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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午饭时,麦子和那个女孩一起不见了。

原来,他是有很多个女人的,而我竟天真地以为,我是他在妻子之外的唯一。

我打他的电话,想要问一个明白,他却关着机。

我一直都知道,麦子有好几个电话号码,但我能拨打的却只有一个。当这唯一的号码对我忙音时,他的人也就在我的视线里平空的蒸发了。

我与麦子,终于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整整一下午,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对着墙上经年的风筝发呆:难道,我只能给玉米一个残破的自己?凭什么,我要让可怜的玉米替我收拾残局?

我想得头疼欲裂,也没想明白,索性不再想。我想睡觉,也许一觉醒来,玉米就在我床头站着呢。

可是翻来覆也没睡着,麦子和玉米,他们两个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打架。

拉开床头的抽屉,我找出一瓶安定,那是以往我失眠时的救星,还从来没在大白天用过呢。但是现在,也不必管它什么白天黑夜了,对于一个丢失了爱情的女人来说,剩下的只有,极夜。

我把大半瓶安定倒进嘴里,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颗,又抓过手边的半瓶白兰地一饮而尽,连同眼泪和绝望一起咽进肚子里。

7

当我醒来时,玉米果然就站在我床头。

他背起我,从楼梯上飞跑而下,比风还快。但是,下了楼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就地坐着哭了起来,旁边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管不顾。

直到我打着灯笼,走出很远,很远了,还听得见他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走过一座桥,桥头有一个卖茶水的婆婆,她递给我一碗茶:“闺女,喝了吧,喝了,你就忘了那个傻小子了。”

我回头,看见我走过的桥上刻着三个字:奈何桥。

我在这头,而玉米,他在那头。

【02 咒怨】

☆、猫妻

我以为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个温顺简单,依赖我顺从我取悦我的猫一样的妻子……但是现在,当阿薇正在用舌尖一下又一下,缠绵眷恋亲昵温柔地轻轻舔着我的手背时,我忽觉满心怆恻,伤感地流下泪来……

猫妻

八月十五仲秋节。我迟归。

我是故意的。

若在去年以前,我敢晚回家半小时,阿薇一定不依不饶,又哭又闹,非得我三跪九拜再三求恕才会罢休。但自那次出事以后,她的表现便一天比一天奇怪,我已经无法想象在今天我若迟归她会怎样对待。说实话,也许,我宁可她大发雌威,象过去一样蛮横跋扈,那样的她,才更真实,更令我感到生动亲切。

为了拖延时间,我一路步行回家,今年的月很怪,虽然也是满月,却光泽惨淡,有着说不出的凄迷诡异。家门窗口的灯黑着,我暗暗吃惊。若在以前,或许阿薇会用离家出走来惩罚我也说不定,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家,连听到车笛声也会吓得簌簌发抖,她若出门,会去哪里呢?

我喊着阿薇的名字从客厅找到卧室,走到客房时,黑暗里似乎听到轻轻的吸气声,一对蓝色的猫眼幽幽然盯着我,“宝儿!”我惊出一头冷汗,随手拧亮了灯,才看清是穿着黑色睡袍的阿薇。我松下一口气,在这时候想到被阿薇压死的黑猫宝儿令我很不舒服。我走过去蹲在阿薇身前:“薇薇,怎么了?”

阿薇看着我不说话,眼里泪光闪闪,满是委屈。我叹口气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很轻,身体柔若无骨,软软地伏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穿过客厅回卧房,忽觉手上一阵温湿,低头看去,是阿薇,她在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缠绵眷恋,无限依依。我忽觉满心怆恻,伤感地流下泪来,泪水滴在阿薇的黑发上,又轻轻滑落。阿薇的头发黑亮柔软,好象,好象……我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阿薇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整个身子蜷在我的怀中,睡得十分酣甜,甚至还轻轻地打着呼噜。这也是阿薇的一大变化,她以前是从不打呼的,她的呼声让我忍不住又想起宝儿,阿薇的发丝随着呼吸一下下扫过我的下巴,痒痒地,总让我怀疑是宝儿又回来了。以前每次同阿薇吵架,我都会一个人躲到客房去抱着宝儿睡沙发床。宝儿蜷在我的枕边,轻轻呼噜着,毛绒绒地扫着我的下巴,那时候我真地觉得,其实男人不必娶妻子,和一只猫也是可以相依为伴度一生的。蓦地,我想起阿薇的话:“早知这样,我宁可自己是一只猫。”

其实阿薇是最不喜欢猫的,从我抱养宝儿起她就很不高兴,而宝儿,也对阿薇充满敌意。每当我下班回家,阿薇一开门,来不及招呼,宝儿早便“噌”地蹿上来,一跃而起投入我的怀中,咪呜着同我百般亲昵,那时阿薇就会又恼又气半真半假地说:“看,你的猫在同我争宠呢,我简直要吃猫的醋了。”

从有了宝儿之后,我每日进家与阿薇的相拥一吻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对宝儿的爱抚与询问:“阿薇在家有没有欺负你啊?”宝儿自然不会回答,但它会望着阿薇连声喵喵,仿佛是在告状,于是阿薇便恶狠狠地代为回答:“当然要趁你不在好好虐待它,看我哪天打死它炖肉吃。”阿薇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杀死宝儿,而因此,又夭折了我们的女儿。

阿薇在怀孕之前是充满阳光的,当初我也就是受她明朗个性的吸引才疯狂地追求她。但女孩和女人是两回事,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孩其实只适于观赏而不适合给人做太太的。婚后,阿薇爱憎分明的个性越来越让我吃不消,她在任何事上都喜欢同我辩个是非。以前这份率真与棱角曾让我由衷喜爱,但当这个人成为你枕边人后还是一贯地我行我素就未免令人恼火。我们的关系日渐紧张,很少交流,好象所有的话都在恋爱时说尽了。我想,也许我是错的,我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个温顺简单,猫一样的妻子,依赖我、顺从我、取悦我,便是她生命的主要意义,而不该是阿薇这种女强人型的所谓现代女性。

阿薇对于工作的狂热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我一再警告她她嫁的是我不是她的公司,她却还是每天把大量的精力与心血投入到工作中去,把得失胜败看得很重。但是尽管我们的社会天天鼓吹男女平等,其实我们都知道,男女是不可能真正平等的,大多单位的领导都是男人这已决定了女人在工作中的附属地位。任凭阿薇怎样努力,她的成绩总是不能得到百分百的肯定,相反,她的过分敬业让她的上司怀疑她存心谋权篡位,因此处处压制她,并常常有意无意地向上级领导发出“女人终究是女人”的感叹,阿薇深感疲惫。我劝她:“不如别做了,回家来我养你,当太太不好吗?”

阿薇感叹:“也许当只猫倒更好,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就已得尽主人的宠爱,没有义务只有权力。猫,应该活得比人轻松吧?”

想起阿薇说这句话时的无限苍凉,我心中一阵惊悸: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起阿薇常常把“不如做猫”的感慨挂在嘴边的?她的心一定很累,她在向我呼救吗?可是,我却忽视了,不仅没有在她情绪低落时鼓励她安慰她,反而因为不满她的争强好胜而落井下石,提出分居以冷落她。当我抱着宝儿离她而去的时候,她在冷与孤寂中想些什么?也许潜意识里,工作与婚姻的双重不如意令她产生了拒绝为人的念头,我似乎看到阿薇一夜无眠,在不住地喃喃自语:“我宁可做一只猫。”

但是阿薇对宝儿却是越来越不好,明知宝儿最爱吃鱼,故意把鱼肉同沙子拌在一起,让宝儿想吃没法吃,不吃又难受。宝儿也开始想法设法地捉弄阿薇,不是把她的毛线当球滚沾得一团土就是将她的钱包藏起来让她大光其火。一人一猫斗得不亦乐乎,而看起来竟似乎是猫略占上风。每次同猫生气而又得不到我的相助,阿薇就会恨恨地牢骚:“我还不如做一只猫呢!”

我们双方都清楚地意识到婚姻的危机,也许谁也不想分手,可又懒得补救,便仍然过着。而这时,阿薇怀孕了。

记得阿薇告诉我她已经有了时,态度很奇怪,不高兴也不烦恼,而是很茫然无助的样子,她问我:“我辞职吧,在家养孩子好不好?”我当然说好,但怀疑她真的能做到,我说:“你辞了职可别后悔,过后又抱怨我把你当猫养。其实你要真是愿意呆在家里做只乖猫呀,我可真是千情万愿。”

那时我并没料到,当有一天阿薇真的越来越象猫时,我的心竟会这样地凄恻不忍。

阿薇辞职后,情绪很不稳定,她想安静下来,却又不适应过于平淡的生活,或者也是妊娠反应,一度非常暴躁。事发那日我不在家,不知道到底宝儿为什么得罪了阿薇,她竟追着宝儿一路抽打,不小心一脚踩在宝儿尾巴上,猛地仆倒,将宝儿压在了身下,顿时血流如注,血,殷红浓稠,有宝儿的,有阿薇的,或者,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小女儿的。

我至今忘不了那天回到家里打开房门闻到的那股血腥气,凝结了怨恨、不甘、无奈与绝望的气息,我几乎为之昏厥。赶到医院时,阿薇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失去宝儿和女儿,哪一个更使你心痛?”那是事发后阿薇唯一的一次抱怨我,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怀胎6月而中途流产,阿薇从此一蹶不振。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柔顺,身体复原后也绝口不再提工作,而是心安理得地呆在家里靠我供养,对我千依百顺,几乎一分钟也不愿离开。每天早晨我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掰开她搂着我脖子的手哄她放我去上班,而晚上回到家我必须搂着她抚着她缠绵半天再赶着做饭。她就象一个婴儿,不,就象一只无能的猫咪,讨我欢心便是全部的生活,除此一无所知。我不得不雇了钟点工来家里照顾她,但她怨恨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女性,所以不久便将女佣解雇,宁可每天打电话到饭店订盒饭。我敢说,我一生中从没见过比我妻子更慵懒更无能更柔媚更多情更象猫的女人。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是福是哀,但我真心怀念以前的阿薇。

我想起叶公,他是我们男人的老祖宗,所以男人们无一例外地继承了叶公好龙的性格。如今我的梦里常常会出现过去的阿薇,挥舞着手臂同我争论她工作中的是非,样子认真而倔犟。健康的阿薇在阳光下奔跑,大声地欢笑,这时一道黑影掠过,是宝儿,她找阿薇复仇来了,我想喊“阿薇快跑”,可是宝儿快如闪电,一跃叼住阿薇,阿薇变得好小,被宝儿撕扯着,目光惊恐,全无反抗,我拼力地挣扎着要过去救她,终于猛地一挣翻身坐起,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梦中的情形是那样真切,让我不由想其实到底是阿薇压死了宝儿还是宝儿谋杀了阿薇?也许在我回家前,真正的阿薇已被宝儿吞噬了,而宝儿化做阿薇在蛊惑于我。

会吗?会是这样吗?

恍惚中,我又看到宝儿,它站在窗前冲我冷笑,笑容妖媚而得意。我猛地扑到窗前,却见面前黑影窜过,也许,那只不过是邻家的一只黑猫罢了。

阿薇,我抱着枕边的人,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滴落在阿薇过于光滑的头发上,暗夜里,屋子中弥漫着一股阴浓的血腥气……

☆、Morgana

Morgana的眼睛真魅惑,十足的猫眼,笑起来眯得很紧,可亲可近,忽然睁开,便是一个圆,如地狱之门,中间那一线光采,便是从地狱里伸出的手,将他的眼球死死地抓住,从此,目无她人,心无旁骛。

Morgana

辛唐米娜

她也想做小人鱼

那吉!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少有的姓氏,仿佛有着天生的高贵。

可是她的同学偏偏不这样叫呀,她们叫她垃圾,两个音度调转来,意思马上对立,不再高贵,她是垃圾。

那吉与普通的十三岁女孩没有什么区别,细长的眼,单纯而害羞的笑,有时故意制造出一些小动作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

但是那吉不快乐。特别是听到老师点名叫到王雪纯、管黎黎等人的名字时,她的眼角便滑过一线薄薄的嫉恨。她们的名字象她们一样的美,如雪般纯净,或如黎明般讨喜清新,真可恨,偏偏她叫垃圾。

那吉一直在学芭蕾,据说跳芭蕾的女生都象小天鹅般优雅高贵。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不能跳领舞,永远是站在后位,举手,仰头,挺胸,踮脚尖——没有人注意。

周未,女孩们集训后在休息室里睡午觉,一人一条毛巾被,粉红色,薄薄长长,那吉将它叠成方块搭在肚脐上。

“真美丽,象小人鱼!”

顺着老师的声音向左边看,王雪纯的毛巾被长长的铺开,绵沿在身上,脚边拖着粉红色的余波,真漂亮,的确象小人鱼。

老师走过那吉身边,忽然侧身停住。那吉真开心,她闭着眼,睫毛不停地动,屏住呼吸等老师开口夸赞。

老师说:“你们不要讲话,好好休息。”

那吉好失望啊,她刚刚也将毛巾被学着王雪纯那样铺开来盖,为什么老师不夸她象小人鱼?

那吉真的不快乐。

Morgana与小强

与她认识真是偶然。他想他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她站在修理厂的门口,将每个男人的眼照亮。她对他招手,说:“真好,你还没有下班。”

他在努力回忆她会是哪台修理过的车的主人,回忆出一片空白。总不能不说话啊,总不能看着别人的笑不回应啊,他走近她,脸红,挠头:“没有。”

“我等你下班一起吃饭。”她说的很肯定,象是早就订好了的约会。

他太惊又太喜,这样的女人,他回绝不了。

……

“叫我Morgana!”她微笑着对他说。

“Morgana?”他重复着:“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她看着窗外一只慵懒的猫,然后眼神滑滑地转到他脸上,温柔地对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睛真魅惑,十足的猫眼,笑起来眯得很紧可亲可近,忽然睁开,便是一个圆,如地狱之门,中间那一线光采,是从地狱里伸出的手,将他的眼球死死地抓住,从此,目无她人,心无旁骛。

“你可以把所有的猫都叫做咪咪,也可以将所有的女人都叫做女人。Morgana只是帮我从她们中区别开而已。”

“什么?”他的魂还被眼睛抓着,反应不过来她在说什么,只是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太美丽。

他不想她为什么要与他交好,才不要想呢,想多只会不自信更多,他宁可自欺,告诉自己是苍天有眼,让他失去成功的可能,却拥有了绝世娇艳。

他叫赵勇强。虎头虎脑的名字。可是身边人习惯叫他小强。

电影里,周星驰抓着一只蟑螂哭得伤心:“小强,小强,你死得好惨啊!”

影院里的人都在笑,黑暗中,没有人看见他胀红了脸。蟑螂为什么不可叫小刚或小华,偏偏是小强?他好自卑,也从此对蟑螂有了亲切感——他是汽车修理工,总是满身的油污,那些车里的女人们见了他总会皱眉,躲到一边,象是躲开地上的小强。

回到家,他坐在房间里吸烟,找出过去的影集看。

小时候,他真可爱,虎头虎脑,很男子汉!

中学毕业的合影照,好多女生不看着镜头,而是偷偷将眼睛向他瞟,瞟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少女的小心思就这样被定格了,那一眼的温柔从此抹不去。

每当他不自信的时候,他就会打开相册看。他也有过成功呢,只不过他的成功是打小开始,中途夭折。

那个最漂亮的女生叫王雪纯吧,他还记得她与他坐在教室收拾书包时的对话:

——赵勇强,你将来一定会考大学吧!

——是的啊,非重点不上。

——你成绩那样好,一定没有问题。

——你也一样哦。

如果,不是父亲忽然查出了肝癌,家道中落,他也不会在初中毕业后急急地念技校。

如果,他真的念高中,考大学,那样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尊敬地叫他“赵勇强先生”,而不是亲狭地唤他“小强”?

小强!他对镜子这样叫自己,然后给自己打气——小强又怎么样?我们都有着极强的生命力!

他在镜子里看到一张漂亮的女人的脸,神秘的微笑着,眼睛是地狱的门,嘴唇是撒旦的诱惑。那张脸定定地对着他,嘴呶着,仿佛要吻了过来。

他将相册扔进床下,从此,他不需要它了,他还自卑什么呢?他有她——Morgana!

王雪纯:不能听SORRY的女人

怎么可能?

王雪纯习惯了众星捧月,习惯了被人凝望,习惯了享受美丽的特权,习惯了由她对着男人说“SORRY”……第一次被JOE说“SORRY”时,她便在心里低喊:怎么可能?

SORRY,我不能陪你逛街。

SORRY,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SORRY,我周未有约会。

一个个的SORRY忽如其来打乱了她的步子,是康庄大道上忽然丛生的荆棘,扎得她脚步踉跄,不辨方向。

怎么可能?

JOE一向对她惟命是从,怎么会忽然有了反抗?

骄傲且美丽的女子不可以受伤,轻伤也会当重创,王雪纯咬着牙齿忿忿地想:忍着,总有一天要这些SORRY加倍还给他,让他受伤。

可是,JOE居然不给她机会。

因为,JOE再也不说SORRY,换了更干脆利落的:NO!

从手机里听到他说NO时,她正在开车,一激动,死死的踏着油门,重重地与前面的车接吻,这样刹不住的爱,总是两败俱伤。

她的车,被撞的的车,全要她拿去修。

没有买保险,这样大笔的修理费!

哦,NO!

JOE与约瑟王的妻子

她倚在男人怀里,用指尖挠着他的下巴,象逗猫。

男人很享受的样子,熏然地闭着眼,仿佛打算这样定格成永远。

“Morgana,我爱你。”男人说。

Morgana忽然笑了起来,从他怀里挣出来:“我不要你爱我。”

“为什么?”

“Morgana美丽绝伦,有着可怕的魅力,她轻易燃起别人的情欲,使原来不动欲的人,也对她入迷,想入非非。她勾引男人去侵占她。她还代表着性、情欲、仇恨、内疚、悲剧、不安。她在黑夜的中央偷偷潜进人们的的梦境,给他们色欲的幻觉。你看,这样坏的女人,你不要爱她。”

“什么?”男人糊涂了。

她笑容绽开来来,如四月裂帛:“我在讲故事。约瑟王的妻子Morgana。”

男人拍她的手:“我便是约瑟王!”

她笑得更加灿烂:“你只是JOE!”

王雪纯又得到一个SORRY

她心火很旺哩。整张脸红得象火烧云,而且眼睛中那不加掩饰的怒气象两团烧得旺旺的煤球,或是聚了阳光的放大镜,盯住哪儿,哪儿便痛灼。

小强同情地看她在收据上签字,不小的一笔数目,换做他,也会生气。

“啊!”他忽然失声,盯着她的签名。

“看什么?”

“怪不得看你这样熟悉!”小强咧嘴笑:“我是赵勇强,我们以前是同学!”

她吃力地在脑中搜索,不知道是真的回忆起来还是假装,她也笑了:“哦,是你!”

“王雪纯,你还那样漂亮!”他说,因为想到她与他在中学时心照不宣的小小默契,激动的脸红。

“你——”王雪纯很久没有听到人连名带姓地唤她名字,这种完整的呼唤将少年的磊落干净带了回来,她也激动了,看着赵勇强,有些语结。想了想,她说:“你请我吃饭!”

漂亮知性高贵如她,肯让这种平凡的男人请吃饭,真是天大的面子。

小强愣了一下,张嘴却是:SORRY!

又是SORRY!SORRY仿佛是液化气,让她眼中的怒火燃得更旺。

“我约了女朋友!”

“有了女朋友了啊!”她做惊愕状:“她一定很漂亮!”

他听不出她的话外音,只是憨憨地笑:“是的,她很完美!”

十四岁的莲子心

来,让我们回头看看那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