,奶奶说,你和于笑妈妈要结婚了,以后我就不能叫她于笑妈妈,要叫妈妈。

霍霆把她搂紧怀里,吻住她的额头,“爸爸和谁在一起,都爱你。”

呢呢问:爸爸,那我旧妈妈,还会回来吗?等我们种的樱花开了,新妈妈就走了吗?

霍霆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恩…旧妈妈啊…会回来的,只要樱树可以长大开花,她就一定会回来。”

他手指轻柔的整理着小女儿软绵绵的发丝,这世上有另一个女人,和他怀里的小女孩子有着一样的发质 ,曾像栗色的藤蔓盘绕在他的身上,心上,而现在,却成了永远的咫尺天涯。

他说,“呢呢,其实我们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就像你会想着我们一样,哪怕爸爸妈妈不能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但是爱从不会离开。”

房间外有人敲门,霍霆说了声进来。

阿青背着右手,左手拎着一套黑色的正装礼服,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少爷,夫人让您试试这礼服合身不合身,还有于小姐定的婚戒到了,也要您试试。”

呢呢撅着屁股从*上爬起来,指着阿青手里的礼服兴奋的说:新衣服!爸爸你穿新衣服给我看?

霍霆面无表情的下了*,走到阿青面前用手勾起一挂,大致的瞄了一眼,“合身,不用试了。”

阿青又递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绒布首饰盒,“戒指。”

倒是够华丽,一个男戒还镶了整整一圈钻,他拿出来随意的套在无名指上,很显然是有些大,阿青看见了,嘀咕着,“大了一个号。”

“合适。”霍霆毫不在意,能套进去就算合适,就不用调整,反正他只会在婚礼上带那么一下,还指望他把这夫妻关系演绎的多么恩爱和睦,天天带着这么个破戒指。

他眉头忽然一皱,拉过阿青的右手,作势要撸开她的衣袖,阿青瑟缩的躲开,霍霆瞪了她一眼,一把撸了上去,从手肘下方到手背,一道长长的烫伤狰狞的烙在她的皮肤上,不是新伤,看起来有几天了,还抹着药膏,“怎么弄的?”

阿青紧忙放下自己的袖子,瞥了一眼呢呢,生怕吓着小孩,“开水不小心打翻了。”

“呢呢整天围着你的大腿转,你是会不小心打翻开水的人?”

阿青轻轻垂下眉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少爷,阿青也有疏忽的时候,烫伤了就烫伤了,怎么烫伤的,它都不会好了,您心里既然能想通事情的原由,就别再问阿青了,夫人现在身体不好,也就看着您现在婚礼将近才这么高兴,人一高兴那身体也跟着好,阿青不知道您为什么答应和于小姐的婚事,但总归是希望老夫人开心,您希望老夫人开心,我也希望,您知道我不敢骗您,可我也不希望您因为护着自己家的佣人和新少奶奶吵架,我们一折腾,最后再把老夫人气个好歹…”

霍霆眼底的戾气慢慢收敛,他半开着玩笑抬手揉了揉阿青的头顶,像摸自己的小女儿一样,“嘴倒是挺甜,可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话外有委屈呢?说着不想告状却煞有击鼓鸣冤的气势。”

阿青立马紧张的抬起头,窘迫的否认,“我没有少爷,您误会了,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霍霆笑着把戒指塞回阿青的手里,“逗逗你而已,你哪有和我耍心机的胆子。”

呢呢拎着自己的两只鞋从霍霆身后走过来,举着给阿青,说:阿青阿姨,给我穿鞋鞋。

霍霆低头虎了她一句,“自己穿,看把你懒的,胖成馒头了,还举着鞋让别人穿。”

呢呢笑嘻嘻的抱住他的大腿,把鞋子塞给霍霆,耍着赖撒着娇的让爸爸给穿。

他蹲下身给呢呢穿鞋的时候,抬头瞥一眼阿青,“她折腾人的精神头足着呢,你自己小心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脑子不灵光,腿总灵光吧?打不过她就跑吧…”

阿青差点没憋住笑,抱着礼服和戒指出了他的卧室。

霍霆微微眯起眼睛,眼里酝酿起一道骇人的风暴,可却转瞬即逝,抬头看向自家宝贝时,神眸里仍是无尽的温柔。

和他这风云变换难以预测的性格相比,霍朗的脾气和秉性便显得苍白而简单得多。

这人打从让霍霆气了一场之后,一下午都没缓和回来。

看谁都像欠他十个亿。

直到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和肥猫之后,这铁板一样的脸才稍稍算可以回个弯。

破天荒地的,阮阮居然在做饭。

虽然菜色简单到有些令人发指,可霍朗对她没有任何烹饪技能要求,只要味道不会太过丧心病狂他都会欣然接受。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一大锅和粥没什么两样的面条,卖相一般,味道居然还不错,重点是阮阮非常的懂得掩盖自己的缺点,她煎了一盘子水平堪比西餐大厨的鸡蛋。

小喃喃在睡觉,当然就算她不睡觉,估计也不会对她妈妈的手艺感兴趣。

为了防止面条变得越来越像粥,两个人都吃的飞快,几乎没有时间说话。

第四碗面条盛到碗里的时候,霍朗有些撑到了,他说:“巫阮阮,我要和你说件事,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语气听起来果然有些严肃,巫阮阮立刻正襟危坐,胸脯往前一挺,结果她只是十分高调的验证了一把自己的身材确实不错这件事,盛着半碗汤面的小碗,就这么被她自己的胸脯给掀了,洒了一桌子。

霍朗一口面条全喷在了地板上,吓得蹲在他脚边的小螃蟹也跟着炸毛窜了出去,他忍着咳嗽,脸色憋的通红,瞪了阮阮一眼去了洗手间。

阮阮拿着纸巾一点点收拾着一片狼藉,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也不是故意的…”

霍朗大概怕自己咳嗽的吵醒喃喃,等他出来的时候,阮阮正在撅着屁股擦地。

他很不见外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坐下,谈正事。”

两人中间放着一小锅面条,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对方。

霍朗抱着肩膀琢磨一番,淡淡的开口,“今天在我那,霍霆晕倒了。”

巫阮阮“腾”的站起来,不敢置信道,“晕倒了?

霍朗眼睛一立,抓起一根筷子猛的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的一声敲在阮阮的天灵盖上,“我就知道你要跳!给我坐下!”

253:您自个生呗?

:2014-4-29 10:37:54 3679

巫阮阮额头上顶着一道红,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我只是很惊讶而已,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中暑。悫鹉琻晓”霍朗扔下筷子也跟着坐下,冷冷的看了她半晌,问,“你很关心他?”

“我…”阮阮不可思议的睁圆了眼睛,肩膀忽然就塌了下去,“是回答关心还是不关心啊…你不要为难我,别说是霍霆,就是霍家的司机你告诉我他在你面前晕倒了,我也会这么惊讶,谁听到自己熟悉的健康人突然晕倒,都会惊讶一下好么?你真是,太不讲理了,又不讲理,又霸道…”

她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快要听不清了,抬起眉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已然坐成一座冰山的霍朗。

“说完了吗?”霍朗问。

“啊。”阮阮点头。

“就不讲理了,就霸道了,你也得给我将就着!”他义正言辞的警告,“少给我打岔,说正事。”

“正事不是他晕倒了呀?”

“正事比他晕倒了要惊悚的多。”

巫阮阮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满眼的惊恐的等待着,不知道霍朗这个语气到底会说出什么令她震惊的事情,总之要控制好自己,不能再因为霍霆跳起来,不然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霍朗见她这幅样子,刚刚紧绷起来的心脏莫名的软了下来,他们家阮阮,只有这么大的胆量。

巫阮阮,你看你胆小人蠢,没有我霍朗捡着你,你可怎么办啊?

“Otai遇到了一点资金周转问题,他的好兄弟孟东,为了替他挡灾,暂时进去了,他希望我能通过金域通用伸出仁慈的援助之手。”

阮阮捂着嘴巴的手掌半天没拿下来,有些缓和不过来,孟东进去了?进哪儿去了?进局子了?Otai那么高调的公司,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做违法的事情,遇到资金问题,他怎么进去了呢?

霍朗看出她有些没明白自己的话,也不打算解释,“细节我就不和你说了,一来你不见得懂,二来你解决不了,重点是,他要我伸出援手,你觉得,我是该伸手拉他一把,还是该袖手旁观。”

原本霍朗只想看看他说霍霆的事,阮阮会是什么反应,可现在他又觉得,这样的大事小情,回到家里有个人和他一起分享或者分担,感觉很美妙。

所以我们说,爱情就是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另一半灵魂,另一半肩膀。

阮阮低头琢磨一会,问他,“他需要你伸多大的援手呢?”

“十个亿。”他从善如流的回答。

巫阮阮彻底震住了,面色如遭雷击,她虽然两次步入豪门,但她本不是一个生活奢侈的人,她的生活还始终在人间而非天上,像这种一张嘴就借钱10个亿的,她还头一遭听说,而10个亿这个数字,对她来说,就像河外星系还遥远。

但是她知道,霍朗有。

一个可以随随便便买下一千万钻表的男人,身家没有十几甚至几十个亿,那可真是太视钱财为身外之物,或者太视金钱为粪土了。

“十个亿,可不是小钱…”

“废话。” 霍朗冷哼,“十个亿可以做多少投资,会有多高的收益,你这种智商肯定算不到,他给我的利息简直不值一提,没有商人愿意用10亿的风险赚这一点盒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