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脸色黑了,猛地站起来:“谁说的?他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世上就没有不肤浅的男人,你见过那个男人有深度?那都是装的。”小助理摆摆手说,以往都是安以然把他们噎个半死,今儿总算扳倒一回了。

门外停留已久的高大身影这眼下转身走了,沈祭梵折回来是给小东西送吃的,她起得早,就什么都没吃。舒默特意亲自送过来的早餐,本来是让魏峥送上来,可走了两步又被他叫住,想着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就自己送上来了。

他记得她抱怨过做什么事都是让魏峥在做,她感激的不会是他,而是魏峥。所以这东西还是他自己送上来了,结果,很好,又听到小东西一番言论。

事关自己,沈祭梵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在说安以欣和张秘书的事情时候,言语里的不屑和愤怒昭然若揭。她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因为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更清楚,所以能清楚的分析男女方的条件。而她自己,看的就模糊了。

如果有一天,她回头看看跟他相处的这一段,她一定也会像今天这样义愤填膺的怨念自己,怎么会选择跟一个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

沈祭梵脑中反反复复回响着她说几年后,十几年后,她们依然年轻,可他们却已经坐轮椅的轻蔑语气。心被刺痛了,钢铁般铸成的心脏,竟然被刺了个血窟窿,沈祭梵下楼时顺手将手里的食物扔进了垃圾桶,郁沉着脸进了电梯。

安以然很不高兴,说她可以,可不能说她在乎的人,沈祭梵哪有肤浅?明明就是真的很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年轻。咬着牙瞪着小助理,狠狠道:

“你就是偏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现在哪还有那么在乎年纪的啊?我们身边不多,可不代表没有啊?沈祭梵说,他认识的人里面,年纪相差二十几岁的夫妻多着呢,十几岁根本就是小的。还不光是男人比女人大的,也有不少女人的比男人大好多,人家生活得也很好啊,哪有就是差多少岁就别有目的了?”

小助理翻了个白眼儿:白痴!BOSS诓你呢,你竟然还当真理信。

安以然死死瞪着小助理,小助理没办法,还得在公司上班呢,她这上司确确实实就是个小家子气的上司,绝对会公报私仇那种,所以她不得不认错:

“好吧,头儿,对于我以偏概全的言论我表示没有根据性,你别往心里去。”

安以然一听她这么说,这当下才脸色才稍微好起来。撑撑眉继续板着脸再问:

“碍,你当初为什么拒绝小赵儿?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小助理立马苦拉着脸,“头儿,我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

“可以,如果你想我公报私仇被革职的话。”安以然民主的回应。

“啊--”小助理哀怨的叫了声:“好吧好吧,我说。头儿,我本来是想帮副总守住这个秘密不想提这件事的,你硬逼我我也没办法了。我不接受他,是因为他是别人包养的小白脸。保养他的那个女人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我肯定绝对超过四十五…头儿,你别瞪那么大眼睛看我,这是真的,我偷偷跟了好几次。他跟那女人状态亲密的进出高级餐厅,跟上了名车…”

安以然听得目瞪口呆,有些没反应过来,压抑道:“小赵儿被人保养了?”

呵,哪位姐姐口味这么特别?小赵儿这人个头儿有,可那张脸真的就是,嗯、很勉强。能跟小赵儿真处在一起的,一定得是日久生情那种,时间长了会发现他的人格魅力,其实他真挺优秀的一个有为青年。像小助理说的,根本没可能的嘛。

“别不信,千真万确。我亲自看到的,那中年女人我还见过不止一次。”小助理一百八十分的肯定,试问,她能接受一个小白脸儿的告白嘛?她再缺男人,也还不到这种地步吧。

“你有没有问过,或许那人是他的朋友啊或者亲戚什么的?”安以然再问。

“头儿,朋友需要躲躲藏藏怕别人看到,出门能跟防贼一样防着别人吗?不是心里有鬼会怕别人看到?再说了,那女人浑身珠光宝气的,穿的是我们两个月工资才买得起一件的名牌,车子是进口高级跑车,进出的是星级酒店。头儿,你觉得小赵儿家里有那么有钱的亲戚?就算是亲戚,还能见不得人?”小助理气哼哼的说,有就不会在大学里摆四年地摊儿被城管追得满城躲了。

安以然觉得这事情挺玄幻,是不是弄错了啊?小赵儿?

顿了下,觉得这件事还得先解决才行,“你等等,我去洗手间,回来继续说。”

“唉,唉你先别走啊?”小助理话还没落安以然就已经出了门,泄气的坐床上。这事情她都憋好久了,今天好不容易说出来松了口气,可听的人却先跑了。

安以然直接往小赵儿那边跑,因为考虑小赵儿和小助理水火不容的情况,他们没在一间房。本来,这种事后,确实很尴尬的。安以欣脑中忽然飘出不少少儿不宜的画面,她以为沈祭梵已经是很粗鲁的对她了,可没想到还有做那个能做到进医院的。脸上飘出几朵红云,双手捂住脸,想想,那得是多激烈的场面啊?

猛地一摇头,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脸:安以然,大白天的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轻轻敲了下门,直接推开往里走:“小赵儿,我进来咯?”

她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走进去了,抬眼,愣了下,笑道:“孙烙,你也在啊。”

小赵儿这事情丢人,他是肯定不敢叫安以然的,好在孙烙在这边,所以醒来后就给孙烙打电话了,孙烙接到电话后就带着宋颖过来了。昨晚孙烙也感觉不大对劲,来了几次才泻火,也好在他喝得不多,不然今天医院可能就多了两人,今天过来才知道,果然是被这小子给阴了。

这眼下小赵儿正在忏悔来着,孙烙对小赵儿这行为,实在不敢恭维。这小子平时胆小如鼠,对女人倒是色胆包天。人家都有新欢了,他竟然还下药把人给办了。瞧瞧,说什么来着,可不就是现世报嘛,乐子还没享受完,就进医院了。

安以然进来,病房里的气氛急转直下。三人齐齐看过去,小赵儿倒是欣慰的,好在这时候头儿还想着他。愣了下,立马拉着脸说:“头儿,你可算想起我来了。”

听见安以然的声音孙烙猛地就回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没移开过。她先出声跟他打招呼,孙烙却直直看着她。昨晚都喝酒了,她也喝了一杯,那她也…

宋颖头一次在餐厅卫生间见过安以然,不过她当时目光都在孙烙身上,并没有怎么看安以然,所以并没有看到安以然的脸。今天这才算是真正第一次见,这一抬眼过去,愣了下,有种恐慌瞬间从心底攀升起来。无疑是受到威胁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为什么这女人可以直呼孙少的名字?他们认识,而且很熟吗?

安以然冲孙烙笑笑,目光友好的看向宋颖,不过在接受到宋颖敌意的目光后笑笑,撇开看向小赵儿:“我有事情问你,很严肃的事,你发誓你不会对我说谎。”

“这么严重?什么事啊头儿?”小赵儿愣了下,下意识觉得事情严重,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头儿又在弄什么幺蛾子整他,所以带着戒备反问。

“你先发誓我才能说啊。”安以然撑开眉目看他,顿了下转身看着孙烙,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住,忽然冲他笑眯眯的说:“孙烙,麻烦你带这位小姐先出去,我跟小赵儿说一点点正事,你们等下进来,好不好?”

孙烙迟疑,小赵儿的事儿他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安以然见他不动,伸手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孙烙当然会顺着她,由着她站起身。安以然乐呵呵的笑着,伸手再把人往外推:“出去啦出去啦,就一小会儿。”

“好好好,我出去,小丫头。”孙烙忍不住带着笑意出声,下意识伸手盖住她推在身上的素手,轻轻压着,很想握一握,却适时制止了这动作。

宋颖跟着他们走出去,脸上表情已见死灰。她从来没见过孙少对哪个女人这么纵容的。深呼吸,坚信自己是他的最爱,他说过他爱她的,她先不要胡思乱想。

安以然从孙烙笑笑,拉着孙烙让他做走廊的长椅上,自己转身往屋里走。

“你被人包养了?对方年纪至少还是五十岁以上的大妈?”安以然一进去就冷着脸问小赵儿,语气很不客气,目光恶狠狠的,要是他点头,她就给他一砖头。

“什、什么?”小赵儿大吃了一惊,因为惊讶所以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很好,那条正在休养恢复中的蚯蚓给摩擦到了,痛得小赵儿当下呲牙咧嘴,满脸冷汗直冒,“嘭”地一声儿又倒了下去靠在撑高的床头。

“痛、痛死爷爷了…我的命根子啊,痛死了…”小赵儿一张扭曲的脸都快扭成正常的了,双手往下面去捧,又不敢真去碰,双手在那地儿的上方弹一弹的动着,样子很是滑稽。

安以然看着,想笑又觉得不太好,强忍着,在床边看着小赵儿痛得全身抽抽的样儿,好大会儿后才说:“那个,好像很严重哈,要不,我给你喊医生过来?”

“头儿,我觉得你居心不良。”小赵儿咬着牙蹦出句话出来。

“碍哟,哪有啊,你、哪里伤到了,我就是想慰问都不行,嗯,那说正事吧,你是不是被包养了?”安以然晃着头忽视他满脸抽搐的样子继续问。

“没有,怎么可能?谁口味那么特别能看上我?第一次都给肖肖了,我能被谁包养?头儿,你那无敌强大的想象力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儿?”小赵儿扯着嗓子一通嚎,真特么疼啊,是不是止痛针过时间了啊?这事儿以后肯定得有阴影,他要是从此往后一蹶不振,再也站不起来了,那他不得哭死去?

啧,真是个伤感的话题,小赵儿拖着被子捂脸,真是不该一时冲动啊,好了吧,爽了吧,天妒人怨了吧,难道一夜春宵的后果就是要他一辈子做和尚?

安以然想想,认真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小助理她就是百分百的咬定那就是你的金主啊。那你说跟你一起吃饭,跟你开房的老女人是谁啊?”

“我什么时候跟别人开房了?头儿,肖肖那死女人瞎掰你听就听了,你还信?那死女人什么话不会说啊?”小赵儿气得咬牙,立马又把被子从脸上拖下来。

“那就是,你完全否认没有那么一个女人?烫着很时髦的短头发,衣服穿得是小助理三个月薪水才能买得起一件的衣服,开的是进口轿车。还有,你们经常去的是京都大酒店,你们住的就是酒店二十六楼的VIP套房…难道,这些都是小助理杜撰的啊?没可能啊,很详细碍。”安以然皱着秀气的眉头狐疑道。

小赵儿一听,立马脸黑了:“那是我妈!”

暗暗咬牙,死女人,竟然连楼层房间都知道,她是不是跟踪他呀?

“哈?”安以然愣了下,可立马又觉得不对了:“胡扯吧你?你妈不是下岗工人吗?穿名牌,开豪车,住星级酒店?拉倒吧,副总,就算你工资现在不低,也不能给你妈提供那么好的条件吧?”

小赵儿觉得瞒不住了,双手撑住头,低声道:“实话说了吧,头儿,我爸是赵长理,我妈是刘志兰。我爸你可能不知道,我妈你应该还记得,鑫达食品公司的董事长,前一阵还跟我们合作过的,她请你去她家坐坐,结果你放鸽子那个。”

他妈是实在没法子管他,看他过得不错,也没再坚持把他送出国。小赵儿跟家里的关系是最近才有所缓和,前一阵他妈送上门来就是想看看他的情况。见到安以然的时候很是喜欢,就想把人给说回去当自家儿媳妇,这事情还是小赵儿自己说破的,他们头儿早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他妈才放弃。

“我哪里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啊?”安以然忽然脸色有些涨红,她跟沈祭梵,都还没考虑过孩子的事,她才多大啊,就生孩子。NO,NO,NO!想想都太恐怖了,她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头儿,您能认真听我说话别老跑神儿吗?”小赵儿黑着脸喊话。

“哦,是,那你说啊。”安以然对他报以羞赫的笑容,摆摆手让他继续。

“完了,事情就是这样。不过,肖肖跟踪我干什么?那么在乎我是不是被人买了,她是不是一开始其实对我有意思的?”小赵儿忽然眼神发亮。

“啊哈?”安以然笑出声,抬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打着哈哈道:“嗯,不大清楚,那个,我去下洗手间,回头我们接着聊。”

话落转身就走了,“嘭”一声儿甩上门,给小赵儿那脆弱的小心肝儿震得一弹,抛老高后才落下去。安以然从里面跑出来,宋颖正跟孙烙说话,满脸泪水,安以然自觉又打扰了别人,不过没办法,顾得了别人顾不了自己。

快步跑过孙烙跟前问道:“孙烙,赵长理是谁?”

“呃,中央国防部副部长。”孙烙愣了下却下意识出声回应,话落又狐疑的看向她,她怎么忽然问起赵晓玲的父亲来了?

“呼--”安以然瞪大了眼睛,愣愣的呢喃出声:“这么说小赵儿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官二代。哇哈!小助理这是开运了嘛,捡到宝了呀。”

孙烙微微黑脸,她那么高兴,就因为赵晓玲的身份?她要喜欢,他身份也不低,刚想出声,安以然回过神来双手握上孙烙的手:“谢啦,你们进去吧。”

说完兀自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往小助理病房窜,冲进去就抓着小助理说:

“小妞儿,你愿望要成真了,赶紧跟王越掰了吧,跟小赵儿走,反正,你跟小赵儿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嘛?干脆就成了呗。”

“什么愿望?头儿,什么年代了你还来生米熟饭这一说?回头等我出院了,我找律师跟副总谈,必须陪我一笔精神损失费。我犯得着因为一张膜把自己后半生给毁了吗?”小助理拉着脸子说,就小赵儿那歪七八钮的样儿,配她合适吗?

安以然坐椅子上挑眉看她:“你不想要京城户口了?你要跟了小赵儿,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京城大都市青年了。”

“副总…那王八蛋是京城人?他不说是东山的吗?”小助理不大相信。

“他妈是东山的,他是京城的,我保证,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安以然说。

“有车有房吗?王越没房可至少有辆车,我出行总不至于打的了。”小助理依然拉着脸说,有那么一丝丝心动,却还是坚持着初衷。她总不能因为户口问题,而下嫁了那个混蛋吧。

“都有,车不是小赵儿开着嘛,房子肯定有的,都是现成的,大着呢。”安以然笑眯眯的点头,虽然没见过,不过也错不了。

“他还被人包养了,就算是本地人又怎么样,一个吃软饭的家伙,难不成为了张身份证我连一辈子都得搭进去?”小助理依旧冷哼,主要是这点她过不去。

其实吧,小赵儿那人脸不能看,可人挺好的,小助理当初有那一段迷过他,可谁知道那混蛋是这路货色。

“哦,你看到的那个,是他妈。”安以然在小助理吃惊的当下立马往她跟前凑,笑得暧昧极了,小声道:“肖肖,小赵儿昨晚是第一次碍,就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才受伤了,呵呵…”

说到这就捂着嘴偷笑,不知道小赵儿以后还能不能做那个。

小助理脸色大窘,没话可说,扯过被子盖住脸。小助理平时大咧,却不是什么都说的那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其实耳根子都红了。

“你也是第一次啊?”安以然伸手去抓小助理的被子,声音带着调侃,“我看啊,这就是没躲过的缘分嘛,对吧?我刚过去看了下小赵儿,情况可不太好碍。听说你一辈子不想再见到他,伤心欲绝了都,孙总在一边递纸巾递得手软了…”

“头儿,求你别说了…”小助理一张脸通红,紧紧抓着捂住脸,不让她扯开。

安以然乐呵呵的松手,笑弯了眉眼,她是不是促成了一件好事儿啊。

肚子“咕噜”叫了声,饿了,才想起没吃东西,转身走出去:“肖肖,我走了,沈祭梵说今天带我去划船,你慢慢养着吧,我中午再来看你。”

“喂喂,头儿,你能不能别那么贪玩啊?好歹我躺床上动都不动,你作为我上司兼朋友,你就不能陪我坐坐吗?”小助理立马掀开被子大声喊话。

安以然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小助理,呵呵乐道:“不躲了哈?”

小助理飞了她一眼,安以然笑道:“骗你的啦,我让沈祭梵给我送吃的来,我饿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啊?我让他一起送来。”

点头,饿昏了快。想着是不是可以多带点过来,小赵儿那不是还空着嘛,可一想,帝王集团的大BOSS给送吃的就别再要求那么多了,小赵儿嘛,先饿着吧。

“你是不是在想小赵儿啊,不用担心他,有孙总在,他怎么会饿着?”安以然笑着说,显然安姑娘把小助理想得太善良了。

“哦。”小助理低声应了句,那女人是小赵儿他妈?可那女人是鑫达食品的董事长,她一直在猜测小赵儿跟刘董认识就是上次合作的案子,合作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对劲的,要不然也不会私底下去跟踪。

是他妈?那小赵儿不是富二代?可有谁见过富二代大学四年摆了四年的地摊儿?好奇玩玩摆个一两次这个情有可原,可摆了四年,为什么?想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

安以然那边出去给沈祭梵打电话,“沈祭梵,我好饿,你给我送点吃的过来吧,要两份,我要吃椰蓉糕,就是昨天餐厅里那种,是椰蓉糕哦,你别拿错了。还要吃椰子饼,就是有盒包装的那种,不是硬皮的,是酥软的那种,硬皮的不好吃,还要喝椰奶…”巴拉巴拉。

沈祭梵挂了电话,静坐了半分钟结束会议,起身走出去,顺势交代舒默去办。舒默有些头大,什么盒子什么酥皮?刚才小姑奶奶的录音能不能再听一遍?爷,我没记住啊,姑奶奶要些什么来着?

沈祭梵上了车,舒默站在原地回忆刚才听到的录音。魏峥叹气,安姑娘说那么清楚还没听明白?

“椰蓉糕,XXXX盒装原味椰子饼,椰奶…各两份。”话落就跟着上了车,舒默不清楚是因为安姑娘的饮食一向不是他负责,所以有些头大,而魏峥就不一样,基本上安姑娘的喜好,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舒默立马感激的看了眼魏峥,赶紧让餐厅的人准备。速度还不能慢,得在爷到那边之前备好送过去。

安以然坐在走廊外面等,看见沈祭梵出现立马往他怀里扑,“沈祭梵,你怎么才来呀?我都饿好久了,你知道我早上没吃东西你还让我等这么久。”

沈祭梵垂眼看她,伸手抬起她下巴,当即俯身旁若无人的吻上去,扣住她后脑发了狠的蹂躏她的唇,反复吸吮啃咬。安以然溜圆漆黑的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愕然,伸手横在胸前推他:“有人…碍,别这样…”

沈祭梵扣着她身子一侧,直接将她压向墙面,板正她的头再度凶狠的吻上去。强势的舌头大力卷起她的小舌一顿凶猛纠缠,差点就要连根拔起一般,吸得她舌根发麻。沈祭梵气息沉沉粗喘着,火舌从她嘴里抽出来,张口一下紧跟一下的吸吮着她的唇,她的脸,反复碾磨。

安以然被沈祭梵弄得有些站不稳,手推着他的脸急急的喘气,“沈祭梵,你,你又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高兴给我送东西?”

“然然,我对你好吗?”沈祭梵阴鸷双眼盯着她泛起水意的眸子看,尽管经过刚才的激吻,乱了呼吸,灼灼目光却依然湛亮灼人,带着迫人气息。

“…好。”安以然嘴巴有些木,给他碾磨的,瞪大着水漾漾的眸子不解的望着他。明明,那会儿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下又生气了?

“那我对你的好,能弥补年纪上的缺憾吗?”沈祭梵问这话时眸底暗了一瞬,因为心脏在剧烈收缩着,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哈?”安以然微微眯起了眼望着他,更疑惑了,怎么又说起这个了?她都说不介意了,他怎么老提起啊?

146,纠结,关于第一次的问题

沈祭梵再度压近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沉声底唤,“乖宝?”

“碍,沈祭梵,你先别这样,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安以然微微侧了下脸,避开他迎面喷来的灼热气息低声怨道。双手横在胸前,用力要推开他。

“回答我,我对你的好,可以弥补年纪的问题吗?嗯?”沈祭梵抬手轻轻扣在她脸上,板正她的脸,鼻息相互间缠绕,唇际轻轻擦着她的唇,欺近,又拉开些距离,垂眼看她的脸上的表情,指腹磨蹭着她柔嫩的下巴。

点头,煽动着睫毛,因为离得太近,以至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伸手摸摸,终于顺着他脖子往上推开了些他的脸望着他:“沈祭梵,你怎么了?”

沈祭梵依然手捧她的脸,埋头轻轻吻着她,边低声道:“我只是想听你说。”

安以然仰着头主动亲了他一下然后往他怀里拱,脸径直往他怀里钻,抱着他腰躯低声道:“沈祭梵,虽然我总是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可能让你开始不信我了,但是这是真的,我没有嫌弃你老。沈祭梵你相信我一次吧,这次是真心的。”

“乖宝,喜欢我吗?”沈祭梵郁沉的脸色总算疏散了些,掌心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垂眼看着她漆黑的头顶,等着她的回应。

安以然点头:“喜欢啊,喜欢跟你在一起。”最近开始好想好想,刚分开就想。

“爱吗?”沈祭梵再问,认真听着她的回应。

安以然有些迟疑,沈祭梵目光微微沉下去。安以然在想,很喜欢很喜欢,算不算爱?算吧,大概,她觉得爱就是她对他这样的,点头,“嗯。”

沈祭梵竟然有丝劫后余生的欣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继续道:“那会愿意为我推轮椅吗?”

“哈?”安以然猛地瞪大眼睛,伸手推了他一下:“沈祭梵,你偷听我说话?”

怪不得他忽然变得奇奇怪怪的,原来又听到她说安以欣和张秘书的事了:“碍哟,沈祭梵,我说了,他们跟我们不一样的。我们哪有差到他们那么多?”

“愿意吗?嗯?”沈祭梵再度拉回他的问题,他就关心这个。温润的指腹轻轻揉压柔嫩的下巴,带着天生压迫性的目光与她直视。

“你哪里需要我给你推轮椅啊,真要到那个时候,推轮椅的人肯定是你呀,你那么厉害,不会老得比我快的。现在的人,长得都那么年轻,魏峥说你十年前就长这样了,所以你十年后二十年后还是这样,我十年前可不是这样的,十年后也不会是这样。所以沈祭梵,我想,以后如果真要到推轮椅的时候,肯定是你推我呀。”安以然巴拉巴拉说着,而且,就算那样也不会轮到她,还有魏峥他们呢。

沈祭梵心底被她的话塞得满满,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轻轻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好,我会一直这样。”一定不会比你先闭眼。

安以然微微扭了下头,真是个伤感的话题呀,她还很年轻,不适合说那么久远的事,好几十年后的事呢,谁知道会怎么样?她的生命才刚开始,还有好多精彩纷呈的事等着她,哪里适合这样的谈话?随便说说罢了。

“我饿了啦。”安以然小声嘟嚷道,她只是让他给她送点吃的来。

沈祭梵底笑出声,揉揉她的头发,这才松开她,魏峥舒默背对他们立在走廊尽头。沈祭梵松开安以然时候才见他们转身走来。安以然赶紧从沈祭梵身边走开,“魏峥,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把我要吃的东西带过来的,谢啦。”

安以然直接接过魏峥手里的盒子,抬眼看向舒默,指指他手里那份说:“那个,给小助理的,你给我吧。”快速抢了过来,笑道:“谢啦。”

转身给了一份给沈祭梵:“你帮我拿着,我马上出来。”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心底感觉有些怪异,小东西这是,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别的,他能理解为,她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吗?

那边安以然从病房跑出来,魏峥和舒默已经离开了。沈祭梵伸手,安以然手递他手里跟着他去楼下的休息区。

沈祭梵给拆开盒子,除了她要的外糕点师还放了别的精美小点心,看起来很漂亮。沈祭梵盒子一打开,安以然头往他面前凑:“哇--好好看。”

沈祭梵抬手推开她的头,安以然不高兴的抬眼瞪他,不高兴的撇着嘴,小声咕哝,都已经带过来了,难道就给她看看而已,拉着脸道:“你又不给我吃吗?”

沈祭梵无奈的摇头:“少不了你的。”从食盒中拿出消毒纸巾,握着她的手轻轻擦着:“手上也不知道都碰了些什么,能直接就吃吗?多不干净。”

安以然翻了下眼皮子,真是扫兴呀。稳稳的坐着,手让他反复擦洗,然后才开始吃。安以然抬眼看着沈祭梵的脸,怕他又管东管西的,拖着盒子坐到他对面去,抱着盒子开始啃,小口小口的咬着,腻着了就吸口椰奶。

沈祭梵看着她的小模样,脸上表情虽淡,目光却满是细腻的怜爱。

“沈祭梵,你说小助理他们俩个,怎么会进医院的呢?”抬眼看他,狐疑道:“也太狠了吧,听说小赵儿那个大出血,哇,那个得要多激烈才会那样?”

沈祭梵脸色有些黑沉,这小东西,目光淡淡盯着她,落在她埋下的大片头顶上,食指轻轻叩击在冰凉的桌面。轻声唤道,“乖宝?”

“嗯?”安以然吸了口椰奶抬眼看他,“什么?”

“别人的事,少说几句,多关心自己。”爷想说别人的事儿你那么上心,他的事儿却不见她半点过问,厚此薄彼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哦,”安以然点头,拿着椰蓉糕咬,慢慢的嚼,别人的事她也没说啊,她说的是小赵儿他们的嘛。顿了下又说:“碍,沈祭梵,小赵儿那个,就是那个啊,以后还可以用吗?大出血碍,听说得做手术。沈祭梵,那个真的很容易受伤吗?”

沈祭梵脸黑了,起身在她身边坐下,小东西担心的事情会不会太多了点?

抬手捏了把她的脸沉声道:“成天胡思乱想,那种事你也关心,嗯?”

“碍哟,那不是,身边的事嘛。”实在太具有八卦性了啊,沈祭梵是不是人啊,怎么就半点不感兴趣呢?虽然是朋友,背后说肯定不好,可是好奇嘛。

安以然忽然转头看着沈祭梵忒认真的说:“沈祭梵,你以后可千万别那么用力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要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那个都很脆弱的,可不要像小赵儿那样用坏了。你每次都那么用力的撞我,我都好担心你会不会撞断掉。所以,我们以后还是轻轻的来,像电脑一样,多爱护下,可以用久点嘛。”

沈祭梵脸色彻底黑掉,安以然还忒认真的看着他,眸子瞪得溜圆。事关两人的性福啊,这事情她还是比较上心的。总要从别人那吸取教训,以防万一不是?

“然然!”沈祭梵撒气的揉着她的脸,使力的掐了下,狠狠道,“爷是金刚钻,刚硬持久耐操磨,再用个五六十年依然金枪不倒,所以你担心得多余了。”

“哈?”安以然惊奇的望着他,“你的是经过质量检测的吗?为什么能用那么久?五六十年,那你都、八十多岁了,你都那么老了你还想着做那个啊?”

安以然说到后面时脸猛地涨红了,是因为反应过来他们俩在讨论什么东西,脑中闪现的就是他雄赳赳气昂昂的火龙,后面那话说得都有些磕巴了。撇了撇嘴,都七老八十了还想着那个,到时候她肯定行动都很困难了,才不陪他那个呢。

安以然俏脸滚烫,自己觉得臊得慌,赶紧伸手捂脸,转头,溜圆的眼眸子左右转动着,吐着气。真是太丢脸了,怎么跟他说这个呢?

沈祭梵看小东西发窘,当下心情大好,伸手把小东西拖进怀里轻轻抱着:

“不说话了,嗯?”

摇头,沈祭梵指腹轻轻拨弄着她滑嫩嫩的脸,就要抬起她的脸来看。安以然轻哼一声:“沈祭梵你别动我,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你还这样。”

“这话可是你先说的。”大抵男人都是从不把生活私事放嘴上说的,可如果对方是心尖尖儿上的人,那说说也无妨,这叫,情趣。

安以然忽然抬起头看他,问:“沈祭梵,你那个,不是第一次,对吧?”

花样那么多,明显就是情场老手了,肯定不是第一次。是想起小赵儿说第一次都给肖肖了,肖肖第一次也给他了,这多好啊,一辈子就拥有彼此,所以安以然心里开始不舒服了。因为沈祭梵,根本就不用想,肯定不是第一次。

沈祭梵刚舒展开的笑容立马没了,这小东西介意的东西可不少。没出声,抬眼看着她。他不出声,那就是默认了。安以然看着他,果然脸子很快就拉了下来:

“人家小赵儿昨晚才是第一次,肖肖也是。沈祭梵,我觉得我亏了,我那个都给你了,可是你我都不知道是你第多少次了。你那个那么厉害,别人都说那个厉害都是做出来的,做多了就知道技巧了。你是不是以前也像现在跟我这样,每天都要那个才能睡得着?”安以然越说越懊恼,嘟嘟嚷嚷一通,抓着头发恼怒道。

“然然,”沈祭梵无从解释,生理需要,他遇到她时都已经三十三了,如果之前没有过任何痕迹,那不是作风正派,那是有病,所以那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可这些跟她解释得了吗?拉着她的手,板正她恼怒的脸声音低沉道:

“我不否认为了解决生理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但是,你要知道,那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心都给你了,你还要在乎那么几次吗?”

“才几次吗?你看你,如果从二十岁就开始了,你都跟别人睡十几年了,我太亏了沈祭梵!”嫌弃,绝对是嫌弃,这个男人都被别人用那么多次了她还要嘛?

沈祭梵脸色怒沉怒沉的,可又不能扯着这点子事发火。这种事小东西一旦提起了,不在第一次就给她个满意的回答,这事情就得在她心里膈应着,久了就成了大问题。所以尽管爷觉得没解释的必要,还是尽量压抑着心底躁怒解释道:

“乖宝,不超过十次,相信我。冲锋枪上阵前都需要枪手反复演戏试用,实战前用得越顺,上阵时才能雄风大展。以前那几次都是为了让你更快乐做的准备,积累了经验,才有今天的效果。乖宝,绩效如何,是交给你检验查收的,嗯?”

“你的意思是,那我要是不满意,你还得再找十个女人演习?还要找别的女人做那个事?”安以然当即给她吼回去,怒目横瞪的瞪着他。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当然是在你身上演习到你满意为止,什么样的程度你才能满意,只有你知道不是吗?所以,以后无论演习还是实战,都只会是你。”

安以然红着脸,伸手推开他靠近的面颊,依然不高兴,还是介意着,她本就不是大方的人,这事上安姑娘小气得很,心里暗暗咬牙,就算十次,那也不少了,拉着脸哼道,“我是你第十一个,可你却是我第一个,沈祭梵,我很不高兴。”

沈祭梵叹气,要早知道能遇到这么个折腾的小磨人精,他就是憋死也能忍着。板正她的脸,捧着,双目直视她的眼睛,叹气道:“宝贝啊,那你说要怎么样?”

因为他一句“宝贝”让安以然当下心花怒放了,她是他的宝贝呢。嘟嚷了下嘴,其实也没想怎么样,也不能重生再来一次啊,谁让她运气不好,那么晚才遇到他?呃,不对,她遇到他时才十九,已经很早了,要是再早,那也不大可能啊。

“我就是,心里不高兴嘛,沈祭梵,你以后要再对我好点,因为我觉得我很吃亏啊。”安以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往他怀里钻,脸贴着他胸膛蹭着。

“好。”沈祭梵含笑,低声应着。轻轻的,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梁瑛爱开着车往度假村去,半道上又折回了孙家。她去就算抓了个现场又能怎么样?要是惹急了孙烙,没准儿他会不计后果的要跟她离婚,倒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这即便是有名无实的婚姻,可无论如何,她还是他的妻子。法律上,她是他最亲近的人,只要她不答应离婚,孙太太就只有她一个。

梁瑛爱一直坚信,孙烙玩累了总会要回家的,他现在还年轻,男人能玩的也就那么几年。他已经三十几了,还能有几年好叛逆的?总归最后会回家,会看到她这个妻子的好,所以现在她急什么?至少,她是孙家人眼中的好媳妇。

一晚的辗转反侧,早上起了个大早,因为是周末,所以家里人都在。梁瑛爱早餐时候亲自忙活着,脸色虽然不大好,可脸上带着笑,见婆婆下楼赶紧上前去接,扶着婆婆的手往餐厅去:“妈,我们今天去阳光度假村休假吧,我听一个朋友说那边条件很不错,最适合家庭出游了。本来昨天就想着过去的,但是怕爷爷有公务忙,就没说。一家人出游,妈妈,您觉得好不好?”

孙母乍听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出游了?孙母愣了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家人出去走走也不错,“嗯,你爷爷今天正好休息,就一起出去走走吧。”

坐下时,才又说:“给孙烙打电话,让他也去吧,一家人都在。”

“他忙呢,在出差。去度假村这事我都计划好久了,一直在等他的时间,本以为这个周末他会有空的。可昨天他助理说,已经去了外地出差,得好几天呢。所以…没有关系啊,妈,就我们家里人去吧,那边我都已经打理好了。”梁瑛爱轻言细语的说着,恪守本分的做着一个好媳妇的样子。

老夫人从楼上下来,吩咐厨房把老爷子的早餐送进书房,然后才坐下来。梁瑛爱脸上带着点点笑意,出声道:“老夫人,爷爷今天没有时间吗?”

“听说约了老战友,上午要出去一趟,怎么了瑛爱,有事找你爷爷吗?”二房语气倒是很温和,毕竟这个家,她身份是最尴尬的。虽然孙家里里外外都叫她一声“老夫人”,可别人高看她一眼,她自己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老夫人跟孙夫人向来不对盘,老夫人儿子当年的事,不一定她就不知道,只是进了孙家后那些事就得咽下去,再想给儿子报仇,也不会傻到跟孙夫人斗。这事情连老爷子都含糊盖过去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夫人心里那点膈应,孙夫人当然也明白得很,不过照样把孙家主母的位置坐得端端正正的。谁能拿她怎么样?孙家现在掌权的是她儿子,老爷子现在都得给她三分脸,二房和孙铭文,还能怎么蹦跶?

“看来爷爷不能去了,老夫人,妈,我们去吧。”梁瑛爱笑着说,老爷子去不了,还真是可惜了,不过好在孙夫人还能去,有一个人去,多少有人站在她这边了,孙烙要是想离婚,孙母肯定不同意的,离不了就必须跟安家那小贱人掰了。

老夫人还蒙着,这是要去哪?梁瑛爱笑笑,给解释了。老夫人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人家婆媳两个出去散心,你一孤老婆子跟着去干什么?还嫌不够碍眼的?

“一起去吧,铭文和袁慧今天也不上班吧,难得孩子有心,就一起去吧。”孙夫人开口说,她是真不怎么想跟二房那边的人走近,可到底也要给孙家长脸,孙家两房和和气气的出游,这样报道对孙家只有好处。

如今孙家大部分已经在孙烙手里了,大半个孙家都是自己儿子的,孙夫人做什么当然都会为自己儿子着想。如果这样能帮到儿子,她当母亲的忍忍又有什么不可以?特别是她跟媳妇之间,就更应该做好随时被报道的准备,无论孙烙在外面怎么乱来,都要给外界呈现一个孙家家庭和谐美满的状态。

梁瑛爱脸上僵了下,孙铭文一家也去?她的目的就是去抓奸,这要是让孙铭文去了,那居心不良的家伙不是会第一时间把消息给抖出去?如果这样,那就是害了孙烙。梁瑛爱脸上笑着,心里快速的衡量着,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一咬牙,“好啊,这样最好了,一家人能一起出去,得羡慕多少人啊。”

孙烙就是太顺了,总要受点挫才能印象深刻吧。孙铭文去,老爷子才会在最短时间知道,正好也不用她想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到老爷子那边了。

老夫人点头,觉得也行吧,主要是能跟自己孙子孙媳妇去,那也不错。饭后,叫上孙铭文两口,直接就杀过去了。

安以然要慢慢吃,一盒点心能嚼一上午,还能中场休息,反正这么吃,吃上一天都不会撑到。沈祭梵就坐她身边看着,知道小东西是故意在磨时间,没出声,看着她,偶尔接个电话,三言两语又挂断,再陪着她坐着。

安以然知道他忙,可这是周末碍,一周休息一次都不行吗?所以埋头自己小口小口咬着,为了减缓速度,边玩游戏边吃,不管他忙不忙,反正就是不让他走。

沈祭梵手环在她腰身,温暖干爽的掌心轻轻揉稔着掌下柔嫩的肌肤,目光看着她,时不时把椰奶递她嘴边让她吸一口,看她玩游戏也没出声制止。

“怎么办,沈祭梵,我好想去洗手间。”安以然低低的说,都憋好久了,一直忍着,实在忍不住这是必须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