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所赠闻醉山的丹药可以暂保性命无虞,我虽然会治疗各种内外伤势,但麻花辫的内息经脉与常人不同。”这是在坐怀丘的密室中小白说的话,麻花辫躺在白玉莲台之上仍在昏迷不醒,而白毛用一种既痛惜又焦急还有点可怜巴巴的眼神,不时地看着麻花辫又看着小白。

“她是狼妖,修成人形未得真正的人身,当然有所不同!…说天下疗伤之道,又精通妖物修行,莫过于三梦宗总管韩紫英,小白我求求你了,如果你治不好她立刻去三梦宗求助,只要韩紫英肯救麻花辫,开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看白毛都快哭出来了,没想到一头驴也能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白少流:“三梦宗韩紫英?不就是当年你伤过的那个妖女吗,怎么要我去求她?”

白毛跺了跺蹄子:“她恨我,你千万不能提我,以你和梅野石的交情,可以请她帮忙的。”

白少流:“你都急成这样了?现在不恨那个妖女了?”

白毛:“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只要麻花辫得救,我恨她干什么?”

白少流不紧不慢地问道:“假如麻花辫出了什么意外,你打算如何?”

白毛恨不得抬起蹄子踢他,瞪着眼睛说道:“什么意外不意外,不要胡说!…那一击是冲我来的,麻花辫完全没有必要替我挡,可是她…”说到这里白毛有点说不下去了。

看见这个样子,小白也不抻了,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麻花辫没事!”

白毛:“没事,这个样子你还敢说没事?”

小白叹了一口气:“伤得确实不轻,但只要小心照顾,绝对没有性命之忧…我虽然不太熟悉她的内息经脉,可是她受的什么伤我很清楚,只是你关心则乱,竟然没看出来。”

白毛:“什么伤?”

白少流:“这种伤我也受过,想当初清尘在坐怀丘刺杀洪和全,却被洪和全手下围攻,顾影与我先后赶到。为了救顾影脱险,情急之中我用神宵雕使出了神宵天雷。当时以我的修为根本控制不了这种法术,麻花辫今天也一样。她接下那道剑芒所发出的就是神宵天雷术,只一击就受了伤,不是被刺客所伤,是被自己的法术反震受的内伤…我知道疗伤之法,而且麻花辫看似柔弱其实身子骨比普通人好得多,休息一个多月大概就可以复原了,我估计明日就会醒来。”

白毛松了一口气,心中一阵惊喜,表面上却怒吼一声道:“好小子,刚才你是故意在耍我吗?看我着急你很高兴吗?”说着话飞起一蹄踢来。

小白闪身避过:“你别生气,我就是想看你对她的关心到什么程度?她虽然无性命之忧,但还是需要小心照顾的,这伤弄不好会留下残疾。”

白毛:“我来照顾她!”

白少流:“你能用驴蹄子端茶倒水吗?别人也不方便,这样吧,坐怀丘新建的修行精舍你就挑一间让她养伤吧,她和连亭的关系好,我让连亭来照顾她。”

白毛:“这主意不错,好好和连亭说…小白,你的伤势如何?我刚才见你左边衣袖都被血染透了,不要紧吧?”

白少流:“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你可真够关心我的!没事,肩膀让剑芒扫了一下,已经处置过了,金疮断续胶治疗外伤有奇效,这一点皮外伤没什么…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人要来刺杀你,看那人的修为简直接近于传说中的剑仙,如果正面对敌连清尘也不是对手。”

白毛:“我当时哪有功夫管刺客是谁,既然连你也没看清那就没人能看清了,但是我能猜得到,在乌由有这种剑术修为、却很无聊来刺杀我这一头驴的,只能有一个人。”

白少流:“杜寒枫?”

白毛:“如果他知道当年的七叶死后转世为驴,而这头驴就是我,以他的心性可能会想杀了我泄愤。他的师父天湖真人当年死于昭亭山一战,那一战就是因我而起,天湖真人也是我带去的,事后看这些人全是跟我送死去了。他不方便动风君子,杀一头驴还是可以的,只可惜他对自己的剑术神通过于自信,假如像清尘那样近身突击,你们谁也救不了我。”

白少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几天你就好好守着麻花辫不要再出门了…你敢肯定那个人就是杜寒枫吗?”

白毛:“不敢肯定,也可能是长白剑派的其它高手,假如就是杜寒枫本人,那就有一个问题需要琢磨了,对你可能不是坏事。”

白少流:“什么问题?”

白毛:“杜寒枫不是杀手清尘,以他大派掌门的身份,本不必亲自去做一名刺客,刺杀的还是一头驴,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白少流:“杜寒枫有些事情,长白剑派大部分弟子可能不知,或者知道了会有异议。”

白毛点了点头:“不错,这也不是不可能,做为昆仑十三大派掌门之一,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与你做对,我觉得有问题。杜寒枫与他的少数亲信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而长白剑派中大部分弟子可能蒙在鼓里,如果我的猜测对的话,这也许是将来对付杜寒枫的一条思路。”

白少流:“他今天也没有讨得了好,腿上中了清尘一枪。唉!没想到清尘会出现,她既然来了,却不理我就这么又走了。”

白毛笑了:“这才是清尘的风格,这丫头做事就是我行我素,现在你得罪她了,她就更加我行我素了…她的身手真是了不得,别说杜寒枫,就算是我当年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很麻烦的,除非分化身迎敌,清尘有紫金枪在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她突然近身。”

小白皱眉道:“我倒希望能近身可惜她不让,清尘发帖要杀黄亚苏,现在又偷袭伤了杜寒枫,我怕整个长白剑派都会找她麻烦,她一个人应付不来的。”

白毛:“如果能追查到她的行踪,清尘确实会很麻烦,不过现在暂时不必担心。假如刺客真是杜寒枫,他受了伤总得养伤吧,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复原不了,而且怕你查到他的右腿受了伤,一定会躲起来不见人。这段时间你做两件事就行。”

白少流:“一是想办法调查杜寒枫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养伤,如果他消失了不露面,那十有八九可以肯定刺客是他了。二是我自己抓紧时间闭关,他养伤我清修,刺杀之事不着急清算,该忍的时候还得忍。”

白毛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现在越来越出息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指点太多,有点一派掌门的样子。”

白毛遇刺之后,坐怀山庄反而平静下来,平静中加强了戒备,坐怀丘周边直至龙塘镇一带都有警戒的暗哨。花金刚等坐怀山庄弟子外出,必须三人一组可以结成攻守阵势。此阵势就是经过顾影和张先生改进后墨氏三兄弟的三才剑阵。此剑阵最少三人一组,攻守兼备还可以发出信号示警求援,在此基础上也可三组九人成阵,二十七人再成阵,直至八十一人大阵。但目前坐怀山庄弟子以及可用的法器还没那么多,战阵也没有训练成熟,这段时间正好抓紧时间让弟子修炼。

连亭又回到了坐怀丘,坐怀丘建造的第一间修行静舍给了麻花辫养病。这间精舍其实是给顾影修的,位于东山梁上一片梅林中,所有的布置都是顾影亲手设计,离温泉连池也不远,无论风景还是地气都是绝佳。连亭与麻花辫住在精舍中,白毛也不在卧槽林中呆着了,就在梅林中歇息。梅林中精舍房侧还特意建了一块白沙地,让白毛用蹄子写字聊天所用,两个女人与一头驴日子过得倒也挺安逸。

黄亚苏之死,不可能长期隐瞒,杀手清尘一直没有消息,在艾思的压力下,警方不得不公布了黄亚苏的死讯,这又引起了舆论的悍然大波,不论黄亚苏是怎么死的,在公众眼里,这仍然被认为是杀手清尘又一次成功刺杀。

白少流参加了黄亚苏的葬礼,葬礼上也许只有他明白这里埋葬的是另一个人,那个借用了黄亚苏身体的辛伟平。他早就听说杜寒枫与艾思最近关系很亲近,但是在葬礼上却没有见到杜寒枫,而长白剑派弟子观枫与另一名不认识的修行高手站在艾思的身后,看来杜寒枫本人可能真的是躲起来养伤了。

巧合的是,黄亚苏葬在与辛伟平同一处公墓,就是乌由近郊的玉山公墓,小白曾经和风君子与黄静来来这里给辛伟平挑过墓穴。这个公墓里的墓园一共有六片,墓穴的价格从几千元到几十万不等,也许对于死人来说没有区别,但对于活人是不一样的。黄亚苏的墓穴很宽大豪华,是这片公墓中最贵的墓穴了。

辛伟平终于死了,可是这个墓穴中埋葬的却不是他的尸骨,墓碑上刻着的不是他的名字,站在墓前人们哀悼的也不是他。小白还清楚地记得风君子在帮辛伟平挑选阴宅时说的两番话——

当时黄静挑了一个对她来说很贵的墓穴,风君子曾指着地势说道:“择地不如择邻,你选的这个地方正如他生前的处境,离墓园正中龙脉极近,地势却完全不同。此面是西转陡坡,而此地整体山势如张臂环抱,此穴正在腋中,是掣肘之象,有大志却不得伸张,叹立足出身。此地风回而涩,遇雨水急而冲,比之人,自恃才高常有不甘,好求功利心欲未平。倘若他生前如此,死后仍要葬在这样一个地方吗?”

后来风君子又挑了两个墓穴,告诉黄静这是龙脉之肩,可以踏青云借力之象,正是辛伟平一生想求而不得的愿望,随便挑哪个都可以。在世仙人的金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结了辛伟平的前半生,也点中了辛伟平穿越之后短暂的后半生——借黄亚苏的炉鼎还魂,果然是踏上龙肩平步青云,可最终仍是这个下场。人若自作孽,神仙也帮不了他!不知埋葬在此的辛伟平,是否还能记得当日黄静的眼泪与小白的叹息?

不知道该如何书写这奇异的墓志铭?

这里埋葬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辛伟平,他从来没有尊重过真正的自己,却幸运地获得了愿望中的新生。在另一个身体中,有了他认为自己应该拥有的身份与地位,再度过了野心勃勃却又短暂的半生,最终回归同一片墓地。当海风吹过墓园,就像诉说着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宛如路人的叹息。

黄亚苏的葬礼很巧,就在白毛遇刺的第二天。此后小白要闭关至少十天,一切都安排妥当,还要和庄茹打声招呼。就在白毛遇刺的第三天晚上,小白回家吃饭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庄茹,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庄茹放下筷子:“是不是要出远门?”

白少流:“你怎么知道的?”

庄茹微撅着红唇道:“每次你用这种表情和我说话,都是要出远门,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家也联系不上。”

白少流:“不好意思,我总是让你担心。”

庄茹:“我知道你很忙,这段时间你每天都会回家,不管时间长短都会来看我一眼,我已经很开心了。”她嘴上说开心,但心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小白当然察觉到了。

小白看了一眼四周,清尘离开了,黄静最近很忙,几乎看不见人影。说来也有意思,黄静就住在楼下,当她愿意往来时几乎天天就像一家人,当她忙自己的事情顾不上串门时,邻里之间很长时间见不到一面。如果小白不回家,这里就是空荡荡的一间房子,庄茹一个人守着这间房子心里也会是是空荡荡的,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小白,可是她也是需要人安慰照顾。

想到这里小白柔声道:“我这一去顶多半个月,然后我就搬回家来住吧。”

庄茹闻言眼神一亮,心中惊喜道:“真的吗?”

小白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仍然可能会经常不回家的。”

庄茹:“知道回家就行,忙一点当然更好了,如果清尘妹妹也回来了就更好…今天喝点酒好不好,你又要出远门,就算给你送行吧。”

白少流:“好啊,我去拿酒,要冰镇的红酒对不对,那是你最爱喝的。”

小白陪庄茹喝酒,晚饭的气氛很温馨,庄茹的酒量尚可,可是今天有点反常,不用小白劝,喝得不快,可是举杯一直未停。一瓶酒见底了,又开了另一瓶,她渐渐的有了些醉意,白皙的鼻尖出了细汗,粉嫩的脸颊上也染了浅浅的一层微红色。小白没喝醉,他一直很清醒,却没有劝庄茹,难得有这种好心情好时候,小白陪着她喝酒,既然她想喝就多喝两杯吧。

庄茹只是微醉,带着点酒意,水汪汪的眼神稍显迷离,并没有失态。吃完饭之后庄茹问了一句:“小白,这次你出门回来之后,就真的搬回家来住吗?”

白少流:“你怎么特意又问这一句呢?其实也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不回家,以前不一直在家住吗?”

庄茹红着脸笑了:“对呀,我这个问题很傻,那么今天晚上呢?”

小白看着她的娇艳容颜,心里似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有些事迟早都要来的,又何必等那么苦那么久呢?于是笑着说:“今天晚上不走了,就住在家里。”

庄茹站起身来:“你好久没有在家里睡了,我给你换一套干净的床单被罩。”

小白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

庄茹:“不用了?”突然觉得好像有一股火在自己脸上烧,这“不用了”这三个字可以有其它意义,就不知道小白是什么意思?她听话地坐了下来,没有去小白的房间换床单。

小白看了看厨房道:“吃完饭,酒可以继续喝,待会儿你先休息,我来收拾厨房,再削个果盘到客厅里再陪你喝酒。”

庄茹低头道:“先别削果盘,冰箱里有苹果,等会我还想看你表演削苹果…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厨房别收拾就放在那里…我先去洗个澡好不好?今天白天出门了,有一身汗。”

白少流:“那你去吧,我吃完就在客厅等你。”

庄茹去了自己的房间,抱着一套睡衣闪进了卫生间,表情有些闪烁和羞涩,不久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庄茹今天入浴的时间显得有点长。小白吃完了饭,想了想却没有收拾碗筷,托着果盘还有一瓶红酒两个杯子来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庄茹洗完澡走出卫生间,秀发已经吹得半干,浑身上下散发着湿润的热息还有女人的体香。小白已经倒好酒,举起一只高脚玻璃杯对她道:“看美人出浴,当以美酒相迎,快过来坐下,我等着你呢。”

小白从来没有这么对庄茹说过话,庄茹竟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低着头有点不敢看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身边接过了酒杯。两只杯子在空气中轻轻一击发出悦耳的脆响,浅浅地抿了一口,庄茹幽幽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晚上不开灯,经常一个人在黑暗中喝醉了。”

白少流:“又提那些事干什么?今天如果你想喝醉,那就开开心心地喝醉,没关系,有我照顾你。”

庄茹浅浅地笑了,表情有些俏皮:“我今天想喝酒,却不想醉,也不想你喝多了。”说着话她很自然地靠在了小白的左肩上,丰满的胸乳在睡衣里随着呼吸起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却微微变了变,又皱起鼻子仔细闻了闻,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对小白道:“把衣服脱下来!”

小白吓了一跳,调笑道:“你怎么意思?”

庄茹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当胸给了他一记粉拳:“我闻到了你衣服上有金疮断续胶的味道,这气味我太熟悉了,你是不是受伤了?快脱下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小白解开衣扣翻开了上衣,左肩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恰从健美的三角肌上划过,暗红色的痕迹已经愈合。庄茹伸手用指尖心疼地抚摸着小白的肩头,声音微微发颤道:“天呐,这是刀伤吗?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白:“没什么,前两天去视察一处工地,肩膀不小心擦了一下,划了一道口子而已…今天一晚上你就要研究我的伤口吗?来,继续喝酒!”

小白举起右手端杯,另一只手还没掩上衣襟,庄茹也用左手端起酒杯,右手却把他的左臂抱在怀里,发烫的脸就贴在小白裸露的肩头上,柔柔地说道:“干杯,一口干了,最后一杯好不好?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第225回 饮尽杯中醇浓烈

酒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时令人厌恶却沉溺其中,有时感觉又那么美妙。庄茹从未觉得世上的酒象今晚的滋味这么美,她享受这醉意却不愿醉去,温情欲念都在心中萌动,她需要醉意的鼓励。听见庄茹要干了这最后一杯,小白与她碰杯,目光对视着一饮而尽,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将两支空杯都放回茶几上。

庄茹侧身抱着小白的左臂,微微发烫的脸贴在小白的左肩,仰着头,红唇娇艳欲滴吐着迷离的酒香气息。她的眼神带着醉意,有着迷人的水光,却很清澈,饱含着期待。小白读懂了她这份不敢说出口的期待,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两人的面容互相倒映在彼此的眼眸中。

温柔的对视似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与鼓励,庄茹抬起另一只手,就像在拂拭一件珍贵的瓷器,极轻柔地抚摸着着小白的胸肌——他的衣服是解开的。小白的身体健康而强壮,胸腹之间的肌肉轮廓线条清晰流畅,就如完美的人体艺术雕绘。随着庄茹的柔嫩温暖的手抚过,小白的皮肤起了轻微的颤栗,胸肌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一片麻酥酥舒服的让人难忍的感觉传遍全身。

小白从庄茹的怀中抽出左臂,伸手将她的后肩揽住,低头吻了下去。两人的唇只是轻轻的一触,却没有分开,小白以微微的小动作,用唇边轻轻地摩擦着她柔软的红唇,象是一种抚慰又像是一种挑逗。庄茹半闭上眼睛,身体在瑟瑟发战,微张开嘴唇,吐出一点带着红酒气息的舌尖,给这温柔的摩擦更添一点湿润。

小白用齿尖轻轻地捉住她的舌尖,舌尖被捉住却又逃了回去,小白揽住她后肩的手与印着她唇吻的嘴同时用力,两人的唇舌终于彻底纠缠在一起,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庄茹喉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上去就似濒临窒息。

小白的另一手抓在了庄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里面没有再穿什么,小白甚至能感觉到那近乎完美的乳房巅峰,微微有些发硬的凸起——那是庄茹的渴望。庄茹的一只手放在了小白的手背上,却不是阻止而是纵容。因为她也微微用力将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并在引导着揉握的弧形路线。

庄茹的眼睛没有睁开却也没有完全闭上,半闭的眼眸充满柔弱无助的神色,还有迷离期待的渴望,一直痴痴地看着小白,这眼神能刺激男人的神经,使他变得疯狂,然而小白在尽量压抑和克制,使疯狂的快意一点点的释放。小白的手背贴着庄茹的手心,手指从上到下一粒一粒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另一手在肩后往下一拉后衣领,庄茹一挺胸,丰满的双乳弹跳在空气中,尖端的轨迹划出两道诱人的小弧线,她的上身完全赤裸了。

小白左手一扬,将她的上衣扔到了沙发后面,顺势向下钩住她的腰腹,竟将她凌空抱起。另一手从柔软的峰顶滑下,滑过乳沟与身体的前端,没入亵裤来到小腹上。庄茹本能地想夹紧双腿,小白的手却又绕过小腹揉过滑润的臀,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然后贴着腿侧顺势往外一挥。庄茹的睡裤就这么飞了出去挂在厨房的门框上,一双晶莹的玉腿一览无余。

小白除尽了庄茹的衣衫,动作些许强迫中还带着几分优美,她被小白放在沙发前面对面站住,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腰身,茶几早已无声息地滑开跑到了屋角。庄茹一丝不挂,身体是完美的艳熟,甚至使人目眩,动作停顿了,小白在看着庄茹,从上到下,目光扫过她毫无遮掩的每一寸肌肤,眼神就像在侵略着一个梦幻。

庄茹不知道小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将她衣服脱光了,就这样看着她的身体?庄茹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凌乱,全身微颤发软,只有在小白的扶持下才能勉强站住。他的目光竟似有实质,就像在身体每一处放肆的抚摸。

“为什么…要这样看姐姐?看得我…你喜欢吗?”庄茹喘息着用颤音问道。

“喜欢…这曾经是我的梦幻…做梦也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你真的这样站在了我眼前…”小白的声音象似梦呓,他这种复杂的情感庄茹也许体会不了。在很久之前,庄茹的身体就是小白青春欲望蠢动时的性爱幻想,当这个幻想成为现实,小白要用一种最尽情地方式去欣赏与拥有她,曾经幻想中与庄茹所做的那些激情与销魂,在今天都要成为现实。

“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你想怎样我…都喜欢。”庄茹的声音也象梦呓中传来。

小白的手离开了她柔嫩的腰肢,向上抚过,雪白丰满的双乳弹跳着落入了掌握中。离开小白的扶持,庄茹有些站不住,双腿一软身体前倾半跪在沙发前的垫子上,小白的双手一直扶握在她的胸前没有松开。

他屏住呼吸,两手捧起了那丰满的一对,仔细地感受着那饱满的份量,用心地去体会那美妙绝伦的手感,彷佛所有的触觉神经都集中到了指掌间。庄茹的酥胸堪称完美,瓷器般的肌肤光泽,晶莹如玉骄傲地向前耸立着,还充满了惊人的弹性。

小白有些不能自持,开始用力地揉捏,十根指头陷了进去,把它们塑造成各种形状,又低下头亲吻,舌尖来回的游弋在敏感的尖端。庄茹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大了,张开双臂向上楼住小白的脖子,她娇嫩的蓓蕾在扩散的晕纹中俏立,无论是颜色还是轮廓都无比诱人,那是一种成熟女子才有的艳美。

庄茹闭着眼睛,仰起头不断地喘息着,嘴里发出了动情的呢喃声。过了好一会儿,小白的吻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胸前,庄茹似呻吟般吁了口气,毫无遮掩胸房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还残留著些许口水的痕迹,闪着星点的光泽。

这时庄茹的手动了,从小白的双肩滑落,将他的上衣脱了下来,又来到腰间,抓住裤子两侧往下用力,小白很配合地微一抬身体,外裤连着内裤都被褪到膝盖以下,一柄坚硬的散发着热量的凶器跳了出来。

庄茹的手握了上去。小白突然打了个战栗,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畅快的低吼声。他一弯腰,将庄茹抱了起来,伸手抚摸起了她那双白皙修长的粉腿,当手指在并拢的双腿缝隙中滑动时,她的身体开始哆嗦,喉咙发出颤音,把两条粉腿蜷缩了起来。

这个欲拒还迎的动作彻底点燃了小白的疯狂,他将她放在腿上、拥入怀中、热吻如雨而下…她的温柔似水,却能将他的一切激情紧紧包容!…高潮的涟漪不断,从客厅到卧室,从黄昏到深夜,从曾经的所有梦想中的场景到一一成为纵情的现实。

既然已经决定如此,小白今夜是彻底放开了,既然做了又何苦为难自己呢?曾经在他的性幻想中与庄茹做过的那些。一夜几乎都做了,具体内容不足为外人道也!庄茹早已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女,就如柔弱的花草已经久未得到雨露滋润。她的经验很丰富,却无限温柔地任由小白放纵激情,只在不经意中引导他得到欲索的一切欢愉。

小白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当第二天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床上没有缠绵而卧的庄茹,他光着身子盖着毛毯,一个人睡在庄茹卧室中那张大床上。小白刚刚坐起身子,庄茹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柔声道:“你不多睡一会吗?我一会就做早饭,你是在厨房吃还是就在床上吃?”

白少流:“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你早就起来了吗?”

庄茹微红着脸,娇嗔道:“你不累吗?还是多睡一会,我也是刚刚起床洗了个澡,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厨房做饭…本想帮你穿上睡衣,可是让你折腾得全身没力气,手脚都发软,实在搬弄不动你,衣服在枕头旁边,一会起床你自己穿吧。”

白少流:“庄茹,今天看你突然变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你自己照镜子感觉到了吗?”

庄茹拍了他一下:“怎么变了,变老了还是变丑了?”口中这么说心里确有一种喜滋滋的感觉,小白说的那种“变”她自己也有体会。

白少流:“我形容不好,反正是感觉更年轻更美丽更迷人了,从内到外容光焕发!”他说得真没错,一觉醒来再看庄茹真的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那是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得到雨露滋润刚刚绽放的花朵,显得格外的娇艳。同时小白也能感觉到她全身酸软,身体有些地方还在隐隐作疼——那是因为昨夜的疯狂。

庄茹就像少女一般羞涩的笑:“你尽说好听的话哄我。”

白少流:“我说的是实话,不爱听吗?”

庄茹:“爱听!…你再歇一会,饭好了叫你。”

白少流却要起床,坐在床边问了一句:“我鞋呢?”

庄茹扑哧一声笑了:“你昨天进屋就没穿鞋,我这就给你拿!…你洗个澡,我先把床单换了就做饭。”

小白洗澡很快,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界,已经不染污垢,只是冲一冲沾身的汗迹而已。当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庄茹正在厨房洗昨夜未收拾的碗碟,口中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轻快的歌。小白走进厨房,从身后伸手抱住了她:“洗碗还这么开心?”手已经滑入衣服,在她丝缎般柔滑的肌肤上下抚摸。

庄茹放下手中的碗,关掉水龙头,向后软软地倒在小白怀里,微微喘息着却任由他的双手轻薄。欲望很快又被挑逗起来,庄茹的俏臀隔着衣服感觉到有一根硬硬东西顶着,怀中转过身钩住小白的脖子道:“不要再逗我,姐姐受不了!…姐姐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要…想要姐姐怎样都可以…可是你就算不心疼我,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啊?”

白少流:“我怎么不心疼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心疼才好!现在就想吻你,不可以吗?”然后是一个深长的湿吻,吻过之后他抚摸着庄茹的头发说道:“你好像喜欢听我叫你姐姐,那我今后就这么叫你吧。”

庄茹:“嗯,我只是喜欢那么自称,你怎么叫我都行,其实我最想听你叫我茹姐…清尘妹妹叫我姐姐,等清尘回来,还有再见到顾小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害臊了。”

提到清尘,小白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仍然柔声对庄茹说:“这其实也是清尘所希望的。临走的时候她说的话我听懂了…顾影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今天和昨天没有区别…前几天我见过清尘一面,但她又一次在我眼前溜走。”

庄茹:“清尘妹妹的消息没有着落,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白少流:“我心里也不踏实,不论她怎样恼我,有一份责任我推不掉的…茹姐,你等我一段时间,我有大事情要和你商量,到时候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庄茹在怀中抬眼看他:“你还有什么大事情要我答应?只要我能,一定会答应的。”

白少流低头神秘地笑:“现在还不到时候,不告诉你,但是我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庄茹:“真正受委屈的人不是我,我已经没什么好委屈的了。至于清尘妹妹,我倒有个法子,如果你找到她,可以试试…”她凑到小白的耳边,咬着耳垂说了几句悄悄话。

小白的脸色变了几变,表情有些古怪地说:“这、这种事情,我不能那样做…不论能不能,你想想清尘的性子,她会杀了我的。”

庄茹:“你还没有我了解清尘妹妹,也许她在恼你没有早点对她那样,以她的性子,你不能处处顺着她,否则永远留不住她,留住心也留不住人。”俗话说“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庄茹把这句话倒过来说清尘,竟也十分贴切。

小白吞吞吐吐道:“我恐怕没那么大本事。”

庄茹含羞一笑:“不需要你有多大本事,要看清尘的心意,如果她不愿,弄不好杀了你,如果心里愿意,你一定能成,还能把她带回家,不信你就试试…我这个主意确实很坏,但是我想清尘妹妹不会怪我的,关键是——你要知道她的心意。”

白少流:“窥测心意?我想我还行!到时候再说吧…既然你出了这个点子,今天我们就试试好不好?”这个话题小白实在不想探讨,将矛头转移到庄茹身上。

庄茹双颊一片飞红,将脸埋在小白怀里说道:“你对我,怎用那样?”

白少流:“就假装那样好不好?…你不喜欢就算了!”

庄茹弱弱地细声说:“我没说不好,你想那样,姐姐就喜欢,下次好不好,你今天不是要出门吗?”

白少流抚着她的后背:“今天不走了,明天再出门…我这一去,大概是十天半月,但是我也说不准,时间可能还会更长,不要担心,假如你有事,刘佩风还有罗兵会关照的,我都打好招呼了。”

庄茹惊喜地抬头:“今天不走了,真的?”

白少流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红唇上亲了一下:“真的,今天不走了,明天上午再走,你想怎么安排我?”

庄茹:“先吃饭,吃完饭陪我逛商场。”

白少流一愣:“逛商场?”

庄茹:“你已经是河洛集团董事了,出门当然要穿戴整齐,你一直不注意讲究这些,可是别人会说是我没有把你打扮好…今天去给你买衣服,你早该添几身像样的衣服了。”

白少流故作失望地说:“那就去买衣服罢。”

庄茹的脸又红了,低下眼眉吃吃道:“你想对我那样…等今天晚上…我也买身衣服,你喜欢我今天晚上穿什么衣服?”

第二天上午,庄茹睡得很沉很香甜,经过这两个晚上她确实累了,终于没有习惯性地早起。小白没有惊醒她,在她的额头留下轻轻一吻,悄然离家来到了坐怀丘。

幸亏他和庄茹打了招呼说这次出门的时间说不定,否则庄茹会急坏的,因为小白此次闭关不是十天半月,而是整整四十九天!小白也没想到会这么久,但是在修炼心法的紧要关头,一切也不能都由他自己控制。

在小白不问世事的四十九天中,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太多的意外,甚至是对他而言的噩耗!

第226回 忘我脱枷碎空别

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出事的还是白毛,大家都认为白毛死了,可是连亭和麻花辫却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她俩认为白毛是失踪了,一定能找回来的。白毛活不见驴死不见尸,而麻花辫和连亭都亲眼看见那头驴奋蹄冲天,竟然飞了起来,拦在她们身前迎向来袭的高手,然后与凶手一起消失在天空。

这个意外发生在小白出关的前一天,但事情的始末还要从小白开始闭关时说起。

杜寒枫躲起来不露面,白少流闭关不出,留在乌由的红衣大主教约格虽然没有公开的活动,但暗地里事情没少做。他加紧处理教廷在志虚各地的事务,包括人员的调整与选任,各种秘密的或半公开的教会机构设置计划,公开传教与内部选拔核心信徒的流程,以及与西方列国各种世俗势力合作,将教廷所希望的理念、信仰、价值观通过种种潜移默化的方式传销志虚各地。

约格的工作只是建立一个框架与思路,在此基础上由马可大主教等人去组织实施,用低调而不起直接冲突的方式。约格有一句“名言”——挑冲突在人心,尔等自乱自疑,我等收其利,有刀枪殿后。

除了公务之外,约格也处理了不少“私事”。就在小白闭关不露面的第二天晚上,约格也在一处秘密场所内见到了一个特殊的“人”,地点是乌由老城区一座非常古旧的小楼。这一片地方尖顶独立小楼很多,是百年前殖民时代的遗留,如今已成为乌由的特殊风景。这些建筑看似古旧,但是内部都经过了现代化装修,其租买价格也不菲。

这片地方的绿化与环境都很好,空气清新、安静而不喧闹,也算是乌由的贵族社区,所谓的“贵”并不是富贵的贵,而是住在这里的人很多有“尊贵”的身份,比如退休疗养的前高官,当今或曾经重要人物的家属等。这栋带地下室的木结构二层小楼,是乌由前主教拉希斯买下的,登记的户主是一名不相干的外籍人士。

拉希斯死后,他的继任者鲁兹清点遗物,发现了这里。又把这栋小楼的地下室作为了自己修炼黑魔法的秘所。此地看似在市区中,却十分隐秘。乌由教区的其他人包括马可大主教都不知道。当鲁兹以黑魔法自爆身亡化为黑暗亡灵之后,这里就成了亡灵幽居的大本营,没想到约格竟能找到这里。

约格在黄昏时走进了这栋小楼,客厅里的陈设非常豪华精美,看来这里曾经的主人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可是如今这间屋子在黑暗中散发着一种冷森森的气息,如同一间鬼屋。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房间却看不见一点灰尘,但也没有任何一丝生气。

平常人走进这样一间屋子,估计立刻就会心惊胆战掉头离开,约格却面色不变,从怀中取出一支白斐木芯魔法杖,轻轻一挥,柔和的白光发出照亮了整个房间。在白光的照耀下,屋子里凭空出现了很多幔帐般的蛛网与肮脏的令人恶心的东西,地板和家具上也出现了平常人看不见的灰尘,约格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仔细打量着地上显现的灰尘,又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没有什么发现,口中默念了一句什么,魔法杖往地下一指,地板上出现了各种凌乱的脚印。约格仔细分辨着这些脚印,发现了一种最特别的,这脚印带着淡淡的磷光,出现在灰尘下面,看形状像是人又像是某种动物的足迹。

约格冷冷一笑,顺着这个足迹方向来到楼梯下储物间的门口,一挥手,储物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堆放的杂物也一件件飞出落在客厅中央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小小的储物间里,足迹消失在一面墙下,这里应该是地下室的入口,可看上去封死了没有一点痕迹。约格取出一枚镶嵌黑色晶石的戒指,戒指的金属环上还有着“约舍夫”的缩写。

约格手心向上托着戒指,口中吟唱道:“炼狱的大门为我打开,我在黑暗中汲取灵魂的力量,这是约舍夫的祷告,请赐予来自黑暗的神迹。”随着吟唱,戒指飞了出去没入墙中,冰冷坚硬的墙面起了一层涟漪,一扇门出现了。

这是一扇真实的门,约格破了掩藏它的法阵,伸手推开,面前是一段木制楼梯。他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嘎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尽头是一间地下室,刚才那枚黑晶石戒指就落在屋子的正中。整个房间的通风口已经全部被封死,空气中散发着霉腐的味道,约格抖了抖魔法杖,两股风力交流进出,换掉了地下室中的空气,这才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放了一张椅子,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没有受难的基督,正中插着一把剑将十字架钉入墙中,十字架上还挂着绷断的锁链,造型十分怪异。约格对那张椅子用了个净化法术,这才面对着十字架坐了下来。

面带着轻蔑的笑,翘起一条腿,约格手持白魔法杖念出了一段祷告文:“圣子听见了赞美诗,这赞美让他酸楚流泪——‘给我金钱!给我幸福!给我健康!让我成功!让我得到!我信仰你,你要给我承诺!我要接受爱戴,我不爱他人。判定我的无辜,判定我的冤屈,判定他的罪恶,判定他的灭亡。’——信徒的心声传来,我听见了灵魂中圣子的叹息!是谁把我的肉身送上了十字架?谁叫我是弥撒亚?接受这召唤,来吧,去挣脱它!”

随着祷告声,黑色十字架上的锁链发出一震响动,一个全身裹在黑暗中的人形出现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召唤无惧黑暗的永生亡灵?你为什么不用虔诚的仪式敞开灵魂,呼唤与接受我的帮助?”

约格笑了:“鲁兹同学,你堕落为黑暗亡灵之后,比生前更幽默。你难道还要我跪在你面前,让我成为你的力量源泉吗?…看见你,我就想起志虚俗语‘阴魂不散’,还有一句是‘祸害遗千年’。”

鲁兹:“原来是你,约格!…光明与黑暗都是上帝所创造,我们曾经受到太多的蒙蔽与欺骗,伪善者向光明祷告,又是谁将基督的肉身送上十字架?…”

约格不耐烦地一挥手:“打住,在我面前不必来那一套。我既然能把你叫出来见面,就知道你们那一套也不吃你们那一套。”

鲁兹微微有些吃惊:“你身为红衣大主教,怎么会知道黑魔法的仪式?难道你?”

约格:“闭嘴!我怎么会象你一样?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这是只有教皇和十二位红衣大主教才能接触的机密。神圣教廷对黑魔法有研究,目的不是为了学习它,而是为了控制和对付你们这样的人,因为教廷的核心人物是绝对不能允许被黑暗的灵魂控制的…早知道你是个魔法天才,本想找个机会和你切磋交流,可惜上帝没有给你更多的机会。”

鲁兹:“你告诉我教廷的机密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约舍夫!你把他怎么样了?”鲁兹突然发现了地上那枚黑晶石戒指,认了出来那是什么人的东西。