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缓缓蹲下身,指尖血肉模糊,大滴大滴的鲜血滴落在水泥地面,“*…”

“我会有你每晚对着一个GAY自/慰*吗?我会有你喂一个对你百般*爱的老人吃迷幻剂*吗?”他将手里带着血肉的指甲弹回于笑的面前,掏出淡蓝色的卡通小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指尖,然后扔给了于笑,“你儿子的,留个纪念,你们母子今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你想对江夜怎么样?你到底是不是人!他是你亲生的儿子!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吗!”

“你说错了,我不会动霍江夜,他是我的儿子,我要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不过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知道你这个妈妈的存在,你最讨厌谁来着?巫阮阮还是沈暮青?”他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接着说,“现在看来应该是沈暮青吧,她不仅抢过你的老公,还霸占了你的另一个男人,最终作为目击证人手持视频证据把你送进监狱,恩,那你的儿子,今后就和她叫妈。”

他笑容清冽,修身而立,看起来纯净无害,“对了,笑笑,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清楚,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得逞过什么。”他缓缓解开胸口的三颗纽扣,拉开衬衣一侧,白希的胸膛上赫然出现一道狰狞的长疤,尽管它已经淡化不少,可在霍霆白瓷般的皮肤上仍旧显得突兀。

于笑已经捡起那个蓝色的卡通手绢裹住了自己的手指,疼痛令她脸色惨白,她面露疑惑的看着那道狰狞的疤,不知霍霆还有哪一面狰狞的面孔没有暴露。

“我和巫阮阮离婚,不是因为你的魅力势不可挡,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你,而是我查出了遗传性心脏病,这就是我在德国手术时留下的疤。”他合上衬衣,优雅的系上纽扣,“我很爱阮阮,从前到现在,我最爱的人一直是巫阮阮,你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一颗让我心爱的女人远离我的棋子,让她痛恨我的棋子,我只是舍不得她还年轻的未来会三番两次送走至亲和爱人,也舍不得她独自一人生活在我母亲的刁难下,现在,她很幸福,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守护她,将来她会有健康的小孩,也不会因为我的突然辞世而难过,这就是我要的结果。你自以为是的聪明,不过是帮着我成全了我爱的女人,所以啊于笑…从始至终,你都是翁中的那只鳖。”

他温良的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审讯室,他和这个女人,今生无需复见。

霍霆出了警局后,看见韩柯正倚在他的车上玩手机,见他出来,笑容灿烂,“一起吃个饭?”

“好,我请你,想吃什么不用客气。”

“以前我们学校后面的那个私房牛肉面,很久没去了,能帮我叫上孟东吗?”

霍霆笑着绕到驾驶位,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你还没忘了孟东呢?”

“恩,没。”

“我可以叫出来他,但是他可能要带着老婆,还有一奔驰的保镖,我们七八个人一起吃牛肉面,你介意吗?”

韩柯一边拉安全带一边笑,“得了得了,咱们俩吃,我看他老婆心里多堵啊,就吃一碗10块钱的面条还不让我吃饱。”

霍霆笑笑没说话,打着转向,对站在警局门口目送韩柯的两个领导按了下喇叭,离开了这里。

韩柯很放松的坐在副驾驶,随手拿起霍霆的太阳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其实你想报复于笑很容易的,何必这么大费周折,想锻炼一下自己的演技啊?”

下午四点的太阳斜斜的照进车里,明晃晃的刺眼,太阳镜被韩柯抢先一步戴上,霍霆只好放下遮阳板,解放了自己被日光刺的无法睁开的双眼,那一层淡黄色的暖光,*的铺在他白色的衬衣上。

尊贵大气的宾利慕尚优雅的穿行在城市的街头,他雅致的指节轻轻覆盖在真皮方向盘上,“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与其说活的好不好,不如说演的好不好,与其说人生的赢家,不如说人生的影帝。”

韩柯将车内的温度调低了一些,随手打开CD,欢快的儿童歌曲跃入耳内,他又立马关上,看来霍霆对已逝女儿的思念分毫不减,霍霆紧接着又打开,“听一会,挺好听的。”

韩柯勉强跟着忍受了,“我还是觉得绕圈子费劲,换做是我,我会立马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什么先幸福后痛苦,总裁很忙,没时间和她做这么无聊的游戏。”

“知道你忙,所以找你客串。”霍霆笑着说,“世上最容易的事情就是死,只要疼那么一瞬就一了百了,很多人把死当做是一种解脱,像安茜那样,她死了一了百了,所有的伤痛都要活着的人来背负,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于笑吗?我要让她进入地狱里永远的活着,十年二十年,甚至四十年五十年,可是,如果一个人没有上过天堂,走过人间,永远不会知道地狱有多糟糕,现在,她知道。”

韩柯乐了两声,总算想明白为什么孟东这么多年只盯着霍霆一个人了,原来孟东喜欢这种婉约派的。

“孟东会离婚吗?”韩柯转移了话题。

“孟东啊,这不好说,看起来当然是…”他的话音陡然顿住,车速缓缓降下来,停靠在路边。

韩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面是一座奢侈品商场,在他们正对面的是两家钻石店铺和一家咖啡馆,日光当头,行人当街,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怎么了?你要喝咖啡?还是买钻石,买钻石的话不如来我这儿…”

“不是。”霍霆隔着不断有汽车穿行的街头看向马路对面,不禁皱起眉头,他们俩怎么走到一起的?真是无巧不成书,林子大了,什么奇珍异兽都能凑到一起去。

“有熟人?”

“恩…有。”霍霆回神,继续驱车离开,“你刚刚说什么来的?”

“孟东会不会离婚啊!”

“噢,看样子暂时不会,他老婆人不错,是个好姑娘,就算不讨他喜欢也不会讨人厌,而且这婚也不是他说离就能离的。”

“那我也要结婚了,我不等了。”韩柯惋惜的叹了口气。

“我没记错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十四岁吧?他今年28了,当时你们的新闻闹得轰轰烈烈满城风雨,他为了你敢和家里断绝关系,妈妈也被他自己气死,结果你和别人鬼混被他发现,他怎么可能还会和你在一起,他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孩了,随便你勾勾手指就跟你走了。”

“恩…难怪孟东喜欢你。”韩柯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笑了笑。

“这话说的,好像你不喜欢我一样。”

这次韩柯是开怀大笑。

霍霆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霍筱那辆贴过反光金属膜的法拉利,实在很难让人忽略那么拉风的一辆车,而此时此刻,比她那辆车更能令自己在意是毫不忌讳当街吻她的男人,如果他没看错,那是——童晏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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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虐于笑,你们还满意吗?明儿就换我家阮阮要出来接客了,晚安

279:何乐而不为

:2014-5-28 15:15:06 3861

“你们两个注意看我,我要准备开始了,哎!回来!死肥猫!”祝小香那双能剪裁出世上一切美好仿若巧琢天工的纤长手指刚刚摆好手枪的架势,体型彪悍的螃蟹就扭着高傲的头颅走开了,祝小香拉住它的尾巴,在它炸毛的喵声中把它拉回来,按在喃喃面前,“看着点,做错了你晚上就别吃鱼了,吃屎吧!”

相比之下,喃喃就显得平易近人的多,尽职尽责的陪着这个干爹干妈傻傻分不清楚的家伙玩游戏。悫鹉琻晓

祝小香双手比作手枪,刚要开枪,巫阮阮突然从沙发后面站起来,抢先一步“biang,biang”朝着喃喃和螃蟹一边开了一枪。

正在地毯上靠着坐垫的小喃喃眼睛一瞪,直勾勾的朝左边栽倒,圆圆的脸蛋压在地毯上,好像一个压扁的面团。

五大山粗的螃蟹露出一脸惊吓的表情,也身体一僵,挺尸一般倒了下去。

两秒钟之后,螃蟹优雅的站起来,摆着硕大的臀部独自离开了,喃喃则顺势躺在地上,开始吃手。

祝小香回头瞪了巫阮阮一眼,“阮阮啊,我真心劝你一句和霍朗离婚吧,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天天和霍朗同*共枕的,好人都学损了,我这一个月使尽各种方法才练就了他们俩这一身好本领,你天天来捣乱,你好讨厌啊!”

巫阮阮拎着擦地板的抹布站起来,擦了擦脑门的汗,泰然道,“我在帮你验证你的劳动成功呀!”

“我谢谢你!”

“好的,不客气。”阮阮又趴在地上继续擦地。

祝小香来中国整整一个月了,非常体贴的做到了三个基本:基本不逛街,基本不花钱,基本不捣乱,噢 ,不捣乱的意思就是在阮阮干活的时候他一定双脚离地不当劳动人民的绊脚石。

他是带着霍朗妈妈的使命来这里看阮阮的,听说她的女儿没有了,远在美国的全家人都对此表示了沉痛的哀悼,介于狼妈妈需要在美国支撑庞当的家族产业,只好打了电话表以安慰,剩下的疏通和缓解工作,郑重的交给了霍朗和祝小香。

“我们晚上吃什么?”祝小香趴在沙发上问阮阮,“金木谣今天会来吗?金木谣要是来,安燃是不是就不来了?安燃弄那个寿司真是不能更棒,好像嫁给他!”

阮阮像个日本小媳妇似得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他们俩都不会来,所以霍朗买什么我们俩吃什么,还是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买回来?”

“我想吃那个鱼!”

听到“鱼”字,小螃蟹扭头一屁股坐在客厅中央,“喵”了一声,那意思:老娘也想吃。

“椒香瓜鱼?清蒸桂鱼?滑香鲈鱼?干烧鲳鱼?孔雀开屏鱼?”阮阮开始给她报菜名,这是他来这一个月以来吃得所有鱼肉菜品。

“鱼翅鲍鱼鸡汤。”祝小香猛一拍巴掌,“就这个,想起来了。”

巫阮阮点点头,正掏出手机给霍朗发信息,便听到门外有争吵声,仔细一分辨,是童瞳那个石破天惊的大嗓门。

她爬起来就往外跑,祝小香回头对喃喃说了一句:你被枪毙还不能起来,先保持卧倒!然后跟着阮阮一起跑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巫阮阮从自家大门跑出去绕进童瞳的别墅内,“她是孕妇!你们要干嘛!”

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童瞳家门口,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童瞳双手扶着腰,显然是刚睡醒,头发还披散着,“赶快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童晏维根本就不住我这!你们家人是不是都有毛病!管不住自己家的孩子天天找别人刺,回去告诉霍筱那个脑残的爸,我弟弟不瞎,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标致美男看不上你们家那个老女人!别老舔着脸上我们家找!我还没说你们诱/拐处男呢!”

“童瞳,你别生气,你这样会吓坏宝宝的。”巫阮阮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英勇的往前凑。

“没事,我们家宝贝儿随我,天生胆大。”童瞳反过来安慰她,“多大点事,不用担心。”

“童小姐,如果您能联系到童晏维先生…”

“我联系你大爷!”童瞳手指往前一戳,险些没直接戳进对方的眼睛里,巫阮阮紧忙给她拉了回来,这人真不当自己肚子里揣的是两个宝宝,像揣了两个西瓜一样随意。

祝小香慢悠悠的搬来一把椅子,踩在椅子上从及胸高的篱笆那边跳过来,十分娘气的挥了挥手,“不要吵架,吵架算什么本事呢?有本事直接动手啊!中国的东北那边有句名言说的可好了,能动手,尽量被吵吵,既然不动手,吵个什么劲儿!”他推着两个陌生男人的肩膀往外走,“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童大小姐是什么人啊?你们也敢惹?我在他们家摔了一个杯子吓她一跳,她老公就给我发了红牌,以后再也不让我进他们家门,你们俩真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他刚把人推到门口,一辆贴着蓝色金属膜的法拉利便如同一只厮杀中的愤怒猎豹似得冲过来,一脚刹车停在童瞳家的别墅外。

霍筱带着一股怒气旋风般的下了车,她今天穿的格外像个少女,牛仔裤帆布鞋,腰上的宽松T恤打了一个小结,露出一截平坦的小腹,鼻梁上还架着夸张的太阳镜。

巫阮阮见过霍筱很多面,只是从来没见她走的这么快过,简直是步履生风,她走到两名陌生男人面前,二话没说,“啪啪”两个耳光,言语间带着十足的震慑力,“滚回去。”

祝小香收回手,看着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大块头和丧家犬似得,摇摇头,“都说了别吵,别吵,有人替我们动手了吧,啧啧。”

两个男人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转身就走,霍筱隔着深色的墨镜看了一眼童瞳和巫阮阮,也转身离开。

“这姑娘谁啊?和着就是来给我们除暴安良?”祝小香一头雾水回头看向阮阮,没见过拔刀相助的人这么大侠范儿,杀完人就要走。

巫阮阮正想叫他回来,只觉得手臂一轻,童瞳已经健步如飞的窜出去,阮阮吓坏了,小跑着跟上去,“童瞳!你干什么!回来!你老公呢你老公哪去了!”这个节骨眼上沈茂居然不在家。

“童晏维!你给我下来!”童瞳甩开阮阮的手,直奔法拉利而去。

祝小香不明所以,但是看阮阮着急也只好跟着一起拦,但是两个人拉童瞳都不敢用力,生怕拉拉扯扯抻到她,童瞳可不管这三七二十一,就差一个背摔把两人放倒在地,她一巴掌拍在法拉利已经被太阳晒的滚烫滚烫的车顶,“童晏维!你他妈想活命就给老娘我下来!以为我没看到你是不是!你有种再也别给我回家!”

“哪有晏维啊!你别瞎喊了!晏维怎么会在霍筱的车上!他不知…”阮阮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副驾驶的车门便被打开一条缝隙,阮阮不说话了,静静的等待着结果,两秒之后,带着棒球帽和霍筱穿着同款帆布鞋,同系列牛仔裤和T恤的童晏维从副驾驶走下来,身长玉立在阮阮和童瞳面前。

“姐。”他看着童瞳的神情稍稍有一些愧疚,紧着又和阮阮打了招呼,“阮阮姐。”

“啊…”巫阮阮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现实怎么这么蹊跷古怪啊,童晏维和霍筱可不是女大三抱金砖的搭配,是抱了两块金砖…

“这怎么回事?你在她车上干嘛?”童瞳敲了敲车,冷冷的看着童晏维。

“我…不能在筱筱的车上吗?”

“筱筱?”童瞳不敢置信的重复一遍,“叫的怪亲热的啊?你怎么不叫小妈呢?”

“姐,其实筱筱人很好,她在她爸爸的助理那听说有人来你这找我,怕有人给你惹麻烦,马上就开车来了。”

童瞳揪起童晏维的衣襟把他拎到自己面前,阮阮劝她松手,她回头狠狠瞪了阮阮一眼,“我教育弟弟管你什么事!”

阮阮立马闭上嘴。

“童晏维,你觉得霍筱这样就是好人了,是吧?那你想想我为什么会惹来这些麻烦?是因为你吧?你招惹的人是谁?是霍筱吧?和你姐姐抢老公的人是谁?是霍筱吧?信誓旦旦说沈茂一定会和她结婚的人,是霍筱吧?”她拍拍童晏维的脸颊,拍的啪啪直响,“你用你的狗脑袋给我想一想,你这事儿办的对吗?她大你7岁,比她年轻漂亮的姑娘你找到不到吗?比她柔情似水的女人你找不到吗?你看上她什么了?看上她有钱是吧?你要承认你看上她的钱,我今儿就同意你跟她走,你要不承认,你敢走我就赶打折你腿!你试试!”

霍筱也下了车,站在驾驶那边敲敲车顶,“我替他承认,看上我的钱和看上我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我的钱注定是我人的一部分,晏维,上车。”

童瞳死死揪着晏维的衣襟,童晏维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留下一句对不起,上了霍筱的车。

法拉利壮阔的涡轮启动声震得阮阮耳朵发麻。

“童晏维!死兔崽子你大爷!”童瞳指着车屁股气冲冲的大吼,想要脱下脚上的拖鞋甩过去,无奈抬了好几回腿都没够到。

“别骂了,他大爷和你大爷不是一个人吗?你们大爷不够倒霉的。”她摸了摸童瞳圆滚滚的肚子,“你不要老是生气,你现在是两个宝宝的妈妈。”

童瞳咬牙切齿的看着法拉利消失的方向,“他脑瘫他!我不弄死他我和他一个姓!”

“哎呀,童瞳!”阮阮推着她往回走,“你弄不弄死他,你们俩都一个姓,如果晏维真的喜欢霍筱,霍筱也喜欢他,霍筱又可以争取到自由恋爱的机会,那你和沈茂的爱情不正好没有了危机吗?何乐不为呢?”

280:大婚当前

:2014-5-29 9:57:08 6095

巫阮阮说的果然没有错,但是童瞳这个驴脾气,怎么会允许一个威胁过自己婚姻,还大自己弟弟六七岁的女人来给自己当弟妹,虽然晏维不是亲生的,但很多时候,血缘并非是感情的独/裁条件。悫鹉琻晓

阮阮把童瞳带回自己家,刚进门没多久,沈茂就开着童瞳那辆途锐回来,祝小香站在门口朝他招了下手,“带两千万来提老婆孩子!”

“你今天这长衫不错,很有艺术家的风范。”沈茂特别由衷的赞美了一句,祝小香立马温柔放行,怎么看他都比霍朗顺眼。

沈茂拎着一盒两磅的提拉米苏直接进了阮阮家门,童瞳正吃着苹果,扭头朝他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你还知道回来啊?看见你就心烦!”

“心烦你就少看两眼,攒着你心不烦了一起看回来。”沈茂没脾气的笑笑,医生说童瞳有些焦虑,让他多陪伴,多谦让,可沈茂陪伴了,谦让了,就差她要上房揭瓦他给搬小板凳了,童瞳还是这副样子,一点也不像怀孕,倒像更年期。

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拆开包装盒,阮阮非常积极的从厨房拿来一个小瓷盘和小钢叉,这些欧式复古花纹的小盘子是祝小香带来得,据说贵的离谱,阮阮以为他特意买来送自己,一度非常不好意思,后来霍朗给她解释,这是祝小香送人陶瓷大师一套裙子,人家回馈的礼品,祝小香这种常年与汉堡披萨为伍的小青年吃饭基本用手抓,盘子就是个摆设。巫阮阮这才用的心安理得,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霍朗者抠,连祝小香也感染了这种铁公鸡病毒,应该说祝小香更甚,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那种极致的抠。

阮阮一边切蛋糕,装盘,一边和沈茂讲着发生的事,等阮阮一五一十的交代明白之后,童瞳问他,“沈茂,这事你怎么看?”

沈茂喂她吃了一口提拉米苏,非常郑重的思考了一会,“老婆大人,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小喃喃在地上驴拉磨似得爬了好几圈,拽着沈茂的裤脚便不松开了,沈茂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喂了一小口蛋糕,若有所思道,“你不记得晏维以前喜欢谁吗?”

“她啊。”童瞳扬起下巴指向阮阮。

“别乱说,我和晏维是患难姐弟,因为长期受你的压制才走在同一条革命路线上,他对我只有革命感情。”阮阮端着小瓷盘向沙发里面缩了进去。

祝小香却突然眼前一亮,“哎呦,有歼情!”

“你是冷艳的艺术家,别这样,小香。”沈茂残忍的用艺术二字束缚了祝小香满怀八卦的心。

童瞳不冷不热的笑了两声,“只有你觉得是革命友谊吧,连你们家霍朗都能看出来童晏维喜欢你,不过我们晏维懂事儿,从来不摘有主儿的鲜花,不管你插在人粪上还是牛粪上,他还是很理智的,知道和你保持距离,和安燃一个傻样,属于拱手相让型。”

“对啊。”沈茂立刻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你不是告诉过我,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阮阮?”

“现在不是说晏维和霍筱吗?我为什么躺枪了…”阮阮无辜的看着沈茂。

沈茂笑笑,“男人不见得一定会以貌取人,但是基本都会以类型取人,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常问男人,你喜欢泼辣的还是温柔的,善良的还是狡猾的,喜欢这一类型,那么吸引他的总会是这一类型,比如霍朗,一直智商高情商低的善良小姑娘,我一直喜欢开朗外向性感火辣的…”

“我喜欢懂得欣赏我的艺术作品的。”祝小香横插一句。

沈茂点头,“看出来了。”他看向童瞳,“霍筱和巫阮阮,没有一星半点的地方是相似的,外表不是同类型,性格脾气不是同类型,生活背景就业环境不是同类型,除了性别基本没有相同点,但是晏维的视线却突然从阮阮身上转移到了霍筱的身上。”

“so?”童瞳疑问。

“so,不是他有阴谋,就是霍筱有诡计,反正我觉得真心相爱的可能性不大。”

那完了。阮阮想,十有八九是童晏维栽了。

童晏维才多大,初出社会没多久,加上从小在两个姐姐身边长大,处处受维护,他削尖了脑瓜尖也不会有霍筱那份聪慧。

再说,就算是童晏维追求霍筱,按着霍筱那个高眼界,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可是,童晏维的身上,又哪里有值得霍筱计划筹谋的东西呢?

他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阮阮反复琢磨,怎么也想不透。晚上躺在*上,还在对霍朗絮絮叨叨个不停。

霍朗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阮阮就站在他的门外一个人叨叨叨,他围着浴巾出来,到房间里找遥控器调节空调温度的时候,阮阮还在叨叨叨,隔壁的婴儿房偶尔传来一声炸毛的猫叫,偶尔传来小喃喃咯咯咯的笑声,还有祝小香急头白脸的自言自语,霍朗打横抱起阮阮往大*中央一扔,“巫阮阮,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家庭妇女了?”

巫阮阮双手捧住脸颊,手心手背的来回试探着,“不是说女人过了25岁会老的很快,我这么快就老了吗?”她翻身趴到*边,拉开*头柜的抽屉,翻出小镜子仔细的照着,“童瞳有好多面膜没用,明天我去她那蹭一点。”

霍朗拿起自己的钱夹,抽出一张卡甩到*上,“生孩子我们比不过他们家,花钱还是可以的,不用和你老公客气,明天就去刷,什么贵刷什么,不用管好不好用,不好用就买回来屯着,下次带童瞳来参观,让她回家和沈茂尖叫。”

“我不用。”阮阮看都没看就推回来,“刷信用卡会上瘾的,好像不用还一样,刷起来都是无止境的。”

霍朗走进衣帽间找出一条*,当着阮阮的面大喇喇的扯开浴巾,直接换上,“不用担心还款的问题,这是储蓄卡,不是信用卡,里面有八位数的存款,密码是喃喃的生日,以后专门用来给你买面膜。”

“铁公鸡变土豪了,8位数买面膜,我开一间面膜公司还能打一年广告了。”

霍朗修长的大腿跨步到chuang上,放松的躺下来,顺便把阮阮拉到自己怀里,枕在他满是纹身的手臂上,“我是铁公鸡你是什么?铁母鸡吗?”

“你懂不懂中文?这是赞美好不好,我在赞美你现在很非常阔气大方。”阮阮从镜子的反光里看着霍朗,鬼斧神工般的轮廓几乎没有死角,连鼻孔都是英俊的。

“我是不是铁公鸡得分对谁,对待外人我的每一分财产都是我和家人智慧与劳动的结晶,小气理所应当,对待内人的话,我妈说,有钱不给媳妇花,都是大傻瓜。”

“你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阮阮十分赞许,她对霍朗妈妈有特别的好感,那个独自撑起一间黄金帝国的女强人,很多时候说话脱线的像个少女,可她强大的内心和特殊的教育方式,非常令阮阮敬佩,女强人这三个字不是人人都能真正意义上的担得起。

“你也是个善良的女人,就是智商低了点。”

巫阮阮懒得和他辩驳,反正争论的最后结果都是自己惨败,她抬手摸了摸霍朗的脸上的皮肤,紧绷绷的,又摸了摸自己的,“我真的越来越像家庭妇女了吗?”

“恩。”霍朗低沉沉的应了一声,“像。每天哄孩子做家务,看杂志等老公,最像的地方事喜欢家长里短,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了,我最不喜欢参合别人家的事了好不好?”

“你一整个晚上都在说童晏维晏维小晏维,霍筱那个霍筱你姐姐霍筱,他们两个的事难道不是别人家的事吗?他们两个在一起你干什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一直追随你的小晏维有了其他魅惑人心的大姐姐,你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自己对他也很在意,不想他喜欢你以外的女人吗?”他的语气有些冷,虽然字里行间满是抱怨,但却没有用他一贯的方式咄咄逼人。

“少在这歪理邪说了,我要真喜欢晏维,这还有你的份儿吗?”她在自己胸口邪恶的大掌上拍了一巴掌。

霍朗摸的自在摸的坦然,时缓时急,时重时轻,“是歪理邪说最好,免得你受皮肉之苦。”他手上稍稍用了点力,警告道,“别再操心他们俩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一定不是真爱,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两个成年人开/房知道隐秘,祚爱知道带tao,就算未婚先孕,生出来的小孩不姓巫,你有时间在我耳边*的小蜜蜂一样嗡嗡个不停,不如想想我们自己家的事情。”

比如我们也要一对双胞胎,最好是三胞胎,赶快把沈茂超越了。

“我们家有什么事可想呢?我不能闲下来,闲下来我就想呢呢,想呢呢我就想哭,一哭就停不下来,就像吃了炫迈。”

呢呢的离开,是阮阮一生的痛,就像生生的在心口剜下一块肉,所有人都在告诉她,时间会改变一切,伤口终会结痂,最后成为一块旧时伤疤。

可只有阮阮一个人知道,那个疤,不仅仅是丑陋的碍眼的令人不痛快的,而且是它一生都会残留滚烫的余温,不会让她痛不欲生,也不会让她安然一生。

霍朗侧身和她面对着面,揽着她的背脊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我也是…”

阮阮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你也想呢呢吗?”

“现在不想。”他抬手撩起她的纯白吊带背心,“我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想睡你,想睡你就会忍不住动手动脚,根本停不下来,就像吃了炫迈。”

这真是两个极生动的比喻。

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像吃过了炫迈,比如绵长的思念,比如无悔的深情,比如当下正值的恋爱,这一切,根本停不下来。

那天之后,童晏维再也没有来过童瞳和沈茂的别墅,好像他真的下定了决心和霍筱上演一场没有可能的旷世绝恋。

房前月下,夜凉如水,霍筱坐在她私人别墅内的游泳池旁,半截小腿浸在水里,轻轻荡着。

童晏维一口气从对面游过来,猛地窜出水面,抱住她光滑的小腿,水珠不断的下落,他笑的开心,唇边现出两个小酒窝,“怎么不开心?’

霍筱抬手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短发,淡淡的微笑,“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你不担心我结婚吗?我可是和你的姐夫结婚。”

晏维抬起小臂,带起一片水花,湿漉漉的手掌服帖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缓慢而温柔的摩挲着,“不担心,我会去抢婚。”

霍筱笑他单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和你走。”

“你爱我啊!”晏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双目明亮,笑着问,“难道你不爱我吗?”

霍筱微笑浅浅,沉思片刻,“爱吧,不然怎么会纵容你有来抢婚的打算。”

“我也爱你,不然我怎么会纵容自己有抢婚的想法。”

他手臂用力一勾,将她拖下水面,霍筱没想到他会直接拉自己下来,惊讶之余搂住了他的脖颈,晏维便顺势带她潜入水底,她挣扎着要浮出水面,他偏偏不让,强硬的吻住她的唇,渡气给她。

等到他两人都快要挺不住时,才带着她离开水底,瞬间涌来的充沛氧气让霍筱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可晏维只给她一口喘息的时间,强势霸道的吻,再一次铺天盖地而来。

人和人的相遇,相爱,真是说不明道不明参不透,莫名其妙,无处可逃。

霍筱一定会去结这个婚,不管结果如何,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只凭童晏维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放弃整个霍家。

而同时,沈茂也下定了决心,不去结这个婚。

可他的决心如果有用,还要他老子干嘛?

八月的最后一天,沈茂和童瞳正在午睡的时候,门铃大作,谁都没想到,沈家会直接来抢人。

一把不知道真假的黑色手枪抵在童瞳的太阳穴,沈茂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便跟着他们走了。

门口停着一排车,阮阮看见了却不敢出门,怀里抱着小喃喃马上打电话给霍朗,而等霍朗赶回来,似乎为时已晚。

霍朗一直没告诉阮阮,沈家给他定的伴郎西服一直被他挂在办公室,他没阮阮那么天真,他早就知道,沈家人总是有办法,束缚沈家浪子的那颗心。

软禁童瞳的人一直没有离开,霍朗不许阮阮和小香过去,他独自一人陪着童瞳在沙发坐了*,身边有个熟人,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