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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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沈悦儿让张传仁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慨,惊叹之余,却是抱歉地摇了摇头道:“此种蛊毒有些特别,若是找不到施蛊之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如果我能够找到施蛊之人呢?三少爷是否就有办法帮我清除体内蛊毒了?”听到这话,沈悦儿却并没有任何的失望,反倒是很快找到了那一层希望的亮光。

  沈悦儿的话似乎让张传业想到了什么,片刻后说道:“看来大嫂心中已经知道施蛊之人的大概情况,只不过,若想解除些蛊却并不是你所想的这般简单。”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悦儿当然知道事情肯定不容易,因此极为耐心地说道:“还请三少爷细细解释一下。”

  张传仁见状,也没多想,朝沈悦儿解释道:“你体内的蛊毒名叫三步蛊,是一种南疆极为常见的蛊毒,并不算特别罕见,一般的小巫都能够制做出来。而这种蛊毒最主要的作用是用来控制人为已所用,所以使用之前都会被施蛊之人滴入一滴指头血,如此一来,中蛊之人便只会受此人操控。”

  “此蛊一共可以施展三次作用,施展起来也极为简单,哪怕施蛊者与中蛊者隔着千万里也不会受到影响。第一次动用此蛊可让中蛊之人痛不欲生,第二次则可令人失去身体任何一处的感觉与作用,第三次再用的话,中蛊之人便是必死无疑问。而每一次的过程都是极其痛苦,所以三步蛊又被称作奴蛊,因为所中之人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而不得不放下一切听命于施蛊之人,不然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生不如死的那种下场。”

  张传仁边说眉头也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以沈悦儿的身份,他并不难猜到谁是那下蛊之人,因此心中多少对于沈悦儿有了一丝下意识里的悲悯之感,或许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感同深受:“三步蛊解起来过程并不复杂,但问题是,施蛊之人只需一滴自己普通的血就成,但想要解蛊却必须要用施蛊之人的心头血。这便是此蛊毒的特殊之处,所以刚才我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是,即便找到了施蛊之人,却也未必有希望。”

  心头血哪有这么容易得到呢?更何况,张传仁若是没猜错的话,给沈悦儿下蛊之人有可能就是贤亲王本人,所以想要得到一个如此特殊之人的心头血更是难于上青天。至于堂堂的王爷为何要给一个小女孩下这样的蛊毒,这个中的内情他当然无法猜得透彻,但估计应该与沈悦儿嫁入侯府有些关联。

  可无论真相是不是这样,对于张传仁来说,他所能够做的似乎也就是这么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他的别人管不了,相反,别人的,他也没那能耐去干涉什么。

  没有什么停顿,他一口气将这些内情一一讲给了沈悦儿听,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于安慰还是什么,补充了一点道:“当然,只要施蛊之人不去引发蛊毒的话,这种蛊毒便一辈子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害处。”

  听完这最后一句,沈悦儿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展露出一丝极为嘲讽地笑意:“也就是说,要么我就一辈子做人傀儡,要么就只能不得好死了?”

  此蛊还果真歹毒,当然,这向她下蛊之人则更是如此!

  沈悦儿的反问让张传仁一时间不好如何回应,虽然话是不好听,但却一点也没有说错,中了这种三步蛊,一般来说无非就是两种结局而已。想了想,索性沉默以对,没有多说什么。

  原本以为,自己无声的默认让沈悦儿会让完全沈悦儿真正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因此产生一些情绪上的正常变化,可谁知,张传仁却没料到眼前这个姑娘的心性竟然厉害到再次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原来如此,怪不得”沈悦儿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异样,那些对正常人来说应有的担忧、害怕与彷徨都不曾在她的脸上显露,反而有那么一丝恍然大悟渐渐的流露了出来。

  又过了一小会,她这才看向张传仁,态度极为诚恳地询问道:“不知道三少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先帮我确定我所猜测之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施蛊者?”

  虽然沈悦儿心中已经有八成的把握相信施蛊之人应该是贤亲王无疑,毕竟若是将这种操控权利交予别人的话,容易引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意外。不过,这种事当然得百分百确定才行,不然万一弄错了,就算千方百计的弄来了心头血这样的引子也只能是白忙活。

  张传仁下意识的皱眉,不由得反问道:“大嫂的意思是有把握取来施蛊之人的心头血?”

  “不去做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沈悦儿微微一笑,神情愈发的显得释然:“既然都已经成这样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吧,再难的事一步步的去做,不到最后哪里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张传仁这会却是不由得愣住了,沈悦儿这番话让他有种打心里头的震慑,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性当真只是十三四岁而已吗?

  看到张传仁的神情,沈悦儿却是又想到了什么,再次笑了笑,一字一句平静从容地说道:“就好比三少爷,十年前怪病缠身,早早便已经被判无救,可这十年以来,你虽然经常得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但却还是一步一步的挨了过来,哪怕现在还没有完全能够治愈,但我相信,坚持下去,却总能够看到希望,而不坚持的话,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沈悦儿以他为例,这让张传仁很快回过神来,也没回避什么,索性点了点头道:“你这话没错,活着总会有希望。虽然这话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但是对于大嫂来说却还是极为恰当的。”

  “说实话,想要确定你所怀疑的人是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施蛊者当然是有方法的,只不过”

  042 三少爷的病

  顿了顿,似是在思索,张传仁继续说道:“只不过麻烦了点,费时也有些久,但相较于解三步蛊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甚至于,若是你能够弄到真正施蛊之人的心头血,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替你解除掉身上的三步蛊。而剩下的的二成机会却极有可能让你被蛊毒反噬,到时就算施蛊之人不动手,你也会”

  张传仁的话还没说完,沈悦儿却是十分满足的喃喃而道:“八成把握,已经足够了。这么大的赢面不赌上一把的话简直说不过去了。”

  语罢,她重新看向了张传业,分外坦率地说道:“大恩不言谢,三少爷的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确定施蛊人也好,解蛊也罢,不论成功与否,三少爷于我之恩永不敢忘!”

  这一句自是最好的表态,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沈悦儿都只会念着张传仁的恩与好,绝对不会让人生出半丝好人难为的想法来。

  而张传仁也看得出沈悦儿骨子里头的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再容轻易更改,再说如她所言,八成的确是极大的机会了,要知道医术一事,哪怕是再小的病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十成十可以保证无误这样的说法。

  “恩情什么的大嫂也不必太过在意,不说别的,私下说来我也算是一名医者,行医治病本就是份内这事,更何况蛊毒这样的医治过程,也算是一次积累经验的机会。”张传仁倒也坦白,微微一笑后却是直接问道:“不知大嫂怀疑谁是施蛊之人,我需知道你的想法方可对应而为。”

  沈悦儿也没有什么犹豫,轻启樱唇吐了三个字出来:“贤亲王。”

  语毕,她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而张传仁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我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而你则需要在在这之前寻一样贤亲王的贴身之物回来,越是贴身的越好。”

  “好,这样东西我一定会尽快找回,其他的却是有劳三少爷了。”沈悦儿真心感激,起立欠身福了福,暂时也只能这样略表谢意。不论如何,对付这蛊毒总算是有了个具体的法子,有路可走便是最大的希望。

  张传仁这回也不再推辞,坦坦荡荡的受了沈悦儿的这一礼,有些话虽然并没明说,可是不论是确认施蛊之人还是日后真有机会走到解蛊这一步,其中的过程对他来说都还是有些冒险的,毕竟蛊不同于毒,稍有不甚是很容易受到附带的冲击。

  而他既然应下了沈悦儿,便会尽力去做,除了先前他所说的理由以外,自然还有一些旁的私心在里头,只不过现在却并不是点破的时候。

  待沈悦儿重新坐下后,张传仁这才再次说道:“其实说起来,大嫂能够如此冷静的处理与自己性命有关的生死大事,这一点传仁敬佩不已,这份魄力,莫说是女子,就算是这天下的伟丈夫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做得比你好。”

  这是真心话,张传仁同时也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虽然目前为止沈悦儿并没有经历过他那样的切身之痛,但单论突然知晓下所要面临的恐惧却都是差不多的,说实话,如果换成他,一开始也不没有做得如此之好。

  “三少爷谬赞了,其实我是很怕死的,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着求生了。”沈悦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中暗付,若非自己前世今生种种特殊经历,这会只怕早就慌得六神无主,吓得哭泣不止了。

  得了张传仁的帮忙,蛊毒一事也算是有了希望,对她来说,有希望便是最大的动力。脑子一转,却是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红玉猜测之事,略微思索,心中马上有了决断。

  “三少爷,关于你的病,我一直有所怀疑,如今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所以有些话我也没太多顾忌。”沈悦儿索性点破道:“虽然我不通医理,但如果没猜错的话,三少爷得的应该不是什么怪病,反倒更像中了什么奇毒,而这么些年,你也一直都在想尽办法解着这种毒,对吗?”

  到了这时,张传仁自然也不会对沈悦儿能够猜透此事而有太多的惊讶,想了想,倒也没有否认,点头道:“大嫂果然心性玲珑,连这个都逃不出你的眼睛,只不过不知大嫂突然提到这个却是何意?”

  沈悦儿很满意张传仁的聪明与坦诚,与这种人打交道也不必费太多的力气,因此稍稍解释道:“三少爷不要误会,我提到这个并没有什么其他居心,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够帮上你什么忙而已。先前听你说机缘之下师承神医,所以估计三少爷所中之毒应该已经找到了解法,但这么年却一直没有真正解掉,最大的原因可能是解药配制上还缺了一些比较难寻到的药材,对吗?”

  这些日子下来,沈悦儿对张传仁的经历有了些大概的猜测。说起来,她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那就是一个庶出之子,为何会让人下这番大手笔来对待。这种毒,简直就是以折磨人为最大的乐趣,不但阴毒而且从难解的程度上来看自是极为罕见。

  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或者旁的原因才会忍心在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身上使用。这其中定然有着一些不被人所知的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她并不需要知晓,虽然好奇,但也没必要过多的去探知。她向来恩怨分明,承了张传仁的这份诊治之恩,自然也得想着回报才对。

  如果这事她能够帮上一些忙当然是最好的,若是无能为力的话也只能日后再找别的机会了。

  “没错,还缺一样最为关键的药材。”张传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沈悦儿的未卜先知,或者觉得中毒一事既然已经被对方知晓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因此不问沈悦儿如何知晓,为何发问,索性如实告之:“不过,这样药材估计是找不到了,所以这么些年以来,我用尽了方法也只能做到将毒控制于身体某处,不让它继续扩散。这也是为何十年以来症状如旧,却并没有继续恶化的原因。”

  “缺的到底是什么稀罕药材?”见张传仁并没刻意隐瞒,沈悦儿顺势又问了一句,心里嘀咕着人多找起来当然希望就更大一些。

  043 惊人类似

  看到沈悦儿一脸上心的模样认真关注着此事,张传仁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种淡淡的温暖,原来即使已经习惯了被人漠视,但却无法真正抹掉内心深处那份对温暖的渴望。

  “跟你的药引有些类似,也是人血,不过却得是要有两世记忆之人的血才可。”张传仁说罢,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方子是我师傅,也就是你所说的神医所留下的,绝对错不了,但两世记忆之人又上哪去找呢?所以说,这毒有解却又等于无解。”

  两世记忆之人?听到这个,沈悦儿倒是下意识的道了声可惜,自己穿越之后若是能够同时拥有本尊记忆的话倒是应该帮得上这个忙,只不过偏偏她却并没有继续原主的记忆。当然,如果能够同时得到本尊的记忆的话,对于自身来说也是极大的利处。

  本尊身上的谜团太多,而她对于这个世间的事情知道得又太少,许多事情筹谋起来,当真有着不小的缺陷。不过这种事情本就不是常理说得清的,虽然没有继承记忆,但最少保存了自己的也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如此说来,三少爷中的也不是普通的毒,而应该也是蛊毒了?”没扯着两世记忆想太久,另一个突然闪过的想法马上便跳入到沈悦儿脑中,除了蛊这种邪恶的东西,还有什么动不动就需要以血为引呢?

  “没错,你猜得很对。只不过我所中的这种蛊毒比起三步蛊来说却是要厉害、少见得多。”张传仁神情平静不已,似是在说着与已无关的事情一般:“我师傅临终前倒是跟我提过千百年以来也曾有过一人解过此蛊,但机缘一事的确是可遇不可求,那人也是偶然得很,因救人而施针灸之术,却不想被救之人醒来后阴错阳差多出了一份完全没有印象的记忆。但这样的事情”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针灸之术有可能唤醒人的某些记忆?”沈悦儿下意识的便打断了张传仁的话,目光也变得异常的有神彩。

  沈悦儿突然而来的异常自是让张传仁完全不明所以,不过却还是如实回答道:“针灸之术助人恢复记忆是可以的,这一点不少针灸高手都曾做到过。但是让人凭空多出另一世的记忆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那个特殊医者自己也明白那次可能只是其他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异象与巧合。”

  这样的解释让沈悦儿脑海之中的想法越来越明确,只不过,她当然不会提及两世记忆这样的事,而片刻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迟疑心中便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

  “三少爷可会此术?”沈悦儿询问之后直接解释道:“若是三少爷真的可以通过针灸之术助人恢复记忆的话,我想试上一试。”

  “怎么说呢,方法的确是会,只不过能不能起效,具体又可以恢复多少都是个极难说的,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最后的结果也是千差万别。更何况,我也从没替人施展过针灸术来恢复记忆,所以到底会如何当真说不好。”

  “大嫂问这个,难道是认识的人中有谁失忆了吗?”张传仁即使再聪明,也不可能往真相那边去猜,因此下意识的当然是往旁人身上去想。

  “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沈悦儿也不扭捏,一脸坦率地说道:“实不相瞒,自打那次撞破头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忘掉了许多东西,不过当时情况太过复杂,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便一直没对任何人提及过。今日偶然得知三少爷有如此厉害的本事可助人恢复记忆,一时间自是想要试上一试。”

  沈悦儿的话让张传仁吃惊不小,不过片刻工功却是不再多想。脑袋本就是人身体最为复杂的地方,因为撞击而出现部分甚至于整体失忆的例子并不少见,再加上以沈悦儿当时所处的情境不便道出实情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难怪眼前这姑娘行事做风与以前相差甚远,之前他还以为是传言太过不实,现在看来十有八九与此有关了。

  “原来如此。”见沈悦儿如此直接的便对自己说出了一直隐瞒于众的实情,张传仁自然知道这姑娘想用针灸之术恢复记忆一事并非说说而已,因此也不多说,径直问道:“不知大嫂大概忘记了多少以前的事情?”

  这问题一出当然也就等于同意了沈悦儿的请求,既然蛊毒一事都应了下来自然也就不差这一件了。只不过恢复记忆不同于旁的,因人而异不说,运气不好说不定一点也起不到作用,不过这些先前他都已经交行清楚了,以沈悦儿的心性是想得明白的。

  沈悦儿一听,自然明白张传仁这是应下了自己再次请求,感激之余也没多加隐瞒:“全部都不记得了,包括名姓这些都是一点一点从身旁各色各样人嘴中听出来的。”

  这一下,可是让张传仁无法再保持淡定,几乎不敢置信地脱口反问道:“你是说你完全忘记了一切?”

  “是的。”她没有再多加解释什么,也没有半丝的沮丧,反倒是说不出来的坦然:“原本忘记了便忘记了倒没什么太多的关系,只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找回些记忆为妙,不然最后自己是如何死的只怕都搞不清楚。”

  话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沈悦儿倒也不在乎再摊开来说明白一些:“我如今的处境,想必三少爷也已经看到了一些,也许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但最简单的普通日子估计是很难如愿。三少爷是聪明人,许多事情看得比谁都透彻。所以,有些事我也没必要瞒着三少爷,侯府也好,王府也罢,不论从前如何,可现在我都不得不防。如果我能够恢复一些以往的记忆,对我来说,总归是有利的。”

  “三少爷能够出手相助,与先前蛊毒一事一样,不论事成与否,我都只有感激的份,绝对不会有任何无礼之处。而且,只凭三少爷这份恩情,打今日起便是我沈悦儿的恩人,日后不论三少爷有什么事情,但凡做得到的,我绝对不会有半丝推托。还有你蛊毒所缺的那味药,我也会暗中让人寻找,世上无奇不有,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希望。”

  沈悦儿向来言出必行,不论结果如何,张传仁愿意帮她医治便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对于有恩于她的人,她向来不会落下回报。

  “大嫂言重了,还是以前那句话,身为医者,我自会尽我所能。”张传仁哪里听不出沈悦儿语气中的认真,心中也对这份心性有所了解,所以不再多论,转而主动提到:“以独特的针灸之术帮助恢复记忆,虽然不能够确定最后成效如何,不过我来施针的话却是有信心,绝对不会对大嫂的身体造成坏的影响,只是不知大嫂想什么时候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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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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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现在!”

  沈悦儿当然信得过张传仁的医术,不论别的,就说这十年以来面对那么厉害的蛊毒还能保命,以此人心性,没过硬的自信与水准又哪里可能应下。

  双方都不是什么拖泥带水之人,决定之后也就不再迟疑。做好准备后,张传业又细心的交代了一些施针前后所要注意的问题以及可能会出现的症状,之后这才正式开始。

  张传仁的针灸之术的确很是高明,十几根银针分别在沈悦儿头部扎下却基本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原本沈悦儿还以为这种方法一定极为繁琐,用时也会很长,但万万没想到施针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张传仁便将其头上所有的银针一一取了下来。

  “可以了,大嫂先回去睡上一觉,成与不成,醒来后便见分晓了。”张传仁这会脸色却已显出八分倦意,原来一个看似简单的施针却是让他极为疲倦。

  心中虽然很是惊讶,不过沈悦儿却并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再看张传仁的神色顿时明白这看似简单的施针有多么的不容易。她没有再多做言语上的感激,点头示意后先行离开。

  张传仁算得倒是极准,刚刚回住的屋子,沈悦儿立马便睡意袭来,简单交代了一下胖丫后便先行上床入睡,片刻功夫却是沉沉睡去。

  这一觉出奇的玄妙,沈悦儿竟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在梦中。而来不及思索,转瞬间一张张不同的画面如同放电影一般快速的在梦中呈现出来,随着各种画面的出现,她的脑海便多出一份份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那样的感觉无法言说,接纳新记忆的速度飞快却并没有影响到她本身自己的记忆。果然,张传仁的针灸之术当真神奇无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没有新的画面呈现之际,沈悦儿却是一下子失去了意识,真正意义上的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脑海之中新增加的层层记忆犹在,而她本身的记忆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如此一来,却是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

  没有马上唤人进来,她躺在那先行梳理着原主记忆,片刻后脸上却是露出一个少有的震惊表情。

  分析过后,她应该得到了原主九成以上的记忆,但偏偏有些最为让她疑惑的东西却没有保留到。比如说关于自己身体内蛊毒的具体情况、贤亲王此人的一些事情,以及原主亲生父母的状况等等依就全然没有印象。

  这些疑惑之中,或许有些是本尊本就不曾知晓,有些或许是真正的记忆缺失,但好在靠着大部分得来的记忆对她来说已经能够让她省去不少的弯路,更别说还有一个十分让她意外的发现了。

  原来,本尊并不是她原先所想象的那般一无是处。恰恰相反,小姑娘对于自己的处境极为明白,心底也并不甘愿做人棋子,替人卖命。她也做过一系列的暗中应对,只可惜终究还是年纪太小算计不过那些个“妖魔鬼怪”,明忍暗抗间也不得不做着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

  小姑娘的死更是一个极大的冤枉,费尽心思还没来得及真正的反扑一次便这般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当初沈悦儿还奇怪来着,为何原主身旁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本还以为是王府所为,现在才知道却是这小姑娘一手安排,只不过可惜的是一直到死却也还没有机会用得上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安插出去的那些亲信。

  理清整个思路之后,沈悦儿这才唤来胖丫,询问之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睡了整整两个多时辰。

  她先让胖丫去西院那边带句话,只“了得”二字,其它自是不必多言。而后这才正式起身用了些吃食,脑袋里也开始寻思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晚上天黑前,荷风也回来了,兴冲冲的朝沈悦儿说起了今日打听到的一些事情,看那丫头的神情倒是对进展自我满意不已。

  沈悦儿细细的听着,并没有做打扰,这些传言与她刚刚恢复的一些原主记忆相互印证倒也有不少靠谱的消息。难怪荷风一脸的得意劲,看来的确是花了一些功夫。

  不过很明显,若是按照这种打探速度,要想理清皇室间的这些瓜葛还不知道得用多久的时间,更何况许多传言也末必可信,再者太过机密的一般来说也是甭想打听到的。

  好在如今沈悦儿倒是不必如此费劲了,原主对于这些事情异常的了解,显然以前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刻意收集关注的。从这一方面来说,这小姑娘也还算是个颇有心计的。若是没有后来那些年非一般的经历,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根本无法与原主相比。

  “好了,打明起,你不必再去喝茶听戏了。”耐心等荷风说完之后,她这才开口道:“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你细心听好了。”

  荷风原本一听打明起不用她再去喝茶听戏了,心中立马一紧,还只当是自己差事办得不够好,再一听原来是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让她去做,这才放下心来,认真听自家小姐交代。

  第二天一大早,荷风再次出门了,跟昨天一样从后门悄悄出入,却并非再进城喝茶听什么戏。

  张传仁那边知道沈悦儿针灸恢复记忆之事成功后也没有过来再询问什么。只要成了就行,至于具体恢复了多少,记起了多少,又有些什么其他的事情却是一概不加以过问,仿佛这事从没发生过一般,不需任何的嘱咐便直接给烂在了心中。

  张传仁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则,沈悦儿也一样,不必刻意相互嘱托,却都是心领神会、默契处之。

  而恢复了原主的记忆,沈悦儿自然也算是那种极为特殊的拥有两世记忆之人,按照昨日所言,如今她的血应该可以成为治好张传仁身上阴狠蛊毒的最后一味药。

  莫说之后她还得求助于人家解掉身上该死的三步蛊,就凭替她恢复本尊的记忆一事,这份恩情便值得她以血回报。只不过,自己这血如何给,以什么样的名义给,何时给却还得寻出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出来。

  临近傍晚之际,荷风终于再次回来,而这一趟,她却悄悄带回了一个人,在胖丫提前安排下,避开了别院人员,直接将这人带进了沈悦儿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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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5 内情

  将人带来后,荷风与胖丫不必吩咐便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关上门一左一右的在外头守着。而到了这个时候,那个被带进来的人似乎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拉着沈悦儿的手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

  没一小会功夫,那进来之人却已经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只差一把鼻涕跟着跑出来凑热闹了。打仔细一看,可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子,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貌似相貌还与沈悦儿长得有几分相似。原来被荷风带回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真正的沈悦儿从小到大最为亲近的亲人——奶娘戚氏。

  戚氏当年便是真正沈悦儿母亲的贴身丫环,后来到了年纪得沈母恩允也算是嫁了个自己较为满意的人家。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嫁人不到一年夫家便遇了大灾,除了她以外全都丢了命,就连刚刚生下没两个月的孩子也不幸遇难。

  突遭如此大变,戚氏当真是心灰意冷,本想着自尽了断跟随一家子去,但是没想到上吊时被人发现给救了下来没有死成。这事情被沈母得知后,自是没有袖手旁观,正好当时沈母刚刚生下沈悦儿,便重新将戚氏找回到身旁,让其成了女儿的奶娘,也算是有了个新的落脚地。

  戚氏本就对沈母感情极深,再加上刚刚出生的小姐也正好抚慰了她对自己新亡之子的伤疼,所以是发自内心的亲近疼爱着这小主子,将自己的母爱一股恼的放到了沈悦儿身上。

  后来没多久,沈母早故,戚氏与这小主子的感情是愈来愈深,比及亲生母女亦没有任何逊色之处。

  嫁入侯府前,贤亲王妃因为有其它方面的考虑,所以没打算让奶娘陪嫁过去。原主心里当然不乐意,考虑之后,表面索性便让戚氏回乡养老,而实际上暗中却叫戚氏在外头弄了一处小院子住下做为联络地,一则可以随时收集其他几个安插到别处的手下送回的消息,而后再将这些消息定期汇报上来,二则也能够经常看到这唯一在意的亲人。

  因为之前原主丢了性命,而沈悦儿又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记忆,所以当然就把这些人给忘记得一干二净。而戚氏最为听话,没有自家小主子的命令也不敢枉自联络,听着京城传出来各种不利于小主子的消息,简直是急得要命却又无能为力,幸好如今总算是见到小主子了,自然是有些难忍激动。

  戚氏一开始还有些信不过荷风,可后来这婢女把她与小主子间联络的暗语也说了出来,这才放下心来。看这样子,自家小主子如今可是比以前更加有本事了,连贤王妃安排在身旁的婢女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为其所用。一时间好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却全都说不出来,只是化成眼泪不断的滴落。

  沈悦儿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这个奶娘从进来到现在,哪怕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眼睛却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她,目光之中所包含的不仅仅只是主仆间的忠诚,更是至亲血脉一般的关心与在意。而原主记忆中,对于戚氏的那种感情等同于母女之情,这样的感觉自然让如今的沈悦儿多少也有了一种情感上的下意识认同。

  好意安抚了几句,戚氏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不过拉着沈悦儿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沈悦儿也不在意,不但拉着戚氏在自己身旁坐下,而且还拿出手帕为其擦泪。这一刻她不但有原主的情感记忆,同时也想起了前世自己的母亲。

  戚氏虽然打心底将小主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忠心而心疼,可是却还是谨记着身份之别。这会拉着小主子的手这么久已经是很愈越之事了,自然不敢让其替自已再来擦泪。因此赶紧着回过神收回了手,谢过之后自个接过了手帕将满脸的泪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