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顾氏的股票因为金融危机的原因而持续下滑,我哥正忙的不可开交,连续几日的股东大会已经让他精疲力尽,而单萦这样一闹,他放弃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临时抽身去看看她。你知道单萦那时候已经爱玩到什么程度了吗?她等着我哥去找她,甚至不惜跟那个男人在酒吧买醉,目的只是想要气一气我哥而己,可我哥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跟那个她从纽约带回来的男人在床上翻滚!”

“她是单家的大小姐,她玩世不恭,她不在乎,她觉得顾南希就算是爱自己,也必须是要把她放在第一位,为她死,为她活,为她一个人伤心流泪这就是单萦的爱情观,与她的人生观一样,那样的不可一世!”

顾雨霏深呼吸一口气:“我哥亲眼目睹着单萦和那个男人所发生的一切,他那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太需要休息,可他没有离开,直到单萦和那个男人第二上醒来,看见我哥的时候,单萦最开始是害怕了,后悔了,可面对我哥时,她居然口口声声的说何处无芳草,只要是她想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一定会臣服在她脚下,而你顾南希算什么,你不在乎,你不爱,照样有大把的男人等着来爱她,这不过是给他的一次小惩罚。”

顾雨霏说着说着就笑了:“单萦太骄傲了,明知自己做错了却不肯低头,那毕竟是在美国,偶然犯了一夜的错,如果她肯承认自己的错,肯意识到自己的错,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可她就是这样,就算错了也要别人说她对,就算是错了,也要用惩罚别人的口吻来宣扬自己的无辜。”

“那南希他”莘瑶忍不住开口。

“我哥?”雨霏冷笑。

“我哥他给她的耐心,给她的纵容,给她的疼爱和一切温柔都被人家单大小姐这样弃如敝履,不过我哥没有指责她一句,直接就转身走了,单萦等着他回头,一直在等,但她不知道,我哥那时候因为连续不眠不休近一个星期,刚回到公司就因为胃出血而住院半个月,那时候单萦以为我哥是被她刺激到了,觉得自己终于打破了他表面的平静,她之后去医院看他,终于带着笑脸打算结束冷战,却根本不知道,这场历时三四年的爱情,被她自己玩到了尽头。”

“单萦去医院的时候,我哥在那午就已经出院了,之后单萦再也没能见到我哥,一个月后单萦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是那个她从纽约带回来的男人的,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是纽约某黑道的老大,一早就盯上了她,那个男人看上的不仅仅是她在金融界的威望,还有单家在的权势,他趁机向单萦求婚,单萦为了逼我哥现身见她,答应了求婚,可我哥始终都没有再管她,后来,我哥一手教我打理公司,一年后,我哥回国,之后再也没有回过波士顿。”

“很可笑是吧?单萦后来去公司找过,她始终认为我哥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她太自信了自信到她把我哥这样好的男人亲手推开,直到最后她后悔了,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他回头,却一切都太迟了。”

“我哥爱过单萦,甚至那时候他虽然不动声色,但却已经规划好他们的未来,那些未来都是单萦最想要的,可她的骄傲蒙蔽了她的智商,一步一步的走错,抹煞了所有的一切,也亲手毁了所有的一切。”

季莘瑶听罢,不觉微笑:“南希弃商从政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她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哥最开始似乎没有这个打算,不过他有一次回国后,似是去北京开过什么会,再回去时,就开始着手教我管理公司。之后我哥回国从政,他们都说是因为单萦的关系,可我觉得不是这样!但除了这个理由,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嫂子”雨霏忽然伸手,轻轻覆上莘瑶放在床边的手:“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本以为我哥和你结婚的原因,是因为你和单萦有几分相像。”

这是季莘瑶最不愿触及的话题,她嘴角勉强向上牵了牵:“你也这样认为?”

雨霏一笑:“不过渐渐的我发现你和单萦完全不一样,你也足够优秀,睿智坚强,而且很懂得收敛锋芒,你和单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而且其实你们也没有太像,只是偶尔的一些眉眼神态有点相似而己,仔细想想,我哥对单萦早就没有感情了,他又怎么会因为你们相像而和你结婚?”

“所以,嫂子”雨霏握紧季莘瑶的手,由衷的说:“我哥对你,是真心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是真的对你好,也许单萦是他曾经年少轻狂的萌动,是两个同样优秀的人的互相吸引,那现在,你季莘瑶才是真正走在我哥心尖儿上的人。”

季莘瑶说不清自己在听过这段故事后,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五味杂陈的。

她轻笑:“雨霏,你不必怕我介意这些而来安慰我,每个人都有刻骨铭心又纯情美好的初恋,但不代表会以婚姻为结局,既然是过去的事情,我知道了,只会更坦然,虽然可能需要消化一会儿,但也不会介意。”

“嫂子,我干吗要安慰你?我说的是真的!”

雨霏似乎很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拉着莘瑶的手说:“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单萦其实和我有一些交情,我们毕竟在美国也相处过一段时间,我知道她的为人,她争强好胜,心高气傲,而且越来越有心计,但好在她做不出像温晴那些卑鄙的事来,她只是在赌我哥对她的感情,但她赌错了,她总是说,我哥对你好只是因为婚姻的责任,但她故意忽略我哥他看着你时的眼神,她才是自欺欺人”

季莘瑶当然相信顾南希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心的,只是那一句“心尖儿上”触动了她,也许女人是贪婪的,但至少此时,她宁愿相信雨霏的这句话是真的。

“我哥他很爱你,你一定要珍惜他。”雨霏拉着莘瑶的手,很认真的说。

莘瑶笑着点点头,安抚的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就在这时,窗外陡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便是一阵惊雷,震的两人同时愣住,猛的转眼看向窗外。

纳兰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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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5000字】

就在这时,窗外陡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便是一阵惊雷,震的两人同时愣住,猛的转眼看向窗外。

“几点了?”莘瑶忽然问丫。

顾雨霏见她表情不对,不由的转头拿过床另一边床头桌上的闹钟,看了一眼时间:“6点多,怎么了?”

季莘瑶面色一沉:“6点多?”

她倏地起身,快步走出房间,下楼见王妈她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似是正要去叫她,见莘瑶下楼了,便笑着说:“少夫人,叫二小姐一起下来吃饭吧,今们做了二小姐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和少夫人你最喜欢的黄酥豆腐。媲”

“爷爷呢?”莘瑶走过去,转头看看窗外的狂风,虽然外边隐隐有几声电闪雷鸣,但却只是狂风乱作,没有下雨,可黑沉沉的,比平日里这个时间的还要黑的吓人。

“老爷子不是去了祠堂?这会儿也该回来了”王妈也是一愣,看了一眼时间:“哟,这都几点了,后山的路那么黑,老爷子手里也没个照亮的东西,一个人走可怎么行,可别出什么事。”

季莘瑶刚刚听见雷声,就有不好的预感,一听王妈这样说,心下更是担忧起来,老爷子腿脚不利索,一个人去后山,这风这么大,又电闪雷鸣的,真的容易出危险。

“爷爷不会出事吧”莘瑶忧心的小声说。

“莘瑶啊,你别担心,我去祠堂找老爷子回来。”何婕珍这时已经穿好了外衣,从后边的屋子绕出来,正准备出门去找老爷子。

“妈,外边风这么大,这么黑,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陪你去吧。”莘瑶忙转身过去,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小跑着走到何婕珍那边。

“不行,这你别出去,我去叫老爷子回来就行了,这后山去祠堂的路平日里啊我们都走过千百回了,而且还有石阶,一点也不滑的,没什么事儿,我看啊,老爷子他八成是又在祠堂睡着了,我叫他回来就行了。”

“黑了,既然后山的路不滑,还是我陪您去吧,咱们两个去,互相有个照应,不然的话,这么黑,我也不放心你。”莘瑶说着,转身便先出了门。

“这孩子。”何婕珍笑笑,却很是欣慰,旋身交代王妈等她们,须臾便跟着莘瑶走出去。

何婕珍手里拿着手电筒,莘瑶也用手机上自带的电筒灯光照着亮,这风越来越大,春风刺骨,何婕珍穿的不多,隐隐打了个寒颤,莘瑶便要脱下外套给她:“妈,您穿这个吧!”

“别,我没事,你别着凉就行。”

正说着,又一道惊雷划过,这风越来越大,两人才走了一半的路,何婕珍忽然说道:“这,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我没拿雨伞出来,老爷子走路慢,一会儿走回来被雨淋到可就坏了。”

“那我先去祠堂吧,妈您回去拿伞,顺便多穿一件外套,别着凉。”莘瑶接过手电筒,小声催促着。

何婕珍又看看,本来就已经是夜晚,又乌云密布,半子也不见,叹了口气:“也好,我回去取两把伞来,你别走的太急,虽然咱们后山的路修葺过,很好走,但是这在是太黑了,你可一定要小心些!”

莘瑶点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

何婕珍这才转身走了,临走时嘴里嘀咕着:“这鬼”

季莘瑶随手将身上的外套扣紧,收起手机,拿着手电筒寻着修葺的十分平整的后山的路向祠堂的方向走。

这一会儿雷声越来越响,震的人耳朵生疼,风也越来越大,若不是她胆子不算小,这一会儿风来的一阵阵另人恐惧的声音估计早都吓的她向回跑了。

何况祠堂又是顾家列代祖先的栖息之地,虽然她不信什么人鬼神佛之说,但在这种下,难免也会渐渐开始毛骨悚然,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迅速朝顾家祠堂那边走去。

还好祠堂那边有灯光,一路安全的走到祠堂后,莘瑶关闭了手电筒,直接走进去。

其实顾家祠堂她从来都没有进来过,这里边倒是没有像她想像那样,没有电视剧里的那种一排又一排的灵位,也没有什么蜡烛,只是精致而简单又不失庄严的祠堂墙壁上挂着几幅顾家列代先人的画像,从清代末期到民国初期,到抗日战争再到后来的近代,十几幅先人的画像栩栩如生,虽年代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每一个画都是所着军装,早年就听闻顾宅是几代军人世家,皆在国内战功显赫,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祠堂先人的画像,不由的肃然起敬

在左边那一侧的墙壁上竟还有毛主席与那一年代几位国家领导的肖像。

像老爷子这种年纪的人,对这些已故的英雄仍念念不忘,季莘瑶承认这几十年的代沟确实不小,不过身在这祠堂里,她也确实由衷的泛起敬重之感,便放轻了脚步,缓步走进去。

果然如何婕珍所说,老爷子在祠堂里的躺椅上睡的正香。

季莘瑶嘴角抽了抽,走过去,俯下身看看老爷子,呵,这老爷子倒是精明的很,一个人躲在这里寻个清静,睡觉前也不忘抱着一条毯子免得着凉。

“你这贼丫头怎么过来了?”结果莘瑶刚要去碰他身上的毯子,顾老爷子便睁开眼,瞥了她一眼,似是大梦初醒的样子。

“爷爷,您自己一个人跑来这边说是想要坐一坐,这黑了,您还不回去?”莘瑶蹲在躺椅边,笑眯眯的说:“您就别一个人憋着气了,要生气也该是我呀,温晴那是针对我呢,又不是针对您,我都没怎么样,您倒是气的不轻~”

“你个贼丫头,爷爷这是护着你,你反过来教训我来了?”顾老爷子哼了哼,坐起身,把毯子扔到一边。

季莘瑶嘿嘿一笑:“我就是知道爷爷您现在疼我,这不,怕您老人家错过晚饭,就跑过来叫您了嘛,现在外边风大,马上就要下雨了,妈刚风回去取伞,一会儿您可得跟我们一起回去啊,祠堂这里太冷了,您老身体受不了。”

“看看你这甜言蜜语的,都是跟谁学的?”老爷子瞟了她一眼,却似是心情不错,抬手抹了抹嘴,然后杵着拐杖,站起身。

莘瑶正要扶着顾老爷子,却是忽然,门前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老爷子当即皱起眉:“贼丫头,你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声音。”季莘瑶亦是谨慎的看向门口那边。

外边的风声阵阵,祠堂门前的声音跟着稍显诡异,老爷子瞟了瞟门前,杵着拐杖正要走过去,莘瑶却是拉住他,轻声问:“爷爷,这后山没有什么外人能进来吧?”

“当然没有,这后山是封闭的,只有从顾宅后院才能走过来。”

“那可能是门前的什么东西倒了,我去看一眼,也不知道外边有没有下雨,您岁数大了,可不能淋着雨。”说着,莘瑶便直接走向门口。

“哎,贼丫头”

季莘瑶刚走到门口,便直接先谨慎的朝外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便走出去,环顾四周,也不见有什么人。

这时前边的草丛里像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只猫,在草丛那边跑过,灵活的小猫的身影忽然跳过去,却吓了莘瑶一跳,直接快步走到前边,看了一眼那草丛。

是不是她多心了?

怎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正想着,忽然,她听见身后一阵碎裂的响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她猛地转过身,只见祠堂门前搭建的屋檐竟不知怎么裂开一条缝,随着这诡异的狂风,墙壁上竟有像是被地震影响的那种即将垮塌的裂纹。

“爷爷!”季莘瑶大惊失色,本能的旋身便往祠堂跑。

“爷爷——”

怎么这屋檐会忽然松塌,这么结实的墙壁怎么会出现裂纹,虽然现在狂风乱作,但根本也没有地震的迹象,墙怎么会忽然塌了!

季莘瑶的声音充满着惊惧和颤抖,脚下加快了速度,直接冲进了祠堂:“爷爷,快出来!祠堂要塌了!快出来——”

顾老爷子在里边似乎没注意到屋檐的垮塌,只听到了声音,正缓步向外走着,听见莘瑶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挥着拐杖指向她:“你先出去!别进来!”

“爷爷”

“别进来!”顾老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见莘瑶为了救自己而跑进来,顿时气的狠狠用拐杖杵着地面:“你这丫头,快走!别管我!”

“爷爷,您腿脚不方便,走的慢,我扶您出去!”莘瑶目光清亮,眼神坚定,用力握住老爷子的胳膊:“快走,爷爷!”

见她已经跑进来了,老爷子无法,只好无奈的摇头:“这祠堂年久失修,我上个星期就看见房梁上有裂纹,不过也没到垮塌的地步,派了人去叫工人过来修一修,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到现在也没人来,怎么就忽然要塌了呢,不应该啊!”

老爷子一边匆匆的跟着莘瑶向外走,一边疑惑的说着。

这房子是从屋檐那边开始出现裂缝,那边的房梁忽然落下一根,老爷子猛的拉着莘瑶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点儿!”

季莘瑶迟疑的看了一眼前边,门前此时已经是灰尘漫随着外边的狂风和诡异的风声,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现在逃命要紧,她紧抓着老爷子便要跨过刚刚落地的那根房梁。

却是忽然,旁边斜下的一根房梁同时断裂,两人刚听见那道“喀嚓”的声音,粘着灰的房梁便直直的向他们砸了下来,因为此时临进门前的地方已经尘土飞扬,他们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头顶那根房梁刚落下来,莘瑶便惊呼一声预感不好,但等他们看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见房梁就要砸到老爷子,她惊叫:“爷爷——”

她猛的用力将老爷子向前狠狠一推,接着便只觉额头上一阵巨痛,腥红的血瞬间便沿顺着头上的某一点落了下来,遮住了她的双眼,她眼前一黑,耳边只隐约听见顾老爷子心痛的低呼:“贼丫头啊——”

她勉励让自己别晕过去,但是脑阵混沌,眼前又是一片血色,她咬牙,抬起眼,见老爷子还没能离开祠堂,便忙要向前,却是刚向前一步,脚下便被地上的房梁绊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地上栽倒。

“贼丫头——”

“莘瑶!”

千均一发间,一道身影迅速冲了进来,在季莘瑶心惊的以为自己即将摔到地面的那一刻猛地将她接住,她亦是同时松了口气,以着最后的力气,将手覆在肚子上。

还好没有摔到孩子

“莘瑶!季莘瑶!”抱住她的那人痛心的叫着她:“莘瑶!你怎么样?”

她感觉自己同时被抱了出去,由是勉强睁开眼,在混沌约看见是修黎的脸,她一怔,却是想也不想的直接用尽所有的力气掐住他的衣领,哑声说:“救爷爷”

修黎有一瞬间的怔愣,季莘瑶却是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染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我不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只要你救爷爷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咳你你快救他!!”

修黎瞬间脸色一白,惊愕的看着她:“莘”

“快去救爷爷”季莘瑶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完全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她的头很疼

“莘瑶!啊!这是怎么了?”匆匆赶来的何婕珍身后还有同时奔来的顾远衡和王妈,看样子是顾远衡忽然从军区回家,何婕珍被临时牵住了脚,是听见这边有动静才又赶过来的。

季莘瑶额头上是汩汩不断向外流淌的血,半边的脸都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无力的被修黎抱在怀里,她却是双眼一直瞪着他,手始终紧抓着他的衣领。

终于,修黎神色黯了黯,猛的将她交给赶来的何婕珍,须臾转身冲进了垮塌的祠堂。

“莘瑶!”何婕珍忙扶住她,季莘瑶却是浑身都没有力气,险些倒下去:“老爷子人呢?莘瑶你怎么样?这祠堂怎么会”

一旁的顾远衡顺手过来一起扶住她,严肃的问:“怎么回事?!”

那边修黎冲进祠堂,没一会儿就把老爷子扶了出来,老爷子没被任何东西砸到,也没受什么伤,唯一险些砸到他的东西也被季莘瑶挡去了。

他似乎只是被塌陷时那些落下的灰土呛着,连连咳嗽着,一边被季修黎扶出来,一边急急忙忙的杵着拐杖过来,担心的去看莘瑶:“贼丫头怎么样了?贼丫头!”

修黎放开顾老爷子,转身直接快步走了过来。

季莘瑶见老爷子没事,才松了口气,双眼堪堪的闭上,若不是何婕珍跟顾远衡扶住她,她此刻恐怕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爸,你怎么样?”见老爷子安全出来,顾远衡问。

老爷子摆摆手:“我没事,死不了,贼丫头刚刚帮我挡住了房梁,快看看她怎么样,叫医生过来!”

“莘瑶啊”何婕珍心疼的伸手擦去莘瑶脸上的血:“来,妈扶你回去!”

季莘瑶却是在意识全无之前低声说:“不要告诉南希”

“什么?”

“我只是小伤不要告诉南希别告诉他”话落,她便只觉得头疼欲裂,再也支撑不住。

眼前血光漫彻底跌入黑暗。

不如意外的话,明更哦!顾大是回来呐,还是没回来呐~

第196章 【加更一万五千字】

在季莘瑶的身体软软倒下去的那一瞬,修黎陡然上前将她接腰抱起,匆匆赶回顾宅。

莘瑶的意识时有时无,只是眼睛完全睁不开,但却能感觉得到是修黎在抱着自己,耳边风声呼啸,她勉强抬起手,手无力的捉住他胸前的衣料,睁不开眼,只是本能的蹙起眉,便觉得一阵地转。

“别动。”修黎的声音有些发哑,似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喉咙,抱着她时的手臂隐隐竟有几分颤抖丫。

季莘瑶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在一片黑暗里,听见在他们身后,顾老爷子被一群人扶着,正匆匆的跟着一起走回来媲。

“陈医生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陈医生刚刚就在附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快,快,把莘瑶送回房间,快看看,有没有事,还有孩子,孩子有没有被伤到”

季莘瑶这时候怕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影响,心下也跟着一起悬了起来。

这是她和顾南希的孩子,如果保住了爷爷,却反而失去了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原谅自己,最开始进祠堂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看出屋檐那里有问题

可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脑袋上那火辣辣的疼,身体在被修黎抱着一路赶回顾宅时她只觉得那半边脸上温热的液体越流越多,晕眩感也越来越强烈。

“快,把少夫人放到床上,先别让她平躺,让她靠在那里!”

是陈医生的声音。

莘瑶的身体刚刚粘到柔软的床面,便陡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拽住一个人的衣袖,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别告诉南希别让他担心”

她的声音嘶哑而低弱,何婕珍俯下身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心疼的说:“好,好,我们不告诉南希,只要你没有事,我们就不告诉他,好孩子,很疼吧?”

莘瑶吃力的摇摇头:“没事,不疼”

她很怕南希在上海知道自己受伤,会影响原本的工作进度,更不想耽误他。

一听何婕珍这样说,才松了口气,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意识开始变的模模糊糊的,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用冰凉的东西在擦自己额头上的伤,还有她的脸。

“墙怎么会忽然垮塌?”隐约听见顾远衡有些疾言厉色的声音,猛的问向王妈:“上星期让你们打电话叫来的工人呢?上星期我去军区之前,不是已经叫人打电话派工人过来了吗?”

“这当时电话没有打通,前几们又联系过他们一次,他们说这个星期就会过来,但是还没有来”王妈的声音即无辜又忐忑。

“当时屋檐上不就是裂了一条小缝?怕到夏季会漏雨所以才找工人来维修,就那么小的一条缝,怎么可能说塌就塌了!幸好老爷子没被砸到,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顾远衡怒斥。

“远衡!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爸是没受伤,不也全亏了莘瑶这孩子!现在莘瑶都伤成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何婕珍不满的开口:“要是想发火,你出去发,别吓着莘瑶!”

这时缩在王妈身后的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佣战战兢兢的说:“今风太奇怪了,打雷闪电这么久还没有下雨,刚刚咱们一起赶去祠堂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阿菊,别乱说!”王妈小声说她一句。

“王姐,是真的,刚刚你们没听见声音吗?好恐怖的,刚刚在后山的时候,你们明明也都听见了啊,是不是二十几年前的那些冤魂要来索命了呀?会不会是”

“闭嘴!”王妈骤然拉过阿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