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你大胆地向前走啊!向前走!!不回呀头!!!

义妹

郝光光自杨氏房中回来后一直浑浑噩噩,用饭洗漱再到上床揉脚时也都心不在焉的,丫环与她说话也常常所答非所问,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关于她娘和魏家的事。

那画中人她认识,不仅认识,还非常非常熟悉,那可是生她养她的亲娘啊!

郝光光方才在杨氏房里之所以说了谎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郝大郎身上,他曾交待过她下山后如若有朝一日看到她娘亲的画像千万不要说认识画中之人,在别人怀疑她什么时也要摇头否认,还威胁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露了马脚很可能要被砍头的。

郝大郎说得太正经,以至于郝光光再马虎都不敢掉以轻心,她不明白为何对人说与娘有关系就可能会脑袋不保,但却一直牢记在心,于是便有了方才她否认的那一幕。

她知道自己天生不是做戏和说谎的料,就算她否认了,但屋内都是精明之人,应该都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之处,但发现归发现,只要她不承认谅他们也奈她不何!

宰相外孙女多么显赫的身份,能证明她是魏家后代的人证物证均没有,就算她承认了画中的女子是她的娘怕是也会遭质疑的吧?只有一双眼睛与当年的魏家千金想像,除此之外她浑身上下还有哪点像是与魏家人有关系的样子?

若真承认了自己是魏相外孙女估计还会被人嘲讽说是攀龙附凤胡乱编造身份!虽然郝光光知道自己向来称不上聪明,但还没笨到什么都想不清楚的地步,跟自己小命有关的事情她脑子转的还是比较靠谱的。

“老天可真会玩弄人。”郝光光感慨着,一直还处于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她的娘是很美很美,但心思简单的她除了觉得自己的娘比那些大家闺秀更闺秀外,根本没往她出身高贵那方面想。

谁想这下可好,这不仅是高贵,简直高贵到一定程度了。

刚刚杨氏不经意的一句话更是令她震惊万分,她说当年画中女子在京城名声极响,连当今皇帝年轻时对她还神魂颠倒过!

天哪,那可是当今天子!

郝光光心肝一直颤抖着,感觉就和做梦一样。

她可真要对自己老爹刮目相看了,那么美丽高贵追求者无数的娘居然被老爹抢到手了,究竟是怎么抢的呢?这些事老爹根本没对她讲过。

郝大郎模样顶多算是中等,他也常对郝光光开玩笑说比起她娘,她长得更像他一些,所以她的姿色就远不如娘了,勉强能算个中上而已。

“再揉就揉过头了吧?”一道微含不悦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郝光光一跳。

“吓死了,你能不时不时地来这么一出吓唬人好吗?”郝光光微恼地瞪了叶韬一眼,见他的视线正定格在一处,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正好看到了她那只已经消了大半肿但依然微微鼓着的脚。

脸忽地一热,飞速将脚缩回裙摆里暗骂了声臭流氓。

“我早就进来了,是你一直没发现。”若不出声,她还不知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去,被冤枉了的叶韬拧眉纠正道。

郝光光心虚,没好意思再“声讨”叶韬,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看人家脚看得眼都直了,还好意思道别人不是。”

“你在说什么?”直觉不是好话的叶韬黑眸紧紧盯着郝光光的脸问。

“没什么,就是想说今晚继续休息成不成?白天练了很久字,累得慌。”郝光光以商量的语气说道,她此时真的是一点练字的心情都没有。

“了解,今日我也没耐性教你识字。”叶韬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脸浮躁的郝光光,将手中的画卷递过去,“这是自我娘那里拿来的,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看着递过来的画卷,郝光光愣住了,感觉到投放到她脸上打量的视线,知道若她收了的话只会令他更为生疑。

可是这副画毕竟将她的娘画得很像,很适合平日里拿出来怀念一番,拒绝的话几次涌到嘴边又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郝光光犹豫了。

似是看出了郝光光的矛盾心情,叶韬没催促,而是将画轴放在了平时郝光光练字的书案上,道:“夫人既然有意相赠,你就收了便是。”

郝光光舒了口气,点头应道:“哦,明日我去谢过夫人。”

叶韬闻言立刻拒绝了:“不必,夫人连戴了多年的镯子都送给你了,此时只是一副画而已,用不着特意过去谢,除非…这副画对你来说有不同的意义。”

存有答谢之意的郝光光被叶韬最后一句噎得立刻打消了念头,不悦地瞄向试探她的叶韬:“反正是你不让我谢的,并非是我不懂礼术,若有人背地里说我什么,那罪魁祸首可就是你。”

“你还懂得礼术这种东西?”叶韬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轻笑着摇头向郝光光的方向走来。

郝光光并没有因叶韬话语中的轻讽而生气,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盯着大步走过来的叶韬,郝光光迟疑着问:“你、你不会今晚还要打算在这里睡吧?”

“有何不可?不在这里留宿如何防贼?”叶韬坐在床上脱靴子准备上床休息。

“我不会偷东西的!你回你房里睡好不好?”被一再暗指是小偷的郝光光拼命压下怒火建议道。

“若仅仅是偷东西还好,我叶氏山庄还不会在意那一点半点东西,怕的就是他偷…人。”叶韬拉过被子像是睡自己床似的,非常自然地枕在瓷枕上躺好。

郝光光闻言登时大怒,抄起枕头就要砸过去,结果眼睛在对上叶韬漆黑如墨的双眼时脑子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腔怒火登时消了去,郝光光咬着牙慢慢地将瓷枕放回了原处。

“怎么不打过来啊?”叶韬挑眉问,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闻言,郝光光气得肝直疼,横眉竖目地瞪过去:“你少污辱人了,我是好人家的姑娘,岂会做出‘偷/人’这等龌龊事!”

“你什么都不懂,还胡乱发脾气,幼稚。”叶韬翻了个身,懒得理会突然变身为刺猬的郝光光。

“谁说我不懂?我污蔑你偷人的话你懂是不懂?”郝光光恼火地反驳,被污蔑成“荡/妇”就罢了,居然还嘲笑她什么都不懂,简直是欺人太甚!

叶韬突然回头过,一双仿若能勾人心魂的俊眸直视郝光光的双眼:“你这可是在骂我?”

倏地,郝光光感觉自己的头发梢都立起来了,脑袋立刻摇成了波浪鼓急忙澄清道:“没有没有,我那只是假设,没有骂你,真的!”

“暂且饶过你一回。”叶韬回过头闭上眼准备睡觉。

受了惊吓的郝光光后怕地拍着胸口,哪里还敢就“偷/人”一事发表感想了,不敢再说话,唯恐哪句话触怒了大饿狼叶韬,又免不了“嘴巴肿”或“被脱光摸遍”的恐怖下场。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轰肯定是轰不走他的,何况她也不敢来硬的,只得忍气吞声地如前一晚一样贴着墙壁躺下,安慰着自己昨晚他没怎么样,今晚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

朦朦胧胧间快睡着时,郝光光突然听到叶韬说:“再像今早那样乱摸的话,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腾的一下,睡意全失的郝光光脸立刻热得像是能烤熟了红薯,瞪着墙壁抿紧嘴,僵着身子又往墙壁处蹭了几下,企图离叶韬远点,只要不贴在一处,就不怕睡得迷糊间有“棒子”顶着她,继而发生如今晨那件她几乎都快忘了的糗事。

又过了很久,听到叶韬匀称的呼吸声响起的郝光光终于放松了身体慢慢入睡,她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梦见魏哲说你是我姑母的女儿快跟我走,一会儿梦见郝大郎长吁短叹地说你怎么就惹上魏哲了,一会儿又梦见叶韬脱得光光的压住她说你是我的妾要履行义务,最后叶子聪插腰哈哈大笑说原来你还不够格当我继母,只是个小小的姨娘而已啊…

就在郝光光做着各种噩梦而眼皮直动、冷汗直流的时候,叶韬突然转醒,望着离他有

一臂之远的郝光光好一会儿,眉头因想起天黑前魏哲对他说的话而不自觉地轻皱。

“近日你在调查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若郝姑娘真的是我表妹的话,我希望你能放人让我将她带走,我魏家的人岂能委屈给你作妾!”魏哲说这句话时脸上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还有着几分对他纳郝光光为妾这件事的不满。

“你很想走的对吧?若魏哲要带你走,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叶韬抬手捏起一缕郝光光的滑溜的黑发把玩起来,胸口泛起一股似酸非酸、似怒非怒的陌生情绪,困扰得他无法安然入眠。

“常人求都求不来的际遇,你为何不把握住,反到矢口否认?”叶韬想不通,他想不通的事怕是魏哲同样也在纳闷儿,魏哲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知他是否会沉得住气。

次日,叶云心又来陪郝光光练字了,临近晌午时叶云心说在屋里憋得久了太闷,于是便拉着郝光光出去散心,顺便让郝光光稍稍走动下便于脚伤恢复。

郝光光搭着叶云心的肩膀小心地行走着,没敢走太远,就在院外不远处的凉亭里歇下了。

“听说这两日韬哥哥都在你房里留宿的?”憋了一上午没敢问的叶云心见此时郝光光心情还不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大眼睛很邪恶地将郝光光由上到下扫视了一圈。

“别提他了,说什么防小偷,哪里有小偷?”郝光光白了叶云心一眼。

“你们有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许再提这件事,再提我可要生气了!”郝光光凶巴巴地威胁道。

“好嘛好嘛,别生气了,我不问便是了。”叶云心气馁,她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怕郝光光生气。

“哼。”郝光光一夜没睡好,眼角下泛着青影,她做了一夜的噩梦,一大半都是与叶韬有关的,所以此时她最最不想谈起的人物便是叶韬。

“咦,魏状元来了。”叶云心睁大眼望向郝光光身后的方向,突然站起身点头规矩地道,“魏大人好。”

“不必多礼。”魏哲笑着走了过来。

听到魏哲的声音,背对着他的郝光光下意识地起身就想逃走,迈出脚时突然想到自己其实没必要这么怕魏哲的,于是收回了脚重新坐了下来。

“这位是叶姑娘吧?可否容魏某与郝姑娘单独说几句话?”魏哲走进凉亭温和地对正睁大眼睛明显很兴奋的叶云心说道。

“好,没问题。”叶云心说完也不顾郝光光的反应,一脸激动地走开了,留下魏哲与郝光光单独相处。

魏哲在郝光光对面坐下来,望向不闪不躲的郝光光,笑道:“前两次你见到我都下意识地闪躲,怎么这次突然不躲了?”

郝光光很自在地冲魏哲没心没肺地一笑,答道:“因为突然觉得您是个大好人,于是就不躲了。”

对郝光光明显不实的回答不甚满意,魏哲皱了皱眉,想起重要的事到没在这件事上与郝光光辩解,扫了眼四周突然说道:“我姑母生前平日里常用的事物我保存了一些,这些都可以用来睹物思人。”

听到魏哲提起娘亲,郝光光立刻防备起来,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活着的人应该会喜欢看看亡故的亲人生前所用的东西吧?当年我还年幼,与姑母关系甚好,曾不只一次地想若是姑母生了个女儿,我一定会将其当亲妹妹一般宠爱照顾着,若是生的弟弟我依然如此,可惜姑母红颜薄命,这个愿望没有达成,为此遗憾了二十多年,此时见你与我姑母有几分想似,便起了要认你做义妹的心思。”魏哲慢条其理地说道。

“义妹?”郝光光诧异。

“正是,不知你意下如何?也许你不想与魏家人有过多牵扯,不过请相信我没有恶意,两日的观察我发现你并不喜欢在这里生活,‘妾’这个身份想必也令你所不喜。时间有限,我便挑明了讲,后日一早我离开,若你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当个小小的姨娘的话就随我一道走,回京后我可以将你安置在存有许多姑母遗物的地方。”魏哲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压低声音对郝光光说道。

郝光光听得心惊胆战的,做贼似的开始四处乱望,唯恐叶韬突然出现。

眼角锐利地扫到某个快步走过来的男人,魏哲唇角一扬,以着更低的声音对突然变得心虚起来的郝光光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个差点儿打死你的王小姐我已抓到,正秘密关在地牢里,如何处置她我想你更有发言权。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晚之前想办法给我答案。”

郝光光脑子嗡嗡的,瞪着一脸自在的魏哲心因激动和紧张咚咚跳个不停,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结果叶韬不悦的声音先一步自身后不远处响起:“你的脚还没好乱跑什么?!”

“叶庄主不是正在书房忙公事吗?此时赶过来,莫非事情都忙完了?”魏哲含笑打趣的脸与叶韬铁青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魏大人很轻闲啊,居然还有空与‘叶某的妾’聊天。”叶韬将那四个字咬得极重。

“正巧碰到了而已。”魏哲随口解释。

郝光光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回头去看明显在生气的叶韬。

叶韬冷淡地扫了眼丝毫不见别扭与愧疚的魏哲,大步走向正缩着头的郝光光,不由分说一把将其拦腰抱起,冲突然收起笑眉头皱起来的魏哲道:“魏大人请便,叶某先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妾氏送回房了。”

魏哲暗中捏紧拳头,淡淡地扫了眼僵在叶韬怀中一动不敢动的郝光光,对叶韬道:“魏某回房了,一会儿午饭时我们饭厅见。”

叶韬点了下头抱着郝光光快步走开,当离开魏哲很远之时方将视线投向浑身僵得跟个石头没两样的郝光光,气怒道:“以后不许与魏哲单独见面,听到没有?”

郝光光闻言抿紧唇,别过头不说话。

此举更是刺激到了心气不舒的叶韬,收紧抱着郝光光的双臂威胁:“若敢不听话再‘偷偷’见魏哲的话,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打上分字数够二十五个字的评猫都送分了,个别没打分要积分的娃猫没有送,因为送出的分太多很影响成绩的,所以只送打上分的评,希望亲们见谅。

上章猫大方送分,以后都这样,够二十五个字的二分评猫一律送分,上章冒泡的筒子多起来了,现在周末了希望冒泡的娃更多,爱乃们。

31策划离开

叶韬怒气冲冲地将郝光光扛回房里,“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将如兰等人关在外面。

郝光光顿觉不妙,被扔到床上后手脚并用爬到床里侧,双手握拳置于胸前摆出一副防备姿势,警戒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发现不做些什么的话某人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叶韬沉阴着脸抓过恨不得贴到墙上的郝光光,一只手将其双手固定住,俯□狠狠地向她的唇吻去。

“唔。”郝光光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双手被禁锢住动不了于是便用完好的左脚去踹,结果因姿势原因,踹的力道和方向均不到位,导致一脚下去对“精/虫上脑”的叶韬来讲就跟小猫挠痒痒一样,身体动都没带动一下的。

澎湃的怒火在碰到郝光光柔软的嘴唇时神奇地消去大半,叶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揽紧“不老实”的郝光光,稍稍放轻了唇上的力道,改“用力地咬”为“力道适当地吮”。

不同于叶韬的由愤怒转为平和的享受,郝光光完全是由震惊变为惊恐,不但一点享受没有,气、恼、惊、吓一股脑全来,不仅胸闷得难受,此时维持的姿势(仰头被啃、一腿跪在床上一腿伸出要踢人、双手被紧锢至身后)使得她浑身酸硬不说,还因被叶韬紧抱着挨紧他滚汤的身体而恐惧得直颤。

不知过了多久,在郝光光僵直的身体逐渐瘫软,翻着白眼要晕过去之时,叶韬终于达到了“惩罚”的目的,餍足地松开束缚着郝光光的双臂,轻咳一声后强装威严地道:“这只是一记小小的教训,以后记得要听话!”

瘫坐在床上猛喘气的郝光光低着头瞪着绣着鸳鸯戏水的红床单,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眼中的愤怒排斥会再次激怒眼前的狼,听到叶韬警告的话语,郝光光只随意点了下头。

对刚刚的失控叶韬感觉颇不自在,突然觉得再待下去自己说不定会做出更为离谱的事,于是摸了摸鼻子有些狼狈地出了房间。

等叶韬离开后,郝光光抄过床边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紧咬着牙像个小兽似的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当一个人很想破口大骂发泄之时却因为某种威胁而不能骂的时候最难受,憋得她只能摔东西出气,连被了褥子也全被她掀地上去了。

“小、小姐。”如兰、如菊、如雪三个丫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发飙的郝光光,紧张地站在房门口不敢靠近。

“都给我滚出去!”郝光光赤红着双眼吼道。

“是。”三个丫头吓得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臭王八、死王八、大变态、老色/狼、疯狗…郝光光在心里将所有能想像得到的骂人词全在心里骂了个遍,扔完了床附近所有能扔的东西,火气还没发泄光,于是趴在床檐猛往地上啐唾沫,啐得口干舌燥后停下,又拿袖子使劲儿擦嘴,直到擦破了皮渗出血来才停止。

若说在刚听到魏哲要带她走的话时有点点心动但却还在犹豫的话,那此时她是完完全全地下了决心要离开!

什么不许与魏家人接触的交待她不去管了,再不能接触也已经接触过了,就算老爹生气那等她老死后去了阴间再寻他老人家认罪便是,此时若不离开,在叶韬的土匪控制下,她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与魏哲走后会发生什么事她不去想,哪怕是会将自己送入另外一个更大更险的牢笼也要赌一次,与其被个霸道无礼自私的土匪逼迫作那毫无自由的妾,还不如与目前看来还算好相处的表哥一同离开。

想起魏哲最后交待她的那段话,郝光光放弃泄愤开始思索起如何逃跑这一事来。

说实话,魏哲说的存有娘亲的遗物这一点非常吸引她,娘亲死得早,老爹估计是不想见到遗物怕引起伤心于是将所有娘亲的东西都烧了,那个曾被叶子聪偷走的钱袋是唯一被保留下来的东西,就因如此她才那么重视这个磨得有些旧的钱袋。

娘亲当年的风姿令她很是向往,若是还保留着当年她在魏家时的东西简直再好不过了,自己可以看着那些事物想像着娘亲的当年事迹,再说魏哲小时候曾与娘一起相处了几年,知道的事肯定不少,她若想知道完全可以问的。

与魏哲逃走的好处多多,能离开叶韬是其一,有娘亲的遗物是其二,其三便是他抓住了那个差点害掉她小命的王姓蛇蝎美人!

虽然她一直没提起过这个人,但不代表她已忘了那晚差点见阎王的事,郝光光向来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之人,要她忘了王小姐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给王蝎子两刀子出出气了。

“哎呀,你怎么将东西都扔地上?”叶云心讶然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为了方便魏哲与郝光光说话她走开了片刻,后来看到叶韬怒气冲冲地将郝光光抱回房她没敢跟上去,一直不放心于是在附近徘徊着,见叶韬走了后才敢进来看看。

郝光光抬头看了惊讶的叶去心一眼,没说话。

“你嘴唇流血了,快擦擦。”叶云心拿出干净的白丝帕走过去给郝光光轻轻擦起唇上的血渍来,嘴唇红肿又有血,多令人遐想的画面,可惜料到发生了不快的她没胆子问。

郝光光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两下,然后将帕子还了回去:“回去后洗洗还跟新的一样,若嫌脏的话别扔了,送来给我。”

“乱说什么呢?我有说要扔掉吗?”叶云心白了郝光光一眼,将沾了血渍的帕子折好塞回袖口。

“我们是不是朋友?”郝光光突然问。

叶云心诧异了下,随后挺胸答道:“当然是朋友了。”

“那好,如果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不要推辞也不要出卖我可好?”郝光光目光炯炯地望着叶云心。

“为朋友两肋挺刀的事不一定非男人做不可,我们女人也是可以做到的!”叶云心豪气冲天地保证道。

“记住你这句话,若到时你出尔反尔的话我不会再认你这个朋友!”郝光光说得无比严肃。

“那是当然。”叶云心继续挺胸,仰着头一脸的坚定保证道。

“好。”

“这么严肃,究竟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啊?”好奇心被挑起来的叶云心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问。

“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吧。”心烦意乱的郝光光因为叶云心毫不保留地保证而心情好转,说话时脸上带了一点点笑。

“真吊人胃口。”叶云心嘟哝着,瞧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道,“我去将如兰她们叫进来吧,屋子这么乱像什么话。”

“去吧。”郝光光没有阻止。

入夜,叶韬再次留宿郝光光房中,对此郝光光已经无力去争执什么了,只是防备得比前两晚更要厉害,对待叶韬的态度就像是鸡在防备黄鼠狼似的,要多提防就有多提防。

半梦半醒间,郝光光听到院内似有打斗声,迷糊地睁开眼问:“外面可有人打架?”

同样泛有睡意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小偷来了。”

“居然真有小偷…”郝光光听了会儿发现声音止了,想着也许小偷被逮住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连续三日宿在你房里?睡吧,外面自有护卫处理。”叶韬说完后闭上眼重新睡。

“哦。”主人都不理会家里闹小偷了,她自是更不会操心,往墙里挪了挪继续睡起来。

次日,郝光光问如兰:“昨夜的小偷抓住了吗?”

如兰回道:“没有,那偷儿逃得很快。”

“那么厉害。”郝光光摸着下巴赞叹道,对于敢来叶韬家偷东西又能成功逃跑的偷儿甚是佩服,如果那偷儿就在她面前,她不但不会鄙夷他偷东西,反到会抱着他的大腿大呼:英雄相见恨晚啊!

这一天是关键的一天,因为要给魏哲答案,可是叶韬那厮居然卑鄙地下令对她严加看管起来,不让她踏出院门半步。

为此,郝光光气得脸都白了,满腹火气无处发,最后抄起一把铁锹将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铲了,若非被如兰她们拉着,郝光光差点儿就一把火点着了这些烂“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