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睿看火候差不多了,克制住笑意,问美人:“妹妹尊府?芳名?等相公回来,妾身就跟相公提议,虽是为妾,到底也是要上门提亲的。”

“啊?不!不用!不急!不麻烦了!顾夫人,奴家先告辞了。”美人拉上小婢,形象也不顾了,狂奔出门。

哈哈哈。。。。。。

一招退敌,美人,你太嫩了.

晚间顾墨回家,宁睿问他:“最近有什么艳遇么?哦?”

啊?顾墨大惊失色:“宁睿,你听说什么了?我没有对不起你啊!昨日,昨日是有一女子脱。。。。。脱光衣服。。。。。。我。。。。。。我把她打了一顿,真的,我没有跟谁不清不楚,我打那女子是衣袍下摆包着手打的,不打她她不走,我也没法。我昨晚不敢跟你说,是怕你不悦我看到别的女人的身体。宁睿,不关我的事,是那不要脸的女人自己一下子就脱光衣服的。”

原来今日这美女是琅都一富商的女儿,据说是城中第一美女,美人儿脱衣色诱,却被顾墨揍了一顿。美人身上的青紫是这样来的啊!宁睿笑得打跌,难怪他的画廊生意那么好,实在不知买的人有几分是为画有几分是为人。画廊开始她还想替顾墨布置布置呢,实是白操心了。

半晌止住笑,宁睿作贤惠状:“那小姐不是很美么?把她娶回来做妾也可啊!你看了人家身子了,不能不管不顾吧?如果你是碍于我,我也可以退位让贤。”

顾墨急的满头汗,连连解释:“宁睿,我不会喜欢别的女人的,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那些人都丑死了,就是不丑我也不喜欢的,我今天讲给你听只是怕你或者什么时候听说了会误会,象那时我去渺月楼的事般,我没有要娶之意的。”顾墨举起右手,作赌咒发誓状:“宁睿,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只对你一个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把全文都改成第三人称,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好还是坏呢?

三千多的点击,怎么一直评论的只有终点和雯雁呢?

40

40、父子 ...

宁睿心疼地把顾墨搂进怀里,取出帕子,柔柔地替他拭去汗水,轻声安抚一番。

这傻瓜。。。。她那时怎么会误会顾墨去渺月楼是**,顾墨这样的纯真专一,一旦爱上了就不可更改的。宁睿暗暗庆幸。在现代,很多女人都概叹感情专一的男人绝种了,她穿越了这一遭,逃开前世不堪的命运折磨。今世,这么罕见的稀有品种叫她有幸遇上了,大神还是很眷顾她的。

心满意足之余,宁睿也不明白自己那时怎么会看不明白?白白害顾墨受了那三年的苦,幸好有那几个朋友照看着,幸好没出什么事。

宁睿深深地慨叹:“顾墨,我信你,以后再不会出现那样的事了,如果我听到什么传闻,我会先找你问清楚的。告诉你吧,今日那小姐来过了,被我打发走了。”

顾黑欣喜地贴紧宁睿:“睿,你真好。。。。。”

“不过。。。。。。”宁睿嘿嘿一笑,“顾墨,你知道我是怎么打发走那美人儿的吗?想知道吗?”

顾墨见宁睿不止不怪他,还心情大好,也非常好奇:“说吧,我也学学,以后再有不识相的女人我也用你的招数打发。”

“我呀,我告诉她。。。。。。”宁睿自己止不住笑的东歪西倒,“顾墨,先说好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啊!”

一把抓住顾墨命根子“我告诉美人儿你这里。。。。。。。嗯。。。。。。啊。。。。。。那啥了,她嫁过来要守活寡的。”

哈哈哈。。。。。。。

“好呀,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要不怎么能编出这个借口来?娘子,为夫现在就让你试试,让你不用守活寡。”顾墨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大笑,压住宁睿,两人好一番亲热。

緾绵过后,两人大汗淋漓,顾墨细心地烧了温水替宁睿擦试后才爬上床搂着宁睿躺下,免不了又在宁睿耳边甜言蜜语几句。宁睿软软的倚在顾墨怀里,半晌,轻笑:“顾墨,替我捏捏肩膀,我今天虽不是干什么体力活,可跟你的美人儿斗智斗勇一番,也好累。”

一阵捶捶捏捏,宁睿晕晕欲睡,顾墨若有所思的言语把她从周公那里拉回来。

"宁睿,这个借口能赶走那些讨厌的女人,太好了,我明日开始便跑遍城中医馆,假意求医治这方面的毛病,把这个消息由人家透露出去。以后再不会让你烦心这种事。宁睿,你以后还要这样对我好,不辈子不离开我,一直对我好,好吗?

傻瓜!

宁睿抑止不住泪花闪烁,语声哽噎,“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我当然对你好啦。以后我都信你。 那时吃那么多苦,多亏了伍尚任,没有他派雷震护着你,我们也没有现在的好日子。”

“嗯”顾墨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睿,伍尚任的连锁酒店开到琅都了。”

“哦。你见过他?随你,你不想请他来家里坐就不请吧。”宁睿淡笑。

“不是伍尚任来的,是郑定安,我前日偶遇了。郑定安泸州的买卖不好干停了,到京城去找你。。。。。王同把他介绍到伍尚任酒店上班了。睿,我不想请他来家里,他来了伍尚任也就知道了。。。。。其他人也会跟着知道了。”

唉。。。。这么样日夜相伴,顾墨还有诸多不放心,宁睿真的无言。顾墨什么都好,就是这爱吃醋上头。。。。。甚至是儿子的醋都吃。他心中只有宁睿,同样的在他心中他也认为宁睿不能有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儿子。

儿子起名顾峰,未出世时顾墨便想好了,按他的话是不论男女都要叫顾峰,他说与宁睿虽是泸州第一次见面,然而情起却是在五峰山中。

生峰儿那会宁睿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才活过来的。他们都没有经验,家中又没有仆从,琅都人生地不熟。那天顾墨上班后,宁睿突然腹痛腰酸下腹沉坠,她挣扎着想去画廊找顾墨,却已是疼的直不起身,等到傍晚顾墨回家,宁睿满身汗水脸色青白**鲜血淋漓半晕迷在天井中,顾墨把宁睿抱上床,疯一样冲出去请了产婆回来,这产婆也是平庸之辈,察看片刻后摇了摇头,太晚了,准备后事吧。竟是起身离去。顾墨脸色一下子惨白惨白:“不。。。。。。”急扯住产婆跪下,涕泪滂流对着产婆:“求你。。。。。求你。。。。。救我娘子。。。。。。救我娘子。对了,孩子可以不要,只要保大人平安,对,只要保大人平安最行,求你啦。。。。。。”

“只保大人么?”产婆沉吟片刻,止住踏出门的脚步。

“不。。。。。顾墨。。。。。。”顾墨的惨嚎声震醒宁睿,宁睿强撑“我。。。。。要。。。。保住孩子。”

“睿。。。。。。。”顾墨哀求“睿,我不能没有你。。。。。。”

产婆无能,宁睿也只能自救。实战经验没有,然而她前世却有几个侄儿侄女,也听她嫂子讲过一些生孩子的事。

宁睿强撑着,拧拧大腿,死命扯回自己欲失去的神智,镇静地对产婆说:“你先查下我的**开几*了?”

“六*,夫人。”

甚好。听嫂子说过开到八*便能顺利生产:“顾墨,你把烧酒,剪刀针线拿来,然后赶快去烧开水,准备给孩子洗浴。这里你不用担心,我有把握。”

不把顾墨支开不行的,等下来要做的事顾墨会怕伤着她不让产婆做的。打发走顾墨宁睿对着产婆一阵低声吩咐。产婆犹豫不决:“夫人,这样的事老身从未做过,这。。。。不妥吧?”

宁睿定定地看着她:“大娘,眼下不这样做,孩子生不出来,不止一尸二命,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死了,我夫君也无法独活,那是三条人命。你放心,有什么事我担着,这是我的主意,我夫君也不会怪你的。”

。。。。。。

还好,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刚开始孩子也不哭,憋住了,产婆在孩子**一拍,嘹亮的哭声传出,宁睿心头一松,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

当时有*顾墨是很欣喜的,可是经过难产过程的折磨,宁睿差点丧命。顾墨便对儿子很不喜了,再之后因为家中没有请仆从,顾墨又是大家公子哥出生丫头妈子侍候着长大的什么不懂,家事可以学,带孩子宁睿实在不敢让他学,便自己操持,小孩事碎而多,难免对他有所疏忽,儿子分去宁睿的心神那是一定的,顾墨为此很不乐意。

更兼随着儿子的一天天长大,宁睿嘴里三句不离儿子。每天晚上顾墨回家,宁睿再不似之前那样兴致盎然地听顾墨讲一天在外的事了。她会不停地说儿子,她喊儿子儿子有反应了;儿子对她笑了;儿子会吚吚呀呀啦。。。。。。凡此种种,事无大小,儿子的一丝丝不同反应都让宁睿欣喜,顾墨觉得,从儿子出生后,他在宁睿心中的地位退到十以外,十以内是儿子儿子还是儿子。

在顾墨眼里,宁睿的心中第一位必须是他,儿子的需要与他的需要有冲突时,对不起靠边站着。可看看宁睿,心里哪再有他的位置?

顾墨也想象宁睿那样去爱儿子,可是一看到儿子霸着本来属于他的怀抱,占着本来只投注在他身上的眼光,享受着本来属于他的关爱温柔体贴,儿子不知不觉间便在顾墨心中成为他的情敌了,只是这个情敌没法丢没法避,勉强处着。

顾墨怨声载道.

峰儿还小,根本不能让他自己睡,但孩子跟他们一起睡,宁睿心心念念都是儿子,略有动静便急忙起身察看,顾墨看着宁睿为了儿子疲惫不堪,吃不好睡不稳,心头更加不爱这个儿子了。

再来亲热时宁睿总怕吵醒儿子,或者亲热着峰儿踢被子了,峰儿哭了,宁睿便忙去照顾儿子,顾墨往往嫌不尽兴。

于是在顾峰一周岁会走路时便把他撵到另一个房间自己睡,怕宁睿不依,又挨着她,那么大个头,却搂着宁睿又扭又摇,桃花眼忽闪忽闪可怜巴巴看着她。每次他明知无理又不想与宁睿讲理的时候,就会用这一招来达到自已的目的。宁睿往往没撤,这次也一样,只能无可奈何答应。

宁睿有时想想,顾墨整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说她是顾墨的妈妈姐姐妻子身兼数职也不为过。

顾墨平时基本不理峰儿,有时峰儿哭了,他还要凶一顿儿子。小小的孩子甚有眼色,峰儿也不喜他。顾墨偶然要作慈父抱峰儿,峰儿便会大哭。这一对父子竟象是天敌,相看两厌。

平时顾墨去画廊,峰儿便緾着宁睿跟着她打转,一等顾墨回家,便不声不响回他房间自己玩儿,吃饭也是埋头苦吃几分钟搞定便回房间去。

因为生峰儿时宁睿难产差点死去,之后顾墨竟是不打算让宁睿再有身*,去大夫那里买了药自己喝避*。

唉!宁睿叹气,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总是会有一些小小的遗憾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顾墨与儿子的关系那样淡漠,不知会不会挨批,那样合理吗?偶不是男人倒真不知这样写合不合理。

从女人的角度,我是觉得宁睿对儿子的态度是合理的,女人有了孩子后,丈夫是彻底的靠边站的。

41

41、生离 ...

这天宁睿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看着峰儿,这孩子才两岁多,却沉稳得让人心惊。宁睿暗思可别养成自闭症,顾墨不让她出门,家中也没亲朋来往,峰儿总是这么样不是个事。那么小的孩子实在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心慌。

小小孩儿竟是每天看宁睿让顾墨给他画的识字图片识字,间或看看宁睿让顾墨写下的一些练武招式习武,一丝不用宁睿操心

“娘。我练得好吗?”芭蕉旁峰儿停下练武的招式问宁睿。

“很好很好,娘的宝贝真厉害。”宁睿绽开灿烂的笑容,真心实意夸儿子。

峰儿扯起嘴角,浅浅一笑。

这孩子,真内敛,小小年纪却是喜怒不形于色,与她跟顾墨两人的性子一丝不象,倒是与贺柏似了个十足十。

啊!针扎进宁睿的手指,血珠滴到小袄上。宁睿愣愣地看着峰儿。

“娘,你怎么啦。”峰儿扑过来抓起宁睿的手,那关切的眼神,急迫的动作......再细看五官,竟是......竟活脱脱贺柏的模样。

宁睿浑身冰冷。。。。。外甥象舅,可。。。可贺柏不是她亲哥,她与贺柏容貌也没一丝相似之处。

峰儿,峰儿,为什么?为什么竟会那么象贺柏?

。。。。。。

“只盼你不要后悔。。。。。只盼我不要后悔。。。。。只盼天意不要作弄人。”当日贺柏逼她喝**药,她坚决不从,贺柏摔了药碗,临出门前的话炸雷般响起。

。。。。。。。

思绪固然零乱,然痛击没有放过宁睿,一把重锺一下一下狠命地砸着她的脑海。。。。。。

“啊。。。。。”。那混乱的一晚,竟不是她的梦,竟是真的存在过。

宁睿悲啼,命运,竟是这样作弄她,琅都三年恩爱甜蜜的生活,恰似孩童荡秋千荡到高处,风景独好,却瞬间下坠。“苍天,你为什么要如此作弄人?才给我三年美满幸福的生活,又把我推进万丈深渊。”

她如何?她怎么面对顾墨?他的妻子不只对他不忠,而且,留下证据,就养在他跟前。

那么干净的人,如何接受这么污*的事?那么专情的人,如何面对妻子这样的**?

宁睿冲进浴室,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身体。刷得干净么?刷得掉痕迹,刷得了印记,刷得掉罪证么?孩子,峰儿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啊。。。。。。啊。。。。。。

水流从头上倒下,伴着她的苦泪,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如果,如果能重来,她一定毫不犹豫喝下那碗**药。。。。。

“娘,娘你怎么啦?娘,娘你出来,峰儿害怕,娘。。。。。。”

门外儿子急切地声声哭喊着。

宁睿痛骂自己,她真残忍,她竟只想保全自己,竟为了保全自己后悔留下峰儿,她怎么能如此,峰儿,峰儿是她的心肝她的宝贝,她不能后悔,她也没有后悔的路可走。

不能让顾墨知道,绝不能让他知道,他会杀了峰儿的,宁睿攥紧拳头。

。。。。。。

不让顾墨知道,那峰儿也不能再留在她身边,虽然父子疏远,然而总是会照面的,峰儿越大越容易看出象贺柏。就算顾墨不会杀了峰儿,可。。。。可让顾墨知道这样的事,那也是会要了他的命,不要他的命也会害他自此再无欢颜。宁睿想到前世老公出轨带给她的那种焦首朝朝共暮暮,煎心日日复月月的折磨,那短短的一年,她是在火堆上煎烤冰窖里浸泡中过来的,不!不!她不能把那样的命运带给顾墨。。。。。。顾墨何其无辜。。。。。

要把峰儿送走,对,送走。

如何送走?送到哪里?

郑定安就在琅都,对!就托郑定安送走。

“睿,怎么啦?你不高兴?哭过啦?怎么眼睛肿肿的。”床上,一番亲热后顾墨忧心地看着宁睿。

“嗯”宁睿靠进顾墨怀里,把头深埋,实在是没脸面与他眼对眼说话:“顾墨,我一人在家好闷好无聊,郑定安也是老朋友,你把他请家里来做客好吗?我想听他讲讲外面的见闻。”

“好”

顾墨虽然平时限制宁睿出门,可是,事实上也是宁睿依他,如果宁睿不依他也是会妥协的。不过,假如是伍尚任或其他人,顾墨也许没有那么好说话。

隔天一早郑定安便来了。

泸州一别,忽忽八九年过去,郑定安说起当日他贫困无路,还是宁睿让他走出困境的,念念不忘很是感激。宁睿听不得他歌功颂德,忙把话叉开了。

三人又谈到京中故人,原来瑞景帝已驾崩一年,太后在皇帝驾崩后一病卧床,不久也故去,现在是楚远当皇帝了,董玉卿被楚远革职了,当然宁睿与他的亲事也被楚远取消了,故人都安好。

关于他们为什么逃离旭日,郑定安到京后也听说了,因此说到宁睿与董玉卿亲事已被新皇取消时,他说:“你们俩如今也没必要离乡背井了,有没有打算回京?”

宁睿只沉吟不语,顾墨摇头,继而又看看宁睿:“睿,我们就在琅都住下去,不回旭日了,可以吗?”

“嗯,不回就不回。”宁睿深知顾墨心事,顾墨不想她与任何人接触,眼下正准备做的事,当然使他们更不能回旭日了。这话不好对郑定安说,只转而又问起其它事。

一聊就聊到午时,顾墨想去做饭,郑定安拦住了:“不用了,我到酒楼叫伙计送酒菜过来吧。”

“你是客,哪有你去的理,顾墨,你去吧。”宁睿把顾墨支出门去。

确定顾墨走远了,她对郑定安深施一礼:“郑兄,宁睿有一事,求郑兄相助。”

郑定安未问什么事,便拍胸脯保证:“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定妥妥当当地给你办好。”

“明日你瞒着顾公子,也必须瞒着所有人,到我这里来,带一个孩子去京城,到了京中也需瞒着所有人,偷偷去镇南将军府,亲手把孩子交给镇南将军贺柏本人,只告诉他这孩子得于大前年前中秋。其它什么都不用说不要说。”宁睿努力控制着自己,咬着牙含泪把话说完。

郑定安也不问什么,只郑重点点头。

宁睿想了想,又吩咐郑定安:“你把孩子送到京城后,想办法调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再来琅都了,我们在这里的事,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郑定安点头,想了想又问:“把孩子送到京城后,我要不要来给你报个平安信?”

宁睿凄凄一笑:“不用了,托你的事我放心。”

她固然想得到儿子平安的信,可是,儿子失踪郑定安便消失,,如果一直不出现还可以理解为回去旭日了。一段时间后又出现,那很容易便会引起顾墨的怀疑的。

午饭后送走郑定安,顾墨回画廊上班,宁睿失神地抱着峰儿发呆。小小孩子见娘亲愁眉不展,泪流满面,懂事的靠在娘亲怀中不吱声。

宁睿一遍一遍抚着儿子的眉眼。想跟儿子说说话,终是失声痛哭起来,无法言语。

宁睿,你快好起来,快好起来。。。。。。好吗?”顾墨趴在宁睿身上,云云求告着。

峰儿送走后,宁睿编了个走失了的借口告诉顾墨,后来也在琅都大张旗鼓找寻了一番,自是找不到。

自峰儿走后,宁睿便病倒了,竟一直緾绵病榻。顾墨寻医问巫,积蓄散尽,床前细心照顾。

宁睿一则思念儿子,怕儿子骤然离了亲娘,不知怎么的惶恐哭闹,可平安否?从那么一点大养到会走会跳会唱日夜不离身边,如今竟是连个念想都没有了,只怕今生再难相见。如此剜心割肉之痛分分秒秒折磨着她。

二则心事难言,愧对顾墨。那件事日夜咀嚼于心间,却无法拿出来辩白,竟是一根利刺时时扎着心尖。

夜间噩梦,却是儿子哭着喊着找娘亲,或是顾墨悲愤地大叫大哭质问宁睿怎么能如此对他,两者反复纠緾,自此冰雪烈火摧残风刀霜剑相逼,宁睿花容日渐失色,恹恹竟成沉疴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