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胜男从来也不是被动的人,比如说“吻”这事,她到是喜欢的,也得看跟谁吻,这是她老公,法律上的正当关系,吻就吻了,她还是挺期待。

化被动为主动,这向来就是她最乐意做的事,沉醉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里,她依着本能,探出小巧的舌尖,勾住他狂乱的舌尖,踮起脚尖,努力地想把自己凑到他的面前。

他向来就喜欢她的主动,只是这份主动接触的太少,一年就那么几天假,两个人跟“牛郎织女”好有一比,每次他一休假,就恨不得把人困在床里,最好是都不下床。

别说他不害臊,武烈还就是承认了,跟自家老婆玩“妖精”打架,那天底下最热的□,他真想把他自己挂在她的裤腰,让她带着到处跑。

浅浅的探索,让他的呼吸渐重,黑亮的眼睛蒙上浓重的情/欲之/色,火热的视线瞅着他肆虐过的唇瓣,娇艳欲滴,让他忍不住把她横抱起来,几步就踏入卧室,把人往床里轻轻一抛。

她从他臂间落下,落在柔软的床里,整个人趴在床里,刚弓起腰身,试图爬起身,还没待她把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就让武烈拉到他怀里。

他的块头太大,让她显得有些娇小,整个人都身陷在他怀里,柔软的娇躯能叫他疯狂,低下头,再次堵住她娇艳的小嘴,吸取她嘴里诱人的芳香,那里有引着他来采摘的蜜汁。

舌尖重重地舔过她的唇瓣,微张的唇瓣间丁,香小舌隐隐若现,更让他兴奋地长驱直入,粗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摸索她身上的拉链,粗砺的手指轻巧一拉,露出她白嫩如玉般的腰肢。

他抱着她,爱不释手,生怕一个放手,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从她的唇瓣间退开,他的眼睛近乎于迫切,不在乎一切的迫切,也不好好脱掉她身上的连衣裙,索性大手一撕,满足他的暴虐感。

饱满的胸/房,让黑色的蕾丝文胸包住,中间硬是挤出条浅浅的沟沟,白玉般的肌肤让黑色的文胸衬得格外剔透,他大手一剥,瞅着那白花花的肉坨坨,忍不住用手去弹。

于胜男眼神迷离,所有的弱点都让他掌握在手里,眉毛微微皱起,从唇间逸出呻/吟般的抗议,“你把我弄疼了——”

她忍不住想用双手把胸前挡住,那里的肌肤暴露在他的面前,被她这么一紧,胸前更有种汹涌,卧室里的冷气太足,让她的肌肤不由自主地窜起小疙瘩。

“哪里疼了,我给你呼呼?”他嘴上是个没把门,话说的叫人都没有脸听,视线往下,瞅着她胸前微微颤抖的小尖尖儿,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来,涌上她全身。

她整个人都软了,软在他怀里,脸得跟个四月桃花一样诱人,“别、别给我贫、贫嘴…唔——疼——”说话极为吃力,最后她几乎是失控地发出呻/呤声。

他偏爱听她的声音,恨不得天天听她的声音,用利齿磕着她的嫩肉,不止是磕,还用利齿勾弄着,一会力气到是小的,一会儿力气大得很,让她的眉毛皱的死紧,旁人就是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贫?”他挑眉,就是不肯放弃眼前的美景,双手抚弄着她的身子,把自己紧紧地贴过去,把火一样的热情全都倾注给她,“贫哪里了,是这里吗?”

他的动作叫她差点缩成一团,双腿间有点泥泞的感觉,眼睛瞅着他毫不掩饰的渴望眼神,脸涨得通,跟挂在枝头成熟的石榴一个颜色,双手试着推开他。

一个没留神,还是他早就有打算让她推开,看着她爬起身要逃走,那白玉般的肌肤,快闪伤他的眼睛,武团长的动作更快,把光/溜溜的人儿压在身下,重重地覆住她,不让她再起来。

他乐了,咬住她的耳垂,“老婆,你说说看,我贫哪里了?”

于胜男不得动弹,鸣金收兵,可身在人家下面,她到是想动,也得能动得了,赶紧想要举起白旗投降,但是——

晚了!

“是不是贫这里了?”他粗砺的手指更往下,把两条紧紧合拢一起的长腿掰开一点儿,他往前一挺,伴着湿意就占领她的堡垒,眉眼间漾开得意的笑脸,“老婆,你说是不是?”

他一说话,她被狠狠地撞一下,这记似乎要撞上她的心,狠狠地烙印在那里,让她永远都不能忘记?

她不答话,努力地想要冷静一点,把自己从他的热情里扯出来,可哪里是个容易的事,她陷得不可自拔,城门被他攻破,阵地一下子失守,让他长驱直入,所有的观感都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再不记得身在何处。

武烈索性抱着她起来,动作到是有意慢下来,瞅着她得不到满足而露出不悦神色的眼睛,凑在她的脖子间,“以后还把不把我放在第一位了?”

把她送上高处,又悄悄地把梯子撤回来,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她难捺 ,身子像是有虫子在咬,让她不得安宁,自己扭动着腰身,没有他的配合,她简直就在做无用功,想低下头去吻他,让他躲开,再吻,还是躲了,反复那么几次,她就火了——

一不做二不休。

她揪住他的衣领,跟个傲娇的女王般,跨坐在他的身上,上半身往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武烈,你再给我作,再作一次试试?”

他偏过头,就是不看她,脸僵在一起,“我就是作了,怎么了,你要是想要,就自己来。”

于胜男看着他像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样子,也不强求,瞅着他还算是整齐的衣着,再看看自己不着一寸,不顾身体深处泛开来的空虚之感,她硬生生地站起身来,与他分开的清清楚楚。

“你自个儿玩吧,我不奉陪!”她睨它一眼,看着那玩意儿还一跳一跳的,双腿都快发软,赶紧跳下床,奔着浴室过去。

挑起她的渴望,又想拿捏她,她索性来个更彻底的,自己躲入浴室冲冷水澡。

武烈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是没有,就是没有偷成,他瞅着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小兄弟,满脸阴鸷,大踏步地走向浴室,“于胜男,我要跟你离婚!”

于胜男在里头听得清清楚楚,很干脆地回答,“成呀,明天早上就可以去,你成不?”

013(已补全)

“当然不成!”

重吼出击,让浴室里的人,耳朵震得“嗡嗡”作响,这还不够,她还关上水,浴室的门已经被踢开,应声重重地撞向墙壁,紧接着一道人影像飓风一样冲入浴室,她被狠狠地抱个满怀。

她还没穿上睡衣,连块浴巾都没来得及往身上包,整个人已经让她抱上洗手台那边,臀部一凉,已经坐在玻璃洗手台上,让她的肌肤立即渗出不适的小疙瘩来。

“武烈…”她顾不得那些从臀部渗上来的凉意,本来就不是容易由着他的性子就犯的人,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推拒他,试图把他推离,还没有推开,双腿已经让他掰开,“武烈,你想死…”

话没说完,他紧窄有力的腰身已经挤入她的双腿间,在她的怒瞪下,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她,都没待她适应,凶猛的像头野兽冲撞着她。

他双手扣住她的后腰,不让她往后退,硬是将她重重地按向自己的方向,肿胀到疼痛的物事,一下下地没入她娇嫩的花瓣中,两眼瞅着她充血到殷的花瓣吃力地吞吐着他的欲/望,他觉得人生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

“大姐,你想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他故意叫她“大姐”,话说还说着,就已经贴近她的耳垂,那里泛,他的舌尖轻轻一动,勾画着她耳朵的轮廓,“要不要再重复一次,好叫我听听清楚?”

她的背软软地靠着沁凉的镜子,让他一按,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向他的胸前,双手被迫抱住他坚实的后背,臀部叫他撞得快要离开洗手台,整个人都几乎叫他给托着,托着几乎是半脱离玻璃洗手台。

“你自己说的话,还找我重复干嘛?”她说的很吃力,总算是将话完整挤出来,咽下快到嘴边的呻/吟声,脸染的通,全是激/情的颜色。

她到是站得直,坐得正,没什么可抵赖的,话不就是他自己说的嘛,干嘛还来问她。

但是,武烈可不这么想,在他的观念里,只有他好说这句话,她到是万万不能,也不能提出离婚的话来,半次一次都不行,“我说了,你就得附和了?”

说话时,他还有意地重重深入,黑亮的眼睛充斥着深重的情/欲色彩,听着她情不自禁逸出的声音,更像是春/药一般,让他更来劲一点,他一手从她的后腰处缩回来,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的唇瓣贴向他的胸膛。

他胸前有汗,于胜男微张着嘴,让他一按,嘴就对上他胸前的汗,舌尖一动,竟是不自觉地舔入嘴里,有点咸,她忍不住想躲开。

“你的脾气,我能不附和?”她反问,眼睛往上睨着他的大爷样,身子跟着一巅一巅,话也快说不清,嘴一张,不小心地含入就在嘴边的乳/头,她赶紧松开嘴,脑袋欲往后边仰。

武烈让她的嘴一含,有种快意从尾椎骨涌上来,将他整个人淹没,觉得这个就是鼓励的动作,愈发地耸/弄起来,两手一齐提起她的腰,让她的两腿夹在他的腰后,抱小孩子般抱着她,底下的动作,到是欢实的很。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难言的气势,叫他看上去如阿波罗神一样俊美,不是指脸,是那气势,再加上他丝毫找不出累赘的健壮身体,抱着她,都不费吹灰之力。

“你就非得跟我耗上了?”他边抱着人,边走出浴室,走的脚步沉稳有力。

那脚步,走的一步是一步,抵得她简直快要冒冷汗,虽说这是在他们的卧室里,她还是觉得不安,生怕有人从窗子那边看过来,她很矛盾,一**的快意都让他挑起,又觉得身体被硬生生地撞开,又想掐他的手臂。

只是——

让他这么一质问,她心中就恼了几分,眼睛瞪着他,明明是他先开口说的,她就是那么跟风一说,他就来事了,还弄得像是她先开口似的,她吐出嘴里的东西,瞅着那东西微微挺/立着,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湿意。

“说什么谁跟谁耗上了,还不是你自己来耗我的时间?”她的脑袋还算是清醒,话也知道怎么回,索性咽他一回,这种机会不常有。

这嘴巴一点都不软和,说就说了,拿她有什么办法,她想的很到位,想的很直接。

到位,这种东西跟武烈一说,简直就是瞎白糊,这人是没法子沟通,就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做事,瞅着她微恼的脸,他到是低下头,凑近她的鼻头,“你不是一直知道我这个脾气,你跟我认真干嘛?”

他压着人到床里,光明正大,嘴上还嫌弃她太把他的话当回事,可是,他真是觉得心快揪住,让她就一句附和的话搅得天地都要暗上几分。

“你还有完没完的?”她不是没有脾气,躺在床里,双腿张得开开的,全让他的手掰开,腿窝处让他撞得难受,双腿怎么也并不拢,忍不住把憋了一个白天的话咽回肚子里,不顾他凑过的脸,两手从他的背部收回来,用力地捏着他的双颊,睨着她,“你还有完没完的,话是你说的,你自己开玩笑,就不许我开玩笑了?”

话依旧是没说完,她的身子微微一震,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赶紧想挣脱,他放的更快,已经侧身躺在她的身边,肿胀的物事,还是钝头钝脑,却叫人忍不住腿软。

武烈不理,他听见也当成没有听见,傲娇地用手安抚他,抚弄着她的身子,尤其是她平坦的小腹,更是流连来去,没有抽根事后烟,这是未雨绸缪,他想要一个跟她差不多的女儿。

被她话里的“玩笑”两字弄得眉开眼笑,他笑得没有半点克制,想笑就笑,笑了一会儿,他翻身过来,置身于她的身体上方,与她面对面,眉眼漾着骄傲的光泽,叮嘱她,“你不能再吓我!”

吓他?

于胜男真没有要吓他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别胡咧咧,两个人贴着,他到是抵着她的双腿,还没有喂饱的物事儿,轻轻颤着,在她的双腿间不太安分。

她无语,怎么就成了她吓他的呢?

明明那句话是他喊出的,让他绕来绕去就成她嫌弃他,作贼喊捉贼,就是这样子!

武烈分明是瞅见她眼底不以为然的神色,自己躺在床里,大赤赤地把身体摊平成大字型,“老婆,你坐上来,快——”

于胜男一眼睨过去,瞅见他的架式,就晓得他想干嘛了,脸色一冷,背过身去,“你想的挺好的嘛?”

“我让老婆骑/马,不好吗?”他一脸无辜,见她转过身去,硬是把她翻转过来,这还不够,索性去拉她的手来碰自己的“兄弟”,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你吓着我了,不给我一点补偿吗?”

平凡无奇的脸,装的无辜,比无辜的人还要无辜。

手碰到他那里,表面跟天鹅绒一样光滑,很烫,很惊人,让她的手刚碰到,就想收回来,到是他不乐意,硬是抓住她的手,包住他自己,眼神柔和如水,“你得补偿我。”

他说的很轻,眼睛巴巴地瞅着她。

她冲他一笑,笑得露出八颗牙齿,趁着他一失神,双手迅速地抽回来,双腿一迈,就已经跨坐在他的小腹间,眼神冷冷地睇视他的眼睛,“你说,想要什么补偿?”

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地说出来,莫名的带着强势气势,冲着他过来,武烈一下子就蔫巴了,同情地瞅着自家“兄弟”,知道今晚是没戏了,“没、没呢,没补偿,是没有。”

她很满意,手指拍拍他的脸,算是表扬他一回。

武烈心里憋屈了,巴巴地看着她,看着她跟没事人一样钻入被窝里,他忍不住对着自己比了比中指,组织一下语言,总算是挤出话来,“老婆,我们几时办喜酒?”

登记是法律上的形式,办喜酒,算是弄个热闹,好叫大家凑凑热闹,欢喜欢喜,也等于是告知大家,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办什么喜酒,累都累死了。”她做过沈墨青的伴娘,一场喜酒下来,累都快累瘫了,一想到那个场面,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当初说好的,你怎么又反悔了?”

她换了个姿势,从他身上下来,自己趴在一边,双腿紧夹在一起,不肯分开,脑袋埋在枕头里,把当初答应她的话放出来亮亮。

武烈一个翻身,动作快的能叫人侧目,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粗砺的大手掰开她想夹得紧紧的双腿,对准目标,快、狠、准,就是这三字,把他的举动来个淋漓尽致的形容。

“反正事情都由我来安排,你只要到时出场就成——”他低下头,细细地吻过她的后颈,动作轻的跟羽毛飘过一般,生怕弄疼她,身体就像机器,往前再往前,恨不得冲入她的心口。

于胜男微皱眉头,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有些快意,更有些是叫她不能承受的凶蛮,近乎是逼着让她承受,她的双腿有些酸,让他掰开的时间太长,想动一下,他到是来得快,手提起她的一条腿,把她搂起侧卧。

他到是不后退,反而贴得更凶,身下的凶物,不知疲倦地攻占她的娇嫩,唇舌吸含着她嫣耳垂,“好不好,大姐,好不好?”

明明是做着最叫人脸心跳的事,他问的很“纯情”。

耳垂痒痒,再伴着他的动作,她整个人像快崩断的弦一样,忍不住弓起身子,却让他搂得更深入,那条腿要不是有他的支撑,早就是虚软无力地倒下去,气势汹涌,让她软如烂泥。

“你也得有时间才成。”她抓住那一丝残存的理智,把现实问题摆到他面前。

武烈简直快气坏了,他这样子好好说话,好好跟她谈,她都没有软化的迹象,还将他一军,索性黑着脸,抽出身来,也不管自己没有满足,自家小兄弟都肿胀难忍,喘着粗气,急吼吼地冲她嚷嚷,“你就不能随我意一回吗?”

于胜男的身体正在高处,让他一个撤退,扔在那里,身体软软地趴在那里,动一下更难受了,腿窝处更难受,紧紧贴在一起,瞅一眼他正精神十足的凶物,她拉起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你老是反悔,到底要哪样?”

不来就不来,她就不信谁能坚持得住,撩起人,把人丢在那里,是世上最可恶的事,想拿这事让她就犯,更是没门!

他气性更大,怒意在头,从床里起来,走去浴室冲冷水澡,瞪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一脸暗黑,满脸的怨气,简直就像一个怨夫。

“我出去了,你不用等我!”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子,对着卧室喊话,可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他一换上鞋子,就迅速去开门,还是回望一眼卧室,见趴在床里,没有丁点的反应,更是火大,重重摔上门。

重重的摔门声,软在床里打算晾着他一回的于胜男抬起头,瞅着关上的大门,夹着腿起来,冲向浴室,一拧开关,站在花洒下,让冷水淋透自己,平息身体里乱窜的欲/火。

“可恶!”她忍不住低咒出声,哄一回,脾气大一回,简直让她忍无可忍。

014

入夜的城市,就是座不夜城,满街的霓虹,让黑夜看上去如同白昼一般。

“你也够行的,还得我给你付车钱。”沈科白天在医院里看上去像重伤患者,现在看上去像没事人一样,脑门上还包着纱布,一身休闲,酒递到嘴边,浅啜一口,毫不留情地取笑武烈。

武烈手里端着方杯,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他抬眼看向侧坐在一边的沈科,眼神微冷,脸色暗沉,刚关上门时,他后悔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叫她来开门,他出来的态度那么坚决,撇不下脸来叫她开门,索性就找上沈科。

“就是付几个出租车钱,你用得着这么记上?”他一口就把方杯里的酒喝完,香醇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往下,一直流到胃里,觉得整个人舒爽很多,“连澄怎么没跟那什么大胆的还是小胆的结成婚?”

这话几乎是戳上沈科的心上,刚才取笑的样子一下子就没了,阴沉地瞪着武烈,随手将方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头,“你自己娶到人就算了,别往别人心口上扎刺成不?”

“要不是你没用,连澄用得着现在还能在我面前露脸?”武烈没好气,用手挥开欲跪在他双腿间替他倒酒的“公主”,自己给自己倒满方杯,仰头又是一口,简直就是牛饮了,“看到他在我面前就讨厌,长成那种德性,简直是枉为男人。”

沈科看着差点跌倒的“公主”,挥手让她出去,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心里烦躁,更将身边的张思甜都推开,也不顾他自己用力太大,将她推倒在地,“她就喜欢那张脸——”

张思甜被推到在地,都没有人看她一眼,她就是疼也没敢呼出声,到门口边又忍不住看沈科一眼,见他神情冷淡,没有丝毫留下她的意思,默默地退出去。

武烈想起连澄那张脸,忍不住低咒出声,大手紧捏着方杯,那力道几乎要把方杯捏破,“你炒她鱿鱼吧,我不耐烦看见她在这里进进出出。”

沈科差点让嘴里的酒噎着,诧异地看着武烈,“老大,你靠点谱成不,她也是股东,我炒她鱿鱼,你脑袋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就她那点股份,不够你塞牙缝的,能当什么事。”武烈说的很直白,在她面前他是节节败退,甚至都快到割地赔款的地步,“最好这几天给我弄好吧。”

沈科忍不住吐槽,“我当我是神仙不成,她是什么性子,你不是最明白,按我看,你不如说服她随军得了,用得着这么麻烦的?”

武烈这是心里有苦说不出,要是她能随军,打自当初结婚时就随军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不敢提,是他答应的可以随她,现在他是想自打嘴巴,但他怀疑自己要是一提,恐怕就驳回来了。

他不是怕丢脸,怕事情不成,是怕她认真起来,逼得太紧,容易出事,她那种性子,他也就敢在她面前装委屈,要是她真板起脸,头一个歇下的就是他自己,“今天又让老爷子赶出来…”

他这是诉苦,满腔的苦,总得找人发泄一番。

“谁让你——”沈科很自然的接腔,话才说出口,又觉得不太对,赶紧收住话,露出笑脸,“你自己慢慢磨着吧,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让你磨个几年还怕不能成?”

武烈冷脸冷眼,没有一处不冷,“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我叫你好看。”威胁的意味浓厚。

“你也就敢在我面前横。”沈科已经收起表多余的表情,心下不担心,事情他做的天衣无缝,不会有谁能捅到于胜男的面前去,“回家跟你捧在手心里的大姐去横,才算你有本事。”

“老婆是用来疼的,哪里能横的?”武烈到是笑了,一点都不介意他自己让人取笑,反正那是事实,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又不是你,搞那什么虐恋情深,让人怕的跟别人结婚去了。”

“你就消谴我吧。”沈科站起身,一看腕间手表,“都十二点了,你要不要回去,还是要留在这里,我给你准备两三个女人陪你?”他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地瞥一眼武烈的双腿,那意味,是个人也能看明白。

武烈对这事不感兴趣,除了他老婆,他自认是谁也不能让他提起兴致,“你给我酒就行。”要求简单,是他的本性,一直就是这般,就像他眼里只有于胜男一样,不会再有别人。

沈科知趣地摸摸自己的鼻头,叫人把他珍藏的酒拿出来给武烈喝,走出包厢,吩咐着外头的人,“都给我看着点,要是哪个人不识相的进去,都给我弄出来,等他醉了,再叫我一声。”

他说的很简单,语气严厉,让外头的人都使劲的点头,不敢大意了。

于胜男睡得很踏实,一沾床就睡着了,半夜里让手机铃声吵醒,她没有什么起床气这一说,就是谁半夜睡的正香,让给吵醒,谁都不会有好口气,“沈科,你半夜发疯了是不是?”

那声音带着几分睡意,从手机那头传过来,差点让沈科的耳膜一震,幸好他有准备,早早地让手机与耳朵保持一点距离,才避免她愤怒的质问,“武烈喝醉了,你把人接回去。”

于胜男回的更尴尬,还气武烈犟脾气的出去,哪里会想到出去接他,闭着眼睛,哄一回脾气坏一回,还离家出走,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喝醉?

喝醉了,还想让她去接人?她没有那空闲时间,索性对着手机,“你爱送不送!”

沈科最后是把手机拿到歪在沙发里喝得已经是老高的武烈,也让他听听他那位是怎么说话的,看着武烈听完后愣愣地坐在那里,他的神情里多了些怜悯,想到他自己的事,眉眼间又有些自嘲,同是天涯沦落人。

武烈一直沉默,沉默半晌,才站起身,喝的太多的缘故,人一站起来就往前倾,也幸得有沈科扶住他,才不至于让他失态,“给我点醒酒药吧。”

他说话都开始大舌头,手撑着沈科,缓缓地坐回去,脑袋往后一靠,肚子一直在翻腾,难受得要紧,不仅仅是醉酒,还因为她的话,简直是活生生地往他心口剜一刀,鲜血直流,他都止不住。

沈科放开他,让他靠在沙发里,吩咐人去拿来醒酒药,看他吃下去,“我还有事,等会你说声,会有人送你回去。”

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嘴,部队里光鲜的武团长,在于胜男的面前硬生生地低一头,武烈一直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捂下来也应该捂热了,可——

他靠着沙发,吃了醒酒药,懵然的脑袋里有一丝清醒,一手撑着额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鼻息间全是浓重的酒味,却是不想起身了。

没有人期待他回家,他要起来做什么,还不如在这里窝上一晚。

他几乎是堵气的想着,想着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不冷不热,把他的心意握在手心里,她自己一点未变,没托付给他一星半点。

沈科这边有应酬,等应酬完问起武烈时,才晓得武烈还没走,一看手表都是凌晨两点了,他索性自己走过去看看,还没有走到包厢前,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脚步一停,想了想,还是走过去。

“你不是不过来了?”他走过去,声音不重。

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是说不过来的于胜男,她就是一身居家服,简单的T恤配着条七分裤,波浪卷长发让她随意地用橡皮筋梆在脑后,整个人显的极有精神,看到沈科,目光冷淡,“我来不来还得你同意不成?”

好冲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