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大概很久没碰她了,一寸一寸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那里很欢迎他的进入,湿滑温暖,将他诱入其中,挺进深处,他被烫了一下,舒服地呻吟着。

假如这不是黑夜,假如这不是关了灯,她不敢这样搂着左琛的脖颈用舌尖舔他的喉结,不至于刺激的他粗喘这样重……

……

第二天清晨,她迷迷糊糊地在大床上醒来,感觉到身体痒痒的。

睁开眼,是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他的前身贴着她的背,搂着她。他的手指在她的私处。

有时候她在睡着,身体被他弄的有了反应,然后总是在他已经进入很久了,才被高-潮的感觉催醒。累的分不清梦中还是现实。

如果不是乐乐拍浴室门大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背上也有左琛祸害出的玫色吻痕。

……

警方给出结论,黎我未必是死者的真实名字。

当然,两年前租房子的法国女人是叫黎我。一直在那里做卖春女,酗酒后用外国语骂别人的,也是黎我。写下遗书的,也是黎我。

秦安森从房子里带出去的小本子上,李我两个字,是另一个人写的。

就是说,那个小本子的主人,不是黎我,是另一个人。

警方推断,黎我和李我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可是这需要证据证明才行。

小本子上的人根本联系不上。小本子上虽然写着‘李我’两个字,但后面那串号码,却一直打通没人接听过,查不到机主是谁。

警方暂且搁下了这个‘李我’的电话号码,去从别的角度开始查。

房子里搜出那只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警方打了一遍,关机的居多,后来打通了一个135开头的号码,显示归属地是另一个很远的城市。

这个135开头号码的男人,在这只手机上并没有存储名字,只是事发前,这只手机的机主拨打过这个135的号码,显示对方这个135号码的机主并没有接听。

也许,是死者拨错的。

警方几次跟这个135号码的人沟通,这个135号码的男人都用法语说着,多数警察听不太懂,后来找来了人翻译,才懂,这个135号码的男人说,他不认识黎我,他称自己是从小在法国长大,是法国人,并不认识一个叫黎我的法国女人,过一段时间他就回法国了,在中国停留时间不长。

这些办案人员中,有厉害的,会说法语的,在电话那方的男人说着法语声称不认识黎我之后,神色一凝,附在讲电话的警员耳边说了一些话。

警员点了点头,对135号码的男人说了sorry,打扰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

警方办案是成立的专案小组,左琛出来的第二天,约见过专案小组的指挥人。

左琛没有同意顾暖在家做饭菜,虽然很想再尝尝她的手艺,但她脚伤要好好养养,便决定去左茵家蹭饭。左茵在电话里说,欢迎你们常来蹭饭。

路上,左琛说,案子明日大概就能有进展,希望一切顺利。

顾暖点头,“其实破绽一定是留下了的,就看能不能找出来,你有没有想过……是谁陷害你……”

“林铮……”左琛意味深长地道。

顾暖想了想,问,“那林唯唯知道吗?”

“她完全不知道。”左琛打开车窗,将烟蒂扔了出去,目视前方开车。

……

次日。

警方的设备准备就绪,再次拨通了135的那个号码,在全程的通话中,135号码那边的人并没有察觉,警方成功掌握了此男子的所在位置。

下午,左琛得到消息,案子有了进展。

左琛不方便详问,警方办案本就应该严以律己,更何况是通过不会被查的途径告知左琛这个取保候审中的嫌疑人。他点头,说谢谢,挂断,闭上眼眸静待结果。

135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已被监听,照常联系朋友,照常接听电话,殊不知,他联系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已经被警方完全掌握。

海城的警方联系了135男子所在地的警方,安排了出警行动,请这位135男子到局里协助调查。

在警方赶往135男子所在地城市途中,监听到了又一通电话内容。

专案指挥人立刻打给135男子所在地警员,“停止你们那边的出警行动,我正在赶往你们那的路上,等待我这边的下一步指挥,谢谢配合。”

专案指挥人特别严肃,一米八的魁梧身材,四十多岁。

换了便衣,车是一台黑色的奥迪,到了135男子所在城市时,谨慎为之,还是换上了假的135男子所在城市车牌照,进入这座城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

这个案子复杂蹊跷,但他们历年来办过的重大案件,哪个也不轻巧。这件案子的轻巧之处就在于,可能的目标作案人,并不聪明,并不谨慎,起码该注意的却没有注意。从小在法国长大,且是法国人,为何说了一口并不流利的法语?说的歪腔走调,且在被监听电话时,有几通电话的通话,这个135男子是操着南方的地方口音在讲。

不确定推断,这个135男子认识死者,或者认识黎我,这个黎我和死者,明显不是一个人。

135男子在电话中对警方撒了谎,不严肃的配合态度,妨碍了警方办案,本可以请他回局里协助调查,但来这座城市时的车上,监听到了135男子约小li见面,警方在推断,这个小li是谁,尾音很轻,小李,小丽,小黎……

所以停止这边的警方出警,今晚半夜11点,135男子和这位‘小li’约在了一家大型洗浴中心见面。且是暧昧关系,不管这个小li是不是小黎,小黎又是不是真正的黎我,这一趟,大概都不会白来。

第231章 【5000+】

这天晚上,左琛带她去吃饭,再回家。这一路上,她都是不方便自己走路的,脚伤碰到真的很疼,那种疼,连着骨头连着筋。尤其是这几天,缺不得人在身旁照顾着。

白天,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上网,渴了倒水,饿了吃点东西,走来走去都是扶着墙边,受伤的脚只敢稍微沾地走路。

董伟川的电话打进来时,她正是在午睡,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机铃声,手摸到了手机,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声音闷闷的接起,“不好意思,我才听见……”

“是在午睡?”董伟川听出来她的声音,大概是还没睡醒。

不待顾暖说是与不是,董伟川在那边紧接着又说,“文远的婚礼最终定在9月16号,公司该请的同事都递到了请柬,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参加,所以我先打来问问。骘”

9月16号,那几天是另一个特殊的日子啊,顾暖叹气。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顾暖想了想,点头,“当然能参加,我只是脚伤了,这都已经好几天了,过些日子大概就彻底好了,有什么不能参加的?”她笑了笑。

“那好,给你留位置。”董伟川似乎也笑了,后来又问,“左琛他来不来?昴”

“这个我得问问,但百分之八十他是参加不了。”顾暖对董伟川实话实说。

文远的婚礼是被他准备的很隆重的,目的是哄毕莹开心,请的人特别多,做哪一行的都有。

左琛如果去了,恐怕被人看到不大好,也会议论。

文远是恒科的,左琛是左氏的,正是对立。

董伟川没问她脚伤怎么样,没问她在哪。只问了她能不能去,又张口问了左琛去不去,后来欲言又止地结束了通话。

董伟川的欲言又止,不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

左氏大厦公司门前,左琛的车停在那里,外面天气很热,车内空调很舒适。

左琛坐在正驾驶,身体慵懒地向后靠,他的手里攥着手机,开开合合,若有所思地问副驾驶的陆展平,“林唯唯,是第几次参与行贿的过程了。”

“还差一段距离。”陆展平回答。

左琛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半晌他又蹙眉,轻松的语气问陆展平,“展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样对待这样的女人?”

“林唯唯以后要走的路?”陆展平不太确定,看向左琛冷峻的眉眼。

左琛点头。

陆展平深呼吸,目视前方,他想了想,却想不明白一些事,正经严肃道,“不清楚,我只是个旁观者。她这个人的品质不好毋庸置疑。可是让旁人无法推敲的是你对她的感情,说白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过喜欢她的感觉?你说你很少碰她,大概只是骗顾暖的……总之我不信……”

左琛的神情,似是没听见,未作解答。

他忽地想起,林唯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又想起顾暖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然后,他笑了。

人生的路,仍是漫长,却不再孤单。

承受过被寂寞肆虐那滋味的人,是对寂寞尤其恐惧的,左琛就是如此,他总是愿意凝神展望未来,却很少喜欢蹙眉回首往事。

……

办案人员次日下午回到海城,赶去135男子所在城市当晚,抓捕行动很成功,135男子和小li两个人约在大型洗浴中心见面时,被一举抓获。

带两人回去协助调查本案,却发现,那个电话中监听到的小li,有着一张和死者相同的面孔,带回局里的这个法国女人,和死者,还是有不一样的。

比如,和135男子站在一起的这个法国女人,左边眉毛的尾部有一颗黑色痣,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小li,真的叫小黎,也就是黎我。

办案人员审问黎我的时候,黎我一句话不说,她以为保持缄默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可是,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眼神中的担心,和犯了错将要承受可怕惩罚的心理,都在脸上明显的表现了出来。办案人员不急,让她慢慢想,想好了怎么说,叫人就行。

办案人员审问了135男子,在男子装模作样再次说着不流利的法语时,其中一个警员大声呵斥了他。

135男子抬头见到一张严肃的脸,吓得哆哆嗦嗦,“我……窝不四她的同伙哈窝不似……窝不四……”抖落出来好几句不知哪里的地方口音,普通话特别差,也是太紧张的缘故。

办案人员的严肃目光始终盯着135年轻男子,锐利的眼神,这是每一个办案重案要案,审问犯人的办案人员,必备的武器。

这眼神能让人不寒而栗,心里由于紧张,而语无伦次,卸下防备。

“你知道她干什么了?你就说你不是她的同伙……”其中一个个子很高的办案人员,走到135男子面前,手指在135男子面前的桌子上有规律地敲了敲,挑眉,问135男子。

见135男子又要哆哆嗦嗦的开口,办案人员严肃提醒,“这次给我想好了再说!!”

近距离地一声大喝,吓得135男子腿也发抖。

“现在说!不准有一句谎话!!”在135男子哆嗦了几下后,这位办案人员又大声喝道。

135男子想都不想,嘴里连贯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地道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叫张成均,是一年前认识的卖春女黎我,张成均29岁,来自于某个大山里,一年半之前出来到市里打工,认识了一位提拔他的大哥,那人是建筑装饰公司的老板,投资倒是不大,只有几百万,但在张成均眼里那是大钱了。

他跟那位大哥一起干了半年,关系处的比较好,认为他这人很实诚,能干,便一直留在身边,工资待遇也不低。

赚到了钱的张成均中间总是回家看望父母和家里的妻子,当时山里照顾老父老母的妻子给他生的可爱女儿已经四岁,张成均当时很满足。

在一年前,张成均等人陪自己公司的老板出差到海城,谈一个大活儿,装修一个酒店,里外都要包下来,包活儿并不是那么简单,需要作出详细的设计图和预算给对方,所以在海城大概要停留一些日子就在洽谈这个活儿的中间,公司里两个设计师和预算员,起哄说要出去喝酒,张成均跟着去了,喝多了之后,这些人起哄去找女人,张成均喝多了,说谁怕谁,他才不怕媳妇儿!就跟着去了!

到了之后,张成均害怕了,来真格儿的了,他还是第一次找外面的女人。

可是被几个平时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起哄,他觉得自己退缩就太没面子了,半推半就的,还喝醉了,就留下了。

当晚张成均接触的就是黎我,看见是个外国女的,更兴奋了,什么妻子,什么4岁的可爱女儿,什么老父老母,通通被他忘在了脑后,他现在眼睛里只有快活,只有没碰过的外国女的。喝了酒,在外地很久没碰女人了,怎么可能把持的住?就差醉的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黎我会说普通话,跟张成均就认识了,张成均在海城停留的那20多天,总去找黎我,起初的那些天,要花钱才行,每天晚上要给黎我200块到300块不等,久而久之,黎我见他条件不好,就不要他钱了。

张成均对办案人员说,这一年,他都跟黎我没断开关系。黎我说带他出国过日子,喜欢他吃软饭,张成均有一阵子也真的是吃软饭,辞去了工作,并没有赚钱,一直是花黎我的钱。

家里4岁的女儿生病了,他也没有回家,只是打了电话,给妻子汇了点钱。

黎我让他学法语,这对他来说很难,可也比出去干活好,他就学了。

后来过新年,孩子找爸爸,妻子给他打电话,不巧,张成均和黎我都喝多了,黎我接了电话,开了免提,和张成均做=爱时发出声音,张成均的妻子全部听见了,张成均醉了完全不知道。

春节没过完,张成均就接到妻子的电话,让他回家,他不回,撒谎说在赚钱,妻子当时忍了没说,顾虑到张成均年迈的父母受不了,可是张成均在今年春天到现在,只回家过一次,还是妻子回了娘家的时候。已经半年多没见过妻子了,没脸见,觉得对不起妻子,又不舍得黎我,就这么一直在外面飘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和妻子离婚,能不能撇下年迈的父母和妻女跟黎我出国,黎我说,不用他赚钱,她能养他。

黎我前段时间跟他说,放心,我马上就有一大笔钱到手了,张成均问她哪儿来的?黎我说你别管,马上我就能离开小胡同了。办完手续,就能出国。

钱是拿到手了,可是手续还没办完,就出了这事儿,张成均没防备,是万万没想到黎我跟杀人的案子有关。

这一刻,他心生恐惧,在办案人员鄙视的眼神中,他头也抬不起。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吃软饭,图享乐,不愿意吃辛苦赚钱养家,对一心为他的妻女不管不顾,年迈的父母时常想念他这个独生子长途电话里哭,他越发无地自容,很瞧不起自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这种纠结的心情,这一年他从未间断,偶尔就这样,在摇摆不定中,却一次次畏惧男人该承担的辛苦,而选择跟着黎我混日子。

“你说黎我承诺了你,将来到了法国给你开一家建筑装饰公司,她有认识的地产界大老板,能帮你揽活儿,这个大老板叫什么名字,说!”办案人员手里的笔顿了顿,问张成均。

张成均摇头,“她没说,这你们要问她。”

……

除了张成均,警方没有找到第二个认识黎我的人,如果张成均知道这个大老板是谁,对案子来说也许有帮助,但张成均并不知道。

办案人员审问黎我,黎我保持沉默已经不可以了,证据都摆在她眼前。

办案人员不紧不慢地审问黎我,不失严肃,“首先,你两年前租住的房子里,为何住着另一个人?且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她被人谋害致死,遗书上的字迹,与你的字迹相同,你什么时候写过这封遗书,这封遗书为什么会在死者身上,死者是你什么人,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办案人员的眼神,是对犯罪嫌疑人的警告,请慎重回答,谎话会在他们的眼眸中被识破刺穿。

“……”黎我沉默,拒绝回答。

冥顽不灵,没有了第一次审问时的紧张害怕,黎我给人的感觉就是动不动能踢桌子发脾气那类型。

带着手铐坐在那,还是很不老实,眼睛从来不看办案人员,嘴唇动着,吹着自己的刘海儿玩儿,并不把这严肃的地方当回事儿,法国女人的面孔,一身痞女气。

第二次的审问结束时,办案人员出去,一位年轻男警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位置,没坐下,叉腰踢了报刊架,“什么女人!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沉得住气!看张局明早来了怎么审她!!还有那个张成均,他爹娘真他妈白养了他一回!亏他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一次两次就收敛点,这准备跟人跑了可就……”一个跟年轻男警官一起进来的女警官说,“小王,你可是一次两次也不能有啊。不是要追佟亚楠那丫头吗?怎么也不见你着急啊,听说前些日子佟丫头可相亲了。”

“什么?相亲了?”

有时候,大部分人是非常看不惯听不得这种事的,鄙夷。一个已婚男人,这样放任自己,亵渎的不止是婚姻,对不起的也不止是妻子。这样的人来到这个世上,等于是在污池之中滚了一便儿,自以为是满身色彩的得意洋洋,却不知是在满身肮脏的晃晃荡荡。

晚上。

在左琛将要回来的时候,顾暖换好了衣服,家里缺了很多东西,她的脚伤勉强蹦蹦哒哒能行了。

这里地处不偏,但也不是能碰见熟人的地方,她想去小区外的大型超市逛一逛。站在门口,听见左琛的脚步声,听见他拿出钥匙要开门,她刷地打开门,四目相接,左琛勾唇而笑,顾暖眼睛晶亮,抬起双手,踮着脚往他身上去,左琛急忙抱住她,生怕摔了。

抱了个满怀,顾暖搂着他的脖颈,左琛觉得她又调皮了,宠溺地声音问她,“什么意思?嗯?”

“你跟我去超市?”她试探地问,不愿意也无所谓,愿意就更好了。

大型超市里,顾暖跟他住进‘雅苑’才没几天,第一次来这个超市,并没有看到购物车在哪里放着,按理说,应该很多一排排的放着才对呀。

顾暖四处张望,找购物车,双手紧拽左琛的手臂,怕摔了,现在的她,很幸福。

脚有障碍,又想出来,难得跟他逛超市,是第一次。

左琛高大的身型跟她往里走,里面人挺多的,他一手搂着顾暖的腰,保证她依在他身上不至跌倒,一手攥着车钥匙,好奇地用车钥匙轻戳那些货架上大概是女生吃的零食。

顾暖侧头,就见他一边走,一边颇显高兴地用车钥匙戳,戳,戳,啪噔,一袋圆鼓鼓的薯片袋子从满满的货架掉到了地上,他戳的。

左琛蓦地站住,旁边的理货阿姨目光古怪,在左琛精致的五官上瞅。左琛一手抓着顾暖的手腕,一边弯身捡起,对理货阿姨认真道,“这个我一定会付钱。”

PS:本文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了,一切的情节都是相关联地,连着每个人的命运往结尾靠近,不会马虎,不会虎头蛇尾,O(∩0∩)O哈哈哈~,么么亲们,爱你们。

第232章 【5000+】

那位理货阿姨忙说不用付钱不用付钱,付什么钱呀!

走过来就从左琛手里把那袋薯片抢了回去摆在货架上,指着顾暖说,你老公在电视上我见过,就是长这样的!绝对见过!

顾暖在一旁不好意思了。

左琛和她走在货架中间,顾暖伸手拉过一个闲的购物车,“捡了一个空的。媲”

她买了一些厨房用的调料,居家日用品,女性用品,有的东西她会问一问左琛的意见,左琛一般就是单手插在裤袋,另一手推着购物车,身体给她倚着,他都点头说好,买什么都好,很好。

顾暖撅着嘴巴嘀咕,心里问候了左琛好几回!!

从女性用品区域经过,左琛不得不跟她一起过去,顾暖得用人照顾。索性这个区域奇迹般的就只有顾暖和左琛两个人,这让左琛眉头舒展,她抬头拿湿纸巾,够不着,太高了拿不下来,左琛伸手就帮她拿了下来,扔在了购物车里。

“以前的生活没有我你是怎么过的,抱歉。”推着购物车走出女性用品区域时,左琛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了这么一句。内疚的沉沉语气,就好像曾经顾暖是买东西跳起脚很惨很惨的去拿,指不定还把货架子扒的倒塌了那种惨境一样。

顾暖双手扯着他的手臂,腿脚不利索地依在他身边小声问他,“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第一次逛超市。啊,也不对,你上学的时候总该进去买过东西。”

“进过超市,在国外。”左琛这样说,面色无常,目光却深远。

他想起上学时那些很遥远的事,记忆已是不太清晰。他没有真正陪人这样逛过超市,日用品,母亲和家里的阿姨都有准备。初中高中乃至大学,夏天运动后热了要喝冰的水,大概在记忆中,都是秦安森给他买的,很少进去,顶多就是在门口等人。

左琛二十几岁的时候,剃须刀和剃须泡沫,洁面乳,一切男士用品,大致都是家里的女人买来的,母亲,左茵。后来林唯唯。现在的,是顾暖。以后,未来,是顾暖,无疑。

他不愿意在顾暖面前提起林唯唯和秦安森,那些过去的日子,他很矛盾很不喜欢。每次话题不经意与那些人沾了边,左琛的心跳就要停了一样,自卑感油然而生,他觉得就过去来说,他比她污秽。

与她温存时,不经意想起在不认识她时,曾进入过林唯唯的身体,一瞬头疼欲裂。想起这些,攥着购物车的手,用了力。

前面有一个货架,是某个牌子的避-孕-套,左琛抬手轻抚了一下顾暖的后颈,走过去拿了两盒,扔在了购物车里。

同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跟他爸爸说了几句,挂断。

左琛问顾暖还买什么吗,没听见她回答的声音,他伫立在前面,合上手机回头,就见顾暖依附着购物车,低头不情愿的鼓捣着购物车里的东西,手指头埋啊埋,已经把那两盒避-孕-套用其他物品埋了起来,看不见了。

“是不是觉得,这东西很多余?”

他趁没人,凑近她问。

顾暖默认。

“我不需要……你需要……”

他说。

顾暖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