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之事上,林芳洲也算“学识渊博”了。可再怎么渊博,也只是学识,她今日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好奇,正想仔细看看,一抬头,对上小元宝炽热的目光,她立刻扭开脸,抓过大花篮,往那浴桶里倒了许多干花瓣。

花瓣漂开,在水面挤了一层,堪堪遮住水下的风景。

然后她绕到他身后,撩水帮他洗澡。湿漉漉的手指触到他的皮肤上,逗得他身体深处起了一股无名的冲动。

小元宝的肩膀很宽,因常年锻炼的缘故,肌肉紧实均匀,林芳洲帮他洗完后背,撩着袖子,细长白皙的胳膊绕过他肩膀,伸到前面帮他擦胸口。

两人挨得太近,这个姿势,仿佛是她从背后抱住了他。

擦了几下,林芳洲感叹道:“你的胸比我的大。”语气很有些嫉妒。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间往浴桶里看了一眼,花瓣都很快泡开了,此刻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很好闻。

不过,有一片粉红的花瓣,仿佛成了精,此刻竟脱离水面,悬空着…

林芳洲感觉很不可思议,她伸手将那花瓣捏起来,接着看到花瓣底下的情景,立刻了然。

林芳洲瞪了云微明一眼,气道:“你怎么这么浪啊,洗个澡都能洗出反应?”

他被她骂了,也不恼,眯着眼睛看她,轻轻地喘息着,小心翼翼地说:“姐姐,帮帮我。”

“帮你个大头鬼,你现在还有伤呢!”林芳洲说着,把浴巾一扔,就想走,“你给我冷静冷静。”

“冷静不了,”他一把拉住她,“这点皮肉伤不要紧…你不帮我,我要憋出内伤的。”

“你,你…”林芳洲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姐姐,”他哀求地看着她,目光柔软,“救救我。”

他说着,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顺着他的胸腹,滑入水中。

林芳洲感受着掌心那不一样的触感,她莫名竟有些羡慕:“我要是也有这么个东西,就不用提心吊胆地活着了。”

云微明身体一抖,想象了一下带把儿的林芳洲…不,不,他还是喜欢又香又软的芳洲姐姐。

他按牢她的手,仰头笑道:“无妨,我的就是姐姐的。”

对于男人的这个地方,林芳洲吹了那么多年牛,也是十分好奇的,她尝试着捏了捏他,换来他一阵轻哼,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他的气息乱了,粗喘着气说,“轻、轻一点…”

“这样?”

“嗯…”

“还是这样?”

“啊!”

林芳洲觉得很有趣,小元宝像个傀儡,而她,摸到了傀儡的机关。她正玩得不亦乐乎,他突然坐直身体,凑上前,扣着她的后脑,喘息着与她缠吻。他吻得很急切,舌头伸出来,往她嘴里扫,又吮吸,力道有些大,吸得她口腔一阵麻木。

林芳洲的脑子也有些乱了。

好不容易把他打发了,林芳洲也没心情给他洗澡了,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笑得餍足,轻声道,“姐姐刚才把我——”

“你闭嘴啊。”她翻了个白眼。

这个地方她没办法待了,站起身正要走,他却突然拽了她一下。他力气很大的,只是轻轻一拽,她便站不住了,身体一斜跌进了浴桶。

噗通——溅起了一片水花。

她不偏不倚,恰好摔进他的怀里。

林芳洲又惊又气,“你做什么?!”

云微明只用一条手臂便把她困在怀里,他笑道:“姐姐不要生气。你方才那样厚待我,我还要礼尚往来呢。”

“你…不用!”

“不要怕,”他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很、舒、服、的。”

林芳洲泡在水里,裙子都湿了,上衣也湿了大半,感觉这样子比脱光了泡在水里还要羞耻一些。她有些难为情了,挣扎道,“别,别闹了啊…”

他已经低头吻住她。又是那样急切而潮湿的深吻,把她吻得反应都慢了半拍,他趁机换右手搂着她,左手往下,轻松解开她的腰带,探进手去。

林芳洲本能地身体一抖。

陌生的感觉,新鲜而刺激,难堪而曼妙,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排山倒海地袭来,猝不及防。她控制不了自己,只好放纵身体去迎合,本来在推拒他的手,渐渐地变作紧扣着他的肩膀,不知不觉地随着他的动作放松和用力。

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似水里一片凋零的花瓣,在浊浪滔天里浮浮沉沉,不能自已。

云微明低头吻着她的眼睫,喉咙里滚过一阵轻笑,“姐姐真快。”

林芳洲不想说话,闭眼装死。

他的吻在她脸颊上蔓延,一路向下,往她唇畔绵延了一会儿,便退回到她耳朵。他叼着她的耳垂,嘶哑着声音,问道:“舒服么?”

依旧装死。

“不舒服,就再试试。”说着,又要行动。

林芳洲抓出他的手,扔开。

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愉悦而不怀好意。

林芳洲说,“小元宝,我觉得你学坏了。”

他笑道:“都是姐姐教得好。”

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没教过你这些。”

他又去咬她的耳垂,一边咬一边笑:“我只和你学。”

作者有话要说:(⊙﹏⊙)b宽带断了,我还以为是晋江抽了,抱歉晚了一会儿…

大珠开新坑了,设定很有趣,你们快去看,我做个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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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事儿,明后两天有事,要赶个出版稿子还债,已经拖了几个月,节后再不交稿,编编就拿刀砍我了。所以这个文先停两天,8号回复更新~

最后,日常红包100个~

第54章 54

果然如云微明所料,官家让人查来查去,到头来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兴许是为了安慰他,官家很快下了诏书,册立他为太子。

云微明搬进了东宫,与林芳洲离得更远了。

他有些不适应,对林芳洲说,“你也搬来吧。”

林芳洲有些奇怪:“东宫是可以随便出入的吗?”

“别人不行,你自然可以。东宫里有一批独立的官员,到时候我给你派点事情做。”

“我连字都认不全,我能做什么呀。”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你能做的,别人都做不了。”

“去去去!”她往他头上打了一巴掌。

东宫里人多眼杂,林芳洲觉得自己一旦住进东宫,离身份暴露也就不远了,所以她选择留在自己的小窝里。

这一年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去了。开春之后,林芳洲感觉自己不能整天这么游荡了,她想找点事情做。

她找人定做了许多雷霆社的社服,往球场外去卖。这些社服用料都是好的,价格又实惠,卖了两天,竟然都卖光了。

然后她又做了其他球社的,都卖得好,只是不做虎啸社的。有人找她订购,依旧不做。

这就是一个球迷的气节。

渐渐地有人开始效仿她,林芳洲于是不做这个生意了,又转头寻找别的商机。

还没找到商机呢,十七突然告诉她:“公子,殿下请你暂时入住东宫。”

林芳洲有些不耐烦,“我都说了我不去。再说,反正他天天在我面前晃,我去不去东宫也无所谓…咦,今天小元宝怎么没来呢?”

“殿下他进宫了。”

“哦。”

十七却欲言又止。

林芳洲有些奇怪,“你们,是不是有事情?”

“公子,请先移步东宫,容我与你详说。”

他看起来好严肃,林芳洲莫名被他弄得有些紧张,于是她和韩牛牛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东宫。

到了东宫,十七关好了门,屏退左右,这才对林芳洲说:“官家病倒了。”

林芳洲一惊,“很、很严重吗”

“嗯,”十七点了点头,“现在应该还没醒。宫里封锁了消息,殿下正在官家床前侍奉,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回来。他使人带出话来,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务必谨慎行事,公子先在东宫暂住几天吧。”

林芳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寻常人病了,只需延医问药,可是皇帝不一样。皇帝牵涉的事情,太多了啊…

她眼珠转了转,心头突然一凛,问道:“赵王和齐王呢?小元宝关在宫里,赵王和齐王要是搞事情怎么办?!”

“公子不必忧心,赵王和齐王已经入宫探望官家,然后——”

她追问道,“然后怎样?”

“然后,殿下让他们都暂时住在前殿,方便随时探望官家。”

“看得住吗?”

“看得住,官家昏迷不醒,该由太子暂领国事,眼前禁中侍卫都听凭太子调遣。十二亲自看着赵王和齐王,应当不会有变。”

“十二去盯着他们了,那小元宝呢?谁来保护他?”

“公子且放心。皇宫里戒备森严,殿下与官家同处一室,该不会有人能在里头动武。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以殿下的功夫,也能自保。”

林芳洲点了点头,“这招锅底抽柴的法子很好,把赵王和齐王放在眼前看着,他们就算想搞事情,也搞不起来了。”

十七忍着没去纠正林芳洲的成语,他感叹道,“殿下智勇双全,雄才大略,可叹世人眼拙。”

“是呢,我早就怀疑小元宝成精了。”

此刻,成了精的云微明正待在官家的卧房里,外头跪了一片朝廷重臣,都是来探望官家的。云微明说官家需要清净,因此只让丞相一人进去看了看。

丞相乃朝廷肱骨,对官家绝无二心。他今年六十三岁了,比官家还大两岁,但是他不炼丹,也不乱吃东西,因此身体很康健,精神矍铄。他看了官家一眼,又听御医讲了几句,心里有了个数。

这时,小内侍端着汤药进来,云微明跪在床前,一手端着那盛药的银碗,一手舀了一勺,要往自己嘴里送。丞相正和御医低声交谈呢,一瞥眼见到太子要亲自给官家试药,他立刻惊道:“殿下万万不可!”

云微明看了他一眼。

丞相跪下道:“殿下孝心可表天地,实在令老臣唏嘘感慨。只是,殿下该以国事为重。”

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其实也不必说太明白。

明白人都明白。

云微明把丞相送出来,与几位朝臣交谈了几句,挑了几个对官家绝对忠心无二的大臣,让他们这几天在中门值班。

大臣们刚走,贵妃坐着步辇来了。云微明闭门不纳,使内侍传话道:“邓天师说,女子是阴物,官家阳气正虚,不可使女子接近。贵妃请回。”

那贵妃吃了闭门羹,又拿他无法。她虽在后宫横着走,但是在朝事上能说什么话呢,唯一能给她撑腰的官家,此刻还昏迷着。

贵妃心中恨恨,只好想着,等官家醒了,看我怎么给你吹枕头风。

官家一连昏迷了五天,到第六天,这才悠悠醒转。

许多人悬起来的一颗心也就落下了。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赵王和齐王。两人没料到老三这样狠,直接在宫里把他们软禁了,他们这几天过得提心吊胆,做的梦都是太子登基,送了白绫和毒酒让他们选。

被放出来后,两人相视一眼,心里想的都是:幸好父皇醒了。

赵王对齐王说,“这次老三太过分了,我们好好让父皇评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