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挺当作没有听见,自顾自地回去自己办公室。

熊伍佰在回这个城市之前,已经买了好几处房产,去的不是他常住的房子,而是去了海边的别墅,那里的别墅,还想着是度假休闲最好去处,周边环境也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会抱着苏拉,抱着苏拉躺在他的床里,即使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最没有距离的时候,他没有睡在她身边过,恨不得立时逃离她的身边,没一次的交集,于他来说都是耻辱。

而现在,她躺在床里,悄无声息,就跟睡着了一样,小小的脸,没有多少血色,白皙是白皙,看上去就不太健康,眼窝子周边染上了暗沉色,看样子是累的没睡好,才弄的黑眼圈。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抚上她的脸,还是记忆中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用了点力,却是惊慌失措地缩回手,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她是苏拉,他理应最痛恨的人,怎么会觉得心疼呢?

他确实是心疼了,苍白的脸,再看不到朝气,再也找不回她曾经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面对现实的无奈,他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头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做的是不是全对,苏家的倒台,他出过力,也不是什么冤案,板上钉钉的事,他不过就是没能雪中送炭,反而是选择了落井下石而已,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那时候的他,恨不得立时摆脱了她。

可是,他的手抚上她的眉眼,那双晶亮的双眼总是跟随他,他每次回头都能见到她,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灿烂,却叫他恨不得用橡皮擦将她脸上的笑容全部擦去,不留一丝痕迹。

他的生活没有阳光,那么,也得叫她尝尝,他就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没有迟疑的利用那次机会来了个落井下石,他离开得潇洒,她面临铁窗生涯。

要是她知道苏家的落马,背后一手促成的是傅剑诚的父亲,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他很期待呢,想到这里,他不由露出笑意,阴阴冷冷的笑意,不带一丝暖意,“苏拉,你怎么可能幸福呢,怎么能忘记你的誓言,要跟别人在一起呢?”

明明是夏天,阳光充足的房间,却似笼罩上一层冰冷之意,将外面的阳光全都隔绝开来,无法叫任何人吸引阳光的温暖。

苏拉脖子疼,有知觉的头一个感受就是脖子疼,右手小心地摸上脖子,那里像是僵硬了一样,让她不由呲着牙齿,慢慢地坐起身体,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全是黑的房间,就连地板都黑的,房间里没有多少摆设,就是有摆设,也是线条简单的男性化东西。

这是个纯男性的房间,她甚至能闻到属于熊伍佰的气息,那种熟悉的气息让她一直忘不了,赤着双脚,脚底一接触地板,让她有种安定的感觉,床的正对面是落地窗,被风吹起的窗纱,肆意飞扬。

这是海边。

她站在窗边,窗纱飞起挡住她的脸,她随手拿开,发现自己身在三楼,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滩,再出去就是海,沙滩上人很多,组成了颜色夺目的风景。

这里还真是好地方呢。

她惟一的记忆就是熊伍佰弄昏了她,脖子处还残留着疼意,她揉揉脖子,状似轻松地打个呵欠,嘴角一扯,露出嘲讽的笑意,那个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么多年没见,她似乎摸不清他了。

“可惜呀,我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呢。”她对着落地窗说道,那里映出她的身影,明媚的双眼流露出同情之色,那是对她自己,“熊伍佰,我再不可能跟从前一样了。”

“为什么不能跟以前一样?”熊伍佰推门进来,刚好听到她最后的低喃,那语气充满了悲凉,让他的心忍不住一紧,像是狠狠地被一只手给捏住,让他都不能呼吸,强自镇定地走到她面前,一手搭上她的身后落地窗玻璃,将她圈在怀里与落地窗之间,“苏拉,你看看,我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

不一样多了去,她心想,却是抬起头,尽量地去看他,与他的视线对上,再也不会逃避,伸手抓住他横亘在头顶的手臂,她心一狠,索性把本性里的那点霸道都露出来,仰头高傲的姿态,无须故意做出来,而是本来的她,就是这副模样,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是高傲的苏拉,能让老头子将心甘情愿将儿子送到她手里的苏拉,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抗拒,曾经她以为她的付出就会有回报,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却原来,现实告诉她,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

“不一样?”她状似打量他,从头到脚,“你不可能对我露出这么温存的表情。”这就是不一样,上一刻还在发脾气,下一刻就能收敛脾气,这不是他。

他以前叫她不高兴了,她就去熊老头子说,不出意外的是熊老头子收拾他,她又装好人地去求情,乐此不疲,她无非就是个被宠坏的女孩子,仗着家人的宠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现在想起来那些事,都能叫她汗颜,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无辜,但是她还了,六年的铁窗生涯,还不够还吗?再加上她的孩子,傅倩倩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孩子也叫傅倩倩弄没了,她都还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冷笑了,“熊伍佰,你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了一个西瓜,拿着勺子,自己挖着吃,后果是去WC的次数比平时多了点——

032

这一冷笑,扯动她嘴里的伤处,疼得她略略皱起眉头,人一个矮身,就从他的腋下出来,背对着他,“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呢,熊伍佰?”

她一个转身,高傲地盯着他,在他面前的那点自卑都叫她全身的气势压住。

熊伍佰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激赏,眸光一亮,侧身对她相对,伸手便要碰她的脸,叫她躲开去,到是不见发怒,有躲才好,送上门的,他才不会要,男人都是有种劣根性,他从来不会否认自己的那点劣根性。

“你叫我有兴趣了,成不?”他凉凉地扯开嘴,就那么一句,眼神专注地瞅着她。

那目光,似水般柔情万种,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准会一头栽进去,可她是苏拉,早就看透他这眼神下的真面目,剥开华丽的外衣,留下的只有对她的厌恶,她没办法再承受一次,再把自己的真心奉上,让人踩了个破碎。

她作势要走,虽然不清楚他将自己弄到这里来的目的,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离开,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她自己的生活。“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了。”她的话很淡漠,仿佛已经将他当成陌生人。

“我不允许!”熊伍佰怎么可能看着她离开,一把揪过她,双肩按住她的肩头,目光里全是凶狠之色,“我说了,我不允许,苏拉,我不允许。”

她说爱他,从来不问他的意思,现在她想不爱了,怎么还能随她的意思,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上没有这么如意的事,他没说结束,就不能结束。

她挑高眉,讥嘲地盯着他,双臂环抱在胸前,“你不允许什么?”她吐字清楚,仰着脑袋与他的视线对上,“那是我自己的事,什么时候我想什么,都需要你的同意了?”

就那个模样,最叫他愤怒,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任由他被老头子打,她再出来求情,大姐熊艳在一边哭,他不得不低下头,怒火染上他的眼睛,他倾过身,勾搂住她的脖子,直接地就堵住她说话的唇瓣,叫她吐不出任何激怒他的声音来。

吻,唇齿间的纠缠,嘴里粘液的交融,吻得投入,吻得忘我,这便是熊伍佰,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强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逃避的一丝可能性,脚步往前,连带着她的脚步也跟着后退,将她抵在墙壁与他之间,再找不到缝隙。

他的吻跟吃人似的,一口咬住,就不肯松开嘴,大口大口地咬着她的唇瓣,甚至是不顾一切地将灵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内壁,强迫她抗拒的舌尖与他一起纠缠。

他就是霸道的,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想堵住从她嘴里出来的,任何他不想要听的话,除非他先放手,没有他的首肯,她说的一切都不算数,想跟傅剑诚在一起,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她还欠他的,欠他一个孩子。

舌尖传来疼意,叫他迅速地缩回舌尖,瞪着她刹那间露出得意神情的眼睛,他忍不住还以颜色,故意地咬破她的唇瓣,上边渗出一丝血色,他毫无顾忌地吸/吮起来,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眼里的羞忿,叫他涌起一股子叫做快意的东西。

他快畅了,大手沿着她的T恤下摆往上,嫩滑的肌肤一如记忆里一般,在BRA的边缘将手指头探进去,不顾她的挣扎,硬是要接近吸引他手心的尖果子。

苏拉推拒他,连推带打,几乎不要命似地推拒他,打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石头上一样,他不为所动,径直扑在她的脖子间,跟头狼一样凶猛肆虐她纤细的脖子,留下叫人看了心惊的印记,脸上是满足的表情,像是给他的所有物烙上印记一般。

他的动作太凶猛,她的挣扎没能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更叫他兴奋,大手将她的T恤下摆往上推,一直推到她的胸前,露出被普通的毫无花样的白色BRA所包围的胸部,□地叫他眼里冒火,不管不顾地就咬过去,咬上那里的嫩肉,听到她的呜咽声,更是如吃了兴奋剂一样。

苏拉全身都疼,早就被他反压在墙壁间,侧脸贴着坚硬的墙,一条腿给羞耻地抬起,他的大手正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她的双腿间,那里已经受不住地抽搐起来,一颤一颤,本能地溢出水意来,好叫自己不受伤害。

她眼前一片黑暗,身后捱着他还衣衫整齐的身体,摩挲在她的身上,叫她羞耻万分,“熊伍佰,别叫我恨你——”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拼尽全身的力气。

他反而以手扣住她的下巴,以吻封住她所有的声音,恨吧,不恨,怎么会有爱,恨了才会有爱,他恨她,她也恨他,不也是挺好的嘛!

巨大的利器突破她的屏障,深入她的内壁,那滋味,叫他几乎是入门倒,以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叫他冷静下来,贴着她的身体,大伏度地鞭挞起来。

她泣不成声,头一次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竟然脆弱到如此地步,身体被他毫无尊严地践踏,她更羞耻的是感觉到快意,多年前的滋味涌上心头,叫她羞忿难当,努力地避开他的嘴唇,却叫他如影随形般地追着。

“哭什么?”他乐了,瞅着她脸上的泪水,一滴滴地从眼眶里涌出,他伸出舌尖,一下下地舔去,这举动仿佛是在对待他最珍惜的爱人,温柔无比,可他的身下,凶器毫不知道怜悯地深入她的腹地,“是不是要再重一点?”

她不想哭,软弱的女人做派从来就不是苏拉的选择,她要是能选择那样,早就在出狱时就跟着傅剑诚走了,没必要自己一个人出来生活。

可现在,她的心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被他狠狠地踩碎了。

肆虐仿佛无止境,她被抱到床里,他还在她身上,不知疲倦。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又是一个早晨,阳光灿烂。

而苏拉的心,再也没法被阳光温暖了,她躺在床里,脖子以下全部都在被子里,仅仅露出的脖子上面露出的青紫色痕迹,都是啮咬过的痕迹,明显的叫人心惊,还有她的嘴唇微肿,上面还破了个小小的口子。

她脸色苍白,如白纸一般,找不到一丝血色,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底下的水晶吊灯,眼睛微微一动,泪水从眼角不动声色地滑落,她哭得悄无声息。

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对她,他强是/奸了她,又把她全身洗干净。

“苏拉,想不想喝点粥?”与她的黯然相比,熊伍佰显得一脸轻松,端着一碗粥起来,坐在床沿,将粥放在一边,两手探向被子,试图将她扶起来。

她大怒,再也不想见到他的脸,一挥手,不肯叫他再碰自己一下,“你别、别假惺惺!”她一说话,喉咙底疼得厉害,被他掐过的地方更是疼,一说话,像是牵扯到全身的肌肉,让她无力地软在床里。

可她那一挥,就跟蚊子似的力气,熊伍佰还真没太放在眼里,无视她的抗拒,将她靠着自己扶坐起来,那动作小心得跟对待易碎品一样,但是小心中还含着绝不妥协的姿态,不肯让她使性子。

他在她的后背摆上靠垫,让她坐得舒服点,再去将粥端过来,用勺子盛了递到她的嘴边,怕她觉得烫,还细心地用嘴对着吹了吹,“喝一点,是我自己亲自煮的红枣粥,味道挺不错的。”

不在意她绷着的脸,他露出笑脸,将粥送到她的嘴边,两眼睛殷切地看着她,万分期待她喝下的样子,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少年时,他也是这么哄过她。

但是,她的眼神一闪,瞬间又黯淡下来,像是平静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一手将送到嘴边的勺子挥开,那勺子里的粥,经不起这一记,瞬间就全部掉落在床单间。

怒火从熊伍佰眼里一闪而逝,他镇定自若地再将粥送到她嘴边,还扯开一抹恶劣的笑意,“你要是不想让我这么喂你,那么等会,我用嘴巴喂你,你还喝不喝?”

苏拉再也淡定不了,伸手将后背的靠垫拉出来,狠狠地砸向他,“你给我去死!”

熊伍佰早就有准备,眼里露出得逞的笑意,总算有动静了,比起什么都没有动静,这个比较好,他将靠垫牢牢地抓在手里,指着放在一边的粥,“全喝了吧,我亲手煮的。”

他亲手煮的,要是以前的苏拉指定是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现在的她,还是一贯露出嘲讽的笑意,讥嘲地盯着那碗粥,全身的骨架跟快要散了一样,刚才那么一砸靠垫,几乎将她全身的力气抽干了。

“你出去!”她指着房门,言简意赅。

熊伍佰没有说什么,干脆利落地走出房间,隔壁就是他的书房,翻看着由私家侦探送过来的资料,开始还没有什么,看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阴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笑得低沉,眼神阴毒。

永远不能小看女人,除了他房间里的那个傻瓜之外,而他做了天底下最不应该做的事,伤害一心一意爱他的傻瓜!

033

苏拉看着天色,不远处的天空慢慢地暗下来,似乎是要下雨了,她将窗帘拉上,背靠落地窗,双臂环抱胸前,嘴角微扯,还是那抹嘲讽笑意,这是转性了?

她看着自己喝完粥的碗,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明明是甜的粥,她却觉得嘴里发苦,苦得能叫她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刚才已经吐过了,胃里空荡荡的叫她难受,他走了,这里的房门也跟着锁上了。

她想出去也行,就得从三楼的落地窗跳下去,得了,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说服自己跳下去,跳个残疾还是轻的,就怕半身不遂,不由讥笑自己,她也是这么怕死的。

只是,她想起傅剑诚,不知道他找不到她,会急成什么样子。

她深信自己是还清了,对熊伍佰是还清了,但是,她还是难受,难受的叫她说不出话来,右手抚上左胸口,身体受到的□,让她想杀了熊伍佰的心都有了,再没有比现在更恨他了。

“…”

钥匙转动的声音,她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就像整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谁的进出都与她无关,谁的到来她都漠不关心。

熊伍佰没去公司,公司的事情已经上轨道,这里的设备样样齐全,可以直接开视频会议,当他将房门打开,看到她站在那里,瘦小的身体靠在落地窗边,整个人显得极小,这样的她,不由叫他心一滞。

这种没由来的感觉,让他很是谴责自己,怎么就对她生起那种名叫“愧疚”的东西,他对她有可什么愧疚的?他还真是想不出来。

踩着优雅的步子,他走到她面前,看着被睡衣包裹住的她,脸颊白的惊人,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明明是夏天,她的脸没有一点暖意,沁凉的叫他有些不忍,想起她曾经对他做过的事,这一丝不忍瞬间就让他强硬地按下去。

“怎么赤着脚?”他一眼就看到嫩白的双脚,半长的睡衣,刚好遮不住她的纤细小腿,双手环在胸前,让她不怎么突出的胸前成了一道风景线,尤其是睡衣领子有点低,嫩白的肌肤就在他眼前,眼里欲念染起,他伸手霸道地探向她的胸口,凑近她的耳垂,“是不是想叫我担心你?”

她立即放开双手,试图将他霸道的双手推开,手就跟铁爪子一样,抓得她太疼,像是要把她胸前的嫩肉抓下来,她推不开,只得低低地求饶,“好痛——你放开我——好痛…”

她的哀求声,反而让他的欲念更涨,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叫他痛快的事了,从来只有他在她面前由着她的喜好,那么现在得反过来,她得样样合着他的性子来,他喜欢什么,她不喜欢没关系,但是必须得按他的来。

“痛?”他笑了,笑得极其残忍,一口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用牙齿轻咬,见到她微皱眉头,眼神间全是痛苦,更是心里满足,“你也知道痛的?怎么还让故意叫老头子给我点颜色看看?”

年少时的荒唐,叫她简直抬不起头来,那种手段,她从来没说自己有多善良,可那么样的手段,她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觉得自己太恶毒了,让他屈服,就在老头子面前告状。

她的眼里闪过后悔,可在他面前强自镇定,像是自己从没有反省过,“怎么了,你们家老头子不是打的很欢吗,他自己乐意把你送上来,我怎么拒绝?”她嘲讽他,别忘记当年的事,她是爱他,要不是中间有人乐见其成,她会陷得那么深?

熊伍佰一直恨老头子,抛妻弃子女不说,还将他当成玩物般送到她手里,任由她的喜恶,她是爱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她的青睐,叫她缠上了,那样的爱,他承受不起,所以他不甘心,与有着同样身世伤口的傅倩倩走到一起。

他甚至天真地与傅倩倩私奔,直到他们有了孩子才回到熊家,那一次,他差点被老头子打死,结果却得到她抱着承烈出去,让人撞了,这让他怒不可遏,看着她不知道悔改的样子,就恨不得亲自掐死她,最后,苏家的倒台,他在中间狠狠插了一脚,让她也去了牢里,故意杀人罪,六年!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怒反笑,没被她的话激怒,硬是咬上她的唇角,“苏拉,我要是把你关在这里,都没人会发现。”

他说得极有把握,仿佛真要关她一辈子。

她的嘴角生疼,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是不能承受这份痛楚,听到他的话后,却是惊慌失措,“你不能这么做,熊伍佰——”

他笑得很大方,“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反问她。

恐惧如同海水般将她淹没,她甚至是不能呼吸,仿佛全身都沉了下去,喃喃地低语,“你不能这么对我,熊伍佰,你没有这样的权利对我。”

“我没吗?”他笑得更乐了,“我没有权利吗?没听说过不能报复的。”说话间,他将她的双手负在身后,拉开她轻薄的睡衣。

如果是噩梦,就让她醒来!

如果不是噩梦,那就让她逃!

她想逃,她不敢逃,三楼的高处,她不敢跳,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站在落地窗前,她看着明明就在不远处的游客在沙滩上玩耍,看上去很近,离得却是很远,更何况这里别墅区前的沙滩不对游人开放,她就想叫人救她,也没有办法。

已经十多天了,她被关在这里十多天了,刚开始还想着他也许能放了她,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再不会抱有那样的想法,每一个度过的夜晚,都是她的折磨,他以折磨她为乐,折磨她的极限,折磨她的希望。

熊伍佰简直就是个恶魔,她真想嘲笑自己,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她曾经都不顾他私奔过,都想跟他在一起的男人,难道真是爱了,就得接受他一切的伤害?

她怕怀孕,怕真像他讲的,他要有一个孩子赔他!

这样的想法,让她毛骨悚然,想着那个不被祝福的孩子从她的身体里消失,她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再也找不出一丝暖意,可恶的身体在他的逗弄下却是诚实的叫她心惊,她陷于**的深渊里不能自拔。

她害怕了!

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会走上老路,她自己犯贱爱上这么个男人也就得了,凭什么叫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她一起犯贱?

她双眼瞪着天花板,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如白纸一般,火热身体的纠缠,那是夜里,回到白天,一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不能自欺欺人了。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除了白天给她送吃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到别人。

送吃的?

她眼前一亮,本来都是熊伍佰亲自动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两天居然有别人送吃的东西来,她知道那不是熊伍佰,可能他公司有事,抽不出身来。

她这么想着,也许这就是她的最好时机。

但是,她的心狂跳着,时机最难把握,她不能引起丝毫的怀疑。

“午饭吃了没有?”

就在她积极地想为自己找机会逃出去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熊伍佰居然回来了,这预示着她的计划得晚一点才能实行。

她冷冷地看着走进来的熊伍佰,看着他自然地脱掉身上的三件式西装,光溜溜地站在她面前,一点都不顾忌她的存在。

“嗯,苏拉,我又想碰你了。”他说得很自然,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走到她面前,双手抱住她的身体,还将自己贴上去,挤入她的双腿间,“真叫人食髓知味了——”

她不动,任由他来,再多的挣扎都是浪费力气,她只想攒好力气,以备后用。

他简直就是个狼,永远都不知道满足,抬起她的腿圈在自己腰间,将自己送入已经染湿的花道间,眼睛瞅着她的眼睛,轻而慢地研磨起来,“真想把人天天带在身边,这得有多好呀,可惜呀…”

这样的话真叫她恶心,可身体的快意,叫她随着他的动作,涌起羞耻的情绪,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肯与他对视,哪怕是一下子,都叫她难以忍受。

“傅剑诚到处找你呢,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他贴在她耳边,故意说出傅剑诚的消息,“我说我不知道,他也就相信了,真是好骗的人,你说是吧?”

他的话,叫她心一惊,身体不由自主一缩,却是将身体里那放肆的东西紧紧地夹住,换回他更重的捣弄,险些叫她背叛自己的意志,呻/吟出声。

眼睛一眨,她流泪了,她不知道是真想哭,还是假哭,总之眼泪是出来了,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境地里,得到这样的结局,她不要,她不要!

她用力地翻转过身,将他推倒在床里,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动着腰,想操纵他的一切,而熊伍佰还是头次碰到她这么主动,到是任由他,于他来说这便是叫“情趣”的东西,乐得叫她在上头。

颠鸾倒凤,便是如此。

034

“睡了没?”他从身后搂住她,不顾自己与她身上都带着粘粘的汗意,执意将她搂入怀里,大手更是过分地贴上她的小腹,“你说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问完话,他敏感地察觉到她身体一僵,这叫他不悦。

苏拉很害怕,怕自己真的会有,她不知道怎么解决,腰间的手臂,箍住她的力道重了点,叫她下意识地回应他,“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她回答的很正常,十几天,怎么能知道自己有没有怀了。

“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正常点,说点好听的话会死人呀。”熊伍佰埋怨她,双手开始有些不安分地按在她胸前,罩住两方饱满,脸贴在她的后颈处,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脖子,“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好吗?”

她不由想笑,怎么笑也笑不出来,“我要是把你关在房间里,天天来跟恩赐似的来找你,你乐不乐意?”反唇相讥这种事,她做起来也得挺顺口。

这个话,一下子叫熊伍佰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忆来,他可不就是让老头子关在家里等她来找他的?怒火一下子涌上心头,扳开她的双腿,就不管不顾地动起来,将她呼痛的声音都给忽略了。

她像是被捅上心窝子,疼得全身发抖,还是叫他硬生生地冲撞起来,她索性不管了,放开双腿,朝他乱踢,双手更是抓向他的脸,“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没防备他的激烈动作,熊伍佰脸上被狠狠地抓了一记,人更是被她踢下床,还很精神的物事,正染着晶亮的湿意,高高地胀起,他一抹脸,脸上传来刺痛,手往眼前一看,还有点血色,这叫他的脸立时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