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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只觉着被他一瞧便似触电一般,慌忙着就错开了头,面上一阵娇羞难掩,关元鹤瞧着她那模样,那红红的脸颊,闪动的睫毛,茶色又波光流转的眼眸,只觉心悸不已。腰身一转,便搂住了慧安的腰,将人横抱了起来,大步就往床边走。

慧安惊呼一声,由不得叫道:“头发还没干呢…”关元鹤却笑,“那不重要…”慧安闻言瞧着他似沉淀了万千渴望的眼眸,身子便有些发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满脸娇羞的道:“屋里…屋里还有人呢…”

关元鹤被她娇羞的嗔了一眼,只觉那一眼便扯动了他的心,也唤醒了身子里的躁动,那股再熟悉不过的欲望袭来,一波一波冲击着他,叫他砰地一声便将慧安扔进了床上,接着便压了上去,眼睛闪闪发亮地望着慧安。

慧安被他一瞧,那心就一阵悸动,微微地战粟了一下,关元鹤这才笑道:“哪里还有别人。”慧安顾目四望,这才发现屋中早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喜烛闪烁着红光,散了一室的躁动红光。慧安心一跳,抓着关元鹤衣襟的手就使劲揪了楸。关元鹤瞧着她骨节分明的手,轻笑着道:“害怕了?”

慧安被他这么一问,便想起两人的前两次荒唐来,这会子只觉那种酥麻的难耐又欺上了心头,想着如今她已是他的妻,那羞涩便慢慢退去,多了几分和他一般的期待和兴奋来,方才还闪躲着的目光却是瞧向了关元鹤,媚眼如丝的笑着用本揪着他永襟的手,滑向他的心房处撩了一下。

关元鹤倒抽一口冷气,眯着眼就咬住了慧安的唇,几近缠绵,浓情烈意从两人越来越炽热的呼吸中迸出花火,男人女人身子中最原始的情感被唤起一发不可收拾。

他吻了一阵,便转移了阵地,在慧安的脸颊上,脖颈间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火热的手掌也微颤着抽去慧安头发的发簪,五指分开伸入她柔滑的头发中揉弄着。慧安只觉着关元鹤的吻有些狂暴,落在身上滚烫着像是要将那处的肌肤给点燃一般,犹如暴风骤雨瞬间就袭到了她的前胸,铺天盖地从脖颈处往襟口中蔓延。

慧安脑中一片空白,随着他的狂暴有些害怕,又有些期盼,睁着迷蒙的眼睛,只觉屋中的火光似蹿进了心头,将一颗心都点燃了,躁的她难耐。关元鹤的吻到了襟口却是猛的又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抬起头,瞧着目光氤氲的慧安轻唤:“慧安…总算等到了…”

慧安被他那似感叹,又似叹息的唤声一叫,只觉身子瘫软无力,关元鹤的手就隔着衣服抚摸在了她的胸上,捏了下却是挑起了眉毛,有些吃惊地抬头,道:“怎生又大了!”

慧安这两个月一直被方嬷嬷监督着吃补品,自己倒没觉着那处又长了,只关元鹤这么一说她就羞恼的扭了下身子,那团丰盈也跟着在关元鹤掌中被揉弄了两下,关元鹤当即便是一阵坏笑,凑近慧安,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不及了?”

慧安被他臊的干脆将手一攀,就探进了他的单衣,抚在了他宽厚的肩头上,关元鹤一口咬住慧安的耳垂,却是轻轻地舔弄起来。慧安被他这一紧一慢弄的心一上一下,激的周身热力不禁又升了一些,有些虚软地偏了偏脸,头脑晕沉沉的。

关元鹤大掌隔着衣裳捏起慧安胸前的小珍珠揉捏着,火热的唇舌也随之往下移,另一只手寻到慧安身上小袄的盘扣便欲解开,慧安这才迷蒙着推了推他,糯声道:“别,幔帐…”

慧安腋下那盘扣太小,偏他手指又大,关元鹤解了两下竟是都解不开,又闻慧安那话,就俯身隔着衣裳舔了舔慧安胸前已被他揉捏地高高挺起的小珍珠,口中嘟囔一声:“没人进来…怎就选了这么一件衣裳。”说着竟是两手扯住慧安衣襟撕拉一声将那小袄给撕裂了开来,雪白的肌肤露出来。

慧安面色通红,抬身便要去拽那勾着的幔帐,关元鹤瞧她抬身却也不拦着,却就势将撕裂的小袄从身后给慧安剥掉,登时她线条优美的整个玉背便暴露在了眼前。冰晶玉肌,细腻光滑的犹如一件上好的瓷器,关元鹤目光一沉,抬臂就从身后将人捞了回来,压在床上。

慧安刚碰到铜勾就被他拉了回来,直气的无语,刚要再言,关元鹤大手一挥那幔帐就落了下来,接着慧安就觉胸口一阵濡热,却是他扑到了胸上。

灵巧的舌头卷住她右胸前丰盈顶端被拨弄的绽放开来的小花吸吮,撕扯着。温热的唇舌隔着一层肚兜,有着异常的触感,竟是比直接的亲吻更令慧安难受。身体里情欲完全被激发出来,酥麻麻翻滚着一波一波将她淹没,慧安止不住轻颤,抬眸见关元鹤还穿着单衣,便喘息着抬手去扯他永裳。

关元鹤笑了一声,由着慧安扯掉他松松挎挎的上衣,也飞快地解开了慧安身下的长裙,退了下去。慧安两条修长异常的美腿便露了出来,关元鹤动作一顿,目光惊叹地瞧了两眼,这才一手摸索着探向亵裤内里…

慧安登时便有些受不住的吟了一声,声音响起只觉羞得浑身打颤,忙咬紧嘴唇,关元鹤抬头瞧她,目光更加幽深,伏在她身边轻咬她红通通犹如烧起来一般的耳垂,舌尖在她耳朵中一舔,用哑的有些艰涩的声音,道:“乖,叫出来… 别怕…”接着那手便又使坏地拨弄了两下慧安两腿深处的幽谷,寻到那深藏在花朵中的蕊,探手进去,慧安当即就轻吟了一声。

关元鹤整个面庞一亮,一把扯了慧安胸前那肚兜,手握住她的丰盈重重揉捏了两下,似不能解渴一般,埋首在那柔软中一阵轻咬舔弄。他滚烫的手,湿热的唇舌当即就叫慧安身子颤抖不已,更何况他那只手还在她身体里搅动着,慧安溢出一声声娇吟,喘息不止,本因羞怯已抓紧床单的两手便又攀了关元鹤的肩脖。

“大声叫出来…我喜欢,外头没人…”

慧安被关元鹤蛊惑着,听着他低喘着在胸前呢喃,只觉那声音像是勾引她步入未知领域的恶魔,偏她完全没有能力抗拒,当即便媚眼如丝,扭动着身子唤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唤直叫关元鹤浑身一颤,飞快扯掉慧安身下最后那件亵裤,又快速褪去自己身下的裤子,登时两人便赤身相对,再无一丝阻绊。

慧安就觉着身上被他滚烫的肌肤熨烫着,睁开眼睛去瞧,这便看到他蜜色的肌肉上滑动的颗颗汗珠,似在花烛下绽放着琉璃溢彩一般,叫慧安脑子轰然一炸。那目光只敢停留在他的上身,再不敢往下瞧了。

慧安瞧着关元鹤,关元鹤却亦在瞧着她,那娇美的身体就绽放在眼前,散发着少女的芳香,直如最浓烈的酒,只嗅上一下,瞧上一眼便一阵晕眩。

关元鹤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荡然,再也无法抑制体内奔腾叫嚣的欲望,浑身的血液就凝聚在了一处,使得那里胀疼的不停抖动。

他目光专注,神情膜拜地盯着慧安上上下下瞧了半晌,这才艰难地移开,瞧向慧安那盛开在黑色波浪长发中的艳丽小脸,见她目光氤氲瞧着自己,明明羞怯的难言,便又带着一股倔强的争锋。他的心一触,这才找到一丝清明,没有当即扑上,一口吞掉身下的小人。只耐着性子告诉自己,她已经被自己娶了回来,今夜注定要成为他的人,不必急。若然吓坏了她,却是得不偿失…

关元鹤告诫着自己,放在慧安身下的手便又在那花心中动了动,也不知触到了哪里,慧安只觉全身酥麻起来,整个脚趾都卷曲了起来,身体中激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渴塑和空虚来,便迷乱地摇着头,口中胡乱哀求着:“别…好难受…别碰那里…”

关元鹤见她这般,目光闪动了下,那邪恶的手却又在方才碰触过的地方寻了寻,揉弄两下,慧安果然整个身子都颤栗了起来,弓起身子,情不自禁地哽咽出声。

关元鹤只觉掌心越发湿漉,低笑一声:“原来是这里…”言罢却将手自慧安身下取出,瞧着上面的润色轻笑,接着竟将那手指放在唇边舔了下。

慧安感受到他拿出手指,便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一阵空虚叫她由不得有些哀怨地睁开眼睛去瞧关元鹤,却不想正瞧见他将手指放入口中品尝的一幕,慧安不由瞪大了眼睛,接着只觉整个人都烧着了,猛的偏开头闭着眼睛再不敢看了。

关元鹤呵呵一笑,两手棒住慧安胸前的丰盈,将脸庞埋了进去,火热的唇舌再次去含住她胸前的樱红,似是两颗都不愿放过地来回啃噬舔弄,慧安被身体的热浪躁的险此尖叫出声,那一波波的酥麻感顶着她向上,似要跌进云端,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明,只能本能得发出细碎的娇吟声,抬手抱住关元鹤的头,将身子抬起求的更多。身子也难耐的扭动,弓起下身想迎合他。

关元鹤本就早已忍的难受,慧安如此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当即他便嘶吼一声抬起头来,接着迅速压在慧安身上,便将分身挤在了慧安两腿之间。慧安浑身骨头似已被他烫成了灰烬,早瘫软成一汪赤水,如今感受到他的灼热欲望,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做出最真实的回应。目光迷离着瞧去,入目是关元鹤汗滴如雨的隐忍,和他黑沉闪亮的目光,慧安睫毛颤抖着呢喃一声:“夫君…”

关元鹤被她甜腻的声音一唤,只觉再不要了她,自己便会欲火焚身而死,当即便扶着分身寻求解脱。慧安心一紧,闭上了眼,只关元鹤也不知是情急还是怎么,竟半晌也没冲进那蜜谷之中,发出一声恼怒的闷哼。

慧安早己被他撩拨的不行,等不到想要的,由不得便扭动着身子发出一声细碎的低吟,关元鹤眉头皱起,又用手在慧安那处探了探寻到那深谷,这才挺身,只这一下却还是未能成功。

慧安难受的弓起身子,空虚令她生出了胆色,探手摸到两人那贴合处,扶住了那火热,关元鹤当即便闷哼一声,发出低沉又暗哑的声音,似痛苦却又似舒解。

那一声哼和手下粗热的融感惊动了慧安,慧安当即浑身发红,手触电一般想要逃开,关元鹤却猛地抓住了她那手,带着压迫和不容她逃避的坚决,在她耳边轻声道:“小乖乖,帮我进去…嗯?”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慧安脸上迅速升温,想抽出手,偏又没有力气,被他禁锢着手腕手指抖动着才又握住那火热,偏那手下的硕大似有生命般的在她指下抖动着。

慧安羞得只欲作死,关元鹤却拨开她散乱的发丝,望着她水润迷蒙的双眼,哑声道:“慧安,帮我进去…”

那声音充满诱惑,慧安瞧着他那炙热的眼眸,手便颤抖着将他扶到了那花心盛放之处,关元鹤挑眉,“是这里?”慧安早已臊的想死,听他竟还寻自己确认,只恨不能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闻言便抬眸嗔恼地瞪向关元鹤,谁知却在她对上他黑沉的眼眸时,他的腰猛然一沉!

异物的冲入,那股难忍的痛楚当即便叫慧安身子一僵,放在关元鹤背上的手深深掐入他紧绷的肩头。

关元鹤也是浑身一震,那湿润滑腻,又紧致收缩吸吮着他分身的花谷直叫他体内血脉贲张,欲望非但没有纾解,反倒是更加肿胀难言了,悸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只顿了一下,便再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低声嘶吼,在慧安的体内放纵了起来。

“停下,别…”慧安倒吸一口冷气,疼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起来,忙去推身上的关元鹤。可她发现他根本就不为所动,依旧没一丝怜香惜玉的冲撞着。慧安只觉眼前发黑,悲哀的发现关元鹤似是太激动了,竟是像着了魔,她哭喊不行,便尽量放松自己,只下身还是一阵阵的刺痛。

“慧安,宝贝,再忍忍…”关元鹤发出粗狂的喘息声,俯身亲吻着慧安的眼角、面颊,声音却有些混沌不明,动作也越发狂野。

慧安无力抗拒他的横冲直撞,只得动了动双腿希望能找到一个稍稍舒服点的位置,只这样却叫关元鹤一把揽起她,将她禁锢在怀中,更加凶猛地冲击起来。他此刻显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只叫嚣着想探的更深,寻求更炙热的所在。

慧安趴在他肩头,犹如冬季吊在树干上欲落的树叶,咬着牙垂泣着,关元鹤听到那压抑的哭泣声,心里也知自己动作太过了,这到底是第一次…

可这水ru交融的感觉实在太叫人贪恋,淋漓尽致的叫人想要吼叫出声,他全然停止不住动作,只能不停拍抚着慧安的背脊,气息不稳的道:“乖,很快了,就好…”

慧安也知再喊再哭也是无用,只能闭上眼睛乞求他快些,好在这种疼痛并未持续多久,关元鹤便猛地将她压在床上,一口咬住她胸前的丰盈,使劲吸吮两下,接着激烈地喘息着抱着慧安抽搐起来。

慧安大松一口气,抬眸瞧向滴了一桌蜡泪的花烛苦笑了起来,只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早知道方才就…就叫他自己闷头摸索去!

第128章 迟来一步的怜惜

慧安没动,只瞧着花烛生闷气,关元鹤却也半晌没动,屋中静得只闻他尚显微乱的喘息声,只那声音却叫慧安又红了脸。床边儿虽是镇着两大冰盘的冰,但床上还是显得又闷又热,叫人透不过气来。慧安身上虽早已大汗淋漓,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关元鹤的。偏那关元鹤还停在她身体中不出来,他压在身上,又沉又热,慧安面颊绯红却不好意思推他,只能闭着眼睛咬着唇哼了两声。

关元鹤闻声这才回过神来,忙抬头去瞧慧安,见她面色红透,映在灯影下,越发显得春色妩媚,心就一荡。只是她的眼睛却紧闭着,眉头也微蹙着,神情显得极为难过,关元鹤只当慧安难受,便有些舍不得地将湿濡的分身从她体内抽出来,翻身伏在了她身侧凝眸又瞧了一眼,便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下,目光闪动着道:“很疼?”

他翻身下去,慧安才觉呼吸顺畅了,只身上少了一具火热的躯体,肌肤接触空气却有些凉丝丝的,提醒着慧安此刻两人的赤身情景,慧安面色更红,也不睁眼探手摸了摸触到被角,便拽住那百子被扯过来掩在了身上,顺了一口气,这才满腹委屈地睁开眼睛扭头嗔了关元鹤一眼。见关元鹤一脸餍足后的容光焕发样儿,慧安想着他方才的毫不怜惜,眼眶就跟着一红,越发委屈起来。

关元鹤瞧她目光盈盈点点,樱红的唇微微肿着,露在杯子外头的脖颈上散开了一颈的嫣红吻痕,犹如盛开的花朵…他的身子便又有些蠢蠢欲动,不敢再瞧,偏了偏视线,这才拉起慧安的一缕长发亲吻着,有些心疼地道:“我…就是太想了,做梦都想,都睡不安稳了…”言罢,他见慧安一声不吭地嘟着嘴巴,便一手支起身子,伏在她身前轻吻着她的嘴唇,道:“疼得厉害?我去叫燕喜嬷嬷给你瞧瞧。”言罢他扯了一条单衣披在身上便欲下床。

慧安听他微哑的声音在耳边说着,满含怜惜,心中羞得不行,可她又气恨他方才的粗野,这会子就闭着眼睛心想着叫他着急着急。谁知关元鹤竟要去唤人,慧安却被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拽住他,急声道:“别!也…也没太疼…”如今正值夏日,屋中经过这么一场风月,弥漫着浓浓的淫糜气息,自己又是这般模样,慧安想着这般被人瞧见就欲死去,哪里会允他去寻人?

关元鹤瞧慧安隐忍着,面颊羞得通红,却还是有些担忧,凑近慧安道:“要不我瞧瞧?”他说着掀起慧安身上压着的辈子就要向慧安身下探,慧安大惊,忙拽紧了被子推他一下,又滚了滚便将自己裹得死死的,一脸戒备地盯着关元鹤,坚决地道:“不要!”

关元鹤见慧安气鼓鼓地嘟着腮帮子,将自己裹得个蚕茧一般密不透风,就像个使性子的孩子,不觉好笑。又想着她既然还有力气推自己,想来是没事的,这般想着身体里的躁动便又涌了上来。他只觉那被子碍事得紧,这么大热的天,真不知在这床上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作何。眼前又晃过慧安那又白又嫩的肌肤,那软绵又紧挺的胸,还有那修长无暇的腿,那密谷…他就有些窒息,身子热得难受,血脉喷涌着,浑身不自在,不由就瞧着慧安道:“我不瞧便是,你先把这被子散开,会喘不过气的…”

慧安迎上他黑沉的目光,瞧他那样儿哪里不知他那些心思,闻言非但没松开,反倒将被子又往下巴处拽了拽,这才道:“你帮我叫我丫头进来,我要春儿和冬儿!”

关元鹤这会子意犹未尽,却是一点都不想丫头进来伺候的,闻言便又伏身在慧安身边,亲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她挺直的琼鼻,轻声哄道:“胡闹,小丫头懂什么,我唤燕喜嬷嬷进来给你先清理一下,再抹些药,别真伤着了。等嬷嬷看过再叫丫头们给你备水,一会子好好泡泡,就不疼了。”

慧安闻言想着身上过分明显的吻痕,还有身下乱七八糟像是浸在泥浆中的感觉,不由就红了脸。她方恢复白皙的脸庞就犹如傍晚天际飘荡的旖旎晚霞一般浮现了两层娇红,映着她那乌黑闪动的睫毛,氤氲的眼眸,明艳得叫人透不过气。虽说叫下人进来伺候是正经,但是她就是抹不开那个脸,还真不好意思叫冬儿几个瞧见自己这模样。

寻常人家主子行完房事叫下人进来收拾是再正经不过的事儿,可关元鹤却发现慧安在情事上特别面皮薄,见她羞红了脸,关元鹤瞧着却是心中一荡,莫名地慧安这种羞怯令他愉悦得紧,想着她这般模样叫别人瞧见,想着她方才一把推开自己,却说要什么春儿和冬儿,他心中就不舒服。

慧安不吭声了,可她不能总这么躺着啊,沐浴还是要的,她咬着唇半晌才道:“你…你先叫丫头给洗洗吧,我想自己躺会儿。”

关元鹤闻言一愣,还不应该是慧安伺候他清理吗,难道她出嫁前嬷嬷没有和她说清楚?到底还小,什么都不懂呢,以后慢慢调教吧。

姑娘出嫁一般都是身边伺候的管事嬷嬷教导规矩,可慧安出嫁前方嬷嬷想着关元鹤一早就潜入凤阳侯府中,想着那夜慧安身上的吻痕,只觉着关元鹤就不是个受礼的人。又想着慧安对这些只怕已是懂了,这便还真没特意教过她规矩,只提点了两句,出嫁前一夜在慧安的床上压了一本春宫图。

那春宫图是大辉专门为出嫁女准备的,上头却是也写着洞房规矩之类的条文,慧安压根就没看,如今又只顾着羞了,就巴望着关元鹤赶紧地出去了,哪里还能想着伺候他清洗。她正欲踢关元鹤一脚,叫他赶紧地走,却听关元鹤道:“要不我去要一盆热水,你自己先收拾一下?”

慧安闻言忙点头,关元鹤便起身而去,慧安听到他脚步声出去,忙散开被子瞧了眼。借着微光,却见浑身上下都是吻痕,像是在提醒她方才的yin糜。慧安心中一直拿冬儿几个当亲人看,如此模样便是自己瞧着都羞得不行,她更加坚定不叫冬儿几个进来的决心。

听到关元鹤进来的脚步声,慧安忙又将被子拉上,却见他右手捧着一个木盆,左手拿着一瓶药大步进来。慧安这才咬着牙,掀开被子,扯了一件衣裳就往身上披,却也不好意思对着关元鹤,略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床边系起带子来。心里想着端了那水自己去净房才清洗一下,也好叫丫头进来。

谁知她心急之下那系着系带的手就颤抖个不停,两下都没有系住,偏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慧安只觉抓着带子的手都有些发软。她正着急,关元鹤已是将木盆放在床榻上,自己也上了床,一把抓住慧安的手便将她又推倒在了床上,目光灼热地瞧着她。

慧安身上那件外套是银红色的,绣着银色的玉兰花枝,花烛闪烁着那银丝也一闪一闪,映着慧安的冰肌玉肤,妖冶散开的黑发,半露的丰盈,堪堪一握的腰肢,线条优美的双腿,还有那开在肌肤上宛若盛开花朵般的吻痕…关元鹤瞧着就浑身发热。

慧安被他盯着浑身就冒起了鸡皮疙瘩,抓心抓肺的难受,忙挣脱开来,一手捂住他的眼睛,羞恼地道:“你别看!”

她那声音甜糯如绸,关元鹤一呆之下被她挡住视线,唇角就勾了起来,他抬手抓开慧安的手,便正瞧见她隐约从衣摆下露出的双腿,莹白如玉,那柔嫩的肌肤尚有他方才进入还留下的点点血红,提醒着他方才那里被他爱过的事实。

关元鹤瞧着体内那股冲动便又潮水一般淹没了他,那欲望更是像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奔腾,他腿间的肿胀便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

慧安只觉侧腰被一个东西顶了下,偏头一看登时大惊,忙挣扎了起来。关元鹤却一下子压在了她身上,闷哼了一声,这才在她耳边哑声道:“别动,你再动我可忍不住了!明儿你下不了床却是不能怨我。”

他压在身上,那处便又抵在了两腿间,慧安当即便僵住了,心中只道方才就该叫了丫头进来,如今这般只怕还要遭罪,想着方才那难言的刺痛,身子就越发僵硬。

关元鹤岂能感受不到她的害怕,心中只怪自己方才太过失控,若不然这会子说不定还能再来一回…如今她这样却是不能了,她是自己的妻,是他要捧在手心护着的人儿,不能乱来!

慧安正胆怯,以为关元鹤又要乱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她,接着慧安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她诧异地抬头正瞧见关元鹤从水盆中拧了帕子出来。慧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一惊之下忙欲拢了衣裳起身,谁知刚抬起身子肩头便被关元鹤抓住,接着便被他一手按住又压回了床上,然后他便俯在了身侧,轻声道:“乖,别动,我伺候你…”

慧安的脸当即就红了,想要挣脱他,偏他侧俯在身边,那火热还贴着她的右腿侧处抖着,慧安身子僵直,便听到关元鹤又道:“乖乖的,我给你抹了药,保证不动你。”慧安心想着他在床上说的话一句也没算数过,只欲还嘴,可又羞怯不已,心底到底还是愿意信他,便偏开头将脸半埋在了枕头里。

关元鹤只觉掌下的肩头松了力,柔顺了起来,这才笑着起身,盘腿坐在了慧安的身侧,撩开了她腿上的衣裳,只瞧了一眼便目光黑沉了起来。他见慧安身下的白绫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心一触,压了压心火,这才道:“乖,抬抬屁股。”

慧安羞得全身僵硬,哪里还能动?闻言只紧紧捏住了床单,睫毛颤抖不已。关元鹤瞧她没反应,便一手探到她腰下,揽起她的腰,将那白绫抽了出来,只瞧了一眼,便扔到了床边,闷声道:“这东西可害惨了爷!”

慧安闻言想到上次在雁州的那夜,想到他那夜的隐忍,心中就软了几分,埋在枕头里的面上挂了甜蜜的笑。

关元鹤却已用热帕子轻轻为慧安擦拭起腿上的红丝来,只他动作间目光却是越发灼热,,呼吸也越发沉重。他的动作极慢,极为认真,慧安能感到他的每一下动作,每一下碰触,她心跳如鼓,只觉时间都变得凝滞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帕子丢进了水中,却又拨了那药瓶子,挑了些药细细地涂抹在了慧安的身下。

感觉他的手伸进去,慧安身子一颤,险些尖叫出来。偏他却轻笑了一声,又揉弄了几下,这才伏在她的身边,咬着她的耳朵道:“真好看,比花儿还好看…”慧安被他那语气撩拨得全身酥软,娇羞难当,干脆一个翻身死死埋在了他的怀里,用手臂紧紧抱着了他,心里想着,瞧你看,这下却是看不到了吧。

关元鹤一愣,接着便发出一阵低低的开怀的笑声,只他那下身却越发的肿疼,可想着方才瞧见的,那娇嫩如花瓣的所在,那点点血色,他便心疼。听说女人第一次会极疼,方才自己偏没忍住,她还小,若是真伤了,以后却是要…

来日方长,还有明晚,皇上准了他一个月的沐修,能在京待上一个月呢…一个月日日都能这般,等到明晚,也许不用等到天黑…关元鹤脑中胡思乱想着,半晌才舔了舔干燥的唇舌,抬手便啪的一声拍在了慧安的小屁股上,叹声道:“莫撩我了…快松开,我去叫人进来。”

关元鹤使了狠力,慧安被他一拍,只觉生疼,可她没想着他还真如方才所言放过了自己,愣了一下,这才快速地松了手抓起被子便躲了进去。关元鹤又瞪她一眼,这才喊了一声,瞧了眼身下还挺立着的物事便苦笑开来,随手又将帐幔给扯了下来。

外头丫头听到喊声,忙将热水提进去,春儿和冬儿今日守在外头,她们一直没听到慧安叫人,心中就有些担忧,如今也跟着进了屋。

春儿瞧了眼那垂落的幔帐,只那床下慧安的红色绣花鞋和关元鹤的大方皂靴胡乱地扔着,床沿儿上还挂着一件撕裂的衣裳,被垂下的帐幔挡住,半掉在那里,叫人瞧着只觉无限旖旎,而透过帐幔却响起男人温柔的说话声和隐约的调笑声。

春儿脸一红,也不敢再瞧了,拽着冬儿一溜烟儿地便进了净房。待水备好,关元鹤才不再逗弄慧安,替她将衣裳拉好,慧安这才跳下床逃命一般进了净房。

关元鹤听到屋中响起水声,又躺在床上舒了两口气,这才笑着从另一边也进了净房,挥退要上前伺候的丫头,自行解了衣裳泡进水中,闭着眼睛回味着,待身上的躁意下去,这才睁开眼睛问道:“方才什么事?”

方才两人在床上,慧安许是紧张,怕是没听到,但关元鹤却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院子里有一阵的喧嚣,过了好一会儿才安宁下来。当时他正拉下慧安的肚兜,心中虽不悦,却也没工夫搭理和计较,如今问起此事目光便锐利了起来。瞪向那净房边上站着的丫头,面色黑沉得吓人。

伺候在净房的正是绿蕊和红鸾,红鸾察觉到关元鹤盯来的目光,不觉吓得身子一抖,忙噗通一声跪下,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那绿蕊见状,却咬了咬唇,握了握手,跪下道:“是梅院云姑娘身边伺候的大丫头翠烟来了,说是云姑娘不知怎地突然吐得不行,晕了过去,很是不好,下人们都慌了,想…想请爷过去看看…”

绿蕊的声音随着关元鹤盯过去的目光颤抖起来,关元鹤听了她的话,嘴角却掠过一丝冷意来,沉着脸没做声。

那绿蕊不听他说话,心中也不知他所想,两手握了握,心思快速转动着。爷对云姑娘那般好,平日生怕府中人委屈了一丝半点…每次回来都先问过云姑娘好不好,还常令关兴往梅院送东西。那回三姑娘的猫抓伤了云姑娘,爷当即就捏死了那猫,吓得三姑娘大病了一场,爷对别人却没这份心,也没这般耐性…

她想着便又道:“后来奶奶的陪房方嬷嬷回了院子,说今儿是奶奶和爷的洞房夜,便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扰了主子,洞房更是耽搁不得,这便叫奴婢们送走了翠烟。”

关元鹤闻言却挑着眉瞧了绿蕊两眼,问道:“你不是侯府的陪房丫头?”

关元鹤性子古怪,平日里甚少叫她们这些丫头近身,都是小厮和长随伺候着,绿蕊虽是棋风院的大丫头,但是也只是担着虚名,别说是关元鹤的卧室,便是书房都是没进来过的。如今府中有了女眷,小厮们自是不能再用了,绿蕊这才得以在跟前伺候,所以今儿便有些兴奋和激动。只她没想着自己在棋风院伺候了一年,关元鹤竟还不认得她,她的心就有些苦涩,闻言一愣,这才道:“奴婢…奴婢不是。”

关元鹤闻言又盯着绿蕊瞧了一眼,认出是方才进屋伺候的那个丫头,他的目光便瞬间如刀子般凛冽了起来。他方才便觉这丫头没规矩得很,不经唤就自行进了屋,本想着是慧安的陪房,而今日又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怕惹得慧安不高兴,这才压住了火气,如今听闻是自己府上的丫头,心中便闪过一丝了然来,瞧着那丫头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刻骨的厌恶和鄙夷来。

只如今这院子中多了主母,他若越过慧安直接发作了这丫头,却是对慧安不敬了,故而他勉强压下火气,却冷声喝道:“滚出去!”

绿蕊不知关元鹤怎就突然恼了,听他那声音如刀子一般,直吓得两腿发颤,可关元鹤的性子她却是知道的,闻声也不敢多作思考,连滚带爬的便奔了出去,那红鸾瞧着也爬起来弯着腰退了出去。

净房另一边,春儿见慧安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浸在水中,神情恬静又安宁,不由握了握手,犹豫一下,终究觉着该叫慧安知道的事是不能瞒着的,上前一步道:“姑娘,方才…有个梅院的丫头过来,说是梅院里住着的云姑娘生了病,要请姑爷过去瞧瞧,被方嬷嬷给挡了回去。”

慧安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只道这关府中哪里来的什么姓云的姑娘,再来一个姑娘病了,不去找大夫,来寻关元鹤做什么?她迷迷糊糊想着,接着才猛然睁开眼睛瞧向春儿。

春儿的神情有些担忧,见慧安目光清冽地瞧过来,忙道:“姑娘别急,兴许没什么事的。”

慧安也觉着自己太过紧张了,这才慢慢又浸在了水中,问道:“可知道这姑娘是谁?”

冬儿便瞪了春儿一眼,这才道:“今儿方嬷嬷一进府便使我们府上的丫头们四处去逛,倒是听了不少事儿,这云姑娘…是姑爷四年前亲自从边关送回来的,说是袍泽的妹妹,家中没了人…如今已经十五了,只比姑娘小了半个月。”

慧安闻言目光便闪了闪,觉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方才泡在水中还感觉满身的舒服,如今却是憋闷得不行。她哗的一声起了身,面色就有些发冷。

好啊,丫头们不省心,如今还冒出一个大姑娘来!这才第一日呢,这日子还叫不叫人过了!

第129章 慧安的教夫大计

慧安怒哼哼地起了身,便听着幔帐那头也响起了水声,接着是一阵动静,然后又听脚步声出去。慧安一愣,然后心就揪在了一处,春儿往外探了探,瞧着慧安咬了咬唇,虚声道:“似是姑爷出去了…”

慧安当即便冷了脸,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蹬的一下便从浴桶中跳了出去,拽了春儿手中的帕子胡乱擦了下身子,披着单衣一面系着带子,一面凶神恶煞地就冲了出去!

春儿和冬儿吓了一跳,见慧安光着脚丫子往外跑,一愣之下这才想着去追,只两人慢了一步,慧安已是一阵风般跑出了净房。

慧安听见春儿说关元鹤出去了,便只觉着他是寻那什么云姑娘去了,不知怎的头脑中就闪过前世时李云昶的那些姬妾的面庞。她想着这些心中就针扎般的疼,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反应,箭一般冲了出去,只想着他若真敢在今日这般对自己,她也不要管他和那云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就…就先一刀捅了他。

谁知慧安冲出净房,却见关元鹤穿着一身白绫亵衣正躺在窗边儿的榻上拿了帕子绞着湿漉漉的头发。

关元鹤听见动静瞧过去,正见慧安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手还抓着腰间的系带,光着脚,神情显得极为愤怒,他一愣接着面色就沉了。这屋中铺着大理石,凉的紧,她就这般光着脚丫子,虽是夏天但到底女子娇弱,若是脚心进了凉气可是不好!

关元鹤不知慧安这是怎么了,但却气恼她的不珍重,又觉慧安的丫头不作为,蹙了眉正欲开口,却见慧安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往前头栽倒,他一惊忙扔了帕子去接。

慧安瞧见关元鹤竟好好的呆在屋中,一愣之下便本能的停了脚步,只这一下停的突然,竟是没能阻住冲势,加之脚上粘着水,地面又光滑的紧,当即便没稳住身子。

“姑娘。”身后传来春儿的惊呼声,慧安总归是学过武的,倒也不慌,正欲抬手撑着地面,腰间便是一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关元鹤抱了起来。迎上关元鹤微恼的眼睛,慧安心中反倒一定,想着方才自己心中的慌乱,眼眶却是一红。

关元鹤瞧她红了眼到嘴边儿的责备便又咽了回去,有些纳闷地蹙着眉,只道:“这又是怎么了?急慌慌的做什么。”

慧安瞧着他,对自己这种患得患失,又草木皆兵,一点风吹草动就竖起浑身毫毛的感觉恨的不行,也厌的不行,面色变幻了下,便紧紧抱住关元鹤,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将脸埋在他怀里,张口就狠狠咬了他一下。

关元鹤身上那件亵衣半挂着,露出一大片胸膛来,上面还沾染着水汽,慧安这一咬直接便咬到了一块硬肉。

关元鹤只觉她那一口极狠极没分寸,似是要将他胸口的那块肉生生撕下来,他不防之下疼的抽了一口气,偏又对慧安这似占有似亲昵的举动爱的不行,心也似随着那肌肉颤了颤一般。

这似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呢,虽是疼,但美人在怀,倒也极妙…

关元鹤迷迷糊糊想着,见春儿和冬儿一脸惊诧地站在净房口瞧着,只道慧安这两个丫头极没眼色。但他也知这两人是慧安身边的得力人,忍下心中的不悦,便抱着慧安大步往床边走。

床上早已换了新的被褥,还是清一色的大红,榴绽百子的被面在花烛下发着红光,关元鹤将慧安放在床上,这才回身接过春儿手中的棉帕子,沉声道:“出去。”

春儿和冬儿虽是心中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敢多言,忙退了出去。

屋中又只剩下了二人,关元鹤见慧安将小脸埋在枕头里,实在闹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便坐在床上用帕子给她擦了脚,这才伏在慧安身边,将人拉进了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慧安这会子心情已经平复了,方才那些酸涩和焦灼远去,躺在他怀中,被他如此抱着安抚,心中便只剩下了安宁。她知自己心中有心结,受了前世的影响,便再次告诫自己要相信他,要相信自己。若是总这样,有一点的动静就竖起浑身毛发来,先就疑神疑鬼的,没等别的女人插足,自己和他就要先生出问题来。再者他和那云姑娘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若是自己先乱了阵脚,都是要逼着叫他往那上头想了。

更何况自己早先嫁过来时不是已经想好了吗,喜欢他,所以就要努力一次,用心经营了若是将来还是不行,她便自己回侯府去,左右也不怕没了退路,也不会后悔因胆怯害怕受伤而早早放弃…

自己早先也问过二哥哥了,关元鹤这两年果真依着那约定,没有叫女子近身,便是吃花酒也是不曾的。他不是个好色的,若然真对那云姑娘有什么,岂会等到今日?而且,方才瞧他那样…在房事上头,竟似寻不到地方,生疏的紧…

慧安想着这些心就又放下了点,对未来又充满了希塑,她听到关元鹤询问,不由面颊一红。

自己的想法,自己方才的担忧却是不能告诉他的,若然说了他只怕会觉着自己擅嫉。

两人如今才刚刚开始互相了解,他对她也不过是喜欢罢了,不能叫他先生了厌,不能叫他有了防备,反倒生出抵触之心来。这事得慢慢的,要缓缓的,得哄着劝着教着,叫他越来越喜欢自己,叫他有一日离开自己不行,叫他非自己不可才成…到那一日便是自己说了算了,便能任着性子行事。

玉是要慢慢雕磨的,得细细的,得用些心,急不得的…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若然想要得到的比别人更多,就得付出的更多!母亲也算女中豪杰了,可却还是输在了感情上,自己前世落的那般结局,竟输在孙心慈那般从头假到尾的女人身上,还不是自己太强硬,太不懂运用女人手段的原因。今世不能再犯这错,该柔的时候便不能硬来,也不能对他太过坦白,太过在意…好在他是个好苗子,用些心思未必便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云姑娘的事,还是先弄清楚再说…

慧安想着这些,便抬起头来,却没回答关元鹤的话,只瞧着他胸前那一块血淋淋的牙印,满面心疼的抚上去,轻声道:“疼吗?”

关元鹤见她声音甜甘如蜜,又满含了疼惜,只觉心一触,低头便见慧安伸出小舌竟细细舔弄起那份处来!

烛光下的慧安,温柔而甜美,她那艳丽的小脸上写满了心疼,那丁香小舌蠕软的划过伤口,刺疼中又带起一阵瘙痒,直接激进心中,叫他若遭雷击,下身当即就硬了起来。

关元鹤只觉口干舌燥,瞬间便目眩了,眼神也有些迷离,哪里还有功夫细想慧安是怎出了,登时便抬手抓住了慧安的手腕,拉着她的小手往身下带,哑着声音道:“慧安,是这里…疼的紧…”

慧安触到那火热,面颊唰的一下就红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又被关元鹤压在了身下,接着他便迫不及待的扯开了她匆忙中本就没系的衣裳,两手就势托起了她胸前的丰盈,让它裸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那雪白圆润,顶端的艳丽珠果在空气中翘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抬头瞧向慧安,唇上还带起一线银丝来,映着那丰盈上发亮的樱红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慧安瞧着这一幕,又触到他眸子里翻滚着的不容错认的欲望,当即头脑便轰的一下炸开了,心跳如鼓,身子发热,连带着放在他身下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关元鹤察觉到她那变化,笑着凑上来,轻吻着慧安的唇,蛊惑道:“瞧,你想我了…小乖乖,咱们再来一回好不好?”

他那声音充满了蛊惑,慧安见他面上闪着隐忍的痛苦,目光中甚至带着乞求,不觉心中的防线便有土崩瓦解的趋向。

慧安是练过武的,本就比一般女子要强健一些,加之她两年来在外面奔波,身子已不比在京城养尊处优般娇弱,方才也就是刚经人事,关元鹤又那般粗野,这才痛不欲生。如今抹了药,又泡了澡,却是没有碍了。

可那云姑娘的事还没有问清楚,还有他方才那般对待自己,也不能叫他想什么就能得逞。他就是个蹬鼻寻上脸的,若然再依着他,只怕下回他还不怜惜,得越发嚣张起来。

慧安想着这些,便使劲拽出被关元鹤握着的手,一把拍在他欲要往她亵裤中探的手,目光控诉地道:“我还疼着呢!”

关元鹤没想着慧安说变脸就变脸,当即一愣,慧安已是抓了他的手,认真的道:“真不行!你躺下我们说说话,我有些担心,想和你说说话。”

关元鹤见慧安眼中写着坚决和哀求,以为她真的还疼,不觉就垮了脸,想着方才的畅快淋漓,再想想现在的欲求难满,不由沮丧地踢了下脚。只他听着慧安说担心,想着她方才的反常,便叹了一声,心道罢了,还是等明晚吧,明晚定然不饶过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在慧安身边躺下,将她抱在怀里,问道:“担心什么?”

慧安得逞,不由埋在他怀中露了个笑,柔顺的依着他,轻声道:“你给我说说府里的情况吧,祖母她喜欢什么?”

关元鹤不想慧安竟是担心这个,想着她也是为了自己才想着讨好祖母,不由就轻笑道:“怎么?怕祖母不喜欢你?”

慧安点了点头,关元鹤便抚着她的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道:“你把爷伺候好了,日后再给祖母她老人家生个大胖重孙来,她老人家定然疼你到骨子里。”

慧安闻言脸便一红,抚在他胸前的手使劲一拧,关元鹤却闷笑了两声,接着才道:“放心吧,我喜欢的祖母没有不喜欢的,我厌的自也不得祖母的喜。”

慧安只觉他这话意有所指,想着那崔氏,不由就嗯了一声,才又道:“那其他人呢,父亲和两位叔叔婶婶呢?”

关元鹤听她没有谈及崔氏,不由便瞧了慧安一眼,抚摸着她柔滑的头发,有些慵懒的道:“老头的喜好你不必在意,二叔和二婶都是好性子,我记着你是见过二婶的。你也知道,二房就两个嫡女,二妹妹已经出嫁了,你和四妹妹处好了便是。四妹妹是个单纯性子,多关心着点总是没错的。三叔是庶出,却自小聪颖,也上进,是两榜进士出身,后来进了翰林,如今已任了三品宗人府丞。只是三婶为人有些尖刻,三房没有嫡出子女,两个庶出子女便都养在了三婶名下,只是韦姨娘却得宠的紧。府里就这么些人,平日也清净,没什么好担忧的。”

关元鹤心不在焉地说着,抚摸着慧安头发的手便滑到了她的腰上,有些恋恋不舍的来回抚弄着,哑声道:“怎出这么滑,这么细…”

慧安这会儿却没心思搭理他,只心中一紧,想着他人人都提到了,偏就没说那云姑娘…她心中忐忑,便就势扭了下腰,用胸前的丰盈蹭了关元鹤一下,轻声道:“不是还有位云姑娘吗?她的性子如何?”

关元鹤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如今被她一蹭当即就闷哼了一声,托着慧安腰身的手往上滑,来到胸前。

那云姑娘他本就是想寻个时间和慧安细加说说的,只如今两人这般他却是没那说话的心思,也没想着慧安为何会突然提起云姑娘,只喘息不稳的道:“想…云姑娘,是个温婉的,平日也不往梅园外走动。你往后和她多亲近着点也多关心些…”

他说着便去吻慧安的胸,慧安听了那话,只觉钻心的疼,当即面色就冷了。只她却没拦住关元鹤,任由他扑到那丰盈上一阵放肆,反倒用手撩拨着关元鹤的背,又问道:“我知道了,听说云姑娘已及笄了,怎还没说亲啊?”

关元鹤便晤了一声,抚弄着慧安的胸,只觉怎么爱都不够,心里想着慧安的身子怎生的如此讨喜,真真是个尤物,嘴上却答着:“她身子弱,我又经常不在京,便耽误了…”

说着便用手将那丰盈揉弄在一处,埋头啃噬了起来,慧安一阵心凉,只觉喉咙发涩,还没来得及再言,便听关元鹤又道:“祖母这些年身体不好,不大管事,她的亲事我不放心交了旁人,你多留些心,瞧个好人家…以后多带她出去见见人。”

关元鹤那意思…是要叫她寻个人家把这云姑娘嫁掉?

慧安闻言心一跳,只觉整个人又活了起来,有些急切地抓住他,问道:“你说要我寻人家给云姑娘议亲?”

慧安的声音有些尖锐,关元鹤这才抬了抬头,有些诧异的瞧着慧安,道:“姑娘及笄了自是要议亲的…”言罢便觉出不对来了,目光一清,接着便锁定了慧安,一下压在她身上,狐疑地瞧着她,沉声道:“你方才慌里慌张的,是为这个?”

慧安如今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被他盯着面上自是一红.只她这会子心中高兴,便凑至关元鹤面上轻轻吻了下他的下巴,有些委屈的道:“我还以为你是要抬了小妾的。”

关元鹤闻言面色就黑了,瞅着慧安简直不知该恼还是该笑,半晌才一拍她的屁股,冷哼一声道:“你就不相信爷吧,只当爷是那好色的!”

关元鹤言罢见慧安抿着唇笑,有些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他的身下,还有他抓在她胸前的手,目光中闪着戏谑,对她那宜喜宜嗔的小模样儿爱的不行,又恼的不行,不由就低头咬了慧安一口,闷声道:“爷要色也只对你色,也就你稀竿爷,只当爷是那香饽饽。云姑娘虽是没了家人,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小姐,以后莫要这般想了,你明儿见了人便知道了,叫人家做爷的妾室,没得埋汰了人家姑娘。”

慧安闻言,虽知道关元鹤对那云姑娘没什么,但心里却因他的维护生出不舒服来,想着今日那云姑娘的所作所为,就有些发冷。只怕那云姑娘对他却非是没有心思的,关元鹤偏这般维护她,是那云姑娘太过有心计,连关元鹤郁被蒙骗了?若真是这样,这云姑娘的事儿就更加麻烦了,处理的一个不好,失了分寸,只怕会叫他对自己生了厌。

关元鹤瞧慧安面色不对,不想一晚上都在这里讨论一个不干紧要的人,加之身下早已憋的难受,便吻上了慧安的唇,声音有些不清明的道:“今晚的事只怕事出有因,她心思没在爷身上…慧安,慧安,我只想要你,别折磨我了,嗯?”

他的声音满含痛苦,慧安却还想着那云姑娘,又听关元鹤说的肯定,一时便想着今夜的事也许真的有缘由。

可想着这些,心头到底烦闷。只关元鹤已将话说到了这份上,再问却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耐着性子明日瞧瞧人了。

她想着这些哪里有心思和关元鹤斯磨,不由一把推开关元鹤便裹着被子往床里滚了滚,嘟着嘴道:“说了今夜不行,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