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乐乐冷笑过后,她发现张栋健坐在沙发上也冷笑。

乐乐的眼神刷地一下射过去,“笑的那么淫荡!”

“荡不过你……”张栋健回嘴,“啊,明天的相亲你穿什么衣服啊?乐乐,你没穿过裙子呢,明天穿裙子去吧,超短的裙子。哦,对了,再带一把剪刀。”

乐乐的眼神已经非常不善,要死不活地语气,“带剪刀?看不顺眼对方,我是不是要当场按桌子上宰了?”

“那犯法,我看你现在的状态,掉进了桃花林了一样。你得带把剪刀,明天看合适了,当场剪一小缕头发,定个情先……”张栋健挖苦讽刺,觉得这真是充满了乐趣。

乐乐把一支笔摔在桌子上,等着远处的张栋健说,“市医院摸胸科的死变态和人家高贵冷艳的大探长就是没得比……”

不巧。

第二天相亲的日子,乐乐和顾暖出门时,本以为春天了,一片春暖花开,可当顾暖进入下午茶店,看到张栋健和一个女人聊天时,顿时风霜雨雪都袭向了乐乐。

顾暖眼神示意她先坐下,看情况再说。

乐乐坐下后压低声音,说,“我不是相亲被看见怕丢人,我是害怕,万一那个探长长得武大郎或者李逵那样的,丢死人了就。”

顾暖的脸在外面被风吹得有点凉,鼓着腮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桌位的张栋健,回过头,用手指戳了戳鼓起的腮,说,“他不是故意的吧?”

乐乐看向张栋健,张栋健明知道这边在看他,就是不转头,只是奸笑着,与同桌的女人交谈,吃着东西。

不多时,人来了。

长得倒是……还,凑合吧。

不是李逵,不是武大郎,是这两个人中间那个摸样,能看。

乐乐这边和相亲对象聊了几句,乐乐介绍顾暖,说是自己亲姐,这么介绍显得顾暖来的合情合理,来给妹妹把关嘛。

岂知,在这位高大的男人跟顾暖说了两句话后,提出,能不能不跟你们家妹妹相亲,换成跟姐姐。

乐乐干笑,“呵……呵呵……我姐孩子都俩了。”

顾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转过脸去。

从这个男人的言语上,初步判断,这个男人绝对是脑子有问题的。

在这边吵起来时,张栋健那毫无形象笑的朗朗大声。在这边乐乐气的要掀桌时,张栋健还是大笑着过来帮忙了。

这男人走得时候,气的鼻孔朝天。

从年前,到现在,顾暖第一次开心地大笑出来,也想起了她相亲那次,把那男的揍了,赔了好几百块。

主要是,这乌龙太好笑了。

乐乐妈妈说是探长,乐乐才来看。

而乐乐刚才跟那男人吵架中得知,人家不是乐乐想象中的‘探长’,是海城一家连锁火锅店总店的‘炭长’,木炭火锅,后勤掌管火木炭的。

张栋健虽然不知道还存在这么一个‘炭长’,但知道,这男人一定不是乐乐想象中的威武探长。因为在大陆,没有正式确定过这个称呼。乐乐想象的那种‘探长’,只有港澳台才认可。所以,探长,哈哈……张栋健很想伸手捏一捏乐乐的脸,看这孩子气成了什么样?

甩开张栋健的手,乐乐对张栋健竖中指!

和顾暖出去,坐上出租车后,顾暖憋着笑,提醒她,“你嘴巴撅的上面能放一排小盆栽了”

乐乐立刻把嘴巴给抿了回来。

送顾暖回家后,顾暖打算出售的这套住过母亲的房子,有了买主。办完手续,已经是晚上了,顾暖松了一口气,无法继续住在这栋房子里,虽是左琛费劲心思给她的,但不愉快回忆多的人心累。

最近多雪天气,顾暖跟乐乐回到离开前一晚所住的地方,看见一辆车,撞上一个人,左琛故意让她撞上自己,不管她如何躲闪,都到底是撞进了他怀。很轻,那么自然地顺势,被搂在怀。她见到他大衣肩头点

点白雪,乐乐早已滚远了。

顾暖动了动。

“明日你走了。”他这声音,低沉地牵着她心。

他俯身,垂首,吻上她的唇,顾暖没有拒绝,就,亲吧。她的唇抿的紧,左琛可以,让这情势下的吻,变成一件很享受的事。

接着,她出国待一段,他留下,救自己这身体。

他的舌,在她唇角反复舔吮,动作亦是细心温柔,十分认真,像心灵咒语,也长驱直入,深吻的她舌根发麻。然后,这大抵,是这冬最后的,最美的,雪夜……

(明日2万字更新,直接大结局袅~亲们要看琛暖甜蜜番外吗?俺拿不定主意袅~大家说说哈~)

结局篇(完美大结局)

城市晚空下飘零的雪花,越来越大,落上了吻在一起的唇上,顾暖竟是动情地忍不住回吻了左琛,在他的引领下,换气,雪花融化在不舍分开的唇舌间。

她将手指插进他温热的指缝中,十指紧紧相握,真的,心里在虔诚的祈祷,两人的明日会更好,不再有诸多困惑迷茫。

上了楼。

乐乐潜伏在窗帘背后,看着楼下在说,“呀!楼下那男人小心变成雕像!那样明天好几辆车就不能正常开出去了。”

左琛伫立的地方,是停着好几辆车,也包括他自己的那辆车椁。

“放心,明早清洁马路的你叔叔或者你阿姨,会通知城建相关部门,把一切大型的障碍物都清理走。”顾暖边说边浅笑,把行李箱关了上,按了按,还有空着的地方。

去卫生间,放了温水,低头洗脸。

清洁完脸,没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不成样子吧焊?

手指摸着嘴唇,在想,不知道夜晚下,他看得清她的样子还是看不清。多日来,他虽也憔悴,却还是一样挺拔惑人,有沧桑感的成熟男人,在顾暖眼中,魅力是很大的。

睡觉时,乐乐躺在顾暖身边,乐乐睡觉不老实,就不敢挨着顾暖太近,怕没轻没重的半夜抽风揍了顾暖一顿自己都不知道。

“小左姑娘,干妈给你讲个故事吧。”乐乐清了清嗓子,咳,顾暖安静地躺在床上,转过头去,闭着眼睛轻笑,期待乐乐能有什么故事给孩子讲。

一集一集的讲喜羊羊么。

乐乐每次对她肚子讲到灰太狼,都会很兴奋花痴,顾暖很怕,怕女儿听多了,出生后会说的第一句话是‘要嫁就嫁灰太狼……’

乐乐实在是不知道讲什么故事,讲喜羊羊的心情没有。

就是突然感慨顾暖和左琛这一路走来着实不易,左琛仍是在楼下没有走,刚关灯时,还在,现在,即使楼上的灯关了,亦是没走。

婚姻中,恋爱中,难得的,是一个男人时常给女人恋爱初期的幸福感。能偶尔的,感知到女人真正需要什么,这是不易的。更不易的,是他也许不是感知的到女人需要什么,是就这样的,只从自己的内心出发,自然表达,却一切恰好,不是特意讨好。

左琛于顾暖来说,是所有痛苦和所有幸福的开始,有过短暂的退缩,却仍是在被打了一个巴掌后去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糖,再苦再累,回首发现,往日之事,甘之如饴。

……

这个雪夜似乎特别特别的长,顾暖觉得自己已经反复睡了又醒很多次,可为何,睡的头都有点疼了,天却还没亮?

彻底醒了之后,才发现,今天是个阴天。

拉开窗帘,看向楼下昨夜左琛伫立的位置,眼睫毛轻轻动了动,把窗帘拉向两旁,让室内通亮一片。

“几点了?”乐乐还在迷迷糊糊的没完全醒过来。

“七点四十了,是阴天。”顾暖回头说。

乐乐咕哝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她一直都很能睡,高中和大学都跟顾暖一个寝室,是个把睡觉看的比吃饭还重要的人。

九点,乐乐和顾暖,还有美啬,在楼下一家早餐店里喝米粥。

这个时间,左琛在医院里。

他这种类型的骨髓炎,在伴随着身体发烧时,腿疼的时常直不起来,严重的耽误病情,更有癌变的可能。

昨日他见顾暖,吃了退烧药,烧是成功退了,但也只是药物维持阶段。

乔东城跟左琛喝酒时,为了气左琛,会跟左琛聊一些顾暖大学时候的事情,他明知道因为剃须事件,顾暖和左琛冷战了一整天,却还是特意提起。

左琛听着这些关于乔东城和顾暖的事,始终沉默着。

就在乔东城以为要把左琛气的沉默变成哑巴时,左琛的脸上有了第二种表情,是笑摸样,浅浅的笑意。

乔东城虽提起的都是自己和顾暖的大学趣事,可左琛感兴趣的,到底只是顾暖一个人,忽略掉故事中的乔东城,对于左琛来说,并非难事。

乔东城说,他追求到顾暖的杀手锏,是在她宿舍楼下站了三个小时,冷风的天气,春风入骨,当时的乔少爷最怕冷最怕冻了,人尽皆知的如玉美男,怎受得了这份儿苦?

后来,三个小时给乔少爷带来的困扰就是,手指被吹风吹得发痒,冻坏了好几根肿起来的好看手指。

不过,好在,夺了楼上宿舍那人的芳心。

昨晚左琛不知是怎么个状态,在跟她分开时,忽然想起乔东城说过的话,便迈不动步子。

站在楼下,同样比较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冷风中,飘着雪,病着的身体,不想她看见不想她知道,就是换一个自己的安心,乔东城做过的,爱她的人,一样能做。

甚至,左琛想知道更多,大学时,乔东城,或者别的追求她不成的男人,都为她做过一些什么事,是让她喜笑颜开的。

吴哥来了病房中,问左琛,“左总,那栋房子,怎么处理?”

顾暖出售左琛给的那套房子,不想再睹物思人,想起在那房子里发生的不愉快。为了房子快点卖出去,顾暖在网上登信息,也放到了中介。

吴哥按照左琛的吩咐买下了那套房子,吴哥却不知道怎么处理。

“可以出售。”左琛说。

他一样不喜欢那里……

在那位经常去左琛家中和公司给左琛处理伤口的美丽的护士进来时,吴哥退出了病房。

不到十点,乔东城和乐乐她们都在。

乔东城帮顾暖把行李箱都放到了车上,乐乐拉着顾暖的手,眼圈儿很红,告别的话不想说出口,虽然只走半个月,可是第一次分开一个这国一个那国。

顾暖也一样很不舍得,半个月,希望顾博能顺利适应那边。

顾暖是挺恋家的一个人,生活久了的地方非常不愿意离开,当年带着儿子离开海城,也是落寞了小半年才缓过来。现在,与其说是恋上了一个有家的城市,不如说,她是恋上了一个曾给她家的感觉的男人。

不要小看爱,它真有人让人的思念侵蚀着身体的那个过程。乔东城关上车的后备箱,问她们,“要不要抱头痛哭一下?”说完,手指搁在眼下,发出‘咦咦……’地声音,用手指蹭了蹭,装女生哭的样子。

“每人踹他一脚!”

被几个女的踹脏了裤脚……

“美人一脚,乐意消受……”乔东城的手搭在车门上,让顾暖她们上车,他舔了下嘴唇,咂了咂舌。

美啬先钻进车里,然后把拉着顾暖的手,让顾暖上来,乐乐在顾暖上车后,才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嫌弃地瞪了一眼乔东城,“乔东城你早上出门儿吃错药了是吧?怎么跟快要发情了似的……”

“是吗,向局发情就是我这表情?”乔东城挑眉,用力朝乐乐瞪了瞪眼睛。

“……”

不知不觉,乐乐发现身边的朋友,怎么开玩笑都是带着向启这两字?

唉,悲哉。

在机场,跟林路母女,还有顾博,见面。

昨晚,顾暖就跟左琛说好了,今天早上不用他来送,一定别来,否则会难过。

左琛知道顾暖是几点的航班离开,在飞机没起飞之前,海城的天气从早上的很阴,变成了阴晴交替,时而,也有明媚。

左琛点了支烟,护士不让他抽,可谁又能左右的了他?有时,他想一件事,注意力过于集中,会不经意忽略别人的声音。

顾暖向后退,林路走在顾暖身边。

现阶段,顾暖明白,自己和左琛的感情,出现这云雾般的朦胧小哀伤,大概就是太像了开着盖子的胭脂,日积月累,染上了一层灰。这胭脂还是能用,但是,要费时耐心抹去那层染灰的部分,才可见底下的纯色胭脂。

……

左琛早已安排好了顾博以后要走的路,如果顾博这边不出现任何问题,就会无意外的按照左琛预测和规划的道路而变化,一帆风顺。

左琛给顾博联系的,是位于法国兰斯市区中心的‘ESAD兰斯高级美术学院’,已经是法国顶级的美术学院其中之一。

顾博的自闭状态,左琛也已经跟那边的人交待过,只当他是一个喜沉默的人便可。在学习上,一定是个勤奋的学生。

在去法国之前,顾博联系了国内的几位同学,和教授,秦安森的父亲也帮了很大的忙,当然,左琛选择了‘ESAD兰斯高级美术学院’,秦父也觉得对顾博来说是最好的。

秦父没有去左母去往的那个城市,左琛心知肚明,这是秦父在报复自己的父亲。秦安森对左琛说,不要过于愤怒,我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行吗?

年前,顾博在国内几个月,暂时都把心力放在学习两国语言上,法语的学习早已超过了学校要求的500小时以上标准,并且获得了证书。

所以,不存在林路说的顾博法语不好,她只想距离顾博近一点。

抵达法国的一个星期后。

星期六,林路坐出租车到的顾暖住的家,虽然很早就办理了驾照双认证,能暂时用一年,可以在法国开车上路。但是,来的第三天,由于路况不是太熟,车被林路撞的需要重新大整容了,出行很纠结。

出门时,顾暖怎么都不敢坐上林路的车,太危险。

顾暖今晚做了饭菜,在家中闲来无事,从下午三点就开始慢慢弄,一直弄到现在。饭菜上桌,林路尝了一口,瘪嘴不怕挨骂地问,“姐,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打算,不回了。”顾暖背对着林路,逗她。

林路深呼吸,“你的家在海城,你的丈夫在海城,你弟……就交给我照顾不行么?我们认识很久了是吧?你还不放心我么。”

“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你照顾?”顾暖这么说,逼林路说点什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啊?”林路吞吞吐吐,“我怎么说,也是他半个姐……”

“哦,半个姐。”顾暖盛饭,点头重复林路的话。

保姆阿姨不好找,左琛叫人请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林路来了之后看到,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人主动请辞了。

顾暖倒是没怪林路,太年轻的是不大好,还是四十岁以上的,会照顾人。今天下午看了一个,还不错,丧偶,女儿出嫁了,46岁,各方面条件都合适,下个星期可以过来。

顾暖算了算时间,刚好,离开时,自己跟那个阿姨相处最起码可以一个星期,可以观察观察,方才能放心回国。

吃完晚饭,林路帮顾暖把碗洗了,餐桌收拾了,表现的,可懂事儿可懂事儿的了。

林路上楼去卧室找顾博了,顾暖坐在沙发前想事情,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经常干呕,不太爱吃东西,尤其这个苹果,怎么吃怎么难受,觉得它是又苦又酸的,最近也不爱吃排骨,可是听说排骨和苹果,生出的小孩很白,顾暖就不管味道,任务一样的完成吃掉。

林路趴在顾博的床上,手支着头看顾博……

顾博在露台前,室内,坐着绘画,架子上的画板里,画的是侧躺在床上的林路。林路不敢动,还忍不住心里美,安分不住的性格。

等顾博画完了,林路叫他。

两个人关着卧室门,都侧躺在床上,五官对着五官,林路往他身前凑。

在国内同居那一段日子,林路吻顾博都已经是家常便饭,顾博现在会主动吻她,手放在林路的脸上,低头吻她。

林路喜欢被他吻,被他压下身下,可是,就是不明白,他到底懂不懂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接吻时,他身体是有感觉的,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

唇齿缠绕时,林路胡乱地抓住他的手指,一点点地,缓慢地,让他经常拿画笔的手指,碰上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林路一向认为自己是很开放的女生,但还是红脸地不敢抬头,调教一个男人,比自己小三岁的男人,有点需要深呼吸后再做这事。

如果林路是比顾博小,她会大声去告诉顾暖,姐,我想跟你弟在一起,他可以欺负我。可是,林路总觉得,有些自闭的顾博,跟自己,总有种被人看成她在欺负勾搭单纯的人。从顾博什么也不懂,教到这种程度,不容易。

顾博碰到了她的胸部,手不会动了,怔怔地看着林路,然后,顿觉自己的姿势很尴尬,居然在林路的身上,他支起双手在她身侧,抬起头,身体在她上方。林路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刚刚的唇齿亲密,这会儿,两个人的距离,有半米远。

他的衬衫袖子是卷了起来的,绘画时会很方便,林路盯着他的手臂,只见,他起身了,出去了房间,往楼下的方向走去了。

留下林路闷闷的锤床。

……

左琛的手术很顺利,但是他这个程度的手术,要至少一个多月的恢复期,才能下床行走。恢复期间,需要人不离开身边的进行日常照顾。

以前一直给左琛换药的护士,还有两个专业的看护,都为左琛的病房服务,一个男的看护,一个女的看护,外加这个熟悉左琛的小护士悉心照料。

左琛在病房中看电视里的当地新闻,陆副市长的事情有了结果,对于张嘉来说,等于是早已想到的打击,临到了眼前。

病房外,走廊里。

几个护士很忙,难得碰了面,一个手里拿着笔和本,贼笑地指着那个照顾左琛的护士,“没安什么好心吧,这么殷勤的照顾?”

那位女护士长得好看,干净的脸上什么都没有,更显得整张脸的皮肤剔透的不像话了,抿着嘴挑眉看向病房,说,“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我没说他一定就是我的王子,也许下一个病人,也许下一个医生,也许是相亲认识的,未来的人选,说不好呢。”

说的时候,美滋滋的。虽是不承认,但表情和举动,却是在告诉同事她们,如果真的产生感情,在一起,未尝不可。

也是警告,别跟她抢,别试图接近她的这位迷人的病人。

一个跟她一同毕业,被安排进这家医院的护士,一边低头整理东西准备下班,一边跟靠在旁边发呆的那位小护士说,“收敛点吧,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心思了。”

“怕什么。”小护士不服。

“他可有老婆,没公开,但登记注册这点好像左医生说过。”好严相劝。

不领情。

“有老婆怎么了?他老婆又不在,你能挡得住他对他老婆慢慢腻了么?不然也就没‘旧爱新欢’这四个了。”小护士说着,转过了身,又盯着病房门口,接着说,“小三儿被扶正的可多了,这点你得承认。”

“呸,你恶心不恶心,以前你不是唾弃小三儿吗?”

“以前是以前,那要看我遇没遇见值得我倾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