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着人找雅尔哈齐来喝杯茶吧。”

十三高兴地赶紧遣人去通知雅尔哈齐。

晚上,雅尔哈齐从四阿哥那儿喝茶回来后,玉儿看他神色有些愣怔,问他:“你这是怎么啦?”

雅尔哈齐小心翼翼搂着玉儿,郁闷道:“玉儿,我对你不好吗?”

玉儿想了想,“还行,到目前为止,没骂我,没打我,没找别的女人回来气我。这样,就够了。”

雅尔哈齐有些被打击到了:“我就这么差劲儿?”

玉儿看他脸上居然有了委屈的神色,忍不住乐:“你对我好,对孩子们也好,不错。”

雅尔哈齐还是有些不乐意:“才不错吗?不是非常好吗?”

玉儿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了?”

雅尔哈齐道:“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请我去喝茶,问我今儿马车里桌子怎么碎成那样儿,我也没当回事儿,就告诉他,没控制住手劲儿…”

玉儿点头,“这有什么好问的?”

雅尔哈齐点头:“是吧,我也觉得没什么。后来和他们闲聊了一阵儿就回来了,可回来的路上,我才明白过来,合着,他们俩以为我要打你,结果把桌子拍碎了。还拐变抹角的劝我,让我对你别太蛮横粗暴!”

玉儿听了忍不住笑:“真的?他们真的这么劝你?”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还笑,不乐意了:“媳妇儿,我会舍得动你一个手指头?怎么四阿哥十三阿哥把我看成朝媳妇儿下手的人了?”

玉儿觉得四阿哥十三阿哥对自己挺不错,嘻嘻,这还想着替自己出头呢。

“唉呀,不用在意啦,误会嘛,以后自然就消了。”

可惜,有些误会就是因为大家说话不清不楚,以至一辈子也没消除…

总之,四阿哥与十三不但自己认为玉儿被雅尔哈齐欺负得很惨,还跟他家的皇阿玛把这事儿也说了,认为雅尔哈齐太过分,让他家的皇阿玛也说说雅尔哈齐,毕竟他俩是平辈,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于是,第二天,雅尔哈齐又被皇帝找去问话了。

“雅尔哈齐,听说你昨天对着伊拉哩丫头动手了?”

雅尔哈齐苦着脸:“皇上,侄儿我真没动手,我就是当时心里烦躁了,手劲儿没控制住,把桌子拍碎了。”

“烦躁?没控制住?那就还是动手了!”

雅尔哈齐觉得窦娥根本不算什么,他这才是冤到家了…

“皇上,侄儿我是那样的人吗?”

皇帝看看地上的雅尔哈齐:“看着不太像…”

雅尔哈齐赶紧点头:“就是就是,您看,侄儿确实不是。”

“…不过,伊拉哩小丫头素来是个直性子的,有什么说什么,不是她说了什么把你惹恼了?”

雅尔哈齐的肩膀垮了下来,他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皇上,要不让她自己和您说吧?”

皇帝不屑地睨他一眼:“那小丫头,心太善;况且,她是你的嫡妻,你便有不是,她也替你掩了。”

雅尔哈齐无奈地抓抓头皮,“皇上,她这肚里都有孩子了,侄儿怎么会动手?”

“哦?又有了?”皇帝停下手中的笔:“多久了,胎可稳?这一路车马劳顿,昨儿你对着人家又吼又叫还动了手,胎儿没事儿吧?”

雅尔哈齐已经不再打算解释了,越解释,皇帝越认为他心虚…

“太医昨儿看了,母子均安。已经有一个半月了。”

皇帝上下打量喜上眉梢的雅尔哈齐:“你小子,这会儿美了?”

雅尔哈齐冲着皇帝傻笑。

皇帝嫌弃地看他一眼:“本以为你这性子已经稳重了,看来,还得磨练,朕琢磨着把你留这儿给南村的那些百姓发赏银,再磨磨性子。”

“皇上,那侄儿的媳妇儿和一对儿女呢?”

“当然是跟着朕接着南巡。”

啊…

那哪儿行呀,雅尔哈齐围着皇帝团团转。

“皇上,您看,您侄媳妇儿还怀着胎呢,您就让我还跟着吧,发银子随便派个侍卫也能发的。”

皇帝看他一眼,“你不跟着,伊拉哩丫头那胎更稳。”

雅尔哈齐一看不行:“皇上,侄儿以后一定不跟她动手,您看,就别留侄儿一个人在这儿了,侄儿还是在您身边儿侍候吧。”

皇帝哼一声:“还是动手了吧!你素来性子就有点儿不稳,谁惹着你了提拳就揍,伊拉哩丫头那一碰就坏的样子,和那些皮糙肉厚的八旗子弟能一样吗?你当初自己费尽了心机讨回去的,就对人家好点儿。那丫头不错,孝顺,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虽说憨实点儿,可人家那还给你生了对龙凤胎不是?现在这又怀上了!”

“是,是,皇上您说的对!”

“朕这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依叔瑫的性子,要是知道你这样待他妹妹,他会不会天天找你‘练武’?”

雅尔哈齐苦着一张脸:“皇上?”

皇帝一挥手:“这事儿,朕不帮你。你自己以后对那丫头好点儿。”

“是,是,侄儿把她捧在手心里,您看,侄儿不用留下了吧?”

皇帝看看涎着脸的雅尔哈齐,哼一声,“朕把御前的海青几个侍卫留下,你就还跟着吧。”

雅尔哈齐赶紧陪着笑脸给皇帝磨墨,“皇上,侄儿那个岳父老丈人是不是要来朝见?”

皇帝哼一声:“还早呢!”

“您看,侄儿那岳父来了,您别把昨天的事儿和他说成不成?”

皇帝瞟了一脸诌媚的堂侄儿一眼:“朕不说,他不能找别人打听?”

雅尔哈齐赶紧道:“别人说的,和您这金口玉言的怎么能一样,嘿嘿。”

皇帝看着不顺眼:“滚,办差去。对了,把弘普一会儿送过来。”

“是,那侄儿下去了。”

“快滚!”

看着雅尔哈齐脚底抹油的样子,皇帝摇头:“不省心的东西。”

南村火灾第二日,上谕大学士马齐:昨夜大风,南村失火。朕遣大臣、侍卫扑灭之。小民遭此,深为可悯。著传谕巡抚、布政使,察明被灾房数、并议作何行赏之处。

大学士马齐遵上谕令,是日,令巡抚王国昌等察明。并议每被火房一间、赏银三两。奏入。

上谕曰:专委地方官行赏,小民未必尽沾实惠,著交近御侍卫海青等,监视散给。

雅尔哈齐跟媳妇儿汇报收拾南村那个无德好色的男人时,说到皇帝处理南村失火这事儿的前后。

玉儿听了忍不住赞叹道:“皇上心慈还心细,担心地主官吏雁过拔毛,还留了御前侍卫监督,这下,赏下的银子就能一钱不差地都送到那些受灾平民的手里啦。”

雅尔哈齐道:“那天大臣、侍卫好些人去救火,倒也帮着百姓救出一些物资,这也让百姓损失少了一些了。”

玉儿问“烧一间房,赏三两银子,这点儿银子够修房吗?”

雅尔哈齐想了想:“在这样的村子,够了!平民的房子,买卖的价格一般三两银子上下一间,我记得以前看到外地一个平民康熙二十年八月卖房的契约:卖了房屋七间,价银十三两五钱。与这个价比较,这次皇上赏的银子每间是三两,修新房是全够了,比二十年的房钱还多赏了。”

玉儿想起现代的房价,忍不住汗颜。清朝的百姓,一两年挣的钱就够买房了,现代呢?一百年能挣到一套房!

这个时代别的不说,这房价,太招人爱了!

173众乐

“你把那个宠妾灭妻的男人怎么样了?”

“让他摔了一跤,断了条腿。”

玉儿瞪大眼:“会不会太狠了?”

雅尔哈齐不以为意,“他不是说要卖了妻女?我让人买了下来。他那个妾,不是个安份的,据下面人打探,平日,那个妾在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的,那个妻却在田里干活儿,她太老实木讷,不如那个妾嘴巧,做了事儿,也不得丈夫欢心。又因为长年跟着丈夫在地里劳作,才二十出头,看着却像三十多,姿色看着便不如妾,丈夫更是不喜欢。那男人不是觉得那个妾好?且让他和那个妾过去,他现在断了腿,看他那个妾会不会下地养活他,以后的日子,有他悔的时候。”

玉儿想了想:“那个做妻的,会不会不乐意离开她丈夫?”她的本意只是希望那个妻以后的日子能好点儿,可也没想过让人家夫妻分离呀。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天真的样子好笑道:“你还当他们有生死之情不成?她再木讷,也不会蠢得不知道丈夫对自己的嫌弃吧,以前是没办法,只能那样过日子,现在既然做丈夫的决绝地把她卖掉,她也就平静地和女儿跟着买她的人走了。

再说,跟了咱们,她可比那留下来的几人日子过得好了不知道多少呢。你没太见过外面的人,不知道,便是那六七品的官员夫人,也没咱家的奴才日子过得舒坦。她一个村妇,跟了咱,只会觉得是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呢,若是将来想男人了,咱们便是随便替她指一个,也比她现在那个男人强不是。”

玉儿横了一眼,“什么想男人不想男人的,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雅尔哈齐被媳妇儿一眼横得直乐呵,“唉哟,媳妇儿,这男人想女人,女人想男人,不是天经地义的?我告诉你啊,尤其这上了三十的女人,那想男人可想得厉害…”

玉儿不乐意再听,一脚把他踢到一边,雅尔哈齐怕她使力太过伤着自己,也就顺着她的脚翻到一边儿。

“这夫妻之情,多美好、多真纯的感情,怎么到了你嘴里跟那、跟那发情配种的马似的。我不乐意听。”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娇娇的小样儿就心痒,扑过去按着就亲,直亲得玉儿使劲儿踢腾才放开她。

“媳妇儿,这世上有情深的夫妻,自然也有情浅的,也有那同床异梦的,你当所有的夫妻都和咱俩似的呢。”

玉儿瘪嘴,“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还指着做妻子的情深不悔呢?便是你买回来这个村妇吧,当初肯定也是对她丈夫感情很深的,才会不舍得丈夫一人劳作,跟着一起下地希望替丈夫分担一些。可是,家境稍好点儿,丈夫买了个妾回来,还把她当下人使唤,最后更是在妾的挑唆下把她当灾星、霉星,这样,便是有再深的感情,也日复一日被磨没了不是。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会受伤,她便是一个村妇,可她也曾经是满怀憧憬的少女呀,她也有过如诗如画的少女情怀,肯定也想过举案齐眉的过日子,可是她遇到一个无德的男人…”

雅尔哈齐一看,媳妇儿这情绪看着又要不对,赶紧过去把她楼在怀里,“媳妇儿,你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俩呢,可不许伤心啊,咱能做的都做了不是,你就别再去想那无关的人了,你看,明儿又要起程了,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护着咱两个未出世的宝贝才会不被颠着吧。还有弘普惠容,你现在怀着胎,可不能让他们像以前那样又冲又撞的了。”

玉儿酸涩的心情还未凝聚成眼泪就被雅尔哈齐搅和了,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又攀扯到他头上,想着他说连皇帝也冤枉他的事儿,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知道了。我让周嬷嬷拿了好多软被子垫在车厢里,躺在上面跟躺在棉花堆里似的,不会颠着的。”

雅尔哈齐点头道:“若不是你想你阿玛额娘,真想现在送你回京城!”

玉儿白他一眼:“上年没见着,今年还不能让我看看他们,我都好几年没见着阿玛额娘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子骨儿好不好,虽说,每半月能通次信,可是到底不如在身边儿…”

雅尔哈齐有些头痛,上次怀孕,媳妇儿没这么敏感娇弱呀,这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样子。

“媳妇儿,你看,就快见着人了,你也别东想西想了,你说你阿玛额娘要知道你又怀上了,肯定高兴吧!”

玉儿眉眼舒展,点着脑袋:“嗯,肯定高兴。到时…”

看着媳妇儿转头想高兴事儿,雅尔哈齐偷偷地抹把汗,太不容易了…

第二日,皇帝起程至泰安州,率扈从诸臣登泰山致礼。过泰山后,山势略趋平缓,玉儿坐在车里也觉更舒适一些。

二月。丙子朔。皇上驻跸宿迁县。江宁将军鄂罗舜、江南江西总督阿山、江苏巡抚宋荦、安徽巡抚喻成龙、狼山总兵官刘含高等来朝。

玉儿照例到地儿就休息,她现在也不想着出游了,最要紧先顾着肚里的两个。躺在被窝里,在周嬷嬷力道适中的按摩下,玉儿很快就睡着了。

周嬷嬷打小儿侍候着自家格格,自然知道多大的力道会让自家主子舒服。随行的绿樱佩服的看着夫人在她的推拿下一会儿就睡沉了。

周嬷嬷为夫人压好被角,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嬷嬷,你好能干,我们怎么着也没法儿让夫人这样快就睡着。”

周嬷嬷看着接了自己名儿的绿樱,伸手轻拍她的手:“你个小妮子,我打小儿跟着夫人长大,你毕竟才跟了夫人三四年,平日又掌着事儿,哪能事事妥帖。夫人这些天坐着马车,还是有些累着了。而且这怀了孕的女人与小姑娘家体质不一样,推拿力道自然也便不同。没事儿,你有时间了,嬷嬷好好教教你。”

“嬷嬷,这会儿没什么事儿,你便教我吧,您事儿也多,总不能都来找你不是。”

周嬷嬷嗔道:“你这顺杆儿爬的猴儿,得,嬷嬷与你去一边的屋子吧,夫人素来警醒,咱们一会别声音太大吵着她。”

绿樱跟着周嬷嬷学得满头大汗,学了足一个时辰,周嬷嬷才点头,“差不多能成了。”

绿樱呼一口气,眉开眼笑道:“多谢嬷嬷,绿樱回京城了,也好好侍候您一回。”

周嬷嬷笑道:“我现在嫁了人,不能随身侍候夫人,你跟着夫人,又忠心又体贴的,把夫人侍候好,夫人日子过得顺心,便是谢了我了。”

绿樱笑着点头:“夫人待我们这些奴才好,我们也不能不识好歹,因为夫人宽厚就懒怠,自然应该更尽心才是。”

周嬷嬷整理好有些乱的衣裙,“可不是嘛,谁家的主子出门儿一趟还想着给奴才们买东西呢。咱们跟了夫人,可不就是有福气不是。可惜,并不是人人都有良心,那个绿荷并那个桃满,可不就是忘恩负义的嘛。”

绿樱叹口气:“绿荷是我们几人中长得最好的,心气太高了点儿。”

周嬷嬷不屑道:“长得好?和夫人比起来,连根儿草都不如,不过是利令智昏,被富贵迷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儿罢了,夫人也是太心善了,还给那个桃满挑了个侍卫嫁了。”

绿樱垂下头,“夫人是真心善,可惜,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如贝勒爷那样敬爱妻室,桃满如今成日与小妾争宠…”

周嬷嬷笑道:“那个侍卫不是她自己挑的?”

绿樱点头:“王府的侍卫身份怎会低呢,桃满要做当家主母,又想独占夫君的宠爱,她夫君长得又俊俏,当初,她就是看上这一点,可是,她家里现在小妾却越来越多,若不是因着她是夫人带过来的,不知道会怎么难过呢。”

周嬷嬷平日忙得也没注意这事儿,今儿听到了不由惊奇。

“怎么,她过得不好?”

绿樱苦笑道:“咱们跟着夫人,因为夫人不喜欢,大家相处也没什么勾心斗角,这平日里只要尽职尽责,日子过得比外面的官家夫人还富贵省心。桃满只当所有人家里都这样呢,却不知道,那别人家有多少肮脏事儿。她被小妾使手段已经害得两次小产了。她夫君却并不在意,照旧往家里领女人。”

周嬷嬷叹口气:“这人呀,还是要守本份,没那个命,便是占了那个位置,日子也未必过得好。”

两人正嘘吁感叹,却见贝勒爷身边的小林子走了进来。

“哟,小林公公,您不在贝勒爷那儿,怎么回来了?”

小林子道:“皇上着人来召夫人,你们去服侍夫人起身吧。”

周嬷嬷与绿樱也不多问,赶紧去唤醒玉儿,服侍她穿好衣裙。

玉儿睡了一个时辰,精神好了许多,只是神态间仍显慵懒。

“可知道皇上是什么事儿召我?”

“小林公公没说。”

玉儿看看镜中的自己没什么不妥当了,就扶着两人往外走。

到了外面一看,“是苏公公呀,劳你跑一趟,咱们这就走吧。”

苏公公笑眯眯道:“夫人不急,皇上说了,慢行便好。”

玉儿笑道:“那咱们慢慢走吧,这二月了,天气也暖和很多了。”

苏公公微弯着腰跟着:“是,这江苏地界儿,和咱京城就是不一样。”

… …

闲聊着到了皇帝住的地儿,李德全挥退苏公公,亲把玉儿领了进去。

玉儿照旧规规矩矩行礼。

“伊拉哩丫头起来吧,你看看这是谁?”

玉儿慢慢起身抬头一看,瞪大眼惊喜地喊:“阿玛,你来了!”

皇帝被玉儿直接的反应逗得大乐,“阿山,你这宝贝女儿,这么些年,这心性一直就没变过。”

阿山躬身道:“小女愚鲁,所幸有皇上照拂,不然,以她这性情,不知吃了多少亏了。”

皇帝心情很好地挥挥手:“这小丫头有孝心,有点儿好东西都想着朕,朕照拂她,乐意。”

玉儿也不等皇帝再开口,直接挪了过去牵住阿玛的衣角,皇帝看着她一幅小女儿作态,哈哈大笑:“唉哟,你也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见了你阿玛还跟十几年前一样?”

玉儿冲着皇帝甜滋滋一笑:“皇上见了太后不也一样。”

皇帝哽了一下,又失笑道:“你个小丫头,连朕也编排上了。”

玉儿笑嘻嘻道:“天下的儿女见了父母,都一样,哪怕是四爷这样成天板着一张脸的,皇上您看吧,要是久一点儿没见着您,他照样想得不行。”

皇帝看看一边四儿子脸上罕见的红晕,老怀大慰。

“朕倒真想看看他失态的样子。”

四阿哥无奈地看着他家促狭的阿玛,回头又狠狠瞪一眼罪魁祸首。

玉儿淘气地冲四阿哥眨眨眼,唉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174久别

十三阿哥一手一个,把龙凤胎牵了进来。

自打知道玉儿怀孕后,龙凤胎更多的时间被雅尔哈送到皇帝这儿,皇帝没空了,就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领着。

龙凤胎动作标准地给皇帝行礼问安,皇帝笑眯眯叫了他们起来。指着一边的阿山与玉儿。

“你额娘拉着那个就是你们郭罗玛法,过去请安吧。”

龙凤胎一点儿没他们额娘那样失态,小大人一样走过去跟阿山行礼。

十三在一边看了直乐,“唉呀,这做额娘的,还没两个三岁孩子稳重。”

皇帝笑眯了眼:“当年,伊拉哩丫头也一幅小大人的样子,不知道弘普与惠容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四阿哥嫌弃地道:“可得好好教,千万别像他们额娘似的,愁人!”

太子在一边调笑道:“四弟方才被她编排了,这会儿还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