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明年便是三十岁了。

他对奶奶说,“我任职国土资源局副局,这是我的铁饭碗,当然是在我违法乱纪不被逮着的情况下。我也挺有钱的,我还比一般人有势……”

这都是他心底的假声音,一边发出这声音一边鄙视自己。但当奶奶问起,他不得不说出来这些话搪塞,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个一事无成靠家里安排的二百五。

乔奶奶挥舞着炒菜的铲子追着孙子打算真揍,说,“你个小兔崽子,快点娶个媳妇儿回来给我看看才是最大正事儿!”

乔东城的确是娇生惯养的习惯了,父亲母亲对他倒是还好,不过分溺爱。只是被爷爷和奶奶宠的没了边儿。从大学毕业,靠的就是家中关系,一步步,直到今天。

他属于是,手上不小心割破了,会‘哎呦’的叫唤半天得有人哄有人疼的人。但跟人打架,又是那种,动了刀子伤了哪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真爷们。

乐乐和美啬总结过,乔东城就是‘矫情’!

那股矫情起来的劲儿,恨不得让人想伸出扇他俩大嘴巴!

左琛无法亲自去料理董琴的后事,没准备好说出事实前,顾暖不太乐意见他。乔东城也不同意这时候左琛对顾暖说真相。

昨日,乔东城见过顾暖,看得出,她的心思都在母亲的离世上,等她从母亲离世的悲痛中走出,身体好一点,再说,不迟。

吴哥顾暖还是见的,也代表了左琛做一些事情。乔东城当初帮顾暖料理了顾明海的后事,现在帮忙料理董琴的后事,还有点顺手了。

左琛无法去面对董琴,一个选择在跟自己结束通话后立刻结束了她的生命的人,那个人就算到死,也是不放过他。

董琴在天之灵,大概,也是不愿看见他去料理她的后事吧……

左琛,虽受过社会上的诸多磨练,也吃过不少别人不曾吃过的苦,但是,他骨子里一直是个顶高傲的男人。

因何忍,若不是因为顾暖情况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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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时候,是乔东城一个人先走的,左琛独自一人又喝完了一瓶酒,精神试图放松地点了支烟,抽完,戳灭,才驾车离开。

回到左父住的地方,保姆给左琛找了退烧药,倒了杯水,让左琛服了下去。左琛躺在沙发里,就没再起来……

左父叹气。

左琛不是因天气冷才高烧,是他身体上的原因。

董琴的后事,乔东城和吴哥在帮忙,吴哥是主要负责干实事,乔东城负责跟顾暖进行沟通,偶尔耍嘴皮子开个玩笑,让顾暖放松心情。

这在吴哥旁观者的角度看来,顾暖的情绪,左琛的情绪,两人不见面,不是顾暖对左琛的惩罚,是都需要一个冷静期。

冷静的处理完眼前复杂的事情……

是个风大的天气。

左茵一大早来了顾暖家里,左茵不知道能帮忙做点什么,工作也忙,和左琛一样不放心的就是顾暖的身体和精神,还有腹中左家的第二个宝宝。

左茵把保温桶放下,人还没坐下,乐乐就去打开,摇着头说,“唉,顾暖嫁的就是好,什么都好,我怀孕的时候估计都没人给做这汤……”

美啬倚在墙边调侃乐乐,“意思是,你想嫁给向启?”

“跟他有一毛钱关系!”乐乐否认。

“张栋健有两个姐,乳腺疾病去世一个,还有一个律师姐姐,这情况你应该能喝着这汤啊……就向启没有姐,你喝不着。”美啬分析。

乐乐搂着左茵的脖子说,“别的有姐也跟茵姐比不了吧,也得人家乐意给做才行。”

美啬点头,“这倒是。”

顾暖这两日总是沾床就保证是睡得昏天暗地,身体不好和怀孕着,这是一方面,不愿意面对母亲生活过的房子里现在空荡荡的无生气,也是一方面。

等到腹中宝宝稳定了些,可以进行一些孕妇可以做的运动,但她现在不行。

上好的小排骨,炖的骨肉松香,轻轻一咬,不腻的肉直接从骨头上脱离,都是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短小排,骨头上的肉一点儿都不厚,这样吃着,口感最佳。

以前左茵不习惯放盐,左家人的吃法也是不放盐。现在是怕顾暖食欲不好,吃的不多,就稍微放了点盐进去。

晚上,美啬留了下来陪顾暖一起睡。

如果这栋房子里,只有顾暖一个人,左琛大抵是会忍不住闯进来的,如果是乐乐陪着顾暖,左琛还是觉得不可以,他始终对乐乐那性格的女生不放心。

美啬,左琛认为还算是凑合。

他心中,除了顾暖,似乎任何女生都只是将就的感觉……

神经敏感地全日开着手机,24小时的开着,半夜醒了,会拿起来看一眼,是否有来电。

顾暖家中。

睡不着时,美啬问顾暖,“你怎么了?别想了,人已经去世了,会去更好的地方,我们活着的人就不要忧心了……”

“嗯……”若有似无的一声。

顾暖点头,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这不到50个小时里,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占了一大半,身体软绵绵的没劲儿,抿了抿唇,说,“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我妈中风送到医院那天……我在抢救室外等,都一直没觉得我妈会有去世的可能……”

“这种事哪说的准,很多事儿都是应了‘不测’这两个字。我也一样经历过不测,可都挺过来了,开始觉得死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坏心情,现在,就像做了个噩梦,快忘没了。”只要,不给她讽刺那事实的机会,她就不会再去在乎。

可是,有了男朋友之后,多少,会想起那一幕。

阴影,始终是。

顾暖的声音很轻,听着,有一种被掏空了透支了的感觉,她说,“以前在这个房间里睡觉,感觉我妈也在对门的那个卧室里,早上起床能吃到我妈做的早餐那段日子,挺开心的。现在,就这么没有了……多奇怪,不习惯。”

只有一声声叹息。

人在时,不管怎么能折磨人,总是有个说话的人,也是不盼着自己妈死的。

“你有什么打算?对我哥,左琛……有什么想法吗?”美啬小心地问。<

顾暖摇头,“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我这心里不舒服,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妈去世了……这一段儿压力太大,我有点,缓不过来。乔东城说,那不是什么大事……等我身体好了,腹中宝宝稳定了,左琛会来告诉我?他们两个,怎么关系会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如果我不是因为孩子,我想我会使劲办法逼他说……”

其实,如果她对左琛有想法,真有强烈的想法,或是真认为左琛逼死了母亲,且有证据证明是左琛逼死了母亲,那么,顾暖想,自己是会和他离婚的。

只是心里不曾那么想,左琛不是会不顾及她的感受去做不好事情的人。不是会无缘无故保持沉默的人,以前遇到过很多事,如果不是他怕真的失去,都不会选择沉默。大多数,会两个人一起商量。

更大多数,他不言,她不语,相互都存在灵犀。

“是啊,我陪着你,乔东城陪着左琛,这好奇怪……”美啬翻身,眼睛看着黑夜里的被子说,“兴许,我哥不说,也是为了你好,别想这件事了,等身体好了在想。”

“大概吧……”顾暖接着一声叹息。

翌日清晨,乐乐来了陪顾暖,美啬才离开,已经开始一边上学一边参加左琛给安排的一系列工作和活动。她跟乔东城一样,塑造自己本身事业的时间,比臆想恋爱的时间多的多。

似乎,那都不主要了……

求之却不得,不如暂时搁浅。

时间,会给一切的人和事一个结果,不必急躁。

美啬的午餐是跟左琛一起吃的,左琛精神不佳,美啬吃了一口东西后,咽下去,问,“听左茵姐说,你发烧了?”

左琛垂首在认真用餐,只冷冷淡淡地道,“没事。”

“不像是……没事啊。”美啬实话实说,却也不敢问,不敢太多说,赶紧低头。

左琛没有再说话。

脸色,非一般不好……

美啬说,顾博马上要出国了,林路一家人的出国日期,和顾博的出国日期完全吻合,林路特意安排的。

林路对顾暖说,她新买的房子,距离顾博的学校,非常近。

其主要目的,林路是想跟顾暖明确表达,顾博的性格,在学校里,会很闷,被欺负一定会跟人硬着脾气打架,在宿舍住得惯吗?都是国外的人,尤其顾博性格问题。而且顾博的外语很一般,虽然这两个月一直在学习,但还是差。

不如,就住到她家中。

差么,顾暖觉得还好,都是林路的理由……

林路又说,反正,她和母亲二人初到那边定居,一定孤单,多个人只是多双筷子,一点都不麻烦,反而热闹。

林路每次跟顾暖提起顾博的事情,都打算的可好了,就像心里装着打的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草稿而来的一样。

林路也以为顾暖这段时间很累,伤心,会放顾博跟她一起走。

但是,她算错了,顾暖就算再怎么觉得林路是好人,再怎么熟悉,那也只是熟悉的无关顾博的层面。

林路会对顾博很好,人不坏,不是对待仇人敌人,是不会干出恩将仇报的事情的。但是,感情上,谁知道呢。如果两个人一旦捅破那层关系,时间一久,或者马上,会发生变质的可能也说不准。

情侣分手的概率很高,顾博这个性子的人,能承受?

顾暖始终不放心把顾博完全交到林路手上,那算什么?到了那边,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当林路腻了,可以直接放下顾博,顾博呢,喜欢一个对他好的人,会执着恒久,怎么可以,唯一的亲人,是她,她不负责担心谁来替她负责担心……

林路打算的的确很好,可是,顾暖跟林路说,年前,左琛就在法国那边安排了房子给顾博居住,环境之类都不错。

这样,还怎么去林路那?进展可以,但不要处在同一屋檐下。

日久也许见人心,但日子还不够久。

顾暖昨晚跟美啬说了这些,她打算,等母亲出殡以后,身体养好一点,送顾博过去,安排妥当,亲眼看到弟弟在那边稳定了,再回来。

美啬跟左琛说,左琛沉默了良久,问美啬,“她有没有说,要去多久?”

“怎么也得半个月吧。”美啬说,“顾博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林路是能照顾,但到底和亲姐不一样,那边很多事儿需要安排,虽然顾暖知道你在那边都安排好了,唉……就当让她出去散散心了。”

早上美啬出门,顾暖是知道美啬今天有机会见到左琛本人,左琛了解后,大抵可猜测出顾暖的意思,是让美啬把话说到他这儿。

董琴出殡的前一天晚上,左琛让吴哥把车开向林路酒吧开在的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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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局(8)【5000+】

年后过完初五,林路的酒吧就在出兑。()林路和顾博一直住在一起,分着睡,顾博睡在客厅的沙发折叠床上,林路睡在卧室的床上。从董琴住院中风开始就这样……

林路掐算着时间,提前下楼等左琛罩。

人下楼后,吴哥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吴哥下车,让林路上车,左琛坐在车后排座,他没有下车,腿上不舒服,最近几日,能不站着,就尽量不站,锥心的疼。

林路自认,左琛不是那种喜欢随意聊天的人,找她,必定是有什么目的,做好了心里准备,慌张。

左琛瞥了林路一眼,唇角动了动,“不用紧张,不是什么大事。琰”

林路还是没有说话,只听着左琛的意思。

他说完,林路懂了个大概,左琛是在跟她表达顾暖一直想对她说的话,关于顾博这个特殊的男人。

左琛对林路坦言,此次去法国,你林路,与顾博,导致顾暖为你们劳心,林路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四字砸在林路面前。

林路在楼下吃了一碗面……

看着楼下面店窗外停着的那辆车,吴哥在里面,左琛上了楼,有话要跟顾博说。

林路一直在吃面,吃的只剩下汤了,不停地吃,张望外面。心思都在顾博和左琛身上,好奇他们说什么呢?然后,不知不觉,撑得直不起身了。

左琛出来时,直接上了车。

大概是五十多分钟左琛才下来,从林路进来点了面,到做好面十几分钟,吃了二十几分钟,干坐了十几分钟,快凑齐一个小时了。

左琛的车离开。

林路上楼,那个她喜欢的男人支着头坐在沙发里,看不清脸色。

“他跟你说什么了?”林路坐在沙发上,伸手把顾博捂着脸的双手拿开,问他。

顾博抬起头,表情,已经要哭了,林路心慌地不知所措,继续问他,可是这次,他只看着林路,很抱歉地看着林路。

他不想说,难以启齿……

他其实,任何事情都听得明白,想的清楚,只是,不善表达。

像往天一样,林路洗了澡,换了睡衣。

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客厅那边,这栋公寓面积不大,挺小的,客厅和卧室,只是隔着一个不隔音的隔断,她听见客厅的人还没休息,又是,在写日记吧?

这样性格的人,有自己的办法倾诉心里的事情。

只是林路非常好奇,他记载的每日喜怒哀乐,是否曾写下过关于她和他的点滴?虽然好奇,可从没动过要解开锁偷看的念头。

蠢蠢欲动,朦朦胧胧,也是一种有爱的美。

……

董琴出殡的日子,天气倒不太冷,只是这天飘着大雪,鹅毛一样大的一片片落下,落到地上,地面上先是融化了一小层,雪下得急,后来都存住了。

顾暖穿着浅灰色的呢子大衣,全身无一新鲜颜色,她送母亲最后一程。

董琴的后事操办的很简单。

乔东城起先问顾暖,用不用通知顾家的亲戚,顾暖觉得这得通知,不是小事,告诉到了不失礼,却不指望谁能来和不来,顾莱那一家,早已闷声不吭。

通知后,顾暖跟顾家长辈说,事发突然,下葬就在明日,奶奶你身体不好天气又冷,就别来了,把身体折腾坏就不好了……

董琴被火化之后,顾暖去殡仪馆办理了手续,她想让母亲葬在父亲下葬的墓地,却都不是什么好位置,那里山坡儿几场大雨后几乎一段日子不能走人。

地势也太一般,当初葬父亲,是母亲做的主。

算风水的那个人说,顾明海下葬的地方风水不好,所以你们家里总出事,跟长辈墓地的风水好坏有着直接的关系,乔东城找来的算风水的,他混官场的,爷爷和父辈都是了不得的人,也都信这个,顾暖却不大信。

但也没有逆着在这种事儿上较真儿,同意重新安葬父亲,找个好地方。距离市区很远的环境极好的墓地,位置难求,花钱买位置现在也不好买,好在有吴哥,废了点周折,也及时的赶在下葬日给解决了。

董琴

被女儿葬在了葬着顾明海的墓地,顾暖没有让他们葬在一起,觉得还是分开葬吧,生前也不是夫妻,已经离婚,而父亲的心里,没有母亲,甚至对母亲这个人的各方面,充满了不喜与嫌弃,怎好硬是往一块儿葬?

望着父亲的墓碑,又看着母亲的墓碑,突然觉得哭不出来,眼睛干涩得难受,心里憋闷得很,微张小嘴呼吸空气,这么冷的天,站得久了,不知身体冷还是心里冷,冻得牙齿都在打着颤。

她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回头,冻僵了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所有站在顾暖身边的人,都知道,远处,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披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是左琛,却不得靠近。

倒不是顾忌顾暖,而是顾忌董琴那个墓碑上照片里的人。

左琛的腿疼,很久前的车祸,的确是车祸了,就在平安夜的前几日,不重,腿上的骨撞伤,导致旧疾复发严重。

很多年前左琛开车,腿部就受过伤,当年骨穿透性损伤的部位因为这次的外伤,再次复发感染破坏,演变成了骨髓炎。

他这个期间的症状,已经不仅仅是表现为腿疼,开始伴随着时常的发烧。

他的腿上流血,人在发烧,这几日在输液抗生素抗炎治疗,也在用消炎药膏,不间断。先前病症确定,但表现在身体上的负担没有这么明显,他认为事情还多,需要他空出时间处理,可以等一等。现在左茵和院方的人,都建议他立刻手术。

左琛觉得这也许正是合适的时候,她出国待一段时间,他准备手术。

顾暖准备离开墓地的时候,脚步却久久不曾移动,她感觉着有他呼吸的这个冬天尾声,感觉着跟他一同踩踏的这方土地,而终究,眼下,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她走时,并没有与左琛碰面……

漫天的大片如絮雪花在以摇摇欲坠的姿态飘落,落在地上,人的发上,肩头。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左琛伫立在远处,吴哥在他身后,举着一把伞。

左琛抬起眼眸,盯着她已经消失的方向,喉结上下滑动,在这寒冷的飞雪天气中,左琛觉得眼眸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不会失去她,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整个人现在没有了精神上的生气。

这责任,左琛愿意怪在自己头上,如果换做她跟了另一个男人,生活会比跟他这两年轻松快乐,起码,除他左琛意外的多数男人,都不至于让她被负担压得整个人状态越来越低迷。

左琛的眼眸里湛黑一片,他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白雪,冬天已经即将远了,那么,这浮浮沉沉的生活,也一并,会随雪融化消失的吧。

在准备出国手续的这段期间,顾暖渐渐让自己走出母亲离世的悲伤……

在身体情况允许的情况下,会和乐乐美啬出门,买一些出国可以带的那边不一定有卖的小日用物品。

乐乐的妈问乐乐,跟张栋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乐乐摇头说,报告母上,当然是……纯洁的关系!

乐乐的妈有问了,跟那个除夕夜打来电话训你的男人什么关系?

乐乐低头说,那……那就更纯洁的……的关系了。

既然没个不纯洁关系的人,乐乐妈决定,说出自己此次的目的。一向,别管乐乐怎么爱跟母亲顶嘴,但俩人好的跟不差辈是姐妹似的,乐乐还是得听从母上大人一切安排。

乐乐妈说,“乐儿啊……我的老师,都七十多岁了,还惦记给你介绍对象这事儿呢,对方那男的就在海城上班,这个你可得看看,不喜欢回头再说,去是必须得去!”

然后乐乐怎么敢一个人去相亲,这事儿应付不来。

向启跟乐乐冷战了一段日子了,向启是绝对不低头的那种男人,乐乐也是小性子耍的活学活用的妞儿,早上电视剧里看到一治人的法子,甭管多离谱,就是敢用到真人身上。

在顾暖和美啬这旁人看来,乐乐跟向启,难道这不是打情骂俏的打出火气要着了的谈恋爱吗?可是,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对张栋健的好感比对向启不知道多多少倍。

虽然是跟向启闹别扭,但也是向启首先选择冷战的情况下,否则,乐乐的性格,再闹,也不敢跟向启闹。

只有向启晾着她的份儿,暂时,可没她晾着向启的份儿,毕竟,咱们承认咱是人家女朋友。只是,一直被人当成是人女朋友罢了。

晚上,乐乐在张栋健家里帮他修理电脑,母上大人打来电话,说,相亲的男人是个探长。

探长?

怎么觉得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