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兰摇了摇头,道:“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要分家的人,肯定是五弟妹。不是五弟。五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们只要在亲情上下功夫,他未必会坚持。要分家的是五弟妹,如果五弟不同意。她闹不起来的,反而会因为****夜夜催促,伤了跟五弟的情份。”

另外三个人都表示同意。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让五弟妹知道。就说我们已经在给五弟找借腹生子的人选,她一急,就更要逼着五弟分家。最伤夫妻感情的,不是两人有难的时候,而是日常过日子的琐碎小事。只要她一直逼五弟,五弟会跟她生份的。这情份啊,最经不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磋磨。不然男人怎么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呢?是吧?”陆瑞兰似笑非笑地看着谢东义。

谢东义和谢东鸣满头大汗,不敢应答,都说:“那这件事你们俩做主,我们走了。”然后飞快地窜出了屋子。

陆瑞兰和宁舒眉便商议如何将这件事传到内院给盈袖知道,但是又不能让这件事做实。

因为她们不会真的找人,只是一个谣言而已。

就算谢东篱知道了,查无实据的话,只会对盈袖更增厌恶。

“大嫂,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点?”宁舒眉有些不安,“五弟妹虽然闹腾了些,但是到底帮了我们不少忙。”

“我知道,也只是给她个教训。男人是靠不住的。她要在这个家立足,还是要靠我们两个妯娌相帮。我也没办法,不如此,五弟就真的被她勾走了。那我们两家以后还有什么指望?”陆瑞兰素来有心计,有大才,如今使出一两招对付头脑简单的盈袖,自然很是容易。

不过她没想到,有人比她更狠。

谢东篱没有回内院,而是趁休沐的时候,去了丞相阁,草拟了一个法案,马上送到元宏帝的案头。

“咦?《分家令》?”元宏帝笑呵呵地拿起谢东篱草拟的法案,“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这是微臣为东元国,为陛下着想。”谢东篱拱了拱手,“陛下,东元国到如今已经有了五百多年,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层出不穷,把持着东元国的土地和财富,实在与国与家不利。臣想用这分家令,对世家大族进行裁撤。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只要爹娘双双过世,家里儿女俱已成年,就要强制分家。家产可按五五再均分的比例进行分割。这样可以将大家族分成小家,同时土地兼并也不会那样严重了。”

“哦?言之有理。”元宏帝大加赞赏。

他作为皇帝,当然最忌讳的是世家的力量。

东元国发展到如今,已经到了世家权臣可以把持皇权废立的程度。

谢东篱先前提出的把军队对三大侯府手里收回来的提议,已经让元宏帝很感兴趣了,如今加上这个分家令,如果顺利实施,从此东元国再无世家大族,也再无可能出现拥有可以废立皇权能力的权臣。

“好!朕看这个决议很不错。这样吧,你既然提了出来,朕不让你吃这个亏,这个法案,就当是朕提出来的,你可以附议,如何?”

“多谢陛下盛情!”谢东篱躬身行礼,笑着回家去了。

只要一道法令,她们是不想分家也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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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一人是命

盈袖睡了午觉醒来,发现谢东篱正坐在窗下的圈椅上,手里握着一本书,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袅袅上升的清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盈袖揉了揉眼睛,“外面的事情怎样了?”

谢东篱回头看了看她,“醒了?”

放下书卷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要睡一整天呢。来,起来,我带你出去吃午饭。“

“去哪里?”盈袖兴奋起来,“城里的酒楼吗?我娘家的酒楼是最大的呢。”

谢东篱笑道:“出去吃顿饭也忘不了照顾你娘家生意,话说那酒楼现在是谁的?”

那些生意原本是盈袖和小磊的爹司徒健仁的。

司徒健仁后来认祖归宗,改回元姓,那些酒楼还是记在司徒健仁名下。

他死之后,这些生意由沈咏洁做主,二一添作五,给盈袖和小磊平分了。

东元国京城里最大的酒楼,是在小磊名下,因为他需要一个像酒楼这样的地方收集消息。

盈袖去了屏风后面换衣裳,笑着道:“那是小磊名下的酒楼。不过我去吃东西,只记账,从来不付钱。小磊请姐姐吃顿饭怎么了,难道他还不愿意吗?”

谢东篱笑了笑,道:“小磊要是成亲了,你还敢不付钱?”

盈袖偏着头想了想,老老实实摇头道:“那到不敢不付钱。既然成亲了,小磊就有自己的家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如果还敢吃白食,弟妹也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会呢?小磊这么敬重你,小磊的妻子还不得把你供起来?吃点饭还要给钱?”谢东篱故意逗盈袖。

盈袖啐了他一口,“尽胡说。小磊敬重我。我就更不能给他添乱。拿姐弟感情去考验别人的夫妻感情很有意思吗?我疼小磊,就更不会让他为难了。再说我只是姐姐,就算是娘,也不会做得这么过份的。”

当然,那得是脑子清醒的亲娘。

不然做得更过份的娘比比皆是。

谢东篱叹了口气,靠坐在床头,看着盈袖换了衣裳走出来。坐在妆台前梳妆。一边问她:“咱们家就要分家了,你想住在哪里?”

不过在盈袖回过头说话之前,谢东篱马上道:“别提你娘家的房子。我是不可能跟你住到至贵堂去的。”

“为什么不去?那里多好,我最喜欢了。”盈袖被谢东篱提前堵住嘴,不能说这话了,只好讪讪地回过头继续梳妆。

“再好也是你娘家。我又不是上门女婿,怎么可能跟你住到你娘家。”谢东篱在这件事是说一不二。根本没得商量。

盈袖对着镜子悄悄扮了个鬼脸,“那就随便了。只要跟你住在一起,住在哪了里都行。茅草屋我都住过,怎么会在这种事上挑三拣四?”

谢东篱见盈袖又说到古早时期的事。微微皱了皱眉,道:“袖袖,以前的事。就当是做梦算了,不用太过在意。”

已经轮回过好几次。何必太在意前世?

再说他们回去的前世,早就被祖神和他们共同修改过了,根本不是真正的前世。

如果老是被前世影响,盈袖的身子会很难恢复过来。

因为她的病,其实是心病。

她必须把自己和前世的盛琉璃剥离开来。

盛琉璃已经死了,她的魂魄融合了祖神那块特殊晶石的能量,化作了紫琉璃睡莲,有穿越时空之能。

转世为大祭司的谢瞬颜为了重新帮助堕民走出黑暗,用了盛琉璃化作的紫琉璃睡莲的强大力量,从异世召回了他们的女儿盛思颜,最后终于解救了所有的堕民。

这个任务完成之后,紫琉璃被摧毁,它的魂魄重新进入轮回,后来转世成为盈袖。

而大祭司死后,魂魄也进入轮回,开始生生世世的追寻。

直到他找到盈袖,才找到一生挚爱。

这一世,他们就是来画上圆满的句号的。

所以一切挡他们路的人,都会是他们的敌人。

谢东篱的记忆完全恢复之后,现世的牵绊已经不再能够束缚他。

如果说在这之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亲情还在他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而他从古早时期回来,想起了所有事情之后,这些人就已经********了。

只有盈袖一个人是他的命。

可是盈袖好像跟他不一样。

她从古早时期回来,也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但是她的心神,被盛琉璃和元盈袖两段经历拉扯,所以出现了心神不宁,魂魄不属的现象。

谢东篱想让她尽管习惯现在的生活,忘记在古早时期的经历。

他相信,时日一长,那些事情就跟一场梦一样,再不会对盈袖有任何影响了。

盈袖点了点头,“我知道,现在我已经忘记大半了,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梦,除了想起那个孩子的时候。”

又是孩子……

谢东篱有些头疼。

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有没有孩子完全不重要。

但是对于盈袖来说,这一辈子有个孩子却非常重要。

当然,对谢东篱的家人来说,他有个孩子也非常重要。

这也是最近他们家里剑拔弩张的起因。

“好了,出去吃一顿,养得胖胖的,自然就有孩子了。这种事急不得,越急越没有。有些夫妻都是在放弃要孩子的时候,突然就有了,原因就是脑子里放松了,不再想着这事,才能水到渠成。”谢东篱将一件薄薄的藕荷色薄纱斗篷披在盈袖肩上,“走吧。”

两人坐着大车,来到东元国京城最有名的鹿回头酒楼。

盈袖戴着遮住脸的幕离,和谢东篱一起上了二楼的雅间。

鹿回头酒楼的人当然认得谢东篱,也知道他身边的这个女子肯定就是他们东家的嫡亲姐姐。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领着他们进入二楼最大位置最好的雅间。从这里能看见海景,还有附近山上的桂花树,月夜的时候来这里吃酒赏月看海,是最佳享受。

“大姑爷、大姑奶奶,这是我们酒楼最近的菜单,食材都是特别新鲜的。这几样新式菜是酒楼的大厨精心打造的。两位要不要尝一尝?”掌柜的特别殷勤招呼。

谢东篱随便看了看,递到盈袖手里,“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到了雅间。盈袖就把幕离取下来了,她也扫了一眼,“你做主吧,我吃什么都行。”

谢东篱就对那掌柜的道:“把你们的新式菜上几个。再上几个你们的拿手菜,就这样吧。吃完不够再要。”

其实他们只有两个人,怎么会不够呢?

那掌柜地忙弯腰应是,带着菜单去厨房吩咐去了。

他们在雅间没坐多久,菜还没上呢。小磊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冲口就道:“姐姐,你们来吃饭。也不叫我!”

盈袖好些天没有看见小磊了,乍一见他。特别亲热,笑着拉他过来坐下,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出来了?跑得还真快。”

“嘿嘿,你们一进酒楼,就有人通知我了,我正好要跟你说事,就跑来混顿饭吃。”小磊说着看向谢东篱,“姐夫,这顿饭你请啊!”

谢东篱也不说话,看着盈袖笑。

盈袖先前大言不惭说来吃白食,现在弟弟一说话,马上道:“我们请,当然是我们请!”

“姐,我跟姐夫逗着玩呢,谁要你出钱了?还把不把我当弟弟了?!”小磊翻了个白眼,“我看你这么瘦了,是不是在姐夫家没有好生吃饭啊?”

盈袖给小磊倒了盏茶,递到他手里:“这么多话!我哪里瘦了?这是正好!正好!你知道吗?!吃那么多会变痴肥!”盈袖拧了小磊的耳朵一把,毫不客气地教训他。

小磊哎哟哎哟叫了两声,眉开眼笑地道:“姐,看见你回来了,真好!”

盈袖松开手,“你不用讨好我,我不拧你耳朵就是。”

姐弟俩说说笑笑,转眼掌柜的就亲自端了饭菜过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小磊给掌柜的扔了个大元宝,“赏你们的。”然后挥手让他们出去。

谢东篱、盈袖和小磊边吃边谈。

小磊没吃几筷子菜,就捧着酒杯喝酒,眼睛看了看谢东篱,又看了看盈袖,道:“姐,沈遇乐要回家省亲了。”

盈袖的手一抖,筷子上刚夹的一个藕夹就掉了下来,她顾不得擦手,忙道:“是真的吗?遇乐就要回来了?!”

“人家是南郑国的皇后娘娘,你老是遇乐、遇乐的叫,不怕人家听了不开心?”谢东篱夹了一个藕夹放到盈袖的小碗里。

“不会吧?”盈袖摇了摇头,“不过也说不定。我有好些年没有见到她了。”

“她已经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了。啧啧,真看不出来,她这么能生。”小磊啧啧有声,“郑昊拣到宝了。”

谢东篱眼看盈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立刻道:“生孩子而已,这就拣到宝了?小磊,你的眼皮子要不要这么浅?”

小磊嘻嘻一笑,“我就这么一说,姐夫别当真。我知道姐姐才是姐夫的宝!”他挤眉弄眼地说着,形容十分猥琐。

盈袖忍不住拿筷子敲他的手,“胡说八道!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小磊忙把手抽走,大叫道:“姐夫救命!姐夫救命!”

“找我救命,你确定没有找错人?”谢东篱慢悠悠地吃了一颗油炸花生米。

“也对。”小磊连连点头,“姐姐就算杀人,姐夫也只会去刨坑把人给埋了,帮着毁尸灭迹。”

“这就对了,以后不要乱说话,惹人笑话。”谢东篱点点头,完全赞同小磊的话。

小磊瞠目结舌地看着谢东篱,朝盈袖道:“姐,我看才是拣到宝了!我对黛黛都没有这样掏心掏肺地好!”

盈袖打心眼里笑了起来,但是笑过之后,她又蹙起眉头,又一次拧住小磊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怎么把黛黛拿来说事?!元晨磊,你是定了亲的人,黛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磊看了谢东篱一眼,谢东篱没有抬头,正低头举着酒杯吃酒,但是他的脑袋几不可察地晃了晃,像是在摇头。

小磊明白过来,谢东篱什么都没有跟姐姐说呢,因此他忙改了话题:“姐姐松手!耳朵都被你拧掉了!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知道,男人嘛,不口花花就不是男人了。”

“口花花也不能拿黛黛说事。”盈袖警告小磊,“盛家要来东元国开药铺了,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儿!”

“知道了——!”小磊拖长声音说道,一边趁盈袖不注意的时候,对谢东篱挤了挤眼。

谢东篱当没看见,吃完饭,就带着盈袖回去了,明天就是慕容长青大婚的日子,他们要早些去长兴侯府观礼。

盈袖中午吃得太饱,回来之后,又吐了一次,但是吐得没有以前厉害。

谢东篱给她喝了养胃的小米粥,加了点药,让她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醒她,准备去长兴侯府做客。

陆瑞兰专门来到他们的院子,对谢东篱道:“今儿五弟妹跟我一起吧,你是男人,不能去内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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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过招 (第一更求月票)

陆瑞兰穿着一身大红遍地金葫芦纹对襟长褂子,头上的凤点头步摇华贵大气,确实是去侯府做客的打扮。

她微笑着看着谢东篱,又道:“五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放心好了,五弟妹我平平安安带出去,完完整整给你还回来。”

说得盈袖跟件物事一样。

谢东篱笑道:“大嫂言重了,我怎么会不放心呢?不过,也当问一问袖袖。”说着,他看向盈袖,问道:“今儿要跟大嫂一起去长兴侯府吗?”

“大嫂,去长兴侯府观礼,我要摆公主仪仗,恐怕不能跟大嫂一起了,还望大嫂见谅。”盈袖笑着摇了摇头,对谢东篱道:“我也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其实摆公主仪仗这件事,是她临时想起来的。

本来以她的身份,只以谢家媳妇的身份上门道贺是情份,以公主身份道贺是道理,无论怎样去,长兴侯府只有感激她的,不会不高兴。

陆瑞兰微微一怔,没想到盈袖也是有两把刷子的,绵里藏针就把她推开了。

“这样啊?那也好,不过我刚来的时候,还没见五弟妹吩咐要摆公主仪仗,莫不是临时想起来的?”陆瑞兰笑着点了点头,“五弟妹,其实你不必如此的。”

就差明摆着说盈袖是为了避开她,才故意要摆公主仪仗。

盈袖确实是为了避开她,才要摆公主仪仗的,但是只要她不承认,谁能一口咬定呢?

难道盈袖连个出行的自由都没有了?

“大嫂这话就说得难听了,要是真把我当一家人。却这样揣测我,实在让我寒心。算了,我这人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不懂作伪。大嫂既然对我有了成见,再勉强说一家人应该和和睦睦的话实在太矫情了,我就不留您了。就像您说的。我临时起意要摆公主仪仗。好多事情要做呢,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盈袖索性把话说开了,连面子都不留了。

陆瑞兰涵养再好。此时也被盈袖一副惫懒样儿气得手直抖。

好在藏在袖子底下,别人看不见。

“五弟妹,你若是有不满,可以直接跟我说。跟你二嫂说也行,别憋在心里。看你最近瘦了那么多。我们看着也心疼。”陆瑞兰深吸一口气,依然和颜悦色地说道,“其实就算是临时起意也没什么,你是公主。想怎样就怎样,我们谢家没有公主门第高贵,自然是听公主的。”说着。她对谢东篱点了点头,“五弟。那我和你二嫂她们先走了,你大哥二哥说有事要跟你说,你有空去见见他们。——告辞。”

陆瑞兰一转身,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下去了。

谢家的大门前,宁舒眉在谢家的大车前左顾右盼,终于等到陆瑞兰出来了,却没有看见她背后的盈袖,忙问道:“大嫂,五弟妹呢?她没有跟您一起出来吗?”

她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喜悦,唇角老是保持着上翘的弧度,心情极好。

陆瑞兰苦笑着道:“别等了,她要摆公主仪仗呢,哪里是我们能近身的?”说着,搭了婆子的手,往大车上去了。

宁舒眉失望极了,忙跟着上来,揪着自己团扇的穗子,没好气地道:“她摆架子跟谁看呢?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会害她不成?不过是我们想着大家是一家人,在无论在家里怎么闹,出了门,大家还是要一致对外才行。”

“她不就是担心我们会害她?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瑞兰在心里冷哼一声。

“都是绿春和红夏两个心比天高的小蹄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五弟妹有了警惕之心。以后的饥荒才难打呢。且看着吧,我看她能得意到几时。”宁舒眉愤愤不平地说道。

陆瑞兰跟着笑了笑,“就是,先看着吧,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摆公主的谱很了不起吗?

皇室还不是要靠着三侯五相这样的世家扶持?

元宏帝在世家眼里就是个扶不起来的软蛋,绿帽子都不知戴了多少顶。

小磊和盈袖就更别提,谁知道这太子和公主的身份是真是假?

一想起谢东篱的疏远,陆瑞兰就坐立不安。

陆家已经不行了,王家早就灭掉了。

沈家的大丞相年纪老大,也是快退了,五相世家里真正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只有张家和谢家。

而张家的老夫人出身北齐,元宏帝早就对张家不满了。

如今的张四爷张绍天娶了盈袖和小磊的娘亲沈咏洁,才让元宏帝暂时放过张家。

所以说来说去,只有他们谢家才是真正的领头羊。

而谢家靠谁?

当然只有一个人,就是谢东篱。

这个人,不仅背负着整个谢氏家族,还有陆家,以及万宁侯府的宁家。

所以他们一定不能放任谢东篱被皇室的人笼络。

陆瑞兰和宁舒眉的马车走了好远了,盈袖的全副公主仪仗才摆了出来。

谢东篱骑着马在旁边相随,一边走,一边跟车辇里面的盈袖说话。

盈袖不由气闷。

她特别想跟谢东篱一样骑在马上,并辔而行,两人一起说说笑笑,指点河山,多美好?

可是就因为不想跟陆瑞兰她们一起走,她不得不祭出自己的公主仪仗。

谢东篱明白她的心思,也不说,只是东拉西扯地说着闲话,道:“慕容长青这一次娶的是陆家二房的姑娘,大嫂的娘家人。”

“哦,那是长兴侯夫人的亲侄女吧?我记得大嫂是陆家大房,长兴侯夫人是陆家二房。”盈袖在车辇里说道。

“对,但陆家还没分家,所以还算是一家人。”谢东篱说到这里,眼睛眯了起来。

很快就不是一家人了……

他微微地笑了。

来到长兴侯府门前。果然热闹非凡。

盈袖的公主仪仗算是今天来客里最尊贵的。

因此她一到,长兴侯府门前就清理出一块空地。

长兴侯慕容辰和长兴侯夫人陆瑞枫,以及长兴侯世子慕容长青都迎了出来。

盈袖搭着谢东篱的手,从车辇上下来,笑着对他们微微颔首,道:“今儿是慕容世子大喜的日子,我和外子恭喜世子和世子夫人百年好合。瓜瓞绵绵。长兴侯、长兴侯夫人。恭喜你们。”

慕容辰对盈袖拱了拱手,“承蒙护国公主贵言,今日犬子的亲事。能得公主大驾光临,蔽府蓬荜生辉。——公主、谢副相,这边请。”说着,慕容辰亲自领了盈袖和谢东篱进长兴侯府。

长兴侯夫人陆瑞枫和世子慕容长青跟在后面进了大门。

外面的宾客这才依次拿着拜帖进侯府的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